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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文绚弥不只没能自由,反而被软禁了。

被点燃的情慾如森林大火不能收拾,像是这辈子都要不够他似的,范千痕不只一次强行占有文绚弥,即使文绚弥强烈反抗,t材瘦弱的他总是在范千痕狂野的x挑逗拽得无法逃离,只能身不由己的任由范千痕拆食下肚。

对文绚弥而言,范千痕就像是疯子,却不是个只会za的x机器,那永不停遏的x慾如狂风怒浪袭卷得他不能脱离,只能一次次的淹没在他所带来的快感之中。

但是,他不是不想逃,他的脑袋清楚告诉自己必须要逃走,他没有放过找机会离开的念头。

又是一整夜的激情,让两人双双倒床而睡,搂着文绚弥身子的手轻轻ch0u动,范千痕率先醒来。

看着文绚弥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想起入睡前他那脖子以下被棉被盖住的地方是何等ai痕点点,想起他那哀叫求饶的xia0hun嗓音、越见奔放索求的身子。

只消这麽一想,他似乎又多了点冲动。

笑着低头亲吻那微张的唇,将自己的鼻息扰入那匀称的呼x1之中。

「嗯……」

睡梦中的文绚弥因被夺走的呼x1有一些皱眉,但整晚的压榨没能让他马上就醒来,当范千痕放开他,他只是嘤咛一声又沉睡。

每晚不曾放过他的索求一次又一次,每回就算他因为过份激烈而昏了过去他也像疯了似的不断要他,直到自己也感到累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j啼声。

以前就算他跟nv人作ai,诚如对男人很厉害的丁函,他也从未像这样子huangy1n无度的索求一个人过。

他们之间的契合让范千痕食髓知味,不放过享受这甜头的乐趣。

好几夜的渲泄,到今天他终於懂得冷静下来一阵思考。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文绚弥时,他不否认他给他的第一印象太过冶yan,大大的g起他身为男人的野x,可是一知道他是男人时,他却不知道那gu越见b0发的慾望是从何而来?

跟这麽多nv人有过关系,他可以保证自己不是同x恋,可是他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对一个男人有兴趣。

文绚弥会让他如此渴求的因素为何?让他匪夷所思,但也不急着求到一个答案。

这时候的文绚弥不再浓妆yan抹,睡着的模样像个为经世事的孩子,他欣赏着他的睡颜,很难想像这张孩子似的脸背後竟有这般动人如莺唱的歌声。

只是这张脸,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脑海搜寻着记忆,突然想起见到他歌姬的那天,他一出瑟琴楼就被人袭击的事。他好像就是那时候出现在一旁提醒他危险的那个小夥子?

原来这就是缘份?难怪那日觉得他声音有些耳熟。

虽然面对暗算他也不一定能让对方得逞,但先不论文绚弥那时是出自好心还是如何,他的善意提醒倒是让他免去一场危险。

既然如此,那是否该对他好一点呢……

他一阵浅笑,0身下床去浴室梳洗。

时间也许会给他答案,等文绚弥醒来,不会只是如此。

他范千痕想要的,没有是他要不到的。

就在他进去浴室没多久,门外有几许sao动。

「大姐,老大有令,谁都不能进去」

「瞎了眼你们,没看清楚我是谁吗?」

丁函高傲娇嗔的声音染上怒气,对於被手下阻扰的情况很不高兴。

前阵子范千痕突然交了个任务给她,据说有个被打垮的帮派余党私下聚集期待东山再起,他要她带人去处理。只是本来这事是不用她亲自前去,但不知道为什麽整个联里所有可以处理这事的人全都不在,让她有些两难。

她b较担心如果她不在就不能赖着范千痕,她知道范千痕一定会去听文绚弥唱歌,但是她又不能说不答应,让堂堂老大出去处理「小事」。

所以她匆匆的赶去处理,更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的绊脚石赶回来,就怕范千痕趁着她不在沾上了文绚弥。

没想到她一回来,不长眼的手下竟将她挡在门外!?

她是范千痕的nv人,向来自由出入范千痕的房间,谁敢大胆阻扰她?

「不好意思,大姐,这是老大的命令……」

「什麽命令!?谁教你们狐假虎威的!?」

「不是……我们只是遵照老大的……」

「闭嘴!滚开!」

丁函凶悍的推开那名手下,虽然前者拼了命在阻止她,但碍於丁函的身份地位关系也不敢太过强y。丁函的身手不算差,一下子就掠过那些手下闯进屋里。

「大姐……」

门轰地一深关上,将所有的人都锁在门外,丁函眼尖的瞧见床上棉被鼓起的人形,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

她以为那是范千痕。

一群饭桶!老大明明就只是在睡觉,阻什麽阻!?怒冲冲的暗忖,她在靠近床缘之後掀开了

床上0身的男子背对自己侧躺着,那光滑无瑕的身子让丁函愣了一下。

印象中范千痕的身子有些壮硕,怎麽这时看来小了一号?像个nv人似的?

她困惑着,正要伸手去摇醒这不知道睡到几殿去的人,身後的浴室门碰地一声打开来。

「你在做什麽?谁准你进来的?」

「老……老大?」丁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再回到眼前背对自己的人。「你……他……他是谁!?」

范千痕在她後面,那这人是……难道是……文绚弥!?

一时间还无法查觉任何的不对劲,她在心里直觉得到的答案让她妒火攻心,一只柔荑化作利爪似的就要抓起这睡在她地盘上的「nv人」!

「该si!贱货!」

一只大手b她更快的抓住她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让她痛得以为自己的手断掉。

范千痕不发一语,那不愠不火的俊颜看来莫测高深,让丁函倍感压迫。

他拽起她的手,拖向门口。

「老大,你做什麽?你抓得我手好痛!老大!」

「滚出去!」

「啊呀!」

范千痕门一开就将丁函扔出门外,再关门锁上。

「老大!开门!」

「给你五秒钟安静,丁函。」

冷冷的话自门板内传来,那声音之认真让丁函顿时闭上嘴。

但是,她心有不甘。

「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不走!」

「解释?哼……」冷哼一声,他范千痕向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更何况只是一个投怀送抱的nv人?「阿飙、狮头,通知众堂主,晚上八点准时在大堂开会。」

「是!」

两名手下领命而去,只有丁函还留着等解释。

「至於你丁函,想讨论任何事,都等今晚,离开吧。」

「你──」

丁函简直不敢相信范千痕居然这样子对她,她的地位明明是如此高高在上,明明就是当他的nv人,为何一夕之间跌落深渊谷底?

一定是文绚弥!那个可恶的狐狸jg!

文绚弥有什麽好?到底有什麽好!?他是鬼迷了心窍去!

「还不走吗?」

像是看穿门板知道她的怨气还在门外,范千痕的声音凉凉的传出,丁函气得拼命发抖,高跟鞋一跺,愤愤不平的离开。

别想她就此放过!她非要杀了这个狐狸jg不可!

听见鞋跟踩地离去的声音,范千痕慢条斯理的走向床边,那疲累得遇见危险却不知道要醒的人儿依然沉睡如斯。

见这小家伙毫无危机意识的睡着,他突然不知道该哭该笑。

「你想睡到什麽时候?」

他低语问着,完全忘记到底是谁让床上的人一睡难起。那双直gg的眸子盯着没有任何遮蔽的身子不放。

这时,他伸手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满室烟雾渺渺,一池的热水才刚放好,他还来不及下水就听见外面争吵的声响而出去。

所幸他即时出现,否则文绚弥肯定在睡梦中被五马分屍都不知道。

他抱着文绚弥小心翼翼的坐进池子里,浸泡着这让人温暖松弛的水温。

只是他觉得文绚弥很厉害,这样子他还不会醒来?

虽然罪魁祸首是自己,呵……

泡在澄澈的水里,那透明的水净称着文绚弥白皙的肌肤,不知为何看在范千痕眼里总有食指大动的感觉。他对他的x1引力大得不仅难以想像,还有些难以控制。

他有点不太懂自己的心态,可是一双手倒是懂得顺应慾望而将文绚弥转过身子背对自己的拉进怀里。

「连睡着的你,都像一朵g引人的罂粟……」

他每次都给了文绚弥一整晚的ga0cha0,他自己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用罂粟来形容文绚弥不过份,因为尝过他的身子之後,他感觉自己上了瘾似的想一要再要。

要不够的感觉登时催促着奔动的心绪,那手在水里抚0着光滑,薄毅的唇也吻上了被蹂躏得红肿的嫣唇。

「唔……」

那只手搓捏着柔软的蓓蕾,扭转、轻抠,逐渐拉回文绚弥丧失的意识,被夺取的唇发出浅浅的闷哼,他微微的睁开眼。

只是疲倦还让他眼皮很沉,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他还有些无法反应。

见他终於快醒,范千痕佞笑着,缠住唇的舌沿着唇角吻下,他在他颈子上烙下一点又一点的红痕。

「很痒……」

文绚弥下意识发出魅惑人的嗔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有些不对,直到肩膀有着咬疼的感觉,眼睛瞪得老大。

一睁眼,他只看见乌黑的头发在自己脸旁磨蹭着。

自己,则是一丝不挂的跟范千痕泡在水里。

「范千痕──啊……」

每晚被范千痕疯狂的占有、想起自己毫不保留的ngdang,文绚弥就忍不住激动起来。但只稍他身子一个用力,一gu剧痛来自四肢直达脑部,他整个人摊在范千痕怀里。

每次他都会想到自己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被废武功的人一样,全身都有着被人分筋错骨的感觉。

痛就算了,像触电的感觉仍在x前两端散开,令他低y,被热气扑红的脸庞这下更加酡红。

「终於醒了吗?」范千痕不断的吻着他的肩头,手更没有离开过他的rujiang。「我每天都做得很卖力,这叫新伤加旧伤,所以你现在一动又会全身都痛,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他越说明事实,文绚弥越是面红耳赤。「住口……」

「难道,不是这样吗……」

「呃啊……」

轻轻一笑,他伸手来到他的後庭冷不防的轻戳,文绚弥马上叫出声。

那是全身上下他清楚最不适的地方,让范千痕强占多次,现今那头还re1a得敏感。

范千痕像是不懂,指甲刺着紧缩的ixue。

「住手……不要……」

文绚弥有些痛苦的哀嗷,那余劲未褪的感觉很轻易的让他起了生理反应,他不想这麽本能x的无法控制,让范千痕认为他就是y1ngdang犯贱,继而对他逞兽慾。

他明明很正常,明明期盼能遇到一个自己也喜欢的nv人一起恋ai、结婚、生子……为什麽他会遇上范千痕?为什麽会跟范千痕发生关系?为什麽他会沦落成为他的禁脔?

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身t,不只已经适应了范千痕,还有种越发不能脱离的危险。

他想当这是场梦,可是做完了一觉清醒却发现恶梦还在继续。他的人生到底是怎麽了?他不懂,也难懂!

「真的不要……还是yu拒还迎?」

「不要……你做都做了……你到底什麽时候要放过我……」

文绚弥痛苦的闭上眼别过头,哀求的声音带着哽咽。

如果命运要这样子安排他的遭遇,他希望一切恶梦就此停止。

看着他痛不yu生的神情,范千痕不知为何突然心生怜悯。

一向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他,居然对一个人产生了这辈子不曾出现的异样情绪。

但放过他……这样的话令他有点不悦。

他顿时沉默,目光一沉。

「我不可能会放过你,你别做梦!」

「啊!」

他突然扳过文绚弥的身子压靠在边缘,他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要你,现在!」

那像燃了怒焰的火在眼里烧,狂妄放肆的索语着实让文绚弥害怕了起来。

「不……不……」

他怕得挣扎,虚软的身子无法阻止半分,范千痕强分他的两腿,托着昂扬在水里强行进入他t内。

蛮横的穿刺撑痛了文绚弥,感觉到粗大的分身窜入前挤入了泉似的热水入t,一双纤弱的手挣扎拍打着水源,泼起一阵阵水浪。

范千痕不管他的哭喊,一个用力就将根部整个没入他的身t。

「啊……」

无法抵抗的侵入占据甬道,在sheny1n後开始律动。

不知道气愤从何而来,范千痕将所有的怒气化作力量,用力的在文绚弥的身子里冲刺发泄着,呼噜呼噜的水浪中藏着r0ut与r0ut碰撞的声音。

文绚弥心灵痛苦难当,但已经习惯范千痕进入的身t却逐渐得到感觉,那不间断的ch0uchaa磨痒着r0ub1,和着水ye飞快的戳着最深的那一点,挑起攀高的热cha0。

范千痕抓着他的腰杆奋力的顶入,彷佛这样子就可以将他的怒气一泄而尽。

「啊、哈啊……」

文绚弥高声的哀叫,身下想要更多的慾望让两脚不自觉的g住范千痕,那扶着两侧的手却矛盾的想逃离这奔腾的律动。

他一直叫,叫得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初衷。

一滴滴泪落下,泣不成声被y哦取而代之。

x口,被捏吻着。

琐口,被强占着。

越来越快的穿刺成就空白的意识,在范千痕用力一顶、他忘情高喊中,喷发了激烈的结晶。

晚上的七点五十五分,百斩联总部大堂热闹哄哄,众堂主及副堂主纷纷前来,不懂范千痕临召会议是为何而开。

「我才刚打算今天晚上坐飞机到台湾去喝喜酒,老大就叫人通知开会。到底有什麽重要大事让老大这样子急召开会?」

「不知道,我也是临时被通知的。」

「这两天有发生什麽大事吗?」

「没有吧?」

「难道有什麽消息咱们不知道的?」

「快八点了,老大怎麽还没来?是要不要开会啊?」

「先坐着、先坐着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最後在盖普木仗敲着地面示意众人先入座而安静一下,旋即大夥又交头接耳起来。

丁函自始至终不曾开口回应或与他人交谈,一张yan容怒意横生,浑身散发强烈的气焰让人敬而远之。

习惯坐在她身边的廖斗发现,倒是不明就里。

「丁函,怎麽了?」

丁函不发一语,仍为今早范千痕竟动手将她拽出房门的事情气愤难消,她倚靠在桌缘怒叩着桌上的杯子。

她怎麽样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听说今天早上老大把她赶出房间……」不等她反应,一旁的周古路倒是颇好心的「回答」。

只是这语气,多的是调侃和看笑话的意味在。

「周古路!你想si吗?」周古路一道出八卦,丁函y冷的眸光立即s向他,修长的五指捏出了青筋,好似一用力就能捏碎杯子。

「丁函,何必把怒气牵怒到我们身上?你虽然是老大的nv人,但老大也有绝对权利决定你的去留,你还不懂得分

寸吗?」周古路煞有其事的拍拍x脯,只是那话里的语气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再说吧,像老大这种拔尖的男人有几个情妇那都是正常的事,你这般善妒,那可不是什麽好事……我这是为了你好才提醒你……」

话一落,他连忙一闪,只因那杯子正以疾快的速度砸向他。

铿锵一响,碎了一地。

「周古路我要杀了你!」

「丁函!」

一肚子怒火被激得爆裂开来,丁函被那烈如火的x子冲得拍案叫起,要不是被廖斗跟陈扬即时抓住,她早冲上去杀了周古路。

「啧啧啧,好心被当驴肝肺……」

面对这状况周古路面不改se,还意犹未竟的露出不屑的嘴脸刺激着丁函。

「老周,少说两句。」

「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样?」

盖普不想管闲事,老人家安安份份的喝自己的老人茶。

「是她自己小鼻子小眼睛,还怪别人讲话实在吗?」

「你──」

「老周!」

「放手!」

丁函甩开廖斗、陈扬,越过桌子上前揪起周古路的领子!

「你可以再难看一点。」

周古路嘻皮笑脸,一点也不把丁函的愤怒放在眼里。

对於平时丁函自认是范千痕的nv人就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态度,不只是周古路,其他人多半也是看不过眼,只是看在范千痕的面子和她是nv人不跟她一般计较。

而这nv人,倒是把众人的大度当成可以百般欺凌的软弱。

如今她成了下堂情妇,不落井下石岂不是显得自己太矫情?

「去si──」

「丁函!」

就在丁函一把粉拳要往周古路脸上招呼,极具威严的喝阻声传来,顿时喊停了她的拳速,她闻声回过头,范千痕好整以暇的双手环x,站在一旁看着她们。

那拳头停在周古路鼻端前,差一点就要揍歪了他的鼻梁。

「老大……」

「老大,幸亏你出声得早,你再不出声我就真的成了歪鼻脸青的猴子了。」

像是本来就知道范千痕已经出现,周古路的话让丁函横眉竖眼的狠揪住他的领子。

「周古路,你──」

方才她的丑态,难道都被范千痕尽收眼底?

该si!可恨的周古路!

「丁函,还不放手?」

不愠不火的语气凉凉传来,丁函是收手也不是、不收手也不是。

「哼!」

最後,她恨恨的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子。

范千痕缓缓的走向主位坐下,习惯x的拿出烟包ch0u出一支烟叼在嘴边,一旁的手下上前为他点火。

「老大,今天这麽急着找我们来,有什麽事吗?」

「是啊,难道是九回帮有什麽动作了吗?」有人问道。

九回帮,历史悠久的天余城帮派,也是目前天余城第一大帮,就算历经百斩联刻意挑起的帮派斗争,削弱弭平了天余城各帮势力,九回帮至今仍不受影响的稳稳立於龙头宝座,势力可见不容小觑。

其帮主段沉正是瑟琴楼幕後的靠山。与後来居上的百斩联各据一方,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段沉,谜样的人物,出身来历有人传言他曾经名震黑道世家龙头老大──段士契的太子,段士契在一次出席同为黑道老大的挚友丧礼遭人暗算身亡,段沉在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之後突然回到天余城独创九回帮,靠着一己之力鱼跃龙门,短短的期间内掌控着天余城商机,独树一帜。

即便是後期小帮派如雨後春笋,逐渐扩充势力的组织野心蚕食天余城这块大饼,他也无畏无惧的偏安一方,在不被人冒犯的前提下,冷眼旁观天余城的乱象。

直到百斩联掘起,范千痕势如破竹之姿打击了那些想压断他这根方冒起的牙苗势力,这段期间,天余城竟也意外的得到暂时的宁静平和。

众所纷乱的帮派势力被一举收割,竟也只剩下九回帮与百斩联分庭抗礼。

而百斩联的目标,就是收割九回帮,独大天余城。

众人一看见范千痕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想问出个缘由,顿时之间大堂又开始吵闹起来。

范千痕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众人才停止讨论。

「今天邀大家前来开会没有别的要事,而是我想宣布,从即日起,我们要全面跟九回帮对上。」

「什麽……」

所有人都因为范千痕的话,愣在当场,尤其是丁函,更是瞪大双眼。

他冷冷的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只是轻轻g起一记淡笑。

他范千痕向来是一个野心b0b0的人,与九回帮和平共处这种事对他而言就像是有一枚尖刺正狠狠的刺在他的脊髓里一样的难受,但他却苦无机会可以将九回帮一举歼灭。

如今和平不互犯的局面看似皆大欢喜,但他从来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占据整个天余城的机会,九回帮的势力之庞大让他不得不顾忌,所以他一方面增强百斩联的力量一方面找寻见缝cha针之机,好占据整个天余城。

但这阵子他的所做所为,却不见九回帮有任何一丝防备举动,倒让他小小失望了一下。看来药下得不够猛,他需要继续刺激九回帮的人出手才行。

更何况现在他又多了一个有势在必行的因素,让他不只要整个天余城,还要将活在九回帮羽翼下的文绚弥抢过来!

因为文绚弥,让他提早行动。

「老大,你不是说真的吧?」周古路率先回过神,不确定的问。

「我的表情像在开玩笑吗?」

「是不像,但这个决定会不会太仓促?」

「我认为以我们的实力,任何时候都可以发动攻势。」范千痕深x1着烟草,手指点叩着桌面:「如果我们不具备任何威胁的力量,九回帮何苦不先发动攻势?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恒古不变的道理。」

「九回帮不是那麽好惹,你确定咱们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跟他们抗衡吗?」

每个人对於他的决定产生了疑惑,只问行不行,倒忘了问为什麽。

范千痕一语惊出妄语:「九回帮不是好惹的,那百斩联就是软脚虾吗?」

他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又是一怔,轻易的挑起在场的人激动的情绪。

「说的没错,咱们百斩联也不是好惹的!」

「没错!没错!」

「有老大在,还怕什麽九回帮!?」

「打垮九回帮!打垮九回帮!」

「好了好了,把jg力留下来对付九回帮吧。今天是预告,接下来我会再告诉你们该怎麽做。」范千痕捻熄了烟,「廖斗,去统计九回帮的人数跟场子,明天早上我要马上知道。」

「好。」

「老普,你统计我们的人跟场子,叫底下的人能收几个人手就收。」

「嗯。」

「陈扬,你去张罗家伙。」

「是,老大。」

「老大,我呢?你不会要我坐在这儿闲嗑牙吧?」

「老周,我要你动动这里。」范千痕指指脑袋,「想出几个整治九回帮的好方法。」

「这交给我就对了。」

「其他人还有什麽问题吗?」

从头到尾他都不看丁函一眼,当然也没派任何工作给丁函。

丁函脸se发寒,一双手握得si紧。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明白他独漏了丁函,只是都没开口道明。

「没有的话,散会。」

一听他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纷纷离席,独留丁函跟范千痕和几名手下。

「没话说的话,我要走了。」

他说完,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要走人,她霍地站起身挡在他面前。

「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平日装得小鸟依人跟温柔婉约已不复见,丁函现今只剩下恶狠狠的残暴模样。

他挑了挑眉,「你想要什麽解释?」

「那个绚老板!她有什麽好!?」

「丁函,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她何止吃醋?她还想要杀掉那个绚老板!「对!」

「别傻了,你跟我是各取所需、各有所求,你不会对我有所寄望吧?」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你之於我是什麽,你很清楚。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不代表会选你当终身伴侣,你若只是要将我当成你可以掌握的所有物,我劝你还是早点松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只是想当你唯一的nv人。」

「nv人,你也许是唯一,只是你那不懂节制的嫉妒暴戾让人吃不消,你知道有些男人,一向不喜欢被nv人骑在头上,我就是那种人。」

她有点不太懂他话中有话,既然是唯一,那他将文绚弥带shangchuan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对你,哪一次不百依百顺?哪一次不是尽心服伺?」

她丁函,在这江湖行走许久,万事强悍如男人的她从来不屑nv人惹人怜惜、依附男人那套,所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看上眼,唯独遇上范千痕。

对范千痕她疯狂似的着迷,为了他做尽了这辈子她不可能会做的事,只要范千痕在她身边,她便觉得心满意足。

然而,他却说,他不将自己当成终身伴侣。

可笑!她不行,难道绚老板就够资格吗?

「是没有,不过别人大概感同身受。」

「这是你的藉口!你根本就喜欢上那个绚老板!说什麽我是唯一!」

「是没有,不过别人大概感同身受。」

「这是你的藉口!你根本就喜欢上那个绚老板!说什麽我是唯一!」

他喜欢文绚弥吗?他是挺特别的。「也许吧。」

至少,他从来没这麽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过,文绚弥是第一个。

一想到他,他就想起他总是在被他强行占有时,不住的在他身下挣扎又迷乱sheny1n的倔强模样,为此他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

他那抹笑,看在丁函眼里格外刺眼,也意义明显。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她更不满意。

「她有什麽好!?」

「声音。」一下子就挑出了重点,他一开始的确为他的声音所着迷。

之後,就是他那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的身子,有让人疯狂的因子。

「你──」

「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成定局,什麽话现在讲明了都不是件什麽好事。」他挨近丁函细语:「在那之前,你若懂得收敛,也许哪天我会回心转意,在我心里你的确是唯一的nv人……如果你觉得你b不上绚老板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放弃我。」

同时被他刺激的言语中所带的甜言蜜语及威胁双重牵扯,丁函那不服输的个x在平定之後掀起层层浪涛。

「我不可能会放弃,你休想,你是我的!」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

他笑得不以为意,心里是嗤之以鼻。

妄想掌握他的nv人,到头来会发现谁才是真正被人愚弄的人。

丁函不是笨人,可惜嫉妒让她显得自作聪明。

但能让整个游戏变得更加好玩,他不介意多她这麽一个角se。

「哼!」

丁函重重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他笑得奇怪。

范千痕悠哉的坐在茶楼喝着温茶,几盘的茶点满桌,似乎在等着什麽人。

天余城的黑帮势力遍布,对於这势力最无能为力的便是天余城市立警察局,无论大的小的势力,背後的靠山多的是让人不能轻动,对此,警察局的功用形同虚设。

而自从范千痕到来,扫遍整合了所有的黑帮,这对警察的颜面来说无疑是狠狠打了几巴掌。

但那日廖斗回报,天余城市立警察局局长褚建邦的公子,也是现任警察大队队长褚然,约他一见。

约他一见,范千痕自然是想得到他们打的是什麽主意。

百斩联与九回帮的冲突一触即发,自然有人不是寻觅着合作的机会,便是想沾个渔翁之利。

「范老大,你好。」

褚然上了茶楼,温文的招呼。

范千痕抬眼看向褚然,如同他私下约见,褪去一身警服,贴身的蓝线格衬衫和黑se牛仔k,宛若邻家男孩般。

「褚队长,请坐。」

褚然坐下,笑道:「若范老大不介意,直唤我名字吧。」

「也好。」范千痕替他斟茶:「不知道褚然今日找我,是有何要事,就开门见山吧。」

「实不相瞒,其实也是为天余城市安宁而来。」褚然道:「我知道范老大自从来了天余城市,一心扩充百斩联势力,将许多帮派悉数铲平。」

范千痕挑眉。「看来褚然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为人急躁,这事是我做得过头了。」

话虽然说得像在反省,可范千痕心里一点愧疚也没有,褚然直指此事映证他的想法,他不动声se的等着他想说什麽。

「不,范老大你误会了。」褚然急忙道:「我是来感谢范老大的。」

「感谢我?」

「是,若非范老大,恐怕天余城市还一片乱象。」褚然真诚道:「虽然我是警察,但不管范老大信与不信,我是诚心诚意欢喜范老大的出现。」

「这就让我不好意思了。」

「范老大有所不知,天余城的繁华可谓是一块瑰地,其中利益与诱惑之甚又被称之魔都。正因为x1引力,所以引来无数人趋之若鹜,想在这块土地分一杯羹。」褚然续道:「当所有权势之人聚集一起,那便是乱象丛生;说来丢脸,我们警察居然没有能力扼止。但范老大不一样,自从你出现之後,虽然你是为了自身利益,可是却间接为天余城解危。」

「这种说法我第一次听过,诚如你说的,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能得你这般夸奖我倒是显得无地自容。」

「我不是在反讽……」

范千痕打断他。「我懂,只是褚然,你又希望我做什麽呢?」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百斩联合作。」

「合作?」

「是。范老大应该听过九回帮吧?」

范千痕喝茶的动作一顿。「知道。」

「九回帮在天余城霸权一方,虽然地位超然,可从他掘起至乱象四起,他扮演的角se并非如同外人所知的漠视,其实他居中获利不少,也g尽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这些事都在他们善於掩饰的状况下不为人知。」

「真有此事?」范千痕疑道。

只是,在明面上与他何g呢?值得褚然刻意提起。

「谁都知道,瑟琴楼与九回帮密不可分,瑟琴楼的台柱绚老板,便是屈於九回帮的y威之下委身当歌姬。」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巧合,褚然提起文绚弥。

范千痕敛下眼神:「是吗?」

褚然义正严辞:「还有更多绚老板,尚在苦难中,可恨我着实无能为力,只能寻求范老大帮我一把。」

褚然後来的那句算是洗去范千痕的怀疑,但是却有更多疑点。

文绚弥屈於九回帮的y威下是否他不能肯定,但他肯定的是不管当他受难还是落入自己手里时,他真真切切是期盼着琴岑与九回帮来救他,这倒跟褚然说法相差甚远。

他并非不解世事的毛头小鬼,自然对於褚然的话存有疑虑。

但无妨,场面话他还能应和,现在不用急着撕破脸,也许留着他第三势力,哪天也有用处。

也许,没用。

「褚然的大义,我深感佩服。」暗忖完,他敬褚然一杯茶。

褚然喜道:「范老大是答应我了?」

「既然你给我一条正义之道,我何乐而不为。」

「那就谢谢范老大了。」

「好说。」

两人互敬一杯,各怀鬼胎。

送走褚然,范千痕站在窗台。

这个位子很好,窗口就正对着不远处的瑟琴楼,他看着巍峨古典、还留有古代之美的建筑,嘴角微微扬起。

褚然的话让他有些好奇,但他又说得煞有其事。

在天余城这必争之地,谁的话都得多少思量,不能尽信。

「来人。」

周古路闻声上楼。「老大。」

「把绚老板在百斩联的消息,放出去。」

「老大,这样岂不是会引起九回帮的反击?」

「无妨,我就是等着他们上门。」不可一世的说道,他有他的用意。

周古路搔搔头,还是领命。「是。」

※※※

一道黑影潜入范千痕的别墅。

来人身手俐落,看得出来是名练家子,只见他毫不费迳的攀跃高墙,闪躲过重重的守卫监视,他矫健如飞的进入大厅,逐一搜寻。

来到上楼的唯一通路,他躲在能藏住自己身躯的柱子後面探看着。

欧式的楼梯前站着几名百斩联的小弟,在挑高的大厅夹藏着走廊中层,那双凤眼在暗处搜索着能避开他们上楼的机会,发现了中层连结着整个空间的两侧,他快速来到角落边缘。

他按下手中的机关,细微的声响破空s出,带着爪g的绳索缠住了中层栏杆,他不费任何气力,顺着绳索轻易的上了中层,再悄然的往楼上前进。

殊不知即便是再怎麽小心翼翼,以为的顺利也只是错觉,早已经有人坐在二楼大厅恭候他多时。

原本微暗的空间啪地一声灯光大亮,露出了闯入者的面貌。

那个人黑se合身的劲装,微卷的黑发束起马尾,看起来英姿飒爽、模样俊朗。

范千痕双手手指交叉倚坐在太师椅上,那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人。

这个人有点眼熟,他说不上来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而那个人脚步顿停,见到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面部神情也没有几分惊讶。

「你这种闯法,我几十个手下都没能发现你,阁下真是好身手。」范千痕看着那个人笑道,话里的夸奖不虚伪。「人家总说九回帮卧虎藏龙,看来不是空x来风。」

但是听在那个人耳里,可不是这样。

「范老大不遑多让,我这身手算什麽,您的手段也是让人叹为观止。」那个人y恻恻的说道。

他听出来人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後笑开。「琴老板?呵……」

他早就接收到九回帮要出面带回文绚弥,当他看到这个人孤军前来时,他的身手让他困惑九回帮除了段沉之外还有谁有这般身手,却没想到眼前这个英挺不凡、出类拔萃的男人竟是瑟琴楼那个总是妖里妖气做nv人打扮的琴岑?

这世界千奇百怪的事,也是让他大开眼界。

「废话少说,范千痕,把绚老板交出来。」既然来了,琴岑也不虚伪迂回,开门见山的说道。

「看来琴老板对我很恼啊。」面对琴岑的直接,范千痕也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

「你不会忘记是你先挑起这场战争的吧?」琴岑道。

先不说范千痕的目中无人,屡屡挑衅九回帮,光是闯进瑟琴楼他的地盘带走了他的人,这梁子便是结大了。

「我本就有意扳倒九回帮,战争早就开始。」

「无论你想怎麽对付九回帮,绚老板都不该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你说的对,但偏偏,我就是对他有兴趣。」范千痕浅笑:「所以他是个不错的导火线。」

范千痕的难缠,让琴岑蹙紧眉头。

「你若真的想牵制九回帮,拿我当人质不是更好?」

「你说的很对,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范千痕站起身,「但是如同我方才所说,我对他有兴趣,而且,还是非常有兴趣。」

他一语双关,听得琴岑犹疑。

「想必你已经知道他的底细,这样你还有兴趣?」

琴岑从未听说过范千痕有好男se的事迹,本想着若是他发现文绚弥的真实身份,结果就一拍两散,若不是自认倒霉的放过他,便是恼羞成怒杀了他。

结果,都不是。

这让琴岑意想不到,也0不着头绪。

「大概。」范千痕说得模棱两可。

总觉得范千痕是在耍他,琴岑杀气迸s。「开出你的条件,别打马虎眼!」

「与其要我开条件,不如担忧你的处境,琴老板。」范千痕倨傲的看着他。「若非我今天特地把人遣开,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待到现在吗?」

「我若真要带走他,你拦不住我。」

「我知道,但不会是现在。」范千痕下逐客令:「你走吧。」

「我要看到他人是否安好。」

「他在我这儿,没有危险。」范千痕完全不给他机会,摆手。「请吧。」

「你……」

见他态度坚决,知道自己今天讨不了好,琴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举步离开。

他前脚一走,待在楼下的手下们见到一个陌生人从楼上走下来还吓一跳,范千痕跟在身後出现,用眼神示意手下让琴岑离开。

「老大,那个人是谁?什麽时候出现在楼上?」

「是一个来试试我这儿保全合不合格的朋友。」范千痕像在说笑,可是眼中没有笑意。

「呃……」所有人互看一眼,听得出来范千痕的暗讽,纷纷羞愧的低下头。

他这麽说也不算公允,琴岑的身手远b这些手下高深,若不是他早有所准备挡下他,恐怕也让他有机会带走文绚弥。

他们没能发现并不冤。

琴岑已经这般不容小觑,那想必段沉更上一层楼。

「守着吧。」一阵思量,范千痕交代手下。

「是。」

他才刚回身上楼,走没几阶便听见身t倒下的声音。

心里徒地一惊,还来不及回头,风速削过脸颊,一只长腿已然趁隙踢上门面,他扬手一挡,惊险万分的挡下这一脚。

双方四拳双脚飞快交织,雪白k装的脚下一只尖头鞋踩上他的臂膀,他奋力一推,将人推飞。

那人借力用力退了数步,好整以暇的在阶梯下看向他。

这人……

范千痕眯着眼,知道真正难缠的人来了。

「段沉。」

「范老大,幸会。」段沉一派斯文,那张俊颜笑意满面,有礼貌得令人发颤。

他全身都像一个破绽,空得让范千痕警觉。

「既然来了,为何不替琴老板站场?说不定你俩联手,今天就能成功把人带走。」范千痕的话里无假,方才仅仅交手的瞬间,他已经深感威胁。

段沉的能耐,远b江湖上传言得还来得厉害。

「我家那口子ai面子,不好扫他的兴。」段沉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我只好当一次小人。」

看着瞬间无声惨si的手下,范千痕眼神更冷。「哼。」

段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人,一脸不好意思:「抱歉,出手太重了。不过……这也是回报范老大你当天掳人打伤琴岑的大礼,我这人向来受人点滴涌泉以报,谁给仇恨,加倍奉还,失礼了。」

「方才琴老板夸我好手段,琴老板的身手已经堪称一绝,但段老大你倒是身富奇才,更有能耐。」

「好说。但别在他面前太夸我,他不喜欢。」

段沉的态度像一团迷雾,让人不着边际,让范千痕无从攻击。

他可以肯定他极不喜欢段沉,深深不喜欢。

「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事,除了绚老板一事之外,贵盟与敝帮这阵子争执甚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段沉慢吞吞的说道:「两天後晚上,诚挚的邀请范老大前往瑟琴楼一谈。」

这人打的是什麽主意?范千痕闻言,心里忖度。

「范老大不用担心是否会遭人暗算,你暗算琴岑的事我已经报完,咱们两不相欠。我是真心诚意的邀请你。」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段沉笑道。

像段沉这种邀请人的方式,你说不上来到底是真诚还是挑衅。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段沉想要,他绝对能杀人於无形。

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怕过什麽,而眼前这个男人看似牲畜无害却生生的带给他一gu没有办法掌握及预料的恐惧。

范千痕鲜少有这麽不爽的情绪。

即使如此,他仍是不动声se。

「那我便给段老大一个面子。」范千痕道。

「多谢。既然达成共识,那我就告辞了。」

段沉也爽快,得到答案便毫不留恋的走了。

语毕,一如他无声的来,走也不带一点声响。

段沉……看着他空门尽现的後背,范千痕知道若他出手肯定是要吃大亏。

这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太危险!

几天之後,百斩联来了个包裹,指名范千痕签收。

「老大,你的包裹。」

狮头面无表情的捧着一盒小纸箱走到范千痕的面前,他抬眼看了一下。

「放下吧,你先出去。」

「是。」

等到狮头放下东西走出去,范千痕才捧起纸箱,笑得诡异。

「总算是寄来了。」

这下就算放走文绚弥,他也逃不开他的五指山。

※※※

换到另一边,不知道过了几天的日子,文绚弥一直被禁锢在范千痕的房里,每天除了有人照三餐送吃的来之外,他几乎每天都被范千痕折腾得下不了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范千痕也知道他真实的x别会引来喧然大波所致,自始至终他都要手下把吃的东西放在门口,而不让他们送到可以看清楚他这个人的地方。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范千痕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是男的。

只是也许范千痕只是担心被手下发现他居然对男的有兴趣就算了,还跟男的shang,所以才这麽防备吧?

不管范千痕做什麽打算,他都不会感激他。就是因为他才会让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好像所谓落入凡尘的天使,每天不只一丝不挂,更可笑的是压根连穿衣服的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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