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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被掐断的那一瞬间,整间屋子又恢復到了往常一样静。
一点也不怕画秋会在那边气急跳脚,商姒隻觉得今晚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四目相对,陆时鸢缓而慢地眨了下眼,她的眼神飘落在商姒略有弧度的唇角上,屈起食指朝半空点了点:“阿姒,你今天晚上……似乎一直在笑。”
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今天从后山回来以后,便一直如此。
“是因为从林前辈那取回来的东西吗?”她问。
说起这个,陆时鸢才想起来今日从后山广场回来后自己还没将林霄给的东西交给商姒。
然而商姒先一步看穿她的想法,出声製止了她的动作:“那东西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
陆时鸢动作一滞:“给我的?”眼中是深深的疑惑。
“不然你以为呢,邺都什么样的东西没有?我如此大费周章总不能是为了我自己。”说着,商姒伸出手去,原本是想要伸手帮人别起耳边的碎发,可不知怎么的,指尖不小心贴到陆时鸢的耳廓,心底忽然泛点痒意。
她临时改了主意,以两指捏住对方柔软的耳朵,摩挲了两下。
亲密而又缱绻的动作,带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好一会儿以后,商姒才发现这些动作都是自己下意识,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做了。
此刻再迎上陆时鸢有些茫然疑惑的眼神,她不得不临时扯出个幌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喃喃开口:“你的耳朵怎么有点凉,莫不是屋子里的风太大了。”
拙劣的借口,已露出的马脚,陆时鸢开始上心。
比起先前隻做不说一点不图的态度,这几日下来商姒明显变化了不少,至少她将自己对陆时鸢的好摆在了明面上,让对方能明明白白看得到。
二人这样一问一答,陆时鸢隐约猜到了一点点:“那……里头装的是什么?”
她有些好奇。
“定然是对你有好处的东西,待你日后修复体内灵脉,再配以此物服下便知道了。”商姒说得含糊,似乎并不愿详细透露。
可她越是这样,陆时鸢就越是知晓那瓷瓶里的东西必然十分珍贵。
被指腹反覆摩挲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