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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春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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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拙生病了。

那日他诱着许常稚一簪穿透旧伤,破过一回的心脉再一次受损。身体给予警告,他在当天夜里发起了高热,就算是涂了特制的秘药也不见好转。

原本有余力的归途因伤势不再为绝对的安全,回程的速度变慢,顾拙昏睡的前两日醒时总能看见许常稚坐在他面前。

安王为了便利行动穿回了男装,他长得不算高大,整个人瘦且单薄,比卧榻的顾拙更有病态。可他不像个女孩儿了,虽然他还是很柔和纤细。这源于许常怀的有意培育,着男装的许常稚纵使还长着一副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庞,满身也只余于属于富家子的贵气矜娇。

顾拙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许常稚,他在伤病中流露出惊奇,可眼前人对他多愧疚——许常稚没有办法控制胡思乱想的自己,现在的局面是不受控的他造成。顾拙因感染而反复发热。为祸首的安王不敢看那红肿的伤口,但眼泪是不要钱的,于是他又在顾拙沉睡时哭红了双眼。

他懂自己这是在逃,泪水可以规避掉许常稚人生中的大部分事端。可顾拙好像不主动去看透,甚至容忍他的怯弱。他说这样的小鸢太柔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自己呢?顾拙认真地看他,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这是我自愿。

许常稚饱经摆弄,早已经不记得自愿到底是什么模样,他疑惑地望向顾拙,脸烧得通红的少年人弯唇带起他的梨涡,无害地说现在的安王看起来有点傻乎乎。

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会有很奇特的转换,两天前还强制着许常稚的人失了他一直以来的沉稳,变得有些太活泼。“你在犯上。”许常稚在经过了久长的思考还是决定和在病中的人理论,“也并没有彻底地听我的话。”

“我的小少爷。”快要因药物睡着的顾拙那样叫他,“全听你的,你也不会在我手心。”

他和许常怀相当不同,就算这样说也没有显示出很浓烈的强迫意向。这让许常稚感觉到安全,也愿意接受这样的改变。他睁着还湿润的双眼凑近顾拙的额头,想要知道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不是由于对方的额头因病变得更滚烫。

顾拙很热的手按住他的后颈,让他同样湿漉的唇印在他的鼻尖,许常稚没有敢压顾拙的心口,紧张让他只能够听见自己动如擂鼓的心跳。“睡吧。”他努力镇定住自己的思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比顾拙大三岁的成人:“你现在需要休息。”

顾拙应了声,闭眼时坏心眼地抓住了许常稚一缕落在耳侧的头发。

入夜后原本嫌热的顾拙开始喊冷,他的意识不清,随行的医者已经将药的剂量开到大。和他同一个房间的许常稚抱了自己的被褥给顾拙盖上,转眼间又害怕他会被那块方正的重布捂死。犹豫让他在顾拙的床边停留,许常稚抱着膝盖蹲下,试探性地喊了他的名字。

他原以为这不会得到回应,但顾拙确实从昏迷中醒来,许常稚倾身用手指碰了碰对方干裂的唇,小声地问他要不要喝水。

他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因此这份自告奋勇显得有些弱小可怜。顾拙让他穿好鞋,自己起身饮了手下人预留的温水。他抹了额头上的冷汗,抱起两床被子说要换一个床。

许常稚不懂他的折腾,顾拙俯看他,周围只有一盏灯光,许常稚眼眸里是对面人勾起的笑容:“我们不是要睡在一起吗?我的床被汗水打湿了。”

“但我只是送被子。”

“可是我感觉到冷。”

许常稚被顾拙骗到自己的床上,甚至分享了自己的枕头。这算不算是威胁?他听着躺在他右边的顾拙沉重的呼吸,默默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一盏茶以后他以为顾拙已经睡着,想挪开却又被锁了腰。“王爷去哪里呢?”对方带着鼻音和他说话,“夜太深了,你只能和我在一张床。”

“顾拙。”许常稚的挣扎止于对方胸口上的那眼深孔,“你需要好好盖上被子。”

顾拙环着他腰的手因寒冷而颤抖,他将许常稚又拖近了一点然后才反驳:“盖被子当然重要,但能救我命的是你的体温。”

“我的体温一直以来都有些低的……你不要说骗人的话。”

“你真的傻傻的。”顾拙蹭他,“热是因为心火在烧。”

像是怕他走,他又伸腿将许常稚的脚锁住。

这算个什么样子呢?许常稚红着脸茫然地体会着这奇怪的被需要,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属于许常怀,但下个刹那就会想起属于顾拙和他的亲吻接触。快乐好像在瓦解他的羞耻和理智,而黑夜又给人勇气让他脱离负疚,许常稚侧着身捏了捏顾拙的鼻子,见他真的没有动静后才鼓起勇气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抱怨。

“顾拙是粘人的小狗。”

安王合上眼睛,在顾拙的怀抱中安然地入眠。

有人向沈穗报告端王府迎来了一位远方来客。

近来诸事扰身的端王在几日前不顾皇律犯险入安王封地,他去时疾行,斗篷下一张阴鸷的面孔苍白。举灯跪迎的安王在照面时心口被踹了狠狠一脚,当众吐血的惨样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愕。

端王麾下暗连茂城和沧州的病狗不言不语地接受了主人这次的施暴,纵使和许常稚有几分相像也不觉自己该被怜惜。端王带了盛火,苟留他性命是因为看见他的腰间上戴着有许常稚拙笨绣痕的香囊。

许常怀走入府邸,命令侍卫将许常稚的一切全都拿走。沈穗,这位曾经长时间照顾过许常稚的年轻婢女获得了他除手下外的多一份垂目,端王开口时声音里依旧有着让人难以挣脱的压抑:“你和我一起回沧州。”

她那时才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当日端王府遇袭,极险的状况下侍卫协同暗卫护许常稚出行,过山路时突逢大雨,疏松的山体引来规模恐怖的泥石,乱流中十六人全部丧生。许常怀得到许常稚命陨的消息后怒急攻心,昏迷了半天后才强撑着精神着手去查。传报的暗卫横死,山雨将一切行迹掩盖,放下手中事物的他在石堆中找到了一些沾了碎肉的上好云锦。

心火焚魂,许常怀一霎时步入许常稚消失的极境,后来人说那时端王的面色恍若命绝,甚至于无力再抽出手解决朝堂内事端。下派的大臣借此机会在各家的授意下对他进行撕咬,端王冷眼看着,狠狠扯下突然生出的白头发,赤目勒令自己的手下人将所有尸体连骨带肉全部找到。

他的确平静过一段时日。

手中的雀鸟消失,但端王想要的江山还在。他没有立刻开启保存着尸骨的冰棺,对自己犯错的兄弟也即将从轻对待,可他难有好眠,即使是小憩也会有故人入梦。御医听过他醒来后的呓语,围绕着王府上那位地位尊崇的小夫人。

“我的囡囡……”端王嘶哑的声音像破损的风箱,“他在我的梦里很开心。”

“喂鱼、荡秋千、去街上吃糖葫芦,很娇嗔愉悦,像小鹿一样自由自在。”

“唯一不好的,他自始自终好像都是一个人。”

“但这怎么可以呢?这不可以。”端王揉着正剧烈疼痛的头低声发笑。“我的囡囡出生于勾栏妇之腹,他应该好好的做我的娼妓,时时刻刻想我献媚讨好,每天都惊惧地警惕着随时可能会到的扼颈剜心。”

他在日复一日的梦魇中变得有些过于疯狂了,于是放下了慈悲。

端王任由调查的官员卷走自己的部分血肉,转手对自己同脉的兄弟显露杀意。后宫的贵人惊震,才知道往日里不入耳的风流已经变成夺命刀,她委托父亲实施保护举措,但传达给线人的消息在中途被掉了包,白发白须的钦天监前任监正入了端王门府,没有等待很久就得到了他的接见。

早秋,一些银杏叶的叶边已经变成黄色。

老监正被大管家领着走向南边的冰室,一路的冷腥气味让他暗觉不妙,之后他披上棉服,接受觐见的端王着一身玄黑的袄袍坐在最里面,身边是一些冻硬了的人皮,他身上裹满的暴戾的杀伐气让原本熠熠生光的紫薇蒙尘。老监正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好像看到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

恶鬼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眼神,张开獠牙客气地发问:“监正,母亲可有什么嘱托?”

老人的心神愈发不定,他隐约察觉出了一些差错,可常年贪享的安逸让他丧失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母亲为儿子的筹谋总是没错,他没有时间考虑了,将大人交代好的话和盘托出:“命星淡黯将落,斯人已逝。”

“雀占鸠巢,王爷,这正是你实行多年计划的好时日。”

老监正八十九了,是鲜有的长寿,可他还是没能够到鲐背,过于年迈的他没有躲过拔剑的端王,飞溅的血被冻成了红色的冰。

“这说法好像和外公交代的不一样。”端王收鞘,积压了多日的阴郁在此刻全然散开,许常怀躬着身用颤抖的手去摸自己不眠不休了几个日夜拼凑出的人皮。他看着烂肉中不足半寸的整齐刀口,捂住脸吐出了尖利又混沌的笑声。

初秋来了一场急雨。

回城的路被搁置,好在顾拙已经不再断续发热,伤口张出了新鲜肉痕,他耐不住,总有许多时候想要挠它。

大夫不敢强硬地嘱咐这位手段雷霆的顾大人,于是将医嘱转化为请求递到了他的枕边。许常稚乍然接到这样一份属于自己的任务,在受从若惊的同时,也努力地想要将其好好完成。

他开始的时候觉得顾拙会听自己的话,于是磕磕巴巴地下了不要摸伤口的命令,毕竟是这个人信誓旦旦地说要当他的弯刀。但顾拙不完全由他掌舵,这个小许常稚三岁的年轻男人总对他保有一点淘气,尽管许常稚不愿意承认,可他确实觉得自己在被对方玩弄。

“怎么办呢?”不再虚弱的顾拙对他眨眨眼睛做无辜态势,攥着许常稚的手腕让他摸自己的胸膛,“伤口实在是难受。”

这能够怎么办?许常稚抽不回手,看着对方有酒窝的恶劣微笑也生不出气恼,几乎是妥协的,他咬唇去问顾拙:“你怎样才能不犯这种错?”

他说得有些过于严重了,角色好像变成大人、又好像成为了老师,可顾拙没有去纠正他这份偏歧的认知。许常稚皱着细眉认真苦恼,嘴上的胭脂被牙齿吞没——这是一张很漂亮又脆弱的脸颊。顾拙没有忍住,凑到许常稚跟前对那张唇亲了又亲。

许常稚受到惊吓,片刻后脸就泛起红色,他被顾拙的偷袭烧得头疼,心也砰砰直跳。他想跑,但又想起大夫拜托他时那张气色凝重的脸。自己应该退缩吗?许常稚费力地进行了思考,最后他迟疑着,主动伸手去抚摸顾拙半边冷硬的侧脸。

一股不太强烈的背叛感从他的尾椎生出,而顾拙的手揽着他继续向前。许常稚坐到了对方的腿上,双手撑着顾拙的肩膀居高临下地和他接吻。一切并不是全然静谧的,他的耳朵听到黏腻绵密的水声,顾拙的掠夺循序渐进,这比起许常怀来说太温柔了,许常稚抓着对方的衣服,在下一个呼吸后主动地撤开。

“这是您的奖惩方式吗?”顾拙罕见地用起敬语,好似自己真是许常稚手下忠诚的犬马。可是犬马不会戏谑他的主人,许常稚被钳制,顾拙抱他的力气未减,他仰起头用脖子接受着他步步紧逼的啄吻。

很奇怪。他在这种抗争中存蓄着一口气,认为自己让自己成为了某种能够进行交易的物件,这应该带来耻辱,许常稚的睫毛颤抖,在一阵又一阵断续的思考中沾上眼泪。

他好像没有那样的不乐意。

太奇怪,他哽着声音吐出浊气,也太轻贱,他无法否认这一点。可是面对的人不是许常怀,许常稚再次张开嘴巴和顾拙缠绵着,模糊地得出一个只属于他个人的论断。

“我不想用自己作为某种奖励。”

他趴在顾拙的身上喘息,不介意对方发现他极易动情的身体。许常稚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他相信顾拙能够听清,矛盾又复杂的,他向顾拙诉说着:“可对于你,我还是愿意这样做。”

他大概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这话让顾拙的眼睛骤然地亮起光芒,他好像比错乱着的许常稚还懂得。这是一种接受求爱的讯号,许常稚容忍顾拙的进犯,而这里面有他的自愿。

“不要做最开始那样的事情。”许常稚说及他们再次相遇的那场情事,“我不喜欢。”

他对此又有一种莫名的笃信了,认定顾拙能够听进他的话并且不再那样行动,这源自于什么呢?许常稚又浸在吻里难以思考,他没有经受过太系统的学习,所以只能按照本能进行表达。

“你不会再犯了对吗?”眼前人跟许常怀有所不同,许常稚想自己是升腾出了某种希冀:“因为我相信你不视我为玩物,所以我愿意将这个作为奖励。”

他有些羞怯地微笑:“已经足够了,你自己要珍视你自己。”

顾拙没有立刻说话,他被席卷进一场巨大的喜悦中,可随即他对自己责骂,原本仅是用来调笑的话语却引来许常稚的真诚,他痛恨自己的轻佻。

“对不起,我不会再那样做了。”顾拙对着许常稚道歉,“我是个混蛋。”

顾大人鲜少这样羞愧低眉,许常稚拥着他,看得有些新奇,下一秒他被抱起来,顾拙环着他的腰,极轻巧地带他转圈。

腾空带来失重,而这次没有带来命运不定的恐惧。这是许常稚不曾享受过的愉悦,这些年他作为被摆动的雀鸟,快乐大多时候建立在许常怀有时温柔的性事之上。顾拙向他认错,顾拙莽撞地抱着他转圈,这些新鲜事打破了许常稚几乎被固化的生活。而自己爱他吗?许常稚终于到达了更深一层的思考,依旧觉得顾拙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形。

但快乐是真实的,他不去否认,甚至于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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