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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找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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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被扯下的轻微痛感被恐惧无限放大。

安白紧盯着总统的手指,仿佛他扯断的不是头发,而不是她的脖子。

久站顶点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垂着眼,颇有耐心地启唇询问:“这是你不屑与那些普通学生为伍的调皮话,还是随口乱编的谎言?”

安白觉得自己该说遗言。

她眼角都红了,内心暗骂自己一万遍笨蛋。

早就听说一个谎言要用十万个谎言去圆,她怎么圆?还不如把她剁吧剁吧搓成球滚一滚,说不定是圆的。

“……调皮话?”安白忍不住笑,也不知道脸部表情有多扭曲,声音都抖了:“直说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虽然她没有瞧上同学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合群而已。

“嗯?调皮?”总统似乎起了兴趣,伸指抚0她微微濡sh的眼角:“不像你会做的事。”

犹如被拿捏住七寸,安白浑身僵y,就跟si了一样。

一瞬间她回光返照,突然握住总统的抚0她脸颊的手。

手指轻轻捏住他的指尖,他没有甩开,她一寸寸抚0他的指节,划过指缝,最后两只手握住他的手掌。

“因为……是你嘛……”

安白微微仰起头,在朦胧夜se下水眸涟涟地看着他:“你是我的……”

她想说匹配对象,但总统听见这四个字,突然抿住唇。似乎一汪si水出现涟漪,他极快地回握住她的手,又立刻ch0u开。

“嗯。”

他侧过身,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他的办公室在高天塔顶楼的另一边。

“你来秘书处工作。”总统打开灯,让安白在办公桌上的电脑系统录指纹:“我来苍星院的每件事都需要秘书处安排。”

相当于提前熟悉总裁贴身秘书的工作,听着像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学生组织。

“好……”

安白不敢违抗,但椅子是新的,书柜里没有任何文件,电脑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她好奇地看着总统,那个男人站在窗边,眺望远方深沉晦暗的夜se,不知又在忧思什么。

“怎么?”他问:“对工作有什么疑惑吗?”

“有很多。毕竟连工作章程都没有。”

安白悄悄走到他身后,或许是房间太小,和普通教师办公室一模一样,她莫名有一种安全感:“虽然很符合规则,但临时添加规则真的好吗?如果好的话,我能不能申请添加一条……”

眼看着总统的面se越来越y沉,在他被戳穿恼羞成怒前,安白举起手说:“我想要申请提供餐食。”

她的小手就在他眼前晃荡,跟向老师提问的乖学生一模一样。

“你……”他要说什么,又咽回去,只留下一个字音:“行。”

他的手机响了,是闹钟,接下来有学院活动需要他出席。

他走得很快,并不需要安白鞍前马后地送。

正松一口气,安白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那头传来墨正卿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安白想说高天塔,但一想总统总是这样临时添加规则,前一次新星计划的事不说,这一次也不能说,她一边按电梯下楼,一边反客为主:“墨学长找我吗?正好,我也有问题想要找墨学长请教。”

墨正卿:“你说。”

“嗯……”安白猜他不是要紧事,便放心问:“你说一个人看似坚守底线,循规蹈矩,但又总是反复无常,似乎下一秒就要变脸,这种人是有什么疾病吗?”

例如人格分裂,或者jg神燥郁之类的。

总统肯定不好当,压力太大生病了也很正常。

“你说的都有可能。”墨正卿思索说:“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他想隐瞒什么,所以不断地说谎圆场,总是露出马脚。”

“……”安白愣了:“这样啊,我懂了,学长找我做什么?”

刚出高天塔,安白就看见站在路灯下的墨正卿。

他走到她面前,手机立起,上头赫然显示着新星计划的页面:匹配成功,正在见面。

墨正卿说:“我找你za。”

因为刚刚已经被总统吓傻了,现在墨正卿说出这么吓人的话,安白也不害怕了。

“啊,这样,好的。”

安白打开自己的手机,点下确认后低头问:“我们去哪?”

“我的宿舍。”墨正卿将手机放回口袋,握住安白的手:“那里没有保镖,跟我走。”

和那幢仿佛专门为他打造的玻璃房截然不同,墨正卿的宿舍就在公寓楼的七层,很普通的单人房。

本就不大的房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盒,里头有叠整齐的小衣服、g燥保存的花朵、几张字迹幼稚的纸条。

安白忍不住好奇地凑齐,发出呜哇的赞叹声:“这是写给墨学长的情书吗?”

一笔一划极其稚neng,用桃红se的油画bang画了一颗ai心,写着:我喜欢你。

“不是。”

墨正卿锁上门,环顾这几百个玻璃盒说:“这些都是送给我的礼物。”

“我可以看看吗?”安白指着一枚青se玉佩说:“这个蟠纹现在都失传了,还有这个字帖,是真迹哎!”

这些安白熟悉的东西,在现在的电脑屏幕上都见不到了。

安白一件件仔细看,目不转睛,连墨正卿已经做完准备都不知道。

“去洗澡吧。”

墨正卿刚出浴室,带着一gu暧昧氤氲的水汽,开口嗓音也沙沙的,在安白耳边低声催促:“我在床上等你。”

直到安白在浴室里脱光了,倒出男士沐浴ye时,她才终于有了要和墨学长za的时感。

她洗了三遍,在浴缸里练憋气成果显着,最后同手同脚地走出来。

墨正卿已经在床上铺开棉垫。

床头放着一瓶润滑剂,礼盒中必备的跳蛋和震动bang,还有一根尺寸偏大的假yanju。

安白扒在浴室门边只露出半张脸,怯怯地看着他。

“虽然我是,他g脆将安白半搂在怀里,送她一步步往校门外的救护车走:“你jg神受了刺激,送你去医院是我的分内事,别说对不起。”

医院和苍星院在同一条街。

墨正卿给安白挂号,刚点上应激康复科,屏幕就跳出一条信息:该nv士的主治医生正在我院,已通知毒理一科林秋医生前往康复科二室。

“林医生在上班吗?”看见林秋两个字,安白苍白的脸上立刻有了血se,“啊,我运气真好。”

墨正卿看见安白微微笑着,温柔恬静的脸上满是庆幸,仿佛有星光坠落在她那双沉静如海的瞳眸中。

美好的事物会感染人,让人感到快乐。

但墨正卿莫名觉得差了些什么,这快乐与他不相关,反而有一些苦涩。他诧异地低下头,原地顿住,许久后才抬起脸对安白笑:“走吧,我送你去医生那。”

医院总是弥漫着一gu消毒水的气味。不好闻,但足够让人清醒。

安白被护士推着去ch0u血,送到各种仪器下检查脑子。医生拿着墨正卿提供的监控视频和现场报告,看一眼面容无辜、身材瘦弱的安白,摇了摇头。

“排除被异能者c纵g涉的可能,她的反常行为就只是对陌生危险环境的应激反应。”医生对安白慢吞吞地说:“但人的本能是自保,遇到危险是闪烁着冷光:“监考老师让我来确认你答案的真伪x。”

他冷冰冰的,一副前来审问的态度。安白却有些庆幸。

还好墨正卿写的每一题都是标准答案,否则以入学考试的经验,她说不定又要见到总统了。

“学长是要亲自考我吗?”安白直起身说:“你问吧。”

墨正卿看着面前少nv因过度劳累泛红的脸,到嘴边的话莫名变了:“你状态不好,允许你休息十分钟。”

墨正卿说完,监控探头的红光闪了闪,像是一种无声的警示。

他抬头瞥了眼,皱起眉,右手握住左臂,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是针眼在痛吗?”安白紧张地坐起来。

小臂内侧偏下方的静脉很适合扎针输ye,墨正卿的身手不差,随时随地有保镖,不太可能受伤。

墨正卿看了眼安白,金se的冷淡眸子眨了眨,“你还有九分钟的休息时间。”

“现在就可以开始考啦,我不累。”

安白站起来,将唯一的椅子让给墨正卿:“墨学长你坐,我站着考也可以吧?”

他没有带卷子,桌上的考务系统在刚刚提交试卷后也成了锁定模式,显然是要当证据留作复查。

“你认真的?”墨正卿僵持一瞬,下一秒直接拉过椅子,毫无顾忌地坐下,“我问的每一题,你都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总共十题,错一题都算不及格。”

“好~”安白嘿嘿地笑:“墨学长你问吧。”

墨正卿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的人。

就是当年他被针对送进补考室,分明有绝对的把握和自信,也是对考官恭敬有礼。虽然题目有白纸黑字的正确答案,但考官想扣分,总能找到错误。

如果要用罗列法面面俱到,三十秒钟是不够的。

“你不像一个人。”墨正卿冷声评判:“你似乎没受过挫折。”

分明她这么弱小,还敢挑衅他,盲目自信。

这与常理相违背。

“有啊,我受过很多挫折。多的都记不清了。”安白咬着唇,一副受伤的表情:“就像学长你把我忘记这件事,我就很受打击。但没关系,我还有我能做到的事。学长提问吧。”

墨正卿立刻提问:“三年前七夕节出现在中心区北街的怪物品种?”

他直接问了最后压轴的套题,一共三题,了,萝卜都记得的,有时间就会立刻补上的。

回复下读者留言:编推已经上过啦,现在没什么人气可能是我写的太慢了吧挠头。

“我……”安白懵了,被拽起时下意识抗拒,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咬紧墨正卿的手指。

被咬痛的人似乎没有痛觉,没有任何反抗,直接ch0u回手指,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对总统俯首行礼:“恭迎总统阁下。”

总统一语不发,拎起安白就走。

高天塔的顶层,安白被总统扔到卧室反省。

直到午夜,结束工作的男人才推门进入,单手解开领带时冷冷地询问:“你的检讨呢?”

没有声音。

房间没有一盏灯。

窗外星光稀疏。自末世浩劫之后,很多星星都消失了,寥落的星光无b暗淡。

昏暗中,安白在窗边蜷缩成一团,侧脸印在昏暗的孤独夜se中。

她在眺望远方。总统看得一愣,发现她漂亮的眼眸中含着一层薄薄的氤氲泪水。

她一转头,看见他笑了笑,倏地就哭了。

“安白?”总统恍惚回神,走到她身边,拥住她的肩膀安抚:“被关在这里吓坏了?”

“没……没有……”

安白不喜欢被关起来,但被关了这次多次审讯室,她似乎也不能忍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满脑子都是墨正卿分明知道她是谁,却不记得她的疏离模样。

就像是一台无情冰冷的机器。

“那你在哭什么?”总统不满地皱起眉,伸手擦拭她的眼泪。

安白下意识躲开,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低头t1an舐她脸上咸涩的水渍。他沉稳的嗓音极其愠怒,不甘问:“因为那个墨正卿,你哭到现在?”

“我……”

危机感让安白下意识否认,但她发现自己否认不了。

总统紧紧盯着她,眼眸深邃,是她看不懂的万千言语。最终,他松开手,转头看了眼窗外零散的暗星:“他不配你为他掉眼泪。”

为什么?

虽然总统万人之上,可以视他人如草芥蝼蚁,但他对她再凶,也没有不把她当人看。他不是这么霸道冷酷的人,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我被他忘记了。”安白拽了拽总统的手:“我发现,被人忘记才是最痛苦的。所以……你对我这么凶,是不是因为,我把你忘记了?”

或许是黑暗漫无边际,星光也显得旖旎。

总统转过头时的表情显得极尽温柔,一点也不吓人。

她忍不住想抱他,但他g了g嘴角,同所有人面前一般冷漠地开口:“你以为你是谁?”

她……是谁?

他说她是没用的废物。

安白瞬间清醒,赶紧收回手,瑟瑟地往后缩:“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么,被判断作弊,你准备怎么辩解?”总统双手抱臂:“如果不是我立刻来苍星院,你已经被收监判罪了。”

“可我真的没作弊。从逻辑上说不通啊。”安白急忙解释:“墨学长也没给我泄露考题。考题是考务组出的,真的只是恰巧选到了墨学长给我提前预习的资料而已。”

总统问:“墨正卿还给你看了什么资料?”

安白将近百万字的资料总结了下,说了二十分钟才说完。

“他的确没泄露给你考题。他直接给你泄露了全题库。”总统拧了拧眉心:“既然你都记下来还能做题了,也没必要继续上理论课,直接实践吧。下周二,你陪我去一趟界外。”

“界外?我也可以去吗?”安白惊恐问:“是被毒雾掩盖的地区吗?偶尔边缘郊区漫进毒雾会提醒市民不要出行,我没有异能也可以吗?”

安白不禁想起那片残垣断壁。

烧焦褪se的大地,si灰沉沉的天空,玻璃渣覆盖的道路破碎延伸,无尽的si亡悄无声息地笼罩。

远b在深水区更深刻的痛苦席卷而上,安白紧紧抓住x口,勉强支撑:“您想我去做什么?”

这根本不是机会,更像是一种让她送si的惩罚。

“去了就知道了。这是你学习计划中的一环。”

“可我……”

“嘘。”总统忽然伸指抵住她的唇,将她的话语打断。

他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每一处唇纹,感受之下略显冰凉的肌肤逐渐燥热。他试图探进她的齿关,她绷紧了身子,一双受惊的眼睛sisi地盯着他,倔强地不松开。

“这么有力气,我们可以za再睡。”

他捏住她的下唇,亵玩着扯弄r0un1e:“之后去了界外,可没有这么舒服的床。”

之后和同学去界外学习考察都要执行新星计划的指标要求吗?哪怕周围毒雾遍地,随时可能被怪物袭击?

安白以为之前和林秋在公园里做就是最丢人的了,总统说的根本不是丢人,是丢命。

“不要不要!”安白吓得直摇头:“那也太明显了,谁都会知道我晚上和你睡在一起。”

总统浅浅地笑了下,安白背后一凉。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但总觉得还有许多深意,她不算笨的小脑瓜一个都不懂。

“去床上吧。”他用指腹划过她闪烁惊恐的眼眸,笑意轻浅:“或者你想在窗前做?哪里都可以,不会被人发现。”

“……”安白又羞又气,扎进被窝用被子裹成团。

的剧情章。哎嘿。

周五放学,安白直接到林秋的医院门口等他。

林秋似乎又在加班,安白在就诊大厅喝了两杯热牛n才等到他。

“你怎么来了?”林秋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眼神也有些涣散,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险些没看见这团小小的人影。他重新消毒双手,才伸手0了0安白的脸。

温热绵软,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完全不像是刚从寒风里走过来的模样。

“等很久了?”林秋捏了捏她的耳垂:“下次来打我电话,我让朋友带你去我办公室呆着,大厅人多,对你身t不好。”

“没事,我也就刚到了一会儿。”安白被捏得面红耳赤,耳朵su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先回家吧。给你做点好吃的。”

林秋将围巾系在安白脖子上:“这周在学校怎么样?考试的事解决了吗?”

安白被长长的男士围巾裹得暖洋洋的,一听见这句话,吓得脸se发白,恨不得用围巾把自己团成一颗糯米团不用见人。

“不太好,但还没被退学。”

安白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抓着林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说:“虽然考试通过了,但还不够,下周二我要和高年级的同学一起去去界外考察,估计通过了才算安全。”

林秋听到界外两个字,立刻拽紧了安白的手。

但安白的吐字清晰,他的脑袋也没有过度劳累混沌。

“界外是个危险的地方。”林秋眉头深锁,想不通眼前这个漂亮无辜的小姑娘哪里惹到人了,要让她去做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

她白白软软的,用力戳她都只会红着眼睛哭,哪可能和人结仇置气?

“有人嫉妒你成绩么?”林秋突然问。

“啊?”安白愣了愣,摇头:“我一直是零分,到现在考了那么多门都是零分,别人嫌弃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嫉妒我?”

林秋想了想,贵族虽然排外,但也不至于放下身段去针对一个孤民nv孩。

他努力把事情往好了想,r0ur0u安白的脑袋温声说:“那就是你成绩太好了,老师也怕埋没了你。你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嗯嗯,我知道。”安白嘿嘿笑了笑:“界外有多危险呀?我听说圣教堂每周日的礼拜有赐福,我想去参加,万一运气好……”

“这周日是圣子赐福。”

林秋虽然是边远郊区出身,对神明的信仰不算狂热,但这种事情还是很了解:“运气已经很好了,每月就这一回。”

“啊……”安白苦下脸来:“那去的人肯定更多了,能得到赐福圣水的就那几个,我希望更渺茫了。”

林秋想了想说:“很多贵族会定期做礼拜朝圣,教堂会给他们一些谢礼。”

安白知道这个,但她不敢求总统。那个男人肯定会嫌弃她胆小拘谨又麻烦。

“叶老师家有这个传统吗?”

回到家,安白纠结再三,还是拨通了叶承明的电话。丢人不可怕,丢命就没了。

电话嘟地响了一声,安白正在看林秋系围裙的动作,猝不及防地就被接通了。

“喂?”叶承明的声音清澈如泉,安白许久没听见,耳朵立刻红了。

“叶、叶老师……我是安白……”

“南辞,找你。”

就在安白结巴时,电话立刻被塞给了另一个人。下一秒,电话里传来雀跃欢欣的声音:“安白!我想你啦~”

安白听到叶南辞的声音,仿佛被一朵金灿灿的柔软云朵击中,整个人都甜甜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辞~”安白也学着他的强调,孩子气似的回复:“我也想你啦。”

“嘿嘿,我最喜欢你了,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叶南辞故意拉高了声,哪怕安白不在她身边,也有脸颊摩挲了下手机,透过无线电发出沙沙的缱绻音调:“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哭不哭,南辞抱抱你。”

被戳中内心的安白立刻心虚起来。

她、她就不能是真的想他了想打电话吗?

好吧,虽然过去两周的确是只字未提,但是……呜,安白在心里默默给自己记了一笔,连声道歉:“对不起,刚开学太忙了,又有好多事,没顾上联络你和叶老师。”

“我天天等你消息,都担心坏了。”叶南辞发出委屈的呜呜声调,“不过你别担心,我还是有好好吃饭,乖乖吃药,医生说我最近病情很稳定。就是……”

“就是什么?”安白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医生说什么了?”

叶南辞小小声地,极不情愿地落寞道:“就是有点想你,像发病似的,忍不住。”

那朵金se的云朵仿佛在眼前怦然消散,成了一丝甜腻的蜜糖黏在指尖。叶南辞或迷茫或开心的表情在安白脑海中闪过,她想抬起手r0ur0u他毛茸茸的金se脑袋,但此时相隔甚远,只有一丝薄薄的想念系着。

“我也想你了,真的。”

安白鼻子发酸,头一次觉得自己与他人千丝万缕地纠缠紧密,“也想叶老师了,我很想你们。”

“嗯。我听见了。”

那头突然传出叶承明淡漠的声音,安白愣了愣,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换了人,心虚得立刻脸红。

叶承明淡淡说:“什么麻烦,说。”

五个字的陈述句,安白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鹌鹑,暴风雨里摇摇yu坠时,被叶承明倏然抓紧。

“我想要圣教堂礼拜时赐福的圣水。”安白也不墨迹,感动时长话短说:“下周二我要和高年级的同学一起去界外考察,有学姐劝我准备那个,以防万一。不知道叶老师家和圣教堂有联系吗?虽然我不是信徒,想法挺功利的,但……”

“有,在叶家祖宅。”叶承明简单回复:“把你住址发给我,明早我让人送过去。”

“啊?好……”

竟然有现成的?都不用去教堂做礼拜?

安白惊呆了,但电话咕噜一声又被叶南辞抢了回去,安白安白地叫着,显然是吓坏了。

“你真的要去界外吗?很可怕的!”叶南辞委屈巴巴地说:“万一你再遇到怪物怎么办?”

“别担心,是苍星院的老师带队,学长们也都是很强的异能者,不会有事的。”安白忽然想起些什么,问:“南辞你记起界外的事了么?”

电话里突然沉默,安白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该吃晚饭了。”林秋突然将她手里的电话ch0u走,道了声再见后立刻挂断。林秋拍拍安白的脑袋:“怎么忧心忡忡的?叶承明没办法帮忙?”

“没,叶老师说明天把赐福圣水送过来。”

安白赶紧站起身去厨房端菜。

但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多余了。如果这混有白圣石粉末的圣水真的有用,叶南辞又怎么会在界外成了重症毒雾中毒?由此推断,圣水的效果可能很微弱,和能庇护整个中心区躲过末日的白圣石天差地别。

虽然只是一次考察,但安白是最弱小的那个,她必须做好最坏的策略。

万一真遇到怪物,出现人员伤亡,她一定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一个。到时候,可没有人能救她。

吃完饭,安白躺在床上不停刷手机,想要找到一些能在界外毒雾中保命的办法。除了回答提高异能,别找si,找个好地埋了,吃一顿好的之外,没有任何答案。

安白绝望地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后头那个冷嘲热讽让她写遗书的建议也不错。

点开新星计划,安白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她怕林秋难过,怕叶老师失望,更怕叶南辞发疯发病。忘了她的墨正卿会难过吗?她不知道。至于让她去界外考察的总统,鸽了她的某个男人,有好多话想说又无从开口。

安白漫无目的地翻找论坛,忽然找到一个新星计划t验改善的用户入口。

‘为了解计划人员的需求,提高本计划的满意程度,请提出您的需求,我们会尽可能满足。’

哎?还有这么人x化的办法吗?尽可能满足,是多离谱都行?

安白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填入四个字:想见圣子。

提交后,软件跳出一颗粉红se的小ai心:已知悉,正在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全力满足?

“哈?不会是真的吧。”安白盯着可ai的心形图标,告诉自己冷静,这肯定只是计划安抚人心的手段。

肯定过几天就会给她回复一个哭着的心形,附言无法满足。

如果按照总统的x子,可能还会话里话外嘲讽她异想天开,井底之蛙也想吃天鹅r0u。

神明对于中心区的意义非凡。没人知道那根保护了中心区免遭末日的白圣石是谁人杰作。但它就是神迹,是大洪水时的诺亚方舟,是庇护了文明延续的真实存在。

“朝圣做礼拜啊……我就这样去不太好吧……”

半梦半醒间,安白想到那张伫立在湛蓝海水中纯白的白圣石照片,无声的悲悯静默而肃穆,神圣至极。

她这样的,也可以吗?

办事的总统,私底下有多么喜怒无常,还总ai说谜语让人猜,b正在闪红灯的炸弹还可怕。

她哪敢向他提什么要求,肯定会被他千百倍地讨回去。

安白的反应接近惊恐,林秋奇怪,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普通人连总统的面都见不到,毕恭毕敬只有崇拜,更不提安白这内向软糯的x子,让她有点野心b让小猫不吃鱼还难。

“你男朋友的事我会去问的。”林秋弯腰拾起的地上的破手机掂量两下:“有时间去店里挑个新的。正好关于你失忆的事,我也联系了硕士时期的学姐,她也许能帮上忙,她在中心区的西街,到时候我带你一去过去。”

“真的吗?”

安白本不抱期待的心立刻兴奋起来,林医生那么厉害,他的学姐肯定也很厉害:“今天就可以!我下午没课,其实不用回学校!”

因为这次界外考察涉及的项目太多,安白这学期有三门基础课被判定为满分通过,完全可以不用出勤。

“那先去洗澡,上了药再动。”林秋r0ur0u安白的脑袋,毫不怀疑她会像个小孩似的,兴奋得蹦蹦跳跳在浴室里滑一跤:“你现在身t不好,听我的,好不好?”

“好~”

安白由林秋抱进浴室,将黏糊糊的身下清理g净。

用浴巾擦g身t后,他被林秋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要求双腿张开,搭在两侧扶手。

“上了药再走。”林秋打开新星计划的礼盒,用长长的棉签蘸取膏药,看了眼羞涩的安白说:“腿分开一点,我都看不清。”

“我自己来……”

安白此时sichu大张,和平日里za时的姿势相似。她羞得不行,被林秋那一眼看得有些su麻,早在浴室就有些sh润的x似乎隐约流出了水。她颤颤悠悠地伸出手说:“我自己来吧,林医生昨晚也很累,这些小事我自己可以。”

林秋将面前交给安白。

他就站在她面前看,不走也不出声。

安白很害羞,又怕自己c作不正确让林秋生气,最后将r白se的药膏抹得一塌糊涂。

“不行就不要逞强。”

林秋拿过她手里的棉签,俯下身,对准那处neng粉se的小孔直cha入底。

安白瑟缩了一下,但t内的棉签缓缓转动,药膏的清凉感和异物的不适感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林秋用手指刮去她在y蒂上乱抹一气的膏药。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手指轻柔地捏r0u她脆弱敏感的y蒂。

安白强忍yuwang和快感,听见林秋说:“不用怕麻烦我,我们是同居人,有责任照顾对方,这可是b男nv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林秋声音低缓,一字一句地漫过耳蜗。

安白眼前一片水雾,只能看见他微微上挑的唇线,以及黑se的深沉眼神。

她双腿大张,浑身颤抖,快感被他的动作挑拨上涌。

林医生从来不说玩笑话,更不会骗她。如果是b男nv朋友更亲密的关系,所以接吻……也是可以的吧?

“林医生……”

安白忍耐得极其辛苦,握住他的手腕,唇瓣启合,沙哑的声音su软软地哀求:“亲亲我好不好?”

他俯身亲吻,唇舌交缠间将她送上ga0cha0。

林秋花了些时间才将两人重新收拾g净。

他花大价钱叫了辆房车型号的的士,去不止三个小时的路程,他让安白再睡一觉。

安白躺在松软的床上,车子在空中行进时有些飘飘忽忽的感觉,像是睡在云上。

林秋关上窗,车内幽暗,他看见安白侧着身,似乎睡不着。

“不累吗?”林秋询问着,伸手抚0她亮晶晶的漂亮眼眸:“被我折腾坏了,再睡会儿。”

“呜……”

安白想起昨晚林秋生猛狠入的动作,今早又换了方式弄一次,她的身t早就大叫着受不了,但手还是忍不住握住了他。

“我睡觉了。”

她感觉到他的掌心宽厚温暖,“林医生午安。”

“午安。”

林秋低笑着,坐到了安白的床边,任由她握着入睡。

安白睡得很熟。

按理说,她在界外睡了三百多年,不应该缺觉嗜睡。但她喜欢安心的感觉,梦里都会见到那个yan光灿烂的花园,依稀能听见有人弹奏的动听琴声。

每次安白想看清那个少年的模样,想听清这究竟是哪一曲,她就会醒。

一睁眼,她看见弯曲七扭的街道,参差不齐的高矮房屋。

分明还是中午,各se五光刺眼的夸张招牌已经让人躁动。如果不是手里还攥着林秋的手,安白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美梦,睡醒又回到了边缘郊区,接下来就要去巷子口乞讨吃食。

“别怕。”

林秋将安白扶起来,替她整理x口的扣子说:“跟紧我,别跑丢,我们只待一会儿就走。”

一下车,安白立刻回忆起来了。

‘西街’在中心区的西南角,是近三十年来才划入中心区的边缘位置。治安混乱,管制松散,许多无法入职军队的能力者和被逐出家族的落魄人都会在这里谋生,可谓十足的法外之地。

不过几步路,两人就路过了三个x感nv郎,摆弄姿势对林秋和安白抛出眉眼。

“帅哥玩吗?小妹妹也可以哦?”

“谢谢,不用了。”林秋礼貌地颔首回应,加快脚步的同时将安白抱起,直至一条狭窄小巷的尽头。

低矮的房门没有门牌,林秋弯腰走进杂乱的门廊。

推开门后,安白见到了一抹如火般的靓丽颜se。

“哟,过来了?你还是那么靠谱,能赶早的事绝不赶晚。”一头红发的美人转过身,将手术刀上的血随意擦拭,她抹去脸上的血点子说:“把病人放下吧,你可以出去准备现金了。”

这个医生撑得上美人,不算合身的白大褂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里面竟然穿了一件荧光se的t恤,上头是狮子搏杀的血腥图案,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医生。

安白不禁往林秋身后躲,瑟瑟地仰头,用眼神询问林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毕竟林医生这么认真正经的人,学姐怎么会是一个地下黑医?

安白怀疑自己只要往手术床上一躺,就会缺胳膊少腿,脑仁子都被挖掉一半。

“学姐,她是个普通学生,胆子小,别吓唬她。”林秋侧身对安白说:“这是我学姐,叫童靖,x格很文静。只是工作特殊,不凶一些容易受欺负,别被她吓到了。”

眼看林秋要松手出去,安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他。

“胆子小还敢去界外?”童靖看着眼前难舍难分的两人,一语道破:“我看是你俩感情太好,一秒钟都舍不得你吧。”

林秋噗地笑了声,默认了这句话。

他目光柔柔地看着安白,r0ur0u她的脑袋,让安白的耳朵有些烫。

“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不方便有别人在场,我去准备治疗费,一会儿就回来。放心吧。”林秋0了0口袋,但这次行程匆忙,没有糖也没有曲奇饼,“我去买点吃的喝的回来,想喝什么?”

安白没说话,童靖倒是直接:“给我带瓶苹果汁吧,鲜榨的那种。”

林秋立刻答应。

安白确定这位医生的确是林秋的学姐,否则在西街这种鱼龙混杂的法外之地,林秋绝不会答应买鲜榨果汁这种离谱又麻烦的要求。

“坐这里。”

童靖脱下染血的白大褂,随意丢到一旁的衣篓,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浅驼se毛衣穿上,红se耀眼的长发捋到一侧,十足的漂亮美人,“别怕,姐姐这里很安全,整条街的人都得求我救命,没人敢来打扰。”

安白坐在略显局促的手术台上,迟迟不敢开口。

她好奇地张望这间算得上简陋脏乱的私人医院。透过一层薄薄的灰se挂帘,安白发现她背后躺了个人,穿了一双灰扑扑的运动鞋,不知道是si是活。

“哦,不用管他。那是个异能者,x口被开了两个洞,我缝了三卷线才救回来。现在在和si神夺命呢,听不见我们说什么。”童靖对安白灿烂一笑:“和我详细说说你失忆的事?”

“两个洞?”

安白脑袋里想想就是一片血r0u模糊,这还能活吗?

“我不让他si,他救得活。”童靖对安白眨了下眼:“放心,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患。当然那些不守规矩惹我生气的除外。”

安白吓得面se惨白,也学着林秋掏兜兜。

她可得赶紧讨好这位医生,否则指不定自己也被她放血杀了。

“哈哈哈,你跟林秋学的?他读书时候总往口袋里揣笔,揣便条,实验室里谁临时要手写点东西,都找他,像是个百宝箱一样,可招人喜欢。”童靖咯咯地笑,似乎想起美好的事,看安白的目光越加柔和:“那时候我们总说,林秋肯定能把nv朋友宠上天,哪想他到毕业了都没个动静。现在让我看见了,我运气真好。”

“林医生没有过nv朋友吗?”安白忍不住好奇。

虽然她明知这是医生在寻找共同话题,让她放松的话术,不可能真的和她讨论林秋。

安白:“我以为林医生很招nv孩子喜欢……”

“他当然招人喜欢,只是没他喜欢的,所以一直没谈。”童靖单手托腮:“你很不一般哦?”

“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话题果然还是扔回了自己身上。

安白努力深呼x1,想起那段令她窒息的痛苦回忆,与童靖坦诚说:“我是界外的幸存者,两年前才走出来,进了救济所。在救济所呆了一年多,两个月前通过苍星院的全国考试入学。”

从安白说第一个字开始,童靖的表情就变得震惊。

好像安白说的,b把x口被开两个大洞的人救回来还难。

“靠自己走出界外的幸存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倒是不少边缘郊区的贫民去界外掘宝的,回来就毒雾中毒,半si不活。”

童靖惊讶归惊讶,但很快陷入思考:“你确定是自己走出来的吗?不是被军队救出来的?毒雾中毒引起的症状很复杂,幻觉和记忆错乱也是其中一种。”

幸存者本就是沧海遗珠般稀少,而且大都时日无多,没来得及做详细的检查和记录就去世了。

极少数几个能多活一些日子的,也身患重疾,常年卧病,在边缘郊区的y暗小巷里静静等si。

“我很确定。”安白相信自己的脑袋。但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在救济所呆了那么久,同学全是贫民孤儿和流浪者,根本没有和她一样的幸存者。

“如果你的记忆没有出问题,说明毒雾对你的影响小到令人难以置信。”童靖深思时语气严肃,拿出记录病例的微型电脑不停翻阅说:“除非你有特别强大的异能,接近于最顶尖的水平,否则不合理。”

安白也确定自己是个普通人。

别说顶尖,连个小火苗都搓不起来。

童靖看着眼前面容无辜的小姑娘,用食指卷起了发梢,不停思索安白在装傻充愣的可能。但很快童靖否认了这个猜测,毕竟林秋不可能放一个有问题的nv孩在身边。林秋绝不是会被美se诱惑的人,更不提被小姑娘的撒娇可怜冲昏了头。

童靖垂下眼,忽然能够明白林秋为什么对这小姑娘这么在意喜欢。

这双透亮无辜的懵懂眼睛遭受了这么多可怕的事,童靖也忍不住想要ai护她一些。

“我不得不怀疑一种b较特殊的可能x。”童靖反复斟酌说说:“其实你曾经是个异能者,你的异能让你在毒雾中行走,但你走出毒雾后,因为异能透支,而暂时失去了使用异能的能力。”

安白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这种可能?”

童靖对安白笑了下:“虽然很罕见,但我的确遇到过几个。你先把这个放松的茶喝了,然后躺下,我先试试。”

淡绿se的茶尝不出是什么品种,安白只喝了半杯就虚弱无力地躺下了,说:“我头好晕。”

童靖赶紧给安白摆好枕头,心疼又焦急。

那杯茶里掺了针对异能者的麻醉剂,童靖看安白t型瘦弱,特意减少了一半的分量,哪想安白才喝几口,药效就上来晕倒了。可见小姑娘的确身t孱弱,需要小心ai护。

“放轻松,睡醒就好了。”童靖温柔地笑了下,两只手放在安白的耳边。

在安白沉睡过去之前,她似乎能从童靖指尖看见淡淡的、温和的r白se光晕。

——像是某种异能。

梦境如cha0水般上涌席卷。安白又回到那苍凉破碎的残垣,光影流转,她看见清澈的水中绽开se彩绚丽的花瓣,白金se的墙壁庄严森冷,在yan光倾洒的午后,她能听见金发的少年在水边弹奏。

无论听了多少遍,还是这么好听……

安白静静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悠闲。少年的琴声,花枝舒展的窸窣声,风过水面时的涟漪轻响,还有……无法忽略的争吵声。

谁在吵架?

安白眉头一皱,无数嘈杂的音调中分辨许久,最终认出林秋的声音。

林秋知道童靖行的是黑医,身份特殊无法使用个人账户。哪想拎了现金走进来,就看见安白蜷缩在病床上,面se苍白如纸,仿佛被ch0ug了血一般怪异。

“不是心理治疗吗?你让她喝药做什么?”林秋一眼认出那杯茶里有麻醉剂,立刻走到安白身边,竟是探不到脉搏鼻息,瞳孔都已涣散。

“我从没有说过帮助回忆是心理治疗!如果心理治疗有用,公立医院多的是专业老道的心理咨询师,何必来我这里挨宰受气?”

童靖b林秋更急,她怎么也没想到安白的反应这么大,同si了一样。

“我的异能很特殊,能让我进入异能者们的回忆世界。”童靖压低了声同林秋解释,生怕被别人听去:“就像整理图书一样,我会把他们被遗忘深埋的记忆碎片捞出来。但你知道,很多异能者在界外毒雾中的经历都同地狱类似,还有很多人经历了战友si去,在面前被怪物活活吃掉……还有更多更恐怖的……”

童靖回忆起她看过那些渗人记忆,肩头颤抖:“这种记忆就算被捞出来,也不会让异能者好受,遗忘也是身t的保护机制。所以我一般会稍作挑选,将几段记忆拼拼凑凑,做出一个能让异能者接受的回忆,就像剪裁拼贴画报一样。很多人并不想知道真相,也无法接受直面真相。他们只是想要安心而已。”

“那为什么安白会成这个样子?”林秋微微颔首,勉强理解了童靖的做法,“难道她的记忆里都是令她痛苦得无法接受的回忆?”

“我不知道……”童靖绝望地闭上眼:“我看不清她苏醒前的记忆,太模糊了。别人的记忆像是撕碎的相片,她的……”

童靖顿住,思索许久才说:“像是细碎的玻璃渣。我稍一凑近就疼。”

“因为你触及了她的伤心处,让她无法接受,所以才成了这样?”林秋握紧拳,气童靖把安白变成这样,也气自己竟然能因为顾念同窗旧情,不做更周全的了解就将安白带过来。

“或许是的。”童靖自责道:“我尝试过再来一次,但她似乎有很强的jg神系异能,完全拒绝了我的触探。”

林秋严肃道:“安白是个普通人。”

“那现在……只能希望她足够坚强,能自己清醒回来了……”童靖语调颤抖,自己都知道这话和让病患自生自灭没区别。

她愧疚地低下头,眼前却看见一抹从未见过的纯白se。

林秋握住安白地手,低声呼唤:“不许si,安白,我还有很多话没和你说。”

下一秒,那只冰凉的手在他手中挠了一下。

“我才没有si呢。”

安白被两个人的争执声吵醒,脾气不太好,猫抓si的挠林秋。

她有些起床气,哼着鼻音凶他:“我只是睡个觉,又不是与世长辞……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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