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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林敬扬挂着浅浅的微笑,「就是事多。」边说边r0u乱了王念语的头发,面无表情的看向镜头。没办法,他拍照实在不习惯笑。对着一个机器傻笑?嗯,林敬扬觉得他做不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笑一个喔──」

这时,王念语看向林敬扬,就知道他没有笑,於是用手指将他的嘴角撑起微笑的弧度。

而林欣瑜同一时间按下快门。

「啊,没等你坐好就拍了。」林欣瑜焦急的说。

「没事,怎麽样我都喜欢。」王念语笑笑的安慰着,并ch0u起拍立得跑出的照片,扇啊扇的等影像出来。

林敬扬也有些好奇的凑过去,三人就这麽凑在一张桌子上,六只眼睛目不转睛的一起等待着影像慢慢浮出。一下子,底片便渐渐出现了他们的身影,影像刚刚好的捕捉了王念语撑起林敬扬嘴角的那一刻。

林敬扬瞪向林欣瑜,「拍的这是什麽啊?」

居然没他nv友的正面照?那拍这张照片要g嘛?

林欣瑜00鼻子尴尬一笑,安分的默默收起了拍立得;她被说的都要无地自容了。对,她就是拍照技术烂,数十年来始终如一,也是很「坚持」的一种行为好不好?

王念语见状,立刻打了一下林敬扬的肩膀,「啧,你不要凶人家!我就喜欢这种的,怎麽样?」自然的抓住他们的互动,挺好的,她就喜欢!

林敬扬无奈的翻了白眼,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只好再捏一次她的脸颊以示复仇,就转过身开始抄起黑板的公布栏事项。

自己宠的,自己忍。

林欣瑜看着自己的朋友一点都不见se忘友的样子,气势也跟着骄傲壮大起来,朝着林敬扬的背影吐舌头,又调侃的说:「唉,果然还是只有nv、朋、友制的了人家啊。」说着说着声音也跟着激昂起来,又特别强调那几个字,「把nv朋友当人,把其他人当屎是吧?」语毕,又朝着林敬扬的背影瞪了一眼。

这时,把林欣瑜话一字不漏都听进去的林敬扬,不疾不徐的转过头,盯着林欣瑜,极其肯定不容犹豫的回答:「嗯。」又迅速地转回去。

林欣瑜张大嘴吧,无言的,惊讶的,没有任何反应。

好,很好,非常好。就让她瞎了眼聋了耳吧,她已经生无可恋了,人生还有哪几次机会可以受到这麽严重的创伤呢?

「欸,你男朋友真是绝了。」她还是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眼神仍是涣散涣散的失焦着。

王念语得意的笑着,然後又低头去看着手上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毕业的时候能再拍一次就好了。

她想。

这样她就可以好好放在皮夹里,到时候也能填补一下思念的缺。

「话说……你们想好大学要读哪间学校了吗?」好不容易回过神的林欣瑜,拉着木椅往王念语的座位靠了过去,终於想起一件正事。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让王念语一愣,表情明显晃过一丝惊慌,才又艰难的开口:「我──」

「好好好我知道,」林欣瑜看着她的犹豫,不小心误解了什麽,於是立刻打断王念语,「你一定又是跟林敬扬要一起读大学了吧?能不能偶尔也想想我这个头脑不好的人啊?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啊!」

两个学霸居然这样子jg神霸凌她一个,多亏他们彼此还是认识了三年的好朋友,那两位高阶级知识份子恩ai成这样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以後长大会被举牌警告吧?

王念语完全听不进去胡乱想像的林欣瑜,只是静静的看向正在抄写的林敬扬,不知道有些事情该不该及早表态b较好。

林敬扬其实也在注意的她们的一言一行,林欣瑜说完後,他的书写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想听仔细王念语的回话。

他的念语一定是想跟他再一起读同间学校的吧?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也不见得会读相同的科系,但至少他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下课、一起去哪里走走,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的念语为什麽还不回话?

好,他知道了,他猜到了。他们两人适合的科系不见得会在同间大学,所以不能确保百分之百能够待在一起,对,他太梦幻了,没有想到这个现实面。没关系,只要不要分得太远,保持着随时都可以见到面的距离,就很好了。

他舍不得和她分开太远,那种感觉太难熬,会闷出病来。

林敬扬更是并非外表看起来的如此坚强,对於感情,他很容易不安在心底;分开太难,他做不到,也不愿做到。

其实听很多人都说过,距离并不会成为恋ai的问题,只要双方天天保持联系并互相信任,那麽多远都不是问题,不过偶尔会觉得孤单寂寞,但总会撑过的。对於这些远距离恋ai观,林敬扬的态度是抱持认同;不过,他就是担心,万一哪天,他的念语需要他的时候,他无法立即的陪在她身边给予力量,那麽可能渐渐的,她就会越来越不需要他了

在ai情里,「需要」和「被需要」都是重要的。彼此建立起共生的互相依赖关系,若一旦失去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双方si亡,就是ai到入骨、刻骨铭心。

林敬扬和林欣瑜都在等着王念语的答案,两人都肯定着自我揣测的结果,却没有一人发现当事者的煎熬;紧张且压迫的气氛围绕在王念语周围,丝丝缕缕的b近,强压制住她呼x1的自由,可他们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

「我、我想到法国去学甜点。」王念语抓紧衣角,终於y着头皮小声的吐出了这句话。算了,能提早说就提早吧,好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道别的时候才不会太过於震慑和不舍。

「你没疯吧?」林欣瑜惊讶的瞪大双眼。

法国?

一个全新的语言和环境,而且从台湾搭飞机过去需要十三个多小时的法国?

她要离开他们,然後一个人只身前往法国?

王念语无暇顾及林欣瑜多麽惊愕的反应,她自始至终只想知道一个人的想法。虽然说是很有胆量、一鼓作气的说了这个决定,却没勇气接受眼前这个人会有什麽反应。

林敬扬在听完王念语说的话後立刻转过头来,对上王念语怯懦的眼神,直直的盯了不过三秒。

她被盯得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你爸妈知道吗?」

「嗯,上个月才讨论好的。也请了法文家教了。」

「法国?」林敬扬若又似无的哼声嘲笑,「你在那里活的成吗?」他挂着浅浅的笑容,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说。

生气、错愕、惊讶、爆炸。

这些王念语在心底早就预设好他会有的情绪起伏,他都没有,林敬扬只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可ai。王念语的个x他了解的一清二楚,依照她那种一到陌生环境就怯怯懦懦的本质,不管过了多久、经历了多少地方,都不会进步,更别说是独自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了。他笃信她活不成的,光是慌乱又极其没安全感的滋味就够b疯她的了。

所以林敬扬只当王念语是一时兴起;反正她时常这样,三天两头就充满斗志的说着自己伟大的梦向、人生的追寻方向,过几天後又不了了之。不管她曾说过哪些不同的梦想,唯一没改变的是,她始终都待在他身边。

所以他觉得这次也一样,她又在空谈,只好再次温柔的戳破了她那有点不切实际的脑袋瓜。

看他这样飘起了一点嘲笑的意味,王念语脑袋忽然忘记了紧张,立刻开始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护:「怎、怎麽活不成啊,虽然没你那麽天才,但、但我也是很聪明的好不好。」稍稍的露出了小毛头的自信。

林敬扬听完之後,只是微微一笑,站起身,往教室门口的方向走去,然後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能不能别总跟劣者b?」

眼神迅速描了一眼林欣瑜後,就让呆坐在位置上的两个nv生目送他出门了。

「真想扒了你男友的皮。」林欣瑜握着原子笔气愤的说。经过了几秒钟的深层深呼x1以後,她才艰辛万苦的找回了平静的心灵。可谓心如止水,没有一点涟漪,人生在世远红尘,万事转眼皆成空。

王念语没有回话,也没有再和谁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林敬扬离开的背影,等到林敬扬消失在走廊後,才又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照片,深深的盯着照片上他们亲昵的样子。

她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像以前一样在天马行空,才如此不以为意的用几句话带了过去。

可是这次是真的啊,她是真的要为自己的梦想好好努力了,不愿再没有人生目标,虚无飘渺的度日子;她也知道过程中会很痛苦,但她已经做好了势必成功的准备,不管多麽困难都不会退缩;所以,她知道,这次是真的,会离他很远很远了。

机票都买好了。

王念语捏紧照片的手指逐渐泛白。

看着照片上两人亲密的瞬间,又想起刚刚林敬扬形单影只的背影,她开始心疼了。

好像……不该这麽做呢……

冬天晚上,寒瑟冷冽的风阵阵入骨,林敬yan和王念语却站在图书馆自习教室的走廊上,唯一温暖的来源仅是两人手中那杯只剩半温的热可可,他们任凭sh冷的气温啃咬着身t。

又一阵寒风吹过,使得王念语的发丝轻轻飞扬,她有些冷。

那一阵寒风吹过,使得林敬扬替她将围巾缠绕得更牢固些,他知道她冷。

「我今天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王念语乾燥的红唇一张一合,抵抗着sh冷气温导致的颤抖,轻柔的,第五次吐出了这句话。

希望这一次能够别再得到林敬扬沉默的回答。

追根究柢,她其实是最自私的。简简单单的说出了这句话,就要林敬扬在一瞬间承担下所有的感受;只轻描淡写了吐出了那句话,就要强b着林敬扬一字不漏的全盘接收。

她这不是自私又是什麽?

王念语低头,拇指摩擦着纸杯外围。还有八分满的可可已经凉了,她的手也冻的出现了丝丝的红线裂痕,脸颊被风吹得红通通的,鼻子也开始准备流鼻涕了。只有脖子那处无b温暖,一点都没有受到寒风的侵袭。

「我今天说的是真的。」第六次。

林敬扬连目光都不愿降落在王念语身上,他仍是没有回答。

「你应该也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开一间甜点店啊。」

「我知道。」林敬扬终於开口,目光缓缓降在王念语身上,「我只是不知道你想离开。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他为她急於解释的行为感到痛心。

一切都太突然了。

他以为他们撑过学测这关,就能够好好的休息放松一阵子。到处去旅行、吃她最ai的美食,最好把她瘦薄薄的身子养胖一点,把全台湾的美好全都放进彼此的回忆里;然後开始讨论着志愿选填,期待着多采多姿的大学生活,既高中後,又可以参与到她的大学生活,在她的两个求学阶段都留下印记,将来回想时,就会被丰富的回忆填满的怦然心动;说不定以後还能住在一起,毕业後找到了工作,他就会负责养她一辈子,一起有个幸福的家庭,平平淡淡的生活一整个年华。

一段的情感,是多麽得来不易啊。

林敬扬曾经想,遇上王念语後,一辈子就不远了。

因为他已经能够想像的到,他们未来会是多麽美好和安定;或许有人会讥笑他幻想太多,太不科学,可王念语就给了他这种感觉:他和她就是注定好的相遇,期待着和她一起过着一辈子。

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现实的当头bang喝,恶狠狠的捏碎他那些所有的未来;林敬扬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脑袋还是不自觉的,自动跑着那些他以为的、和王念语的美好未来。

他们牵着手一起走进大学校园的样子、和她一起在考前担心被当而窝在图书馆复习的样子,还有会一起度过的无数个情人节、七夕、圣诞节、跨年,好多好多,他都要数不清有多甜蜜了。

然後这一切终将灰飞烟灭了。

这一刻,他的心脏如同散成一乱的模组,无法拼接。

就像是被人暴力的掐着脖子,一把强塞进装满水的缸子里後;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的拚命挣扎,用尽所有的力气拒绝水流的侵入,可最後仍是抵抗不了,被呛的全身难受。

林敬扬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想像都在突显着他有多可笑。那些美好的未来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里面了,残缺不堪的。正被现实残忍的嘲笑着,却无力反驳。

要他怎麽接受?

怎能接受?

林敬扬沉郁的眼神,直穿进王念语的心脏,埋在眼底的悲伤倾泄,如同一把双面刃,彼此都感受的到和对方一样的淌血心痛。

吐出再多的解释也癒合不了。

王念语沉默,选择回避。虽然於心不忍,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梦想。那是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做的决定、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想认认真真做好的一件目标。

真的无法割舍……

时间久了他就能t谅她了吧?

是吧?

林敬扬苦涩的微笑,「你走了,我们会分开……你知道吗?我们会分开,会被分得很远很远……」像是对着王念语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粗粗的、低低的、沧桑的、虚弱的、绝望的,不知是被冷风吹的受寒,还是因为哽咽而si活压抑。林敬扬觉得全身都好累,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依靠在冰冷的nv儿墙上。

他今天太累了,这麽累的话一定是在作梦吧?

就像以前,曾说着自己梦到了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脑袋备感疲倦的时候,念语都会带点指责语气的关心,轻声说:那是因为发烧,你再不注意身t啊!

那时候他会觉得生病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王念语握住林敬扬的双手,发现他一直以来温热的掌心此刻却冻如冰砖。「我会回来的……」说出口的话依旧颤抖空虚。她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想传达自己手心一点点的温度,却怎麽也传递不了。他的手一样冰冷、他的手一动也不动,没有回握,只是放任她焦急的为他搓手取暖。

「多久後回来?一年?两年?说不定不回来了呢。」他凝视远方,盯着皎洁的月光,微微一笑,似毫无所谓又似伤感。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浮现了以前常在脑袋跑啊跑的那些未来,忽然就变得好远、好远,远到他已经可以轻易想像,他的念语将会这麽一去不复返。她的背影将会依稀在眼前游荡,却触手不及。

王念语被他的话堵住了,僵在原地没有开口,只是更加专心的搓r0u着他冰冷的掌心。

眼眶逐渐sh热。

她发现自己无法给他一个完整又安心的保证。

未来太大、太广了,她负担不起任何冲动下做出承诺的後果,所以选择不给。她选择自私的,连一点带着希望的谎言都不愿向林敬扬搪塞;她自私的选择,不向林敬扬含糊的蒙混过去。

不给他留下等待的期限。

她只是担心,若是连带他把自己的青春都栽进去了怎麽办?

未来的事没人能知道,没有人可以带有十足的把握。

林敬扬好不舍她的白费力气,反正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你只能选一个。念语,你只能选一个。」林敬扬眼神坚定的望向她,可声音却流露出卑微的哀求,「学甜点不一定要在法国,你先在台湾,大学毕业了我陪你,去哪我都陪你……」他越说越小声,充满不安。

家里还需要他,他必须留下来完成国内的学业,完成考上医学系的志愿。法国太远了,他出不去,他陪不了她;可是毕业後就不一样了,他可以申请去国外进修,然後他们就可以一起了。

多麽美好的未来。

可是林敬扬知道现在这些都是幻觉了。

王念语渐渐滑落握住林敬扬的双手,却被林敬扬快速的握在手心。她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皱紧眉头,红了眼眶。

「走吧,外面很冷,我们回去读书。」更加握紧了她的手,林敬扬转身将她带回自习教室。

王念语被林敬扬拉着走,低头再次看向两人握紧的双手,渐渐的松开握紧的力道。林敬扬走在前面,也感觉到了王念语手中的变化,於是又更加抓紧她。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要失去他的念语了。

仲夏,毕业季,分离之时,伤感之刻。

校园里被既欢乐又不舍的气氛垄罩着。

草地上,有许多穿着制服成群围坐的学生;各个教室大楼外的彩带装饰,更加渲染着欢送的情境;校门口五彩缤纷的气球,被松松的系在铁门栏杆上,彷佛下一秒就会向天空翱翔而去,如同那些毕业生一样。

毕业即是成长,他们只剩这一天能好好回头观望十几岁放肆的青春了。

在结束典礼後,毕业生们把握着最後时光,想在相处三年的学校里,努力留下最深刻的回忆、与充满自己岁月光辉的学校留下一丝连结;和即将分别的朋友们,不停的拍照、说话,然後相拥流泪,喜极而泣,并且牢牢的记下对方在最青春年华时刻的印记。

「我们要再出来玩喔。」

「还要办同学会。」

「记得告诉我宿舍地址,我写信过去。」

「好。」

学校外围的人行道,有着两道人影。

他们没有那些要启程到下个人生阶段的兴奋,只是悲伤着,无止尽的散发着悲伤,背影凄凉而孤单。

那一块区域差点就要下雨。

林敬扬侧背着书包,不愿看向已经哭得满脸通红的王念语。

「你不要这麽固执好不好?」她哭到无法控制呼x1,只能被动依照着哭泣的频率来换取氧气。过往明亮有神的双眼早已又红肿又刺痛,塞满泪水的眼眶,快要看不清林敬扬现在是什麽表情了。

林敬扬听到她说的话後,眼神冷漠的转过头,「分手吧,你不是就想要这样吗?去追求你向往的吧。」而後表情转为平淡,别过眼,看向别处。

王念语看着他意志坚定的说出口,她听到了;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咬字清晰。林敬扬神情冷淡,没有愤怒,眼中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留恋,他甚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似乎只是在向一个陌生人陈述事件,毫无情感可言。即使在这十分钟内已经听见了第三次,她还是不敢置信自己听进了什麽话。

自从那天晚上在图书馆,自己无b确定的表达出想要到法国後,接下来的这几个月,她都能够明显感觉到林敬扬的疏远;他非常刻意的远离她、冷落她,两人在这几个月中,有着完全不像是男nv朋友般的互动。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想藉由这样的冷战来缓和情绪,所以也不打算打扰他、强迫他,想让他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感。等他想通了,王念语相信他就会释怀了。

林敬扬这麽ai她,最後一定也会支持她所做的决定。

可王念语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在毕业的这一天说了分手,不容拒绝的说了分手。

她不懂,为什麽要分手?到底为什麽现在就要分手?难道他连远距离恋ai都不肯试试看吗?

王念语刚要开口,打算向他要求为两人ai情做出努力时,眼眸一沉,又将到嘴边的话语忍进喉咙。她想起了这件事情的最初,她想到了,她没有权利说这种话。

突然说要去法国留学的人是她,说要离开林敬扬的人也是她;其实最先践踏割舍他们这段感情的人是她啊,是她单方面,自私自利的给了毫无招架力的林敬扬一颗炸弹。

碰的一声,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摧毁了他们的将来。

所以她到底有什麽资格再去要求他?

王念语双手颤抖的,将林敬扬几个月前送给她的围巾放到他面前。她慌张的想在他心里留下些什麽,却发现在这一时半刻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好好纪念那些即将逝去的ai情,只好将那条她视为珍宝的围巾塞进他无动於衷的手心,以至於让他不要忘记她,有一点点关於她的记忆都好。

「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一完成课业就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不会很久的……」她话说到一半又开始哭泣。

她只能给他这种毫无说服力的保证,实在是烂的可以。

林敬扬不带有任何语调的说:「我不会等你。」并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围巾,打开她的书包又将它放了进去,「那里冬天冷,带着。」

不经意的,言语中又充满着关心。

王念语看着他的动作,终究开始崩溃大哭,全身都在颤抖。

分离好难,撕心裂肺的难,她觉得她要难受到窒息了。

林敬扬最终又是忍不住见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王念语的悲伤次次刺痛着他伪装下的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一把将她拉过来然後紧紧抱住,头埋在她的颈间,哽咽的说:「你哭什麽?自己做的决定还哭?能不能有点出息?去到法国别再这样软软弱弱的。」

就让他再贪婪一下吧,一下下就好,反正再也没有以後了。

王念语伸手紧紧抱住他,「嗯。」艰难的回应着。

就让她再眷恋一下吧,一下下就好,反正未来也不会拥有了。

林敬扬抚0她的长发,想将她根根细柔的发丝也烙在脑海,「你走吧,我不会等你。走吧,现在就走。不准哭,也不准回头,你给我有点出息。」语毕後拉开了怀抱,双手放在王念语肩上,低身看着她。

他知道他必须要这麽说。

只有把话说si,断了後路,王念语才能si心踏地的去好好并努力的追寻梦想,而不是为了他,要三心二意的留恋法国和台湾两地,他知道这样的她不会快乐;而也只有这样狠下心的说,他才能b自己认清事实,将脑袋中存有她的记忆钉子一根根拔起。

虽然这样用的自己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不过没关系,时间久了,就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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