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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芝士热狗、老奶洋芋、香辣兔头!”阿廖说话的时候还咽着口水。
郑菱看了一圈周围,这阿廖说的这些还都有,果然是在这医院呆了那么久的人。
等俩人提着东西到病房后,阿廖已经睡下。
郑菱本想不打扰她休息,可阿廖听到塑料袋的声音闻到麻辣味立刻醒来。
“来了呀,坐坐坐。”阿廖招呼她们俩人。
舒炫先坐下,郑菱给阿廖拿来床上桌子,把吃的放到上面。
“怎么?见我了不打招呼?”阿廖扯开塑料袋,拿出麻辣兔头啃。
郑菱坐定后才开口,“这些你能吃?”
“管他能不能,及时行乐。”阿廖吃得辣椒蹭在脸上,她用纸巾擦了擦:“怎么?夸我勇敢不?”
郑菱和舒炫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她们知道这样做对于一个女生而言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力量。
“很勇敢。”郑菱竖了个大拇指:“那廖爸那边知道你的事吗?”
舒炫见阿廖吃得有点辣,她起身拿杯子给阿廖倒了杯水。
阿廖接过水:“谢谢。”
她猛灌了一口,继续说到:“知道,我提前跟爸妈都说过,他们也支持我这样做。”
郑菱有些意外,她知道阿廖家里开放,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我们是为了千千万万的人去争取权益,又不是为了一己私利。”阿廖揪着兔子牙齿,撕开一大道口子,把里面的肉掏食干净。
郑菱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阿廖,亦或许阿廖根本不需要这些廉价的安慰,在她印象中阿廖永远是那个不拘小节open过头的女孩。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筹备这件事?”郑菱问到。
阿廖用杓子舀着洋芋吃,“对啊,我去英国就是为了见国外的抗议者。”
“东南亚以及欧美许多国家都已开始效仿我们。”
“我们捍卫自己的权利不分国界、不分肤色、不分种族,你看到我朋友圈发的那个波西米亚长裙了吗?”阿廖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到。
郑菱点了点头。
阿廖继续说:“那是印度使者送我的,她们已经在世界各地开始抵製‘强製结婚’制度,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实现。”
舒炫有些敬佩坐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阿廖这样普通的女性都能为此搭上自己性命,自己一个公众人物总是束手束脚。
不过两人的社会角色不一样,舒炫作为公众人物她一言一行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想到这里,舒炫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以这样的身份自居了?
她就算是个公众人物,那也是在性别为女的前提下,自身权益和工作属性面前这些都不能化作对等符号。
舒炫不由的反思自己,是否已被这个社会给予的条条框框所同化。
郑菱坚定地说到:“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