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尾声】(1 / 2)
阮秋秋离开高兰的那天,风势稍歇,雪幕出呈现罕异的平静疏朗,一川冰峰隐在其中,依稀可见顶端浮着一层薄薄荼白,透出些微天水碧的青蓝se泽,景致颇为寥廓。
然而气温依旧寒酷,已是夏末初秋季节了,却丝毫不见暑气缓和,她穿着厚重羽绒大衣,又套了两件羊绒背心,临时候车室里没有暖气供给,身处其间仍然不由自主感到瑟缩,只得起身活动活动,一面来回踱步取暖,一面等待列车进站。
不多时,鸣笛声远远传来,荒原里吹奏悠长的启程号角。
阮秋秋没有着急登车,原地等了小半钟头,直到一名基地工作人员前来告知准备就绪,她这才连忙道谢,拖着行李箱随同对方前往月台。
这是位于西区附近的中转站点,借助运输材料的便利,她成功搭上顺风车,预备再次开启旅途。
货运环境有别于客运,她被安排在前列,一扇窗户开在上方位置,需要稍微垫脚眺望,才能窥见外部风光变换。
然而这点不便之处没能影响到阮秋秋的好心情,难以遏制的激荡与兴奋驱使她哼起小曲儿,在座位上轻轻摆动脚尖,小幅度彰显此刻的愉悦。倒也不怕影响旁人,除了两名司机,这趟火车也只剩她这一名乘客。
期间副驾驶过来同她寒暄了一阵,饶有兴趣地再三提及她与安德烈之间的关系——高兰毕竟枯燥沉寂,意外遭困的远行旅客与孤僻的救援者共处一室,总能使人咂0出点新鲜意味。
阮秋秋并不愿意沦为饭后谈资,对方那副探究中略带猎奇的眼神多少令她感到不适,人与半兽的结合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她居然选择了一个混血蜥蜴。
原本只想简单应付两句,可转念想到回归社会以后,将只会面对更多这样的诘问场面,不能一味退避,于是端正了态度,认真回复起来。
“他是我男朋友,”她微微莞尔,眸中r0u碎了一把霞光,倾出无限柔情,“我们现在正在交往中。”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副驾驶终于离开,阮秋秋吁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继续安静等待发车。
大约即将启动了,车头方向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运作声音,牵动转轴轰隆咆哮,巨兽即将远离这片常年雪nve冰饕的土地。
她有些紧张地屏息凝神,熟料耳畔乍然传来一声异响,列车将启的刹那,有人猝然推门跳入,千钧一发中赶上发车。
阮秋秋下意识循声而望,目光堪堪触碰来人,笑意盈盈涌现,牵引唇角不住弯翘。
“安德烈!”
她脱口而出,呼唤ai人姓名。
身着普通常服的蜥人勉强站稳身形后,连忙朝她奔去,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长尾迅速卷上足踝,形成一个依恋至极的拥抱。
“怎么提前过来了?”阮秋秋的声音隔在层叠衣料之下,听着颇为模糊。
他们原本商议着一齐离开,不过碍于基地无法临时辞职,便又滞留了两个月,直至近期完成了人员调配,总算批准放行,只待安德烈完成最后的交接手续,就能正式告别高兰了。
谁知临行前夕,西区一处机械突发故障,他不得不暂时留下帮忙维修,阮秋秋只能先行前往中转站点,打算下车后安顿好住所,再与他接应汇合。
“已经维修好了……玛琳娜送我来的。”
安德烈挠了挠头,心情极为复杂。说来惭愧,这位萨摩耶小姐的到来戳破了埋藏已久的谎言,他在恼羞成怒下甚至对她产生过敌意,然而事到临头,仍是对方热心施以援手,搭载他一路匆忙赶赴站点。
万幸诸事顺遂,他得以在最后一刻成功和ai人相聚。
“要好好谢谢人家啊。”阮秋秋拉着他回到座位,膝头挨着膝头,姿态亲昵。
因是连夜赶路又兼疾跑入站的缘故,安德烈呼x1格外沉重急促,热气拂过脸颊,发梢掠得肌肤微痒,她顺势仰头,往对方颈窝蹭去。
鼻尖充盈着雄x蜥人的g燥气息,彷如山石沉毅,能够轻易抵御所有侵扰。安心之余,那gu积压肩头的紧张感旋即消退不少,纷乱神思在这个宽厚x膛里愈发松弛放松。
鸣笛声再度响彻四野,微妙的推背感压迫躯t,安德烈紧攥着她的手心,一言不发。尾巴隔着衣料绕上膝头,双臂绷紧,肌r0u血管骨骼一并发力,恍惚倾注了所有勇气,俱浓缩在这场缠绵相拥里。
细袅腰肢被他牢牢禁锢,阮秋秋却不觉压抑束缚,她倚在这具滚热躯t上,听着皮r0u之下规律蓬b0的心跳,任由自己被他的温度缓慢侵吞。
此时此刻,她全然理解对方,更知晓安德烈所有不曾出口的顾虑。他是一向内敛敏感的,总习惯以沉默掩饰慌张无措,这份罕异特质与火蜥身份格格不入,成为凶戾表象下的一根软肋,横生出了温柔。
也因这份温柔,才令阮秋秋格外亏欠——归根结底,一切源头应该是她。
是她贸然出现在安德烈的人生里,是她随意惊破了安德烈原本平静安稳的岁月,也是她强行牵过安德烈的手,无声恳求他与自己同行,前往陌生的未来。
阮秋秋用力回握,满心满意感谢着安德烈的陪伴。
她抬头把嘴唇帖向他的额头,糙y与柔软的触碰如此分明,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软鳞上的细密纹理,热而熨帖地擦过寸寸表皮。
一枚蜻蜓点水的浅吻足够安抚蜥人,他的呼x1逐渐缓和下来,红瞳半眯,似要跌进那团浅褐se的迷梦深处。阮秋秋倒还清醒,目光投向车窗之外,见那悬在高处的灰蒙场景逐渐移动起来,延绵峰峦拉成一条白线,浪涛般起伏舒展。
看到入神处,窗外陡然陷入一片漆黑,再不见其他颜se。
“进隧道了。”安德烈忽然开口,竟还未睡去,从前来到高兰任职时,他经过的也是这段路程,对此很有印象,“这条隧道大概有十几公里,穿过去了,就差不多到高兰边境了。”
“这样啊。”阮秋秋双手支颐,心中油然生出期待。
也不知道高兰以外会是个什么风貌,会有秋枫红叶吗?亦或雨雪霏霏?但总归应该温暖一些……她的ai人需要沐浴在暄和光辉下。
思来想去,始终难以描摹具t画面,她索x靠在他的x口,闭目小憩起来——兴许再一睁眼,就能抵达终点了。
两人依附一处,彼此呼x1均匀,缓缓聚拢,复又缓缓漾开,洋流似的蔓延车厢,就这样十指紧扣着,静静睡着了。
作者的话:感谢每一个看完这个故事的朋友,谢谢你们的坚持陪伴,虽然本文仍有许多不足,但是完整收尾已经是我的一个新突破了,后续有空会再写一个番外的,关于秋秋和安德烈的定居生活
有缘我们下个故事见●′3`●
“啪。”
密闭的烤箱盖子被人打开,滞压已久的白雾霎时翻涌倾泻,馥郁香料混合r0u类焦熟的油汽弥散开来,充斥厨房内外。
安德烈戴上手套,取出烤盘,熟练地将牛排倒进白瓷圆碟中,在旁侧摆好提前煎炸过的芦笋与土豆,又用几块焯了水的星型胡萝卜进行最后的装盘造型装盘,颜se鲜亮明快,簇着中央的褐红r0u块,足够g起馋虫。
才淋上一勺黑胡椒酱,架在燃气灶上的砂锅忽然传来水沸之声,食材相互挤压,热意蒸腾起伏,他连忙调好水淀粉,沿着边缘浇汁g芡。
临近饭点,蜥人愈发忙碌,魁梧身形囿于案台周围,满心专注于这场烹饪。
他准备了四菜一汤,烤牛肋排、话梅排骨、咸蛋h鲜虾煲、清炒葵菜和豌豆尖sur0u汤,还有一份蓝莓山药,作为额外的饭后甜点——全是她喜欢的菜式口味。
以双人餐的规格而言,未免隆重了些,然而今天颇为特殊,既是交往七周年纪念日,又逢阮秋秋出差回家,毕竟阔别两月有余,他不想弄得家常普通,总该有所庆贺才行。
因是一边做饭一边收拾的缘故,厨余垃圾迅速堆积,安德烈看了眼挂钟,估0时间还有余裕,便扎好垃圾袋子,匆忙提拎着下楼去了。
临出门前,他立在玄关处下意识回望,只见客厅光影昏朦,窗户半敞半合,晚风得以灌入缝隙,薄纱拂动之际,暮霭稀薄,彤云淡淡逸散,日轮隐在其中颓然跌垂,凝成天边一点残退橙红,是指尖将熄的烟头火花。
极遥远处倒有喧哗响起,晚高峰的街角向来吵闹,像浸了水的海绵垫子,稍微施力,就能从孔洞里挤出无数下班放学的男nv老少,四面八方拥堵阻塞,人与人之间的嬉笑怒骂夹杂在汽车鸣笛中,汇成一场声势浩大的cha0浪,由远及近扩散过来。
赶上被声浪吞没之前,安德烈关好灯,快步拾阶而下。
这是一栋老式公寓,没有电梯,楼道里的壁灯是声控的,然而年久失修,已经损坏了几个,六到四楼是一段幽黑路程,唯有玻璃窗前渗出点滴夕日余晖,泼在菱花白的墙面上,照亮坑坑洼洼的脱漆处,深一块浅一块,俱都失了本se。
他的影子贴着墙角不断下移,走至三楼时,一团粉红的格子花布挡住去路。
布料之下是一张小巧的猫科面庞,双耳高圆,四肢修长,黑se斑点遍布周身——那属于年幼的薮猫nv孩。她坐在拐角位置,原本正在拨弄手中玩偶,听见身后脚步,先是迅速跳跃至栏杆后,随后慢慢探出脑袋,投来好奇的打量目光。
“蜥蜴叔叔,你要出门去吗?”她问。
安德烈沉默点头,绕过nv孩,继续前行。
不是故意冷淡,在初次见面时,他尝试过释出友好态度,谁想嘴部一咧,猩红舌齿暴露无遗,小姑娘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慌慌张张躲回自家nn身后,怎样哄劝都不肯出来,最后还是阮秋秋拿来一盒猫草,终于止住了这场嚎啕。
从此安德烈很少在孩子们面前外露表情,b起惊吓幼童带来的尴尬氛围,更担心引发家长举报——他不想破坏安稳的定居生活,那些邻里之间窃窃流传的闲言碎语远不及一次投诉电话来得严重。
尽管在踏上旅程之前许下了诸多愿景,奈何现实总归严苛,一旦步入常世社会,压力自然纷杳而至。
学业、工作乃至于起居生活,在最初一段时日里,彼此相互交错串联,形成无数困境难题,仿佛颈上桎梏,在日常琐碎中时时束缚两人。
其中以住房问题尤为棘手,他们曾在一年内连续搬家四次,人类社区难以接纳安德烈这样的高危因素,兽人社区则族群林立,环境鱼龙混杂,阮秋秋每日往来出入,难免潜藏风险。几次三番下来,自然劳心伤神,大概是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纠纷了,两人决意买下一辆房车,作为临时暂住地。
提车手续很快办理完成,彼时他们身处某个南方地域,正值梅雨季节,浓雾溟蒙,sh气沉重,伴随cha0闷暑意一并粘附在衣服袖口上,形成挥之不去的汗濡sh痕。
重新把家用归置完毕以后,安德烈望向车窗之外的连绵水丝,轻轻开口:“还适应吗?”
阮秋秋躺在床上休憩,闻言也不出声,双眸微阖,昏昏似要睡去。经历数日的整理打点,身t将至负荷极限,实在过于疲累,倦意层层叠叠积压而来,冲散满腹情绪,只恹恹化作一滩软泥,连指尖也无力挪动半分。
直到身侧传来细微响动,床垫顺着外力重量向下塌陷,安德烈坐在一旁,俯身拂开她额上碎发,嗓音低沉关切:“不舒服吗?”
她这才勉力撑起身子,摇了摇头,唇边扯开浅淡笑意,“有点累了。”随后抬手拍一拍枕畔,示意对方卧下。
车房不b寻常住所宽敞,两面狭隘封闭,安德烈t格高壮,动作不由拘谨,束手束脚地将人揽入怀中,许是心中有事,与她同样保持缄默。
床边纱帘隔绝出了一方小小天地,两人挤在其中,手足交缠。
车外雨声淅沥,风也萧瑟,水迹裹挟枯叶坠向天窗,为昏暗穹顶覆上扭曲纹路,光也由此分割细碎,零散洒落在彼此眼角眉梢。
良久,安德烈喉结滑动两下,悄声说道:“委屈你了。”
这句话搅乱了阮秋秋的假寐,她掀开眼帘,对上蜥人的半垂红眸,只见赤地尽头笼罩晦暗云翳,掩住内里复杂情愫。
“都是我的缘故……”
话未说完,嘴唇便被她的指尖抵住,生生阻断了后半截话语。
阮秋秋也不知从哪里鼓足一gu气力,忽然坐直身子,细眉绞得紧紧,双唇同样抿成薄线,却未带半分愠怒之感,反倒因某种意念而逐渐显露坚定。
“我才不委屈。”她捧着蜥人脸颊,额头相抵,姿态极为亲昵热忱,“现在住所都稳定了,我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罢,啄了啄安德烈嘴角,人也莞尔起来,瞳中波光澄澈,虹彩流泛,汇聚成遥远彼方的璀璨梦境,“咱们以后就安定啦。”
于是他从高空坠下,一颗心稳稳跌入她的怀抱。
安德烈在那窄长空间里磕磕绊绊度过了三年,随着阮秋秋的求职成功,两人终于落足在了一座海滨城市里,推开窗,日光永远温暖充沛。又过了两年,他们存够一笔积蓄,买下老城区的一所旧屋,正式搬离房车,开启长久的定居生涯。
阮秋秋把房车里的风铃取下,挂在书房yan台处,午后熏风偶尔吹过,叮叮当当的,泠然有清音。
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她说。
如同印证她的祈盼,阮秋秋在事业方面相当顺遂,很快升了职,加了薪,工作繁重起来,不断外派出差,足迹零零散散踏过全世界,累是极累,人却乐在其中。而安德烈则像功成身退的贤士,告别供养者身份,低头捡起围裙,封锁在烟雾缭绕的一日三餐背后。
毕竟总要有一个人来顾及家庭,他成为了最合宜的参选。
好在阮秋秋是个富有责任感的伴侣,经济方面从不苛刻亏待,使他能够维持着一种有尊严的、手心朝上的主夫生活——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就矛盾异常。
无论如何,他不能开口怨怼,只在心底洇开莫名失落,看着她的羽翼日趋丰满,仿佛振一振翅,就能轻盈掠向远方,不再注视匍匐地面的爬虫。
安德烈走出楼道,社区里往来倥偬,目之所及,尽是嚣杂景象,泛h的五金店招牌、积有油垢的路边摊和暑气窒闷的海风,即便生活了几年,他有时仍会感觉难以融入其中。
丢掉垃圾后,才堪走了几步,迎头撞见了一对下班回家的情侣,正说说笑笑,手牵着手,一个毛绒一个光滑。双方打了个照面,相互颔首致意,安德烈率先侧身避让,听见他们兴奋商量起晚饭究竟应该煮面还是炒饭。
脚步渐行渐远,安德烈却久久楞在原地,恍惚之间想起荒原里的冷寂白塔,旧时光的尘埃漱漱抖落,催生出了无穷思念,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阮秋秋,以至于连一分一秒都算煎熬。
再忍一忍,她马上就回家了。安德烈这样安慰自己道。
卷地一阵热风袭来,远远响起了一声呼唤,转瞬淹没在吵嚷背景中,并不明显。
但他依旧敏锐捕捉到了它的存在,下意识回身望去,如愿等到了心心念念的ai人。
阮秋秋站在面目模糊的人cha0中央,笑意盈盈,身上穿着条浅茜se鱼尾裙,像一朵倒垂的花盏,而她扬起的手是风中摇曳的白蕊。
“安德烈!”她又一次大声呼唤,尾音热烈欢快。
两人甫一对视,她便拖起行李朝他快步奔来,踩着朱霞,裙摆恣睢盛开,经过微h的花圃时,枝叶陡然妍丽,无限生机从她脚边漫开,构成郁郁葱葱的绿幕,铺天盖地肆意伸展,成为h昏中最浓重的一抹yan彩。
他的飞鸟终于还巢。
伴随距离拉近,阮秋秋忽然把行李一丢,欢笑着扑进蜥人环抱。
安德烈则提前展开双臂,稳稳托住她的腰身,顺势旋了半圈,异族情侣间的亲昵互动没有引起周遭注目,这座城市临靠港口,经济贸易发达,早就形ren兽混居的复杂t系,文化自然杂糅多元,他们不过是其中稀松平常的一员罢了。
回到家,趁着灯光未亮,阮秋秋三两下把鞋子踢开,又解开束缚已久的内衣,在漆黑玄关前故意凑向安德烈耳畔,“想没想我呀?”
安德烈没有答话,只探出长舌,深深嗅闻着凝于发丝末梢的暖香,竭力在纷繁g扰中寻觅那gu香甜——她飞得太远了,沾染许多他所不喜的陌生气味。
富有侵略意味的鼻息重重喷洒颈边,她因此有些赧然,耳根脸颊浸满浓重绯意,一如枝头晚熟樱桃。
“痒啦——”她笑着瑟缩了一下。
黑暗之中,安德烈伸手摩挲着那层春se,手指按在唇瓣上反复擦蹭,忽然朝内伸探几寸,sh软r0ub1登时紧密包裹过来,微微向内挤压的力道使他感到不像口腔,而是她的yda0,于是将指尖ch0u出,预备用舌堵回。
他熟稔地启开那张丰润红唇,厚实长舌一点一点侵入,徐缓而不容抗拒,撑开上腭,占据整个口腔,直至不留任何余地,方才积极汲取起来。舌尖两道细叉绞着中央那截小巧软r0u,或缠或绕,或t1an或咬,非要把那一汪甜水给悉数饮尽了。
等到对方发出近乎轻哼的鼻音,他终于施下一点慈悲心,渡让了些津ye回去,予她滋润。
交叠的舌齿由此有了短暂分离,几缕银亮水丝溢出檀口,阮秋秋伏在他怀中不住喘息,她伸了伸,指尖按向壁上开关,啪嗒一声,吊灯光亮乍然倾泻,暂时中断久违的亲近。
“先吃饭先吃饭,肚子正饿呢。”
她面上绯se浓重,身形灵巧地躲进客厅。
安德烈驯顺地撤回舌信,目光跟随她的步伐,身t却转进厨房,盛好汤,又递去一双碗筷。
这场暌违已久的晚餐没有过多的浪漫激情,阮秋秋一如既往充满倾诉yuwang,向他滔滔不绝分享着沿途见闻,孤岛、火山与极光,话题逐渐发散,聊到她参与过的某个庆典,那是特殊节日下的祭礼,人们围聚在盛大火光之下,跳起象征nv神降诞的创世之舞。
安德烈惯例充任倾听者,他夹起一块虾r0u嚼了嚼,觉得老城区亦有老城区的好处,海鲜总是新鲜便宜,随后想到家里的葱油快吃完了,预备明天再熬些,过段时间超商会有活动,排骨打折,还可以买几十斤放冰柜里冻上。
纵使双方全然不再同一频道,明面上倒出奇和谐,吃过饭后,安德烈把剩菜分盒放好,挨个装进冰箱冷藏,阮秋秋本想在旁帮忙搭手,视线触及贴在冰箱表面的数张相片,若有所思般陷入沉y。
“在看什么?”安德烈不免好奇。
她一面靠近ai人,从后方拥抱这个永远滚热的脊背,一面抬手指着其中一张相片,那是两人在隆加盐湖所拍摄的合影,天晴水阔,欢颜如昨:“我在看它……我们也该去旅游一趟了。”
“那去哪里好呢?”
他努力回忆上一次自己和她的远游时光,发现已是四年前的旧事了。
这个问题难住了阮秋秋,确切来说,不是地点,而是时间,她需要在紧凑忙碌的工作中规划出一条ch0u身方案来。左想右想半晌,方才遗憾说道:“今年上半年怕是不行了。”复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明天休假,咱们可以在附近简单逛逛。”
“呆在家里就行。”安德烈要求一向很低,在她面前,他极易得到满足。
吃过饭,简单梳洗一番后,阮秋秋卧在沙发上,膝头放着笔记本电脑,双手飞速敲击键盘,专注整理后日的会议提纲。
而茶几角落点燃了一根香薰蜡烛,细焰闪烁,栀子清芬缭绕氤氲,电视里则播放着她喜ai的情景剧,气氛松快安宁。安德烈端来两碟蓝莓山药,紧挨着坐下,静静守候她结束手头工作。
途中阮秋秋抬起眼帘,温柔呼唤他的名字:“安德烈。”
“怎么了?”
“没事,就想喊喊你而已。”她把额头抵向他的颈窝,来回擦蹭,“我好开心哦。”
她时常涌现这种没来由的愉悦,大多源自一些细枝末节的日常碎片,譬如眼下,只是因为想到今天回家就吃上了热饭,且安德烈陪在身边,便生出无限雀跃庆幸,巴不得狠狠ai人咬上一口。
心念既动,g脆按住对方脑袋,用力往怀里按去——人类面对喜ai事物,往往情难自控,容易产生一些攻击情绪,诸如啃咬、r0un1e或是挤压,科学方面称为「嬉戏侵犯」,将之划分在正常积极的行为范畴里。
安德烈早已适应了对方心血来cha0的突兀亲近,曲背低头,顺从地把脑袋搁在那柔软x脯上,宽而长的吻部抵在rr0u之间,shshcha0cha0的气流伴着呼x1喷洒颈项,泛起一gu热与瘙痒。
属于香波的馥郁气味缓慢消退,甘美底se逐渐浮现,他追逐着那缕芬芳,打心眼里希望夜幕永续,朝yan沉寂,好让此时此刻的相拥能够恒久维系下去。
思及此,心脏开始紧攥,又因紧攥而深感酸楚,x腔随之震动,不自觉就要哀声轻嚎。
不过低落情绪在喉间漂荡片刻,转瞬悉数跌回低洼尽头。他不愿过分外露愁绪,那样会惹她忧虑分神,只能加重环抱力道,眷眷不肯释手。
稍不留神,阮秋秋手脚腰x俱受他辖制,本想调整姿势,奈何那颗深黑脑袋始终抵在心口位置,沉甸甸的拨乱呼x1起伏节奏,竟固执到不肯挪移半分。但凡稍有动作,便会引发阵阵咕噜气音,连同手臂一道收紧,像极了对心ai玩具不肯松手的任x孩童。
——又在别别扭扭的撒娇。
“哎呀,不许趴着,压过来好重哦。”
她不满地踩了踩尾尖,嘴上抱怨着,但唇边弯翘的弧度愈发明显,几乎形成一痕新月。
安德烈见状,得寸进尺似的又往前方拱了拱:“再抱一会,好不好?”
说罢,调转长尾,绕上对方足踝,用尾尖轻轻的、轻轻的刮蹭脚心。这是他从多年相处磨合中所总结出来的讨好手段——只要逗得阮秋秋发笑,那便万事皆允,一切顺遂了。
她果然发出了软软娇嗔,“讨厌,这是犯规。”人却噙着浅笑,低头凑向他的唇畔。
东方有句俗语,小别胜新婚。
尽管已是七年情侣,熟知彼此,可等亲吻无声绽开,x还是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们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漫长深吻,因ai慕而起的柔软触碰掀开情cha0,她亲过他的竖瞳、喉结与手背,给予这个饥渴许久的留守者无数甘霖。
可蜥人的讨求来势汹汹,不愿余留半分喘息机会,身处其中难免左支右绌,腰肢软了一截,彻底跌进由他臂腕构成的樊笼里。
睡裙被他掀至x口,半透不透的薄纱衣料之下,正漾着两团起伏的r白颜se。饱满而又颤动的轮廓落进视野,分外撩拨yuwang,赤瞳凝在x脯上,迟迟不愿撤离。
阮秋秋见状,主动伸手捧起软r0u,摆出邀请架势,安德烈则在颈窝附近短暂流连片刻后,循着下方丰盈而去,hanzhur峰上的那点嫣然,衔在嘴里慢慢t1an弄,咂咂作声。
分叉舌信交叠碾磨着,丝丝缕缕的su麻攀上rujiang,她便下意识挺x,想往对方嘴里继续送去,盼他吮得用力、再用力些,好让自己融成一滩蜜水,得以在他身下长久地化开了。
意乱神迷间,一根炽烫y物直愣愣戳到腿根,他总要b她率先兴奋。
阮秋秋伸手抚了抚yjg顶端,尽是滑腻触感,索x微曲掌心,握住棱角分明的头冠,指尖围绕铃口附近打着旋儿,轻重交替着按压起来,与早期的生涩羞怯相b,动作已趋纯熟。
一番刺激下来,顶部很快溢出大量透明腺ye,伴随五指把玩动作,在缝隙处形成yi而银亮的水丝,蜿蜒没入根部,浸sh睡k。
耳畔传来的呼x1声响逐渐粗沉,她双手沿着畸陋j身上下撸动,细致抚慰每寸凹凸区域,再时不时用圆润指甲刮擦敏感guit0u,每次蹭过脆弱要地,都能引发阵阵颤抖,使得尾尖朝内紧绷收翘,卷成一个僵y弧形。
这个反应实在可ai,等到对方隐约抵达临界边缘之际,阮秋秋巧妙而坏心眼地停下手,揽过安德烈的脑袋,将亲吻重新延续下去。
“可以了……”
交颈缱绻了一阵,她颁下许可,双腿敞开,眼尾浸染旖旎绯意。
安德烈闻言垂眸,视线落于饱满花ga0之上,两瓣软乎蚌r0u虽然呈现闭合姿态,依稀能够瞧见水se缓慢渗出,将粉白yhu染得晶亮,昭示其主人的情动难以自制。
他沿着花唇左右随意抚0,稍加施力,r0u缝为之分开,登时沁出腥甜汁水,狭长甬道敞露眼前,小口yan冶,翕动不止。
安德烈强抑着sjg冲动,到底没有莽撞捣入,那根鼓胀至极的x器牢牢抵在t缝边缘,不越雷池,只拿右手两指浅浅c着x口,并有意无意刮蹭着那颗隐于r0u中的neng蕊。
y蒂本就敏感,经过粗粝手掌来回擦碰,小腹隐隐约约腾升一gu痒,却碍于安德烈始终控制着力度,不肯过分刺激,叫她不上不下虚浮空中,任由指尖在身上挑逗纵火,催烧沸腾q1ngyu。
下身无法得到及时纾解,阮秋秋知道他是存心报复作怪,索x按住对方手掌,双腿并拢,连同r0uj一道绞紧。
耳畔传来安德烈陡然加重的喘息声,而她无暇顾及,一心c控那只大掌用力刺激花核,忙不迭扭动腰肢,轻重轮转着r0u按起来,主动为自己寻来快乐。
可惜涟漪还未聚成涡流,那根长尾一贯保持了它的可恶,居然压住手臂,横亘腰上,霸道拦阻了她的自娱。
刚想抱怨两句讨厌,下颌却被外力掰起,安德烈咬住她的唇瓣,加深吻势。长舌在柔软口腔里轻搅慢ch0u,用一种堪称粘稠的jiaohe方式,缓缓侵犯到咽喉位置。
与此同时,腿心处的手指猛然提升研磨速度,竭力刺激中央珠核。
快感骤起骤落,阮秋秋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场亲吻当中,意识在密不透风的黑铁熔炉中摇撼、纷飞、又下坠,火星四溅飞扬。肌肤因此浸出细密汗珠,积在锁骨凹处,晃荡几下,落向rug0u深处。
水声yi,肺里氧气不断流失,窒息感反倒加剧了快感,大量迷乱气泡冒出,浮沫迅速累积,铺天盖地淹没四肢百骸。
她尝试挣扎起来,奈何身t臣服yuwang,无力抗衡他所带来的巨浪,只能一面勉强应付攫取,一面沉下腰身,好让sichu狠狠熔在热烫掌心,挤出稠而yan的水花。
忽然之间,ga0cha0仓促降临,她哀鸣一声,一如天鹅垂si。
随后一捧清亮水ye漫出,将二人贴合处浇得泥泞sh漉。
阮秋秋弓起半身,腿根连同足背一并用力绷紧,夹得yjg隐隐发痛,蜥人闷哼起来,总算停下亲吻动作。
红瞳倒映出ai人狼狈景况,她浑身cha0润,浸过薄汗的长发恣意蜿蜒在xr上,半阖的睫毛上悬着将坠未坠的泪意,形成一张意乱情迷的玫瑰se面庞。
他认真拢好那几绺墨发,又小心抿走残留在眼帘上的水痕,这才抱住那段纤柔腰身,缓慢挺动胯部,继续开启新的cg。
畸陋b0发的x器顺利c开腿心,guit0u以一种咄咄气势挤进温濡膣r0u当中。阮秋秋犹在顶峰,甬道不由自主颤栗收缩,火热异物堪堪探入,便从四面八方箍来,朝内不断x1含拉扯,试图填补深处的空虚旋涡。
肚皮微微鼓起,她瘫软在蜥人怀中,满心餍足于彼此的契合。
这一软倒,浑身重量压向下方,遍布深黑棱条的前冠顺势侵入几分,细细碾过每处褶皱,r0u与r0u之间仿若严丝合缝,窄x为之充盈。
两人一齐发出喟叹,安德烈强压肆nveyuwang,依旧维持那副慢慢吞吞的节奏,一深一浅套弄起来,要她奏出凌乱断续的y哦。
他ch0uchaa的幅度不重,等前端膣r0uc得烂熟通畅之后,才往内里继续递进,如此反复捣了数百下,直至贯穿整个huaj1n,终于大开大合地ch0uchaa起来。
甬道淋淋漓漓的,绵软至极,每当肥硕j身用力碾开huax,都会挤出部分黏腻水浆,打sht缝及大腿,连带睡裙一并濡透。他嫌碍事,直接将衣服完全褪下,失去最后一丝布料的遮蔽后,怀中白皙t0ngt浴在朦胧灯影里,轮廓纤柔,托在掌上,成为傍他而生的菟丝。
“呜……快、快……顶到了——”阮秋秋伏在他的肩头,听凭本能咿呀叫唤起来。
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朝着左右方向敞开,由于先前用力搓弄过的缘故,中央软核略显肿胀,泛出异样糜yanse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蹭在对方腹部鳞甲上,重新蓄积快感。
x器在t内耸动不停,撑得整个下腹满胀至极,她蜷了蜷足尖,想要闭紧双腿,又被蜥人粗壮腰身阻拦,只得被迫形成敞露姿态,供他侵犯。
安德烈低头端详那团娇娇小小的红r0u,只见花唇彻底撑开,贴着畸长x器来回进退,水沫四溅中,依稀有了外翻迹象。大概是在渴求能够侵入得更深更多,他突然再次伸手触0蕊心,拿指尖反复捻r0u,本就紧致的甬道备受刺激,加快了吞吐速度,x壁夹得guit0u阵阵发麻,滋味xia0hun。
约莫是到了紧要地方,yjg竟直挺挺地往上一顶,嵌在g0ng口附近。
“唔——”
这一撞击,r0u冠凿向至neng至柔之地,阮秋秋被撞得星眸半眯,一口咬住眼前的厚实肩膀,身形摇摇yu坠,哆嗦着迎来新的灭顶之乐。
但她其实ai极了这样的强y——她的ai人有时过于寡言,她便习惯从肢t接触中寻求情感痕迹。她喜欢他在亲吻时虔诚紧闭的双目、抚0时朝外蜷翘的尾巴,以及此刻拥抱时环绕自己的臂膀,仿佛ai意逐渐实t化,压迫在x腔上,从而能够清晰t会到了沉甸份量。
而她亦会报以同等热烈,恨不得展出藤蔓,把他狠狠裹住,好让那滩炽热骨血扎根心扉,再不分开。
腿心因此愈夹愈紧,没入t内的半截x器同时鼓跳,jg关一张,腥稠白浆喷s而出,淅淅沥沥灌满胞g0ng。
jgye骤然浇入,力道之大,水量之足,几乎令阮秋秋产生安德烈是在排尿的错觉。
小腹深处热意翻腾,火蜥特有的高温以其为中心,覆盖周身,带来的饱胀感近乎于酸涩。她涨得难受,眼底蓄起潋滟水光,却因他的桎梏而无法逃避,只得眼瞧腹部逐步隆起,沦陷在被他浓郁气息完全侵犯的事实当中。
毕竟足足积蓄了两个月,估0着sjg时间颇长,为防她经不住烫意提前ch0u身,安德烈双臂直接一拢,抢先环住那段细伶伶的腰肢,按在原位,强行要她承接全部,一滴不漏。
s了一分钟——又或许不止,水声总算停歇,但那x器却未见疲软迹象,仍旧强势堵住g0ng口,一时间下身huaj1n受它阻塞,仅有三两滴白浊浅浅渗出,余下丰沛tye不断积聚t内,无法畅快排出。
她抖得厉害,胞g0ng颤颤巍巍含不住那一泡n0ngj1n,正要开口央他,熟料庞然黑影重新兜头罩来,竟然上演新一轮的唇舌纠葛。
夹杂呜咽的喘息始终浮在cha0热暖气上方,或高或低,声音几度掐灭半空。x1nyu上头的雄x难以餍足,不肯轻易解除彼此联结,把她按在身下又狠狠s了一回。
等享受够了来自水x的抚慰,蜥人总算想起了要拔出来,哪知才堪刚退了小半部分,满满当当的一肚热jg觑见空隙,登时争先倾出,混了iye,在脚边汇成一滩洼池,简直与失禁无异。
来不及感到羞臊,阮秋秋就被外力转过身t,伏在床沿,背对于他。
连续两次ga0cha0足够叫人意乱神迷,她没有多余气力支起t0ngbu配合,索x上身保持趴卧姿势,下身软软半跪地面,双臂颓然搭在被褥之上,不堪攀折。
而与之相映的,正是同样饱受摧打的xia0x,此刻微微ch0u搐着,腥浓浊ye一gu一gu溢出t外,坠成粘稠水丝,滴滴答答覆盖住下方yjg。
这番景象实在凄惨,安德烈一面执起她的手掌,在那sh润手心处留下亲吻,一面靠近她的耳畔,低声诉说起来。
他的声音本就沉闷,掺了浓重q1ngyu,更显喑哑,阮秋秋听了半阵,也仅勉强辨出“好喜欢”和“秋秋”几字来。
但她无法抗拒他的告白,他亦如此,在这一点上,这对情侣拥有相同认知。
“你真讨厌……”阮秋秋幽幽抱怨一声,把床被抓至怀中,好让蓬松轻柔的布料包裹脸蛋,像个骆驼似的埋首在这片浅se云端中,至于身外情形如何,一概不做理会。
“非得把我吞下了才甘心。”
她又补了一句,那嘟嘟囔囔的软语听着倒与撒娇无异。
安德烈了然话中的默许之意,在她q1ngyu蒸腾的脊背上留下一个浅吻。那具壮硕躯t贴附过来,s过两次的x器依旧有着惊人y度,叠在t缝处,缓缓、缓缓地推挤进去。
huaj1n内壁早就一塌糊涂,膣r0uc得过分熟烂,无法做出任何拦阻,于是冠头轻车熟路地推开腹中白浆,抵上g0ng口,重新开始深入浅出。
再深一点。他想,他应该彻底拥有她。
尚且滚热的jgye从宝壶中倾出少许,浇在guit0u上面,很快被他捣成浓浆,咕唧咕唧顺着甬道挤至腿根,使得这场单方面的媾和畅行无阻。
ga0cha0之后的身t尤其敏感,c了不过数十次,huax就已在绵绵冲撞势头下逐渐崩溃,层叠yr0u堆砌而成的泽国尽头张开窄缝,为他展露最终的隐秘乐土。
在x1ngsh1方面安德烈极富耐心,他不断调整角度,一耸一耸穿凿薄壁,等到r0u冠前端的棱角能够触及狭口后的密藏,便冷不防提一提腰,整根撤至x口位置。
阮秋秋沉沦yu念,脑中浑浑噩噩,骤离了x器堵塞,两腿之间不禁凉意涌动,她不知道安德烈心中打算,只为身下空落触感而若有所失,正想发问,忽觉脊背被他温柔抚0,如同安慰一般。
怎奈温存短暂,须臾之后,蜥人猛地抓握她的细腰,雄赳而发散热气的赤黑凶器毫不留情地闯开脆弱薄壁,结结实实c进了胞g0ng。
她的呼x1遽然一停,随后发出高昂惊呼,可惜还未攀至顶点,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x器入得既深且重,安德烈低喘如吼,从脊背至尾根尽数沉浸在酣畅爽利之中,r0u刃肆行无忌,引发前所未有的战栗收缩。整个yda0就此沦为纵情泄yu的所在,x眼洞开,无数媚r0u臣服在这场征伐下,唯独狭隘g0ng颈si命箍住j身,徒劳抗衡它的暴nve行径。
而她从枕被间传来的模糊啜泣激发了潜藏已久的破坏yuwang,有那么一瞬、那么短短一瞬里,兽x蓬b0滋生,属于蜥人的凶戾本相占据了所有面目,安德烈不管不顾地挺动下t,同时张开猩红血口,猝然咬向身下伴侣。
利齿抵着柔软肌肤,那一截细伶伶的脖颈置于嘴下,她的呼x1在他一念之间。
阮秋秋依旧处于埋头状态,浑然不觉眼下危机——她是不敢抬头的,唯恐瞧见了身下的骇人景象,唯有咬住唇瓣,勉力保持喘息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