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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瑞不禁有些扭捏起来,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让另一个人看自己的右手腕和看胸口,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况且,白絮绮刚才在给自己处理右手腕的时候,就已经口头询问自己胸口的情况。回去之后,大抵免不了要被白絮绮仔细检查一番了。
杨舒瑞心底有了一抹微妙的情绪,明明觉得别扭,可又隐约有那么一丝好奇,白絮绮会用什么方式来检查自己的胸口。
这一瞬间,杨舒瑞巴不得自己的胸口已经被朴敏妍撞出个淤青,起码肉眼可见。带着这难以言表的惴惴不安,杨舒瑞有意无意地放慢脚步来到休息区。
“杨小姐,你好!我是白从然,我可以请你在我的帽子上签个名么!”
陡然出现的白从然激动不已,将自己的那顶有羚羊角的帽子与一直签字笔递到了杨舒瑞面前。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令杨舒瑞错愕一瞬,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看向白从然那张年轻富有朝气的脸,觉得有些面善。霎时间想起是和白絮绮初次见面时,在地铁上遇上的那几个大学生,白从然就是替自己鸣不平的那个学生。
杨舒瑞扯出一丝礼貌的微笑,接过帽子和笔:“签哪个位置?”
“这,这个位置就好。”
白从然指了指帽子的右上角。
轻点了下头,杨舒瑞就利落地在白从然所指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帽子和笔还给白从然:“谢谢你的支持。”
明明是一句简单不过的话语,杨舒瑞的语气也很是平缓。偏偏听得白从然鼻头一酸,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竟是可怜巴巴地吸了下鼻子,带了一丝哽咽:“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没有放弃参赛。他们都说你手腕这个状况,一定会弃赛的……”讲到后面,白从然的说话声越发小声,大抵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和杨舒瑞说的话,耳根子也逐渐红了起来。话语戛然而止,停顿数秒后,又很是小声地道歉,“抱歉,我说了些让你不开心的话。”
“嘴巴长在他们脸上,想怎么说是他们的权力,但听不听也是我们的权力。”
当我们这一词从杨舒瑞口中说出,白从然猛然抬头,愕然,惊喜随即转为激动兴奋与被勉励到的神情:“嗯,我记下了。让他们的那些鬼话都见鬼去吧。”
白从然的脑后忽然多了一隻纤纤玉手对着他的后脑杓轻拍了一下:“白从然,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么。”白絮绮自白从然身后走了出来,温和且宠溺一笑,“抱歉了,舒瑞,我的这个弟弟刚刚和你说些奇怪的话。”
“你弟弟?”
杨舒瑞记得白絮绮是独生女,又从哪里冒出个弟弟来?
“是我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弟。”
瞧出杨舒瑞眼眸中的疑惑,白絮绮就特意解释了一句,“是个十足的篮球控,现在也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