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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醒了?谢天谢地。”琉璃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没什么心眼,她常年跟在孟宛怡身边,两人没有主仆之分,孟宛怡的小秘密她无所不知。见主子醒了,她一时悸动,便有些口无遮拦,“小姐可是担心错过了参加明日的宴席,所以才及时醒过来了?”
“没大没小,宛怡睡了足足有两日,也该醒了。”陈凤霞当即打断她,“明日的宴席宛怡不参加,要好生在家调养身子。”
“攀亲?宴席?”孟宛怡捕捉到关键字眼,一隻手握住琉璃的手腕再三确定,“萧小姐可是要参加?”
“当然了,明日宴席就是为了让萧小姐来敲定她与大小姐的亲事,她自然是要露面的。”琉璃心知孟宛怡对萧瑾的在意,神色暗淡下来,刻意捻着声儿说话,“其实小姐不去也好,我见大夫人那气势,像是势在必得。明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行了,她们的事咱不过问。”陈凤霞再次打断她,担心隔墙有耳,她找了个由头便将琉璃打发了下去,“宛怡刚醒,你去给她煮碗粥来。”
“是。”琉璃看一眼孟宛怡,欲言又止地转身离开。
屋内一时间只剩母女俩,桌上泛黑的油灯发出劈啪的响声。孟宛怡侧过身,苦苦哀求,“娘,明日,我要去。”
“你去做什么?找罪受?”陈凤霞厉色起来,“你要认清现实,萧小姐是将军府的独女,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身体条件,萧小姐都是你不能妄想的。”
“我知道。”孟宛怡缓缓阖眸,眼睫微微颤动,湿润成一小片,“我只是想见见她,在她还不是我长姐妻子之前······”孟宛怡轻轻吞咽喉咙,艰难挤出几个字,“我想光明正大地多看她几眼。”
一阵哀怨且无奈的叹息,陈凤霞怜惜地抚着孟宛怡的头,喃喃,“你这是何苦呢?”
腊月的雪来得猛烈,夜幕降临,斜白之下,银装素素。
陈凤霞不忍见女儿受了皮肉之苦后还要遭受心理上的折磨,允了她赴宴的事。
孟宛怡坐在木质轮椅上,身披粉色棉袍,领间缀白缎,衬得她肌肤清透,美而不艳。
临出门前,陈凤霞再三叮嘱,“若觉不适,便吩咐琉璃推你回来,不必刻意守到宴席结束。”
“嗯。”孟宛怡应着,她黛眉微蹙,像有愁绪攒在那儿,久久不散。
昨夜她一宿未眠,整理着重生回来的思绪。因着她对前世的记忆,她是无论如何不愿看萧瑾重蹈覆辙的。
奈何她回来的时间不对,唯有在宴席上见机行事了。
出了孟府,琉璃推着她往酒楼赶,路上遇到闲来无事的百姓,瞥见她病恹恹地窝在轮椅里,少不了一阵窃窃私语。
“同样是孟府小姐,这嫡女与庶女就是不同。”
“是啊,嫡女能与萧将军的独女千金结为良缘,至于这庶女,能否有人要都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