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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桃无奈,隻得言简意赅道,“那晚的家宴不过是场鸿门宴,是容妃和长公主甩给太子殿下的钩子,她们设计太子殿下,甚至在当晚设计了皇上的死亡,全是为了把脏水泼到太子殿下身上。”
温池听得心头一紧,情不自禁地攥紧手心:“那时烨呢?他还好吗?”
“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如她们的愿,既然太子殿下敢去家宴,就表明太子殿下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瑄王临时倒戈。”提起时锦,若桃眼中有一闪即逝的恨意,“原以为瑄王是个明事理之人,断不会像他母亲那样有着狼子野心,哪知道人心隔肚皮,他可真是隐藏得够深。”
温池沉默下来。
尽管他早就猜到时锦不会按照原剧情的路线走,可此刻听若桃这么说,他还是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瞬。
若桃把话说完,不敢再耽搁下去,也顾不上主仆间的忌讳,伸手替温池拉好衣服:“好了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温池满心忐忑,可在若桃和若芳的催促下也没再说什么,于是抱起阿孤跟着她们一同往外走。
寝殿内灯火通明,寝殿外却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只有一层浅淡的月光落下,笼罩在这片寂静的宫殿上。
时不时有夜风吹过,吹得树枝哗啦啦地作响。
阿孤被夜风吹得发抖,轻轻地哼唧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温池怀里拱。
“乖。”温池安抚地摸了摸阿孤的毛,“乖阿孤。”
阿孤在温池的抚摸下逐渐平静下来。
温池抬头看去,便在朦胧的月色下瞧见前方站着五六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他们沉默地等待若桃和若芳领着温池走近,随后其中一个人了站出来,同若桃耳语几句后,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吧,公子。”若桃对温池说,“我们走密道出宫。”
温池还有些犹豫:“可是时烨他……”
若桃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公子,你应当知道这时该怎么做,太子殿下那边的事儿不是我们想插手便能插手的,只有你保住了自个儿的安危,太子殿下才不会行事诸多顾忌。”
温池愣了下,垂眸看向若桃的眼睛。
若桃轻轻抿着唇,没有回避温池的视线。
温池挣扎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那一点执念,他点了点头,被若芳和若桃以及那些黑衣男子拥簇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