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大结局(1 / 2)
大结局
军营中,楚将军正检阅士兵的操练,忽然感到大地一阵剧烈的震荡,就像是龙在地下翻身一样,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不好,火山爆发了”沉寂近百年的火山,再次展现出了强盛的生命力。
听到这信息,楚将军想都没想,就抬起头,朝那一方天空看去。
只见那一方天空上,灰色的浓烟滚滚,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听到慕容晟道:“希望这座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动一下,而不是这个时候喷发,不然方圆数十里都会受影响。”绵城会成为人间炼狱。
楚将军看着慕容晟,目光有些诧异,感觉他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似乎更淡然、淡泊。
此时此刻,整个绵城的人同样担忧望着那一方天空,火山爆发,比战争还有残酷,他们的家园会瞬间被毁掉,性命更是难保。
溶月楼内,古如斯目光从浓烟中收回,看向给暖宝顺毛的薄情,淡淡的道:“你这次玩得有点过,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或者我们可以帮你,你为什么一定这样做,万一火山真的爆发,这里的一切都会毁掉。”
薄情的动作一便,忽然幽幽的道:“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恨到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报复,才能彻底的解恨。”
古如斯面色一沉:“再深的恨,也不能用那么多人的性命作赌注,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能活得那么自私。”说完轻轻叹一声。
“那你为什么杀人呢?”薄情挑起下巴。
“让更多的人能活着。”古如斯冷声道。
薄情微微一滞,深深的看着眼前男人,第一次发在他冰冷的外表下面,原来是有温度的。
淡淡的道:“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火山不会爆发,只是小小的活动活动。”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薄倾情。
若换薄倾情来复仇,她会直接引爆苍穹帝朝内全部的火山,让所有人为她失去的陪葬。
感受对面男人注视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凤都的事情,你以后不用再查,我是薄情,只是薄情。”看得见的幸福,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薄倾情太可怜,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古如斯神情一僵,转过身继续看向窗外,薄情从后面看着他孤寂的背影。
轻叹一声,不管他与薄颜、薄倾情之间有什么关系,都随着二人的死而消散,幸福在眼前时,就要伸手去把握。
“灵雎,准备一下,通知南宫信天,我们先出城。”薄情淡淡的吩咐,她的幸福就是在他身边。
慕容晟盯着天空上慢慢消散的浓烟,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幸好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动。
沉声道:“给帝都八百里加急,绵城的火山活动,随时有爆发的迹像,是否提前让城中的百姓撤出绵城。”说出这番话,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楚将军古怪的看一眼慕容晟,感觉有些不对头,真的很不对头,却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依着慕容晟话中的意思,给帝都发了份八百里加急。
待初将军出去后,慕容晟把近日的战报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上面全是前方战败的消息,眼中全是担忧。
华夏、大臻两朝大军,势如破竹,连连攻破他们的防线,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苍穹帝朝已经失去四分之一多的疆土。
两大帝朝的大军人数之庞大,空前未有,战斗力更是锐不可挡,一路凯歌,杀到绵城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他不得作最坏的打算。
古老的驿道路上,骏马疾驰而过,一路烟尘滚滚的送入苍都,冲到帝宫大门前,信使马上高呼一声:“报绵城八百里加急。”
御书房中,慕容通天看着慕容晟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信件,把信件往地上一扔,火冒三丈的道:“晟王实在是太胡闹,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动,为何要城中百姓提前撤出绵城,这不是动乱民心吗?”
丞相大人此时也在书房内,捡起地上的信件,飞快的扫一眼。
面色顿时郑重的道:“陛下,臣恳请您同意晟王请奏。”信中明是话中有话,陛下对晟王防备太深,所以没有看出信中的意思。
“这是为何?”慕容通天锐利的目光落丞相大人身上。
“陛下不必问为什么,臣保证,晟王这样做完全是为朝廷。还请陛下准奏。”
丞相大人郑重的下跪,深邃沧桑的眼眸,肯定的看着上面的帝王,心里轻轻道:“陛下,您很快就会知道原因。
慕容通天沉稳的坐在龙椅中,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白发苍苍的老丞相,犹豫一下才缓缓道:”准奏,你代朕拟旨,让周边的州城官府,准备安置从绵城撤离出来的百姓。“
把事情都交待完后,慕容通天挥挥手让丞相和身边的人都退下,一个人坐在龙椅中出神。
燕城,又一座被攻破要塞城,城中杀戮还在继续。到处弥漫着战火、血腥的道味,以及浓浓的死亡气息。
城楼下面无数眼睛,崇拜的仰望城楼上,那个完全被鲜血浸染的男人,被鲜血映红的眼眸内,浓浓的杀气让苍穹帝朝留下顽抗抵抗的士兵,连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是逃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送入地狱。
天帝箫谨天,没想到在他温和的外表下面,既然是一颗杀戮成性的心,一路征战中,他们彻底被这个男人凶猛征服。
噗箫谨天站在一堆尸体中,挥剑斩掉最后一名反抗的士兵,站在城楼上昂首朝天空长啸一声,预示着一场胜利的到来,城中马上响起一片胜利的欢呼声。”回陛下,城中发现可疑人物。“一名侍卫走上前道。”是苍穹帝朝的人?“箫谨天眼眸闪过一抹嗜血的眼神,握紧手中那把金色的,又尖又细又长的黄金剑。
箫谨天的眼神太可怕,那名侍卫飞快的垂下头道:”回陛下,目前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只知道他们一共有三女五男,看样子武功都不弱。按情形来看,他们似是刚刚进城的,原因暂时未查明,要不要拦下盘问,还是“直接杀掉。
这个时候入城,必然有什么意图。
箫谨天眼眸中一沉,冷冷的道:”只要不是我们的人,胆敢在城中的逗留的,就是对朕帝威的挑衅,一率格杀勿论。“
反手一剑,砍掉一名未死透的敌军。
侍卫看了一眼刚刚断气的尸体,头垂得更低道:”属下明白。“迅速的走下城楼,朝燕城中心腹地走。
战争就是用毁灭的方式,让世界重生,许多州城被攻破后,只留下一座死城
薄情他们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都不背井离乡、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百姓,还有节节败退,神色凝重,行色匆匆的军队,天地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悲壮。
眼前这座小城中,战火、杀戮、死亡,仍在断断续续,血腥味冲天,到处冲刺着死亡的气息。
地面上是苍穹的百姓和军队逃跑时,留下的狼籍、凌乱的不堪的画面,再往前走,就是已横遍野的血腥画面。
灵雎不解的道:”主子,军队这次攻城打,杀戮似乎太过了,以前可从未有过这种现象,会不会让百姓日后心生反感。“
面纱下,薄情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苍穹帝朝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文化,慕容皇室的统治,还有家国的观念在他们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无论我们是杀戮,还是施以怀柔政策,他们都会有反抗的心理,留下他们在后方,就是一种后患,不如把他们驱逐走,或者是消灭掉。“
直到最后的帝王之战,让他们亲眼目睹慕容通天的惨败,彻底抹杀前任帝王在他们心的高大形象,重新把新任帝王的形象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这也统治的一种手段,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慕昭明一惯的风格。
灵雎听完那番话,大概意思就是先震慑,再洗脑,最后征服,让他们身心全都臣服于新的君主,帝王之道果然是又绝又狠。
突然一具尸体吸引了薄情的注意,只见那具尸体靠着墙,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上下下,找不到一丝血迹,亦找不到半点伤口,表情更是极为的生动,若不是脸上泛着死人苍白,还真以他只是太累睡着而已。
放下怀中的暖宝,薄情朝那尸体走去,灵雎不放心,紧跟在后面。
灵雎也发现尸体的怪异,以为是诈尸,有人故意装死,想逃过军队最后的搜捕。
冷哼一声走上前,用脚轻轻动了动尸体,见没有反应,就加大脚上的力度,谁知道这不加还好,一加大力度,十分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颗原本完好无缺的人头,突然一歪,从脖子上掉下来,咕噜一声滚到了旁边,在场的人不由的被吓了一跳。
南宫信天好奇的凑上前看了一眼,只见脖子上的伤口齐整,如锯断的木头,不由的惊叹道:”好快的剑。“快到连伤口都没有留下,尸体就完整倒地上。”主子,那边也有一具同样的尸体。“梅君指着另一具,同样的没伤口的尸体。
这样的尸体不只是两具,而是很多很,若撇开现场的凌乱不看,这里不似有过杀戮,而是一场杀人练习。
薄情站起来,玉指绕着一缕发丝把玩,含笑道:”你们猜猜,这些尸体,是一人所为,还是多人所为。“
自出了绵城后,南宫信天就摘下慕容无双的面皮,恢复原貌似。
此时一身白色的裘衣,眼中带着一丝丝笑意,优雅、尊贵,微微的扫一眼周围的环境道:”一人。“
薄情浅浅的一笑道:”从尸体分布的情况来看,本殿也以为是一人所为。“
此人杀气一定很重很重,简直是到了魔的境界,直到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追星和逐月对视一眼,如果是一人,那这个人就真是太可怕了,大臻的军队中,怎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难怪两朝的军队每次攻城都如此神速,有这样的人物在,当然是攻无不克!”我看什么人,出来。“
古如斯本想发表意见的话,突然改一声冷喝,众人的心思才从尸体上回过神。
从四周的建筑后面,一群穿着精制的黑色铠甲,一手握着细长的剑,一手握着匕首,并且腰间、长靴中都别着匕首,浑身散发浓浓杀意,面无表情的士兵,正慢慢的朝他们包围过来。
剑和匕首,皆为至尊铁所铸,这是大臻的士兵?薄情的眉头微微一蹙,眼中一抹疑惑。
军队的士兵可没有那齐全的配备,蓦然想到一类人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是死士。“类似当年箫谨瑜手下血杀的存在,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南宫信天沉静的道:”华夏与大臻多股势力同时参战,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其中那一方的势力。“
古如斯道:”不是古家的。“
薄暮也很震惊,不太肯定的道:”应该也不是我们薄家的暗卫。“
看着越逼越近的死士,薄情也不由的微微蹙起眉头,出动死士,血洗全城,难怪百姓们会逃光,军队也恐惧的撤退。
梅君躲在南宫信天背后,害怕的道:”主子,怎么办,他们好像很厉害。“这些人里面,就她的武功最弱,越想越害怕。
南宫信天眯起眼眸,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眼前这些死士虽然厉害,但也是相对于普通的百姓和武功不高的士兵而言,目前还威胁不到他们。
薄情黛眉微微一挑,冷冷的道:”看来只能拼一回,把能听懂人话的人引过来再说。“
玉手轻按一下手臂上的臂钏,臂钏瞬间变成一条银色的鞭子,滑落在手中,眼前这些死士挑起了她的兴趣。
谁也注意到,那只棕红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是感觉到薄情他们的杀气,一百多名死士也下意识的举起剑,准备着下一轮的杀戮
而与此同时,军营的主帐中,慕昭明正在研究苍穹帝朝余下的州城的分面图,准备下一步的进攻计划的明细。
突然他一起出行,一直窝在主帐中的几只月狼犬,猛一下站起来,窜到帐篷的入口处,冲着外面一阵狂吠,似是外敌入侵。
犬王这一家子虽然在军营中,除了方便外一直都很安静的呆在帐篷中,外面就算战火冲天,它们也不曾有过反应,此时却如大敌临面,充满了戒备,是什么让它们感到了敌意。”谁在外面?“慕昭明威严的声音传出外面。
帐篷外面的侍卫不由一怔道:”回陛下,外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只红毛小狗。“要有什么东西的话,就是这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狗。
红毛的小狗,想到几只月狼犬的反应,慕昭明全身突然一滞,红毛小狗,血犬,暖宝血液瞬间一阵惊讶。
走出帐篷,暖宝马上扑上前,用小脑袋亲昵的蹭慕昭明的脚。
看着正亲昵的蹭在他脚边小东西,慕昭明的唇角不由的微微弯起:”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的有宠物。“
这丫头又想给他来个惊喜,故意让人送信会在苍都等自己的,却一声不响的奔向自己,顿时眉眼上全是笑意。
伸手抱起暖宝,顺着它的毛道:”摆驾燕城。“
燕城深处,古如斯、薄暮二人并没有出手,而是把死士交给年轻人们处理。
薄情原本以为这批死士,如当年的血杀一样,是没有意识的。
可惜他们低估这些死士,一百多名死士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他们因为要护着武功较差的梅君,又不能伤了死士的性命,暂时处于下风。
只是相对于死士的面无表情,薄情他们却是一脸兴奋,越战越勇。
反正他们跟死士一打起来,马上就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会有人过来结束这场拼杀,只不过是他们却不想那么快结束。
因为不能伤人,薄情的鞭子也收起来,抵御敌人一对衣袖,其他人亦是用一些不会伤人的东西当兵器。
正当他们打得起劲时,死士们却突然停下,就像突然断线的木偶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众人在疑惑时。
薄情却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那熟悉的压抑感。
顺着感觉看去,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一个陌生的形象站在前面,静静的注视自己。
瞬间薄情整个人都是空的,只是在意识的驱使下,如飞蛾赴火般,朝来人奔扑过去。
慕昭明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静静的站在满目疮痍街道上,那一身银白在太阳映出一圈光晕,帝王的霸气自然而然散发而出,尊贵、威严、看起来却又是威武无比,给在场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南宫信天看到一身银白色铠甲站在前面,面容有些模糊的男子,有种冲动想走上前,一看此人的真面目。
因为在对方身上,他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这是他在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没有过的事情,那怕是面对玄帝慕容通天之时。
慕昭明看着不顾一切朝他扑过来的人,也张开了双臂迎接,唇边露出了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浅浅的,温柔的笑容。
啊就在其他人看着薄情,薄情欢喜扑入慕昭明怀中的一瞬间,众人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只见薄情整个人贴在慕昭明身上不动。
薄情一别又是几个月,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熟悉的怀抱和温暖,却忽略了慕昭明今天穿的是铠甲,一头撞在坚硬的铠甲,马上肿起一个红包,痛得泪水在眼中打滚,小声撒娇的道:”轻飏,人家很痛。“
慕昭明是相当的无语,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外面没有受过伤,偏偏每次受伤都是因为发誓不让她受伤的自己,真是狗血的人生。
把薄情卷入怀中,细声温柔的道:”我看看,是不是这里?“抬起手轻轻揉着她头上肿起的地方:”很痛吗?“明天还是不要这身铠甲。
感觉着额头上,从指腹传来的温暖,薄情含着眼泪点点头:”很痛。“却丝毫没离开那个怀抱的打算。
慕昭明双手一伸,把薄情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战马,一跃上马匹,给薄情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含笑深深的看一眼薄情后,留一脸面面相觑的众人,扬鞭策马而去。
南宫信天看着马匹带起的烟尘,看向灵雎似笑非笑道:”你家主子真有趣,在外面的时候是女王,回到自己的夫君身边就跟小孩子似的。“刚刚那画面,不像是夫妻相见,倒像孩子见到娘似的,奇怪的一对。
闻言,众人不由会心的一笑,不过他们若是知道,南宫今天把英明无比,霸气外漏,却又神秘的惊帝陛下比喻成女人,肯定会狠狠的鄙视一顿南宫信天。
薄情靠在慕昭明怀中,经过城楼时,看着堆积如山的士兵的尸体,眉头轻轻蹙起:”是谁在领兵冲锋,好重的杀戮。“
尽管自己明白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曾经下过屠城的命令,只是一时间亲看到那么多死人,还是震憾不已。”箫谨天。“”你说什么,这是箫谨天所为。“
听到这个完全被自己排除在外的名字,薄情不由的张大的了嘴巴。
实在是很难把眼前这血淋淋的画面,跟箫谨天那副温文平和的外表联系起来,可是事实上却确实是如此。
尤其是她亲眼到,城楼上浑身浴血的身影时,更是震惊不已。
慕昭明只是淡淡的一笑,抱紧薄情策马奔入军营中,一路上众人纷纷下跪,而两人却是完全无视,直奔入军营中间的主帐内。
舒适的帐篷内,火热的唇带着深深的思念、渴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慕昭明却引领薄情,往更深的地方去探索,外面唇与唇紧密贴合,内里舌尖与舌尖缠绵在一起,两具敏感的身体,对彼此充满了深深的渴望。
慕昭明摸索着脱下薄情的衣服,薄情心里一惊,想到自己一路风尘扑扑的,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火热身体。
此时,慕昭明正一身欲火烧身,突然被推开,眼神有些狼狈的,询问似的看着薄情。
薄情咬了咬被吻肿的红唇,小声道:”我还没有梳洗,我要先沐浴,再“”我不在意。“慕昭明重新抱紧薄情。”我很在意。“薄情固执的看着,已经在欲火中烧得目光迷离男人,有一丝心痛,却又无法容忍自己的脏乱。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还是慕昭明先妥协,冷冷的吩咐道:”慕绝,马上命人送热水进来。“拉着薄情往帐篷的里间走。
薄情好奇伯打量着行军用的帐篷,帐篷十分厚实,跟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帐蓬里也十分舒适暖和。
帐篷的最外面是一个小厅,也就是平时接见将士,与众人议事办公的地方,小厅后面是日常起居室,算是会议厅,然后是寝卧,最里面的自然是浴室,俨然是一座小小的房屋。
薄情闭着眼睛浸在热水中,能感觉到自己的毛孔瞬间全部张开,浑身的舒畅无比,玉臂拔着水面上红色的的彼岸花瓣。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星眸微微掀开,声音柔媚的道:”轻飏,我好像是在天花阁中。“有他在的地方,总有家的感觉。
慕昭明一身便袍坐在她身后,听到她这句话动不由的一滞,眼中匀开一丝笑意,随手拿起旁边的布巾,替她拭去头发上水,看到被剪短的头发,眉心不悦的浅浅蹙起,淡淡的道:”不跟我解释一下,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把一头长发给剪短,而且没经过他的同意。
薄情回过头看一眼慕昭明手中的头发,轻轻的笑道:”那边公主已经是假的,侍女不能再假,只好剪掉,你总不能指望追星和逐月,或者是古家那座冰山替我梳头吧。“
到时候,她没疯掉,那三人已经疯掉,何况暗暗瞟了一眼慕昭明,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碰到自己。
不出薄情所料,慕昭明闻言,眸光一寒,狠狠的喝道,”他们若是敢碰你一下,我马上斩了他们的手。“
抛开手中的布巾,把唇贴在薄情耳边,温柔的道:”情儿,水冷了,会得风寒的。“声音在强烈的压抑中,带着致使的蛊惑,薄情整个人微微的一颤。
突然想到换洗的衣服还在灵雎那里,在水中用双臂抱紧自己,紧张的道:”轻飏,我的寝衣还在灵雎那里,你“
薄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慕昭明就沉哑着声音,近似咆哮的喝道:”你不需要穿衣服。“双手往水中一捞,把薄情一下从水中抱出来,朝外面的大床走。
还走到大床前,慕昭明就心急的把怀中的人儿,往大床上一抛。
薄情一个翻身,用被子卷包起自己,一双风情万千的眼睛魅惑的看着慕昭明,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朝慕昭明勾了勾手指。
有时候,她宁愿自己吃些苦,也想让他快乐!”妖精!“
慕昭明的眼眸一暗,她难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诱惑么?非让她天下不了不床。
薄情的勾引是致命的,慕昭明灵魂已经向薄情投降,快步的走到大床前,大手把薄情的娇躯从被子中拎出来,站在大床下面低头用力的吻紧那两片让他迷醉的红唇。
细细的回味着那熟的味道,她的味道不是甜的,可是那种味道却很独特,就像酒,吻久以后会让让他失去狼,让他疯狂。
薄情浅浅的回应着慕昭明的吻,薄伸手摸索着解开慕昭明的衣袍,才发现里面除了中裤外什么都没穿,脱下外面的便袍便看到他白皙结实的胸膛,眼中一抹惊叹,手臂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前一刻的主动诱惑,此时这小小的亲密无比的动作,对慕昭明来说无疑是火上加油,欲火烧得他瞬间失去狼,疯狂的燃烧着自己,放任着自己,把一切都施回在怀中的娇躯上。
薄情在身体被深深进入的一记,重重的咬在慕昭明的肩膀上不让自己叫出声,两人的灵魂在这一刻碰撞,最后都迷失了自己。
疯狂在欲火中霍乱,最后两人都在疯狂中再次迷失,薄情不知道自己承欢了多少次,只知道慕昭明的狂野,摇碎了她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军营已经注扎在距离绵城近五十多里外的桐城,不过他们却不是住在帐篷中,而是城中一座原属于东盟旗下的一座类似于梧桐夜雨般豪华的酒楼内。
酒楼的大厅中,慕昭明、箫谨天,古如斯、南宫信天正聚在一起。
箫谨天指着挥在墙上的行军地图道:”绵城是苍穹帝朝的最后一道防线,城中有大量地的守军,从前方撤退回的军队,也全部集中在此地,这里将是两军最后的决战之地。“
慕昭明一身墨色裘衣,站在地图前,若有所思的道:”里面的守军几乎是苍穹的全部力量,不少于五百万,或者是更多,我们的军队联合后虽然有一千万,可是战线太长,军力不能集中,真正对敌的只有不到两百多万,你有把握吗?“”其实对方真正的作战力,只有三百万这样。“箫谨天还没开声,南宫信天就淡淡的出声打断。
箫谨天和慕昭明明些愕然,随之了然的一笑,慕昭明回头淡淡的道:”南宫世家是苍穹的经济支柱,朝廷军需物资,全部由南宫世家供应,如果朕没有猜错,你在最后一批兵器上做了手脚。“
南宫信天眼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笑意道:”不错,那你们可猜出,本族主是如何做到,在兵器上动了手脚,却不被检查兵器的朝廷官员发现。“”是温度。“
箫谨天含笑看向南宫信天:”通过冶炼技术,可以控制金属的强硬度,如果用特殊手法冶炼,兵器铸造好后,金属的强硬度会随外界的气温变化而变化,你的身份是在不久前揭穿,朕猜这批兵器是在七八月分制造的,亦是南宫世家提供给朝廷的最后一批兵器。“”而使用到这批兵器的,正是绵城中由慕容晟和楚家率领的两百万大家,因为在你身份没有揭穿之前,你一直跟他合作,目前还没有与我军进行交战,所以暂时没有发兵器的秘密。“慕昭明含笑补充。
南宫信天只是淡淡一笑,是默认了二人的说法,事情跟他们说的没有任何出入,虽然不曾深交,却默默认可二人的能力。”报“从外面传来探子报信音。
探子飞快的走进来,跪下道:”回两位陛下,刚收到消息,绵城中的百姓,早已经在半个月前,全部撤离绵城,分散到后方的州城中,由朝廷派人亲自安置。“”再探。“
箫谨天道,探子马上退出外面。
慕昭明含笑道:”半个月前,看来慕容晟是要背水一战。“
南宫信天轻轻一声叹息道:”虽然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不过本族主佩服他的勇气。“可惜慕容通天疑心太强。”既然如此,大军马上向绵城开进,我们准备攻城吧。朕已经听到血魔军团兴奋的呼吸声。“箫谨天眼中闪过一抹嗜的光芒。
血魔军团,那是什么东西,南宫信天不解的看向箫谨天。
慕昭明看到他的表情,淡淡的道:”那天与你们交手的死士,就是殇帝陛下亲自训练出来的血魔军团。“目光瞟一眼箫谨天,淡淡的一笑道:”不过,总指挥官却是他。“
箫谨天露出一个作为天帝时的爽朗笑容,豪迈无比的道:”那是他们第一次亮相,是不是很惊艳。“
南宫信天木然的点点头,确实是被惊艳到了,没想到梵风流手中还有这样的一张王牌,血魔军团,消息传入苍都,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一阵风云。
想起当日较量,血魔军团的杀伤力,在团体做战中绝对是一流的。
只是作为主导这一切的梵风流,他的能力更让他惊艳,能让两个帝王级人物臣服于他,还外加上他们古家,这个古老的家族。
箫谨天却不以为然,没人会知道,箫氏皇室其实只是梵氏皇室,数百年前就埋在东域的一步棋。
而知道此事也只有慕昭明,梵风流,以及老祖宗明净大师,连自己的父皇都不知情,而且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东域能一统建立帝朝,除了有他们的功劳,其中也有梵氏作用。
若不是他们一直牵制着苍穹,引走天下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东域内的事情不可能逃过苍穹帝朝的眼睛。
刚刚开始有些不甘,不过跟梵风流接触过后,却发现一切都值得的。
正如南宫信天所预料的,关于血魔军团消息,随着前部分传到了绵城,再从绵城传回到苍都。
慕容通天和慕容晟父子都为此事头痛不已,军心,民心一失再失,百姓与士兵们终日惶惶,寝食难安。
朝会上,有提议让秋家出面。
秋袆询却冷冷的道:”秋家的职责,保护皇室人员的安危。“直接拒绝朝臣们的提议。
绵城中,慕容晟的作法更直接,命人揪出一批,经常在军队中议论血魔军团的士兵,以散播谣言,扰乱军心为由,全剖处斩。
再调出自己这些年来,暗地里训练出的一批死士,在军队中小小亮相一番,惶惶不安的军心才渐渐的稳定。
只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此来慕容通天的怀疑,即刻下旨撤走两百万的军队,并将楚家的人全部软禁。
五百万军队,突然要抽走两百万,对绵城的守军,无疑是五雷轰顶,一时间军队再次出现骚动。
慕容晟站在楼上,看着城外有些荒凉的景色,心里也是一片荒凉。
回头对侍卫吩咐道:”你去把老元帅请过来,就说是本王有要事与他相商。“
片刻后,有军中之魂之称的楚老元帅,就出现在城楼上。
虽然已经七十高龄,但是由于身材魁梧,面色红润,步伐矫健,雄风不减当年。
不待他行礼,慕容晟扑一下跪在他面前,一脸愧疚道:”外公,都是晟儿连累了您老人家,连累了楚家。“父皇真是狠心,既然听信慕容无极的话,外祖已经七十岁的高龄,却还要他出来行军打仗。
楚老元帅也不避慕容晟的礼,听完他的话后,伸手扶起慕容晟道:”这不能怪你,或许是天意吧。“天要亡苍穹,所以才没有给陛下一颗明辨是非的心,一双识人的眼睛。”晟儿,让人请外祖父来,可是为陛下要撤走两百军队的事情。“楚老元帅年纪虽然大,一双眼睛却是雪亮的。
慕容晟一阵沉默,表示默认,片刻后才淡淡的道:”孙儿准备让舅舅撤退,一切孙儿已经安排好,到时候陛下不会为难楚家。“
似是已经猜到慕容晟的想法,楚老元帅拍拍慕容晟的肩膀:”值得吗?而且逃得一劫,还是会有另一劫。“
两朝的大军马上正朝他们行进,绵城一破,后方失守,始终还是免不掉一死。
慕容晟淡淡的道:”外公不必多虑,舅舅他们一定会没事。“
梵风流、慕昭明、箫谨天这三人跟父皇是不同的,他们是真正的帝王,更懂得如何治理天下,更懂得收买天下人忠诚。
就在祖孙密议数日后,两百万被抽离的军队由抽签决定,慕容晟的舅舅楚将军手上的五十万大军,幸运的被抽中。
其余的一百五十万军队,则全部落在那些从前线撤回来的军队上,在大臻军队发动进攻的前三天撤离。
通往苍都的城门前,楚将军看着前来送行的慕容晟和楚老元帅,依依不舍的道:”父亲、王爷,你们保重。“
他曾经试着说服慕容晟换自己留下,让老父亲回去,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慕容晟看着正在前行的队伍,估计舅舅回到苍都时,绵城的战报也已经送到苍都。
语气淡淡的道:”本王这里有份礼物,希望舅舅能亲自送到父皇手上。“希望战报的内容,加上这份礼能换回楚家的平安吧。
看着一脸期待的慕容晟,楚将军虽然气他拒绝了自己的要求,还是接过他手上的盒子,冷冷的道:”你外公年纪大了,你要照顾好他,不然有你好看的。“可惜他不知道,慕容晟永远也看不到。
绵城撤走两百万大军的消息,马上就传到桐城,箫谨天马上拍案叫好,真是天赐良机,恨不得即时出兵攻打。
慕昭明却对慕容通天的决定,感到匪夷所思,绵城可是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理应集中全部力量死守才是,他却为何要这里撤走近半的军队?
淡淡的道:”会不会是有诈?“
箫谨天不以为然的道:”是你多想了,绵城只留下三百万的军队,慕容晟玩不出花样。“
慕昭明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我多想了,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出兵,休整两日后,开始攻城。“梵风流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时间上刚刚好合适。
当天一直忙到很晚,慕昭明才回到房中。
见薄情正坐灯下做针线活,跟普通人家的妻子没什么两样。
再看那东西的颜色,应该是给自己做的,心中一暖,从后面抱着薄情道:”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再缝吧。“
薄情回过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继续低头穿动针线,淡淡的道:”听说你们这几天就要出兵攻城,我特意做了这件斗篷,还差几针就好,你先到后面梳洗吧。“应该是最后一战吧。
慕昭明梳洗过后,薄情已经躺在床上,两人免不了一番亲热。
第二日薄情醒来,慕昭明已经不在身边,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拥被坐起,淡淡的道:”谁在外面侍候。“”是奴婢曼宁,娘娘。“”
脆亮却不失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一阵脚步轻轻响起,熟悉面容映入眼内。
打了一个呵欠,薄情揉了揉酸痛的腰,声音有沙哑的道:“曼宁,外面似乎安静很多,没见有人来回事,陛下呢?”
曼宁马上惊讶的道:“娘娘,您不知道吗?陛下和天帝陛下,昨天就已经调动两百万军队,今儿一早朝绵城出发,这回会子早已经出了桐城,估计最迟后天就会发动攻城。”
闻言,薄情面上一怔:“那你们怎么不叫本宫,本宫好给陛下送行。”
曼宁轻轻一笑,替薄情披上一件长袍,含笑道:“回娘娘,陛下卯时起来的,见娘娘睡得香甜,就没让奴婢叫醒娘娘。”
想到昨晚慕昭明的狂野,薄情脸不由的一红,掩饰的道:“本宫要沐浴,你扶本宫起来。”这个男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他机会,他就会得寸进尺。
宠坏了。
正值隆冬时节,日长夜短,薄情又起得晚,日子很快就过去一天。
次日就听到前方传来战报,说两军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的交战,敌军损失惨重,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大臻的军队很快就会破城。
曼宁一脸兴奋的道:“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五天,陛下他们大能攻下绵城。”
薄情听到她的话,摇摇头,不同意的道:“对方可有五百万大军,而且武器精良,绵城的地里环境又是易守难攻,再加敌军还有楚老元帅,这样有经验的人坐镇指挥,那里可能在五日内攻破绵城。”这场仗最少得打上十天半个月才行。
“那倒未必。”
灵雎的声音意外的从外面传来。
薄情抬起看去,只见灵雎正笑盈盈的走来,扬起笑容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军很有可能在五天内攻破绵,何以见得。”
“主子这些日子都待在这院子里,不过问外面的事情,当然不知道慕容通天已经下旨,撤走绵城的两百万兵力,现在绵城的守军只有三百万。再加上南宫信天又在兵器动了手脚,就有一半军队是等同废的,别说是五天,能撑过明天就已经不错。”
薄情不由一阵诧异,绵城是后方的最后一道防线,慕容通天怎么会无缘无故撤军,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灵雎看到薄情神情,继续淡淡的道:“还不止这些,听说慕容通天,还软禁了楚府人,目的是因为慕容晟私自培训了暗卫。”
这番话一出,薄情更觉得不可思议,即便如此,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应该撤走两百万军队,这不是动摇军心吗?
还在此时软禁楚府的人,岂不寒了朝臣们的心,慕容通天这样做太合理。
想了想道:“撤走的是那些军队。”难道是想在此时收走慕容晟和楚家的兵权?
曼宁凝神想了一下道:“奴婢好像听到陛下说,有一百五十万是从前退回的军队,还有五十万是由楚将军率领的军队。”
楚将军,慕容晟的舅舅,薄情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这么说来,慕容晟和楚老元帅都留在绵城,慕容通天并没有让儿子提前逃跑的意思,撤走军队,让儿子送死,这不合情理啊!”目光看灵雎和曼宁。
灵雎含笑道:“或许是慕容晟自己要求的,这也不是不可能。之前他就上奏朝廷,提前撤走绵城中全部的老百姓。”
哦!薄情惊讶的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灵雎道:“就是那次火山活动以后提出的,说是担心火山随时会爆发,伤及到百姓。”
薄情无声的点点头,得到的消息越多,就越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似乎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只是她一时没有想到,总觉得此次苍穹为守住绵城,慕容晟和楚老元帅作了不简单的布局。
见薄情出神,灵雎和曼宁默契的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出去忙各自的事情。
此时绵城,自从第一次交战惨败后,就城门紧闭,无论大臻的军队在下面如何叫阵,就是不出来应战。
慕容晟和楚老元帅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士气大涨,不停叫嚣的大臻军队,也许是意料中的结果,慕容晟的神情很淡定,淡淡的道:“外公,我们还能支持多久。”
南宫信天会在兵器上动作手脚,真是高明,第一次交战就损失了他们近半的兵力,就连他的暗卫,也在第一次与血魔军团的交战中,全部战亡。
他们只能紧闭城门,不肯应战,可是这样又能拖多久。
想想自处境,慕容晟有些绝望,苍穹帝朝的气数已尽,真是回天无力啊?!
楚老元帅想到两方军队浴血奋战之时,箫谨天领血魔军团,闯入战阵如入无人之境,那实力全不于五十万的大军,面容却异常淡定的道:“明天吧。”
忽然拉着慕容晟的手,郑重的道:“晟儿,明天箫谨天就会发动攻城,他们有血魔军团的辅助,我们最多支撑到正午,听外公的话,城破之时你带人悄悄从出城,回到苍都把情况说清楚,陛下或许会”
慕容晟马上打断他的话道:“外公,还是你带人先走,计划是孙儿拟定的,孙儿自有方法脱身,难道你还不相信孙儿吗?”
目光决绝的看着楚老元帅,淡淡的道:“城门一破,敌军汹涌而入,外公趁乱离开,孙儿做完最后的安排后,就迅速逃跑,再赶到南召城,同外公汇合,连逃跑的路线孙儿都想好了,外公不必担心。”
“真的,你没骗外公。”楚老元帅定定盯紧慕容晟。
“孙儿当然没有骗外公,绵城的地面上已经埋下大量的黑油,还有城门上我也已经命人动了手脚,敌军入得来便出不去,到时候就能将敌军活活烧死在城中,幸运的话,没准连血魔军团也一起消灭掉。”慕容晟自信满满的道。
楚老元帅看着一脸自信的外孙儿,如果这次的计划能灭掉箫谨天的血魔军团,那倒是奇功一件,或许真的能换来楚家的平安。
或许是始终相信,慕容通天会虎毒不食子吧,楚老元帅最终还是答应了慕容晟的建议,明天城门一破,他就趁乱带人悄悄离开绵城,在离绵城不远的南召城等慕容晟。
慕容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在绵城外面的驻军,还不知道慕容晟的计划,正在整装待发,准备明天一早就开始攻城。
营帐中,慕昭明看着一脸兴奋的男人,摇摇头道:“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明天只要绵城的城门一破,你就要马上命令血魔军团撤退,之前的屠城策略,在此次破城的一刻终止,以后不再执行。”
箫谨天看着永远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慕昭明,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嗜血,明天你跟我一起上战场,城破后就由你指挥清除城中的残军,如何?”
绵城一破,后面也没什么值得他期待战役。
“随便。”
慕昭明不以为然的道,反正后面也不需要他出面,绵城一破,大军兵临苍都也不过个把两个月的时间。
这些无聊透顶的凡世俗事终于要结束,想到临行前,薄情熟睡的容颜,还有她那一样的热情。
他恨不得马上把慕容通天从龙椅上拖下来,砍掉他的脑袋,结束这片大陆上的战争,带着她远离尘世,逍遥人世间。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箫谨天的脸忽然靠近慕昭明,眼眸中闪着一抹戏谑。
“想白映儿”
慕昭明的话只说到一半,一本正经的神情,已经让箫谨天变色,片刻后才听到他缓缓道:“为什么没有被你的血腥味儿熏倒”说到最后,看到箫谨天想杀人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音。
箫谨大一时间哭笑不得,伸手掐着慕昭明的脖子,正想出力时,就听到第三把声音起:“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两人一愣,才发现他们此时的姿势十分暧昧,难怪会让人误会。
箫谨天松开手,回过头,只见白晨风、慕昭阳、南宫信天三人正站在门上。
白晨风手挡着自己眼睛,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只听他捂着眼睛,继续道:“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继续”
箫谨天瞪了慕昭明一眼,拿起桌面上茶杯,就朝他砸过去,欠揍。
白晨风连闪开,茶杯砸在后面的地上,瞧一眼地上的碎片,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好险啊!差点就毁容了,姐夫你也太狠心,小心我跟姐姐告状”
看到白晨风辣气壮的表情,箫谨天站直身体,一脸正色的道:“朕正在跟惊帝商量,是不是把明月指婚给你,你应该知道,在还没攻陷苍都之前,这个权利,朕还是有的。”
明月就是白晨风的死穴,听到明月两个字,他就想逃,连忙摆摆手道:“开玩笑而已,马上就要攻城,放松放松是应该的。”
还是慕昭明把众人拉回正题中,只听他神情淡淡的道:“绵城是苍穹最后一道防线,朕还是觉得慕容通天和慕容晟的近日的举动十分不合情理,所以明天城破后,大家都要小心点。”
箫谨天皱起眉头:“你在怀疑什么?”
慕昭明眼眸微微一沉,淡淡的道“绵城防守太强,我们的探子不能深入,或者那两百万大军,只是徉装撤退,其实就埋伏在绵城中,等我们的军队入城后,再闭上城门,进行突然袭击。”
“那不是瓮中捉鳖吗?”白晨风惊讶的道。
“我倒觉得关门放狗比较合适一些。”慕昭阳开玩笑似的道。
南宫信天若有所思的道:“我虽然曾经暗中使计,使得慕容通天对楚家十分的忌惮,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弃绵城不顾,倒真有可能是为了诱敌深入,故意摆的一出空城计,然后把我们困在城中围杀。”
箫谨天挑一眉毛道:“以我军的作战力,想围杀我们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在城中早有布防,设下各种机关,就另当别论。”
慕昭明淡淡的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现在就传令下去,明天攻破城门后,所在将士在城门附近候命,没有命令谁也不得深入绵城,否则一率军法处置。”
刹那间,帝威浩瀚无限,南宫信天再次感觉到那股强烈是压迫感,深深的吸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没跟着白晨风、慕昭明阳他们一起应是。
看到这一幕,慕昭明和箫谨天相视一笑,若南宫信天站在苍穹一方,肯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有些意思。
“轻飏,轻飏”
薄情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在梦中看到慕昭明正处在一片火海中。
无论她怎么叫,他也听不到,似是在追赶什么,一直朝火海的深处奔跑,他跑得太快,自己跟不上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曼宁已经被惊醒,掀开帐子,看到薄情满头大汗,面上一惊。
取过一块帕子拭去薄情脸上汗,担心的道:“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传太医来给你请脉。”
薄情一把拉着曼宁的手,着急的道:“曼宁,我看到轻飏置身一片火海,前面很危险,本宫怎么唤他也听不到,还一直往前面跑,本宫感到那边有很大的危险,可是本宫又追不上他。你说轻飏他会不会出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曼宁连忙安慰道:“娘娘是做梦,是您太想陛下梦魇住了,以陛下的武功,怎么会轻易被困在火海中。人家说梦里的事情,往往是跟现实相反的,陛下正好着呢,娘娘不必担心,再睡一会吧。”
薄情靠在枕头上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曼宁贴心的道:“卯时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娘娘再睡一会吧。”
想着梦中的事情,那画面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是梦,薄情还是担心得睡不着,摇摇头道:“不睡了,你给我拿本书来吧。”
曼宁看到薄情满头大汗,连寝衣都汗湿了,肯定会不舒服,没准还会因此得风寒,含笑道:“娘娘身上都汗湿了,睡不着不如浸浸温泉,驱驱身上的寒气,免得身上不爽。”
薄情点点头,头发和寝衣都被汗不打湿的,确实是很不舒服。
曼宁先替薄情披上一件厚暖披风,才掀开被子,扶着她往卧寝后面的温泉浴池走。
浴室内烟雾氤氲,薄情闭上眼睛,任由曼宁替自己清洗头发,享受着她娴熟的按摩,唇角微微弯起道:“苍穹没什么好东西,就这温泉是极好,浸在暖暖的泉水中很舒服,而且很方便。”
曼宁正为薄情的头发抹上香露,听到这翻议论,含笑道:“娘娘的说是,听陛下说起,苍穹境内的活火山比较多,所以极容易出温泉,娘娘若是喜欢”
“你说什么,曼宁你刚才说什么?”曼宁不经意的话,似是触动薄情脑海的深处,薄情一下从水中站起来,溅了曼宁一身水。
曼宁抹去脸上的水,一脸惊讶的道;“怎么了,娘娘。是不是奴婢说错了什么,不过陛下确实是说过苍穹境内活火山比较多,极容易出温泉”
温泉、火山。
这两个词语深深刺激到薄情。
现终于知道慕容晟做什么,他会引爆火山,同归于尽,以目前慕容晟的处境不是不可能的。
薄情暗暗叫一声不好,整个人没让水中,让自己冷静下来,钻出水面深深的吸气,告诉自己不要乱,冷静的道:“曼宁,帮本宫换出行的衣服,本宫要马上到前线一趟,告诉陛下,慕容晟的阴谋。快!”
曼宁不知道薄情想到什么,以为她只是太担心慕昭明。
正想现在出行似乎不妥出声劝止,马上被薄情打断:“本宫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去晚了,陛下和军队都会有危险。快点。”自己先走出浴池。
闻言,曼宁马上知道事态严重,快速的帮薄情换上出行有衣服,命人牵来两匹快马,来不及跟任何跟任何人说,两人就飞快的骑马出城,朝绵方向奔跑。
绵城,慕昭明为先锋,血魔军团开路,领着百万大军开始攻城。
绵城的守军,经过昨日一番的苦守苦战,已经元气大伤,能出战的不过是一百来万将士。
尽管楚老元帅指挥得好,守军还是显得力不从心,尤其是慕容通天撤走两百万军队,不少士兵已经出消极怠战的现象。
跟箫谨天作战策略相反,慕昭明的战术显得从容淡定,没过多久大臻军队就延续之前战绩,成功攻城不过一时半刻的事情。
慕昭明这边战鼓震天,烽烟四起,血流成河,那边薄情胆战心惊,心忧如焚,正飞快的朝绵城奔跑。
薄情一路快快马赶到军营的时候,血魔军团已经利用攻城梯,冲上城撞乱了城中的守军防守,外面的军队正乘机撞城门。
军营与绵还有近十里的路程,薄情急急的吩咐道:“曼宁,你赶紧去通知天帝,我马去找到陛下,赶紧鸣金退兵,就说是本宫的话,告诉他绝不能进城,并且马上撤退。”
“是。”曼宁应声,飞快的策马往前面跑。
薄情根本不理会军营大门外面的守军,直策马冲入军营内,一直冲到中间的最大的营帐前面。
跳下马不等侍卫通知,就飞快的冲入帐篷内,大声道:“轻飏,快让人鸣金退兵,慕容晟要引爆绵附近的火山”
同归于尽,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卡在喉咙中,
因为坐帐篷中的人不是慕昭明,而是箫谨天,箫谨天同样惊讶的看着薄情。
看着坐在中间的箫谨天,薄情的心头的不安感马上涌起,喃喃的的道:“轻飏呢,我来找轻飏,他为什么不在营中?”看着箫谨天惊讶的神情,薄情急得快要哭出来。
箫谨天回过神,走出扶着薄情肩膀,冷静原道:“你说什么,慕容晟要引爆火山?”
还不等薄情开口回答,就到行军地图前,果然在绵城西面,有一座活火山。
这座火山在一百年前曾经喷发过,火山一旦附近马上就会成为一片火海,就连这里也未必是安全的,必须得马上通知慕昭明。
回过头想问问薄情时,却发现薄情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的骂一粗话,飞快的冲出帐篷,这丫头肯定是冲去找慕昭明。
即刻吩咐军营内士兵,全部撤退到二十里以外的地方候命,自己则带令一支小队,前往前方的战场,希望还来得及阻止一切。
前方战场,城门终于被攻破,城中的守军不是被血魔军团杀死,就是落荒而逃,慕昭明在城门外观察了近半个时辰,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后,马上一挥手,率领军队缓缓开入城中。
曼宁赶到绵城时,队伍已经大半时入城,马上从马上一跃而起,冲上鼓台上,夺下鼓手的鼓棰,大声道:“城中有危险,赶紧通知大家撤退。”
鼓手一脸茫然的看着曼宁,回过神后,生气的大声叫道:“哪来野丫头,大军刚攻破城门,为什么要后退。”
曼宁揪着鼓手的衣领,把他拖起来大声道:“敌军要引爆火山,跟我们同归于尽”尽字还没出口,就听到一声巨响。
两人齐齐朝城门看去,只见城处一阵升起浓浓的烟雾。
烟雾太浓挡住众人的视线,烟雾散尽后,只见城门已经坍塌,出口被堵死。
惊帝陛下和大部分军队被困在城中,外面的军队也因为爆炸,大部分受伤。
两人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朝城门口奔出去,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见整个城楼都燃烧起来,火焰由城楼开始,一直向左右两边的护城墙漫延开,似有绕了绵城一周。
城中,以绵城的围墙为,火焰一直由城墙向城中心漫延,一直漫延开开数里,慕昭明不得不领着军队,深入到城中。
17
慕容晟站在城中一处较高的地方,见前进的鼓声突然终止,马上朝外面的鼓台看去。
只一道身影冲上鼓台,马上就知道有人猜到了他的计划,就依照原计划,毁掉城门,然后引燃早已经抹在地面上、城楼和城墙上,以及附近建筑物的黑油,逼得慕昭明他们不得不深入到绵城以西一带避火。
黑油的燃烧时间有限,慕容晟见大火已烧起来,立即命令手下的军队。
缠着慕昭明他们,自己朝西面跑去,准备点燃埋在火山谷中的数量惊人的火药,绵城就真的变成人炼狱。
慕昭明看着纷涌过来的军队,沉着的指挥军队应战后,更是密切关注四周的环境,并把此次攻城的统帅召过来,简略的交待一番后,马上去追赶慕容晟。
虽然黑油终会燃烧完,但是在未烧完的这段时间,慕容晟若还有什么举动,他们就可能会全部葬身在绵城中。
把事情交待完后,吩咐众将领只要黑油一烧尽,军队就马上撤出城,自己则去追寻慕容晟的身影,他一定还在这座城中。
薄情还没有到绵城,就看到前方一片火光冲天,知道城门是进不去了。
突然调转马头,朝绵城以西的方向奔去,一定是哪里,慕容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火山谷,她必须阻止他。
刚跑出不远,箫谨天已经追来,把她拦下来,大声的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快回去,我不能让你有事。”
薄情根本不理会什么男人,女人的事,大声的道:“他是我夫君,我必须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听到她的话,箫谨天知道是阻止不了她,只得让她一起赶到城门。
“娘娘。”
曼宁得知被困在里同的是自己的主子后,已经失去分寸,急得快要哭出来,看到薄情出现,就像找到方向。
跑到薄情跟前,声音带些口腔道:“娘娘,陛下被困在城中,城门被坍塌下来砖头堵住,砖头又都泼上了黑油,我们想把砖头挖开都不行,您快想想办法,救救陛下。”
薄情听完曼宁的话后,又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出口被泼了黑油的砖块墙住。
想救人就得先灭火,马上运转焚月功,一只巨大的火凤凰飞扑过去,大火瞬间烧得更加猛烈。
曼宁和在场的人不由的一滞,不明白帝后为何还要火上加火,只有箫谨天看到,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又火灭火,不错。
焚月功所化出的火焰,能燃烧尽世间一切,如此一来,黑油很快就会被烧尽,大火自然也能在短时间内熄灭,果然是好主意。
薄情连连挥出几只火凤凰,看着众人目瞪口呆,刚开始火势确实是变大了,但是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火势就开始变小,随之只留下幽白的火焰。
薄情的广袖一卷,城门附近的火焰,全部消失,只留下烧黑的砖头。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兴奋不已,震惊不已,不愧是帝后娘娘,当年能大败天下,难道还收拾不了这小小的火焰。
城门上的大火熄灭,薄情马上兴奋的道:“曼宁,快让人准备火药,把砖头炸开,劈出一条路,让将士们赶紧离开绵城。”
箫谨天看一眼后,淡淡的道:“不必了。”话音刚落,猛的一掌推出。
由于是近距离出掌,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掌之力就把堆在城门上的碎砖块劈开不少,连续几掌后劈出不小的缺口。
只见城中大火冲天,很多建筑物地都烧了起来,薄情的两袖一阵飞舞,地上的落雪和尘土马上朝,铺盖在烧得滚烫的地面上。
回头交待曼宁道:“你们就这种方法,灭城墙下面的火,开出一条路。”
简单的交待后,飞快的冲入城中,朝火山所在方向奔去,箫谨天则是前往燕城中心,去指挥他的血魔军团,以及提醒众人赶紧用同样的方向,两头同时开始灭火,尽快撤离出绵城。
薄情很想去找慕昭明,但是她必须先阻止慕容晟,随意拉了一匹战马,跳上去就直接往西面奔跑。
直觉告诉她,慕容晟一定在那里,当日自己杀死明了然的山谷。
慕容晟一定是在当日,偷看自己如何杀死明了然,才会设下这一死局。
想来慕容晟是抱着必之死,所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想以一座火山阻止大军前进的步伐,真是太傻,这根本没用。
火山谷中,慕容晟站在这里,回头看看来路,薄情当日说得不错,这里的风水真的很不错。
当日他如薄情所想的一样,因为一时好奇尾随明了然而来,却无意中看到薄情借助火山之力,杀死明了然的过程。
这才让他想到借助火山,跟敌军同归于尽的办法。
这是一个死局,没有人能破解。
想起明了然被烧得如焦炭的尸体,慕容晟的心在那一刹间轻轻颤抖。
很快就自己就会成跟他一样,甚至连他都不如,至少他还有具尸体在,自己只怕连灰都不会剩下,永远埋没在这里,承受地火的惩罚。
走到埋火药的地方,慕容晟取出火折子,看着露在地面上引线,面上不禁露出一丝犹豫。
这里正是那天曾经被薄情打开过的地方,只是他没有薄情的本事,能把缺口再封起来,这火一点下去就再也没有得回过头。
留恋的看一眼眼前的风景,毫不犹豫的打开火折子,轻轻吹了两下,火苗烧起出来后,就要往引线点,突然手臂一麻,火折子跌落在地上,慕容晟不由懊恼的回过头,只见慕昭明一身黑色的长袍,神情漠漠的站在不远处。
看着对方漫不经心,不以为然的表情,慕容晟冷冷的道:“你以为你阻止得我吗?没有火折子,我一样有办法让火药爆炸。”
慕昭明一脸漠然的看着对方,一路追赶过来,一直追到这座山谷。
看到慕容晟取出火折子,用内微微一感知,就知道这座火山是活的,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慕容晟与慕容通天的策略。
想到城门前的大火,这一切应该已经布置了不短的时间,待他们入城后,炸毁城墙,再以大火把他们困在城中。
这座活火山一旦爆发,大臻的军队,包括自己全都葬生火海中,确实是不错的策略。
慕昭明淡淡的道:“你可以试试看。”
慕容晟得意的笑道:“你跟我都逃不掉,不过能杀死惊帝陛下,真是无上荣光。”
慕昭明冰冷的眼眸,漠然的打量着火山,沉静的道:“然后,你在意的人,将会长长久久的受折磨,生不如死,比如说正在相国寺内祈福的玄后娘娘,比如说楚家的人,他们将永永远远活在痛苦的折磨中。”
“谁会这么做?”
“你说呢。”
慕昭明把问题抛还给慕容晟。
慕容晟第一个想到了薄情,薄情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出名的狠辣。
就像倒在地上的明了然,被溢出来的一层岩浆煮熟,烧焦,想到此浑身不由一阵颤僳。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山谷外面,一抹白色的倩影,正骑着快马朝他们飞奔。
再熟悉不过的一身影,慕昭明的面色马上微微的一变,慕容晟却放声大笑起来,似是已经胜利在望。
薄情骑马一直奔山谷内,看到慕昭明安然无恙,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了,幸好还来得及,跳下马飞扑入他的怀中。
慕昭明紧紧抱着薄情,理着她凌乱的头发,轻轻的道:“你怎么来了?”
目光却戒备的的盯着慕容晟,绝不容许他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动作,慕容晟冲着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薄情一句话解释全部,没有别人的原因,只是想在他身边,反抱着慕昭明精壮的腰,一刻也不想分离。
慕昭明淡然的一笑:“傻妞妞。”充满孩子气的她,更让他感动,淡淡的道:“恐怕我们得先解决他,免得碍眼。”
回过头,薄情冷冷的看着慕容晟,红唇忽然微微弯起,浅浅一笑道:“我们的军队已经从绵城撤走,你的计划,至于你要不要引爆火山,不重要。”最后三个字轻轻飘出。
“最少有你们俩,就足够了。哈哈”慕容晟忽然裂唇,诡异的一笑道:“薄情,你杀了人家的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薄情和慕昭明一阵疑惑,突然从火山的另一面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惊醒了沉睡火山。
火山震怒开始剧烈的震动,大地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薄情和慕昭明马上明白,原来埋火药地点不止一处。
两人来不及多想,一跃上马匹,飞快的朝外面奔跑
忽然地面开出剧烈的震动,地面上突然裂开一条数丈宽的裂缝,慕昭明连忙勒住缰绳,才没有掉入裂缝中。
就在薄情松气口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杀气从背后传来,只感觉到慕昭明的身体猛的僵硬了一下,连人带马同时跌落到裂缝中。
薄情正惊魂未定的时候,耳边响起慕昭明低沉的声音:“妞妞,活下去。”
还没回神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到慕昭明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感觉身体被一托、一推,马上向上升起数丈高,慕昭明却在远离自己,脑子中一片空白,无意识的一个打翻滚后,重新跌回地面上。
就在落地的一瞬间,空白的脑子瞬间清醒。
“不”
薄情大叫一声,剜心的痛一阵阵袭上,手脚并用的爬到裂缝边上。
伸长手,想要拉住深渊中,最后的一点光影,泪流满面的哭喊道:“轻飏,轻飏,不要”
20
背后忽然传来一把阴冷的声音:“既然那么爱他,就下去陪他吧。”
危险就在身后,薄情也全然不顾,脚上一用力毫不犹豫的往下跳,却突然被两只手掌就按着肩膀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势的冲入体内,薄情惨叫一声渐失去了意识。
绵城中,困在城中的军队,刚刚脱困,箫谨天正在指挥军队快速的撤退。
突然,军队里的战马开始不安的嘶鸣,拉也拉不住,有的干脆撒腿就跑。
就这时,众人感到大地开始摇晃,并发出一阵阵古老的嗡鸣声。
箫谨天马上叫一声不好,大声叫道:“火山爆发了,大家赶紧往桐城的方向跑。”
听到是火山爆发,所有人不由的一愣,随之飞快的往与绵城相反的方向奔,比面对敌军还可怕。
曼宁却一动不动,一脸着急的看向绵城,大声的道:“天帝陛下,我们陛下和娘娘还没出来,奴婢再等等”
箫谨天不等曼宁说完,一把提起她抛到马背上,淡然的道:“放心,一座火山,还难不倒他们,先顾你自己,快走吧。”鞭子突然抽在马臀上,马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突然一声如雷鸣般的巨响,似是要把天炸开,箫谨天回过头时。
只看那一方的天空浓浓的烟雾升上天空,火红的岩浆从山顶上喷薄而出,如烟花盛放的一刹那间,灿烂无比,不过这份美丽却是夺命。
岩浆所到之处,马烧起熊熊烈火,箫谨天马上策马狂奔,因为这只是开始,更剧烈的还在后面。
当在众人拼命的逃跑的时候,火山开通挥霍生命似的,朝高空上方喷出一轮又一轮的烟火,火红的岩浆迅速的向四周散射开,其中大部分都落在绵城中。
绵城瞬间变成火城,人间的炼狱。
那些来不及逃跑的苍穹将士,瞬间淹没在火海,哀号阵阵,惨不忍睹。
箫谨天虽然已经是火速逃跑,不过却依然不时有火红的岩浆从高空散落在队伍的四周,同样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不过比起绵城中到好上太多,所以一逃出火山的辐射范围,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看来路,到处是烈火燎烧过惨列痕迹,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股激动无法抵制的,化成一阵阵欢呼声从口中发出。
箫谨天也惯性仰起头,对着天空一声长啸
曼宁走到箫谨天身边,一脸委屈的道:“天帝陛下,我陛下和娘娘,还没有出来。”箫谨天的啸声竭然而止。
看着欲哭未哭的女子,箫谨天不以为然的安慰道:“放心,别忘了你们陛下和娘娘是什么人,他们一定会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回来。”面上装做不在意,其实心里同样担心不已。
这两个人,火山爆发的时候,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
绵城一役,苍穹帝朝的驻绵城的守军,因为火山爆发全军覆没,两大帝朝的军伤亡不轻,双方胜未定。
火山爆发的消息很快在大陆上传开,人们都说这是天意,是天要亡苍穹帝朝,所以沉睡多年的火山,才会挑在这个时候爆发。
无论外舆论如何,数日后的苍穹大殿上,气氛凝重。
慕容通天缓缓打开前方发来的战报,淡淡的道:“绵城一役,我军覆没,主帅失踪,定亲王战亡。”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凝重。
殿上的朝臣只从传言中知道,绵城一役中,附近的火山突然爆发,以致双方军队皆受影响,只是绵城因为离火山较近,才会导致苍穹帝朝全军覆没,却没想到两位主帅竟一人失踪一失战亡。
慕容旭轻叹一声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突然,慕容晟的舅舅楚将军,突然抱着一个小包裹,扑一上跪在大殿中间,众人不由一惊。
楚将军垂着头,一脸沉重的道:“回陛下,火山爆发,其实其实并不是意外,也不是天意。”
什么,不是意外!众臣惊讶的看着楚将军。
慕容旭不解的道:“不是意外,那是什么?”
慕容通天冷冷的看着楚将军,楚将军垂下头,缓缓的道:“是定亲王亲自策划的,与敌军同归于尽的计划,他之所以提前请奏陛下撤退城中的百姓,也正是这个原因,王爷早已经在火山下面,埋下火药,所以”
丞相大人忽然出列,淡淡的道:“陛下,定亲王忠义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定亲王下决定的时候,该是多无奈啊!
高台上,慕容通天面容淡然,一直沉默不语,片刻才缓缓的道:“楚将军一路上辛苦,刚刚回到苍都便上殿朝拜,可是定亲王有什么话,要你转告给朕?”语气似乎没有伤感,只有对楚将军的出现感到不满。
楚将军自然听出慕容通天的态度,举起手中的小包裹道:“回陛下,临行之时,定亲王让微臣,把这个包裹交给陛下,并且说越快越好,所以微臣不敢耽误,一回到苍都便才给陛下呈上。”
嗯!慕容通天轻轻应一声,示意身边的公公接过,淡淡的道:“楚将军,定亲王可能别的话?”
“回陛下,没有了。”心里有一丝不安。
“既然如此,楚将军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慕容通天淡然的道,楚将军暗里咬咬牙,恭恭敬敬的道:“谢陛下关怀,臣告退。”尽管心里很不安,却始终依照慕容晟所交待的,关于楚家的事情一字不提。
朝会散后,慕容通天一人坐在御书房中,那个包裹就摆在书桌上,迟迟没有打开,旁边摆着那份战报,战亡两个字格外抢眼。
沉吟了片刻后,慕容通天飞快的打开包裹。
拆开外面的包装后,里面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却是一盒外形操持完整的,绵城当地一种非常有名的点心。
看着完整的点心,忽然记起,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说过,很怀念绵城这样点心的味道,没想到刹那间,慕容通天的眼眶中溢出一行浊泪。
绵城,经过一轮火山的洗礼后,已经完全成为一阵心虚,断垣残壁,半露出厚厚的火山灰中。
箫谨天领着一支军队,以查探情况为由,正在此慢慢的搜寻,火山爆发已经过去五天,慕昭明和薄情还没有回来,他始终不相信他们会这样死掉。
只是,他们若没有事,为何不回到军营中,就是贪玩也要有个限度的。
耐心等了五天后,火山彻底平息,终于按耐不住,瞒着众人出来寻找薄情和慕昭明的踪迹。
绵城内寻找了几天,又到火山附近寻找。
此时的火山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之前的火山谷已经不存在,火山却在大肆的爆发后从地面升高了不少,一条数丈宽的裂缝,从之前山谷的位置,一直漫延出数里长。
只是箫谨天之前没有到过这里,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前前后后的搜寻一遍后,除了他们的脚步外,依然毫无所所获,只好收队回营,打算明天带齐工具后,再到裂缝下面看看。
就在箫谨天离后,火山旁边的裂缝中,两束微弱的光在晃动,只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光线又太弱,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薄情气馁的把手上的臂钏收起,腿被摔断了,只能缓缓的爬回悬壁上的石洞中。
借着微弱的光纤,能看到慕昭明正虚弱靠在洞壁上运功疗伤,不远处是一匹死马,马背上已经露出森森白骨,不难想象,这就是他们这五日以来赖以生存的依靠。
回想当日火药爆炸后,自己和轻飏骑着马要逃离现场,那知地面上却突然裂开一条数丈宽的裂缝,虽然慕昭明及时勒住马匹,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从背后偷袭他们。
慕昭明为护着薄情,生受下那一掌,却连人带马一起跌落裂缝中,慕昭明在最的一刻,把自己推了上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