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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欲一直是人类最为旺盛的欲望。
拆穿她,变成蒋也乐此不疲的目的。即便,她几乎滴水不漏,他还是失足跌进偶尔露出的那些破绽——那些可爱的瞬间里。
好在,她拒绝得很干脆。出国以后,分开得也很快,两座城市相隔四个小时二十七分钟,两次中转,三十二欧的车票。蒋也有时间把自己拯救出来。
可是兜兜转转过了这么多年、见了那么多人,坦白说,漂亮的女孩很多,喜欢他、追求他的也很多,他根本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年初的情人节,朋友的妹妹约他逛街。什么意思,彼此都懂。他没驳这个面子,同意了。
那天,埃马努埃莱长廊挂满剔透闪光的灯带,红色的爱心悬挂头顶,尚未亮起,似乎丘比特之箭蓄势待发。
女孩迟到了,他便在附近闲逛。
这里是米兰的中心,一座大教堂撑起一片着名的商业区,旅客络绎不绝,店铺生意兴旺。
真古怪。即便四年过去,蒋也还是在一堆卖唱、卖画的摊贩里,一眼,捕捉到全副武装的简牧晚。
可能是因为头上那顶可笑表情的小狗帽子,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坐姿笔直出众。
蒙着口罩,戴着墨镜。或许看起来可疑,她没有客人,便只是坐在画板前,涂涂画画往来的人群。
站定在她背后,五步开外的时候,傍晚五点的钟声敲响。伴随悠长古朴的“咚——”声,长廊的灯带亮起,丘比特箭无虚发。
后心命中,他只得出一个结论:
不行,他还是要喜欢简牧晚。
犀角似的月挂在半空,积云败絮,似乎将有大雨。
唯一的卫生间在卧室。蒋也轻轻地推开门,一片黢黑,她已经睡了。睡姿规矩,双手交迭在腰腹。
摸黑,借着小而弱的水流洗漱完,一面擦脸,一面站在门边看她。
床头的手机倏地亮起。
一通电话,联系人的备注是学长。她惯常开静音振动,嗡嗡的声响,打破静谧的氛围。
下一刻,一团纸被揉紧,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正中下方的拒接按钮。再一弹,掉进底下的垃圾桶。
“抱歉,”他耸了耸肩,“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