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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温池不知道时烨从何而来,但是他能看出时烨伤得很重,他犹豫片刻,果断起身往回走,决定去找若桃来帮忙。
围着时烨打转的阿孤瞧见温池的动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急了,连忙哼哼唧唧地跑过来,用嘴巴咬着温池的裤腿,想把温池往回拽。
“阿孤,你放开。”温池无奈开口,也不管阿孤能否听懂他的话,解释道,“我又不走,我是去找人来救他。”
阿孤还是哼哼唧唧地咬着温池的裤腿。
温池叹口气,干脆单手抱起阿孤,决定和这隻白狐一起去找若桃。
然而他才走出几步,双腿就不听使唤地停住了,接着他的身体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一般,飞快地转身回到了时烨身旁。
温池:“……”
他深吸口气,拚命压下已经涌到嗓子眼的烦躁。
自打他从晋州回来后,也不知是温良那边出了问题还是现实严重偏离原本的剧情线,他受那股力量控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起初温池还会挣扎和反抗,如今他清楚他再如何挣扎和反抗都是放在案板上的鱼肉,还不如安安静静地接受现实。
这么想着,温池便把烛台搁在阿孤的脑袋上,并打横将时烨抱起来——抱不动。
温池顿了顿,憋着气,再次使劲儿。
还是抱不动。
他就这样反覆尝试多次,可惜皆是无果。
温池想起以前时烨轻而易举地抱着他飞檐走壁,忽然间长久地沉默下来。
直到边上的阿孤哼哼唧唧地催促,温池才重新拾起自己碎成渣的自尊心,他换了个姿势,总算将时烨背了起来。
虽然背着很吃力,但也在温池能承受的范围内。
他对阿孤说了声走吧,随后踩着松软的雪花,一步一步朝着屋子后院走去。
阿孤很快跑到了温池前面,他的脑袋上稳稳当当地顶着那盏烛台,在夜风中跳跃的火光成为夜里的唯一光亮。
从竹林边缘到温池所住的屋子不过百来米的距离,却被温池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完,把时烨放到床上时,温池才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由于他出去得急,只在里衣外面穿了件不薄不厚的外袍,方才在雪地里走了一圈,感觉双腿都快被冻得废掉了。
他跺了跺脚,把烛台从阿孤的脑袋上拿下来,任由阿孤在他床上踩来踩去,放好烛台后,便要去找若桃。
哪知道他刚把门打开,就见若桃满脸担忧地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