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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歌看去,见她所指的,也是一个女子——虽然,她的形象配不上“女子”二字的美好。
那个女子年纪并不大,大约十岁的年纪。穿得也并不寒酸,相反,一身的绫罗珠宝,一步一玉摇,一动一叮当。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真正金枝玉叶。
她会是一个让很多俗世男人都愿意娶的女子,如果,她的体重减少一半的话。
朱歌看看她,不自觉也低下头看看自己有些粗肿的腰身。
“自古,都是溺爱害死孩子,顺境反造就悲剧。”蝶恋舞摇头叹息,声音不大,却句句清晰入脑。
的确,这丫头,大概正因为家境家境优渥、父母溺爱,不止吃得肚满肠肥,更养了一身十足的霸道脾气——看她当街拉着个男人跺脚哭喊就知道。
那男人被她拉着哭骂,面红耳赤,先是解释,继而是要挣脱——而不管是哪种,他看她的眼里,都只有厌烦,甚至渐转为厌恶,绝对没有一丝爱怜。
这眼神……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让朱歌的心尖疼得一颤。
是的,这便是沈空眠曾有的眼神呢。
只是为何,当时的自己未曾察觉呢?
好笨啊!
朱歌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捶破。
最终,不出所有看戏人所料,那男人狠狠一甩袖子,挣脱那少女的拉扯,如脱兔般跑了。
那少女的哭声和眼泪立刻决了堤,倾泻而下。
“所以,魅力是一个女人的一切,可惜有的人不知道。”蝶恋舞含笑摇摇头,似是叹息,又似是跟朱歌说的。
良久的沉默。
朱歌低着头,摸摸自己的腰身。
“每个女子都是一杯茶,想要清香醉人,就必定要舍得把自己放在滚烫的开水里,轮回一遍又一遍……”蝶恋舞再度开口,似是对自己,又似是对朱歌,“女人,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朱歌如同被一瓢冷水泼下,淋了个当头。
她迅速转头看着蝶恋舞,眼神第一次清亮得锐利。
蝶恋舞迎着朱歌的目光,知道她是懂了,便微笑着真诚道:“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给了你自己。”
是的,没有哪个男人不爱美色!
我输了,不是因为你勾引,而是因为我……愚蠢。
我愚蠢地相信那不变的誓言,愚蠢地相信情会比金坚,愚蠢地相信无条件的情有独钟……呵呵,怎么可能?想要“果”,必种“因”。
又是久久的沉默。
终于,朱歌跪在了蝶恋舞的面前,泪流满面:“请你教我。然后,带他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