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宋岚就在这时候推门而入的,她见着温姨娘跨坐在一个男子身上,二人脸还贴在了一块。
嚯!世风日下呀!何况这还会她二哥的姨娘!
宋岚顾不上那颗羞耻心了,快步走到温迟迟面前,一把使劲地扯着温迟迟,一边急道:“温姨娘,你快下来呀,快下来!”
温迟迟与宋也纠缠拧打在一块的动作出奇一致地停了下来,视线也不约而同地相触。
宋岚扯着温迟迟,都快急哭了,“温姨娘,你快下来,你这样我回去不好跟二哥交代,你快下来呀!”
“宋岚,”宋也出声打断了她,挥开了宋岚扯人的手,将温迟迟护在了怀中,“你收手。”
宋岚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下便懵了,将手缩了回来,留在这儿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好讪讪地问:“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温迟迟顿了顿,幽怨地瞥了宋也一眼,这才从他膝上滑了下来,站在了一边。
宋也收回了目光,看向宋岚,面不改色地道:“刚办完事,顺路接你们。”
宋岚看着宋也右侧脸颊上的两排深深的齿痕出了神,待反应过来时,恰好与宋也冰凉的目光相触,宋岚如此更加觉得无地之容,她忸怩道:“二哥哥,你的脸没事吧?我看都出血了”
宋也顿了顿,不以为意地道:“无妨。先回去吧。”
说是来接人,其实宋也是打马而来,也跟着宋岚与温迟迟乘坐到了一辆马车上。
马车尚且宽敞,但宋岚这一路都觉得如坐针毡得很,到了国公府,马车还不曾停下,便急着下车,悻悻地溜了回去。
宋也下车,将温迟迟扶了下来,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前去了。
温迟迟垂着头跟在宋也后面,一直跟进了屋子里头,宋也骤然停下了脚步,温迟迟眼见地要扎到宋也身上,连忙稳住了自己停下来,这才堪堪地刹住了自个儿。
宋也兀自坐在了妆奁前,揽镜自照,不由地蹙了蹙眉,啧了一声,“下嘴还当真歹毒,半分情面不留。牙尖嘴利的,改明儿指定要将你的牙全拔了。”
温迟迟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郎君,这个可以遮一遮吗?”
“要不然你教教我,这么深的牙印子怎么遮?”宋也朝她微笑道。
温迟迟也知道宋也性子算不上好,为人又极好面子。明日上朝遭人异样的目光后,定然要朝她寻债了,于是便提前软和下来,诚恳认错:“对不起,郎君我,不是故意的。 ”
宋也轻哧了声,并没有搭理温迟迟。
温迟迟摸了摸鼻子,重又致了好回遭意,宋也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温迟迟问他:“郎君,你知不知晓茶楼里有个叫苏学士的人呀?他人怎么样?”
“不认识,”宋也斜了温迟迟一眼,“怎么?”
温迟迟摇了摇头,“不认识便算了,我就问问。”
宋也被温迟迟哄的,神色刚缓和了下来,此时听见她的话,又冷得像结了一层寒霜。
“你说。”
温迟迟柔和地笑了笑,“郎君既然不喜,那我便不问了,迟迟只为郎君,不想问旁人。”说着,便宋也的脖颈蹭了蹭。
因她一句话,宋也心内的不悦即刻便又消失得无隐无踪了。宋也顺着她搂着自己的姿势,拍了拍她的后背,而后将她抱在了膝上,替她揉了揉额头,“被弹的疼不疼?”
温迟迟缩在宋也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宋也没说话,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宋也无奈地弯了弯嘴唇,“我有时候,觉得这些是真的。有时候又觉得,这些是假的,我在自欺欺人。”
没头没尾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温迟迟听出了这话里头的寂寥,又隐隐含了几分认命的意味。
温迟迟故作不懂,问宋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郎君?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宋也没回,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算了,是真的怎样,是假的又怎样。只要人还在身边,不就够了?即便是假的,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真的。”
宋也想通了之后,便觉得世界明朗了起来,他将温迟迟抱了放在了床榻上,便开始解温迟迟上裳的纽扣。
温迟迟耳尖红了起来,拦着他的手,明知故问:“要做什么呀?”
“生孩子。”宋也避开,用力地捻了一把,直截了当地道。
暖山泉
温迟迟同宋也提了苏学士的事情后, 将宋也哄住了,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宋也翌日还是令长柏下去查了。
这一查没查出温迟迟什么事, 却将宋岚与苏学士的事尽数查了出来。
宋也在书房里听长柏禀告时, 脸沉的几近滴水。
长柏道:“二姑娘年纪小,心性单纯,难免被小人所骗。”
宋也虽然不曾说,但长柏能看得出主子对待二姑娘这个妹妹是关怀上心的。
宋也点了点头,吩咐道:“腿打断了,让他滚出上京。”
没什么好心软的,所谓的苏学士也并非是什么才华横溢, 不慕名利的清流,当年进士放榜, 出了考官徇私舞弊的案子,他的手脚便没干净过,后没收功名, 打入大牢, 大赦天下之时出来改名换姓,混迹于秦楼楚馆, 凭借几首艳词跻文人大夫之圈。
而宋岚是国公府的嫡女, 早已经许给了冀州名门谢氏,只待春天一过, 两家便要诹吉纳采, 商议婚事了。
与这样一个浪荡子阖该当断即断。
宋也决断得果断, 长柏办事又快, 宋岚听说了之后, 气得饭也吃不下去, 数次要出去找宋也,都被仆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