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1 / 2)
江琛深吸一口冷气,后来,他做饭都默认两人份。
今晚,他做了蒸水鸡蛋和清炒虾仁,将两盆菜端到饭桌上,他下意识就要走到沙发边上,倏地顿下脚步,茫然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才猛然想起她已经搬走了。
连饭菜都不知不觉地做了两人份,虽然是他能吃完的分量,肚子空前满足,心里却空荡荡的。
周一,袁徽宁抢在闹钟铃响前起床,倒不是她有多开心,只是一晚上辗转反侧,根本没怎么睡着。
她挑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件黑色绣花半身长裙,把头发扎成高马尾,又化了点淡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就差把“苦大仇深”写在脸上,她强行扯起两边嘴角,试图让自己开心起来。
才二十六岁,以后还有大把比江琛更好更帅的男人等着呢。
袁徽宁提前半小时到达民政局,坐在办事大厅里,恰好碰到一对新人高高兴兴地出来,女方戴着头纱,手里捧着花束,与男方相视一笑,爱情的甜蜜溢于言表。
她不由得想起三年前,自己和江琛为了江爷爷,急匆匆约了第二天最早的号,两人打扮随意,连证件照都是靠民政局里的自助照相打印一体机完成的。
工作人员接过两人的填写好的登记表,有些纳闷。平时大部分登记结婚的新人总会十指交缠,恨不得身体永远黏在一起,江琛和袁徽宁刻意将椅子拉开半米距离才落座,而且从不对视。
“两位,确定来登记结婚的?”工作人员再次确认,生怕他们走错地儿了。
此时,两人才默契地一头。
最后,两个红本本打上钢印,袁徽宁的心总算沉下去了,二十三岁,糊里糊涂完成了人生大事。
登记处旁边专门设置了打卡点供新人拍照,地方不大,装修充满婚俗文化元素和喜庆色彩,仪式感满满。当年袁徽宁匆匆看了眼,便紧跟在江琛身后,驱车去医院给江爷爷“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