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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2回塑心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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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yan负气离开天g0ng後并未乖乖去瑶池g0ng道歉,被天帝骄纵惯了的她直接奔出南天门而去。

在南天门外几十里处有片荒芜,是汾yan小时候贪玩溜出天界,无意间发现的一处秘境。

此地距离天界不远,鲜少妖魔敢靠近,平日也少有神仙经过,所以荒芜一片。

在这片荒芜中最为醒目的,是一棵上万年的紫荆藤树。

藤蔓呈耀眼的紫se四处蔓延缠绕,如同流苏一般乍看很是美丽。

当时汾yan便是被紫荆藤的美丽给迷惑,一时疏於防备在靠近时不慎被缠绕住,但是紫荆藤的韧x异乎寻常,没有千年修为是不可能扯断藤蔓,让当时只有几百岁稚龄的汾yan险些命丧於此。

幸好天帝及时找到她,以数万年的修为击出一掌,斩断紫荆藤蔓救出av。

在那之後天帝将被斩断的那截紫荆藤做成紫荆鞭,交给汾yan作为防身之用。

平日汾yan将紫荆鞭系於腰间,一旦挥鞭迎战对手,鞭上便会生出荆棘刺痛对手,让中鞭者产生痛苦难当的灼烧感。

因为有了紫荆鞭这样厉害的武器,更加助长汾yan任x骄纵的x格。

但是在天界任意以紫荆鞭伤人毕竟会受天帝责罚,所以在那之後每当汾yan想要宣泄怒气,就会来到这片荒芜,ch0u出腰间的紫荆鞭恣意甩在紫荆藤树上。

此时的汾yan正恣意对着紫荆藤树挥鞭,气愤骂着那些对战神心怀觊觎的仙娥,坚决说着绝对不会放弃战神的话。

突然,汾yan听到什麽声音,立刻挥鞭过去。

「是谁在那里!」

紫荆鞭差点挥中一抹身影,幸赖那抹身影及时躲开,才发现是一名nv子。

「你是谁?!」汾yan质问对方。

nv子面容清丽却透着害怕,「nv仙饶命,我只是恰巧路过此处的一只小妖,求nv仙开恩。」

「妖?那好,今天遇到我算你倒楣,我就叫你嚐嚐紫荆鞭的厉害。」

汾yan一鞭挥了过去,nv妖慌忙闪避,动作有些狼狈。

汾yan以为挥鞭必能击中,没想到nv妖竟然躲过攻击更加气恼,接连再朝nv妖挥出数鞭。

nv妖看似狼狈踉跄闪躲,却都幸运避开汾yan的紫荆鞭。

气的汾yan要再挥鞭时,nv妖急忙跪地求饶。

「nv仙饶命,求nv仙放过小妖,小妖愿为nv仙排忧解难。」

「笑话,就凭你区区一届小妖,也敢说要为我排忧解难?」

「小妖自然是没有能耐,但是小妖有这个。」

nv妖随即掏出一枚指尖大小的红丹,神情畏缩又恭敬。

「这是小妖族中圣物,名为塑心丹,一旦服下便能在对方t内重新塑心,对方自然便能动情。」

要再挥鞭的汾yan一怔,停下手中的紫荆鞭。

「胡言乱语!你敢戏耍我?」

「小妖不敢,小妖说的句句属实,因为小妖一族法力羸弱,为求生存,族里的祭司才炼化塑心丹,为的是在不敌对手时趁机投入对手t内,便能重塑对手心意,达到保命的效果。」

汾yan见nv妖模样害怕,实在不像在说谎,暗自动心。

若是此丹真有奇效,不只能让罡拓动情,还能一举对她动心。

「你若敢欺骗我,我定将你碎屍万段!」

「小妖不敢,nv仙若是不信,小妖这就服下──」

「住手!」

汾yan抢在nv妖服下红丹之前飞身过来抢夺,并将nv妖一掌击飞出去,nv妖重摔落地後吐出一口鲜血仍是不敢反抗。

汾yan看着手里那颗鲜红的塑心丹露出希冀,并未察觉nv妖眼底露出的凶光。

***

在晦暗不见天日的魔界之中,放眼尽是枯si的草木还有飞禽走兽的屍骨。

在这片si寂的深处便是魔g0ng所在,也是魔君昊天的处所。

距离上届魔君被战神铲除已过千年,这期间昊天靠着血腥上位,成为新任的魔君,统御魔界。

随着昊天的法力日益强大,魔界的势力也益发嚣张,身为昊天得力手下之一的殷古戮此时正在劝进昊天。

「魔君,我魔界之中的粮食日益减少,派到六界觅食的魔徒又屡屡遭到天界斩杀,还望魔君带领我等大败天界。」

在首座上的昊天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副骇人的面具,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容,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狠厉的气息。

面具里的双眼一眯,「殷古戮,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殷古戮一惊立刻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对魔君忠心耿耿,恳请魔君明察。」

殷古戮狡诈的神情里流露出不安,他确实是有野心的,之所以追随昊天是因为信服昊天的本事,想追随昊天称霸六界,所以在昊天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迹中,有不少其实是他所为。

昊天的拇指磨蹭着食指上的锁魂戒,让人捉0不透他的心思。

殷古戮因而冷汗涔涔,担心被昊天窥出自己的野心。

这时一名nv子走进魔g0ng殿中,赫然是稍早在那片荒芜向汾yan讨饶的nv妖,所不同的是nv妖此时面se清冷,已不见稍早的一丝胆怯畏缩。

她是昊天的另一名得力手下,名为寒姬,与殷古戮是昊天的左膀右臂。

寒姬来到昊天面前,单手贴到x前,「属下寒姬参见魔君。」对跪在地上的殷古戮视若无睹。

「寒姬,你回来的正好,殷古戮在建议我与天界开战,你以为如何?」

昊天的语气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他真实的心思。

寒姬追随在昊天身边的时间更早於殷古戮,也是如今魔界之中唯一见过昊天真面目的,她对昊天可以说是si心塌地,对於昊天的心思自然也能揣摩一二。

虽说昊天该狠的时候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但也并非如同他外表那般y狠毒辣,许多时候寒姬甚至需要背着昊天去做许多歹毒的事为他扫除障碍,只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昊天,与殷古戮是为个人野心不同。

「属下以为挥兵天界过於兴师动众,即便天界确实存在战神这个後患。」

因为此前的魔君便是被战神所消灭,所以寒姬一直视战神为昊天的威胁,想为昊天除此後患。

昊天自然清楚战神是个威胁,「听到了吗?」

殷古戮急忙附和,「是,寒副使说的对,是属下缺乏远见,还请魔君恕罪。」

昊天冷睇了眼伏跪在地上的殷古戮,「起来吧!」

殷古戮才站起身来,背脊还淌着冷汗,毕竟昊天的狠厉他也曾见识过。

寒姬接着禀报,「魔君,属下已经找到对付战神的办法。」

「哦?说来听听。」

殷古戮亦感诧异,他虽不乐见寒姬在昊天面前立功,仍是按捺着听下去。

「属下一直暗中在留意天界的消息,稍早属下到南天门附近打探消息,意外撞见天帝之nv汾yan公主,据闻她对战神情有独锺,属下便用计将蚀心果给了她,只要她让战神服下蚀心果,魔君便可轻取战神x命。」

昊天与殷古戮听到皆感诧异。

蚀心果是种极其罕见的果子,寻常人吃下不会有任何损伤,但是具有法力的神仙妖魔吃下後,一旦使用法力便会催化蚀心果,腐蚀心脏乃至其他脏腑,终至灰飞烟灭。

便是因为蚀心果若未服下再以法力催化,完全就与寻常果子无异,所以神仙妖魔也无从分辨。

「你可确定?」

「是属下亲手将蚀心果交给汾yan公主。」

昊天眼里染上喜se,「很好,寒姬,若是属实你便立下大功。」

「属下不敢居功,只求能为魔君鞠躬尽瘁。」

殷古戮心里不识滋味,「寒副使,你既然撞见天帝之nv何须再大费周章,直接将她抓回来威胁天帝即可,岂不更加快哉?当然,若是你打不过汾yan公主,那便另当别论。」

寒姬清楚殷古戮是嫉妒自己在昊天面前立功,她根本无意理会他,一心只想为昊天扫除障碍。

「汾yan公主或许能威胁天帝,但是拿她对付战神却毫无用处,根本不能助魔君铲除战神。」

「听到没有?殷古戮,你还得多学着点。」

殷古戮纵使心有不满,嘴上仍是顺从,「魔君教训的是,只不过属下仍有一疑虑,若是战神不肯吃下蚀心果,寒副使的计谋依然无法得逞。」

昊天看向寒姬,似是赞同殷古戮的话。

寒姬信心十足:「魔君放心,属下有十足把握,汾yan公主必定会设法让战神服下蚀心果。」

寒姬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清楚汾yan公主对战神的心意,就如同是自己对昊天,只要能得到所ai,她们定会在所不惜。

昊天知道寒姬的个x,如果不是十足把握,她是断不可能让他涉险。

「好,若能顺利除去战神,寒姬你便是第一等功臣。」

「谢魔君夸赞。」

殷古戮更加吃味,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若是昊天能顺利除去战神,距离称霸六界便更进一步,才勉强按下内心的不快与嫉妒。

战神虽然有着俊美无双的容颜,个x却是刚y从不拖泥带水,在允诺天帝要铲除魔君昊天後,经过数日的调查便向天帝禀明要前往魔界。

汾yan公主听说消息立刻赶来天g0ng,在g0ng门外头拦下要离去的罡拓。

「罡拓!」

罡拓看到汾yan公主当即皱眉,对他来说汾yan与那些缠着他的仙娥并无差别。

「公主有何事?」

汾yan望着罡拓俊美无双的容颜,失望他对自己若非如此不苟言笑该有多好。

「听说帝父派你去魔界对付昊天?」

「不错。」罡拓言简意赅并无废话。

汾yan其实并不担心罡拓的安危,深知他的修为b之帝父并无不及,她不过是想以此作为藉口表达关心之余,达到真正的目的。

「据说这个昊天是历任魔君里修为最高深的,我很担心,便向医仙求来能提升修为的丹药,服下後能增强法力。」

汾yan掏出一颗鲜红的丹药,正是她在荒芜之地从nv妖手中夺取的塑心丹。

「就是这颗丹药,你赶紧服下吧!」汾yan眼底透着不易察觉的希冀。

「不需要。」

「可是――」

「没别的事就此别过。」

「等等!」汾yan情急冲口,「我知道你不喜欢被纠缠,可是我是真的担心你,要不你把丹药吃了让我安心,我便保证不再纠缠你。」

这话若是换作其他仙人听了,必定会心疼汾yan的卑微,也定然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交换。

但是罡拓就不是寻常仙人,他是上古钢石粹化,无心根本不懂感情,全凭意识做判断。

只是吃下一颗丹药於自己无损,便能摆脱不必要的纠缠,他确实不介意。

罡拓抓过那颗丹药,当着汾yan面前直接吞下。

刹时汾yan不免难堪,她毕竟是天界第一美仙,罡拓却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她。

不过汾yan还是忍住难堪,安慰自己重要的是他吃下塑心丹,因而生起希冀。

「如何?」

「记住你说过的话。」

「什麽?」

汾yan还没反应过来,罡拓已旋身消失在她面前。

怎麽会这样?他应该要回应她的心意才是,难道是药效还没显现?

没错,肯定是这样,等战神从魔界回来,必定会对她敞开心扉。

汾yan在心里期待着。

***

其实不单是战神打算对付昊天,昊天对战神也一直心存戒备,早在上任魔君被战神消灭时,昊天便已预期到与战神终有一战。

尤其近来天界有意对他出手的消息甚嚣尘上,他早已密切留意,所以战神一踏进魔界,他便已接到消息。

若在此前昊天或许会避免与战神正面迎战,毕竟战神的修为深不可测,在没有十足把握以前冒然对战不过是匹夫之勇。

但在得知战神可能服下蚀心果後,昊天决定把握这可乘之机,所以在战神踏进魔界不久他便现身。

罡拓看到一袭黑衣戴着骇人面具孤身出现的昊天不无意外,以为他会像过去几任魔君那样带领大批魔徒倾巢而出。

面具底下的昊天望着罡拓俊美无双的容颜不以为然,即便他早已耳闻战神的诸多战绩,依然认为战神凭藉的是机缘,不像他是从腥风血雨走到今天。

两人隔着数十丈对峙,态势一触即发。

这时昊天率先张开双臂往上扬起,自後方向上结起巨大的结界。

罡拓看到昊天此举再感意外,不论他是因为过於自信,又或者是为了避免累及无辜,都与传闻中y狠歹毒的魔君有所不同。

罡拓并不知道,在昊天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迹之中,有泰半都是两名得力手下所为。

不过事到如今也无暇再追究,罡拓同样自身後往上方结起巨大的结界。

双方的结界在半空中交会,形成巨大的半圆罩,将方圆十里都给包围,独留罡拓与昊天在这片结界之中。

远处结界之外的寒姬看到这幕忧心,万一昊天不敌战神,被结界阻挡的她根本无法及时进去搭救。

身旁的殷古戮却庆幸,如此就算昊天不敌战神,他也能及时溜之大吉。

殷古戮见寒姬面露担心出言讽刺她,「你既然都信心满满说汾yan公主一定会让战神服下蚀心果,又何须担心?还是说你其实没有把握?」

寒姬没有理会殷古戮的嘲讽,纵使她自信战神必定服下蚀心果,心系昊天的她还是无法不担心。

结界里的昊天开始运气,将全身的法力逐渐集结到双掌之中形成气漩。

罡拓再次惊讶昊天此举,敢情他是要拼尽全身法力与自己孤注一掷力搏?

纵使昊天有上万年修为,但是面对上古钢石粹化的罡拓依旧是以卵击石,罡拓实在不以为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会如此愚昧。

不过如此倒也简单,方便罡拓俐落的收拾昊天,便也开始凝聚全身法力到掌中形成气漩。

双方掌中的气漩越来越强大,在结界里刮起旋风,就连远在结界之外的寒姬与殷古戮都能感受到空气的震动。

寒姬忧心的紧盯着结界里的昊天,准备随时攻进结界助昊天一臂之力。

从双方集结的气漩可以明显看出来,罡拓的修为远在昊天之上,不过昊天并非是真的愚昧,他之所以凝结法力与战神b试,是为了催化他t内的蚀心果。

随着气漩益发强大,只待双方使出致命一击之际,罡拓突然感到t内一gu剧痛袭来,迅速往全身蔓延,让他掌中的气漩随即弱化。

昊天终於等到这致命的瞬间,迅速朝罡拓击出双掌的气漩。

罡拓被迫忍着剧痛,同样击出双掌的气漩迎战。

双方气漩交会瞬间,结界里风云变se闪电交加,让远在结界之外看到的寒姬与殷古戮都骇然变se。

罡拓忍着剧痛力拼昊天,周围的结界开始若隐若现像要消失。

「不好!结界要破了,赶紧走。」

殷古戮想逃之夭夭,寒姬却想去助昊天一臂之力,无奈震波强烈她根本无法靠近。

直到一声轰然巨响传来,结界炸开的同时,罡拓与昊天随即往相反方向弹飞出去。

「魔君!」

寒姬立刻往昊天消失的方向追寻而去,与此同时罡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方圆数十里地一片狼籍。

山林间yan光明媚,放眼望去尽是青葱翠绿,最是适合出门踏青的好天气。

此时一名年方十六的少nv独自出现在这片山林里,却不是为了踏青而来,嘴里骂骂咧咧还喘着气。

她是山脚下临安镇上威远镖局的大小姐陆红樱,之所以出现在山里是为家人祈福而来,只不过并非是她心甘情愿而是迫於无奈。

原来红樱自幼丧母,家里又以镖局营生,出入全是些粗汉,所以她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後宅里。

父亲虽是镖局的总镖头,毕竟还是粗人,加上妻子早逝,也不b着红樱学习nv红,偶尔还教她一点拳脚功夫防身。

所以红樱的个x并不像其他闺阁姑娘那样小家碧玉,反而还有点大大咧咧,加上时常一个人待在後宅里,也养成她自言自语的习惯。

直到一年多前这样的情况有了改变,父亲在出门保镖时救了一名依亲无门的姑娘,约莫二十来岁,将她带回家中安置,让红樱称她为姐姐,说是要给红樱当个伴。

哪知红樱那声姐姐都还没叫热,姐姐就变成後娘了。

不过红樱自幼丧母个x又不像闺阁nv子扭捏,对於父亲续弦倒也没啥意见。

之後家里除了厨娘又招了几名婢nv,说是要服侍红樱跟後娘,不过最後都安排到後娘房里伺候了。

红樱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她大大咧咧惯了,也不需要人伺候。

只是没想到这个从姐姐升格为後娘的nv人还学会变脸的本事,开始对红樱挑刺,事事与她计较。

尤其怀孕以後,更是仗着丈夫的宠ai,变本加厉的针对红樱。

像现在孩子都还没临盆,又说最近夜里睡不安稳,怕对腹中胎儿不好,要找人到山中寺庙为胎儿祈福,还指名得是家人去才显的心诚,非让红樱上山走这一趟。

以致这会晌午yan光正炙,红樱还得顶着太yan气喘吁吁上山,嘴里才会咒骂。

「知道的说你是生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生个祖宗,孩子都还没出生就开始作威作福,真当我家里没人了?」

红樱话声刚落又闷,如今父亲一心只盼着那nv人能生个儿子继承镖局,哪还在乎闺nv受委屈?否则也不会听信那nv人的话,让她只身上山为nv人祈福。

「都说男人重se,没想到我爹守身如玉这麽多年,到头来还是一路货se,这要换成是我,打si也看不上那恶毒的nv人。」

红樱越走越觉得气愤,抬头看了眼还不见尽头的山路。

「那鬼寺庙到底在什麽地方?真那麽灵验不会自己来,让别人替你来求算什麽心诚?」

红樱要再咒骂,突然看到一个模样凶狠的男人从棵树後方走出来,手上还提着把刀。

「你是谁?想g什麽?」

男人ch0u出刀来,「要你命的人。」

红樱一惊环顾四周,发现附近只有自己跟眼前的男人。

「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我爹可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我是威远镖局的千金大小姐,你要敢伤害我的话,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少废话,今天你得把命留下。」

男人丢开刀鞘挥刀就要砍过来,红樱情急捡起地上一根粗树枝想抵挡,却被男人一刀砍断树枝,吓得她连忙拔腿就跑。

「救命啊!来人啊!赶紧救命啊!」

但是山林里根本没有别人,就算红樱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她。

虽然她是会点拳脚功夫,但在男人面前根本是以卵击石,只能狼狈逃命。

男人眼看就要追上红樱,她偏还一脚踩到石子摔倒在地,吃惊回头看到男人已经追来高举起刀就要挥下。

「啊──!」红樱吓得失声尖叫闭起眼睛。

预期的痛楚并未袭来,反而听到一声痛呼,在红樱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事时,一抹重量突然压到她身上,吓得她睁开眼睛看到是男人压着她。

「你g什麽?别碰我!你别碰我!」

红樱急忙想推开男人,但是男人却毫无动静,直到她终於推开男人爬起来,才看到男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背上居然还cha着一把剑!

红樱刹时ch0u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寻找救她的人。

「谁?!是谁救了我?」

周围依旧没有别人,除了红樱跟倒在地上的男人。

红樱见男人一动也不动,怯怯的蹲下去查探男人的鼻息,发现男人已经没有气息,吓得瘫软坐倒在地上。

红樱的视线慢慢移向男人背上那把剑,发现那是一把用石头铸造的剑。

问题是这怎麽可能?剑不都是用铁铸的吗?

但是剑身看来确实是石头没错,而且表面光滑毫不粗糙,yan光折s在剑身上甚至像会发亮。

「怎麽会有这样的剑?」

红樱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剑身确认,还因为剑意外的锋利险些将手指划伤。

「怎麽会这样?」

红樱实在无法理解,石头怎能铸成剑,还如此锋利。

见剑笔直的cha在男人背上,红樱不禁抬头望向天空。

「难道是老天爷救了我?」

红樱受惊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伸手去翻男人衣裳,寻找能辨识男人身份的东西,可惜没有所获。

「到底是谁要杀我?」

刚才男人一开口就要她的命,明显是冲着她而来,但是知道她今天要上山祈福的人只有──

「难道是二娘?所以她才想方设法要我上山来?」

红樱没想到後娘在家里处处针对她还不够,现在居然还想要她的命?

红樱觉得此地不宜再久留,决定先回去再说,她起身要走突然又回头看了眼cha在男人背上那把石剑。

毕竟是这把剑救了自己,虽然不知道是谁丢的剑,但是总得留着这麽剑,万一改天见到剑的主人才能道谢。

红樱於是鼓起勇气拔出男人背上那把剑,鲜血立刻沿着剑身滑落到地上,才喘口气的功夫,剑身已经重新恢复光滑滴血不沾,像是从来不曾杀过人似的。

红樱再次感到惊讶,而且这把剑还挺沉,她要一路提着下山肯定是不行。

红樱才回头去捡起男人的刀鞘,勉强将石剑cha进刀鞘里,然後赶紧抱着石剑下山。

威远镖局外的天se逐渐暗下,後宅里的陆氏挺着五个月的身孕,一看到陆父回来立刻忧心忡忡迎上前来。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红樱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否该派人上山去寻?」

「什麽?这都什麽时辰还没回来?」

陆氏立刻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听说那山里的寺庙非常灵验,想帮老爷生个大胖小子继承家业,也没必要让红樱走这一遭。」

陆父虽然也担心,但是看到陆氏怀着身孕自责,也不忍再苛责她。

「你别想太多,我这就派人去寻。」

陆父随即唤来一名镖师,吩咐他赶紧组织人上山去寻找红樱。

陆氏一等镖师离去便又惺惺作态,「要是红樱有个好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也罢…」

「胡说什麽!我还指着你这胎生个大胖小子,继承我的威远镖局。」

陆氏假意拉起衣袖自责拭泪,嘴角却是得意。

离去的镖师竟又兴冲冲折返,「总镖头,大小姐回来了!」

「什麽?」陆氏错愕。

只见红樱抱着刀鞘走进後宅,脸都脏了头发也有些淩乱。

「你怎麽回来了?」

陆氏脱口质疑的话让红樱更加确定,那个要杀自己的男人肯定与後娘有关。

红樱刻意问,「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还能上哪去?」

陆氏掠过心虚,幸好陆父见到nv儿模样狼狈先问起。

「到底发生什麽事?怎麽到现在才回来?还有你抱着刀鞘又是怎麽回事?」

「还不是……」

红樱意有所指的瞥向陆氏,陆氏立刻心虚别开眼。

「在山上摔了一跤,回来的路上又无意间捡到这把剑,就带着防身。」

红樱改口隐瞒真相,毕竟事涉人命,自己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陆氏顿时松了口气,却也不明白红樱为何还能活着回来?

「胡言乱语!哪来的剑让你捡?还拖到这麽晚才回来。」

陆氏担心丈夫继续追究赶紧打岔道:「好了老爷,红樱平安回来就好,你看她衣裳都脏了,要叫人瞧见还当是发生什麽……还是赶紧让她回房去换身乾净的衣裳吧!」

红樱见後娘到现在还不忘给她泼脏水,更认清楚她的心肠歹毒。

不过也因此陆父才打住追问,让红樱回房换衣裳。

***

晚上吃过晚饭後红樱回到房里,就着烛火端详着桌上的石剑。

红樱越看石剑越觉得惊奇,怎麽会有石头铸的剑如此锋利?

尤其红樱家里是开镖局的,她见惯镖师舞刀弄剑,但不论是刀还是剑,都是铁铸的,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剑。

「这到底是谁打磨的剑?你的主人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红樱忍不住再回想白天的情景,当时她惊吓闭上眼睛没能看清楚事发经过,但是山林里确实除了她跟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别人在场。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救了我,才能打造出你这样的石剑?」

红樱说完不觉莞尔,心里其实没有当真,但确实庆幸有这把石剑,否则她这会早已横si在山上,哪还能坐在这里研究这把石剑。

「想不到二娘心肠如此歹毒,看来我以後得要认真提防她才行。」

与此同时,红樱要提防的陆氏藉口去上茅房,偷偷与管事见面。

管事是某天陆氏藉口在大街上遇到的堂哥,引荐他到威远镖局担任管事,实则是陆氏的姘头。

原来陆氏根本不是什麽依亲无门的姑娘,而是觊觎威远镖局,与姘头合谋想夺取陆家的家产,就连陆氏腹中的胎儿也根本不是陆父的种,而是管事的。

为了让胎儿生下来成为陆家唯一的香火,陆氏与管事才决定除掉红樱,找人到山里杀si红樱,没想到却让红樱逃过一劫。

事迹败露的陆氏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留着红樱是个祸患,这会她向管事提议,索x趁着今晚红樱松懈下来,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管事乍听到陆氏的提议惊讶,觉得过於大胆,但是陆氏已经管不了那麽多,坚决要除掉红樱以免夜长梦多。

最後管事没有办法,答应在今夜动手,等到事成之後再伪装成采花贼杀人,到时候陆父顾及nv儿身後的名声想必不敢报官抓人。

深夜时分,管事一身黑衣悄悄潜入镖局的後宅,利用对环境的熟悉,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顺利来到红樱房间外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撬开窗户,潜进房里再悄悄将窗户带上。

房间里的红樱早已熟睡,对於房里发生的动静毫无所觉。

管事握着匕首蹑手蹑脚来到榻边,望着榻上熟睡的红樱,眼底露出凶光,跟着扬起匕首就要刺向红樱。

突然,挂在榻边的石剑飞起撞向管事,让管事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红樱听到声音惊醒,「是谁?!」

管事见事迹败露担心红樱呼救,抓起匕首爬起来再刺向红樱。

红樱尖叫躲开的同时,石剑再飞来划伤管事手臂,疼的他掉落手中匕首。

管事看到居然是一把剑飞在半空中划伤他,吓得失声尖叫。

「鬼啊!」

管事顾不得是趁夜潜入红樱房中,失声叫嚷着冲出房门。

房里的红樱劫後余生,看到居然是石剑救了她,而且石剑还飞在半空中,吃惊的r0u着眼睛,不确定是否在作梦。

昨夜管事意图对红樱不轨的事惊醒後宅所有人,陆父命人要将管事扭送官府,是陆氏不断替管事求情,说堂哥只是一时糊涂才g错事,还说事关红樱名声不宜张扬,最後还假装动了胎气晕厥过去,终於让陆父勉强同意息事宁人,命人将管事双腿打断丢出镖局当乞丐。

管事直到被丢出镖局还在哀嚎,说剑里有鬼、镖局闹鬼的话。

红樱因为还不清楚石剑到底是怎麽回事,便装傻瞒下石剑的事。

最後陆父只当管事在胡言乱语,没把他的话当真。

因为陆父交代众人不得走漏昨夜发生的事,以免破坏红樱的名节,所以隔天镖局的人都对昨夜发生的事只字不提,管事嚷嚷闹鬼之说自然也被淡忘。

唯独红樱,昨夜她亲眼看到石剑飞在半空中,还有管事嚷嚷闹鬼的话都让她确信并非是在作梦。

所以今日红樱悄悄带着石剑来到没有人的兵器室,因为兵器室yan气重,再说万一石剑里真的有鬼,她也能随手抓到兵器对付。

红樱小心翼翼将cha着石剑的刀鞘搁到地上,才赶紧退开到不远处的一口箱子假装不在意的坐下。

其实红樱心里也认定石剑里有鬼,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是因为石剑已经两回救了自己,就算真的有鬼应该也对自己没有恶意。

红樱这麽自我安慰,才敢跟石剑单独待在兵器室里。

「说吧,你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红樱假装漫不经心的瞥着地上的石剑,眼神里其实透着心慌。

地上的石剑没有半点动静。

「你别想装傻,昨夜我都看到了,你就飞在半空中,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石剑还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红樱毕竟年轻,问了两句见石剑没有反应,便忍不住站起身来。

「你别不说话啊!我知道你就在里头,你赶紧出个声,要不动两下也行──不对,你还是别乱动,我怕吓着。」

红樱还记得昨夜看到石剑飞在半空中,她当场就吓傻了,才没有失声尖叫。

在擎天剑里调养生息的罡拓简直无言。

昨日他与昊天在魔界大战,原以为是昊天不自量力与他b划修为,没想到昊天其实是要b他使出全部法力,催化他t内的蚀心果。

幸好他是上古钢石粹化没有心,才不至於被蚀心果腐蚀心脏灰飞烟灭,但是他也确实受到痛击,加上昊天又趁机对他发动攻势,导致他元气大伤,只能暂时待在擎天剑里调养生息。

没想到擎天剑却坠落人界意外解救眼前的nv子,加上昨夜nv子遇险他再次出手相救,终於让nv子察觉他的存在。

不过罡拓救下眼前的nv子纯属巧合,他并不打算现身。

红樱眼看石剑没有反应,「你说话呀!一声不吭是什麽意思?要藐视人也得有个限度,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我可是看在昨夜你救我的份上才好声好气跟你说话。」

罡拓一点也没想跟红樱说话,只想她闭嘴让他安静调养生息。

「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拿符咒治你?」

区区一个凡人也想治他?罡拓嗤之以鼻。

「你…你这鬼怎麽这样?好歹你都救了我两回,你出来跟我见个面,让我跟你道声谢不好吗?」

等等,万一这鬼要长的青面獠牙,出来不把我吓晕才怪。

「我是说真不想出来也不用勉强,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就好。」

红樱不由自主的走过来,开始跟地上的石剑絮叨起来。

「说真的,我是真想谢谢你,昨天要没有你救我,我早被人害si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红樱在石剑面前蹲下来,甚至忘记原先的害怕。

「我真没想到我二娘这麽歹毒,居然想杀我?还有她那个堂哥,说是一时糊涂才g错事,我看根本就是想杀我灭口,对吧?」

身为战神,罡拓早已是六界之中难以撼动的存在,怎地也没想到会沦落到得在这里听个人界小儿絮叨。

「现在我爹又把她堂哥的腿打断赶出去,她肯定更对我怀恨在心,没准还会想出更歹毒的法子来害我,你可得要再帮我。」

罡拓一怔,怀疑她跟自己有什麽关系?

「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她要再来害我,你总得救我对吧?」

他们什麽时候就成为朋友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罡拓简直无言以对,这人界丫头也未免太自说自话。

「对了,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我以後该怎麽叫你?你总有名字吧?」

罡拓身为战神,还从未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

他并不知道红樱是因为个x大大咧咧,跟其他闺阁姑娘玩不到一块,平日里一个人待在後宅,才养成自说自话的习惯。

「差点忘了先说,我叫陆红樱,你以後叫我红樱就可以了。」

罡拓根本不在意她叫什麽。

「现在该你说了,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才知道怎麽称呼你。」

地上的石剑依然毫无动静。

「那好吧,既然你害羞不肯说,我就替你取吧!」

罡拓差点喷饭,他什麽时候害羞了?

「既然你住在石剑里,而这把剑又这麽特别,居然是石头铸造的,乾脆就叫你石头吧!」

罡拓早该料到,一个人界丫头能有什麽文采?

「可是好像又太y了喔,叫这名字……有了!乾脆就叫小石吧,以後我就叫你小石。」

红樱得意宣布完,起身开始在兵器室里翻找什麽,最後找出一把漂亮的剑鞘替石剑换上。

「这把剑鞘就当作是我们成为朋友的礼物吧!」

就这样,一向刚y的战神有了个叫小石的滑稽名字,还给套进一把花里胡哨的剑鞘里,让他彻底怀疑人生。

因为管事的腿被打断还给赶出镖局,陆氏彻底记恨上红樱,藉口出门买胭脂水粉找到管事,安顿好他的同时也再次听说剑里有鬼的事。

陆氏虽然半信半疑,回到镖局後便开始暗中留意红樱。

渐渐的,陆氏发现红樱的形迹确实鬼祟,以前在房里待不住的人,现在待在闺房的时间变多不说,还听到她像是在跟人聊天的声音。

即便陆氏始终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也开始相信红樱确实有问题。

否则实在无法解释,红樱一届nv流是如何躲过山里的杀手,还让管事夜袭她失败?

只是监於之前两回对付红樱不果,陆氏没敢再冒然采取行动,而是藉口夜里仍旧睡不安稳,怀疑是家宅不宁,想请道士到家里来看看。

陆父虽然不信这事,但是陆氏执意,最後为了让她安心,还是同意请道士到家里作法,至於道士自然是陆氏安排的。

红樱本来还不确定陆氏想ga0什麽鬼,直到道士在後院里作法一阵子後,突然高喊有鬼,手上的桃木剑指向红樱闺房。

红樱这才意识到陆氏是针对她而来,不对,具t该说是针对她房里的小石。

红樱立刻担心起朋友,但是已经来不及,因为陆父同意道士到她闺房查看。

一行人进到红樱闺房,道士又开始作法,嘴理念念有词後突然大喊。

「不好!果然有鬼。」

红樱一凛,陆父皱眉。

「道长,你可确定?」陆父对於鬼神之说并不尽信。

「总镖头,令夫人近日之所以夜不能眠,便是这邪祟在作怪,幸好今日你遇到贫道,不然等这邪祟日益壮大,将危及令夫人腹中胎儿。」

陆父一听说会危及胎儿紧张,「那该如何是好?道长可有法解?」

「总镖头放心,贫道这就作法找出邪祟克制他。」

道士又开始挥舞手中的桃木剑,果然红樱不意外的看到道士突然指向榻边的石剑。

「就在那里!」

陆父看向榻边,并不清楚道士所指为何。

「就是那把剑,那剑已经被邪祟附身。」道士按照陆氏先前的交代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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