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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还承接婚庆了?”
靳芒比康媛高半个头,她和游珠雨身高差不多,但看上去比对方健康太多,不笑的时候和平时做生意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叹了口气:“那不然呢,鸥港不都是因为柳聆才成立的,总得风风光光地把游珠雨嫁出去吧。”
副总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康媛不想和她辩论嫁娶问题,问:“韶姑姑的养女现在情况还好吗?”
刚才还来了警察做笔录,靳芒在温梁韶那边全程陪同,少女回答问题有条不紊,靳芒在旁边观察了好半天,总有种这小孩不太小孩的感觉。
按理说出事伤了脑子也没这么利索吧,但笔录很顺利,在被问到为什么拿保温杯砸人的时候也很直白。
“不然柳聆姐姐就要死了。”
大概是在病床上躺了太久,叫泉泉的女孩看上去死气沉沉,因为眼白过多,直视人的时候也让人下意识毛骨悚然。
靳芒忍不住问温梁韶:“姑姑你为什么收养她啊?”
白发的女人站在一边叹气:“她妈妈救了珠雨,后来去世了,就剩她一个。”
靳芒也能猜到这个理由,但总有种这小孩和温梁韶以前认识的感觉,她一想事眼神就很怪异,温梁韶:“你在想什么?”
“想……”
靳芒瞬间闭嘴,温梁韶看了她一眼,靳芒摇头。
现在夕阳黄昏,靳芒回想起认识游珠雨和温梁韶开始的一些无法解释的大事件,问康媛:“你会做梦吗?”
康媛:“我是正常人。”
靳芒:“你梦到过自己死了吗?”
这话一般人这么问基本会被打,大概是靳芒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康媛难得没不搭理她,反而认真地回答:“有过。”
靳芒:“我还问了大壮她们,她们都说梦到过,大家都不到现在这个岁数就死了。”
她看着掉下去的太阳,梦里的雪后清晨好冷,车祸的痛感太过真实,靳芒第一次做这种梦是在加班中途,她猛地坐起来吓坏了一个会议室的助理。
第二次是在家里,被小猫踩醒,她捞起猫猫抱进怀里沉默了好久。
第三次就是最近几天,梦仿佛身临其境。
康媛:“我也是,梦到我十六岁死了,还是走在路边被跳楼的人砸死的。”
大概是这个理由太草率,康媛都扯了扯嘴角,“我都不敢和爸爸妈妈说,反正……”
靳芒:“说了她们也不信。”
她接得很快,又拍了拍康媛的肩膀,“我说呢你怎么走路从来不走路边,之前大壮还和我说媛媛很像网上那隻小狗。”
康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