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1 / 2)
可惜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阿彦哥哥,别哭了。说好的只打个招呼……”
姜筱怜爱地伸出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湿液,放柔了声音缓缓地道,“只要阿彦哥哥听筱筱的话,筱筱现在就把它们都取出来好不好?”
他口中含着假阳,模糊不清的哭音带着一丝犹疑:“你说的……唔……是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么,明明一直以来都是阿彦哥哥在骗筱筱不是吗……”她的眼中暗了下来,“还是说,阿彦哥哥……根本不想听筱筱的话?”
“没、没有……”他的脸色一变,吐出假阳急切地去舔她的手指,笑容乖巧又讨好,卑微道,“听话,我听话的,主人……”
姜筱的脸上立刻雨过天晴,手指掐住他的舌头挑弄道:“阿彦哥哥真乖……”
“唔唔……”他鼻腔中发出些模糊的音节回应她。
“别急呀阿彦哥哥……”姜筱抽出手指在他背上抹了抹,拿出一串银色的钥匙解开了他的身上的重重束缚。
江彦依旧保持着先前跪趴的姿势,只要稍微动一动,体内挤满的跳蛋都会随之碾压着脆弱的肠壁,仿佛随时要破肠而出。
“阿彦哥哥……”甜美的声音响起,下达的命令残忍又不容拒绝,“转身,我想看着你的脸……”
江彦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不等她再次出声,便慢慢地用手撑着身子翻转过来。
体内的东西被这么一带动,几乎像要顶进胃里,他面容惨白,浑身都疼得颤抖,转身的动作僵硬又缓慢,像一帧一帧播放的胶片,看得人恨不得用力帮上他一把。
可姜筱不仅没有帮上一把,也不急着出声催促,反而撑着下巴悠闲地坐在一边看着,看他缓慢的动作,看他因疼痛而不断的颤栗……
她脸上的神情期待又享受,变态般欣赏着那张苍白的面孔上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只因他的这份隐忍的痛苦能够最大程度地激起她心中那份同样扭曲了的快感,给予她饮鸩止渴一般的平静和抚慰。
如同将冰毒注射进早已经化脓生疮的将朽之躯,为这腐朽的躯壳带来短暂的一瞬活力。
足足费了好几分钟,他才完全翻过身来,颤抖失血的薄唇压抑地轻轻喘吸几口。
仅仅只是翻了一个身,便令他浑身汗水如瀑,身下的床单都被浸湿了一大片。
正面仰躺的姿势比弓身蜷缩的姿势更加难熬,他体内的饱胀感越发明显起来。
肚皮几乎撑裂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抵着床单的双手用力将身子悄悄往上撑。
“很好,阿彦哥哥不要动哦……”一直安静盯着他的姜筱突然出声,江彦咬着牙不敢再动,她却不再说话,盯着他似乎发起了呆。
他撑着身子的双臂开始发抖,一滴汗珠从他的额角滑下。
他忍不住轻声叫她:“筱筱……”
姜筱回神,柔软的双手轻轻覆上他微鼓的腹部:“阿彦哥哥这样子,真像怀了小宝宝呢……”
江彦喉结微微颤动,心中微有些慌乱,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反应。
鼓胀的肚皮似有些微微的痉挛,温热的血液在她的手掌下缓慢地流过、跳动,仿佛真有什么柔软的小生命住着里面。
他额头的汗珠又渗了出来。
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让体内仿佛五脏错位一般地剧烈疼痛起来。
江彦隐忍地低低呻吟一声,连呼吸都不敢放重,生怕再次牵扯到里面的跳蛋。
姜筱嘴角勾着一抹天真而残忍的笑意,静静品尝着他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柔软的唇瓣张合,轻轻吐出令人颤栗的“体贴”话语:“阿彦哥哥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呢,真是让筱筱心疼呐……”
姜筱脸上的神情仿佛感同身受一般,那双秀气的眉头担忧地皱起,眼中的心疼真实得令他浑身发冷。
“不如……”她轻轻地笑了,紧缩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筱筱来帮你揉揉肚子吧,真希望阿彦哥哥能够舒服一点呢……”
果然,又要开始了吗……
江彦惨淡地扯了扯嘴角,回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失血的唇瓣不断颤抖着:“好……我都听、听筱筱的……”
姜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用力摁了摁手掌下雪白的小腹,还特意抬起头来看他的表情,似乎想知道他是否“舒服一点”了。
江彦痛苦地闷哼出声,身子控制不住地剧烈弹动起来,塞得饱满的体内顿时被牵动,翻江倒海一般,疼痛像是从五脏六腑倾碾进大脑和四肢,他的眼角瞬间沁出些痛苦的湿意。
“不……啊——!!!”他还没从方才的疼痛中缓过来,便见姜筱拿着遥控,轻巧又肆意地按下开关。
嗡嗡的震动声响起,体内的跳蛋仿佛全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在撑得几乎破裂的肠壁里横冲直撞。
江彦痛得浑身痉挛,手臂瞬间失力,苦苦支撑的身体重重跌落在床,内外呼应般的震动几乎叫他疼得闭过气去。
他眼角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雪白的枕头上,很快濡湿出了一大片印记。
姜筱始终没有拿开手,她感受着手下的震动和痉挛,见他如一尾脱水的鱼儿剧烈地挣扎弹动,又因疼痛而极力地忍耐压抑住自己的动作和呼吸。
每当他短暂地忍着剧痛停下动作,在翻江倒海般的汪洋剧痛中寻得一丝缓机,她便再次施加一点压力。
柔软的手心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按着掌下的皮肤,仿佛一根不带温度的铁棍,冷漠又无情地在海浪中翻搅,一次次将他苦苦寻得的微小平衡搅得稀碎。
“呜——”好不容易颤栗着安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剧烈地弹动痉挛,他痛得泪流满面,纤卷睫毛如被雨露淋湿的蝶翼,惊痛着颤个不停。
压抑到近乎无声的惨叫和悲鸣哀哀溢出,他惨白失血的唇瓣不住翕动,声音几如蚊呐。
姜筱俯下身侧耳去听,模糊破碎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续续地响起,她几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他呓语般的呜咽哀鸣。
“不……停下……啊呃……会死的、呜!痛……好疼啊……救命……求求你……呜……别……呜呜……拿出去……筱筱……主人……我错了……停下……啊!不……呃……”
听着他一声比一声细弱痛苦的哭求,姜筱嘴角的微笑加深,勾出一个细微残忍的弧度。
她不住品味着他的痛苦,一遍遍放任自己在扭曲变态的快感中不断堕落与沉沦。
如同吸食鸦片上了瘾。
他的痛苦是令她欢愉的毒品,亦是麻痹她的良药。
“你变了很多。”她有些感慨,动作一重,似叹息般呢喃道,“真羡慕那个让你改变的人啊……”
“唔……”他心里一紧,伸手环住她,染上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筱筱你……是在……和……唔……自己……吃醋吗……”
姜筱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既怀疑又期待:“你说的是真的?”
江彦垂了眼,没有什么情绪地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她没有再怀疑,一面高兴,一面又有些心疼。
姜筱找不到话表达心里复杂的情绪,索性不再去想,继续在他体内耕耘起来。
动作不同于刚才的慢条斯理,而是带了点情绪的急切。
她俯身在他耳边呢喃:“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吗……”
“嗯……”他轻轻地呻吟出声,微微侧脸,躲开那道温痒的气息,局促道,“筱筱……别……”
姜筱轻声笑了笑,抿住唇下发烫的耳肉轻啮。
本就敏感的耳垂红了个透,江彦呼吸微乱,侧着头轻轻地喘息。
后脖子那一块地方就像通了电流进来,他半边身子都像被电麻了,那感觉又难受又刺激,叫人一阵阵地颤栗着。
“筱筱……”他忍不住开口,温软小声道,“痒……”
湿湿的舌尖舔舐过滚烫耳廓,他轻哼出声,身下穴肉微微绞紧,却阻止不了沾满滑液的阳具进出。
她虽然感觉不到他小穴的吸力,却能察觉那一瞬的微滞感。
冷白的手指插入他耳后发间,乌黑的发丝柔顺微凉,与主人一般,乖巧又服帖地落在她指间,叫她爱不释手。
江彦随着她的力道微微抬头,当唇上温热的触感变得真实,微垂的眼睫不由低颤一瞬。
她很久没有吻过他了。
他心悸一般飞快闭上眼,生怕多看一眼,那般温柔抚慰的唇瓣便要无情地撤离了。
她很久没有吻过他了。
——更别提还是这样轻柔小心的吻了。像在亲吻珍重的爱人。
江彦心跳得飞快,指下雪白的床单起了几道褶,他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游移颤动,其余地方却是丝毫不敢动的。
直到她舌尖轻探,向熟人打招呼一样,温柔软和地敲开他的唇瓣。
“呼吸……”含着丝笑意的咕哝声将他从美梦拉回现实,江彦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原来不是被亲得缺氧,而是他屏息闭气了太久。
“唔……”他的脖子仰得已有些僵累,却始终没把力气压在脑后的手上。
他甚至不敢放肆地呼吸,而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灼热的气流缓慢而颤抖地从鼻腔流过,面前的空气慢慢蒸热,连双颊也熨得绯热。
这个亲吻,实在温柔得有些磨人。
江彦贪恋地与她纠缠着,既想上前追逐又不敢放任肆意,只好按捺下去,小心翼翼匍匐于对方的温柔攻势之下。
任由索取,毫无保留。
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之中的人不止他一个。
姜筱同样亲得很认真,她缓慢又温柔地照顾到每一寸柔软或坚硬,甜蜜的味道在唇齿蔓延,连唾液交融的啧啧水声都显得动听极了——
像是清凉山泉淌过溪石,悠然落入细涓清绵的溪涧,惬意又美妙。
……极美好,也极不真实。
他忍不住沉迷了一刹那,幻想着一切有着未来的美好结局。
可下一瞬间,胃里传来的烧痛感灼破了美好的幻影,虚无的泡沫悄无声息地碎裂。
他将痛苦的闷哼压在喉咙,可紧皱的眉头与微僵的身体泄漏了他的情绪,将另一个沉醉在虚幻美梦中的主角拉回了现实。
感受到她的停滞,江彦慌忙睁开眼,舌尖讨好地缠住她的。
姜筱似乎毫无所动,眼里的情绪也退了个干净,她往后仰了仰脖子似要抽离。
他心下一阵抽痛,心里又慌又涩,竟然胆大包天地伸手穿过她脑后垂落的发丝,五指轻轻压在她后颈,微一用力将人按了回来:“别走……”
他眼眶红了一瞬,细细的吻慌乱地印了上去:“筱筱……”
胃部的灼痛感越发清晰,拽住床单的手紧握成拳,他被一阵难言的委屈与痛苦灼穿,卑微地乞求道:“别走……再亲亲我好不好……”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漂亮的眼眸微敛,被他委屈难言的吻亲得一阵出神。
江彦难受得胃在抽搐,却还是强忍着不吭声,脸色白得吓人。
姜筱还在出神。她还是毫无反应。
他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边亲边掉泪,柔软濡湿的唇瓣在她唇上颤抖着摩挲:“筱筱……主人,我好难受,你理理我……”
姜筱的眼神很冰凉,漂亮的眼眸就那么不带情绪地盯着他,直到他终于清醒过来,面色煞白,瑟缩地退了回去。
“对、对不起……”他的嗓子发紧,低头的一瞬间已经收拾好了多余的情绪,抬头朝她勉强一笑,“是我逾越了,求……主人责罚。”
姜筱盯着他看了很久,盯得他脸上难看的笑容都僵硬在嘴角,才用那种冷淡疑惑的语气笑着问:“你又在演什么?别装了,阿彦哥哥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我……”我没有在演……
“行了,装可怜这一套在我这早就行不通了。”她看见他这样,心中就莫名烦躁,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讽刺道,“筱筱都长大了,阿彦哥哥怎么反倒越活越天真了呢?”
江彦愣住了,脸一下白得近乎透明,心脏有一瞬间狠狠跳动几下,疼的像是痉挛,几乎都要盖过胃部剧烈紊乱的抽痛。
好疼啊……一定是错觉吧。他不在乎的。
他明明早就不在乎了的。
眼前的景象却越发模糊了,他按着胃,想要将手底下疯狂的抽搐压下。
“阿彦哥哥,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越哭越厉害了呢……”
他听见她仿佛温柔又仿佛嘲笑的叹息和呢喃,下一瞬脸上触及微温的柔软。
那是她的唇。
她细细亲吻上来,舔舐着他的泪水,也品尝着他的痛苦。姜筱按着他的肩,慢慢吻到他下眼睑处。
江彦颤抖着闭上眼睛,心底掠过一阵酸涩与悲哀。
她已经认定自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不可能再相信他了,可是……他从来不想骗她的啊——如果有选择的话。
突然间,眼皮上落下一点轻柔的微凉。
他极力压抑着睁眼的冲动,眼睫颤抖得更厉害了。
其实她认为的也没错,他确实骗了她好多次了——分明是欺骗与隐瞒,他却自欺欺人称之为“善意的谎言”。
真是……可怜又可笑。
这对姜筱而言,也实在敷衍又自以为是。
不怪她不信他。
是他自作自受,都是他应得的,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的报应。
江彦,这都是你的报应。你没什么好难过的,你没这个资格。
他近乎自虐地想着,按在胃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胃部的抽搐好像渐渐平息下来,又或者是他已经适应了、感觉不到这种痛了。
她的吻也停了。
他感觉到她的撤离,却出离地冷静下来,不再像之前,莫名其妙地情绪失控。
江彦闭着眼,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好像压抑住了什么,又好像……只是一片单纯荒芜的空。
他睁开眼,眼圈还有些泛红,却又很平静、很柔软地朝她笑了一下:“谢谢……主人。”
“阿彦哥哥……”姜筱也笑了,不无嘲讽道:“不装了吗?”
江彦心口一窒,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他抿了抿唇,冲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不意外没得到她的回应。
静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想到了方法,他迟疑地开了口:“主人不高兴的话……可以罚我。”
“哦?”姜筱半感兴趣、半不抱希望地问,“阿彦哥哥觉得,应该怎么罚呢?”
他又沉默了。
好一会儿,江彦才慢慢开口:“主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果然,阿彦哥哥还是那个阿彦哥哥,木讷又不讨喜。
姜筱没忍住笑了:“是吗?随便我选,到时候阿彦哥哥不会又要怕得半路喊停吧?”
江彦想起她的手段,没忍住瑟缩了一下。他眼中忍不住带上了点哀求:“别、别太痛的……好吗……”
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但姜筱还是一眼看穿他的恐惧,天真又残忍的笑容随之浮现:“可是阿彦哥哥,要是不痛的话,怎么能算惩罚呢?”
江彦面色苍白,良久回了她一个强扯出来的惨淡笑容:“筱筱……主人说的对。”
他扯着这抹苍白的笑,违心地道:“如果我喊停,主人不理会就好了。”
见到这个妖娆的女人第一眼时,他的心里便涌起无尽的恨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低头掩下眼中的怨毒,抬头小心翼翼地朝她笑了笑,卑微地乞求她放他一马,不断诉说着以前是他不懂事,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地听她的话,她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哦?真的听话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本来一直未出声,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玩味地开口道,面上露出一抹艳丽的笑意,只是笑得再好看,也只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少不更事的少年一经挑衅便血气上涌,脸上升起一股愤怒憋屈的红晕,他就势装出一副羞愧的样子,腆着脸道:“以前那么说你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听话的,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您那么善良一定会答应我的吧……”
虽然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恶心与怨恨,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露出了讽刺的语气,他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道:“我不是……”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很善良?”她轻笑一声,笑容里透着无尽的讽刺,“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还是说我的演技真的这么好竟连你也瞒了过去?”
她直接承认了以前都是在演戏,这反而让他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一瞬,她又变回了那个柔弱善良的女人,故作担忧地道:“你放心,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虽然你失手杀了他,但你只是受了刺激,精神上出了问题,不是有意杀了你父亲的,他肯定也不希望你去坐牢,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不会让你进监狱的……”
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好像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为他担心一样,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变脸,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听得不耐烦,正要开口打断她,这时门“嘭”地一声开了,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进来,时间已经到了,他该回病房接受电疗了,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看他笑话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好一个不会让他进监狱!言外之意不就是要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吗?
想到自己刚刚低声下气不顾脸面地求饶,他心里一阵怒火烧了起来,抬眼便见着她担忧至极的神色,只是细看之下她的眼里满是讥讽。
他被这眼神一激,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大多都是他那一贯温柔优雅的母亲日渐消瘦、憔悴忧郁的样子,最后定格在母亲蓦地摔下楼的那一幕,而母亲变成这个样子,自己落到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母亲还在医院生死不明,这个女人却穿得光鲜亮丽过来看他的惨样,而且,刚刚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穿的竟然是母亲以前最爱的那件衣服,那是在他们感情还没有出现裂缝时,那个男人买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她……简直不要脸!她该死!
他眼里一片血红,猛地挣开了拉着他的人,朝她冲了过去,双手用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不过一瞬,女人的脸色就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可见他这次是下了死手,只是工作人员很快反应过来,一个人拉着他的手狠狠往后一扭,“咔嚓”一声就把他的手扭脱了臼,铐上了手铐,另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剂镇定剂,朝他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一针,他不甘心地失了力气,跌靠在医护人员身上,眼睛仍然凶狠地盯着前面,恨不能用眼神杀死眼前的人。
“咳咳咳……”
女人刚从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空气一回笼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她抬头看着被制服的他,眼里竟然满是忧愁伤心,脸上还有点遗留的惊魂未定,她走上前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扶着他的人却拖着他后退了两步,像是怕他又暴起伤人。
她于是伤心地停住了脚步,担忧地开了口。
“我不怪你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要是你母亲知道了你现在的样子,只怕是要伤心死了……”
他被注射了镇定剂,现在只是强打起精神凶狠地盯着她,但其实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有些模糊了,眼神也开始涣散,她的话轻飘飘的,却无比清晰地落在了他的耳畔,他的心脏一瞬间凉透,他的母亲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要是这个女人做点什么……
他终于抵不住药性,眼睛不甘心地闭上,昏睡了过去,视线里最后瞥见的一幕是她眼里异常冷酷的威胁与警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攻击行为带来的后果,自那日他醒来后便遭到了更严厉的对待,但他却不敢再反抗了,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被当做一个精神病人对待,但不能不在意母亲的生死。
他曾经无数次地被人骂作草包废物,空有一身皮囊,即使是那个作为他“父亲”的男人在多次怒骂和责问之后也终于失望了,只有母亲,一次都没有放弃过他,不管他做的事多么地荒唐……
他的眼里有些湿热,第一次感到后悔,他以前那些荒唐的行径伤害的不只是那个男人,还有自己的母亲,而他总不能再害得她连命都没了……
第二次开庭他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她笑容抚慰,但他只看见了她眼里淡淡的警告之色,他心怀不忿,却不敢再做无谓的反抗。
毫无悬念地,他被判定为精神失常,在母亲被父亲失手推下楼梯后失去理智杀了自己的父亲,而后因接受不能而选择性遗忘了这部分记忆,需到精神病院接受监禁治疗。
他被送到了一家更隐蔽的病院,在里面见到了以前的女友姜筱,慢慢地他得知当初她在与他约定的那天晚上等了他很久,只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了一群混混,他们轮奸了她一夜,她叫的嗓子哑了,精神也失常了,那晚之后她不是转学了,而是退学到精神病院接受了治疗,一直到了现在。
而他……当初对她并没有多少真心,答应她的表白也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女朋友给他又添了一项给那个男人堵心的事,而她看上去又乖巧又甜美,还眼里心里都是他,他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父亲破口大骂,母亲以泪洗面,他也烦了她的纠缠,她想为他庆生,说是有惊喜要单独给他,他随便报了个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多女生都不敢去,他以为姜筱也一样。
他心里不愿再与她纠缠,想要吓吓她,顺便好摆脱这块牛皮糖,那个晚上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去了酒吧,早就忘了在阴暗的小巷里等人的她,他以为她等了一会就会伤心地回去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傻,一直在那里等着,听说她被人凌辱的时候还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来,而她最后崩溃了,不得不休学接受治疗。
除了他的母亲,她是唯二让他感到愧疚的人。何况两人现在境况相差无几,他对她除了愧疚,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她是真的疯了,而他是“被”疯了。
他虽然是病犯,但是这里的环境比之前的病院好多了,虽然也要吃药接受电疗,但是看他听话也并没有将他特殊对待,只是看管比其他人更严,这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甚至可以和其他病人一起出来散散步聊聊天,不需要整日整日地被关在一间惨白狭小的病房里动弹不得,也没有一定要他惨叫求饶出声才会停止的电击治疗师,在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一段时期后,他竟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
他时不时会来找她,虽然她还是不会开口说话,但是只要他在,她的眼神就一直黏在他的身上,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感到困扰,但现在只剩下愧疚与怜惜。
他要走她也不会拦着,只是安静执拗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而后就一直发呆,直到他下次来看她,那眼里才会再次泛起亮光,看得他心里一酸,恨不得回去将当初嫌她太烦太闹的自己狠狠揍一顿,与她相处越久,他心里越是内疚。
当初她是很缠着他,但其实并不那样令人窒息讨厌,她只是太在乎他了,而他那段时间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担心也是正常的。
他想起以前见到她与朋友们相处时鬼灵精怪的样子,那样子……还别说,是真的很可爱,勾的他心里痒痒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冲动就答应了她的表白。
但是现在……现在的她很乖很安静,只是他宁可回到从前……他心里苦笑一声,酸涩难言。
他慢慢意识到当初她有多么喜欢他,也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喜欢,两人甜蜜地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就在他已经渐渐忘了自己的处境,陷入与她的“恋爱”中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再次出现,打破了病院里的宁静。
她来的时候他正与她在一起,她已经会短暂地开口了,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直沉默不语,他已经教会了她说自己的名字,现在他在教她开口说他的名字,只是一早上过去了,她仍然紧紧闭着嘴,好像那个名字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直不愿说出口,在他终于失望放弃时,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声音太小太细,跟蚊子哼似的,但他还是听见了,他心脏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击中,他极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放柔了表情道:“筱筱,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叫一遍……再叫一遍好不好?”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温柔的嗓音带着低低的诱哄,她红了脸,又小声地飞快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脸上激动得微红,他恨不得……
“你在干什么?!”
他错愕地回过头,脸上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消退就被来人脸上的神色吓得瞳孔一缩,他迅速地把她挡在身后,警惕地瞪着面前的女人:“关你什么事?你来做什么?”
女人看着他防范的动作,既讶异又有些不屑,更多的却是令他不解的怨恨……他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浑身透着慈爱与心疼的人是谁?是对他吗?嘶……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对他,那是对……筱筱?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筱筱,过来,到妈妈这边来……”女人不管他,只对着她身后的人笑,连一惯令他觉得尖锐刺耳的声音都变得温柔悦耳起来。
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从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眨了眨眼,然后慢慢向那个女人走去……
他看着两人那有五分相似的脸,眼里还残余些震惊,他现在脑子里一团糟,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不……这不可能……
“妈……妈……”这一声呼唤彻底打碎了他的侥幸,他的神色一片灰败,他冷眼看着这对母女,看着这个女人因为一声“妈妈”而红了的眼眶,脚步僵硬地走了出去,他出门的时候甚至给她们带上了房门,他瞥了一眼,这是第一次他走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再看着他,他自嘲地一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他呆呆地坐着,连那个女人进门了都没发现。
她一进门就看见他发愣的样子,心里不以为然,只觉得他又在装模作样,难道……他骗了她女儿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利用她来报复自己?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厌恶与怨恨,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在房里荡开,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一阵轰鸣,口里也冒出一丝腥气,他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她:“你……”
还未等他说完,她便又不解气似的“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他被打懵了,半晌没有动弹,等耳鸣过去,他才发现自己嘴角出血了,口里一股腥甜,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估计已经肿了。
他执拗地转头正面对着她,忍着疼痛飞快问道:“你是筱筱的母亲?你之前那样都是为了报仇?”
他的语气又快又急,生怕被她再次打断了似的,只是这样难免牵扯到伤口,说完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眼睛仍直视着她。
见他皱眉忍痛的样子,女人心里终于好受了点,没有再打下去。
“是又怎么样?”
他皱了皱眉,心底有隐隐的烦躁升腾,“以前的事是我有错,但是你已经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我也如你所愿被判了罪成了一个精神病人,我会如你所愿乖乖待在这里,这样你该报的仇也报完了。可是这些事情与我母亲无关,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我没法出去,你既然接手了我父亲的公司,我母亲的医药费……”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子债母偿的念头,我不会动你母亲,只要你听话,她的医药费我也会照付。”
“……谢谢。”他呐呐地道,眼神有些飘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谢?对面的人讽刺地笑了一声,“你好像以为我的仇已经报完了?”
“你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这样了?我母亲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你还要怎样?”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当初只是没有去赴约,但那些混混的出现也不是他……
“你当初特意把地方定在那种地方,一个漂亮柔弱的女生,不要说你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她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他心里一虚,捏了捏拳,但仍然把话说了出来,“我不知道她会等到那么晚……我只是想……一个女生而已……怎么敢在那里呆久……而且,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在那边的……”
说到后面,他语气艰涩,愧疚感仿佛要将他淹没,想到筱筱现在的样子,语气里的心疼与后悔根本掩盖不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心里一阵怒火翻涌,只觉得他越发虚伪做作,心里那个恶毒的念头越发清晰起来……
姜嫣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随着那条信息发送出去,她刚刚被挑起的愤怒与怨恨也慢慢压了下去,她抬头朝他笑了一下,“愧疚吗?可是光有那点少的可怜的愧疚有什么用?你看你,到了现在也还是在为你自己辩解,是你让筱筱等你,你却说不知道她会真的等你……哈!我女儿的真心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果然,人不自己亲身经历一遍,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明白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说道后面,她心里的邪火又窜了上来,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将要上演的好事,她心里就一阵阵的痛快,那股子火气也就又被压了下去。
他眼神微暗,心里一痛,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那句“对不起”哽在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即使再微小,在这种情况下,他犯下的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一个母亲原谅,他根本……没有乞求原谅的资格。
“夫人,您要的人已经到了……”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外面应该是她的人,只是还有什么人要来?他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来了就进来吧。”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她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极度痛恨,又像是极度的快意,两种矛盾的神色交织,显得诡异万分,他心里突然掠过一抹不安,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门正好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健壮的猛男,他们进门没有其他行动,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等待指示。
外面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快步走到她身边耳语了几句,她颔了颔首,朝外抬了抬下巴,他理解地朝外走去,出去的时候顺便将房门带上了。
房门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他心里一突,皱紧了眉,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人,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只是想找人揍他一顿?可这还不如把他关在精神病院痛苦,她看上去也不像这么仁慈的人啊……
她刚刚那副诡异的表情从他脑海里划过,他看着那些凶猛的男人,突然一股寒意涌了上来,难不成她是想废了他?
“可以开始了。”冰冷的语调听上去残酷无比,越发让他心慌。
看着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直直朝他而来,他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脚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对了,他估计还挺能折腾的,你们办事前记得先卸了他的手脚。”说道“办事”时她的声音又出现了那种违和的诡异感。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干什么?”她的声音阴森诡异,恨意与快意交织,令她的脸看上去都微微有些扭曲,“自然是……干你啊……”
他被她的话惊得一愣,动作也跟着僵硬了一瞬,就这一瞬,男人们就已经到了眼前,其中一个抓住他的双手反剪至背后,他回过神来,正想反击,结果一阵剧痛从双肩传来,他的胳膊已经被扭脱了臼,他惨叫出声,接着膝盖处也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跪倒在地。
即使他剧烈地挣扎,但是被卸去双手的他已经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了。
没过多久,他上身的衣服就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裤子也被扒至膝盖,他整个人被迫跪趴着朝下,双肩着地,脱臼的双手无法使力,只软软地垂落在身侧,一人压着他的腰,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呈现出一副待人侵犯的淫靡之姿。
见身后的男人已经开始解腰间的皮带,他才意识到这些人是要来真的,他顾不上为自己现在的姿势感到羞耻,头艰难地转向她的方向,“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承认我是有错,可不至于……”
话没说完,见到她陡然阴沉的脸色,他右眼皮猛地一跳,急忙道:“我不是……”
“给你们三个小时,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残,随便你们怎么玩。”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开始吧。”
感觉到身后男人胀硬的坚挺已经抵住自己的后面,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也用力捏住了他胸前的两点,他痛吟出声,急急地哀求道:“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除了这个,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配合的,我会听话的,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他臀部的肌肉绷得太紧,男人试了几次都不得入其门,无奈转头对着她试探道:“夫人,他后面太紧了,没有扩张的话很难进去,但是我们今天来得急,没来得及带东西过来……”
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便拿根东西捅开不就行了,这还要我来教吗?”
另外两个男人环视一圈,一个人走进浴间,一阵窸窣声传来,没过一会他走了出来,恭敬地道:“夫人,我将里面的喷头拆了下了,正好可以用水管先灌下肠,这样也干净点。”
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两个压着他的男人拖着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他一起身就向身边的人踹了一脚。
被他踹的人反应很快,一个闪身躲过这一脚,同时立即一手拽住他踢过来的脚用力一拉,他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左额也被墙角擦过,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划过他的眼角。
他被这一磕一摔弄得眼冒金星,整个身子剧痛无比,再次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撕成了两半,一半将他已经无力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再将他的双腿压住,用另一半布料在他的脚腕处绑了个死结,然后就直接拽着他的脚腕将他拖进了浴室。
在狭小的浴室里,他再次被几个男人摆放成低腰翘臀的跪伏姿势,他的头抵在光滑的玻璃瓷砖上,血液顺着脸颊倒流到地板上。
他跪趴在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地板,那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现在的样子,虚弱不堪,狼狈至极,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筱筱……她知道吗?”他头抵着地面,绝望地出声问道。
她冷笑一声,站在门口冷眼瞧着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打算听他再找什么借口,至于筱筱……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都觉得是对她女儿的玷污!
“我不想再听到他除了呻吟和惨叫以外的声音。”她对着里面的男人冷漠地命令道。
“是,夫人。”回话的男人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下颌,解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自己的男根,直接捅了进去。同一时刻,身后的男人直接用蛮力将水管捅进了他的身体。
“唔……”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整个人痛得一颤,额头开始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汗水混着血液流下,一滴滴地落到地板上。
口中腥臭的男根一插入喉,他立刻反射性地干呕起来,然而喉部排斥吞咽的动作却反而给了男人更大的刺激,本就粗大的分身变得更加坚硬,再次胀大了几分。
即使被卸了下颌,他的嘴里也被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腥臭味顿时充斥着他的整个鼻尖与口腔,激起他更加剧烈的反应,丝丝银丝从他嘴角滑下,配上他剧烈的干呕,看上去倒像是他在主动地吞咽着男人的分身,生理和心理上的厌恶瞬间传至全身,恶心得他胃酸直往上涌。
“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真是天生就该挨操的贱人……”她讥讽的语调传来,他的眼里满含屈辱,迅速升起一抹刻骨的恨意。
不等他将恨意传达给她,体内的水管便突然迸出一股冰冷的激流,猛地冲击在他脆弱的内壁上,他瞪大了眼,后穴的臀肉剧烈地收缩,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身后的男人一时不察,竟都没有将他压牢,让他微微挣脱了些许控制。
此时前面的男人享受够了喉肉的按摩,正要开始动作,才刚刚把分身抽出一点,就在他剧烈的挣扎中直接滑了出去,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可他几乎无暇顾及到面前的男根,后面的水流源源不断地冲刷着脆弱的私处,他痛得浑身痉挛,身体剧烈地挣扎,只是仍旧未能抵过几个成年男子的力气,不久后再次被镇压下来,身子痛极地不住颤抖着。
身前的男人不管他此刻的难受,只拽起他的头发,将分身对准他无法合拢的嘴巴,自顾自地急速抽插了起来。身后一个男人“啪啪”地拍打着他的臀部,趁他臀部肌肉放松的一刹那将微微滑出的水管再次插入他的身体深处,另一个人则不断玩弄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只手不停地重重揉捏着他的睾丸,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用力地掐一把他胸前的两点,羞耻与疼痛激得他身体不住地战栗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前面的男人终于把持不住,在他的嘴里到达了高潮,并将精液尽数射在了他的喉咙里,男人抽出分身,伸手“咔嗒”一声合上了他的下颌,向上一抬一压,逼着他将口里的精液吞了下去。
身后负责浣肠的人看着他鼓得发胀的小腹和不停颤抖的双腿,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关上了水闸,朝着苦苦咬牙忍耐的他道:“你要是不想失禁在地板上,就把后面夹紧了,等我抱你到马桶上再将水排出来。”
他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将水管尽数拔出,臀肉与水管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酝酿已久的便意猛地冲向下身,他反射性地夹紧了臀眼,没有让体内的水流喷涌而出,只是仍然有一小股淡黄色的水流从后穴渗出,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滑下。
男人对他的听话感到还算满意,也没有故意延长时间折磨人,直接将人抱到了马桶上方,只是半天没有听到动静,男人诧异地瞧他一眼,右手出其不意地一拳揍在他的小腹上。
他面色一白,后穴剧烈地收缩几下后便失了力道,一直积蓄的水流如同冲破大坝的洪流,滔滔不绝地喷射而出,几声响亮的“噗呲”声过后,浴室里只剩下水流倾泻而出的“哗哗”声,一股屎臭味从他的身下弥漫开来,巨大的狼狈与屈辱感夹杂在这股恶臭中扑面而来,他不堪忍受地闭上了眼,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然绝望的气息。
水流声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渐渐消退,待他将体内的污水泻完,男人又给他灌了一次肠,第二次出来的水明显清澈很多,几乎看不出黄色,但他仍然连续灌了三次才停下,女人早在他第一次排泄的时候便厌恶地捂着鼻子去将房里的窗户打开了,这时房里的气味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见他体内的污浊已经被完全清洗干净了,男人将水管扔开,趁着他刚刚灌完肠,后庭仍未闭合,赶紧掏出早就硬的发烫的老二插了进去。被柔软冰凉的臀肉包裹着,男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挺身抽动了起来。
自从他的下巴接上后,他就一直紧咬牙关,沉默着一言未发,被捅穿的刹那,他紧闭的眼里终于缓缓渗出一滴眼泪。
她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他面上的表情,既没有错过他眼里一刹那刻骨的恨意与绝望,也没有错过这一滴眼泪,她神色不明,眼里各种情绪揉在一起,许久不带感情地出声道:“你们继续,我先出去等着。”
“是。”三个男人一同答道。
她点点头,瞥了一眼地上毫无反应的人,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外面天色微暗,三个小时早已过去,只是没有得到她的指示,三个男人也不敢停下,疲累了就轮流侵犯着他。
在三人一刻不停的侵犯凌虐下,他好似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全身上下显得狼狈不堪,脸上身上全是男人的精液,嘴角早已被撑裂,脖子以下的身体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胸前两颗果实红肿硬挺得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微微渗出些血丝,肚子和后穴里也装满了男人的精液,腹部甚至都微微鼓起。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又反抗得剧烈,他的下巴再次被卸下,一个男人正在他的口里冲刺,另外两个男人在他的菊蕾里做着活塞运动,他的后穴早就被撑到了极致,随着两个人一进一出的抽插,一股股白浊混着血丝从大开的穴口滑出,沿着大腿一路滑到了地板上。
女人一进来就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口里身后都插着男人的孽根,浑身上下都是被男人好好疼爱过的痕迹,他这副样子虽然解气,但也让她想起了一些被刻意遗忘的场景,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越发显得冷酷,“你们干完这次就可以结束了,钱已经打到你们账户上了,明天过来记得带好该带的东西。”
三个男人应了一声,加快了动作,迅速地抽插了十来下便在他体内射了出来,随便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便迅速地穿好了衣服,除了面色有些疲惫之外,根本看不出他们之前干了什么。
病房里除了他,所有人都衣冠整洁,越发显出他的狼狈不堪。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麻木还是他心里的绝望逃避,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出过一声动静,躺在地上就像死了一样,若不是看见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刚刚听见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体一瞬间轻微的颤抖,她真的要以为他已经被三个男人轮奸至死了。
“还没死就别在那摊尸了。”女人的脚抬了抬又放下了,他身上脏得没一处能下脚的,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对着三个男人道,“把该收拾的简单收拾一下,给他接上手脚和下巴,你们就可以走了。”
三个男人应声后将喷头装了回去,直接用冷水将他身上冲洗干净,给他接好了手脚和下巴,把他绑着的手脚解开,得到她的准许后就离开了。
她低头看着脚下毫无反应的人,冷酷地讥讽道:“怎么?还不起来?你是打算把男人的精液在肚子里装一夜?还是说你想让晚上查班的医生也见见你这淫荡的身体?”
说完也不看他的反应,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直接转身离开。
整个病房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直到天色完全变黑,房间里再没有一丝光亮,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死寂。他挣扎着起身,整个身体痛得像是要散架一般,尤其是饱受折磨的下身让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嘭”地一声磕在了地板上,他缓了缓,等疼痛和眩晕感过去便再次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等到他站起来时,双腿依然打着颤。
他摸索着开了灯,转身看着浴室里的全身镜,他自虐一般细细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看,死寂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很久之后才移开了视线。
他拿起水杯开始漱口,动作不急,只是近十分钟过去他的动作依旧不停,一直刷一直刷,直到牙刷都被他口里的鲜血浸染成了红色,他才停下,神色木然地接了一口水。
漱完口后他将喷头固定放好,也不管抬手的动作牵扯着身上的伤口,他没有调水温,直接将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残破的身躯,水流裹着浑身的脏污一起流下,他闭了闭眼。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都已经适应了这个温度,他才睁眼,动了动酸痛的右手,缓缓探到身后,僵硬地将两指深入早已饱受摧残的后穴,忍着剧痛抠挖起来。
后面的入口处肿大了一圈,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吸绞着手指,稍微一动就被摩擦地生疼。
那几个男人是专门做这行的,个个尺寸巨大,插得深,射得也深,他恨意顿生,咬牙将手指发狠般地向更深处探去。
“唔……”
随着他抠挖的动作深入,后面的伤口再次被撑裂,体内的精液夹杂着淡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体内。
许久之后,他才动手清理起身上的其他部位,直到搓得身上皮肤红得渗出血来才勉强停手。
他沉默地看着垃圾桶里破碎的病服,很明显已经不能穿了。
他赤着身子艰难地出了浴室,见床头放了好几套病服,随便一把塞进了衣柜,没有力气也不愿去想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套穿上,疲惫地闭了眼躺下。
……
晚上来查班的医生见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了,又看见人躺在床上便轻轻地带拢房门打算出去,结果不料他突然睁眼出声叫住了他,嗓音极度沙哑地要了一些伤药,医生这时才瞥见他额角上的伤口,伤口处几乎都被洗的发白,几乎都看不出来。相比之下,更明显的是他脸上的巴掌印,在他苍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更加红肿。
医生问他是怎么弄的,他艰难地吐字:“浴室,地滑。”
医生也不知道他是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不愿多说,不过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他本就是送进来的犯人,只要不出大事,医院都是本着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轻拿轻放。只是看他脸色实在难看,医生认命地去拿了创口贴和碘酒,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等一切都弄好后夜已经深了,他疲倦地躺下,强打起的精神完全涣散,半昏地陷入了沉睡。
次日。
早上送餐的护士敲了敲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推了门进来,结果走进一看,床上的人双颊通红,头上也冒着虚汗,被子早被踢到了床脚,她急忙放下餐盘,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烫得她心里一跳,她赶紧拉铃。
不一会儿,医生拿着温度计和退烧药匆匆赶来,给他测了测体温。
397c。
于是,他不仅被逼着喂了药,还打了点滴,忙活了好一阵才将体温堪堪降到38c左右。
护士擦了擦额角忙出来的汗,无奈地出去热了热已经凉透了的粥,他的喉咙被抽插过度,今天一起来就变得更加胀痛难忍,连咽口唾沫都费劲,热烫的粥一入喉便激起他剧烈的反应。
护士强行喂他喝了一半,直到他再也不肯张嘴才端着餐盘出去了。
中午低烧又变成高热,他不愿再经历一次被灌食的感觉,强撑着起了床,即使没什么胃口也象征性地扒了几口饭便让护士撤了下去,继续躺下休息。
姜嫣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烧得浑浑噩噩,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反抗了,于是就这么被再次扒光了衣服,饱受凌虐的身体再一次呈现在众人眼前。
因着发烧的缘故,他的双颊显出一抹病态的红晕,比起昨天更添几分艳色,身上大片青紫的痕迹,更添一分凌虐的美感,在场的男人瞬间变了神色,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被翻了个身,手脚被分开绑在四个床角,一个男人拿出一盒润滑膏,用食指并着中指挖了一大块后直接捅进了他的身体。
清凉的膏药一入体便被高温融化,大部分润滑的液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他体内深处流去,另外一小部分则溢出穴口,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出诱人的光泽。
他的眼里一片迷蒙,如同迷途的羔羊,那副无辜茫然的样子,令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明显是被勾起了兽欲。
烧了这么久,突然闯入的凉意让他绷紧了身体,后面反射性地紧紧吸住了入侵的手指。
给他涂药的男人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直接提枪上阵的冲动,手指却不甘心地在里面抠了抠,引得他后穴不住地收缩发颤。
男人抽出被打湿的手指,从带来的东西里选了橡胶材质的按摩棒,一手抓起他的头发,粗暴地抬起他的头,把按摩棒放到了他眼前,粗声粗气地道:“舔。”
他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盯着眼前婴儿手臂般粗长的东西,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昨天反抗的后果还历历在目,苍白干裂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着,他眼睛转向女人,微微张了嘴,想要说些什么。
男人早就等得不耐烦,见状赶紧把按摩棒挤了进去,他“唔”了一声,粗大的按摩棒便已经在他口里进进出出。男人动作没有丝毫怜惜,捅得他连连作呕。
男人耐性很差,迅速捅了几十下,等到整个棒身都被他的唾液淋湿,便将东西抽了出来抵在他的唇边,“伸出舌头,舔。”
他没有动作,只倔强地抿着唇。
突然白光一闪,他猛地抬头,她见他看过来,心情不错地道:“留个纪念,你要看看吗?”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嗓子刺痛得仿佛被沙砾摩擦出血了一般,声音沙哑地问她:“……你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放过我?”
女人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着角落里的人说道:“无关的片段记得剪了。”
他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视线移过去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她这次来……竟然还带了一个摄影师。
完了,只要她想,我永远都逃不出她的手心。
他绝望地收回视线,死死地盯着雪白的床单不再出声。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女人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被按摩棒伺候得意乱情迷的样子,男人们找到他的g点后就不断地刺激那处,要不是拿锁精环早早扣住了他的前端,床上少不得要被他弄得一片狼藉。
男人们按她的吩咐停了手在一边待命,他的体内还插着一根振动着的按摩棒,只剩手柄在外面,前面早就涨得发紫,米青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委屈巴巴地渗了出来,他咬紧的牙关也时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脸上不正常的晕红配上红透的眼尾,曾经的江家大少爷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声色场里一个淫荡下贱任人肏干的性奴。
姜嫣拿起手机拍了好几张才停手,睨了他一眼道:“怎么,江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倔啊,这样都不求饶吗?”
她将手机伸到他面前晃了晃:“也是,看你这么享受的样子,估计也是离不开这东西了。”
他一动不动,室内只剩下按摩棒振动的声音,她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反应,也不耐烦了,“算了,总之你如果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就给我乖乖听话,也许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你了。”
她说完便转身要走了,男人们见状取下了他身上的道具,在他的下身搓了几把让他释放出来,然而被禁锢的太久的分身射精时只有疼痛,没有丝毫的快感可言。
男人们等收拾好了才解开了他的手脚,很快便带着工具离开了。
见人都走干净了,他才起身困难地拖着病沉沉的身体朝浴室走去。
今天的病服并没有破碎到不能再穿的地步,他仍旧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换了新的病服,吞了几粒药便躺了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太疲惫还是身体太虚弱,他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只是眉头十分不舒服地紧皱着,整个人像被火烤着一般,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不……求……不要……”
查房的护士一进来就见他紧闭着眼呓语不断,像是被噩梦魇住了,赶紧把人叫醒测了测体温,399c!
于是又免不了一番折腾,强撑着等护士给他吃完药打了针后,他总算是清醒了一点,身子仰躺在狭小坚硬的病床上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几分钟前,护士不顾他的反对,强硬地按着他扒了裤子,却仿佛看不见他身上残留着的那些斑驳淫乱的痕迹,面不改色地按着他打完了针,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
于是他痛苦地发现了又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的确不需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这些人即使不是姜嫣的帮凶,也更不可能会站在他这一边,最好不过是冷漠的旁观者罢了。
他在这里,便是已经完全落在姜嫣那个恶毒的女人手上了,他早该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让人对他做出那种事,不用想也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还不如去死。
可是他不能。
想起还在病床上的母亲,还有同在病院里的姜筱,强烈的愧疚与责任感涌上心头,瞬间将那股轻生之气压下,却有一股隐隐的绝望在心底发酵。
他裹紧了单薄的被子,任由身上的伤口被摩擦发疼,只能闭了眼不再去想,也没有力气去想,之前的一针里混了安眠药物,他本就烧得混沌,几乎刚闭上眼就直接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砰砰砰砰砰——
“怎么突然发病了?快按住她……”
“为什么还不给她注射药剂?”
“这是特殊病房的病人,家属不让……”
……
清晨,外面乒乒乓乓的噪音混杂着病人的尖叫和医护人员的声音将病房里的沉寂打破,他陡然从噩梦中惊醒。
他睁开泛着血丝的双眼,木木地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会是她吗?
……就算是的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有她那个爱女如命的母亲在,她也不会被怎么样。
和我这种被蓄意报复的人完全不同。
他冷冷地想着,心里却渐渐升起一股无名的燥气。
外面的声音尖叫夹杂着摔砸声不断,他烦躁地皱了皱眉。
他缓慢地起身,步伐缓慢僵硬地挪到门口,刚拧开门,怀里便大力撞进来一个人,他身上的淤青与后面的隐痛本就还没下去,此刻被这么猛地一撞,整个人都晃了晃,疼得面无血色,若不是下意识抓紧了门把,估计这会早就一起摔地上了。
江彦定了定神,发现怀里的人果然是姜筱,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神色紧张的护士和医生,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抬手想将人推开,怀里人不依,抱得更用力了,死死地扒在他身上,他蹙了蹙眉,想了想,低声哄道:“筱筱,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
他顿了顿,“不是故意在躲你。”
怀里人这才抬头,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发现他看上去确实很难受,手立马松开了,下一秒又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服,嘴唇微撅,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心虚,又有些不知所措,想到现在还是清晨,他看了眼想上前又忌惮着不敢上前的护士,试探地问道:“要不……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会儿?”
姜筱的眼里“蹭”地亮了起来,乖巧地点点头,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远处的医生和护士见状,都松了一口气,这可是s病房的病人,是连院长都要小心对待的。
江彦看向门外的人,得到医生的点头后将人带进病房,关上门,他看向她:“现在还早,先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姜筱乖乖地躺上了床,像个小学生一样躺得板板正正,明明困得要命,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黏在他身上不肯挪开,一会儿又坚持不住,眼皮耷拉下去,却迟迟不肯闭上,执拗地要极力睁开。
看到她这可怜犯困的样子,他心下一软,暂时忘了身上的疼痛,柔和了神色道:“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她往边上挪了挪,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笑了笑:“筱筱先睡,我还不困。”
她不开心地抿了抿唇,拽着他不撒手了。
他本就还有些低烧,也没有精力再去哄她睡着,干脆在她空出来的地方顺势躺了下来。
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一躺下来,他的上下眼皮都快要打架了,他强打起精神瞥她一眼,见她还拽着他的衣角,知道她没有什么安全感,也不再提让她放手的意思,只声音含糊地说了一句“睡吧”,便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她瞪大眼睛愣愣地望着他的睡颜,原来的瞌睡虫快都被他这随随便便打发三岁儿小孩的态度给气跑了,微微鼓了鼓腮,瞪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醒来,瞌睡虫又跑了回来,最后委委屈屈地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正午,两人被送餐过来的护士叫醒。
他睁眼醒来,眼里的血丝似乎退了不少,这是他近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他微直起上身,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轻轻摇了摇身边同样睡得死死的姜筱:“筱筱,起来吃饭了。”
姜筱迷茫地睁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见到他还在,眼里刷地闪过一缕光亮,她揉了揉眼睛,乖乖地起了床。
他拆了一个新的牙刷给她,两人洗漱过后端着护士拿来的饭菜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对面的人吃一口看他一眼,吃一口看他一眼,生怕他跑了似的,他低头随便扒拉了几口便放了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他有些无奈,叹息一声道:“我就在这里,不会跑了的。”
她瞪大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依旧眨着大眼睛瞧他,她才不相信他,阿彦哥哥一直都没来陪她,如果她没来他估计早就忘了她,这个大骗子!
他见她的眼里含着委屈和控诉,觉得实在是冤枉,他哪里忘记她了,还不是姜嫣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个恶毒的女人是眼前人的母亲……他眼里暗了暗,复杂地看着她,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都沉入了眼底消失无痕。
他的仇人是姜嫣,而姜筱……是他亏欠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但是她现在这么喜欢他,他和她的母亲却不共戴天,即使神智变得仿如三岁小孩,但她夹在中间估计也会很痛苦,也许……他该和她保持距离了。
他抿了抿唇,这件事得慢慢来,不然直接不去见她,她可能又会被刺激得发病,可是姜嫣那边该怎么办?
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吃完饭,他斟酌着开口问道:“筱筱,今天姜……你妈妈会什么时候过来看你?”
姜筱伸出一根指头,他猜测道:“是下午一点吗?”
她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开心,见他突然变了脸色,眼里的喜悦被吓得一滞,她小步挪到他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察觉到自己脸色难看,估计是吓到她了。
他本想冲她安抚地笑一笑,但突然想到他该开始和她保持距离,脸上的笑又硬生生地扭了回去,配上他皱起的眉头,显得十分古怪又生硬。
她被他高难度的表情惊到,漂亮的眼睛又瞪圆了,一副看见稀奇物种的表情,他也反应过来,动了动差点抽筋的脸部肌肉,尴尬地僵在那里,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跟两个二傻子似的。
好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首先出声,打破了这古怪的氛围:“现在也快到点了,你妈妈……估计就快到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两人的病房离得不近,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她的房间,他推开门,转头对她道:“已经到了,快进去吧。”
她本来还有点不愿放手,但见到里面的人立马哒哒哒地跑了过去,“妈妈!”
他呼吸静了一瞬,转头看向房内,正好对上姜嫣冷冷扫来的一眼,他极力压住转身逃跑的欲望,在她略带惊讶的眼神中尽量不含情绪地开口道:“筱筱今天发病了,我……”
“什么!筱筱,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她收回打量他的眼神,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女儿身上,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拽紧了门把手,见她伸手准备按铃,突然出声打断她:“筱筱在我那儿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姜嫣停下按铃的手,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话,不过是个……”
她话还没说完便察觉衣袖被人用力拽了拽,她回头看见女儿委屈又不解的迷茫之色,立马收敛了脸上的寒气。
“……我要说的事和……有关,”他说着瞧了姜筱一眼,语速很快地接着道,“我去外面等你。”
他转身出了房间,走的时候顺便轻轻带上了门。
几分钟之后,姜嫣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属于母亲的温柔,只是看到他之后全数化为了冰冷与厌恶。
她步伐不停地走过他旁边,他见状跟了上去,走了一会儿他发现两人走的方向正是自己的病房,虽然这会儿还没看见那几个男人,他心里还是发沉,脸上也变得有些难看。
等两人终于到了他的房间,她终于停了下来,语气含冰:“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否则我会让你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你放心,筱筱她……是我亏欠的人,也是我喜欢的人,我来找你,也是为了她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
她冷冷地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她想到什么,眉头一皱,语气冰冷,“如果你是想说要配合治疗筱筱的病就算了,我宁愿多费点时间,也不会把女儿交到你的手里。”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不,我想说的恰恰相反。”
她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看到了,筱筱她现在对我有些……过于依赖了,你直接将我和她隔离开说不定只会加深她的执念,还有很大可能会刺激影响到她的病情……”他顿了顿,“但是,我可以慢慢减少见她的次数,像这样几天一次到一周一次再到一个月一次,一直到……她逐渐习惯我不再见她。”
“你说的简单,那要是她死活要见你呢?”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方案无以为继之处。
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我会提前和她说好下一次去看她的时间,只要我不爽约,她不会闹的。”
姜嫣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但是你见她的次数得由我来定。”
“好。”他对此没什么意见,依姜嫣对女儿的看重,不太可能会因为他而制定出什么不合理的计划。
确定了他确实对姜筱没有什么恶意,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肯定地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在她的眼里,他依旧是那个罪无可赦的仇人之一,他提出的方案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交换些什么,无论如何,在他没有受完应得的惩罚之前,她是不会收手的。
他本想说我没什么想要的,这不过是自己的一点赎罪罢了,但是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母亲的面容,便出声道:“我想让你给我母亲请最好的医生治疗,还有,我想每周见她一次……”
“我会给你的母亲请最好的医学团队进行治疗,但是不可能让你们见面,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弑父的罪名,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我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冷静地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的状态如何,你可以让你的手下视频通话,我只要看上几眼就好了。”
姜嫣看了他一会儿,才淡淡出声道:“好,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希望你说的话说到做到,不然……”
他听到她终于应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对她后面没说完的威胁不以为意,直接保证道:“你放心,就是为了我的母亲,我也不会欺骗你。”
“最好是这样。”
两人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姜嫣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抬头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今天暂时放过你一次。”
“……知道了。”他僵硬地应道。
第二日清晨,他守约去了姜筱的病房,陪着她度过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哄着她吃完饭才回来,并保证如果她乖乖听话明天就还会去看她,才安抚住了正处于敏感状态的她。
他看着身上不小心被溅上的污渍,从衣柜拿了件内裤进了浴室,他将水流开到了最大,洗了近半个小时才擦着头发出来。
一出来就发现房间多出四个“不速之客”,他脚步停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地望向姜嫣。
“你就这么急着……折磨我?”竟然丝毫没有顾及他对筱筱的作用。
她就不怕他心生怨恨之下对姜筱下手?
“呵……”姜嫣是什么人,立马就读懂了他这话背后的意思,眼带厌恶地刺向他,“我们的交易可不包括放过你这一条。当然,如果你敢在筱筱身上动什么手脚……”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卑鄙。”他立马出声,“我会做完我该做的事,等筱……等她不需要我之后不会再去打扰她,但是我希望你也能遵守约定……”
“我已经将你母亲移送到国外知名医院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但你的信用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不是第一次失信……”她想到什么,眼里的阴毒与恨意满得像要溢出来。
他默了默,知道她指的是那天晚上,自知理亏,低声妥协道:“我母亲在你手上,我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你大可放心。”
姜嫣扫了他几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转头对三个男人道:“你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他神情一暗,双拳紧握,低着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手上的毛巾被人抽走,他闭了闭眼忍住了没有反抗。
抽走毛巾的男人诧异于他今日的乖巧,抓着他的手将他往浴室拖去,边走边低声道:“今天我们带了灌肠的工具,你最好不要再挣扎得那么厉害,我们也不想搞得太难看。”
他抿着唇没有回应,男人就当他已经默认,也不再开口说话,其余两个男人拿着器具一起进了浴室。至于姜嫣,吩咐完就出门去了姜筱的病房。
浴室。
他刚刚换上的衣物被褪下放到了一边,再次被摆成了跪趴的样子,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的头颅被刚刚说话的男人扯着头发抬了起来,看着眼前粗大的巨物,一股浓烈的恶心涌了上来,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男人有些失望,看样子他虽然不怎么反抗了,但是也不会配合。男人不敢对他完全放心,给他套了器具撑开他的口腔,确保自己的老二不会被伤到后才一捅到底。
他双手死死地扣着地板,忍得额角青筋暴起,捅进喉咙里的巨物压迫着神经,他痛苦地干呕着,喉头不断收缩,舒服得男人再次涨大了一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
后面灌肠的人也做好了准备,橡胶制作的灌肠器被抹上润滑油插入体内,液体被不断注入体内,直到他痛苦地全身颤抖,小腹明显隆起,灌肠的男人才有些可惜地停了手,迅速为他插上肛塞。
男人将他翻过身来,在前面做着活塞运动的人也随之调整动作,钳住他的双手压着他的头跪伏在他身上继续动作。
他体内的液体由于仰躺的动作更加剧烈地压迫着肠胃,疼痛剧烈地在体内发酵,他下意识的挣扎反抗也很快便被无情地镇压。
先前灌肠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表:“等十分钟后就可以排出来了。”
他掏出两个带着啮齿的夹子,一个分给了同伴,两人趁着灌肠的空隙一左一右地玩弄起了他胸前的红豆。可怜的乳头被一次次夹住拉长再弹回,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试图减小疼痛,看上去像是在不知羞耻地迎合与邀请。
两人越发兴奋,随着清脆的咬合声不断响起,两粒红色乳头越发鲜红欲滴,红肿得犹如熟透的樱桃。
十多分钟过去,腹痛以及令人羞耻的便意越来越浓,而他身上的三个人却依旧玩得不亦说乎,丝毫不把他的痛苦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们希望看到的就是他的痛苦。
直到他双腿不住地战栗,眼角不受控制地潮湿起来,鼻腔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泣音,身上的人才颇有些不尽兴地起身,粗鲁地将他提到马桶上拔了肛塞,淡黄色的液体顿时迅速喷涌而出,他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眉眼,只恨不得立刻死去。
痛苦的灌肠持续了三次才停下,他却并没有一丝的放松,眼见着男人掏出一个贞操锁与两个鸡蛋大的跳蛋,眼里染上一抹恐惧。
男人将贞操锁给了同伴,拿着开了振动的跳蛋往他身后塞去,经过液体润滑开拓的肠道很轻松地将跳蛋吞入体内,震震酥麻与痒意从震动处传来,下身也起了些反应,却被另一个人用贞操锁无情地锁住。
男人继续拿着另一个跳蛋往里塞,他有些吃不消,后面紧紧地闭着,男人啪啪拍了两下他的臀部,命令道:“放松点,被强行捅开的滋味你应该不想再经历一遍吧?”
他极力忍住羞耻,却仍然没法放松,男人不再等他,直接将跳蛋用劲往里塞,紧闭的甬道再次被打开,痛得他深吸一口气,皱紧了眉头。
原本嫩红的肠肉被两个跳蛋撑得发白,肠道被迫塞入异物,不由自主地不断收缩着企图将异物排除体内,男人见状三指捅入他的后穴,将跳蛋往里推了推,最里面的跳蛋震动着擦过一个突起。
“嗯呃……”一声甜腻的呻吟声响起,他的脸上泛起一抹艳色。
“找到了……”男人停了下来,伸出被打湿的手指在他身上抹了抹。
嘚嘚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里面的人顿住了,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里,室内一片寂静,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道:“我来送午餐……”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他急声叫道:“等等——”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你端走,我在别的病房吃过了……”
门外的人默了一瞬,拧开门把走了进来:“……还有药。”
送饭和药的护士是之前给他打针的女人,她扫了眼房内,浴室的门关着,他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放下餐盘摸了摸他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啊……”
“我先喂你吃药。”既然没发烧就算了,她拿起药片喂给他,给他递了杯水,见他把药片吞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确定不用午餐了吗?”
“不用,你拿走吧。”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护士没有在意,闻言端起餐盘往门外走去。
门被轻轻关上,他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把掀开被单下了床,体内的跳蛋猛地加大了震动,他腿一软,急忙扶住床沿,低头掩下眼里的耻恨。
三个男人从浴室里急色地朝他大步走来,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了。
一个人镇压着他不许动弹,另外两个人一前一后将硬物捅入他的身后抽插起来,被开到最大频率的跳蛋被挤入更深处,他的后穴被撑到最大,额角不断痛出冷汗,他咬着牙一言不发地承受着。
男人兴奋的喘息声与少年痛苦的喘息声交织,其中夹杂着跳弹震动的嗡嗡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以及几人动作间带出的噗呲水声,洁白的房间,其内的景象却淫靡得令人不忍直视。
直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三点,三个男人才停了下来,几人将他身上戴的各种道具取了下来,却将跳蛋与震动棒留在了他的体内。
“留给你的一点小礼物,好好享受。”男人拍了拍他的臀部,将按摩棒往里按了按,转身跟上同伴离开了。
躺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力气逐渐恢复,立马伸手将按摩棒“啵”的一声拔了出来,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浴室。
体内的跳蛋依旧在小幅度地震动,他慢慢蹲下身,腹部用力将异物往外挤压,跳蛋缓慢地擦过体内的敏感点,饱经折磨的下身颤颤巍巍地抬头,在剧痛中一点点渗出几丝白浊。
他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扶手,继续用力将跳蛋往外挤。
当两颗跳蛋被排出体内,他早已累得大汗淋漓,他将跳蛋与按摩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再将弄脏的衣物扔进去盖在了上头,打开花洒开始清洗残破的身躯。
冰冷的水流毫无怜惜地打在千疮百孔的身躯上,火辣辣的疼痛没有得到丝毫抚慰,反被冲击的力度打得生疼。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冷漠又粗暴地清洗起身体各处,结痂的皮肉再次破裂,出血的地方被泡得发白,他撑开红肿敏感的私处,机械地重复着抠挖的动作,仿佛一个正在不知羞耻地自慰的受虐狂。
残暴的指法差点划伤娇嫩充血的内壁,他被突然尖锐的疼痛拽回了神,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姿态猥狭的人,眼中滑过深重的厌恶,豪不收敛的粗暴力度雪上加霜,再次将后穴捣弄出血,浅淡的红裹挟着体内的白浊流出,伤口痛到极点后反而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