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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就是我不一样的焰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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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让你租的店面呢。”

“已经租好了,就在西市的东北角,掌柜是奴才的一个亲戚,读过几天私塾,也做过生意。”

“掌柜的人选你看着办就行,不用跟我说。”

李恪这样充分的放权行为顿时让胖大海感激涕零,‘吧唧’往地上一趴:“殿下如此信任奴才,奴才敢不为殿下效死。”

“滚起来,狗一样的东西,不就是个安排个掌柜么,算什么大事,也值得寻死觅活。”

“嘿嘿……,殿下仁义,看得起奴才,奴才自当为殿下尽心才是。”尽管被骂了,可胖大海却笑的很开心。

这不是贱皮子,而是他知道,李恪骂的越狠,就越不拿他当外人。

又扯了几句闲篇,胖大海抬头看了看露着天光的屋顶,纠结着说道:“殿下,户部批下来修缮王府的钱还剩下两千贯四百贯,您看是不是用这些钱把您的住处和这里都好好修一修?”

李恪撇撇嘴,两千多贯,用来修缮其它王府倒是差不多够了。

毕竟别人的王府最多也就占地十二三亩,顶天二十亩。

再看自己的宅子,整整占了半个坊市,站在这头的院墙都看不到那头,算算面积两百亩都不一定能打住。

如此大的宅子,两千贯能顶什么用,砸进去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

“算了,剩下的钱继续买黑糖吧,全都花掉,一文都别留。”

“啊?还买?”胖大海一张肥脸都快要抽成包子了。

见过败家的,可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户部原本拨下来五千贯的修缮款,结果,自家这位爷倒好,连一块瓦片都没换,直接全都拿去买黑糖了。

“殿下,黑糖咱们都收了三十几万斤了,就算是拿来当饭吃也能吃上好些年。要不咱们还是别继续收了,剩下的钱好歹把屋子修一修,总不能堂让您一直睡漏雨的屋子吧!”

“这有什么,大家都住着漏雨的房子,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抓紧时间继续派人收黑糖,长安、洛阳没有就去咸阳、太原,总之剩下那两千多贯一文都别留。你家殿下可是长安出了名的败家子,不干点败家的事儿像话吗!”

“呃,诺!”胖大海哭丧着脸出去了。

好几千贯啊,全都拿来买黑糖,买回来堆在仓库里又不知道干什么用,就算是败家也不能这么个败法啊。

蜀王府花大价钱收购黑糖的消息传开,那些手握黑糖进货渠道的商贾终于坐不住了,有三皇子李恪那个败家子给他们兜底,只管放心大胆的进货就好,不管进多少货,都不愁卖。

与此同时,在李恪手中接连吃瘪的王家辉也受到了消息,正发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报复李恪的他喜出望外。

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李恪啊李恪,既然你想要败家,那本少就让你败的彻底一点。

“来人,去通知一下郑家二公子,就说本少明天正午时分,请他到燕来楼赴宴。”

大唐五姓,崔卢郑王李,其中,崔氏分为两家,李氏分为两家,故有五姓七望之说。

五姓七望传承数百年,彼此联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以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王家辉口中的郑二公子,便是五姓中的郑氏弟子,两人算起来在爷爷那一辈还是表亲,只是现在关系稍微远了一些。

不过,世家子弟嘛,亲戚关系倒在其次,主要还是看彼此间是否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比如这郑二公子郑钰,因其舅舅负责郑家在南方的生意,利用商道之便,在世家公子、小姐的圈子里混的那是风声水起。

次日正午,燕来楼二楼雅间。

顺着打开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波光粼粼的放生池,以及偶尔来到池边放生一些小鱼小龟的才子佳人。

只是,今日王家辉因为有事在身,并无心思去看窗外的景致,给坐在对面的郑钰斟上一盏葡萄酿:“二哥,小弟今日请您过来,有一事相求。”

郑钰很是豪迈的把酒抽干,大包大揽的说道:“贤弟有事只管开口,别的不说,南方的珍宝美人为兄都可以给你弄来,就算时下最流行的昆仑奴,你若是想要,为兄也可以给你弄来两个。”

王家辉不着痕迹的撇撇嘴,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郑钰此人看似豪迈,实则精明的很,是圈子里出名的铁公鸡。

所以你别看他现在答应的痛快,可到时候如果不拿点好处出来跟他换,之前答应的东西只怕一件都没有。

不过,好在王家辉今天的目的并不是通过郑钰的渠道买东西,一笑之后说道:“二哥,小弟今日找兄长前来,并非是为了那些,而是想要跟兄长合伙,做一笔买卖。”

“做买卖?”郑钰顿了顿,诧异道:“贤弟,这国子监的高材生也对做生意有兴趣了?”

王家辉讪讪摆手:“小弟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不过嘛,眼前倒是有个发财的机会,不知道二哥是否有兴趣。”

“什么机会,说来听听。”

郑钰别看是郑家嫡出,但在其舅舅的影响下,偏偏对做生意感兴趣,一听说有发财的机会,立刻来的精神,缠着王家辉让他说说。

王家辉见他上勾,当即神秘一笑:“二哥可曾听说三皇子李恪这几天在做什么?”

“三皇子李恪,就是那个皇室的败家子?”

郑钰摇了摇头:“他跟我不是一路人,倒是没关心过他。怎么,那败家子最近又开始败家了?”

“不是又开始败家,而是早就开始败了。”王家辉挑了挑眉毛,探身向前:“二哥难道就没发现,最近长安城的黑糖已经卖脱销了么?不瞒你说,那些黑糖都是被那个败家子给收起走了。”

郑钰瞬间瞪大眼睛:“竟然是他在收黑糖?他收那么多黑糖干什么?”

京畿地区的黑糖大部分产自岭南,属于郑家基本盘,只不过因为其价值的关系,在郑家的生意中所占比重并不大,郑钰也不怎么关心。

如今,突然听王家辉说起李恪在收黑糖,并且数量极大的时候,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他具体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小弟倒是觉得这是个敲他一笔的好机会。”

王家辉兴奋的说道:“二哥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找一个代理人去跟他谈,价格可以定的比市价高一倍,反正黑糖的渠道在咱们手里,如果他不答应,就买不到货。”

郑钰皱眉道:“那万一他不答应呢?”

“不答应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不进货好了。但如果他答应了,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

郑钰沉默了,他必须承认,王家辉所说的一切很有诱惑力。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

“贤弟,你的提议的确很好,只是这件事情为兄很难自己做主,你知道的,家族生意都是我舅舅在负责,我就算是想要插手也插不进去。”

王家辉一呆:“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贤弟,咱们两个也不是外人,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黑糖生意利润实在太低了,就算是把价格翻一倍,也没有多少利润。”

郑钰观察王家辉的脸色,见他黑着脸似乎有翻脸的意思,连忙话题一转:“不过,咱们兄弟一场,我倒是可以在我舅舅那边提上一嘴,给贤弟你行个方便。”

“什么方便?”

“贤弟你自己出钱,我给你提供渠道,不管这次你赚了多少,我分文不取,如何?”

王家辉点点头,郑钰的建议倒也不是不行。

黑糖的价格其实并不高,每斤也就十几文钱的样子,就算这段时间被李恪的疯狂收购炒起来一点,也没超过十五文。

如果自己能够在郑钰这里控制住黑糖的源头,把价格抬到三十文问题也不是很大。

这样一来,就算扣除进货的价格,每斤也有二十文的收益。

当然,能不能赚钱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坑到李恪那个败家子,就比什么都强。

想到这里,王家辉一扫之前的颓势,兴冲冲的说道:“好,既然二哥如此仗义,小弟就什么都不说了,现在马上回去安排人手与李恪那个败家子谈判,一有消息马上就会通知兄长,到时候还望兄弟不要忘了今日之约。”

“放心吧,我郑钰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再说不就是帮忙走点货么,对于我舅舅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计议已定,王家辉也没心思再吃饭了,匆匆忙忙告辞,坐上马车离开。

郑钰站在燕来楼门前,目送王家辉的马车远去,不屑的撇了撇嘴:“蠢货,李恪就算再败家,那也是三皇子,我郑家还没自大到去挑战皇室的权威。”

王家辉并不知道郑钰对他的评论,此时的他正沉浸在将李恪踩在脚下大仇得报的兴奋中。

再想想已经联系好了城南有名的黑龙会,要不了多久孔仙儿就会成为自己的禁腐,那种双喜临门的快感禁不住让他浑身颤抖。

王家辉的动作很快,离开燕来楼第一时间便出现在李恪王府的大门前。

李恪得到胖大海的回报,颇有些惊讶:“王家辉来干什么?这样,你先安排他在前厅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这真不是李恪故意给王家辉难堪,实在是刚刚睡醒,蓬头垢面不打理一下没法见人。

说道蓬头垢面,李恪又开始怀念后世的寸头。

不管前一天晚上睡成什么姿势,醒了拿水一冲就齐活儿,比现在三尺来长的头发方便不知多少倍。

洗漱完毕,又吃了些东西,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看来王家辉这小子所图不小啊,竟然这么有耐心。

李恪思量着来到前厅,离着老远就听到王家辉的抱怨:“这就是你们蜀王府的待客之道?客人来了,主人不露面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告诉本公子连管事的人都联系不上,莫非你们以为本公子好欺不成!”

想想也不怪王家辉发火,任谁去别人家拜访,结果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见到主人,心情也不会太好。

只是,李恪会在乎么?

“王公子好大的威风啊,不过,王公子不要忘了,这里是蜀王府,不是王家大宅,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需要本王招待你的程度。”

“李恪,你……”

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前的李恪,王家辉选择服从大局,强忍着心头的不痛快,黑着脸道:“三皇子,今天王某是带着两家修好的诚意来的,如果你不接受,王某这就离开。”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这个时候怎么也要听听所谓‘诚意’到底是什么,王家辉甚至已经为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只是,谁也没想到,李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哦,那你请便吧,胖大海,送客。”

送,送客?!

不是,这套路不对啊。

计划被打乱的王家辉瞬间懵逼,脱口道:“李恪,你真不想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吗?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以后保证你在京畿再也收不到一斤黑糖。”

李恪耸耸肩膀,无所谓道:“那就不收了呗,反正本王收黑糖也是临时起意,你要是真能把整个大唐的黑糖渠道全都控制住,说不定我父皇还得谢谢你让他省钱了呢。”

“嘎~”王家辉顿时有些抓狂,这跟自己之前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啊。

李恪难道不应该哭着喊着求自己把黑糖卖给他的吗?

为什么如此简单就放弃了。

“等等,三皇子留步。”眼看着李恪就要转身离开,王家辉急了,紧走几步将他拦住:“之前王某话没说清楚,你听我重新说。”

“没这个必要了吧?”

“不,很有必要。”王家辉固执的说道:“三皇子,虽然王某不知道你收购黑糖想要做什么,但王某手中有足够数量的黑糖存货,可以按照每斤三十文的价格卖给你。”

“嗤~”李恪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盯着王家辉,好半晌才悠悠说道:“王家辉,本王是败家子,不是大傻子。黑糖市价最高才十五文一斤,你卖我三十文,是你蠢还是我蠢?

再说,我收黑糖是喂猪用的,三十文一斤,那我还不如直接买粮食,何必买黑糖呢。”

“喂,喂猪,用黑糖喂猪?”王家辉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位败家已经败出新高度了,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对啊,听说用黑糖喂出来的猪肉质细腻,吃起来带有些许的甜味,尤其是烤着吃,那味道简直是人间极品。”李恪说着,露出回味无穷的神情。

但是很快,又遗憾的摇摇头:“不过,还是算了,三十文一斤的黑糖已经超出本王的底限,王家辉,没事儿的话你回去吧,这个价格本王无法接受。”

王家辉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失落,懊恼,沮丧,当然,还有嫉妒。

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结果因为没有把握住李恪最初的想法,竟然要胎死腹中。

不,不对,事情还有转机。

刚刚李恪说什么来着,用黑糖喂猪?

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么?!

大唐现在有多少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他竟然用黑糖来喂猪,传出去这家伙的名声只怕比他那个死鬼外公还要臭吧!

瞬间,王家辉再次看到了坑死李恪的希望,为了不让他放弃用黑糖喂猪的想法,当即调整心态。

“三皇子且慢,之前王某不知你收购黑糖的目的,所以才会报出那么高的价格,如今既然三皇子已经明说了,不如这样,你说个数,如何合适,王某手里的这些黑糖便是你的了。”

“真的?”

“当然。”

李恪深深看了王家辉一眼,犹豫着说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次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说实话吧,我有些信不过你。”

“这怎么可能,生意嘛,一手钱一手货,根本不存在骗的问题。再说我家就在长安,真有问题,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对不对。”

见过蠢的,但没见过这么蠢的。

刚刚闹过矛盾没到两天就主动跑上门来示好,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

不过算了,送上门的冤大头,总不能直接赶出去。

李恪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微微一笑说道:“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二十文一斤吧,本王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干不出让朋友吃亏的事情。”

二十文似乎也不错,至少还有一倍的赚头。

王家辉点点头:“二十文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数量嘛……。”

“就一百万斤吧,正好两万贯,本王不喜欢零钱。”李恪一锤定音,敲定了黑糖的数量与钱数之后,对胖大海说道:“你跟王公子走一趟吧,去万年县把契约签一下,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省得麻烦。”

成了!

王家辉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李恪啊李恪,饶你奸似鬼,这次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等一百万斤黑糖到了,你的养猪大计开始的时候,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时候。

赖三已经在孔颖达的家门口蹲了三天了,每天用爱发电,天不亮就守在这里,直到八百声净街鼓敲响才会离开。

说来好笑,当初他老子快要病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尽心,依旧是该赌钱赌钱,该逛窑子逛窑子。

不过,这次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离开。

因为南城黑龙会大当家说了,无论什么情况,就算天塌下来,也要盯死了孔家小小姐,只要她一出门,就立刻回报,如果敢偷懒,就会拉他去填河。

赖三不知道,城南黑龙会的老大为什么会对孔家小姐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他就是长安城的一个小人物,小把戏,除了那些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刁民,是个人就能弄死他。

所以他情愿稀里糊涂的活着,总好过知道太多被人丢进永安渠里灭口。

赖三有点走神,并未注意到身侧孔家用来给下人出入的角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公子紧张兮兮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若不是二人毫无防备的对话,几乎让他完美的错过这天赐良机。

“小,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被老爷发现了,婢子也吃罪不起啊。”

“怕什么,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说不定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爷爷还没睡醒呢。”

“可是,公子你知道去哪里么?我们连蜀王府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好像是在曲池坊吧,我听大哥提起过。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雇辆马车载我们过去,蜀王府好歹也是王府,就算小一些,车行的人一定知道在哪里。”

女扮男装的孔仙儿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几乎从未独自出过门的她没有丝毫的社会阅历,更不知道什么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此时的她看来,整个大唐最坏的人就是李恪那个败家子,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简直就是读书人之耻,必须好好教训。

丫鬟绿萼同样没有出门的经验,走在街上看什么都新鲜,这里瞅瞅,那边看看,一双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

主仆二人就这样慢慢走出了坊市,望着外面茫茫多的人,一时间连东西南北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丫鬟绿萼有些打退堂鼓:“小,公子,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等过几天打听清楚三皇子住在什么地方,再去替老爷报仇也不迟。”

“要回你自己回,我是不会虎头蛇尾的。”孔仙儿心里同样有些毛毛的,但心底的那份骄傲却让她不想丢了面子。

正在进退维谷,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马车在孔仙儿面前停了下来:“吁!两位公子,要雇车么,在下的马车又快又稳。”

马车的出现让孔仙儿喜出望外,望着头戴斗笠的车夫问道:“那你知道三皇子李恪的府邸在什么地方么?”

“当然知道!离这里并不远,很快就能到。”望着唇红齿白的主扑二人,车夫斗笠下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贪婪。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以为要等这孔家小姐出门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没想到,才三天赖三那个家伙就来报信,说是这小妞女扮男装的打算出门。

只是,很可惜啊,这次的雇主背景有点大,是黑龙会惹不起的存在,否则把这两个妞弄到高句丽,不怕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是的,黑龙会就是专门做人口生意的,无声无息绑架两个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熟门熟路。

孔仙儿哪里知道这些暗地里的门道,一听车夫认识蜀王府,立刻招呼丫鬟绿萼上车:“那好,我们就去他的府邸,快走吧,到了加倍给你钱。”

“好嘞,二位坐好,出发喽!嘚,驾!”

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拉车的马陡然加速冲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坐稳的绿萼差点摔倒,惊呼一声:“哎呀,车夫,你到底会不会赶车!”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倒是孔仙儿轻轻拉了她一下:“好了,小萼,外面不比家里,少说些话,别惹麻烦。”

绿萼歪了歪嘴巴:“好嘛,少说就少说!不过公子,等下到了蜀王府,我一定要扣他的车钱。”

“好好好,都随你。”孔仙儿无奈的笑了,宠溺的在绿萼的头上点了点。

她与绿萼名为主仆,实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十来年的时间接触下来,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

马车在街道上飞速穿行,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路边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偏生马车里的主仆二人没有任何人向外面看上哪怕一眼。

这其实倒也不值得奇怪,毕竟车里的主仆二人平时都是坐家里的马车,无论去什么地方,只要坐在车里等着就好,什么时候车停了,什么时候也就到地方了。

车轮滚滚,马车一路疾驰,就在车中二人正在纳闷为什么还没到地方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旋即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到地方了,两位公子,下车吧。”

终于到地方了,这个该死的车夫,看本姑娘等下怎么教训你。

带着满腹的怨气,绿萼第一个推开车厢的门,从里面跳了出来。

下一刻,绿萼呆住了。

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蜀王府,而是一座破败的院子,七八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彪形大汉,正或坐或站的挡在门前,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

“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小姐,外面有坏人,不要出来。”慌乱的绿萼第一时间想到了孔仙儿,连忙回身想要阻止她出来。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孔仙儿已经在车门处,看到外面的情况,俏脸瞬间变的一片惨白。

“哈哈哈……”

孔仙儿主仆的反应引来那群壮汉无情的嘲讽,赶车的车夫直接将头上的斗笠拿下来丢到一边,贪婪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脸上:“孔小姐屈尊降贵,大驾光临,我黑龙会蓬荜生辉啊!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请孔小姐进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京城孔家的人,敢动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吸引了李恪的注意。

原本他今天是准备出来租一间仓库的,毕竟很快王家就会给自己弄来上百万斤的黑糖,总要先找个地方存着。

结果,仓库还没找到,先遇到绑匪了,尽管暂时看来绑架好想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但随着孔仙儿自报身份,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尽管前几天刚刚与孔颖达那个老头闹得有些不愉快,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家人被一帮不知所谓的家伙给绑票了吧。

“这位公子,别看了,黑龙会的事情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插手的。”负责给李恪引路的牙行伙计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提醒他不要招惹对方,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李恪向对面看了一眼,发现那一伙人还只是在口头上占些便宜,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索性先跟伙计打听起黑龙会的情况:“黑龙会很可怕么?长安城可是天子脚下,一个小小的帮会,总不能只手遮天吧?”

“这个……”小伙计咧了咧嘴:“公子你有所不知,长安城虽然是天子脚下,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天子也不能总盯着自己脚底下不是。”

伙计的调侃让李恪有些好笑,点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京兆府不就是负责京城治安的么,难道他们也不管?”

伙计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京兆府倒是管过,抓了两次人,不过随着两个捕快家里老老少少二十四口被灭门之后,就没人敢管了。”

这么嚣张的吗?

动不动就灭人家满门?

李恪再次看向对面。

这一次可能是看的时间久了一些,立刻引起了那几个大汉的注意,其中一个隔空喊话:“看什么看,黑龙会办事,不想死就快滚。”

呵斥的声音引起了孔仙儿的注意,发现隔着一条街正饶有兴致看热闹的李恪之后,立刻挣扎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我爷爷是孔颖达,公子救我。”

得!这下倒是不用纠结怎么插手这件事了。

李恪用脚指甲的神经末梢都能想到,随着这一声喊,自己就算想走都走不了了,黑龙会被撞破了丑事,非得杀人灭口不可。

拍了拍已经吓到脸色发白的伙计,带上车夫刘全,李恪索性也不等对面黑龙会的人过来了,直接越过长街,来到对面那一伙人的跟前。

“小子,活拧巴了是吧,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七八个壮汉里面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挡在李恪面前,抽出一把砍刀,轻蔑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慢慢围了上来,不怀好意的盯着李恪。

孔仙儿眼看着李恪身陷重围,突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有爷爷庇护,就算是被抓了估计安全也不会有问题,可是这个被自己牵连的家伙可就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想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孔仙儿便陷入深深的自责。

而就在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的时候,李恪平静的声音越过人墙传了过来:“我姓杨,杨柳依依的杨。”

什么鬼,谁问你叫什么了。

黑龙会众人面面相觑,尽都露出嘲讽的笑容。

之前替孔仙儿赶车的车夫更是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子,天堂原谅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撞见了爷爷们办事,那就留下吧,下辈子投胎记着,不要多管闲事。”

“嗯,忠言逆耳,我会记得。”李恪表现的就像是一个书呆子,但下一刻又听他补充道:“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什么?!你……”

车夫一愣,刚想骂回去,站在他面前的李恪动了,抬起的右腿重重踹在他胸口上。

巨大的力量让车夫直接倒飞了出去,一口逆血不受控制的狂喷而出。

“二当家!”其余黑龙会众人大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络腮胡已经被李恪近身,不等他举刀一记腿鞭已经抽在了脖颈处。

“咕咚”,两个。

与此同时,刘全也没闲着,在李恪动手的同时,他已经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络腮胡倒下的时候,他已经抢到了刀,顺便砍倒了两个。

快,太快了,几乎是在眨眼间,黑龙会众人已经被放倒了五个,除了两个被留下看守孔仙儿的会众,还能站着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尽管手里拿着刀,可余下的黑龙会众人却找不到半点安全感。

李恪摇了摇头,黑龙会,说白了就是大部分都是社会闲散人员,真正的狠人或许有,但肯定不对,自己的身手用来对付他们,有些大材小用了。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姓杨,杨柳依依的杨。”李恪看向两个依旧挟持着孔仙儿的黑龙会众,或者说叫他们混混更好听一些:“放开她们,你们可以平安离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你和你的人先走,你走了之后,我们再放人。”

混混色厉内荏的叫着,显然是李恪的雷霆手段把他们吓坏了。

“不要那么幼稚好么。”李恪笑了:“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报官,一旦官府的人来了,你们觉得自己还走得了么?”

就在两个混混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时候,任谁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被当成人质的孔仙儿竟然梗着脖子叫道:“不行,你不能让他们离开,必须把他们绳之以法,否则他们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谁能告诉我,这个蠢女人真的是孔颖达的孙女吗?

有正义感也要分场合的好不好。

李恪的脸色瞬间变的十分难看,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两个混混在对视一眼之后,同时举起了刀。

“住手,你们想死吗?!”

李恪之所以隐瞒身份说自己姓杨,就是怕黑龙会众人绝望之下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孔仙儿一句话让他的一切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两个挟持着人质的混混见求生无望,竟同时举刀砍向手里的人质。

距离太远,李恪哪怕拼尽全力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看着孔仙儿即将化做刀下亡魂。

“小姐,快跑!”

就在李恪以为孔仙儿要为自己的多嘴付出代价的时候,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绿萼突然暴发,侧身替她挡住了刀,并将她推的踉跄了几步。

别看就是几步之差,却成功的让孔仙儿躲过了杀身之祸,而绿萼自己却身中两刀,直接扑倒在血泊之中。

“小萼!”反应不及的孔仙儿瞬间呆住了,脑子像是被引爆一颗巨型炸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小萼怎么了?

巨大的刺激让孔仙儿发生了短暂的智力退化,站在原地呆呆,只觉得绿萼背上的冒出的血是那样的猩红刺眼。

懊恼与悔恨充斥着她的脑海,如果今天不出来,如果自己再机灵一点,如果那个姓杨的动作再快一些……。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李恪与刘全望着利用绿萼拖住自己二人,四散而逃的黑龙会混混,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

没意义了,如果因为他们几个而耽误了救人,反而得不偿失。

刘全在李恪的授意下,上前伸手在绿萼的颈部搭了搭,片刻起身摇了摇头:“如果能够尽快止血或许还有救,只是……。”

李恪黯然点头,示意刘全不用多说,自己全都明白。

倒是边上的孔仙儿,听到‘有救’二字,顿时如梦方醒,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冲上来死死抓住李恪的衣袖:“杨公子,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救她。小萼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我做不到,做不到。”

李恪手腕上传来的感觉让他能够体会孔仙儿的焦急,心中对她的看法不由淡一些,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孔小姐,医者父母心,如果有办法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刚刚你也听到了,救人最重要的是止血,而我们现在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止血。”

“那,那怎么办!小萼不可以死的!”孔仙儿何尝不知李恪说的是实话,望着地上被刘全扶起来的绿萼,情绪有些崩溃的喃喃自语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固执的要去找李恪那个混蛋讨公道,就不会遇到那些坏人,小萼也就不会受伤。”

欸!

这里还有我的事儿呢!

李恪瞬间放弃了劝说孔仙儿的想法,脑残的小妞儿想哭就哭去吧,哭死算了,老子就算想到了办法也不告诉你。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心好意来救人,结果竟然救了只白眼狼,郁闷的李恪抬脚在刘全腿上踢了一脚:“别抱着了,占便宜没够是吧,我告诉你,再耽误下去人就真死了。”

“啊?!三,三公子,你的意思是人还有救?”在李恪逼视下,刘全将冲到嘴边的三殿下硬生生改成了三公子。

李恪懒得跟刘全废话,蹲下身子接替他的工作,扶绿萼扶住:“你去把马车赶过来,先把人送上马车,然后你去弄些蜘蛛网回来,多弄些。抓紧点时间,我怕等会儿黑龙会的人会回来报复。”

“明白。”事关李恪的安全,刘全不敢耽搁,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街对面把自己的马车赶了过来,两人配合着将绿萼抬上车之后,又抓紧时间去弄蜘蛛网。

忙碌的二人终于引起了孔仙儿的注意,尤其是绿萼被抬上马车之后,李恪也跟了上去,当着她的面撕开其背后的衣服。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孔仙儿大惊,冲上去叫道:“你要干什么!”

对于白眼狼,李恪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手上动作不停,瞥了孔仙儿一眼:“如果我是你,我会关心什么时候与黑龙会结的怨,而不是质疑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孔仙儿此时也看出来,李恪撕开绿萼的衣服是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心中不禁又升起一线希望:“你的意思是小萼还有救?”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李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他处理过最大的外伤仅止步于那一层薄膜,像绿萼背上这种长达数寸,流血不止的外伤别说是处理,见都没见过,哪还有心思去照顾孔仙儿的情绪。

好在孔仙儿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李恪不能打扰,望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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