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疯狗(2 / 2)
徐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其实是我有些担心你,从京都到燕城的五个小时,没有一时一刻是安宁的。
何清看着徐城,雪白的腮上出现了淡淡的绯红,就连耳垂都是红色的,他的嘴角勾勒起最明亮的笑容,使他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墨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变的清澈,整个人泛着莹白的柔光,“谢谢你徐医生,我没事情,我去找过你,后来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因为我的手机坏了,所以用的公共电话。”
宋锦看着何清,看着他腮变泛红,洁白的耳垂也变得绯红,他在笑,可是那么好看的笑容却不是对着他的,宋锦绞尽脑汁的想,是了,何清从未对他那般笑过。
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着别人笑?
为什么不能对我笑?
何清你到底对我有几分心。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从四肢百骸中涌上来汹涌的酸意,胸口越来越闷,快要喘不过气了,他要窒息了,桌下的手指掐进肉里,只有这种疼痛才能不让他失态。
而何清丝毫没有注意到。
一只手横在徐城面前,“你好,我叫宋锦。”
两人同时转过头,看着宋锦,何清连忙对着徐城道,“徐医生,你好这是我的邻居,叫宋锦,是燕大的学生,今天出了一点事情,还好他帮助了我。”
听到“出事”徐城的瞳孔动了动,“没事吧!”
何清摇摇头,“已经没事情了。”
那种只有两人在也容不下其他人的氛围,让宋锦的心像被人死死的捏住一般,苦涩肿胀,他紧紧的握住徐城的手,徐城被强烈的力量握住,顿时间脸一下白了不少。
他暗自抽了一下,却发现对方不动如山,他咬牙忍了下来,看着一脸挑衅抿着嘴的宋锦。
“宋锦,这位是徐城,是我的”
“朋友,”徐城顺着何清的话接到。
宋锦觉得喉腔中有一股铁锈的味道,许久之后他看着徐城,对着何清道,“天色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学。”
说完看了一眼何清,又一脸阴森的看着徐城,“太晚了,徐大哥不回去吗?这边很难打车,不如我送你一程。”
徐城站在空旷的地方,宋锦开着车朝他驾驶而来,一阵亮光刺的徐城用手挡住了眼睛,接着他感受到一阵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臂一阵麻,物品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响起。
宋锦把头探出车窗,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说着歉意的话,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歉意,眼里尽是挑衅“哎呀,徐大哥,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他指着躺在几米远被撞的稀巴烂的行李箱,“把您的东西撞坏了。”
澄亮的月色像一束灯照射在徐城的脸上,是愤怒、气愤、还是惧怕,都没有,宋锦默默的想。
徐城看了一眼,然后把撞烂的行李箱提了起来,声音平淡看不出愤怒,他看着宋锦投来镭射般的眼神,声音平淡看不出愤怒,“没关系,有劳你送我一把,xx别湾。”
黑色的车一瞬间隐入黑暗,行驶一半的时候,宋锦停了车,撇过头看着徐城,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你是白宁琦的弟弟。”
徐城知道躲不过去了,索性直白的看着宋锦,眼神有些冰冷,喉间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干涩躁痛。
大概一年前,他突然接到白宁琦的电话,这才知道白宁琦偷偷的跑回国了,他回国的第一事情就是让徐城回到京都。
徐城到家的时候,管家早就接到了通知一般,弯着腰,有礼貌道对着徐城道,“大少爷在书房等您。”
徐城点了点头,朝着书房走去,他敲了敲书房的门,并没有人回应,过了一会儿,他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紧紧的关上,他四周看了一番,开始迈步朝着书桌走去,突然悬在空中的脚顿住了,他面色奇怪,随着逼近,他敏锐的听到一些暧昧的声音。
一道道肉体撞击时带着水声,微弱的声音,嘴巴被蒙住声音被憋至腹腔中沉重的声音,徐城顷刻间觉得面红耳赤,刚开始他以为是白宁琦的恶性趣味,或者是在看gv,视频中的人不知道承受了什么样猛烈的撞击,急促大声的叫唤了一声,里面的声音变得嘈杂,接着他就听见熟悉的声线出现在徐城的脑海中。
血液仿佛冻结,浑身僵硬,徐城好似陷入了什么怪坛中,急切的想要认证什么,他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将自己一点点的逼近发出声音的笔记本。
在看清视频里画面的时候,他猛地捂住嘴巴,瞳孔紧缩,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却了几步。
突然耳边劲风传来,他的身体被人狠狠的压在墙壁上,筋骨断裂般的疼痛使的使他脑子一阵一阵的痛,他抬眸对上一双充满怒火棕色的眼睛。
白宁琦一脸狰狞,像是被人动了瑰宝一般,“谁叫你看的。”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徐城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砸碎了一般头也痛,笔记本里面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掺杂着求饶淫荡的声音,像是被欺负到了极致,哭起来的时候都压抑着声音,很快就被堵住,再也发不出其他求饶的声音,只有被肏到深处,顶到前列腺,发出欢愉窒息又绝望的喘气声。
笔记本正对着徐城,他看到一个人,那是何清,他的眼睛被蒙住,横在俨然一副失去了力气,晶莹的泪珠低落在耳蜗中,他的双腿被人折叠压在胸口,小腿挂在别人肩膀上,嘴角边上带着精液,脖颈上挂着一条铁链子,随着身体的颤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将性器埋入何清身体里面的是一副充满力气且完美的身体,视频里只能看见何清,徐城莫名的觉得这副骨架他有些熟悉,还来不及细想,他就看到了眼前粗暴残忍的一幕。
何清的后穴被巨大的性器撑到极致,每次抽出的时候都能带着肠道里鲜红的媚肉外翻,精液被打击搅拌成白色的泡沫,流淌在何清臀缝中,性器凿进去的时候还能看到他肚皮底下坚硬挺拔的物品,像是要捣破他的肚皮一般,突然一只手从边上伸出来,摸着何清的肚子,眼神变得深晦,突然猛地用力。
徐城瞳孔放大,浑身颤抖,这时候他才发现,视频中原来不止一个人。
何清一时间被强烈的刺激的叫出声音来,不顾何清的哭喊声,接着那只手继续毫不留情的碾压何清的肚皮,直到何清的性器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隐约有种要射出来的架势。
所有人都兴奋了,他听到一道极具有青少年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会享受的身体啊!”接着徐城看到手臂的主人从视频的边缘走到中间。
少年衣冠整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充满戾气和快感,看着嘴角溢丝的何清,上前一步压着何清的小腹,挤压着里面横冲直撞的性器,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何清粉色笔直的性器,“你看你骚屁股,被撞几下就慡的要射出来了,这么快就有感觉了,还说不喜欢,就是欠肏。”
回答他的只有永远只有何清哭泣的声音,“不、不行了,求、求你、嗯啊,”身后的人猛地撞击,何浑身颤抖,像是抛入空中的鱼儿,挣扎着弹跳着,身体剧烈的抖动。
性器被拔了出来,精液掺杂着血丝从被肏的深红软烂的穴口流出,那人抖动着自己的性器将未射尽的精液涂抹在何清的脸上。
“要乖,不要躲。”
天空中如闪过雷电,将徐城劈的浑身焦灼,视频中的脸和将他抵在墙壁上的脸重合,重重的回归到显示,他颤抖着嘴皮,“白宁琦你,”
渐渐的他脸色发白,唇瓣抖动的更加厉害了,“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徐城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的力量,似悲怆似凄凉。
白宁琦被他弄得猝不及防,一不小心竟被人挣脱,oga何alpha相提并论起来,简直是脆弱无害,他就这样被一个oga推开。
白宁琦看着悬在空中的拳头,他眼底的还未不可思议还未消散,冰凉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对上了徐城悲怆的眼神,“白宁琦,你们枉为人。”
说着他就要走,站在门口的时候停顿住,转眼回过头,朝着书桌走去,举着还在播放的视频,狠狠的往地上砸,物体撞击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宁琦看着被砸的破的显示屏都城玻璃碴子的笔记本,好看的琥珀色眼睛尽是黑沉,声音冰冷“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徐城直视着白宁琦,一点也不逊色,“要死的也是你,你这种人渣。”
徐城走后,管家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急忙走进来,看见地上的一片狼藉,声音急促道,“少爷”
白宁琦面无表情,双目冰寒,“滚出去。”
白宁琦倒在地上疯狂的笑了起来,笑道喘不过气来,看着地板上烂成一摊的垃圾,对着空气道“何清,你看,那样一个谨小慎危的一个人都敢如此,你说是不是你勾引了他,你怎么就那么贱呢!”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徐城收回思绪,喉间总是有一股腥铁般的气息,看向宋锦的眼神冰冷异常,看着眼前对他一脸阴森表情的少年,和他在白宁琦书房看见的视频中的看到的少年重合。
“好会享受的身体啊!”
“你看你的骚皮股还是欠肏。”
那些如恶魔低吟阴森顽劣的话以及他脸上浮现的疯狂淫靡无一不再诉说眼前这个少年的恶劣不堪,不似在何清家中看到的那般乖巧。
他像是阴暗地带披着人皮的鬼,用自己的伪装去逼近他的目标,千人千面,他会找到最合适的面孔,将何清捏在自己的手中,成为一个让何清在也踏不出去的深渊。
作为何清的心理医生,他知道何清有心理创伤,那是那件事情过后的后遗症,不敢接触陌生人、害怕陌生的圈子、恐惧在这个社会顶端阶层的alpha。
他像是一只蜗牛受到了伤害之后就想躲起来,藏起来,怯弱的不安的抱紧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用一种惶惶不安的态度对待所有人,他不知道这样只会引发那些人更加中的施虐欲。
徐城心想,如果某一天何清他知道了那些人他应该会疯吧!
所有人都在找他,所有人都在和何清表达他有多爱他,却没有人把他当人,没人去尊重他的意愿,都想要把他变成所有物,何清像是一块儿肉面对几条饥肠辘辘的鬣狗,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腿上的手掌狠狠的捏住,宋锦看了一眼徐城,冷笑一声,“哼,恼了?”
宋锦解开安全带,逼近徐城,眼底泛着幽光,闷声一笑,“你是白宁琦的人,是他把何清藏起来了,所以我才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找到何清,你该怎么办才能补偿这些日子。”
“我就纳闷,每次我派出去找何清多人总是无疾而终,他们告诉我有一股势力在阻挡着,并且抹掉何清的生活痕迹。”
“所以是他吗?”
宋锦声音一紧,上前揪住徐城的袖口,往人死死的往靠椅上砸,猛烈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徐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脖子被人死死的卡住,窒息感瞬间涌上心头。
徐城的使劲的挣扎,整个车身在漆黑的小道上摇晃,他的手攀附住宋锦的手,他的脸由青渐红,额头上的一根青筋剧烈的跳动着。
宋锦看着他垂死挣扎,许久之际才松开手。
那一瞬间徐城身体顺着靠椅往下滑,喉间痒意传来剧烈的咳嗽,他的脸通红,浑身颤抖,咬着牙愤恨的看着宋锦那种云淡风轻的脸,从未有过的愤怒。
“根据国际联盟保护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伤害他人重伤判处三到十年,致人死亡的可判处无期徒刑。”
徐城冷冷的看着他,宋锦一时间笑了出来,在驾驶座上捧着小腹,脸上尽然是听到笑话时候的笑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笑的充满了泪水。
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个群体,无视法制社会规则,同时又站立在社会顶端,享受便利的同时,又会用这些便利去伤害别人为所欲为,只要他们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世间上没有可以拘束他们的东西。
宋锦如此,白宁琦亦如此,社会法规于他们全然是笑话。
徐城用手覆盖住自己的脖颈,每说一句话,他的喉间就像是被刮过刀子一般刺心的,他就这样看着笑的疯癫的宋锦。
许久之后宋锦才减缓了笑声,看着瘫靠椅上喘着粗气一脸狼狈的徐城,“你觉得着对我有用吗?我若是想杀你,何必这么麻烦,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着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我不杀你,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不过白宁琦的一条走狗而已,只是我很好奇,我用了那么多法子都没找到何清,你们是这么找到的。”
徐城冷笑一声,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撇过头看着宋锦,“自然是白宁琦把他藏起来了啊,一开始就是,偷偷的将他藏起来,然后出国留学,这么你这都不知道?”说完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宋锦。
宋锦的眼睛如幽黑的潭水,“你倒是不怕死。”
徐城笑着,一脸真着且讽刺,“怕死,怎么会不怕死,况且被人掐死真的很难受,所以我不想死,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察觉到别人的绝望与痛苦”
徐城停顿了一下,苦笑道,“何清他有心理疾病,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不要去骚扰他的生活去打扰了,他大概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刺激。”
宋锦看了一眼徐城,眼神内的煞气波涛汹涌,充满残忍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傻了也好,傻子有傻子的滋味,他就不应该有其他心思,傻了好,傻子才不会乱跑。”
“你”徐城呼吸骤然粗重,眼睛猩红,一脸不可置信,像看疯子一般。
宋锦像是一点都没察觉一般,继续道,“我很生气,如果你不靠近何清我或许会下手温柔一点,等他自愿,但是现在我反悔了,”他目视前方,看着前面幽黑森长的道路。
“我不应该那么温柔,两年前也是现在也是,看着他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我嫉妒的发狂,内心的阴郁将我覆盖淫灭。”
宋锦笑道一声,“我原本就是那样的人,我要把他囚禁起来,让他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徐城浑身发抖,眼神惊恐,脱口而出,“不,你不能这样,他会疯的,”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他吼出来的,他抓住宋锦的手,“你不可以这样做。”
宋锦看着他被抓住的手,明明他是处于上风,他们都只是他可以任意摆布的小玩意儿,为什么他看见和清对着徐城笑他会那么难受,“你算什么东西,疯了和你有关系,以后别让我见到了,否则我会杀了你。”
一双冰冷的眸子扫过徐城,“我说到做到。”
“滚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徐城下车后,站在地上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弯腰刚好扶起被丢下来的行李箱的时候,一道刺激的光线朝他射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思考,汽车疾驰的声音在他耳边愈响愈裂,他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往边上退却了几步。
“砰”剧烈撞击的声音在漆黑宽敞的车道上响起,徐城的身体像是一道抛物线,在空中停滞片刻后重重的坠落在地上,那一霎地面上的灰尘被卷了起来,落在徐城流血的脸上。
他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最后犹豫承受不住四肢百骸传来无法忍受的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痉挛,胸膛起伏,气息微弱。
宋锦已经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城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长气出少气进,阵阵响起的铃声像是催命的夺魂曲,在对面接起的最后一刻,“救、救他。”
那边沉默片刻,电话里传来“领导,电话。”
接着一阵沉默的等待,片刻之后,一道好听端正凌冽的声音在徐城耳边响起,“他出什么事情了。”
“救”
鲜红的血液不断的往外边流,在地板上快速的聚集成一滩,徐城的手机坠落在地,瞳孔涣散,俨然一副濒死的模样。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城已经听不到了。
电话挂断后,那边的人在电话前面停顿了片刻,对着看着他的保卫员道,“你去查查这通电话播出的地址,然后派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保卫员点头道说,做了一个标准的站姿之后,退了出去。
霍观砚拿出手机,随即拨通了电话,声音莫名的威压,“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坐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有人敲门道,“领导,还有五分钟开会。”
霍观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观砚站起来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茶几上的手机,直到最后两分钟的时候都还没有动静,他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门口边站着两个警卫打开了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喂。”
路边鲜少有车疾驰,漆黑的夜晚冰凉无比,徐城不知道躺了多久,甚至他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鲜红的血液呛入鼻腔,身体不属于自己,灵魂在飘荡,这让徐城有种灵魂出鞘的感觉。
终于他一动不动,所有的感官被黑暗侵袭,浑身的温度开始慢慢消散,他仿佛看到一条阴寒幽黑的鬼道,看到了庄严的鬼门,飘忽的黑白虚影朝他伸手,他伸手朝着黑白无常伸去。
弥留之际,他听见一句惊讶调侃的声音,“咝,宋锦那厮是真的疯子。”
“少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有呼吸,送医院去,反正死了也不是我撞得。”
“罢了,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算他运气好。”
被叫做少爷的俊美浑气的男人摸了摸地上的血迹,然后,“啧啧”了一声,看着天空中悬挂的月亮,表情不似方才那边云淡风轻,反而是双眉蹙着,有一丝凝重。
保镖递给他纸巾,他擦掉血迹,拍了拍裤腿,“看着干嘛!走啊!再不走人都凉透了,到时候赖我头上”
另外一边,何清收拾了一下碗筷,将弄脏的衣服裤子丢进了洗衣机之后就去准备去浴室。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重重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一样的情绪,莫名古怪,仿佛每一步都在他心弦上的,
脚步声突然停住了。
何清拉开浴室的门,脱下自己的衣服,紧接着他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音,他道了一声“谁呀!”
没人回应,他心里有一些紧张,吞咽了一口唾液,接着他穿上脱下的衣服,朝着门口走过去,门口上面有一个猫眼,他把眼睛贴过去看,看到通过镜片而扭曲的走廊,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
何清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心中安慰应该是敲错门了,不然谁回来敲门,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朝着浴室走去,就在他背对着门的时候,阴森寂静的环境里
——“嘎”的一声,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何清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心跳如雷,“啊”的尖叫一声,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掌像是禁锢一般握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何清的口鼻。
一股浓烈的香味呛入口鼻,何清挣扎了一下,最后缓缓的倒下,他躺在地上,恍惚间再一次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影在他的瞳孔中,他伸出手,恐怖的情绪如海水一般将他掩埋。
“救、救救我。”
宋锦面色很冷,蹲下身去,把何清的头瞥向一边,露出里面雪白纤瘦的脖颈,接着拿出来一根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小红点已经快要消失,针头扎进肉里,针筒里的液体就被推着注射进了何清的脖颈。
何清不舒服的扭动,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锦拿掉何清的镜框,用手掀开何清厚重的刘海,看着不安皱眉的何清,用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摸平,那皱起来的眉毛“老师我好想你。”
说完就把何清抗在肩膀上,朝着门外走去,下了楼梯,最后消失在小区。
地狱中伸出了许多只手,他们拽着何清的四肢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点点的让漆黑的泥将他吞噬,顷刻间何清看见那些手臂上长满了嘴巴,吸食着何清的血液,撕咬着他的血肉,吞噬他的灵魂,何清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消失,那些漆黑的触手化成了一个人。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悠远而扎刻在他记忆深处的梦境,大二那年他因为和家里闹矛盾所有被停掉了经济来源,所有他找了一个报酬丰厚的兼职。
他遇到了一个学生,叫什么,突然何清觉得头痛,好像叫“宋、宋什么,”他想不起来了,突然他的头痛的要炸裂,之后猛地一下睁开那双漂亮清冷颤动的眸子。
那一年他辅导宋锦高三,最后做了一个恐怖的梦,他梦见自己被人脱光了衣服压着双腿,有人的手指探入了他隐私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
为什么那么痛,身体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尤其是后庭被人触碰的感觉,他想动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那个梦如此真实,真实到他醒来惶惶不安,最后慌乱的辞掉了这个工作。
他躲在寝室里,不敢和男朋友说,后来他鼓起勇气去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明明松了一口气,他像是被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好沉重,后来闻夫人找他,给他一笔丰厚的费用,他想要推掉。
闻夫人却真诚的道,“宋锦那孩子学习进步的非常大,听说你不干了之后很伤心,但是我们也不强人所难。”硬是把钱推给他。
可是为什么闻夫人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的古怪和难过。
他为什么知道闻夫人,闻夫人是谁,这些问题令他头痛欲裂。
——
徐医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何清你想起了什么?”
何清他看见他自己躺在心理咨询室的病床上,仿佛快要进入熟睡,徐医生的手上挂着一个小垂钟,在摇晃。
缓缓的,何清的眼睛闭上了,语气有些迟疑身体抖动了一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好像很畏惧“我、我看见一个场景,一个豪华的庭院,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徐医生继续道,“那你接下来看见了什么?”
何清挣扎了一下,“我看到我跟着那个男孩子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他递给我一杯果汁,但是我看着他在里面放了其他东西,”突然何清呼吸粗重,表情挣扎难受,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不、不可以喝下,不”何清喊了出来,声音凄惨
他猛地睁开眼睛,蒙在坐立起来,茫然的看着徐医生,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摸了摸,他有些惊讶,“医生,我怎么哭了。”
徐医生上前拉住他的手,“因为你快好了,你在释放掉那些无用的情绪,所以要开心。”
他的记忆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了,真的会好吗?何清想,但是现在突然有另外一道声音和他说,“何清你好不了了,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我等着你。”
“老师、老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老师我在肏你。”
声音缓慢的,少年的面孔与那双含笑看着他的少年重合,他说,“你低血糖晕倒了。”
他说,“你好,我叫宋锦”
宋锦、宋锦、宋锦
“啊”何清被吓的惊醒,衣服被汗液湿透了,他仿佛在蒸笼里过了一边,胸膛剧烈的起伏,心快跳出来一般,脸上惶恐畏惧的表情还未消散。
他就看见宋锦正盯着他,一脸阴冷的笑意,“老师。”
何清如被蛇盯上了一般,被缠绕碾压,窒息,然后被毒蛇一口咬住了脖颈,注射剧毒,“是、是你。”
何清看着宋锦朝他逼近,下意识的想用手挡住,那只手被一股阻力狠狠的拉住,同时空气中想起铁链碰撞的声音,何清表情茫然顺着手上的铁拷往去。
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慢慢抬眸,两边的腮帮子都在颤动,因为气愤和害怕,所以不可思议,在宋锦眼里却是可爱极了,“你、你要囚禁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惧怕他浑身发抖,像是淋了雨浑身湿漉漉的小狗,一双眼睛睁着很大,里面充满了破碎的情绪,那双眼睛很清澈,宋锦可以从倒影里看到自己。
他心中生了怜悯,上前靠近何清,捧住何清的雪白线条鲜明的脸,“老师,你知道吗?我幻想了千千万万个重逢的画面,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忘记了我。”
“我原本想要温柔一点,但是我看到了那个人,你对他笑,我后悔了,你不许笑,你只能对我笑。”
“两年前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走了。”宋锦脸上闪过悔恨更多的是贪欲,“这一次,你永远的陪我一个人吧!我不会把你给其他人。”
电光火石之间,何清脑中像是经历了一场电闪雷鸣,他喃喃道,“什、什什么?”
宋锦看着何清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笑道,“开玩笑呢?不过我确实不会让你走了。”
接着,宋锦遥控了一下床,让何清从躺平的一个状态坐立起来,看着眼前播放的视频,声音恶劣道,“老师,你看,几年前你的身体就是被我这么玩弄,多诱人的身体多可爱的反应。”
“你看马眼都流出精液了。”
何清头痛欲裂,浑身冰冷,他看着视频,心被砸入谷底一般,先是羞赧,再是畏惧,他浑身颤抖,眼神凄凉可悲,他说,“宋锦求求你,我不要。”
视频中的他,被人脱下裤子,压在沙发上,露出雪白的浑圆,双腿压在胸膛上,露出羞涩紧闭粉色的洞穴,视频中的宋锦像是呼吸粗重,然后抬手朝着洞穴袭去。
他用指尖揉了揉洞穴,直到将那处揉的松软,他才拿出一瓶冰凉的液体,滴落在那个粉色的穴口,用手指将液体引入洞穴,水淋淋的屁股充满了色诱,何清看到宋锦的眼神变得恐怖,像是野兽,狠狠的将手指插了进去。
何清哭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难堪,视频中的喘气声愈发粗重,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自己视频中被肆意玩弄的自己。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记忆都开始慢慢复苏,他哭的哽咽。
宋锦压住何清,将他放平,然后摸着他被拷住的手,慢慢的攀爬上去,坐在何清的小腹上,掀开他的衣服,低头吻着上了那冰凉颤栗的肚皮,柔软的触感印上心头,他饶有兴致,看着哭泣的何清道,“老师就让我们继续视频中的画面吧!”
何清的四肢被铁链子铐起来,他的双腿被分开,他的双手被铁链限制了自由,宋锦看了一眼何清,眼神里面尽是情欲和欲望,他一只手搭在何清雪白的腿上,入手的触感是那么的美妙,这让他有种慡到窒息的感觉。
他对着何清道,“老师,你知道吗?你在浴室里的时候我就在意淫,想要将我的性器埋入你的身体里面,感受你的紧致和温热,但是你应该会哭吧!”
“那张脸蛋那么好看,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笑,偏偏对着那个贱人,哦你不知道吧!”宋锦笑了一声,“他快要死了。”
何清的瞳孔睁开的很大,声音急促,“他怎么了?”
宋锦笑道,“自然是让你在也看不到他,这么你心疼了?你喜欢上他了吗?”
“老师我原本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不好。”
说着他眼神变得阴冷,雪白的大腿肉在他的指缝中溢出来,他一松,那些肉泛着好看的粉色,他捏出来的痕迹印在何清修长的大腿上,不顾何清痛苦的哀嚎,最后低头狠狠的咬住何清的大腿。
何清痛的泪水都溢了出来,身体剧烈的抖动,整个床都在摇晃,“啊!疼呜,徐、徐医生这么了,你把他怎么了?”他拉的铁链子在空气中作响,声音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宋锦气昏了头,双目冰冷,牙齿确是死死的咬了下去,眼睛猩红像是追魂索命的恶鬼一般,“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老师,我决定了,我要把你肏死在床上。”
说着使劲的咬下去,何清爆发了凄惨无比的声音,力气大到他觉得后牙槽都发紧,口腔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松口的那一瞬间,血液争先恐后的冲皮肤里面溢出,宋锦看着畏惧的何清,一点点将大腿上的血液舔干净,然后吞掉。
他的脸上沾了一些猩红的血液,连着白色的牙齿都是红色的,何清颤抖着双腿,眼泪止不住的流,那一刻他的神经紧绷。
他开始剧烈的哭泣,只要片刻,泪水就涂满了整张脸,慢慢的低落在锁骨窝里,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俨然一副要将自己哭死的模样,嘴里还叫着“疼,徐城怎么了。”
那一瞬间宋锦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被阴郁的情绪包围,心头怒火高涨,血液在燃烧,看向何清的眼神也充满戾气,他道,“徐城啊!自然是被我撞死了,死在荒郊野岭呢!”
说着他低着头,在何清的大腿上留下痕迹,他像一匹失了智的野兽,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他低头一看,何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痛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