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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伸手一抄直接把人抱出来,跟搂麻袋一样把人抱进卫生间放到了洗手台上,冷毛巾直接往脸上一贴,麻烦精瞬间清醒了,敢怒不敢言地从洗手台上溜下来,一边刷牙一边咕哝着周淙是不是直女装姬啊,这么粗暴!
周淙不理会她,收拾完直接把人拉去火车站,到了人多的地方,温且寒这瞌睡劲儿才彻底散了个干净。
“到家后尽量别跟你爸妈闹,你父母虽然比我父母年轻些,那到底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万一气出个好歹你说你后悔不后悔?”周淙不放心地叮嘱着,温且寒怏怏不乐地耷拉着头,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你就没听说过不爱孩子的父母吗?”
周淙一愣,旋即拍了拍温且寒的头:“这可不能随意猜的啊,要让你爸妈知道了,那得多伤心。”
温且寒“哼”了一声,凑过去对着周淙的耳朵悄悄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爸在外头还有一个家,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周淙着实被这个秘密砸得有点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温且寒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私生子比婚生子年龄还大的人,你觉得他爱的是哪个孩子?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我。”
此刻什么安慰语言都是苍白的,周淙默默地抱住温且寒,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勉强不来就别勉强。小寒,你还有我啊。”
温且寒趴在她肩头狠狠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脸,抬脸又是一副朝气蓬勃的笑模样:“我就知道淙姐一定爱我。”
送走温且寒,周淙回家收拾东西,关好燃气闸门,给豆包留了足够的粮、水和猫砂后,开车踏上回良首的路。
除夕夜,门口连对联都没有贴,客厅里电视熄着,饭桌上摆满了从饭店订来的年夜饭,家里安静的像公墓。
温且寒握着筷子毫无胃口,满脸麻木地听温克伟在那儿苦口婆心地劝她。
“从你上大学到现在,玩儿了这么多年也该玩儿够了吧。过了年就25了,是该结婚的年纪了。”
“你梁叔的儿子,仲远,还记得么?比你略大几年,今年29岁还单着呢。放假回来别闲着,去见见。”
温且寒“啪”地掉了筷子:“梁叔的儿子……梁仲远他是同性恋啊,这不都知道的吗?”
温克伟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能轮到你?”
温且寒想破脑袋都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操作,如果说不接受她是同性恋非逼着她去相亲结婚,那她能勉强理解父母的苦处;可是给她找个同性恋去结婚,还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态度,那是为了什么?
温克伟不疾不徐道:“仲远这几年下基层锻炼,以后回来就能进市委。你们结婚以后,也不用一起生活,有了孩子也不耽误你们各过各的,姓周那丫头要是真心待你,就该为你迁就迁就,本来也没名没分的,算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