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节(1 / 2)
可是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从徐建军他们嘴里知道程建功对当官不感兴趣,后来程建功自己也说过,加上那时候他也忙,这件事就算了。
但现在,他还是觉得放着程建功这样一个有能耐有手腕的人不用实在太可惜了,所以就又亲自来了一趟,找程建功谈一谈。
程建功还是不愿意。
毕竟好不容易消停了,他也只想安稳地过自己的日子,顺便没事儿的时候再搞点小研究,不比当干部管这个管那个轻松多了。
但是纪组长却是和程建功聊起了之前来村里面的那些下放的坏分子,暗示他要是想要庇护住这些人,最好还是把这边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面最合适。
并且还说他们公社因为幸存的干部最多,所以很快就会有一些人调走,安排到其他公社,就连杨主任也会调到县城,所以程建功只要点头,就是他们井沿镇的公社主任。
可以说即便程建功身上还有个厂长的名号,也算是干部,但这样也依旧是越级跳。
杨主任那个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圆滑,但其实是个好干部,也能压制住一些人。
但如果他调走了,那这边升上来的领导就还真不好说了。
程建功最终左思右想,考虑到纪组长说的也有些道理,选择答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卢支书也在面临着一个选择。
因为县城现在空缺了一些职位,所以他的父母帮他活动了一下,他有希望调回县城工作。
这样一来也可以顺势解决他的人生大事儿了。
可卢支书有些迟疑。
他在这边工作了几年,有感情,不舍得走是一方面。
另一个原因就是当初他还答应程建功考虑接管养猪场的事情,而且他本人的性格也其实不太适合太复杂的官场,所以他就很纠结。
但是等他知道程建功要当他们公社的主任后,卢支书最终还是觉得跟着程建功比任何人都能学到东西,还是决定留下来。
当然了,他也免不了和父母闹了一场。
而有关于闫桥那些人的住所安排也在这个时候顺势开会说了。
村里面的人的反应和徐建军当初预料的差不多,都不在乎那边到底住不住人,随便村里面安排,只要不让他们过去住就好了。
而知青那边也开口说了不敢过去住,最终顺利安排上了闫桥他们。
并且还因为闫桥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在外人的眼中很不好,所以不少人都自发减少了和他们的接触,也算是在让他们能顺利安身的基础上有了个免打扰的环境。
而通过这段时间,村里面也大概了解了他们,知道他们所有人都无害后,就按照他们原来的职业,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岗位。
贪心
很多事情一纸描述的时候很简短, 但是真正处理起来却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不管是村里面的一些岗位的变动,还是公社的甚至是是外面县城的,这些都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 时间都越过了中秋,往年关靠近了。
而今年的这个年才是上塘村,以及这周边地方过的最安稳的一个年。
甚至因为如今运动的风潮越来越消减,大家的日子也过的越来越轻松。
也就越靠近年关的时候,徐如月又去忍不住想程玉蓉他们的情况, 时不时的要多念叨上两句。
也幸亏徐如月现在读书和练字的效果显著, 可以自己和程玉蓉通信, 要不然的, 程静淞少不了要经常帮她当代笔和代言。
过完年后, 程建功的这个公社主任也当的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唯一有一点就是其他村子眼馋上塘村这几年越过越好, 现在程建功既然当了公社的主任, 所以那些村里面的领导们就求到了程建功的面前, 让他顾全大局, 不能再一心帮着上塘村, 不管他们其他的村子了。
程建功当初在答应纪组长当井沿镇公社主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场面,并且思考过了。
刚好,这几年下来, 村里面的养猪场算是进入了平稳的阶段,程建功也打算脱手,就找了卢支书问他愿不愿意接手。
卢支书点头答应了, 并且还把自己的户口真正迁到了上塘村这边。
为此, 据说卢支书的家人真的特别的生气,但又拿他没办法, 干脆就放言让他别回家了。
徐建军他们还挺担心的,但后来见卢支书一切都正常,也就没说什么了。
再之后,程建功就开始着手发展其他地方。
其实,之前这些村子跟着上塘村养猪,也多多少少赚了点。
但是他们这些人的胆子和目光放不长远,不敢迈大步子,所以养猪的具体效应没有那么的大,尤其是在和上塘村的飞速发展对比下,就更显眼了。
即便这些村子曾经去上塘村学习过,但是等程建功去他们每个村子视察的时候,还是发现他们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都是糊里糊涂的糊弄着。
等程建功一问起来的时候,那些养猪场的员工回答的时候还挺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按照你们上塘村那样搞也太麻烦了,搞得跟养祖宗一样,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养猪的,也没见出什么大问题啊。”
总之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话还想做梦赚大钱。
总结下来就是眼高手低。
程建功就把那些村子的负责人叫过来开会,说了这些情况。
这些村子的领导基本都在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都是老油条了,程建功一说什么,他们就习惯性的哭穷,哭说社员的工作不好做,他们也多难,实在是比不上上塘村等等的。
程建功可不惯着他们,就道:“不听话还想要赚钱,梦里面倒是比较快。我不是杨主任,不吃你们这一套,你们要么就回去按照上塘村之前教的,把该做的工作都安排好,然后我们再来说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要么就这么继续烂着吧。”
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这种农村小地方的工作都不好做,更别说现在这个刚刚从旧社会跨向新社会的特殊过度时期了。
尤其是这些经历过旧社会但是又有那么一点点文化和权利的人,真的很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