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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孟莹几欲开口,却被孟弘益一巴掌扇倒在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孟弘益气得血脉喷张,“到嘴的鸭子也能让她飞了,你还能做什么?”
“爹,事情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孟莹捂着脸,眸光沉沉。萧瑾如今对她一点旧情不顾念,她也不必再为她着想。
她不是想与孟宛怡成亲吗?
那便断了她的后路,让她无路可走。
“怎么讲?”孟弘益沉声提醒,“莫要再出些馊主意,这次萧老贼能饶你,纯属你侥幸。”
孟莹点头,“其实这次本也能成事了,谁知阿妹突然赶至,坏了好事。”
“也不知阿妹是否是成心的。”孟莹小声嘀咕,“从前也并未见瑾儿对阿妹有多在意,无非是一次在府内无心救她免于责罚,难道就是那次让她们走得亲近了?”
“你问我?我终日忙于朝堂之事,哪有那份闲心理会后院?”孟弘益往太师椅上一坐,粗喘口气,吩咐,“有话你直说,莫要拐弯抹角。”
孟莹看他一眼,眉心紧蹙,状似无意地分析,“我总觉阿妹与往常有些不同,怎会就这般碰巧?瑾儿一气之下就选了她?昨夜之事还恰巧被阿妹撞见?”
孟莹连连发问,孟弘益沉着气不回她,孟莹隻得顺着思路往下走。
“莫不是······她知晓我们背后算计之事?”孟莹看似揣着疑惑在分析,实则如一记重锤砸在孟弘益心头。
他脸色一瞬煞白,微眯着眼沉思,“你与汪小楼之事,萧瑾如何得知?”
“我们私下往来向来避着人,不过是一次疏忽,被阿妹撞见过。但看她神情,似乎并未有过多疑虑。”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阿妹从小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她心中如何想,难以揣度。”孟弘益抬手揉搓着下巴,蹙在一起的眉头里似埋着千斤重的盘算。
“留着······多少是个祸害。”
此言一出,孟莹心中的踌躇落地,附和着,“女儿也有此担忧,只是顾念着姐妹情谊······”
她欲语还休,听似痛苦的嗓音在空旷的厅堂内回荡,落在孟弘益的心头,烙下印记,“只怕留着后患无穷。”
孟莹深知父亲胸怀大志,怎会甘愿做一个区区御史中丞?凡是挡他向上求索之路者,亲生女又如何?
废弃的草根罢了。
怕就怕孟宛怡是茅草根,密密麻麻地生长······
孟莹能想到的后患,孟弘益如何顾虑不到?
他扶额沉思,悠长地呼吸叹出口,道:“边疆近来似乎有些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