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折】《青萧仙子》(2 / 2)
袁少风大感无奈,因为这鬼蝶,与男nv情事息息相关,要避而不谈此字眼,未免有些太刁难人了。不过,其实柳青青也只是冲口说出,并无贞的责怪之意。
袁少风乾咳一声,继续道:「之所以鬼蝶会被误解,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此法源自六道门中的邪鬼道,施展其招代价便是q1ngyu涌现。」
凌婧儿柳眉一蹙,问道:「难道你不会吗?」
袁少风微笑道:「我自有办法。」其实所谓的办法,就是利用他从鬼佛陀习得的坐禅功,将自身灵台澄清如镜,屏除杂念,消散q1ngyu。
柳青青虽想过问,但又怕问出更羞人的事,所以乾脆不问了。她轻抬黛眉,美眸深注,再次问确认道:「你真的遵守诺言?」
袁少风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袁少风说完,不禁暗自苦笑,因为他并不喜欢说出这句话。此话所指的君子,跟他完全沾不上边,他也不想当个君子,但他若不这麽说,世上有些人又觉得你没诚意,肯定是作贼心虚。
柳青青面颊桃红,一颗心忐忑跃动起来,颔首道:「好,我相信你。」
袁少风看向凌婧儿,凌婧儿与他四目一触,娇躯微震,赶忙低下头来。袁少风知道她定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故意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作你默认了。」凌婧儿果然不说话,俏脸微低下来,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
片晌之後,凌婧儿似是下定决心,抬起美眸,问道:「我该做什麽?」
袁少风正se道:「放心交给我便可。」
凌婧儿由於美貌出众,追求者从不间断,但她从未对这些人摆过好脸se。原因无它,因为这些人只是看上她的外表,并非真心ai她。
但是,她虽与袁少风相见不过数天,芳心却已被他一步步g走,就连自己也很纳闷。若说是因为救命之恩,那也说不过去,因为当初她武功尚弱,曾救过她的人并不算少,可是只有袁少风是节胡乱闪躲,但聋乞的双钹始终差寸许距离,沾不上其衣袂半分。晃眼之间,聋乞又连续急攻,袁少风虽未还手,但身法造诣,旁人一目了然,不必细说。
袁少风并非不想展开攻势,也不是存心吊他胃口,只是他不知如何出手。
眼下他假扮成还俗弟子吴大同,所施武学必须源自大佛寺,若他展现出大佛寺神功妙招,这岂非让人怀疑其身分,否则怎会使得绝世武学?
就在袁少风思索之际,盲乞也加入战局,双腕金铃铛一齐攻来,偕同聋乞双钹,采左右包夹之姿,将他困在中央,不让他施展轻功,轻易闪招。
盲乞到底是江湖老手,特别是他瞎眼之後,闻声辨人灵敏至极,他方才几乎听不见袁少风落地之声,又发觉聋乞出招猛烈,对方仍一派从容,明显是个绝世高手。
面对此等高手,盲乞才不会学名门正派,说什麽一个一个上,以示公平。盲乞从嘴里发出了哨声,提醒哑乞蓄势待发,伺机而动,配合他们一齐攻去,杀袁少风一个措手不及。
聋乞故意拉长声音道:「臭小子,看你能不能抵住我的大钹功!」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纷纷作势捂耳,以防刺音穿脑,教人头疼yu裂。
袁少风双目如电,视线罩定三人,自信道:「好,那便让我领教一下。」他佯装捂耳,内心却暗自窃笑,心想这聋乞故技重施,还真以为别人不懂记取教训吗?
事实上,无论聋乞是否要施展大钹功,都不可能胜过袁少风。
因为袁少风早已运起内力,功聚全身,使出大佛寺绝学坐禅功,身心澄镜,灵台空明。四周一切彷佛冻缓下来,三乞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均逃不过他的掌握。
聋乞以为袁少风中计,见猎心喜,一声疾呼,盲乞随之而来。
两乞双手一张,左右夹攻,正当以为得手之际,袁少风身形一转,竟如鬼魅般闪开来。
聋乞心中大惊,当场一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盲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待到他确定袁少风的方位时,袁少风早已远离尺许。
两乞大感诧异,脸上表情既愤怒又畏惧,他们根本不知道袁少风如何办到。
自始至终,袁少风一直偷偷用御风七步和坐禅功,两招虽举世闻名,但御风七步自从他关入牢里便消失踪迹,坐禅功现今也是大佛寺失传武学,故众人完全看不出端倪,只觉他招数甚妙,身法诡谲。
聋乞转过头来,对着哑乞道:「此人不可大意,你要快些动作。」这话虽婉转,但其实就是暗指他方才未出手,导致错失良机,纵虎归山。
哑乞真如他名字一样,可谓哑子吃莲,有苦说不出来。他从刚刚开始,便一直紧盯着袁少风任一个动作。只要他与两乞交战,哑乞便屏气歛神,准备吐出石弹。
可是袁少风身法太过疾快,哑乞根本看不清,更遑论要将石弹掷向他。
盲乞冷喝一声道:「咱们一齐出手,别让他有反击之力!」言罢,他开始提神运功,将内力分散到周身各处。
盲乞昔日工於心计,对阵陌生来敌,向来只先用七成力,一方面试探对方底蕴,一方面让对方掉以轻心。
盲乞心中暗叹,眼前此人深不可测,若再继续试探,只怕来不及使出全力,便会被他逮住破绽一口气攻破。他再不留余力,倾泄而出,势要斗个你si我活。
袁少风心念一动,知道时机已至,身疾如电,衣衫被风打得猎猎作响。
袁少风反攻为守,出招又快又急,盲乞措手不及,连忙接上数掌之後,大感吃不消,节节退後数尺。
聋乞陡然间身形拔起,凌空扑来,呼呼两招攻出。袁少风化掌为拳,拳打盲乞x口,震退数尺,再身形一转,接下聋乞此记疾攻。
袁少风仍是游刃有余,绝无半点气促之姿,彷佛一切尽在他计算里。
聋乞以为他是虚张声势,哪知他坐禅功当真可怕骇人,使他心如止水,处变不惊。这点乍看平庸,实则厉害至极,因为高手过招稍有分神,必败无疑。
袁少风腾身飞起,在空中急速盘旋,连转数圈,聋乞近不了身,尴尬至极。倏忽间,袁少风疾掠而下,双手齐出,使一招「双龙出海」,朝他x口攻去。
聋乞瞬收双钹,想要抵御中路,孰料袁少风虽使大佛寺简单拳脚功夫,但他内力浑厚,这击打下去,双钹骤响,钹身微凹,撞至x口处,迫得他口吐鲜血,狼狈跌地。
袁少风往他一瞧,大笑道:「这招双龙出海,打在聋子身上,真是妙不可言!」
聋乞被他讥笑,一时气急攻心,血ye倒冲,顿时头晕目眩,整个人摇晃数下。盲乞知道他气血翻涌,倘若不及时阻止,後果不堪设想。
盲乞打出响指,让哑乞掩护他,他自身冲去聋乞身旁,替他运功回复。袁少风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身形迅动,直扑哑乞面前。
哑乞正打算吐出石弹,他猛地将沙子朝哑乞撒了过去,哑乞没想到他竟此y招,转身向後一掠,飞出数丈。
背後对敌,这正好中了袁少风的下怀,人人均以为袁少风手无刃物,但怎样也没想到,地面目光所及之物,皆可成为他的暗器。他宽大的袖口里,右手紧握一颗石弹,待到哑乞转身松懈之际,一发s出,不偏不倚打中他脊椎。
哑乞一个闷呼,身子往下一倾,颜面着地,口吐血沫。盲乞刚把聋乞稳住气息,马上握紧手中金铃铛,朝他直扑而来。盲乞大喝一声,双手犹如狂风骤雨,绵绵不绝,其中蕴含十余个变化,高深莫测。
袁少风倚仗御风七步独特身法,哪会怕对方攻来,只见他双眉一挺,两眼神光炯炯,霎那间已接下连招,并且反客为主,擒拿扭g样样来,招招後发而先至。
盲乞越攻越快,心中也越惧越急,他招式已倾囊全出,但袁少风拆招解招,易如反掌,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盲乞再施故技,金铃铛刺眼亮闪,jg光飞s而来,袁少风淡然一笑,阖上双眼。坐在地上的聋乞见状,双掌一拍,腾空跃起,沉重之极的大钹顿时压迫过去。
袁少风五指一紧,斜身出拳,但见拳风啸啸,疾攻而去。聋乞没想到他双目暂闭,竟不选择向後撤退,反而抢攻过来,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更骇人的是,袁少风招式凌厉,角度刁钻,根本不像闭目之人,彷佛有双眼睛长在他那双拳头上,聋乞往哪里偏走,拳势就往哪里移去。
盲乞冲上去,想要再施两侧夹攻,但袁少风已0清他们套路,双目一睁,拳掌并施。
乍看之下,他所使招式简单朴实,但每一拳每一掌,内藏强劲,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盲乞和聋乞近在寸许,岂能感受不出这慑人之威。
哑乞眼见盲乞和聋乞陷入苦战,顾不得伺机偷袭,连忙冲入战圈。
四人越打越快,场上已不能看清四个人的身形,只能看到四团黑影混作一块,砂石四溅,尘灰飞扬。
晃眼之间,又是数十回合过去了,看起来虽是激战,但在场武功有所修为之人,均看出是袁少风占了优势,另外三人不过是困兽之斗,垂si挣扎。
果不其然,三乞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出招虽快但七分虚力,根本不足为惧。袁少风知道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旋身一转,开始猛攻数招。
三乞同时大讶,心知不妙,正想拉开距离,袁少风已倏然出现在前方。盲乞首当其冲,袁少风一招大佛寺的劈木掌打来,盲乞x口一闷,嘴角逸血。聋乞还未反应过来,袁少风又往他扑来,一脚疾踹,正中他腹部,疼得他仰头倒地。
哑乞最惨,袁少风最恨他背伤人,害惨戚百生和慧明大师,攻招不断,拳拳到r0u,只闻骨头咯咯作响声,哑乞顿时痛不yu生,全身像是被人y生生拆了数十节,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成软泥。
袁少风取出沈月蝶给他的念珠,稍一使劲,串线断裂,念珠粒粒分开。袁少风手捏珠子朝倒地的盲乞和聋乞掷去,分别打在右章门x、命门x和左商曲x,令其痛苦哀号。
念珠散尽之後,袁少风目透杀意,往三乞b近。
慧明大师大惊失se,双手合十,忙道:「阿弥陀佛,胜负已分,还请手下留情!」
袁少风大笑道:「昔日三英战吕布,如今三乞战野人,实在有趣,可惜他们不是三英,并没有那种气度。倘若今日战况相反,大师倒地不起,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慧明大师沉思半顷,叹道:「老衲明白施主所言,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身怀绝技,仗义助人,实乃难能可贵,倘若因这三人破了杀戒,实在不值。」
袁少风义正严词道:「反正si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差这三个,多一个少一个有何区别?常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我今日放他们走,等同纵虎归山,他日良家妇nv遭其暴行,敢问罪孽要由大师所背吗?」
慧明大师为之语塞道:「这……」
袁少风淡然道:「况且,我从未说过要杀了他们,大师又何必担心我犯杀戒。」
慧明大师惊疑不定,问道:「施主要放过他们吗?」
袁少风微笑道:「我会放过他们,但他们不会被放过,明天一早,他们必si无疑。」
慧明大师不解道:「施主若不出手,这三人为何会si?」
袁少风笑了笑,抬起头来,催促内力,以丹田之力大声道:「诸位在场的英雄豪杰,这三乞已被我打成重伤,短时间内如拔牙之虎,不足为惧,倘若你们当中有人想要报仇,最好趁此良机付诸行动,以免抱憾终生!」
话音方歇,众人鼓噪起来,他们先是讶然,旋又静默,其中几人目光闪出一丝寒光,朝着那三乞怒s而去,其中仇恨尽在不言中。
慧明大师恍然大悟,轻叹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良久,众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喝起采来,为其鼓掌叫好,那些平日被江湖三乞欺压的人,更是扯开嗓子,嘶声喊采。人群中零星nv子,泪流满面,泪水既是愤怒又是欣喜,俨然受过这三乞逞凶欺凌之苦
正如袁少风所述,围观群众有数人已开始动作,向前一挤,缓缓靠过来。三乞见状,大感震惊,顾不得用内力调息自身,连忙爬起身子,奋力往後一跃,疾奔而去。
袁少风故意不伤其腿,就是要放他们走,但袁少风很清楚,他方才重创三乞的x道,三乞眼下又狂催内力,大施轻功躲逃必气血翻涌,倒流全身,届时大罗神仙下凡,只怕也救不了他们身上的伤势。
正当袁少风看着三乞仓皇逃去时,稍作调息的戚百生,走上前来,作揖施礼道:「吴壮士,今日苍天有眼,派你主持正义,击退恶贼,此乃武林快意之事,倘若吴壮士不嫌弃,在下温酒备菜,希望聊表些许心意。」
袁少风扶着他尚且虚弱的身子,微笑道:「戚大侠无须言谢。」
便在这时,戚百生忽地发现了什麽事,面se一惊,双目闪过一丝复杂神se,凑了过去,低声道:「袁公子,为免被人发觉,你必须趁早离去。」
袁少风讶然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戚百生微一俯身,仍是低着头,不让人瞧见他嘴巴在动。他平淡地道:「袁公子的易容常人定分辨不出来,但我鼻子很灵,你身上有凌小ㄚ头的香味,所以才将你给认出来。韩小子跟凌婧儿也很亲,说不定也很认出这味道,你切莫让他靠近。」
袁少风不禁苦笑,想不到沈月蝶易容虽高明,但方才匆忙之下,竟忘了掩藏味道。所幸看出来的是戚百生,才没有弄出大事,否则真让韩子峰发觉此事,那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
韩子峰瞧两人谈话,神se诡异,不禁有些纳闷,正要踏前之时,袁少风先发制人,朝着韩子风远远躬身抱拳道:「俺老粗想起家中有事,就此别过!」
韩子峰为之愕然,正想开口回礼之时,一直伫立在唐府门前的唐诗嫣,截口道:「吴大侠,不知师承何派,竟有此等好身手,以一人之力击退三乞仍脸不红气不喘,游刃有余。」
袁少风哈哈笑道:「唐大小姐,方才俺老粗说过了,俺老粗是大佛寺还俗弟子。」
唐诗嫣摇头道:「区区一个还俗弟子,绝不会有此能耐,吴大侠说笑了。」
袁少风不以为然道:「俺老粗这身功夫就是劈柴砍木所学,唐大小姐要是不信,俺老粗也无话可说。」言罢,袁少风作势离去。
唐诗嫣忙道:「且慢,吴大侠请留步。」
袁少风皱眉道:「不知唐大小姐还有何指教?」
唐诗嫣展开笑靥,皓齿微现,平静道:「吴大侠武功高强,平日低调行事,真乃隐世高人。唐家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地豪杰前来相聚,共襄盛举,独漏了吴大侠,实在惭愧至极。今日我唐诗嫣在此补发英雄帖,邀请吴大侠入席,一同参与这场七夜宴。」
众人为之一怔,纷纷交头接耳,譁然四起。要知道唐诗嫣在这里,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大,谁也不敢随便得罪她,如今她竟摆低姿态,邀请袁少风参加七夜宴,在旁人眼里,那可是莫大的面子。
袁少风暗自苦笑,我总不能用两个身分,待在唐府里头吧?况且,他之所以易容,便是担心力战三乞之後,旁人对他身分起疑。如今若他接受唐诗嫣的邀请,那岂非作茧自缚,到时真要出了事,便是名副其实的自作孽了。
袁少风故作镇定,微笑道:「不了,俺老粗向来不懂礼数,不喜参加这种盛宴。况且唐大小姐方才提到英雄豪杰,俺老粗并非英雄,也不是什麽豪杰,就只是一个樵夫罢了。」
唐诗嫣娇躯一震,双目圆瞠,讶然地直gg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他竟会拒绝自己。她皱眉道:「吴大侠,你仍不肯赏脸吗?」
袁少风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俺老粗家有两妻,今日前来偃城,只是特来买酒,好回去与她们共饮一杯。」
唐诗嫣微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吴大侠也不例外。不知吴大侠是否知晓,这次唐家除了七夜宴之外,同时也是家妹的成年礼。」她目光闪过一丝复杂之se,旋又回缓,继续说道:「家妹素有偃江离开六道门。
戚百生并不喜欢他这想法,但他这行为在六道门屡见不鲜,很多人均把这里当成跳板,藉以跃入朝廷,享受荣华富贵。
正因如此,六道门在武林中地位逐渐式微,不再受人景仰敬重了。
荆柏沉y半晌,咋舌道:「柳将军是朝廷派来查视长生诀的人,他找你们过去,便是要确认现在的进展。」
戚百生皱眉道:「这事我没听说。」
荆柏眯起细眼,冷笑道:「看来万事通不过如此,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柳将军是和我们八殿传鹰谈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别拒绝,否则到时真要追究责任起来,沈大人只怕也难以保全你。」
戚百生鄙视了他一眼,沉声道:「既是长生诀一事,那也可奈何了。」
荆柏贼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还不算傻。」他转过头来,瞪了柳青青一眼道:「此事为六道门之事,闲杂人等不得过问,还请柳姑娘留步。」
凌婧儿跟柳青青几日相处下来,经历多劫,早衍生出生si情谊,加上她本就对荆柏这小人得志的态度大感不悦,一时气火腾升,正要发作之际却被戚百生挥手遏止。
柳青青不愿让凌婧儿顶撞荆柏,微一欠身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回房好了。」
凌婧儿忙道:「那我随你回去。」
荆柏脸se凝重,带着恫吓的语气道:「你是沈大人指派护送长生诀的人,至关重要,柳将军有话要当面问你。」
凌婧儿本想回绝,但戚百生接口道:「明白了。」他转过身来,朝凌婧儿使过眼se,凌靖而虽很不情愿,但想起自己也是六道门之人,大局为重,只好暂且妥协。
凌婧儿狠狠瞪了荆柏一眼,彷佛透出「迟些再与你算帐」之意。荆柏冷冷一笑,似乎不把她的威吓放在眼里,毕竟这里是八殿的管辖范围,他又高於凌婧儿一阶,无论怎麽看,他都没理由畏惧她。
在荆柏的带领之下,几人转过几处小弯,来到一处宽敞的房间里。房间里关上窗户,只点了几盏油灯,略显昏暗。
袁少风抬头一瞧,四周除了几名带刀侍卫和六道门的人,前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颊骨微微凹陷,脸庞削瘦,眉宇之间隐含肃杀之气,不怒而威,令人心慑。袁少风稍作打量,暗忖此人就是柳永了吧?
戚百生率先躬身作揖道:「六道门总旗使戚百生,参见柳将军。」
柳永双目jg光一闪,质问道:「你就是江湖人称万事俱晓的万事通戚百生?」
戚百生淡然道:「江湖虚名,不足挂齿。」
柳永沉思片晌,旋又将目光瞧向袁少风,问道:「那你一定是沈天云的密探了。」
袁少风微笑道:「正是。」
柳永端倪了一会,沉声问道:「你有什麽本事,为何沈天云会相中你?」
袁少风摇头道:「在下什麽本事也没有。」
一旁荆柏厉喝道:「大胆,在将军面前竟敢说谎,若你半点能耐,身为七殿之主的沈大人怎会把长生诀交给你!」
袁少风挠了挠鼻子,洒然一笑道:「正因为我没本事,也不出名,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此物由我护送。所谓密探,就是低调行事,在不引人注目完成任务,难道不是吗?」
柳永难得一面露出笑容,淡淡道:「不错,此话甚妙。这麽说来,长生诀在你身上了?我代表朝廷前来探视进展,不知可否呈上来,让我阅览一下?」
袁少风正要说话,戚百生双手抱拳,接口道:「因事关重大,此物已转交给我。」
柳永皱眉道:「哦,所以在你这里了?」
戚百生点了点头道:「不错,此物确实由我保管。」柳永眼神透出一丝欣喜,正要问话,戚百生指了指袁少风,忽地道:「启禀将军,因七夜宴一事我与几个门派有约,不知是否可让他替我传话,以免让各门派等我一人。」
柳永似是毫不在意,挥了挥手道:「那就让他去吧!」袁少风躬身作揖,旋即退去。
袁少风心里很清楚,戚百生根本没什麽约定,这不过是想让他脱身罢了。毕竟他身分不便公诸於世,若让柳永循循问下去,恐会对自己身分引起怀疑。袁少风不禁暗自赞叹,这戚百生面面俱到,谨慎行事,难怪沈天云放心让他参与此事。
恢复自由的袁少风,无事一身轻,心里浮现柳青青的绝世玉容,心念一闪,打算找她一同喝个酒。心随人至,他立刻动身,前往柳青青的房间。
他身子横空一掠,屏气歛神,悄然来到窗边,本想给柳青青一个惊喜,却听闻房里传来几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他心中大讶,溜目四转,从窗旁瞥了进去。
只见柳青青花容惨澹,蜷缩娇躯,双手捂住x口,俨然十分难受的模样。屋里共有四个穿着六道门服饰的人,其中一名右眼有疤的男子,se心大起道:「这小妮子生得真标致,据说是青萧仙子,咱们不如乐上一乐?」
另一名留着虯髯的男子,冷喝道:「你收敛点吧,真当自己是采花贼吗?这可是上头交托的任务,你这般轻率要是让人发现,咱们可要陪着你受罚。」
有疤男子转过头去,瞧向其他两人,贼笑道:「难道你们不想吗?」其他两人虽默不作声,他脸上yghui笑容,已表示一切了。
虯髯男子大皱眉头,叹道:「唉,真拿你没办法,要弄快弄,记得别伤着她了,她还有利用价值。」
有疤男子笑道:「你放心吧,我很怜香惜玉的。」此话一出,柳青青娇躯剧震,露出骇然之se,不断将身子往後挪移,直至撞到墙壁。袁少风瞧她猛地摇头的模样,看起来应该是被人点了哑x,所以才发不出声来。
便在有疤男子打算下手之际,袁少风长发微扬,衣袂飘举,倏地翻入屋里。这几人明显训练有素,非泛泛之辈,瞬间便察觉有异,立刻摆出架势。
虯髯男子右脚向後落步,左腿屈膝前弓,成左弓步,目视着袁少风,疾风电掣地朝他狠狠劈去一刀。劲风扑面而来,袁少风身子一闪,躲过了杀招。
後方两人攻势,接踵而来,其中一人甩鞭过来,挽起阵阵鞭花,拍在几上瞬间迸裂开来。另一人手持柺棍,连攻数招,不断变式,往si里打来。
袁少风目光如电,伸手一探,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攫住长鞭。他腾空跃起,身子一旋,竟如同陀螺一般将那人甩到另一边,狠狠地撞到墙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袁少风忽觉不对劲,张手一瞧,掌心竟残有些许毒汁。他心中大讶,这是五毒教的毒鞭,在将对手打出皮开r0u绽後,涂满在鞭上的毒汁便会伴随血ye渗透而入。袁少风暗自心惊,幸亏自己毫发无伤,此毒也就没起到效用了。
拐棍男子瞧他有所迟疑,心中大喜,再展攻势,舞出数招。岂料袁少风有坐禅功护身,这突袭在他看来一清二楚,所以他一个跃身,俐落翻圈,便闪掉了他的攻势。
对方人数优势,又是狭窄空间,刻不容缓,袁少风催起内力,使出百鬼掌,一掌从後方打在拐棍男子琵琶骨,劲力之强,骨头当场迸裂,拐棍男子应声倒地。
有疤男子见状,se心立歛,双掌一翻,五指箕张化为利爪,往袁少风直扑而来。袁少风一眼便瞧出这是毒蠍子爪,招式跟杜十娘同为一路,那便表示此人是五毒教弟子。
袁少风同样以爪应招,左臂前伸,施出鬼哭狼嚎九y爪。他运起浑厚内功,力贯筋梢,以爪为锋,爪之所到,摧心破t。
有疤男子对自己的毒蠍子爪充满自信,夷然无惧,强撞拚爪。换作平常,五毒教招式可怕骇人,稳占上风,但无奈他拣错对手,挑到了五毒教最大克星袁少风。
袁少风爪劲凶猛,两人身影交错,如双鹰搏击。可惜有疤男子爪式有余,内劲不足,仍被袁少风y生生破招,一爪攫去,撕心裂肺之感涌起。「啊!」一声惨呼传来,众人低头一瞧,只见袁少风爪入三寸,深入有疤男子肌肤之下,攫骨碎筋。
虯髯男子大讶道:「该si!」他提刀疾劈,风翻云涌,招式时快时慢,刀法时而沉时而巧,乍看之下凌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招招对准周身要害,防不胜防。
袁少风脊骨腰挺,力达四稍,气贯全身,旋身拍出百鬼掌。袁少风掌劲透木,气涌浪来,刀身竟被震得咯咯作响,迫得虯髯男子横移数步,稳住长刀。
甩鞭男子再次袭来,一鞭朝他拍来,迅如疾风,物不能逃,山不能阻。虯髯男子立时执刀冲来,两人一搭一配,左右夹击,着着凶辣,迫得袁少风周身运劲抵御,不敢轻敌。
袁少风此刻才醒悟过来,他本以为柳青青是中了伏击,但眼下看来这几人就算不偷袭,也能轻易制服住她,因为他们合起来的实力并不逊於江湖三乞。
甩鞭男子左手连扬,健腕抖旋,搭配腰马转身之力,一鞭接一鞭打出去,鞭鞭狠辣,b起凌婧儿的软鞭有过之而无不及。六尺软鞭在他手中,犹如衍伸出去的手臂,合而为一,根本感受不到兵刃该有的隔阂感。
袁少风暗叫厉害,身子一晃,掠空数圈,疾闪他的毒鞭。甩鞭男子眼见对方难缠,加大力道和速度,暴喝一声道:「吃我一鞭!」霎时间,鞭化九节,尖端如蛇牙,撕咬而来。袁少风知道这是九蛇鞭法,也是五毒教的武学,沉着应战,不敢轻敌。
虯髯男子冲上来,朝着那甩鞭男子大喝道:「你掩护我!」他提刀使劲,锋利的刀刃由下向前上撩去,内力催至刀刃前部,长刀沿身t右侧贴身弧形挥出一击。
甩鞭男子配合他,舞鞭而出,以迂回牵制为主。
袁少风对这般围攻早已身经百战,历练深沉,他脚踏御风七步,倏然掠开数尺。
两人微一停顿,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般快的身法。袁少风绕至後方,朝甩鞭男子疾攻而来,打算逐一击破。
鞭长六尺,甩鞭男子收势不及,只得暂以左掌应战。袁少风运足内力,功聚掌心,一招百鬼掌往前一倾,甩鞭男子当场手腕震断,奇痛彻骨,忍不住跪地。
虯髯男子怒叱一声,刀光闪闪,狂涌扑来,这是五毒教的断筋刀法,杀人断筋。对方刀法凶猛,袁少风运出八寒极冰功,掌心凝冰,双指一箝,代盾挡刀。
虯髯男子惊诧不已,以为他徒手接刀,莫非是金刚不坏之身?袁少风趁其讶异,右掌趋前拍去,一掌击x,虯髯男子血沫横飞,狼狈跌地。
有疤男子和拐棍男子虽已负伤,但均是一流高手,稍作调息後,起身再战。
袁少风厌倦与他们缠斗,气聚丹田,掌心沁冰,无数个冰块以一招「天nv散花」朝四面八方s去,往他们x道要害掷去。
冰块细小,速度又快,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纷纷中招吐出鲜血,身子摇摇yu坠。
袁少风沉声道:「你们是否五毒教的人?」
虯髯男子听他喊出五毒教,双肩剧震,从怀中取出毒粉撒向袁少风。袁少风身子一旋,回避毒粉扑脸而来。就在这瞬间,虯髯男子大喊道:「快吃!」
袁少风心叫不秒,正要阻止之时,几人以极快速度取出一颗药丸,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霎时间,他们面露狰狞,痛苦万分,旋即身子冒出白烟,整个人像枯萎的树枝垂缩下去。四人的身t冒出阵阵呛鼻浓烟,皮r0u分离,骨头被蚀。片晌之後,仅留下衣服,本该魁梧的躯t竟化成了一滩屍水。
袁少风失声道:「化骨丹!」他想起此物,正是五毒教灭口的独门毒药。他环视四周,地上到处是屍水,无奈地叹了口气。
袁少风想起柳青青,腾身探臂,暖玉温香,将她抱了个满怀。袁少风瞧见她x口下处有三根毒针,右掌一探,绕至其後背,用内力将毒针b出t外。半晌之後,他左手化指,顺势解开哑x,让柳青青得已说话。
柳青青咬紧嘴唇,suxi0ng急遽地起伏着,似是受伤不轻,她想起方才差点被轻薄之事,一时之间泪水打转,泪水如断线珍珠滑下,哭得梨花带雨。
袁少风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容,心中兴起怜惜之意,轻抚着她的脸颊。柳青青心中一动,紧搂着他脖子不放道:「袁公子……」
袁少风听她喊出话来,想起正事,问道:「他们施了什麽毒?」
柳青青星眸微睁,檀口半张,气若游丝道:「是七脉封门散。」袁少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方才柳青青未被制住手脚,却始终不肯使力反抗,原来是中了这七脉封门散,无法凝聚内力。
袁少风欣然道:「你放心,我学了混元功,可以替你解毒。」话虽如此,但他抬手到一半,整个人却顿住了,面露难se,好似踌躇不定。
柳青青问道:「怎麽了吗?」
袁少风蹙眉道:「你中毒之处在x口。」
柳青青俏脸一红,立时明白他意思,她低声道:「无妨。」
袁少风眼见柳青青都如此大度,他又怎能优柔寡断呢?他x1了口气,稳住心神。为了准确的疗伤,他解开了柳青青x口环结,掀去罗裳,褪下亵衣。霎时间,柳青青宛若山川起伏的线条,映入了他的眼帘。
柳青青的suxi0ng有如新剥j头r0u,白皙如玉,充满诱惑的魅力。袁少风暗自运起坐禅功,强忍住心猿意马,掌心抵在她高耸的j1a0ru上,以膻中x为中心,向外搓圆使劲。
柳青青jia0y一声,旋即阖上美眸,调息呼x1,放松筋骨与袁少风倾注的真气相合,一gu热流顿时窜便周身,舒畅无b,身上经脉痛楚散去。
片晌之後,袁少风的手游动起来,一方面确保打通经脉,一方面开始收势。柳青青本来血se尽退的娇美玉容,被他这样温柔抚0,立时染上了红霞。
混元功不愧是当世奇功,不到半盏热茶工夫,毒伤已被化解开来了。柳青青心知肚明,这只是疗伤行为,所以当她痊癒之後,袁少风必会将手收回去。不知为何,她竟产生了个荒唐的想法,希望时间能过慢一点,让她沉浸在这份温存之中。
袁少风虽有坐禅功,但他毕竟是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他心魂一荡,就像是周身血ye如滚烫热水沸腾,却又y浇上刺骨冻人的冰水调和,矛盾至极,而且浪费内力。袁少风轻叹口气,将手倏地收回,并把她的衣裳稍微盖住。
袁少风问道:「还好吗?」
柳青青娇羞道:「还可以,但不知道为何,我好像有些困了。」
袁少风稍替她把脉,微笑道:「看来他们做足准备,还掺了些许蒙汗药,你想睡就睡吧,我自己也有点困了。」
柳青青惊道:「难道是因为替我治疗的关系吗?」
袁少风摇头道:「我刚用了寐鬼道的招式,所以有些倦意,实属正常,你不必想太多。」
柳青青担忧道:「那怎麽办,如果我们两个都睡着,敌人来袭又当如何?」
袁少风充满自信道:「你放心吧,我顶多是假寐,敌人一来,我就会醒来了。好了,你身子刚复原,也别y撑着了,我们两个一起睡吧?」
听到一起睡几个字,柳青青羞赧地偎进他怀里,咬起下唇道:「你占我便宜。」袁少风露出了苦笑,偷偷点了她睡x,过不多时,怀里传来她均匀的呼x1声,俨然进入梦乡了。
待到她醒来之时,已是晚霞时分,斜yan余晖从窗户透入。她端坐起身子,游目四顾,发现自己在袁少风的房里。凌婧儿瞧她醒了过来,连忙上前问道:「你身子还好吗?」
柳青青温婉道:「还好,已无大碍了,袁公子人呢?」
凌婧儿转过头去,柳青青沿着她目光瞧去,见到袁少风托着脸颊,坐在几旁闭目养神。她尚未开口,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戚百生推门而入。
便在此时,袁少风也睁开双眼,看了看戚百生,问道:「探查得如何了?」
戚百生金刀大马坐下,喝了口茶,叹道:「我方才去遛转一圈,发现六道门并未少人,而且他们好似少了四件锦服。」
袁少风沉y半晌,淡然道:「看来,这些五毒教的人是偷了衣服,然後伪装成六道门的人混入这摘星楼。」
凌婧儿蹙起柳眉,问道:「要不把这事告诉韩子峰吧?」
戚百生摇头道:「他能查到的线索,我也能查到。况且你就算想告诉他,你要怎麽说呢?刺客全变成一滩屍水,你真要说出去,说不定还会让他怀疑袁少风,到时又麻烦了。」
凌婧儿幽幽道:「那该怎麽办?」
袁少风叹道:「若说慧明大师之si,以及柳姑娘被袭击,多少还有些关连,但银老二的si我就想不通了。」
戚百生问道:「慧明大师跟柳姑娘有何关系?」
柳青青瞟了他一眼,接口道:「慧明大师出家前,曾是我爹的心腹。」
戚百生心中大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三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婧儿双手叉腰,不以为然道:「你虽是万事通,但又不是真的所有事都知道,就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用不着这样惊讶吧?」
戚百生面se一沉,严峻道:「不,我讶异的不是这个,而是如果真如柳姑娘所说,那包括她在那内的这三人,委实都跟柳永有关系。」
袁少风问道:「银老三跟柳永有何关系?」
戚百生轻叹道:「这件事是机密,我也是近年来才知道的。据说当年柳永率兵镇守边关,塞外寂寥,为了安抚军心,特地请人安排几名年轻nv子到边关一带。其中银老三就是负责人,他利用大鲸帮数艘三桅帆船,藉由水路之便,将年轻nv子带去边关。」
凌婧儿娇憨问道:「安抚军心,不犒赏金银财宝,带年轻nv子去做什麽?」
戚百生和袁少风对视一眼,面se尴尬,乾咳两声,看似有难言之隐。柳青青俏脸微红,凑到凌婧儿圆润的耳珠旁,呢喃了几句。
凌婧儿顿时玉颊生霞,耳根子都被烈火烧红似的,大发娇嗔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心里都这麽坏!」
戚百生苦笑道:「食sex也,你也怨不得我们。」
袁少风话锋一转,续道:「所以按照你所说的话,这三人均跟柳永有关,或许他们就是为了柳将军而来。」
戚百生点头道:「不错,而且y要说的话,上官家也跟他有些关系。毕竟这些年轻nv子,多半都从他的画舫和青楼拣出来,柳永为了付钱,还扣了大半官兵的军饷。不过,这些官兵甘之如饴,毕竟在塞外久了,有银两也没地方花。」
袁少风双手环臂,轻叹道:「看来不是巧合了,有必要往这方面查一下。」倏忽间,他想起了什麽事,问道:「对了,结果你们待在那哩,柳永有说什麽吗?」
戚百生得意地笑道:「人人都说他是老狐狸,我看也不过如此,我故意把你支开,就是要让他找不着长生诀。」
袁少风问道:「难道他肯就这样放你走?」
戚百生哈哈一笑道:「我告诉他长生诀太过重要,所以被我藏起来了,除了沈大人和我之外没有证明,反正就是跟朝廷有关的事物。一旦他丢失了,便会急着去找,以前我仍在六道门的时候,倒是很常这麽做。」
凌婧儿失声道:「这岂不是犯罪?」
袁少风耸了耸肩道:「照道理来说是这样,不过等事情过後就归还,其实也没什麽,就只是让他们虚惊一场。我当然不会闲着无聊这样做,通常是朝廷下达了一些命令,跟我要执行的任务恰巧冲突,我才会故意绊住他们。」
戚百生无奈道:「那是袁兄武功高强,换成是我就会被抓了。」
袁少风不以为然道:「你不用想得太严重,不然制造些事端也可以,例如写威胁信给他,又或是在茶水里下巴豆,总之让他没空管你便可。」
凌婧儿听到他这麽多鬼点子,而且都是跟犯罪习习相关,身为六道门的她不禁大皱眉头,脸se看起来有些不悦。
柳青青因为是局外人,倒是在一旁娇笑,似乎感觉很有趣。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这事不妥,但因为说出来的是袁少风,她相信袁少风自有分寸,绝不能因好玩而去做。
戚百生思索道:「我听六道门的弟兄说,柳永好像有时候会单独出去,ga0不好我真能混进他房间也说不定。」
柳青青倏地止笑,正se道:「你若真要闯入他房间,定要小心两人,一个是范羽,另一个则是翟大豹,这两人武功高强,均是伴随他多年的贴身护卫,形影不离。」
戚百生沉思半晌,0了0下巴道:「上次好像没见着这两人,可能刚好不在吧?」
柳青青摇头道:「这绝不可能,不管出差或打仗,他都会带着这两人。更何况是会晤初次见面的你们,那更是谨慎万分,绝不会让旁人有机可趁。」
凌婧儿问道:「这两人真这麽厉害吗?」
柳青青点头道:「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范羽出身自大佛寺,翟大豹则是丐帮之人。根据我娘说,这两人打从二十岁便跟着他,如今五十岁依旧健壮,照样奉行保护之责。」
凌婧儿讶然道:「这不可能呀,他们若都是五十岁,那应该很明显,可是我上次跟戚大叔去见柳将军的时候,确实没瞧见这两人。」
戚百生瞥了袁少风一眼,又将目光移回,问道:「难道他们驻颜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