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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故事都有终结的时刻。曲毕,白闻赋松开了她,瞧着她红润的脸蛋,问道:“尽兴了吗?”
叶芸的鼻尖和发丝已经冒了层薄汗,她点点头。
白闻赋双手收回兜中,对她说:“我在门口。”
他没有催促叶芸离开,但叶芸知道自己该回家了。
她走到吕萍面前,对她说:“我就先走了。”
吕萍脸上挂着淡笑,没来由地说了句:“我以为闻斌大哥不会跳舞,看来是不跟外人跳,你回去吧,下次约。”
叶芸走出舞厅时,夕阳缀在天边。白闻赋的确在门口,只不过他身旁还站了几个陌生男人。叶芸踌躇着要不要自己先回去,她朝白闻赋望了一眼,他也正好瞥过视线,眼尾的笑意并未散去。她定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等他。
叶芸没见过这样随性洒脱的他,健硕的身形不显魁梧,反而有种潇洒不羁的独特魅力。
犹豫过后,叶芸还是决定先往家的方向走。一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回过头,白闻赋不疾不徐地跟了上来。
叶芸放慢了脚步,问他:“你喝酒了吗?”
白闻赋挑了眉梢:“很明显?”
其实酒气并不明显,只是酒精的作用,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松弛和平常不太一样。
白闻赋摸出一颗糖扔进嘴里,叶芸侧着头看着他指尖斑斓的糖纸。白闻赋斜了她一眼,又摸了一颗出来:“要吗?”
叶芸接过糖,说了声:“谢谢。”
糖果的味道很特别,清甜的气息在嘴里融化,是一种类似水果味道的硬糖。叶芸拿起这种会反光的彩色糖纸,上面的文字她并不认识。
“这是什么糖?”她问。
白闻赋告诉她:“苏联那边的。”
叶芸哪里接触过进口糖果,糖纸太漂亮,她舍不得扔,折了起来攥在手心。
“我知道什么是嬉皮士了。”
白闻赋的脸上难得挂上饶有兴致的神色:“我听听。”
叶芸背着手振振有词:“是60年代一群反抗习俗的年轻人组成的,他们反对战争,批判公民权益的限制,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有时候和主流价值观背道而驰,是一种自由主义。”
“看来你对这些人的评价挺积极。”
叶芸迟疑了片刻:“其实也不是,好像他们身上有很多罪名,包括一些并不得体甚至触犯法律道德的事情,有很多人说他们是垮掉的一代,我也不确定该怎么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