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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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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只手揪着艾连的领子,另一只手架着剑,由於心底的好奇,令他多瞧了几眼这名传闻中的花魁。嗯??感觉除了脸上有着奇怪的红se纹路,没什麽特别的地方啊?

长相也就一般般,身材普通,而且他不会武功吧,究竟为何会受到里维的青睐?还是说人不可貌相,其实他那啥的功夫很好!?让想了又想,深思熟虑,最後又是震惊又是沈痛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喂。」

原来天下第一杀手也不过如此。让心里有点小失落,感觉就像曾经的憧憬碎了一样。原来里维也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肤浅男人。

「喂!」

哎,喜欢什麽不好呢,为什麽要喜欢这麽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家伙?要他说啊??对,就像是那位黑发飘逸的nv侠,完美,是男人就该喜欢这款的啊!

「喂!你这马脸给我放手啊!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

「蛤?你叫谁马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让怒火中烧地质问。

艾连的眼中满是莫名其妙,却由於衣服快被扯坏的缘故,脸se也沉了下来,「你啊,不然还有谁?」

「哈,你这个娘们唧唧的家伙,只会躲在别人的背後,有种你再说一遍啊!」

「谁怕谁啊!脸长得跟马一样还一副跩样,一副自己多厉害的样子,结果还不是要靠车轮战,怎麽,你是怕单打独斗强不过里维吗?」

由於其他人得应付里维和他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帮手,一时间竟没人顾得上让与艾连的小学j吵架。让原本架在艾连颈上的剑在互扯之中落在了一旁,还没开始互殴只是因为该吵的还没吵完罢了。

嘶啦——艾连的衣裳终究是逃不过被扯坏的命运,方才的恐惧与此刻的怒火夹杂,他想也不想就朝让的腹部挥了一拳。

这一拳对让而言不痛不痒,但他还是愣住了。

因为米卡莎已经一脸y沉地持刀砍来。

六、

唰——墨绿的斗篷笼罩住艾连的身子,米卡莎护在他的身前,y狠地对让道:「马脸,你想对艾连做什麽!」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玷w艾连。哪怕是那个小矮子也一样。」黑发少nv以平静、沈稳,却使人心惊胆战的语气讲出这段话。

我一定会保护艾连。绝对不会再让艾连受到任何伤害。围着红se围巾的nv孩,一脸认真地对面前的男孩道。

回忆与现实重叠,艾连终於意识到,原来对方就是幼时曾经的玩伴——「米卡莎?」

无论春夏秋冬皆围着红se围巾的黑发少nv回眸,眸中闪动着惊喜的光,她答:「艾连,是我。」

让绷不住了。为什麽他要在这里看那个家伙和他的nv神打情骂俏。

「可恶啊——!羡慕si我了!」

「蛤?」艾连朝他投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目光。

於是米卡莎又想起了这个被她忽略的马脸。

刀挥,影落。

「喂!你是失魂了吗!差一点儿就要没命了!」莎夏大喊。

「对啊!你也是笨蛋吗!」柯尼也嚷嚷道。

让看着身前的两人,以及那把架在两人头上的刀。

是素未谋面的笨蛋二人组,替他挡下了这把夺命的刀。

江湖最为天真,也最为残忍。

也许上一秒还和你称兄道弟的人,下一秒就会没了命。

江湖没有好人,没有坏人,只有江湖人。

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这是江湖;快意恩仇,恣意行事,这也是江湖。

让收起了自己的天真。他执剑,刃指艾连。

这个举动会掀起米卡莎的怒火,可也只有这个举动,能使她的目标转移。

是保护那家伙,还是继续砍我们?

血的味道飘入鼻尖,米卡莎的余光瞥见了满脸血迹的里维。

她意识到,就算再强,在这种情况下,也可能护不住艾连。

因此她收刀,揽住艾连的腰,跑了。

让和笨蛋二人组没有阻止米卡莎,主要原因是来不及。

米卡莎的动作太快,也太乾脆利落,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那道身影早已远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

艾连一脱险,里维便不再恋战。他将左刃甩了出去,吓退b近的敌人,随即一跃上马,向另一条路奔去。

该追谁,这是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并不等人。

这麽一个大好的时机就这样错过了。大夥面面相觑,让懊恼地收起了剑,正当他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时,莎夏和柯尼已经朝着黑发少nv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笨蛋啊!」他暗暗骂了声,无奈,还是跟了上去。

不要问他为什麽跟,问就是要还人情。

总归他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笨蛋白白送si。

??????

话说米卡莎带着艾连与里维分开逃跑之後,三人在最近的都城重新会合。

玛雷的yan谋避无可避,既然如此——

男人擦着溅到手背上的血迹,过往的经历让他迅速而冷静地做出了判断:我们改走官道,光明正大的过去。

荒郊野外,固然适合隐匿踪迹,却也适合埋屍寻仇。

事态有变,而里维从来不是不肯变通的那种人。乔装易容,改行官道,想动手的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为错杀的人命负责,背靠的势力是否大到能狠踩官府的底线。

达拉。达拉。一辆不显眼的马车驶过官道。

「埃尔文那家伙派你来保护这小鬼?切,究竟在ga0什麽玩意。」这个小鬼身上到底还有什麽秘密?让埃尔文花重金找上自己当保镖,更让玛雷不惜一切代价地追杀自己。

里维在发现米卡莎的来意之後,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杀猿只是一个藉口,埃尔文真正想要的就是让自己保护这小鬼,将他安然无恙地带到艾尔迪亚山庄。

吃屎的混帐。

里维厌恶这种被算计得sisi的感觉,他可不想成为谁手上的棋子。

「保护艾连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向庄主要求把艾连带回山庄的。」驾着马车的米卡莎低声却认真地道。

「等等米卡莎,你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吗?」艾连探头,提出质疑。

「山庄很安全,艾连在那里就不会受到伤害。」

「??」艾连放下帘子,回到车厢中,放弃了和米卡莎的g0u通。

里维看着眼前两名年龄相仿的少年少nv互动,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一丝烦躁。

艾连在自己面前不会这样。

也是,毕竟他年方束发,而自己已过而立,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仅仅只有「还人情」而已,哪里b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在想什麽,里维。

里维猝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不能再想下去。

这段萍水相逢的缘分,就到真相大白,人情还完之日为止。

之後,再无瓜葛。

杀人者,人恒杀之。

里维是杀手,注定一辈子在江湖的风雨中飘摇。他的刀要是不稳,si的就是他。

风吹雨打的滋味不好受,是个人都不会喜欢。

车厢摇摇晃晃,艾连半眯起眼,似是睡着了。

少年的眼睛下方透着青紫的痕迹,看得出他累极了。

「才不要待在什麽鬼山庄,我要跟着里维走。」似是梦话,似是嘟囔。

杀手那紧绷的表情舒展开来。

是他忘了。

这可不是人,而是怪物。

追求自由的小怪物。

风雨血腥使怪物感到了恐惧,可就算恐惧,他依然追求着牢笼之外的天际。

常人求安,浪子回头,人们渴望岁月静好,恐惧着会打破美好的一切事物,一如再ngdang的游侠也会遇到想停泊的港湾,并开始恐惧风浪侵蚀彼处的安宁。

但是,艾连虽然恐惧,却依然想前进。

他不是会被情ai所束缚的人。

所以,是怪物。

七、

日头由东移向西,天边的云彩染上橘红的颜se。余晖斜映,透过时起时落的帘子,笼罩在艾连的眉眼之上。他睁开了眼,碧绿的眸中满是清明。马车内的呼x1声依旧浅而均匀,马车外的姑娘仍在压低自己驾车的杂声。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这是第五天。马车已在官道驶了三日,最快明朝,便能抵达艾尔迪亚山庄。

艾连注视着自己对面的男人,他的坐姿很流氓,却又带着一种不羁之态,他的额上缠着绷带,整个人却仍旧锐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刀。从米卡莎的口中,艾连得知里维是在近五年间成名的,si在他刀下,让他一夕成名的那人,是前天下第一的杀手,肯尼。同时,肯尼也是里维的师父,因为他们的刀法如出一辙。

天下间有两种人的来历最为神秘,其一是杀手,其二是头牌。人们只看见表面的刀光剑影,看见表面的风光亮丽,却从未想过在那之前,他们是怎麽活下来的。

没有人在乎,包括他们自己。

艾连很清楚自己的乾净是装的。他的心底燃烧着对这天下的愤怒,而这怒火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什麽也没留下,自然,便显得乾净。

里维看出来了。

他看着自己与米卡莎如最普通的青梅竹马打闹,什麽也没说,只是相较常人偏淡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情绪,似是嘲讽,似是怜悯。而艾连在那双瞳孔倒映出的身影之中,看清了自己。

若无儿时的变故,也许他会如同芸芸众生,娶妻生子,守着自己的港湾,渡过美满的一生。

然而,在那双灰蓝se的瞳孔之中,他看见了燃烧的火焰。

那把火将一切烧得乾乾净净,包括曾经不切实际的念头。

艾连看清楚了,那样的生活,不属於他。

或许他会拥有幸福而短暂的人生,但他不会甘心。

他的心底仍有恨在。唯有烧尽一切,才算如意。

??????

赫里斯塔心神不宁地穿过竹林,不慎被一横生斜长的竹子绊倒了脚。一丝ch0u气声泄露,她急忙捂住了嘴,却仍是引来了在附近巡逻的守卫。

「赫里斯塔?」来人道,嗓音中带着几分诧异。

见到对方,赫里斯塔终於松了一口气,怦怦乱跳的心脏也落回原处,她低声喊道:「尤米尔!」

身形瘦削,颊上有着雀斑的nv子挑眉,扶起了摔倒在地上,金发蓝眼的少nv。

「怎麽回事?这是想我了?」尤米尔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调笑道。

已经习惯对方语气的赫里斯塔自动忽略後半段话,她不安地瞥了一眼山庄主屋的方向,拉着尤米尔往竹林更深处走去。

赫里斯塔与尤米尔,是在八年前认识的。彼时,她们一个是落难的前朝皇室血脉余孤,一个是从官方追捕中侥幸存下来,打着复兴前朝皇室为名义的宗教余孽。

真公主遇上假公主,本是一生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却意外成为了相知相惜的好友。

「今日早上,我轮值去二庄主的药房当差,偷听到她与莫总管的交谈??大概,约莫是上个月月中,有人在江湖散播了一个传言——」赫里斯塔的眸中闪过疑惑、不解、恐惧、忧虑等等的情绪,「那个传言说,只要与古籍传说的红奴发生关系,就能获得无上的功力。」

尤米尔皱眉,眸中掠过一抹杀意。她和赫里斯塔都知晓,红奴的存在并非传说,只是被前朝皇室隐瞒下来而已。当年,上皇赐蓬莱长生药与ai卿,此後,诞生的皇家血脉,都有机率拥有红奴的t质。

不过,她们都清楚,红奴并没办法提升什麽功力——笑话,要这是真的话,前朝还有可能被权臣篡位吗?

红奴真正的用处,在於其怀孕後所分泌的r汁,长期饮之,不仅可延年益寿,还可容颜永驻。因此,前朝皇室一直隐瞒着红奴的存在。

红奴,红奴,奴的谐音,可不就是r麽。以「奴」作名,不过是为了让世人想歪而已。

冷汗滑过赫里斯塔的脸颊,脂粉被打sh,隐约露出血红的花纹。

「赫里斯塔,冷静一点。」尤米尔低喝,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替赫里斯塔擦乾了汗,又帮她补上了妆。那双不笑时总是显得过份冷漠的眸子盯着赫里斯塔,她一字一顿地道:「你现在是赫里斯塔,记得麽?」

尤米尔的脸靠得很近,语气很轻,呼x1擦过赫里斯塔的脸颊,有点痒。赫里斯塔瑟缩了一下,慌乱的眼神却逐渐平静下来。

是了,她现在是赫里斯塔,不是希斯特莉亚了。

希斯特莉亚的母亲只是一名卑微的g0ngnv,因此,在皇室中并不受宠。她总是一个人待在冷g0ng偏殿——那时的她还不晓得这是冷g0ng——,任谁都可以对她喝斥打骂,长到能g活的年纪後,怎样的脏活累活都做过,因为不做就没饭吃。

没有人在意她的si活,就连她的母亲也是。

希斯特莉亚第一次感受到温暖,是在五岁。那一年,她遇见了一名大姊姊,大姊姊人很好,不仅读书给她听,还教她识字。自从认识了大姊姊之後,那些人都不敢再欺负她,每天也都能吃饱了。

然而,这样幸福的生活并不长久。大概,只维持了半年左右吧,就被bg0ng了。希斯特莉亚记得那日是十五。圆月高悬,衬得孤身一人的自己更显寂寞。

希斯特莉亚原本是逃不掉的,可是大姊姊用香香的白粉将她脸上的红纹盖住,给了她新的身份令牌,让她换上g0ngnv的衣服,从密道逃离那吃人的金殿。

大姊姊没有和希斯特莉亚一起逃跑,她与密道的存在一同葬身於g0ng廷大火之中。

赫里斯塔,从今以後,你就叫赫里斯塔,知道吗?熊熊烈火在白衣nv子的身後燃起,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就在希斯特莉亚想说和大姊姊一起si在这里也不错时,芙莉妲松开了手,将希斯特莉亚推入密道中,按下了机关。

希斯特莉亚,我最可ai的妹妹,我永远ai你。

大火烧得劈哩啪拉,隐藏住密道门阖上的声音。最後一眼,希斯特莉亚看见大姊姊的笑容温柔如初。

原来大姊姊不是别人,真的是自己的姊姊。

希斯特莉亚以为自己哭了,但是她没有。她不能哭,不然刚刚擦上的白粉会被洗掉。她要活下去,因为这是姊姊的愿望。

逃。该逃往哪儿?赫里斯塔流落街头,靠着g活打杂,以及帮人写几个字,有一餐没一餐地维生。她一个人在江湖里闯荡,万幸的是总归活了下来。

逃亡的第二年,赫里斯塔在一个偏僻的村庄落了脚,替人放牧维生。

第三年,她遇见了奄奄一息的尤米尔。

起初,是一人躺在床上冷嘲热讽,一人在旁照顾得无微不至。

後来,尤米尔逐渐敞开心扉。她们并没有探究彼此的过去,只是从闲聊中的只言片语,午夜中的梦魇呢喃,相互推出了彼此曾经的身份。

与尤米尔相遇的第二年,两人辞别了村落的熟人,前往艾尔迪亚山庄。

这是赫里斯塔的主意。

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璀璨的星空之下,尤米尔如此对身旁的少nv道。倒是你??待在这里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这是赫里斯塔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活下去,是姊姊的愿望,而她自己的愿望??白衣nv子温柔的笑容浮现在心里,赫里斯塔恍然大悟。

我想成为话本上的nv侠,帮助有需要的人。

尤米尔笑了,不是那种带着讽刺的微笑,而是冰块消融般,露出内里温柔的笑:不错啊,那我跟你走。

「尤米尔!尤米尔!怪了,人呢?」一声急促的呼喊从竹林外传来。

尤米尔朝赫里斯塔投以询问的目光,赫里斯塔摇摇头,露出一如往常温柔亲切的笑容。

於是,尤米尔想了想,以指腹搓红赫里斯塔的唇,接着将她的头发弄散,再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搂着对方走到竹林边缘,嗓音带着沙哑与不快地回喊道:「什麽事?」

达兹朝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竹隐笼罩之下,衣衫不整的nv子正搂着金发的少nv,少nv侧头,湛蓝的眸中透着惊慌,而往下看去,唇瓣红得不像话——他立时红了耳根,将视线移开,背过身喊道:「二庄主劫了个人上来,正缺人手,你??咳,你们赶快结束,没什麽要紧的差事就过去帮忙啊!」

「??啧,知道了,滚吧。」尤米尔的嗓音显得很是不悦,达兹也明白坏人好事天打雷劈,因此匆匆忙忙地闪了。

离开的路上,达兹还在恍恍惚惚地心想,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她们是那种关系,但没想到真的是那种关系,完了,他之後会不会被尤米尔杀人灭口??

另一边,赫里斯塔将头发重新绑起来,道:「我想明白了,哪怕是庄主,也不会神通广大到知道这些秘事,我不怕了。」

「你就不怕我把消息泄露出去?或者庄主真的发现了这些秘密呢?」尤米尔拢了拢衣裳,垂着眼戏谑地道。

赫里斯塔放下手,抬眸,注视着尤米尔少刻,而後露齿一笑:「不怕。只要跟尤米尔你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怕。」

「??」尤米尔哑然。片刻後,竹林中传来一声轻笑,只听那名总是恣意妄为的nv子道——

「赫里斯塔,等二庄主今日这事儿忙完後,我们就结婚吧!」

八、

艾连觉得眼皮很沉重,怎麽样都抬不起来,只能模糊地听到金属的碰撞声,马匹的嘶鸣,而後是无尽的黑暗。发生了什麽?时间过了多久?里维和米卡莎现在如何?一片混沌之中,意识从泥沼般的深渊里挣扎而出,最先恢复的是嗅觉,他闻到了淡淡的草药清香;其次为视觉,虽然眼皮仍抬不起来,却能感觉光影的变换;其三是触觉,左腕冰凉的触感让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下;最後,是听觉。

「乖孩子,放轻松??」有道陌生的nv声如此说道。

艾连感觉有什麽东西正着迷地碰触他脸上的红纹,滞留好一阵子,那东西才滑动到自己的咽喉,颈,肩,身躯。是了,那是人的指头。有人在碰触他,而他的身上??一丝不挂。

吃惊。恐惧。愤怒。艾连挣扎了起来,让碰触他的那人叹了口气。

「莫布里特,把我熬的那碗药拿来。」韩吉朝尽责地守在一旁做纪录的副手道。她安抚地0了0床上少年的头发,「没事的,乖孩子,等一下要诚实地展现身t反应喔。」

??什麽?艾连纳闷又疑惑地心想。

药来得很快。直觉告诉艾连这碗汤药不能喝,可他根本无法做出什麽有效的反抗,只能被迫咽下意外甜腻的药汁。

这是??在玲琅春待了十年的艾连很快明白了这是什麽,他并不是第一次被灌下这种药了。这是寻欢助兴的药,也就是所谓的春药,并且还是x烈的那种。

第一次被灌下这种药,是在六岁那年。他虽为红奴,却仍是男子,不bnv子天生便能承欢身下。在青楼里,无论是身份抑或才艺,全都只是添头,床上功夫才是钱财滚滚的来源,为了调教自己,鸨娘可下了不少功夫。

第一步,就是调养後庭。男子後庭需从小养起,而艾连彼时的年岁正好。第一次,在烈药的作用下,调教的先生拿了根极长极粗的玉如意,那物以膏药与香油浸润过,而先生先用温水清洗他的那处,再以涂了香膏的指头进行扩张,最终,那对六岁幼童而言显得过於可怖的庞然大物,竟是分毫不差地被吞了进去。

艾连还记得,清醒之後,他疼到整整半个月不能仰卧於床。

约莫过了两三年,艾连对於自行更换玉如意已得心应手,不需要再辅以烈药。因此,再来的几次被迫服药,皆是他不听话所导致。

仗着t质的特殊,少年常常有恃无恐,讨厌那些服侍人的功夫,说不学就不学,於是花期一过,报应就来了——他被送到了调教先生那儿,并且是三名。

普通的春药对艾连而言已经没什麽效果了,所以药x只能一次b一次更烈。先生们的手段花样极多,艾连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些什麽,只是在意识回归之後,发觉自己嗓音沙哑的不像话,口中还有着粘腻的感觉与浓重的腥气,x前的两点红肿不已,下身也疲软不堪,後庭那处更是吞吐着白稠的痕迹,更别提身上其他的鞭伤和蜡痕,此刻的他或许b窑子里的姐儿还不如。

後来,艾连就没再明目张胆地反抗鸨娘,他能够承欢每位客人的身下,取悦他们,讨好他们,甚至轻易地g起对方的情慾,唯有在自己的青梅竹马面前,他还会装作无辜,纯洁,彷佛什麽都没发生一般。

「唔嗯??哈啊??」

不过须臾之间,那碗汤药便起了作用。艾连不晓得绑架他的人是怎麽ga0的,竟然还能熬出让他起反应的春药,要是鸨娘知道了,肯定愿意花重金买下这药方。

躺在床上,左手被铁链铐住的少年无法压抑地发出g人的喘息,从他唇中泄露出的每一丝sheny1n,都让人感到浑身燥热,恨不得用什麽堵住那张小嘴,抑或是狠狠地进入他的t内,听那惑人的嗓音会不会由此变了调。

一旁做纪录的莫布里特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能逃离这间屋子,免得自己真的做出什麽禽兽不如的事儿,然而他的主子,艾尔迪亚山庄的二庄主韩吉,却仍旧充满兴味地记下少年的身t反应。

??不,或者该说,二庄主的眼神变得更兴奋,也更变态了。

「身t反应纪录的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就来进行更亲密的接触吧!」韩吉拿下了戴在脸上的玻璃镜,顺便唤莫布里特再近一些,方便绘图与纪录。

那双冰凉的手抚上艾连的x口,先是用力地搓r0u了下,在rujiang轻轻打了个转,又倏地一捏,惹得少年惊呼一声,身t也染上了绯红的颜se。shangru都玩够了,那双手才恋恋不舍地缓慢下移,艾连只觉得这b什麽酷刑都还难熬,当年调教先生也没玩过这种花样。

感觉自己成了一件物品,被人珍视着,宝贝着,研究着。那人研究得很认真,也很透彻,艾连只要一想到自己正浑身ch11u0地被人如此玩弄,甚至还有他人在一旁观赏纪录,就觉得更加羞耻。他的客人从来都是意乱情迷,身子狼狈的是他,可倒映在那双碧绿眼睛之内的人,却显得更为难堪,这种理智的,只有他自己深陷情绪的感觉,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困窘。难堪。羞耻。在这种情绪之下,艾连的身t却可耻的更加兴奋了。他感受到自己正渴望着更多的ai抚,渴望那冰凉的指尖cha入他的t内,再狠狠地ch0u出来。最好能让他感觉到疼痛,就像在接受惩罚一样。

韩吉听着艾连的喘息越发急促,被她抚0过的肌肤都呈现淡淡的绯se,许是刺激的太过了,少年的唇角流下一道涎水的痕迹,喉中溢出的sheny1n也越来越迷人动情。

不过,反应好像也就到此为止。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反应了。

就在韩吉遗憾地下了这个判断,打算进行再下一步的实验——tye输入——时,少年的眼皮微掀,那双透着些许迷蒙的湖水绿眸子看向了她身後的梁木,在充满情慾的喘息与sheny1n之中,那声呢喃显得特别清醒,也特别哀伤。

「里维??」

艾连厌恶这副对谁都能婉转承欢的躯t。轻易的就能被挑拨起慾望,彷佛没了情慾的滋润灌溉就会枯萎的花。他讨厌这样。

还小的时候,只是因为疼痛和清理很麻烦,所以讨厌这样的行为。长大几岁,从阿尔敏口中了解到礼义廉耻以及正常人的生活之後,他变得更加厌恶这种行为,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并不自由。

只要钱够多,每个人都能上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那一夜,第一次有人让艾连自己做了选择。而那个人是名杀手,他的名字唤作里维。

明明只认识了不到七日,在最为脆弱无助之时,艾连却忍不住想起了那人的面孔。

为什麽?

或许是在与那人的相处中,感受到自己被尊重,有了选择的权利,或许是在那人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底下,感受到了怜惜与保护??也或许是因为那一日,他向他道歉,承认了自己的失控,并且再也没做出任何踰越的举止。

在一名仅仅认识不到七天,既血腥又危险的男人身上,艾连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里维。」

於是少年如此呼喊。

若怪物也能有个暂时依赖的停泊之处,那它的名字一定唤作——

里维。

九、

叩叩。埃尔文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被韩吉作为实验室的房门。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距离这房尚有段距离时,他便听见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埃尔文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对於韩吉的不受控感到无奈。

分明再等个一日,乘着艾连的马车便会如期抵达艾尔迪亚山庄,可期待着新的实验品期待到快疯了的韩吉根本等不了,埃尔文一时不察,还是让韩吉溜了出去,将那孩子绑了回来。

好在,良心尚存的莫布里特一回庄,就先派人向埃尔文传讯,没让韩吉真的进行到最後一步。

「啊啊,谁啊!这可是要紧的时刻——」房内,被打断纪录的韩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三步并作两步打开了门。

碰!

受到惊吓的二庄主狠狠地甩上了门。

「韩吉,那名孩子身上有着更为重要的使命,你应该明白。」碰了一鼻子灰的艾尔迪亚山庄庄主不疾不徐地道,沈稳的嗓音带着gu令人信服的力量。「为了江山社稷的太平,这是必要的忍耐。」

「??」一阵沈默之後,门被心里不情愿,理智却赞同对方的韩吉打开。

浅淡的异香飘入鼻尖,令埃尔文皱了下眉。他踏入房中,看见被铁链锁在床上的孩子。那名孩子的眼睛半睁着,湖水绿的瞳孔中盛满悲伤,他似乎望向了自己,可怜的模样就像在求救。

埃尔文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铁链的钥匙,他以自身的外衣包裹住不着寸缕的孩子。真轻啊。抱起对方的时候,他的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庄主的屋子位於山庄的深处,守卫不多,各个皆是心腹jg英,对於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之事,应对的很是熟练。

艾连看着抱着自己的金发男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就像所有孩子都曾幻想过的,成熟大人的模样,那双偏蓝的眸子中,沈淀着时间淬炼出,艾连无法用言词形容的东西。他看起来沈稳又可靠,而那双含着温和笑意的眸子,就像在告诉自己:他是值得信赖、依赖的大人。

於是,艾连不自觉地将身上的衣服抓得更紧了些,那gu带着意乱情迷的异香被这个人的气味所驱散,令艾连的错以为自己的身t恢复了正常。

少年被怜惜地放到了床上。金发男人坐在床边,表情温和地向艾连自我介绍,以及解释必须将他带来山庄的缘由。

「我是艾尔迪亚山庄的庄主,埃尔文,也是现任武林盟主。约莫一个月前,有则传言流入艾尔迪亚山庄与玛雷的情报人员耳中。」埃尔文徐徐地道,就像在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江湖故事。「那则传言的内容是,只要与怀有身孕的红奴发生关系,就能获得b如今任何江湖高手都还更为深厚的功力。」

「为了不让这则消息掀起江湖的风浪,我一得知,便命人将其彻底压下,又派人秘密寻找传说中的红奴所在。」

「确认你的身份之後,我故意派米卡莎压镖行至甘州,为免不测,又和里维做了交易。没想到,这一路还是让你受惊了。我以武林盟主和艾尔迪亚山庄庄主的身份,在这里向你致歉。」

得知真相的艾连睁大了眼,许多疑惑和在他心中闪过,诸如散播谣言的人是谁,他怎麽从来不知道红奴还有这种功能等等,然而,理智让他压下了这些疑问,向这名救他脱离魔掌的男人道:「没关系,我明白有些风浪是无法避免的。」

艾连见男人的眸中还是带着歉疚的神se,令他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然而,踌躇半晌,他还是决定问出了口:「我b较想知道??和我同行的那两名同伴现在情况如何?」

埃尔文安抚似地抓起了艾连的手,凝视着对方道:「米卡莎是山庄的人,韩吉不会伤害她,至於里维,以他的武功,肯定不会有什麽大碍,你可以放心。」

「唔??」艾连思考片刻,在埃尔文温和却坚定的眼神之下,内心的天秤逐渐倾向名为「信任」的那端。

这个男人虽然身为武林盟主,却对他没有丝毫隐瞒,还放低身段致歉,甚至在清楚谣言的情况之下,对待自己仍如正人君子一般,要是连这种人都不能相信,那天底下还有谁是值得信赖的?

「我相信你。」於是,艾连如此道。

埃尔文欣慰地笑了,他道:「既然我们已经建立起对彼此的信任,那麽接下来,我们可以处理你身上的问题了。」

身上只裹着一件对方外衣的男孩缓缓眨了下眼,似是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因此,埃尔文只好亲自动手,让眼前的孩子明白他自己的身t反应。

男人粗糙的手指抚过艾连的肌肤,在他迷糊的眼神底下,探入他的下身。埃尔文就像一名极有耐心的先生,他一只手丝毫不乱地解开裹着艾连的大衣,而另一只手早已深入底下,握住了那昂扬的玉j。

尚未长开的孩子,仍旧稚neng的x器,是男人一只手便可掌握的尺寸。粗糙的掌心包裹住那物,不过随意搓r0u几下,就让艾连的脸上泛起红晕,眸中也盛满了盈盈水光。

「庄、庄主??」男孩无措地喘息道。

「不用这麽客气,你可以唤我的名字。」男人温和地0了0艾连的头发。

「埃尔文??」在男人的掌握之下,少年只能听话地喊道。「埃尔文,不要这样??」

「嗯?艾连,不说明白的话,我不会知晓你不要什麽。」埃尔文一边循循善诱,一边加快了手部的动作。快感不断冲刷艾连的理智,不知不觉间他已伸手攀住了眼前男人的肩膀,便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

「艾连,你要什麽?」他在艾连的耳旁轻声吐气,彷佛恶魔的低语。

「哈、哈啊??想、想再快一些??您可以??再用力一些??」少年喃喃地道,那双眸子中的清明逐渐被情慾所吞噬,只余下越来越放肆的sheny1n与喘息。

「好孩子。」埃尔文如其所愿。

在释放的那刻,艾连的脑中倏然一片空白,彷佛忽然间失去了对五音五se的感受。缓了片刻,神智才慢慢回归,而下身su麻的感觉,令少年的身子不由得僵住。

成熟的大人,必然也是狡猾的。埃尔文没有放过得寸进尺的机会,他的手指探入男孩早已sh润不堪的後x,意料之内,男孩的那处塞着一柄光滑的玉器。

果然。埃尔文的神情之中带着怜惜,手上的动作却显得冷酷而无情——他将那深入少年t内的玉器一鼓作气地拔出,惹得少年gu间剧烈收缩了下,完全拔出的那刻,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

流出的yshui早已做好迎接异物的准备,埃尔文的手指轻易地探入深处,温暖的r0ub1紧紧地贴裹住那根手指,就像再也塞不下去,可当第二根手指进入时,男孩却还是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包容了他。

突然,埃尔文感到了不对劲。

他停下侵入的动作,抬首,看见男孩的额头抵在他的肩窝,而肩上正传来sh润的触感。

艾连在哭。

不要。先生。放过我吧。埃尔文。埃尔文。我不要。里维。救救我。里维。少年语句错乱又颠倒地呢喃。

艾连,你忘了吗?男人附耳,以大人的成熟,和大人的恶劣说:是你g引我的,你不能拒绝。

我没有。彷佛被唤起了曾经的恶梦,男孩的身t打了个冷颤,他嗓音带着哭腔。我没想g引您。先生。我没有。您信我。

你骗我。埃尔文引领着少年的视线往下望去,看向与自己的手指jiaohe之处。男人狠狠地ch0uchaa了下,啪啪的水声令房间的温度彷佛又升高了几分。水流了这麽多,还说没g引。小骗子。他说。

艾连怔怔地看着男人以五指进行jia0g0u之事,他的内心分明十分抗拒,渴望浇灌的身t却仍欣悦地迎合起来。男孩的眼泪又落下了。我也不想这样。这不是我自愿的。他喃喃地道。

说谎的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埃尔文道。本是清冷严肃的嗓音,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情慾,添了几分蛊惑,几分引诱。艾连。艾连。怀上我们的孩子吧。

迷失在大海之中的少年啜泣着回道:不行的。我不能怀的。

你可以。男人笃定地道。

就在这时,埃尔文将手指ch0u了出来,相较常人显得更为英挺颀长的x器贴在艾连的gu间,已是b0然待发。

後x空落的感觉让艾连的那处生理x地收缩了下,在旁人的眼中,就像是在渴望着被侵入,被填满。

夹在gu间的灼热感,令艾连感到既痛苦又绝望。男孩垂泪,一如童年时向父亲喊疼一般,对身上的男人做出最後的争扎——

「您可以只用手指就好了吗?拜托您。只要不进去,用什麽方式都可以。」

蓄势待发的动作戛然而止,男人彷佛思索起艾连的话。然而,片刻後,他却带着依然温和的微笑,以宽容的眼神道:「不,我拒绝。小骗子。」

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从那双带着恶劣笑意的眼底,艾连清楚且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件事。

不如??就这样吧。少年自暴自弃地心想。他也不是第一次承欢旁人身下了。没必要这麽矫情,一副良家妇nv的模样。

是的。没必要拒绝。像从前那般接受就行。有鸨娘的药在,他肯定不会怀孕的。况且,埃尔文的动作一直那麽温柔,肯定b之前那些五大三粗,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好很多。

没有必要抵抗。没有必要逃跑。

那双碧绿的眸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光芒,渐渐一点一点的熄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埃尔文感受到男孩的身t变得柔软,也变得温顺,不再抗拒,甚至自发地去磨蹭gu间的异物时,只觉得自己的下身更y了。

简直是妖jg。濒临失控的感觉让埃尔文感到新奇,他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想不顾理智,不顾表面的正经,只想狠狠地c坏身下的男孩,让这孩子的t内填满自己的jgye,让他无论身心,皆彻底被自己所占有。

心中想着,埃尔文也确实打算这麽做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人影踹向窗子,接着亮光划过眼前,削落埃尔文的一缕金发,又实打实地扎进了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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