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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太烦,人是多了些心眼儿,小动作多了点儿,可总体上无伤大雅。
周淙对年纪小她几岁的后辈有种天然的包容,像姐姐对弟弟妹妹,温且寒在她眼里就跟她带过的小编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格外能生事儿。
温且寒还在电话里哼哼唧唧,拉长嗓子叫个不停:“淙姐,淙姐,淙姐!”
周淙随口一问:“那你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你怎么这样,周淙!”
这到底要怎样?
“你是我领导啊,管我工作干嘛?”
真难伺候!
周淙耐着性子换个问题:“手指还疼吗?”
电话里传来满意的笑声:“这才像话嘛,手指早就不疼啦,可是坏了两个指甲,估计过阵子会脱落。”
“哦,挺好的啊,”周淙低笑一声,“知道你没事儿,那就挂了吧,大晚上的早点休息。”
“哎哎哎——别挂!”温且寒急了,又叭叭叭地自己把话题续上:“我最近工作也很认真,你不表扬表扬我吗?”
“我跟你说,这阵子刚结了一个家暴案子,那位大姐被渣男打得几次三番要轻生,浑身那伤我头一回看见的时候都惊得浑身冒冷汗,就这都没判离婚,说是感情还没有破裂。我去他妈的,脑残吧,大煞笔,非得把人打死了才叫感情破裂?”
约会
周淙诧异地拿起电话确定跟自己通话的人是“对门的麻烦精”,但挺惊讶她爆粗口的。
“原来律师也会这么骂人啊。”
温且寒立刻反驳道:“律师也是人,那渣男每次打完又哭天跪地地道歉求饶忏悔,妈的,恶心死了。不过,大姐这回终于成功离掉了,我真为她高兴,可以开启新生活了。”
“可以吗?”周淙本能地想到那些恶劣的社会新闻,“渣男不会去骚扰她?要不就威胁砍她全家?”
温且寒话说的那叫一个实在:“当然也怕啊,所以那大姐决定带着孩子搬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啦。”
“那么容易就拖家带口地走?”周淙问。
温且寒“咯咯咯”地笑起来:“你没问问我帮了什么忙吗?我以前援助过的一位阿姨,丈夫工伤死亡,她拿到赔偿金后回老家种茶,我把大姐介绍到阿姨的茶园去打工,不但能带着孩子,还管吃管住呢!”
周淙的心微微一动,从温且寒寥寥几语中感悟到了一个被伤害过的女性互帮互助的故事,撒泼小孩儿怀着一腔热情在中间来回周旋、牵线,除了辛苦之外满满的都是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