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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谁要跟那个打得又磨叽牌技又臭的老乌龟打牌啊?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算个屁的娱乐!”
“我是不会再跟那个老花眼打牌的!手气比脚气还臭,还就知道瞎胡,谁跟他打牌谁倒霉,我不来!”
“嘟、嘟、嘟……”冷冰冰的电话断线声里,只剩下志愿者一脸懵逼。
啊?可是不是还没说他俩会分到一组么?
沈爸挂了电话后,负着手在家里哼哼地走来走去,骂骂咧咧道:“晦气!”
小枝被老乌龟的女儿骗了不说,连带他现在也要受老乌龟的气,上回被骂得惨败而归的事情他现在还历历在目呢!真晦气!沈爸气得牙痒痒,一个劲心想“太可恶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还好,他家有两个女儿,不是还有小姒呢。
可没想到现实残忍到祸不单行,沈爸刚打电话去关心沈姒,就从接电话的助理口中得知了她正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消息。
沈姒是昨天晚上连夜被救护车接到急诊室的,送过去时整个人上吐下泻,浑身发凉,呼吸困难。等被医护人员从急诊室里推出来,黄总助看到她惨白躺平的脸,吓得差点跪在她病床前。
好在医生及时扶助了她,“她是血压太低了在昏迷,人没死,你不用跪。”
黄总助捏了把汗,从晚到早坐在她身边守着,腿肚子紧张得发抖。
来换吊瓶的护士说:“你让她自己注意点,这么大个人了不晓得怎么回事,自己牛奶过敏都不知道,摄入了那么多牛奶,再严重点就要休克了。”
黄总助只能在边上点头,除了“谢谢”和“知道了”以外,说不出来其他的。
老板哪里不知道自己牛奶过敏啊?她一直都知道,这段时间还不止一次让自己去帮忙买过预防过敏的药。可老板自己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她具体确实也不清楚,对外人不敢多吭声。
直到连舟悦中午下班奔过来探望沈姒,黄总助坐在旁边,又觉得自己好像清楚了什么。
连舟悦昨晚半夜也听到了救护车呜哇呜哇闯入小区的声音,本来没太关心,直到这辆闪灯的车停在自己单元楼下,咚咚爬楼的脚步声离耳膜越来越近,最后她眉心急跳着打开门,看到了躺在担架上被匆匆抬下楼的沈姒。
救护车来时的车声她没关心,驶走时的警报灯却穿透黑夜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臟。
沈姒住在安静的单间,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在这种死寂的环境中她的脸白得透明,仿佛薄薄的一层纸,能看到上面血管的痕迹。
吊瓶里的药物一滴一滴往下流,水滴声似乎是打破沉默的唯一声音,至于呼吸,连舟悦很艰难才能听到沈姒气若游丝的呼吸声,以及看到她胸口起伏的一点痕迹。
沈姒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虚弱的样子,眉间轻微的折痕透露出她身体难受的讯息。也许正因为此,她睁眼醒来时竟然看见了连舟悦担心急切的眼神。
“小舟?”沈姒按了按眼睛,苍白的唇角扬起笑容。
可是很快她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干涩,有点难听,转头想找助理帮她倒杯水,连舟悦却率先把水给她递到了面前。
沈姒润了润喉咙,精神以一种反人类的速度恢復,眼底容光焕发,即使最深处还是有抹不去的憔悴,“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