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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霖清说得煞有介事,乱侃了一大堆,总的说来,就是让她能够时不时进宫。
卫云舟一一答应:“既然是驸马的事,那便是本宫的大事。钱医师,以后若是有什么要求,尽可向本宫提出。”
钱霖清感动不已:“草民一定为救治驸马,尽心尽力。”
“嗯,本宫实在是欣慰,”卫云舟如今脸上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笑得楚照发毛,“毕竟有些人担心驸马这病有什么隐疾,若是不治好的话,恐怕坏了长年宫的清誉。”
楚照:???
这两个人还真是绝了,一个人满嘴跑火车,另外一个人说话夹枪带棒的,明明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却是句句说给她听的。
恰在这时,茶上来了,楚照闲不住,干脆帮这两个人倒茶。
约略是聊起了楚照的病情原因,气氛和缓下来了不少,二人之间的谈话也显得亲近了些。
楚照听得却是愈发皱眉。
“总之啊,驸马的这个病,有些棘手,公主殿下,还是要多多怜惜一下驸马。”钱霖清呷了一口茶,说得情真意切。
“怜惜?”卫云舟来了兴头,挑眉问道,“本宫该如何怜惜驸马?”
艳阳高照的春天,日光温柔,楚照却听她们的对话听得冷汗涔涔。
她扶额,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卫云舟——可是,这几日来,她一直都留在宫中,从未出去,更不要说做了什么事情了。
钱霖清咳嗽了两声:“这毒,刚刚草民已经说过,已经历时太久,况且像是殿下十几岁时又加重过,这就让身体气血堵塞凝滞,以后经我治疗,这气血才会慢慢活络起来。”
楚照怎么越听越不对——她皱眉,看了一眼钱霖清,她这是在说什么?
卫云舟却是颔首:“原来是这样啊,多谢钱医师告知。以后您也不必自称草民,本宫自会为你择个太医院名头挂着,许你随时进宫。毕竟是异邦才人,大梁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钱霖清大喜过望,又千恩万谢地说了些话。
只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卫云舟一直都带着些疏离的意思。陷诸夫
关心,也仅仅限于她说楚照病情的时候。
钱霖清还是识趣,讨来了便宜,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她还是先走一步的好。
楚照追了上来,送她:“钱医师这就走了?”
钱霖清健步如飞,走得飞快,生怕那宫门口的黄花梨木马车会消失一般。
不过最后她还是停了脚步,苦着一张脸,对着楚照:“二殿下啊,我就不该今日来。”
楚照沉默顷刻,没吱声。
的确,今日气氛确实诡异。
想了想,楚照开口:“那你没有什么建议告诉我么?”
“还是别听我的,”钱霖清这次颇为自觉,“今日同公主殿下说了话,我才知道那日你为何不听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