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二十】(1 / 2)
“所以,你是来自西洲?”
伴随一声问询,夜谈即将步入尾声,今天的主题名为故乡,他的故乡。
此时风啸雪急,弦月没入浓云,白塔依旧晦暗si寂,矗立荒原尽头。而放眼整座森冷堡垒内外,唯独尽头处透出一线橘se暖光,在墙面无声拓下两抹相互依偎的身影。
阮秋秋伏在安德烈膝头之上,闭眼做出假寐模样,她刚洗过澡,身上水渍尚未g透,整个人cha0润润的,裹在蓬松的纱质睡裙里,柔得像是一团轻云。
属于蜥人的炽热y影自上而下笼罩过来,安德烈左手握了木梳,顺着她的颅顶缓缓往下划去,动作难免滞涩,不过力道拿捏得相当温柔,拂开那些凝附在脖颈与肩背上的蜿蜒发丝,再小心聚成一缕,仔细梳开。
水珠自发梢缓缓渗出,在掌中积出小小一洼,灯光便摇晃着浮动在手心。
他因此陷入长久地注视,目光始终不敢投向ai人,只不断重复梳理姿势,而声音穿过发丝间隙,显得有些瓮声瓮气:“嗯……你去过吗?”
“没有,太远啦,我只听说那里气候奇特。”
于是阮秋秋开始感叹,她稍微抬起眼帘,神情因好奇而显得怔忡,思绪飘转至千里之外的迢遥土地——西洲,兽族群聚之地,是她从未涉足的陌生异域,嘴唇一张一启,念出的两个字仿佛带有燥热海风,从弥远大陆吹拂过来。
“常年落雨、sh热,”不知为何,安德烈总是答得很慢,每字每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才斟酌出了句否定话语,“不是个好地方。”
这番结论令阮秋秋哑然失笑,“我倒是喜欢雨天,坐在窗边听着雨水滴滴答答,反而放松。”她一面说,一面侧过头,肩头长发再度迤逦垂散,堪堪扫过床沿附近的蜥人长尾。
“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么?”她又问。
安德烈手上动作不疾不徐,俯身揽起长发,像是专心为她梳理:“那里夜市热闹。”他将尾巴盘回脚边,努力避开肢t交接,试图借此掩盖情绪外漏,“会卖一种叫青丸的食物,闻起来很香。”
一番搜肠刮肚之后,这成为了童年里仅存的良好回忆,但他吝啬夸奖。
“是甜食吗?我猜猜看——应该是糯米做的,毕竟听起来跟青团相似。”阮秋秋支起身子,问题接二连三抛出,语调都变得雀跃起来,在这冰天雪地的困境中,美食最能撩动人的好奇心。
“是一种n制品,我也不知道味道。”
他摇了摇头,答得诚实。父亲将金钱挥霍在了酒与赌桌,从未顾虑家中幼子,有时饿得狠了,也曾吞吃过不少异物,以至于现在稍微回想,咽喉深处便会泛出那gu霉败气息,涩得舌齿发苦。
“没事,以后我们一起去尝尝吧,到你的故乡去。”或许因为话题涉及未来,阮秋秋神情分外温柔,拉住那只为她梳发的大手,垂首吻上宽厚掌心。
亲昵来得突然,反倒使得对方陷入不可明说的焦虑中,暗红se瞳仁拉成一道细窄竖线,连带呼x1也微微窒住。
可不待安德烈有所应答,她的声音继续从指缝间漏出:“不过在那之前,总要进行一次正常约会才行。”她带着极大热忱,绘声绘se地描述起来,“我们要先去隆加盐湖,最好入夏时节过去,水天一se,风景正好,拍出来肯定漂亮。”
她心底有着一套周密详实的计划,只待暴雪停歇,便会与他携手踏上旅途。她会换上最ai的一件长裙,挥着裙摆在风中不断旋转起伏,花ba0似的绽开又收拢。而那将是云淡日暖的一天,山水静谧,雨雪停歇,唯有路边葳蕤草木为他们送上远行的注目礼。
这样的温馨场面,哪怕稍作想象,也足以令人怦然心动,于是喜悦融成两抹冶丽绯se,飘飘然浮上两靥,索x将脸颊贴向蜥人手掌,来回蹭了蹭。
眼见对方半晌没有回应,阮秋秋不禁疑惑,而后听得身下传来一阵隐约敲击之声,闷且缓,惹人注意。
她循声看去,这才瞧见那根长尾正来回贴地横扫,尾尖不轻不重撞向木质柜脚,发出异样响动,连带桌台灯光一并微微摇曳。
他在无声中昭示他的烦躁。
见此情形,阮秋秋心中起了思量,于是话锋一转:“说起来,青团也很好吃的,在我的家乡里通常是清明节前后上市。用艾草汁混着糯米粉做表皮,馅儿倒是没有忌讳限制,甜口的有豆沙枣泥,咸口的有腌菜鲜r0u,安德烈,你喜欢哪种?想去尝尝吗?”
“都好,都听你安排。”安德烈扯动嘴角,搁下梳子,改为伸手抚0她的侧脸,以示顺从。
“你啊——”
像是听出了话中托词,亦或觉察到其中的回避意味,阮秋秋咬住他的手指,牙齿抵在骨节处反复研磨,力道不轻不重。
“那到时候可不许抱怨,我在点心方面的口味可是很古怪的。”
她紧贴着他,能清晰感受到隐藏鳞甲之下的僵直,与往日亲昵放松不同——自他回屋之后,这gu充斥全身的绷紧与局促从未消失,透过高热t温延伸而来,甚至隐隐有了积郁迹象。
“好啦好啦,聊得太晚了,快睡觉吧。明天我去储物室找找还有没有糯米粉,先做两个给你试试味。”
安德烈先是怔住,而后下意识将她搂抱入怀,甚至没有认真注意到话中内容——当她宣告结束这场夜谈的刹那,脊背连同尾骨一道开始懈弛,片刻偷安的滋味令人神思松泛,他只想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抱住ai人,维系此刻安谧氛围。
隔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别生我的气,秋秋。”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我很高兴你肯告诉我这些事。”
阮秋秋温声说道,拉过对方双手,把掌心贴向自己脸庞,顶端晕h灯光落下,整个人轮廓愈发柔婉,泛出一圈朦胧暖se,“如果你愿意继续跟我讲,我自然乐意听的。”
说罢,她仰过头来,支起半身朝他b近。彼此呼x1交错,热息融成一抹淡薄雾气,很快漫上虹膜,将浅褐se世界遮挡。于是她合上眼帘,只把唇瓣抵向他的下颌,为她的ai人奉出最纯洁的亲吻。
“以后慢慢告诉我也可以的,不着急。”
这番宽慰大抵是奏效了,伴随两人距离一再拉近,安德烈视线始终追随着那张微微启合的红唇,却未曾附和亲吻,最终只把脑袋搁在ai人肩窝,表现十足依恋姿态。
两人就此相拥着躺回床上,旁侧台灯开关不知何时被她按下,白塔熄灭了最后一丝光亮,漆黑如cha0水静默漫入卧房。
当全身都得以藏匿进这难以窥探的y翳时,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疲惫神se。
这是浅浅折磨一下大蜥蜴●′3`●这个故事要结局啦,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助力安德烈早点和秋秋离开雪原
一片雪花翩飞而下,坠在蜥人头顶,被那高热t温烘烤,顷刻化开。
未等水痕洇散,又被冷气凝固,沉甸甸积在肩头,形成厚而密闭的壳,他便蜗居其中,陷入宕机一般的si寂,纹丝不动。
风声在呼啸中撕扯至极限,生y刮过耳膜,汇聚成麻木的刺痛,嗡嗡轰鸣。于是安德烈缓缓站起身来,冰壳皲裂破碎,他的脸庞浸在一层又一层的雪水下,皮肤sh寒至极,居然显出苍白意味——当然,那不过是一种错觉,0露在外的鳞甲依旧黝黑深沉,只是像极了热炭丢在冰中,冒出零碎火星后,愤怒滋滋燃烧殆尽,熄灭成一缕g涸的烟。
灰败的余烬扑在他的脸上。
雪意渐深,逃无可逃,安德烈迈开步伐,小心踩过楼梯,拾阶而上。
大约先前蹲了太久,双脚有些发酸,走至半途,身t忽然踉跄一下,在失衡中重重撞向墙壁,脑袋磕出一道沉闷响声,但他本人犹未觉察,自顾自朝上抬腿。
依照往常习惯,他率先走进了培育室,没有寻到阮秋秋身影,那株病蔫番茄同样无踪迹,她似乎是放弃了移栽,将它直接销毁了。
空气里四处弥留着外来者的气息,安德烈极力屏住呼x1,窒息感催化了r0ut上的痛苦,他却渴望依靠这份折磨来逃离jg神方面的压迫。
二百四十五,二百四十六……他继续动身,默念步数,全凭本能拖动身躯,数到二百七十七时,扬起脖颈,一扇四方的封闭铁门矗立廊道尽头。
安德烈没有犹豫,径直推门而入,如同赴si的困兽。
机括轰隆运转,启开一线缝隙,内外温差导致气流骤然逆灌,浓烈的犬的味道裹挟在风cha0之下,兜头盖面正中目标。
他站在门口,等待暴风骤雨的巨变降临,或许会有指责,或许伴随争吵,或许她的目光落在身上,就像耳光一样响亮。
然而入目尽是黑暗,暖屋没有开灯,法地索求r0u与r0u的触碰,并竭力把自身气息熨进她的一呼一x1当中,执拗程度远胜初夜。
yjg是最先cha入t内的,没有任何前戏征兆,缓而强横地剖进娇x,顶开细细窄窄的甬道,由于缺乏足够的ai抚与扩张,整个下腹陷入久违的钝钝木木的痛,只没了一个guit0u,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可他还在挺进,没有ch0u送耸动迹象,一味朝里开拓疆域。
“原谅我……原谅我吧……”
安德烈还在道歉,不知是在为他的错误,还是为眼下的粗鲁。
阮秋秋没有回答,同样不曾叫停,肌肤与肌肤亲密贴合,足以感受到水珠犹在源源不绝滴落,自上而下,漫过她的眼与鼻。
她便不再将此视作x1ngjia0ei,反而当他是在寻求安慰,于是伸手掰开两瓣花唇,努力分敞双腿,继续容忍ai人的胡来——只要这场暗红se的洪水还在漫流。
粉yannengr0u被撑得绷紧泛白,畸硕顶冠借助自身腺ye勉强作为润滑,艰涩闯破膣r0u禁锢,b起鼓胀到酸涩的不适,更多的还是烫意,j身灼烤着娇neng,火苗在重重花瓣中肆意燃烧,逐渐轰烈,焰光熛延到尽头。
sh与热的触感交错上演,野火烧至g0ng口时,阮秋秋闷哼一声,细眉蹙成苦痛弧度,却把睡衣领口掀开,露出柔滑白皙的t0ngt,她将那团丰盈抵在蜥人唇边,尝试填补他身上的空缺。
安德烈专心致志地含吮着,成为跪r的幼小羔羊,而她整个下t包裹着他,凑在一处,终于形成完整闭合的圆。
“……别生气,原谅我吧……不要离开我……”
“雪总是要停的,安德烈。”
与他鼻音浓重的哀求截然相反,阮秋秋以一种近乎平和的语调揭露事实。
x器压迫着单薄huax,r0ub1随时将被贯穿,她是被巨蚺缠裹上的猎物,可鹿似的清润眼瞳未见慌乱涟漪,仍是一汪澄澄的湖,倒影着伴侣的低泣伤情。
她艰难伸出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对方后颈,尝试纾解灼烫皮r0u之下的郁结情绪。
“我不能一直呆在高兰。”这句答复仍在意料之中——她的羽翼永远向着人群熙攘处生长,只是偶然落足在这片荒原罢了。
她在心底预设了最糟糕的结局,并想告诉他,她的离开不代表她的ai会随之离开。年轻人的未来何其茫茫不可知,他的抗拒排斥能够理解,所以她愿意尊重伴侣想法……哪怕他囿于自卑,不肯跟随同行。
但是这番真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宣之于口,一方面她做不到那样的豁达,可以轻轻松松割舍ai恋,毫无顾忌远走高飞;另一方面安德烈咬住了她的唇瓣,无望地阻绝后续言语。
赤瞳迅速阖上,他的心因灼烤而萎缩,无意识加重力道,不肯撒开唯一的珍宝。
粗壮臂膀挟持住所有行动,guit0u撞开最后一层壁垒,侵犯了这个孕育着无穷无尽可能x的秘藏之壶。为把胞g0ng据为己有,铃口不受控制剧烈翕张,争先恐后注入浓厚白浆,纵情w染净土,彻底濡透里外,标记属于他的味道。
jg水又烫又密,灌得花壶满涨至极,阮秋秋低低惊叫一声,浑身战栗痉挛,浴着冷汗,险些晕厥过去。为了纾解这前所未有的凌暴苦痛,她猛然挣脱对方舌齿,咬向他的脖颈,那里细鳞柔软,虎牙用力挤压韧皮,可以清晰感受到动脉搏跳时的激烈节奏。
薄弱要害受到攻击,蜥人却毫无反抗念头,任由利齿深陷鳞甲缝隙之中。
伴随利齿上下扣合,口腔涌来丝丝缕缕的腥锈,就在阮秋秋开始考虑要不要啜饮这gu热血时,她听见身边野兽发出宛如濒si一般的悲鸣。
“那就带我走吧。”
这是安德烈最后的祈愿。
阮秋秋离开高兰的那天,风势稍歇,雪幕出呈现罕异的平静疏朗,一川冰峰隐在其中,依稀可见顶端浮着一层薄薄荼白,透出些微天水碧的青蓝se泽,景致颇为寥廓。
然而气温依旧寒酷,已是夏末初秋季节了,却丝毫不见暑气缓和,她穿着厚重羽绒大衣,又套了两件羊绒背心,临时候车室里没有暖气供给,身处其间仍然不由自主感到瑟缩,只得起身活动活动,一面来回踱步取暖,一面等待列车进站。
不多时,鸣笛声远远传来,荒原里吹奏悠长的启程号角。
阮秋秋没有着急登车,原地等了小半钟头,直到一名基地工作人员前来告知准备就绪,她这才连忙道谢,拖着行李箱随同对方前往月台。
这是位于西区附近的中转站点,借助运输材料的便利,她成功搭上顺风车,预备再次开启旅途。
货运环境有别于客运,她被安排在前列,一扇窗户开在上方位置,需要稍微垫脚眺望,才能窥见外部风光变换。
然而这点不便之处没能影响到阮秋秋的好心情,难以遏制的激荡与兴奋驱使她哼起小曲儿,在座位上轻轻摆动脚尖,小幅度彰显此刻的愉悦。倒也不怕影响旁人,除了两名司机,这趟火车也只剩她这一名乘客。
期间副驾驶过来同她寒暄了一阵,饶有兴趣地再三提及她与安德烈之间的关系——高兰毕竟枯燥沉寂,意外遭困的远行旅客与孤僻的救援者共处一室,总能使人咂0出点新鲜意味。
阮秋秋并不愿意沦为饭后谈资,对方那副探究中略带猎奇的眼神多少令她感到不适,人与半兽的结合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她居然选择了一个混血蜥蜴。
原本只想简单应付两句,可转念想到回归社会以后,将只会面对更多这样的诘问场面,不能一味退避,于是端正了态度,认真回复起来。
“他是我男朋友,”她微微莞尔,眸中r0u碎了一把霞光,倾出无限柔情,“我们现在正在交往中。”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副驾驶终于离开,阮秋秋吁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继续安静等待发车。
大约即将启动了,车头方向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运作声音,牵动转轴轰隆咆哮,巨兽即将远离这片常年雪nve冰饕的土地。
她有些紧张地屏息凝神,熟料耳畔乍然传来一声异响,列车将启的刹那,有人猝然推门跳入,千钧一发中赶上发车。
阮秋秋下意识循声而望,目光堪堪触碰来人,笑意盈盈涌现,牵引唇角不住弯翘。
“安德烈!”
她脱口而出,呼唤ai人姓名。
身着普通常服的蜥人勉强站稳身形后,连忙朝她奔去,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长尾迅速卷上足踝,形成一个依恋至极的拥抱。
“怎么提前过来了?”阮秋秋的声音隔在层叠衣料之下,听着颇为模糊。
他们原本商议着一齐离开,不过碍于基地无法临时辞职,便又滞留了两个月,直至近期完成了人员调配,总算批准放行,只待安德烈完成最后的交接手续,就能正式告别高兰了。
谁知临行前夕,西区一处机械突发故障,他不得不暂时留下帮忙维修,阮秋秋只能先行前往中转站点,打算下车后安顿好住所,再与他接应汇合。
“已经维修好了……玛琳娜送我来的。”
安德烈挠了挠头,心情极为复杂。说来惭愧,这位萨摩耶小姐的到来戳破了埋藏已久的谎言,他在恼羞成怒下甚至对她产生过敌意,然而事到临头,仍是对方热心施以援手,搭载他一路匆忙赶赴站点。
万幸诸事顺遂,他得以在最后一刻成功和ai人相聚。
“要好好谢谢人家啊。”阮秋秋拉着他回到座位,膝头挨着膝头,姿态亲昵。
因是连夜赶路又兼疾跑入站的缘故,安德烈呼x1格外沉重急促,热气拂过脸颊,发梢掠得肌肤微痒,她顺势仰头,往对方颈窝蹭去。
鼻尖充盈着雄x蜥人的g燥气息,彷如山石沉毅,能够轻易抵御所有侵扰。安心之余,那gu积压肩头的紧张感旋即消退不少,纷乱神思在这个宽厚x膛里愈发松弛放松。
鸣笛声再度响彻四野,微妙的推背感压迫躯t,安德烈紧攥着她的手心,一言不发。尾巴隔着衣料绕上膝头,双臂绷紧,肌r0u血管骨骼一并发力,恍惚倾注了所有勇气,俱浓缩在这场缠绵相拥里。
细袅腰肢被他牢牢禁锢,阮秋秋却不觉压抑束缚,她倚在这具滚热躯t上,听着皮r0u之下规律蓬b0的心跳,任由自己被他的温度缓慢侵吞。
此时此刻,她全然理解对方,更知晓安德烈所有不曾出口的顾虑。他是一向内敛敏感的,总习惯以沉默掩饰慌张无措,这份罕异特质与火蜥身份格格不入,成为凶戾表象下的一根软肋,横生出了温柔。
也因这份温柔,才令阮秋秋格外亏欠——归根结底,一切源头应该是她。
是她贸然出现在安德烈的人生里,是她随意惊破了安德烈原本平静安稳的岁月,也是她强行牵过安德烈的手,无声恳求他与自己同行,前往陌生的未来。
阮秋秋用力回握,满心满意感谢着安德烈的陪伴。
她抬头把嘴唇帖向他的额头,糙y与柔软的触碰如此分明,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软鳞上的细密纹理,热而熨帖地擦过寸寸表皮。
一枚蜻蜓点水的浅吻足够安抚蜥人,他的呼x1逐渐缓和下来,红瞳半眯,似要跌进那团浅褐se的迷梦深处。阮秋秋倒还清醒,目光投向车窗之外,见那悬在高处的灰蒙场景逐渐移动起来,延绵峰峦拉成一条白线,浪涛般起伏舒展。
看到入神处,窗外陡然陷入一片漆黑,再不见其他颜se。
“进隧道了。”安德烈忽然开口,竟还未睡去,从前来到高兰任职时,他经过的也是这段路程,对此很有印象,“这条隧道大概有十几公里,穿过去了,就差不多到高兰边境了。”
“这样啊。”阮秋秋双手支颐,心中油然生出期待。
也不知道高兰以外会是个什么风貌,会有秋枫红叶吗?亦或雨雪霏霏?但总归应该温暖一些……她的ai人需要沐浴在暄和光辉下。
思来想去,始终难以描摹具t画面,她索x靠在他的x口,闭目小憩起来——兴许再一睁眼,就能抵达终点了。
两人依附一处,彼此呼x1均匀,缓缓聚拢,复又缓缓漾开,洋流似的蔓延车厢,就这样十指紧扣着,静静睡着了。
作者的话:感谢每一个看完这个故事的朋友,谢谢你们的坚持陪伴,虽然本文仍有许多不足,但是完整收尾已经是我的一个新突破了,后续有空会再写一个番外的,关于秋秋和安德烈的定居生活
有缘我们下个故事见●′3`●
“啪。”
密闭的烤箱盖子被人打开,滞压已久的白雾霎时翻涌倾泻,馥郁香料混合r0u类焦熟的油汽弥散开来,充斥厨房内外。
安德烈戴上手套,取出烤盘,熟练地将牛排倒进白瓷圆碟中,在旁侧摆好提前煎炸过的芦笋与土豆,又用几块焯了水的星型胡萝卜进行最后的装盘造型装盘,颜se鲜亮明快,簇着中央的褐红r0u块,足够g起馋虫。
才淋上一勺黑胡椒酱,架在燃气灶上的砂锅忽然传来水沸之声,食材相互挤压,热意蒸腾起伏,他连忙调好水淀粉,沿着边缘浇汁g芡。
临近饭点,蜥人愈发忙碌,魁梧身形囿于案台周围,满心专注于这场烹饪。
他准备了四菜一汤,烤牛肋排、话梅排骨、咸蛋h鲜虾煲、清炒葵菜和豌豆尖sur0u汤,还有一份蓝莓山药,作为额外的饭后甜点——全是她喜欢的菜式口味。
以双人餐的规格而言,未免隆重了些,然而今天颇为特殊,既是交往七周年纪念日,又逢阮秋秋出差回家,毕竟阔别两月有余,他不想弄得家常普通,总该有所庆贺才行。
因是一边做饭一边收拾的缘故,厨余垃圾迅速堆积,安德烈看了眼挂钟,估0时间还有余裕,便扎好垃圾袋子,匆忙提拎着下楼去了。
临出门前,他立在玄关处下意识回望,只见客厅光影昏朦,窗户半敞半合,晚风得以灌入缝隙,薄纱拂动之际,暮霭稀薄,彤云淡淡逸散,日轮隐在其中颓然跌垂,凝成天边一点残退橙红,是指尖将熄的烟头火花。
极遥远处倒有喧哗响起,晚高峰的街角向来吵闹,像浸了水的海绵垫子,稍微施力,就能从孔洞里挤出无数下班放学的男nv老少,四面八方拥堵阻塞,人与人之间的嬉笑怒骂夹杂在汽车鸣笛中,汇成一场声势浩大的cha0浪,由远及近扩散过来。
赶上被声浪吞没之前,安德烈关好灯,快步拾阶而下。
这是一栋老式公寓,没有电梯,楼道里的壁灯是声控的,然而年久失修,已经损坏了几个,六到四楼是一段幽黑路程,唯有玻璃窗前渗出点滴夕日余晖,泼在菱花白的墙面上,照亮坑坑洼洼的脱漆处,深一块浅一块,俱都失了本se。
他的影子贴着墙角不断下移,走至三楼时,一团粉红的格子花布挡住去路。
布料之下是一张小巧的猫科面庞,双耳高圆,四肢修长,黑se斑点遍布周身——那属于年幼的薮猫nv孩。她坐在拐角位置,原本正在拨弄手中玩偶,听见身后脚步,先是迅速跳跃至栏杆后,随后慢慢探出脑袋,投来好奇的打量目光。
“蜥蜴叔叔,你要出门去吗?”她问。
安德烈沉默点头,绕过nv孩,继续前行。
不是故意冷淡,在初次见面时,他尝试过释出友好态度,谁想嘴部一咧,猩红舌齿暴露无遗,小姑娘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慌慌张张躲回自家nn身后,怎样哄劝都不肯出来,最后还是阮秋秋拿来一盒猫草,终于止住了这场嚎啕。
从此安德烈很少在孩子们面前外露表情,b起惊吓幼童带来的尴尬氛围,更担心引发家长举报——他不想破坏安稳的定居生活,那些邻里之间窃窃流传的闲言碎语远不及一次投诉电话来得严重。
尽管在踏上旅程之前许下了诸多愿景,奈何现实总归严苛,一旦步入常世社会,压力自然纷杳而至。
学业、工作乃至于起居生活,在最初一段时日里,彼此相互交错串联,形成无数困境难题,仿佛颈上桎梏,在日常琐碎中时时束缚两人。
其中以住房问题尤为棘手,他们曾在一年内连续搬家四次,人类社区难以接纳安德烈这样的高危因素,兽人社区则族群林立,环境鱼龙混杂,阮秋秋每日往来出入,难免潜藏风险。几次三番下来,自然劳心伤神,大概是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纠纷了,两人决意买下一辆房车,作为临时暂住地。
提车手续很快办理完成,彼时他们身处某个南方地域,正值梅雨季节,浓雾溟蒙,sh气沉重,伴随cha0闷暑意一并粘附在衣服袖口上,形成挥之不去的汗濡sh痕。
重新把家用归置完毕以后,安德烈望向车窗之外的连绵水丝,轻轻开口:“还适应吗?”
阮秋秋躺在床上休憩,闻言也不出声,双眸微阖,昏昏似要睡去。经历数日的整理打点,身t将至负荷极限,实在过于疲累,倦意层层叠叠积压而来,冲散满腹情绪,只恹恹化作一滩软泥,连指尖也无力挪动半分。
直到身侧传来细微响动,床垫顺着外力重量向下塌陷,安德烈坐在一旁,俯身拂开她额上碎发,嗓音低沉关切:“不舒服吗?”
她这才勉力撑起身子,摇了摇头,唇边扯开浅淡笑意,“有点累了。”随后抬手拍一拍枕畔,示意对方卧下。
车房不b寻常住所宽敞,两面狭隘封闭,安德烈t格高壮,动作不由拘谨,束手束脚地将人揽入怀中,许是心中有事,与她同样保持缄默。
床边纱帘隔绝出了一方小小天地,两人挤在其中,手足交缠。
车外雨声淅沥,风也萧瑟,水迹裹挟枯叶坠向天窗,为昏暗穹顶覆上扭曲纹路,光也由此分割细碎,零散洒落在彼此眼角眉梢。
良久,安德烈喉结滑动两下,悄声说道:“委屈你了。”
这句话搅乱了阮秋秋的假寐,她掀开眼帘,对上蜥人的半垂红眸,只见赤地尽头笼罩晦暗云翳,掩住内里复杂情愫。
“都是我的缘故……”
话未说完,嘴唇便被她的指尖抵住,生生阻断了后半截话语。
阮秋秋也不知从哪里鼓足一gu气力,忽然坐直身子,细眉绞得紧紧,双唇同样抿成薄线,却未带半分愠怒之感,反倒因某种意念而逐渐显露坚定。
“我才不委屈。”她捧着蜥人脸颊,额头相抵,姿态极为亲昵热忱,“现在住所都稳定了,我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罢,啄了啄安德烈嘴角,人也莞尔起来,瞳中波光澄澈,虹彩流泛,汇聚成遥远彼方的璀璨梦境,“咱们以后就安定啦。”
于是他从高空坠下,一颗心稳稳跌入她的怀抱。
安德烈在那窄长空间里磕磕绊绊度过了三年,随着阮秋秋的求职成功,两人终于落足在了一座海滨城市里,推开窗,日光永远温暖充沛。又过了两年,他们存够一笔积蓄,买下老城区的一所旧屋,正式搬离房车,开启长久的定居生涯。
阮秋秋把房车里的风铃取下,挂在书房yan台处,午后熏风偶尔吹过,叮叮当当的,泠然有清音。
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她说。
如同印证她的祈盼,阮秋秋在事业方面相当顺遂,很快升了职,加了薪,工作繁重起来,不断外派出差,足迹零零散散踏过全世界,累是极累,人却乐在其中。而安德烈则像功成身退的贤士,告别供养者身份,低头捡起围裙,封锁在烟雾缭绕的一日三餐背后。
毕竟总要有一个人来顾及家庭,他成为了最合宜的参选。
好在阮秋秋是个富有责任感的伴侣,经济方面从不苛刻亏待,使他能够维持着一种有尊严的、手心朝上的主夫生活——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就矛盾异常。
无论如何,他不能开口怨怼,只在心底洇开莫名失落,看着她的羽翼日趋丰满,仿佛振一振翅,就能轻盈掠向远方,不再注视匍匐地面的爬虫。
安德烈走出楼道,社区里往来倥偬,目之所及,尽是嚣杂景象,泛h的五金店招牌、积有油垢的路边摊和暑气窒闷的海风,即便生活了几年,他有时仍会感觉难以融入其中。
丢掉垃圾后,才堪走了几步,迎头撞见了一对下班回家的情侣,正说说笑笑,手牵着手,一个毛绒一个光滑。双方打了个照面,相互颔首致意,安德烈率先侧身避让,听见他们兴奋商量起晚饭究竟应该煮面还是炒饭。
脚步渐行渐远,安德烈却久久楞在原地,恍惚之间想起荒原里的冷寂白塔,旧时光的尘埃漱漱抖落,催生出了无穷思念,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阮秋秋,以至于连一分一秒都算煎熬。
再忍一忍,她马上就回家了。安德烈这样安慰自己道。
卷地一阵热风袭来,远远响起了一声呼唤,转瞬淹没在吵嚷背景中,并不明显。
但他依旧敏锐捕捉到了它的存在,下意识回身望去,如愿等到了心心念念的ai人。
阮秋秋站在面目模糊的人cha0中央,笑意盈盈,身上穿着条浅茜se鱼尾裙,像一朵倒垂的花盏,而她扬起的手是风中摇曳的白蕊。
“安德烈!”她又一次大声呼唤,尾音热烈欢快。
两人甫一对视,她便拖起行李朝他快步奔来,踩着朱霞,裙摆恣睢盛开,经过微h的花圃时,枝叶陡然妍丽,无限生机从她脚边漫开,构成郁郁葱葱的绿幕,铺天盖地肆意伸展,成为h昏中最浓重的一抹yan彩。
他的飞鸟终于还巢。
伴随距离拉近,阮秋秋忽然把行李一丢,欢笑着扑进蜥人环抱。
安德烈则提前展开双臂,稳稳托住她的腰身,顺势旋了半圈,异族情侣间的亲昵互动没有引起周遭注目,这座城市临靠港口,经济贸易发达,早就形ren兽混居的复杂t系,文化自然杂糅多元,他们不过是其中稀松平常的一员罢了。
回到家,趁着灯光未亮,阮秋秋三两下把鞋子踢开,又解开束缚已久的内衣,在漆黑玄关前故意凑向安德烈耳畔,“想没想我呀?”
安德烈没有答话,只探出长舌,深深嗅闻着凝于发丝末梢的暖香,竭力在纷繁g扰中寻觅那gu香甜——她飞得太远了,沾染许多他所不喜的陌生气味。
富有侵略意味的鼻息重重喷洒颈边,她因此有些赧然,耳根脸颊浸满浓重绯意,一如枝头晚熟樱桃。
“痒啦——”她笑着瑟缩了一下。
黑暗之中,安德烈伸手摩挲着那层春se,手指按在唇瓣上反复擦蹭,忽然朝内伸探几寸,sh软r0ub1登时紧密包裹过来,微微向内挤压的力道使他感到不像口腔,而是她的yda0,于是将指尖ch0u出,预备用舌堵回。
他熟稔地启开那张丰润红唇,厚实长舌一点一点侵入,徐缓而不容抗拒,撑开上腭,占据整个口腔,直至不留任何余地,方才积极汲取起来。舌尖两道细叉绞着中央那截小巧软r0u,或缠或绕,或t1an或咬,非要把那一汪甜水给悉数饮尽了。
等到对方发出近乎轻哼的鼻音,他终于施下一点慈悲心,渡让了些津ye回去,予她滋润。
交叠的舌齿由此有了短暂分离,几缕银亮水丝溢出檀口,阮秋秋伏在他怀中不住喘息,她伸了伸,指尖按向壁上开关,啪嗒一声,吊灯光亮乍然倾泻,暂时中断久违的亲近。
“先吃饭先吃饭,肚子正饿呢。”
她面上绯se浓重,身形灵巧地躲进客厅。
安德烈驯顺地撤回舌信,目光跟随她的步伐,身t却转进厨房,盛好汤,又递去一双碗筷。
这场暌违已久的晚餐没有过多的浪漫激情,阮秋秋一如既往充满倾诉yuwang,向他滔滔不绝分享着沿途见闻,孤岛、火山与极光,话题逐渐发散,聊到她参与过的某个庆典,那是特殊节日下的祭礼,人们围聚在盛大火光之下,跳起象征nv神降诞的创世之舞。
安德烈惯例充任倾听者,他夹起一块虾r0u嚼了嚼,觉得老城区亦有老城区的好处,海鲜总是新鲜便宜,随后想到家里的葱油快吃完了,预备明天再熬些,过段时间超商会有活动,排骨打折,还可以买几十斤放冰柜里冻上。
纵使双方全然不再同一频道,明面上倒出奇和谐,吃过饭后,安德烈把剩菜分盒放好,挨个装进冰箱冷藏,阮秋秋本想在旁帮忙搭手,视线触及贴在冰箱表面的数张相片,若有所思般陷入沉y。
“在看什么?”安德烈不免好奇。
她一面靠近ai人,从后方拥抱这个永远滚热的脊背,一面抬手指着其中一张相片,那是两人在隆加盐湖所拍摄的合影,天晴水阔,欢颜如昨:“我在看它……我们也该去旅游一趟了。”
“那去哪里好呢?”
他努力回忆上一次自己和她的远游时光,发现已是四年前的旧事了。
这个问题难住了阮秋秋,确切来说,不是地点,而是时间,她需要在紧凑忙碌的工作中规划出一条ch0u身方案来。左想右想半晌,方才遗憾说道:“今年上半年怕是不行了。”复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明天休假,咱们可以在附近简单逛逛。”
“呆在家里就行。”安德烈要求一向很低,在她面前,他极易得到满足。
吃过饭,简单梳洗一番后,阮秋秋卧在沙发上,膝头放着笔记本电脑,双手飞速敲击键盘,专注整理后日的会议提纲。
而茶几角落点燃了一根香薰蜡烛,细焰闪烁,栀子清芬缭绕氤氲,电视里则播放着她喜ai的情景剧,气氛松快安宁。安德烈端来两碟蓝莓山药,紧挨着坐下,静静守候她结束手头工作。
途中阮秋秋抬起眼帘,温柔呼唤他的名字:“安德烈。”
“怎么了?”
“没事,就想喊喊你而已。”她把额头抵向他的颈窝,来回擦蹭,“我好开心哦。”
她时常涌现这种没来由的愉悦,大多源自一些细枝末节的日常碎片,譬如眼下,只是因为想到今天回家就吃上了热饭,且安德烈陪在身边,便生出无限雀跃庆幸,巴不得狠狠ai人咬上一口。
心念既动,g脆按住对方脑袋,用力往怀里按去——人类面对喜ai事物,往往情难自控,容易产生一些攻击情绪,诸如啃咬、r0un1e或是挤压,科学方面称为「嬉戏侵犯」,将之划分在正常积极的行为范畴里。
安德烈早已适应了对方心血来cha0的突兀亲近,曲背低头,顺从地把脑袋搁在那柔软x脯上,宽而长的吻部抵在rr0u之间,shshcha0cha0的气流伴着呼x1喷洒颈项,泛起一gu热与瘙痒。
属于香波的馥郁气味缓慢消退,甘美底se逐渐浮现,他追逐着那缕芬芳,打心眼里希望夜幕永续,朝yan沉寂,好让此时此刻的相拥能够恒久维系下去。
思及此,心脏开始紧攥,又因紧攥而深感酸楚,x腔随之震动,不自觉就要哀声轻嚎。
不过低落情绪在喉间漂荡片刻,转瞬悉数跌回低洼尽头。他不愿过分外露愁绪,那样会惹她忧虑分神,只能加重环抱力道,眷眷不肯释手。
稍不留神,阮秋秋手脚腰x俱受他辖制,本想调整姿势,奈何那颗深黑脑袋始终抵在心口位置,沉甸甸的拨乱呼x1起伏节奏,竟固执到不肯挪移半分。但凡稍有动作,便会引发阵阵咕噜气音,连同手臂一道收紧,像极了对心ai玩具不肯松手的任x孩童。
——又在别别扭扭的撒娇。
“哎呀,不许趴着,压过来好重哦。”
她不满地踩了踩尾尖,嘴上抱怨着,但唇边弯翘的弧度愈发明显,几乎形成一痕新月。
安德烈见状,得寸进尺似的又往前方拱了拱:“再抱一会,好不好?”
说罢,调转长尾,绕上对方足踝,用尾尖轻轻的、轻轻的刮蹭脚心。这是他从多年相处磨合中所总结出来的讨好手段——只要逗得阮秋秋发笑,那便万事皆允,一切顺遂了。
她果然发出了软软娇嗔,“讨厌,这是犯规。”人却噙着浅笑,低头凑向他的唇畔。
东方有句俗语,小别胜新婚。
尽管已是七年情侣,熟知彼此,可等亲吻无声绽开,x还是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们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漫长深吻,因ai慕而起的柔软触碰掀开情cha0,她亲过他的竖瞳、喉结与手背,给予这个饥渴许久的留守者无数甘霖。
可蜥人的讨求来势汹汹,不愿余留半分喘息机会,身处其中难免左支右绌,腰肢软了一截,彻底跌进由他臂腕构成的樊笼里。
睡裙被他掀至x口,半透不透的薄纱衣料之下,正漾着两团起伏的r白颜se。饱满而又颤动的轮廓落进视野,分外撩拨yuwang,赤瞳凝在x脯上,迟迟不愿撤离。
阮秋秋见状,主动伸手捧起软r0u,摆出邀请架势,安德烈则在颈窝附近短暂流连片刻后,循着下方丰盈而去,hanzhur峰上的那点嫣然,衔在嘴里慢慢t1an弄,咂咂作声。
分叉舌信交叠碾磨着,丝丝缕缕的su麻攀上rujiang,她便下意识挺x,想往对方嘴里继续送去,盼他吮得用力、再用力些,好让自己融成一滩蜜水,得以在他身下长久地化开了。
意乱神迷间,一根炽烫y物直愣愣戳到腿根,他总要b她率先兴奋。
阮秋秋伸手抚了抚yjg顶端,尽是滑腻触感,索x微曲掌心,握住棱角分明的头冠,指尖围绕铃口附近打着旋儿,轻重交替着按压起来,与早期的生涩羞怯相b,动作已趋纯熟。
一番刺激下来,顶部很快溢出大量透明腺ye,伴随五指把玩动作,在缝隙处形成yi而银亮的水丝,蜿蜒没入根部,浸sh睡k。
耳畔传来的呼x1声响逐渐粗沉,她双手沿着畸陋j身上下撸动,细致抚慰每寸凹凸区域,再时不时用圆润指甲刮擦敏感guit0u,每次蹭过脆弱要地,都能引发阵阵颤抖,使得尾尖朝内紧绷收翘,卷成一个僵y弧形。
这个反应实在可ai,等到对方隐约抵达临界边缘之际,阮秋秋巧妙而坏心眼地停下手,揽过安德烈的脑袋,将亲吻重新延续下去。
“可以了……”
交颈缱绻了一阵,她颁下许可,双腿敞开,眼尾浸染旖旎绯意。
安德烈闻言垂眸,视线落于饱满花ga0之上,两瓣软乎蚌r0u虽然呈现闭合姿态,依稀能够瞧见水se缓慢渗出,将粉白yhu染得晶亮,昭示其主人的情动难以自制。
他沿着花唇左右随意抚0,稍加施力,r0u缝为之分开,登时沁出腥甜汁水,狭长甬道敞露眼前,小口yan冶,翕动不止。
安德烈强抑着sjg冲动,到底没有莽撞捣入,那根鼓胀至极的x器牢牢抵在t缝边缘,不越雷池,只拿右手两指浅浅c着x口,并有意无意刮蹭着那颗隐于r0u中的neng蕊。
y蒂本就敏感,经过粗粝手掌来回擦碰,小腹隐隐约约腾升一gu痒,却碍于安德烈始终控制着力度,不肯过分刺激,叫她不上不下虚浮空中,任由指尖在身上挑逗纵火,催烧沸腾q1ngyu。
下身无法得到及时纾解,阮秋秋知道他是存心报复作怪,索x按住对方手掌,双腿并拢,连同r0uj一道绞紧。
耳畔传来安德烈陡然加重的喘息声,而她无暇顾及,一心c控那只大掌用力刺激花核,忙不迭扭动腰肢,轻重轮转着r0u按起来,主动为自己寻来快乐。
可惜涟漪还未聚成涡流,那根长尾一贯保持了它的可恶,居然压住手臂,横亘腰上,霸道拦阻了她的自娱。
刚想抱怨两句讨厌,下颌却被外力掰起,安德烈咬住她的唇瓣,加深吻势。长舌在柔软口腔里轻搅慢ch0u,用一种堪称粘稠的jiaohe方式,缓缓侵犯到咽喉位置。
与此同时,腿心处的手指猛然提升研磨速度,竭力刺激中央珠核。
快感骤起骤落,阮秋秋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场亲吻当中,意识在密不透风的黑铁熔炉中摇撼、纷飞、又下坠,火星四溅飞扬。肌肤因此浸出细密汗珠,积在锁骨凹处,晃荡几下,落向rug0u深处。
水声yi,肺里氧气不断流失,窒息感反倒加剧了快感,大量迷乱气泡冒出,浮沫迅速累积,铺天盖地淹没四肢百骸。
她尝试挣扎起来,奈何身t臣服yuwang,无力抗衡他所带来的巨浪,只能一面勉强应付攫取,一面沉下腰身,好让sichu狠狠熔在热烫掌心,挤出稠而yan的水花。
忽然之间,ga0cha0仓促降临,她哀鸣一声,一如天鹅垂si。
随后一捧清亮水ye漫出,将二人贴合处浇得泥泞sh漉。
阮秋秋弓起半身,腿根连同足背一并用力绷紧,夹得yjg隐隐发痛,蜥人闷哼起来,总算停下亲吻动作。
红瞳倒映出ai人狼狈景况,她浑身cha0润,浸过薄汗的长发恣意蜿蜒在xr上,半阖的睫毛上悬着将坠未坠的泪意,形成一张意乱情迷的玫瑰se面庞。
他认真拢好那几绺墨发,又小心抿走残留在眼帘上的水痕,这才抱住那段纤柔腰身,缓慢挺动胯部,继续开启新的cg。
畸陋b0发的x器顺利c开腿心,guit0u以一种咄咄气势挤进温濡膣r0u当中。阮秋秋犹在顶峰,甬道不由自主颤栗收缩,火热异物堪堪探入,便从四面八方箍来,朝内不断x1含拉扯,试图填补深处的空虚旋涡。
肚皮微微鼓起,她瘫软在蜥人怀中,满心餍足于彼此的契合。
这一软倒,浑身重量压向下方,遍布深黑棱条的前冠顺势侵入几分,细细碾过每处褶皱,r0u与r0u之间仿若严丝合缝,窄x为之充盈。
两人一齐发出喟叹,安德烈强压肆nveyuwang,依旧维持那副慢慢吞吞的节奏,一深一浅套弄起来,要她奏出凌乱断续的y哦。
他ch0uchaa的幅度不重,等前端膣r0uc得烂熟通畅之后,才往内里继续递进,如此反复捣了数百下,直至贯穿整个huaj1n,终于大开大合地ch0uchaa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