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她倒不是发了善心,就是单纯觉得奇怪。
这个问题太尖锐,那两口子避而不答,含糊过去,“就是觉得愧对生荣哥,是我不争气……”
许亦宛才不相信他们能有这个好心,但既然对方坚持要给,她当然就收着了,有好处不拿是傻子。
她从女人手中接过礼盒,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是颗皇家无烧蓝,成色还不错,就满意地盖上盖子收下了。
这回她对这两人露出个笑,“那就谢谢堂叔堂婶了。”
那两口子松了口气,也笑了。
分开之后,许亦宛走了一阵,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她停下来甩了甩脑子,又没什么异常感觉了,似乎刚才只是恍惚了下。
许白微和许亦宛前后相隔没多久回家,许白微端着一杯水在过道上,跟许亦宛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隐约嗅到了什么味道。
“宛宛,今天碰到了什么人吗?”
许亦宛侧头,莫名其妙地看她,“一天到晚接触的人那么多,你指的什么人?”
一些不同寻常的人。
不过许白微看她这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就笑了笑,“没什么。”
许亦宛侧身走过去,嘟囔了句“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许白微听见了,看着许亦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刚刚那是……蛊粉的气味。
养蛊的蛊师手里的每一只虫子,都是成百上千的蛊虫互相吞噬,最后存活下来的,得来不易,若是死了一只都能让蛊师心痛不已。所以为了不浪费,有的蛊师会将意外死去的蛊虫身躯磨制成蛊粉,效用虽然比不上蛊虫,但一些意志力不那么坚定的人来说,也够用了。
以蛊粉形式存在,最常见的种类是,摄心蛊。
她没管,因为那蛊粉不会起效,许亦宛身上还戴着她的符。
这还得多亏了许星河,之前说每月给许亦宛十万零花钱,让她老实把符戴上,中间她也不太老实,许星河心眼儿多抽查了几次,许亦宛也就养成习惯了。
不过抵挡了一次蛊粉,那符也就失效了。
许白微有点费解,许家从未接触过各行方士,更别提许亦宛只是个普通姑娘,在什么情况下会有蛊师对她下手呢?
她不禁想起了校门口碰到的许生友夫妇,当时她只以为是来找她的,但现下一想,那对夫妻怕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不该仅为了那条项链两人一起专程来蹲她。
这么想着,许白微去敲了许亦宛的门。
许亦宛开门之后,看见是她,“又怎么了?”
许白微递了张新符过去,“你身上戴的那张,扔掉吧,换这个,最近你注意着你身上的符,要是上面朱砂褪色,你就来找我要新符。”
许亦宛:“?”
许白微笑着,及时补充:“十万块哦~”
“行!”许亦宛咬了咬牙,不问缘由,屈服于金钱。
从许白微手里接过符,关上房门后,许亦宛从身上摸出那张旧符,犹豫了一下,想起许白微刚才的话,把符纸拆开来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身子一僵,手中黄表纸上原本鲜红刺目的朱砂笔迹,果然已经褪了色,朱砂颜色十分黯淡,如同经年累月一般。
可这符她也才戴了不到一个月啊!
朱砂是稳定的化学物质,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轻易掉色或褪色的。
许亦宛将褪色的符纸捏在手里,手指无措地动了动,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秀气的眉头微蹙,心绪有点不好言说。
许白微是怎么知道符上朱砂褪色了的?
另一边,一个房间里。
许生友,还有另外两个人,两人中的一个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种久居高位习惯于发号施令的气势,另一个男人穿着便服,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气势上比不过西装男人,但却也有种不加掩饰的高傲。
穿便服的男人正盘腿坐在地上,设坛做法,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不管他怎么做,都没办法得到回应。
便服男人睁开眼,眼神不善地看向许生友,“你到底有没有把东西送出去?”
听他这么说,那西装男人也朝许生友看过来。
许生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叫屈:“我送了啊!还不止我一个人去的,我和我老婆一起去学校门口守的那妮子,确保她过手了,她还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那蛊粉肯定就是沾到了许亦宛身上的。
西装男人也流露出些许失望,“怎么老是出问题,宋先生,你上次就说能做成,但是最后也没反应。这回不要许生荣那老东西的命,就操纵那妮子去拿他的私章也不成。”
许生友也小声嘀咕:“就是,我可是按照说的,把东西送到了的……也不知道是谁没本事,现在的半罐水就急着出来圈钱的倒是挺多……”
他还没嘀咕完,立马被那宋先生刀子一般阴冷的目光盯过来,许生友吓得立马噤声了。
宋先生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沉声道:“许家指定是有人指点,不然不可能一而再地从我手上逃过去。”
西装男人沉吟了下,说:“那什么时候可以有下一次?宋先生可有把握胜过那指点许家的人?”
他倒是听过,会有法师之间的斗法,要是道行浅的,那自然就落败了。前面这两次都失了手,他不得不怀疑宋先生的能力。
那宋先生睇了一眼:“等我通知吧,最近我有别的事,没时间,至于有没有把握,你且看着吧。”
超级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