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2 / 2)
说罢与怀中舞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美酒,脸色已酡红。
穆捷骁铁青着脸,抱拳粗粗行了个礼,坐回了席间。
除了右相一人,无人敢再动筷。
皇帝并未因这一桩不足挂齿的小事动怒,反而从龙椅上起身,春风满面地揽了那舞姬往殿外走去。
“众爱卿随意些。”
“恭送陛下。”
曲毕,乐师换了支稍稍欢快的曲子,楠殿内觥筹交错,重新恢复了杯酒言欢的场面,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卫芷觉得胸闷气短,加上饮了不少酒,与茯苓小声吩咐了一句,独自一人出了殿。
穆少慈见卫芷离席,也悄然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风清月明,卫芷倚在楠殿后的游廊木柱边凝望着浩瀚无垠的苍穹,微拂的夜风将她心中烦闷稍稍吹散了些。
“穆小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桑葚酒醉人,想出来透透气。”
“看来你我二人都不胜酒力呢。”卫芷眼尾扬起弯弯的好看弧度。
两人并排于楠殿附近散步,见穆少慈欲言又止,卫芷浅笑道,“穆小姐是有什么话想同本公主说吗?”
“就是就是公主觉得我哥哥方才言行举止是否是否粗鲁了些?”
卫芷好奇为何今晚穆少慈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不似几日前那么健谈了。
她坚定地摇头道,“本公主并未这样认为,反倒觉得大司马性子直率坦荡,不拘小节。右相确实是太过分了,除了你哥哥,朝中大臣竟无人敢言。”
看来果然如同叁皇兄说的那般,在朝堂上几乎无人敢反驳右相,他如今已然势倾朝野,独揽大权。
右相究竟意欲何为?
朝堂之事,卫芷了解甚少,任她再怎么琢磨也理不清思绪。
“那便好。公主,出来透气也有段时间了,我们一同回去吧。”
穆少慈好似松了口气,语气听着轻松了些。
卫芷摆了摆手,“今晚月色甚美,我还想在此处多欣赏一会儿呢,穆小姐你先进去吧。”
她实在不想回去再看见对右相阿谀奉承的一众大臣,于是在楠殿随心所欲地散着步,没想到又绕回了最开始歇息的游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