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1 / 2)
可芬里尔却对那些所谓道德以及贞操观念不屑一顾,只跟他说,对错都是相对而论,永远都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对错也绝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在外面的世界,道德是为了约束人类的行为,但不代表就一定是对的,而贞操观念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不过是alpha为了控制束缚oga,也是过去的男人为控制束缚女人才会诞生的观念,用这种单方面的观念质疑羞辱并逼迫oga或女人产生羞耻心,本身就是厚颜无耻。
也是在那天,他要芬里尔标记他,又在跟芬里尔做完后忍不住地在芬里尔背后亲吻芬里尔的腺体,他对芬里尔的腺体虎视眈眈,无比地想要标记芬里尔,却又怕芬里尔会像他咬过的其他alpha那样承受不住他的标记死去。他以为芬里尔已经睡着了,却没想到芬里尔反手把他捞进怀里问他做什么,他纠结了一下还是跟芬里尔坦白自己想要咬他的腺体可又有点害怕,芬里尔了然地问他是不是想要标记他,他说是,芬里尔便很久都不说话,只静静地看他。
他不知道那时候芬里尔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想要芬里尔,于是追问芬里尔可不可以,结果芬里尔摸了摸他后颈,轻声说让他试试,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抱住芬里尔咬了芬里尔的腺体。等他咬完后看到芬里尔眉头紧皱一副不太舒服地样子,他很紧张很怕芬里尔会就这样死掉,结果芬里尔却问他咬完高兴了吗?他有点诧异,摸着芬里尔腺体上的伤口问芬里尔没事吗,芬里尔吻住他释放信息素,闻着两人结合在一起的信息素,他少有的脸红耳赤,又开心地要芬里尔抱紧自己,在彼此信息素的环绕下心满意足地在芬里尔的怀里安眠。
从那以后,维塔斯就再也没有轻易听信过其他任何人的话,他最相信的人是芬里尔,也在芬里尔的引导下学会自己思考,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看这个世界,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个世界。
他是先接触到人性的黑暗面,然后才遇到芬里尔,他在芬里尔身上看到了人性的温暖与爱意,芬里尔是他十六年人生里唯一对他好的人,所以他不管芬里尔对别人怎么样,也不管芬里尔杀过多少人,他只知道,芬里尔没有伤害过他还一直保护他,芬里尔还会为了自己在乎的弟弟不顾一切倾其所有,芬里尔对他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芬里尔是他的alpha,而他是芬里尔的oga,无论芬里尔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会帮芬里尔达成心愿。
归处(四)
他们在一起满一年的时候,芬里尔的后遗症已经开始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病症发作他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血泊中,四周都是尸体。
为了控制住自己失控的虐杀行为,他去了好几个国家夺取二代实验体的特效药。
他不在乎杀人,他只是怕自己失控的时候会伤到维塔斯,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把想做的事情做完就死掉。
余命不多是注定的现实,芬里尔并没有想过逃避,他虽心里充满怨恨,可他也接受自己的命运,他已经用尽全力的反抗过,无论他的弟弟能不能理解他,至少现在他的弟弟没有走上实验体oga的既定命运,甚至还遇到了能并肩作战共同承担一切的alpha。
更何况,他还遇到了维塔斯。
是维塔斯,让他有了自己活着的实感,让维塔斯标记自己或许是一时冲动,可也正是维塔斯的标记,让他从一个残酷无情的人形杀戮兵器,重新变回了一个人。
他无法对维塔斯说爱,爱这样的情感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只能确定自己作为一个哥哥深爱着提尔,却无法确定自己对维塔斯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感,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正常人的感情。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白纸一样的维塔斯太过干净,他只是想好好保护维塔斯,让维塔斯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他也并不想让维塔斯手上沾上鲜血,原本,他应该在帮提尔做好治愈基因缺陷的药剂后就让维塔斯离开的,毕竟维塔斯是三代实验体,并不受ao标记的限制,等他死了以后,维塔斯还能有其他alpha。
可他终归是个自私的人,一如他对维塔斯所说的那样,他不是好人,所以在面对维塔斯的信赖和依恋时,他选择跟维塔斯互相终身标记,让维塔斯留在了自己身边。
他对维塔斯有保护欲也同样有占有欲,所以他从未想过要给维塔斯找其他alpha,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想亲手把维塔斯交给其他任何人。
在最开始维塔斯还在认识外面的世界也还不太能好好说话时,有一天突然问他,直接叫他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叫他哥哥。那个时候维塔斯裹着他的外套靠在他身边,跟他说话时仰起头来看他,一双湿漉漉像小鹿一样的眼睛直直注视着他,里面只映出他一个人,那一刻他就像是被无形的子弹击中了一样,心跳和呼吸同时加速,就连身体的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了起来。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alpha与oga之间的羁绊,比起那种所谓的信息素契合,他更觉得那像是一种纯粹的心动。
多么可笑啊,他一个杀戮兵器,竟然还会产生这样的悸动与感情,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也是因为维塔斯的那一声哥哥,他第一次对维塔斯露出了笑容。
那个时候维塔斯总是很害怕他会不要他,怕他会抛下他一个人,以至于每一次他出去办事,回来都会看到维塔斯裹着有他信息素味道的大衣蹲在门口,一见到他回来就扑上来,眼睛总是又红又肿,仿佛他离开了多久维塔斯就哭了多久。
可维塔斯是那么的乖巧,明明那么害怕,却一次都没有阻拦过他,每次都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收拾东西离开,甚至都不会追上来。
芬里尔想,他不会再遇到比维塔斯更爱他的人了。
他不会去想更不会去问维塔斯对他的感情基础与依据是什么,他知道那跟是他把维塔斯从实验室里救出来脱不了干系,可那又怎样呢,无论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的的确确是他把维塔斯带出了那个地狱,他不认为这是救赎,但至少,他让维塔斯有了拥有属于自己人生的机会。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也会愿意低头让一个oga标记自己。
他讨厌弱者,他坚信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力量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也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他才能去反抗看起来既定的命运。
哪怕,他的强大是用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换来,反正他原本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一开始只会哭和蜷缩起身体躲在墙角的维塔斯,或许看起来跟强者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跟那些成天只会哭哭啼啼求alpha保护的oga也没有太大差别,可事实却是,他从维塔斯身上看到了不轻易放弃的顽强生命力。
三代实验体,维塔斯是唯一活下来的,经历过那么多的实验虐待,遭受到那么惨无人道的折磨,维塔斯都挺了过来,被他带出来后,也用极快的速度适应外面的世界,并不断吸收过去没机会接触的知识。
在他眼中,维塔斯从来就不是一般的oga。
因为后遗症发作周期越来越短,实验手术的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他不得不带着维塔斯去了好几个国家夺取能控制他病症暂缓病程的特效药。
也是在那个过程中,他查出了许多被隐藏起来的政治交易以及越来越多关于基因实验与人体实验的真相。
原来,只治愈提尔的基因缺陷是不够的,他必须要让那些阴谋都被曝光,必须要把那些实验项目以及实验基地都连根拔起才可以。
他不想当救世主,可他也不想再看到那么多像他跟提尔还有维塔斯一样不被当成人看待的基因实验体,以及其他接受人体实验手术后不人不鬼的实验体出现。
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芬里尔带着维塔斯去了r国。
维塔斯作为第三代基因实验体,其中一个过人之处就是拥有远高出正常人水平的智商,很多知识和研究资料,都是由芬里尔带他入门,之后便是他通过自学继续深入提高,等到丧尸病毒爆发时,维塔斯已经能够帮芬里尔进行研究和制药。
芬里尔的病症虽然因为特效药得到了控制,可每一次发作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和伤害。
在还没下定决心让维塔斯留在自己身边以前,芬里尔曾想用自己病症发作时的恐怖样子吓走维塔斯。
病症发作时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都会失去理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在发作前离开,避免伤害到维塔斯。
而那一次,他在完成雇佣兵任务的时候病症发作,等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屠光了一整个佣兵团以及附近一个小镇的居民,他精疲力尽地找地方藏了起来,等他缓过那口气回去他跟维塔斯住的小屋时,早已过了跟维塔斯约定好回去的日期。
他是在半夜回到小屋的,进屋后他瘫倒在沙发上,身上只剩下一把只余一颗子弹的手枪,就连军刀都已经因为卷边被他扔掉了,他半身都是伤,战斗服上结块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几日未洗被血和汗水浸透的头发黏在他额头与脸颊边,他扯掉自己的面罩,闭着眼疲惫不堪的喘气。
不到一分钟,天花板的顶灯就被打开了,他听到了维塔斯小心翼翼靠近他的脚步声,于是睁开眼望过去,然后便看到了十七岁的少年裹着他穿过的大衣,站在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用红肿的双眼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不要我了。”维塔斯说话声音很小,满满的都是委屈。
芬里尔没有回答维塔斯的话,只是满脸阴郁的看着他巴掌大小的脸,然后沉声说道:“觉得我这样可怕吗?你可以走,我不拦你。”
这个oga已经有了足够的自理能力,他也教给了oga用以自保的格斗技术,再加上oga那么优越的外貌以及高智商,即使离开他,oga也一定能好好地活下去。
本来,就不是非得必须留在他这个杀戮兵器身边不可。
维塔斯在芬里尔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跑过去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尽管没有立刻哭出来,但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不可怕,你一点都不可怕,我才不要走,你不许赶我走,我很乖的……fenrir,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没那么难受?咬我的腺体你会舒服点吗?或者,或者做/爱会好吗?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很耐痛的而且好得很快,就算后面被撕裂了过几天就好了,真的!你就算对我很凶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