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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时邪影动妖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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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渐深沉,一钩残月下,缕缕缥缈黑气蓦然升起,逐渐弥散于村间屋舍。

在屋内休憩的二人忽地双目警觉,不约而同看向窗户,但见丝丝黑气正顺着窗缝爬进屋内,侵吞土房。

尹长风当即按上系在腰间的百纳囊,赤光闪过,一杆通体火红的长枪现于掌中,长一丈八尺三,枪端盘绕飞龙纹雕。

乃是他的武器,沥血透龙枪。

执枪一甩,击出赤炎退散侵入来物,紧跟奔出房间,双眉不由蹙地更深。

白日空无一物的村庄,此刻充斥着浑浊尸气,散发刺鼻臭味。这股恶臭不知汇聚了多少腐烂物体,辣的鼻腔和喉咙生疼,呼吸起来异常黏着。

云乂随后跟出,被浓重尸气熏得直冒眼泪,捂住鼻子牢骚:“怎么突然冒出如此重的尸气!这次可真是抽中下下签!”

尹长风也是掩遮口鼻,反应倒没云乂那样剧烈,轻声安慰她几句,执枪从前开路。

子时将近,村内尸气愈发浓,两臂之外事物完全模糊不清。云乂挥手化出几只白鸟代灵探查尸气笼罩的四周,不稍多时,其中一只白鸟飞回,轻颔脑袋示意有所发现。

二人跟随指引白鸟,来到村内黄铜老钟附近,白鸟停落老钟顶端不再前行,脑袋转向昏暗尸气深处。须臾,朦胧尸气里出现一个模糊人影,左摇右摆靠近,每动一下,身体都有明显地停顿,动作怪异无比。

尹长风一摆枪杆警戒在前,冷眼盯着来者,待人影走近,瞧清是一条化成人形的南海陵鱼,但化形不彻底,上肢残留未褪去的鳞片。

“是那条逃走的陵鱼!”

云乂当即惊呼,跨步欲取回麒麟佩,却被同伴反手一拉,谨慎提醒来者古怪。

陵鱼虽是人形,借微弱月光细看之下,眼球竟消失不见,徒留空洞眼窝,不断滴下粘稠的黑色液体。双臂扭成怪异形状,摇荡在身侧,下身一片污血。

听得有动静,陵鱼猛然张大嘴,咿咿呀呀拼命怪叫,用力摆动断臂向前够,像是要抓住前面人的衣角。

两人竖耳仔细辨认,不约而同惊讶:妖怪居然在说“救救我”!

此地究竟蛰伏何恐怖事物,让一个妖怪向异师求救!

不待回神,转变再起。陵鱼身后尸气兀地破散,一条黑色触手悄无声息昂立身后,如同条吐信黑蟒,悬在顶空紧盯地面猎物。

下个呼吸之间,当空坠压。

云乂同时刻伸指一挥,喝令白鸟代灵攻击,欲抢在黑色触手前暂留陵鱼一命,毕竟对方还身携踏浪麒麟玉佩。没料到半路又一根黑色触手拔地而起,扭转身体朝他们发难。

尹长风迅疾甩枪接下攻击,分开突袭,趁此道:“去拿玉佩!”

云乂心领神会,并指挨在唇边吹声口哨,飞出数道白光,与卷住陵鱼身躯的异物缠斗。黑色触手本已将妖怪裹成肉团,一点点吞噬她的躯体,半途被纷乱白光击打出大小坑洞,缠绕巨躯产生松动,滑出陵鱼上半身。

云乂轻盈穿过交错攻击,点落在黑色旋涡中央,一把抓住对方长发,提起头喝问:“玉佩在哪里?还有你在害怕谁?”

陵鱼怖如骷髅的头激烈摆动,竭力嘶嚎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字眼,云乂歪头费力听,才听明几个模糊发音,一目大人。

一目大人?莫非是这些触手的主人?

还没开口询问更多,黑色触手突然阵阵蠕动,喷出一股更加浓重的尸气,云乂当即遮掩口鼻撤远,跃出尸气散播区域。就在这转瞬之际,触手团团包裹陵鱼的身躯,飞速游进尸气最深处。

云乂即刻扬手号令白光,紧跟追踪如蛇黑影,无数白光齐齐遁入迷雾,约莫半盏茶又先后飞回,悬落主人身边,化回一张张符纸。

最后一道白光落下,衔回一块沾满粘稠黑泥的物体,云乂定睛一瞧,正是蒋家的踏浪麒麟玉佩。托起块手帕接住,装入随身的小挎包。

“那个藏在深处家伙很谨慎,以尸气为掩护行动。”云乂踮脚轻跃上附近村户的房顶,俯看暗潮汹涌的尸气,问道,“方才我问那条陵鱼在害怕何物时,她说出‘一目大人’,你知不知晓这个名字?”

尹长风紧随跃上房顶,同样遥望漆黑远处,双眉间已然覆上一层凝重。云乂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猜他应是想到哪些信息。

片晌,对方道:“你可否听过五方截杀战?”

云乂摇摇头,等待下文。

尹长风简要概述:“千年前,一位力量极强的妖邪突然现世,率领千万邪祟祸乱四方,彼时由人、仙、冥、神、妖主和派五类势力共同结盟,围剿邪祟,此战便称五方截杀战。大战持续三月,战火燃遍各界,最终叛乱邪祟皆被尽诛,参战五方亦受重创。”

“陵鱼口中的‘一目大人’,乃是五方截杀战中称作‘一目五’的尸鬼,相传为五位人形鬼,出没于积尸地,专门吸食魂魄,五鬼中仅一只拥有独眼,其余四鬼听从它的号令。”

云乂打个哈欠奇怪发问:“你不是说邪祟皆被尽诛,陵鱼怎么会提到它?难道他死而复生?”

尹长风也是怀疑:“古籍记载邪祟已亡,真实详情不得而知。”

无意又瞟眼女孩,见她又是接连几个哈欠,纳闷道:“你困了?”

云乂赧然嘿声,眼光斜向一旁:“这个嘛,其实我不擅长应付积尸地,尸气越重越想睡觉。”

尹长风打趣笑句,转而正色说道:“难怪你说抽中下下签。再撑一会儿,速战速决解决此地妖邪。”

两人沉思接下来应对之策,正此时,茅草顶下紧贴墙根的地面拱起两个土堆,两道黑色触手破土而出,如同游蛇般悄然无息盘上房壁。在两人身后不声不响高高举起,刹那间如烈鞭劈下。觉察背后凛冽杀气,尹长风一拉云乂臂膀,拦腰抱起她闪身躲开攻击。

“谢啦!”

云乂被横着头朝后抱在臂弯中,侧脸道声感谢。受巨量尸气的影响,自己的五感和行动力降低不少。

“能不能撑住?”

尹长风询问中歪身闪过接连进攻,单手一甩枪身,挡住另一条袭来触手,荡开向后一跃,趁势拉开双方距离。

“当然能,不要小瞧我!”云乂争一句,看着下方地面又道,“小心脚下!”

与先前两条触手周旋之际,又有几条黑色触手如同肥大肉虫,缓缓蠕动到院中,相互缠绕顺着墙壁向上爬,同样高高举起劈头打下。顷刻间,两人被形成围栏的黑色触手包围,一根接一根从空中缭乱挥落,将房屋和周围事物抽成碎块。触手所打之处皆沾有黑色黏液,冒着咝咝的腐蚀气。

“你这小不点个头不大,揽下的事倒是不小。”

尹长风不禁气笑调侃,避开当头袭击,翻跃到一条触手之上。运转灵力,手中沥血透龙枪缠上几缕赤色气流,随即一声低喝,转身枪扫四方,笔直袭来的触手瞬间被斩断,炸成碎块散落在地,带着火焰燃烧。

云乂吹声口哨赞叹,抬头催促道:“快走!”

尹长风应声纵步奔远。

疾驰途中,旁侧土地跟随一路裂开,猝不及防拱起一根又一根触手阻拦,尹长风不慌不忙举枪刺进拦路物,摆臂横挥,条条触手冒着火焰被枪头断成两半。

路障消除,两人却未继续疾行,而是止步原地,严肃凝视眼前景象。无数黑色触手破地涌出,缠绕成团,将村口死死堵住,水泄不通。

云乂扭头遥望翻涌“黑浪”,不禁哼道:“看来对方要留咱们在村里做客咯。”

子夜残月,无数黑色触手缠绕扭动,远眺如汹涌翻滚的海浪。白日里的村民和牲畜缠绞于内,仿若澎湃浪流中的海鱼,随触手起伏跌宕。点点蓝白色荧光从体内飞出,飘不了多远就被肆虐的触手卷住,内融于漆黑肉块。

被吃掉荧光的人或牲畜,则滑出浪流,掉落地面。

让人大为意外,人畜落地没有摔得血肉飞溅,而是四散成块。两人这才明白,这些“村民”并不是真正的人类,是泥土塑成的人形泥胎。

难怪这个村子的气十分诡异,全村无一个活物。那些光点想必是暂存于泥胎内的魂魄,为妖邪储备粮食,同时又给泥胎提供行动能量。

云乂凝视村口,两道弯眉间蹙起一条皱纹。

眼前恰似无数条黑色巨蟒在肆意进食狂欢,照飞出光点的数量看,至少有三十余人命丧于此,若不消灭背后主人,只怕日后死亡更多人马。况且那条陵鱼绝望之际喊出一目五的名字,不像是撒谎,是不是千年妖邪死而复生作乱,需要查清楚。

飞速思索,昂头对人道:“放我下来,我有办法找到背后主人!”

尹长风松开手,看着跳到地面的女孩:“这里无妖兽可驱使,你要召唤其他灵兽?”

“不用他们前来,我自能搞定。更何况我也快没多少精神力了。”

云乂翻找随身小挎包,掏出一只滚圆的豹形玩偶,凝神聚力,双瞳泛起金光。一手平托,另一手掐诀速念。

“日月生灵,阴阳同气,晦者揭相,隐者现迹!”

高高掷出玩偶,一瞬红光闪现空中,几下晃眼,一只头上生角的绛色豹子跃至地面。落地昂头览遍四周,随后笔直向着某个方向奔去,踏过地面上,亮出一个个隐隐泛光的脚印。

这只跟随身侧的绛豹,正是顺口溜中“赤霄鸣,听灵音”的前者,并非灵兽,乃是一柄铭文“赤霄”灵剑化成的器灵。追查可疑气息更敏感,却也更耗灵力。

“跟红豆走!”云乂招手示意。她给随身器灵都起了爱称。

两人沿着踩出的泛光脚印一路奔驰,赶至村子高坡上的土地庙,脚印终止,绛色豹子在门外等二人前来。

云乂奖励摸摸豹子的头,念决解放它的原本形态,手持灵剑,引燃张符纸走进漆黑的庙宇。

土地庙很小,东西两侧墙壁相距不超五步,仅中央有个土供台,上面摆了一尊土地爷的泥像,村民的贡品都堆在供台上,紧挨着土地爷脚边。

两人谨慎搜查,发现泥塑下供台旁侧有个半人高的暗洞,云乂啧了一声:“巧借神像灵气遮掩尸气,好一招瞒天过海!”

“我先行下去,你在后小心。”

尹长风提枪率先进入洞中,确定落脚地暂时安全,才低声朝女孩示意。两人沿漆黑通道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不知不觉走到尽头,驻足在一方石室内。

石室四壁有些略微潮湿,没有蛛网和其他活物迹象,干净无比,正中央摆着一口石棺,里面发出黏腻湿滑的蠕动声音。

与村内触手近乎相同的邪气,想必是背后本体。

云乂提起不多的精神,暗中运转灵力,正想一举击碎石棺,通道中无端响起窸窣脚步声,由远及近。尹长风一把拽住她拉至墙角,暗念声“隐”,在石室中藏起两人的身形和气息。

不稍片刻,四个人形黑影走进石室,围在石棺前毕恭毕敬。其中一个黑影说道:“一目先生,那两人不见了。”

蠕动声响了一会儿,石棺内传出沉闷回答:“不,他们在。”

棺盖缓慢滑开,涌起一坨没有形体的黑色肉块,腥臭腐液随之不断溢出。肉块上,一只猩红色眼睛不停游走,打量石室内每个角落。

猛然间,猩红单眼停在背后,直勾勾盯着角落中两人的方向,沙哑嗓音说道:“他们,在这儿。”

尹长风心中登时一警,正是白日察觉到的可疑视线,原来出自五鬼的头领!千年前被诛杀的邪祟,千年后竟然死灰复燃!

四鬼得到棺中一目先生的指示,迅疾伏地潜进石室阴影,其中两只先行贴至二人面前,抬起尖爪左右夹击,直刺头颅。尹长风眼疾手快架枪一挡,运力扫开对方攻击。

又是一只腐臭利爪迎头刺来,突起绛光迎上,将袭击斩为两截。

“到地上打!”

云乂盯着行如鬼魅的黑影上下眼皮直打架,受尸气影响越重,手脚愈发迟钝,作战明显不利。

尹长风当即运转灵力聚于枪头,甩枪打飞两只发难的恶鬼,电光石火间接上当空一击,大喝道声“破”,虚空雷火化成云龙状气流呼啸而出,张牙嘶吼冲破石室顶层。

伴随轰隆一声巨响,顶端破开大洞,碎石泥土纷纷顷落。

尘土四溅蒙眼,尹长风趁此时机拉住云乂跃出洞口,奔到地面空旷处,站定挥开眯眼烟雾,与同样窜出的几只妖邪对峙。

一目先生拱起的肉块趴在地上不停颤抖蠕动,其余四鬼挡在前方,护住身后的眼睛。云乂观他们的行动,大叫不好:“最后面的家伙在重新铸形,不能让它变回原身!”

说罢提剑横空挥扫,击出数道灵力剑气,携带凌厉杀意直击对面。护驾四鬼毫无惧色,低身避开灵力剑气,中有一道飞奔猩红独目,欲要击中,其中一鬼以臂膀相挡拦下攻击。

而臂膀斩落不过片刻,缺失的半截轻微颤动,新的手臂又从身体内重新长出。

五鬼原本的身躯不畏水火、不惧刀枪,尸气积身也不怕百毒,当年战败,皆因被异师困于阵法才毁其形体。现今重塑的身躯坚韧强度虽不比当年,然也攒起四五成功力。

见其中一鬼挨了对方攻击,一目先生游动的独目直勾勾盯住云乂,散射妖异红光。刹那间,一股刺穿身体的目光透入脑海,飞快搜寻灵魂深处,想要从中探到最恐惧的东西。云乂登时感到意识模糊,立马低脸避开视线。

“不要看那只眼!会中它的妖术!”

话刚说出,只见脚下沙石弹跳,拔地窜出一个黑黢黢的脸,迎面贴来。云乂挽剑反手刺下,不料黢黑的脸中央猛然睁开一只猩红色眼瞳,眼瞳表面倒映着自己面貌。

大意了!原来这只眼,可以在五鬼之间任意移动!

下一句警示还没来得及脱口,云乂手握赤霄,垂头跪倒在原地。

另一面战斗正酣的尹长风尚未留意方才突变,急速一划地面击出碎石块,附以灵力打散围攻尸鬼,提枪箭步追后穿刺,阻止头领之鬼重塑身躯。

连挑数枪,漆黑肉块穿出无数窟窿,却不见摄人心魂的猩红独目,转头速扫,心下暗叫不妙,猩红独目竟跑至另一鬼头上,带风利爪即将抓烂女孩的脑袋。

原来独目能够游动!

尹长风当即明晰前后事,抬枪向袭击尸鬼打出赤色龙焰,趁妖物避招时刻,闪身抱走跪倒的云乂,朝后打出数下掩护,奔至荒坡上一处乱石堆。环视一周,看五鬼暂未追击,将她轻靠在半块残缺石壁下,并指点在眉心运转灵力,要破开一目五的妖术。

赤色灵光不过瞬间破灭,女孩依旧半阖眼皮,目光空洞。

看来五鬼力量不减,妖术也不会消除,尹长风夹出一张灵符贴上云乂前额,先隐去她的身形和气息。灵符沾身转为荧光碎屑,包裹全身继而变为透明。

随后深呼吸,凝神定志,盘龙长枪即刻缠绕赤色焰流,身形一晃,对上杀来危难。

就在二人奔远撤离不久,猩红独目又游动回颤动的黑色肉块,融进肉内。不多时,肉块上方裂开缝隙,一个更为高大的人形尸鬼缓缓站起,漆黑头颅中间睁开独目,吐出一口浓重尸气。

“一目先生。”

其余四鬼匍匐于地,恭敬迎接头领归来。

一目先生转动猩红独目挨个扫过施礼四鬼,沙哑声音阴冷道:

“杀了那两个人类,不要放过他们的魂魄。”

“是!”

伏地四鬼领命,随即遁入浓重黑夜。

一目先生活动初生四肢,昂起头颅仰望黑幕上残月,同猩红独目般,上空月亮也被浸染成刺眼血色。桀桀桀阴暗邪笑掺在冷风中,低响四野。

一千年,足足一千年!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全身正沉浸在新生欢愉之中,蓦然间,脑中响起一句暗沉声音,仿若从十八层地狱发出,异常沉闷。

“一目五。”

一目先生浑身一颤,收起猖狂姿态敬畏回道:“大人。”

“别忘了应该做的事。”

沉闷声音虽是逐字说出,毫无感情,在一目先生听来却犹如震耳厉语,空洞胸腔中虽无心脏,却冥冥中感到有块肌肉在胸中剧烈狂跳。严肃回声“是”,突来声音淡出脑海。

那厢荒村乱石堆,五个身影缠斗不清。

四鬼以数量众多呈包抄之势,挡住飞来灵力,纵身上前展开厮杀,身形如疾风般矫健,晃动身躯便扑至面前。

缭乱利爪直劈而下,尹长风后撤拆招,扑空利爪在石地上抓出五道沟壑。

“呲——”

扑空之鬼扭头从口中喷出一道毒液,尹长风转枪带起气流甩落一旁,液体落地顷刻灼化周围沙石。

妖邪如几道黑电穿梭身侧,其中一鬼抓住空隙张嘴扑下,欲要咬掉对战人半个脑袋,尹长风迅捷横枪拦架,跨步要追前进攻,未料步伐被邪物钳制。低头一看,另一鬼不知何时从地下钻出,牢牢钳住自己的脚踝,裂嘴流着腐蚀毒液咬来。

电光石火之间,尹长风抬枪刺中地下钻出之鬼的头颅,一枪将整个头颅破地粉碎。尸鬼对打中的赤焰灵力大为恐惧,拍着燃烧的断颈想要再生,不料跟后数下乘胜连招,一只尸鬼先行断成碎块。

战力缺失,剩下三只警惕分散,尹长风持枪立于中央,目视前方,枪杆握得更紧。

从方才起,有一股更为瘆人的尸气徐徐压来,周围草木沾之即枯。片刻,阴暗深处睁开一只猩红色的眼睛,走出个高大人形。

“你就是一目先生?”尹长风冷声发问,枪端灵力蓄势待发。

一目先生扫了眼地上燃烧的碎尸块,吐出口尸气,阴邪道:“该死的人类,果然不能这样轻易……杀了你——!!!”

字落瞬息,两方出招相对,乱石堆激荡强烈气流。

赤黑两道光纷乱闪现乱石堆中,赤色长枪枪起夭矫,连击如风,招招冲头上猩红独目而去。一目先生招架下感到似乎小看眼前人类,百余对招竟无实在伤到他,不得不趁机寻找对方视线疏漏,企图再次发动妖术,同时暗中对辅助三鬼下令。

“找到与他同行的女孩,先杀了她!”

一目先生头上猩红独目紧接闭起,浮现类似圆眼的图案,同步到其他鬼的前额。其余三鬼接令,悄无声息散入周遭乱石堆,快速搜寻。

尹长风觉察到情况不对,虚晃一枪拉开距离,余光瞧去顿晓是声东击西——其中一只尸鬼寻到藏匿人的位置,黑爪距离不过几寸。

不妙!

尹长风抬手斜飞出三张灵符攻击分散尸鬼,以作拖延,移步正要阻拦,却听得旁侧兀地响起哀嚎,头领尸鬼紧闭的独目又莫名睁开。

“不可能!不可能!区区人类怎能解开我的尸视!”

受到妖术强制解除的反冲力,一目先生单瞳震颤,抱头狰狞嘶嚎。须臾恶瞳一转,纵身杀向突然苏醒的娇小身影。

未及人身前,一点绛光如电掠过,独目视觉产生颠倒错位。

再下个定睛,一目先生发现自己的头颅已抛飞高空,漆黑身体倒在地面,一只健硕绛豹莫名出现,死死压制住身躯。

不待接收到更多视觉画面,两道灵光从下迎上,与头颅相撞,当空炸成一团黑烟。

猩红独目被毁,剩余尸鬼皆如泄气皮囊,不过三个数便瘫软在地,抱头厉嚎,浑身冒出咝咝黑烟,不稍多时化成一滩恶臭黑水。

远处莱杨村内的黑色触手也化成烂泥,逐渐腐坏消散。

正主身亡,尹长风收起沥血透龙枪,上前询问女孩的安危。走到近处见她不言不笑,直勾勾望着前方,无端留下两行清泪。

不禁轻唤发问:“云乂,你伤到了何处?”

沉静半晌,对方才怔愣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我’早就识得他啊!”

下方内容含轻微剧透,不骗人

“异歌行之元洲巨变”剧组,凌晨两点,所有在化妆、背台词、睡觉的参演人员被导演临时召集到拍摄场地学术厅,参加临时紧急会议。

会议主题:对于开头演员的变动、剧本台词的更改,以及某位演员如何杀青。

众参演人员打着呵欠入座,歪七扭八等待。

【十分钟后,导演全身防爆外装入场,推来一块写字白板】

导演:今天这么早叫大家来呢,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有关咱们剧组的生死存亡,所以诸位多多担待哈。

众演员眼光凶光:什么重要事情?

导演摸摸拿出警用防爆盾牌,挡在身前:由于开头试播的几集,在网络评论中反响并不是很好,没有达到试播预期,所以剧组有关部门临时决定……

导演全身躲在防爆盾牌后:对开头的剧本重新修改、拍摄。有可能后面的剧本,也会受到影响,进行调整。

【碰——三道冲击波飞向导演,炸出大片烟雾】

导演拍散烟雾站起来,一脸淡定:请女一不要使用任何法术爆破起烟,要知道影视、动画乃至漫画界的“有烟无伤”定律。特别我的设定是导演,在设定里导演无视任何伤害。

云乂双手拍桌:我反对修改剧本!我们已经拍到三分之二了!现在改以前的不全都打了水漂!

冷穆言:我也反对,我不想背很多台词。

乐天:反正都是演戏,我都可以。

砊虺:吾不关心此事。

丁南:我反对,这件事应该提前讲明,况且大家的心血不该白费。

白朔翘着二郎腿摊手:无所谓咯。

冷原:不赞成。

乐通海:反对。

尹长风:难以赞同,此事确应提前告知。

卜成子:笑而不语

蒋文翰弱弱举手:我……同意……

【云乂一招爆蒋文翰的头,打晕对方】

导演朝屋外喊:那个谁,副导!叫医疗组的快过来!这有个被爆头的!

【医疗组担架抬走蒋文翰,会议继续】

导演投影网络大数据:大家先冷静,先听我讲,剧组并不是临时兴起要修改剧本,是根据网络流量做出的决定。你们可以看到网友对我们试播几集的评论,普遍反映

“前面死的三个人压根不知道在干什么”

“男主家挂白太莫名其妙了”

“故事平平无奇,看到开头猜得到结尾”

“剧情感觉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不狗血”

“男女主一点也不甜”

“本来有个点突然有兴趣,结果没下文”

云乂打断:停!为啥男女主一定要甜?认真搞事业不香么?

导演:作为一个合格的剧组导演,要懂得向资本和流量能屈能伸嘛。再说我们是言情剧,需要你们向观众撒糖,这是言情剧的必须要素,你看那些旋转神情对视的场面,谁看了不是直呼“好甜”。

云乂又一招法术爆破:我就看不懂那些转圈的西皮,打怪的时候对视撒糖?人早死成渣了!再说对面不攻击?

导演:你不懂,这叫时间相对静止定律,在这个时间里主角会获得“无视攻击buff”。眼神疯狂示意白朔白朔,作为她的监护者管管她。

白朔:她说得没毛病,打架就认真打,我最讨厌搞花里胡哨的东西。一记眼神飞刀而且我非常反对他俩撒糖!

乐天指着网友评论:那句评论,他们都没看懂开头死的是冷叔吗?不难懂吧。

冷穆言:大家都想看解压爽剧,可我们是一个慢热剧,砊虺的自爆翻转都在后面,前面不做好铺垫后面不就讲不通了。

尹长风:这确实是一大弱势,但平心而论,前面的铺垫有些隐晦。

砊虺:吾认为剧本对吾的挖掘点不够深。

丁南:如果我前面不遇到乐天,后面他就不会因为情绪波动爆发力量,这点上逻辑是通顺的,所以当前剧本前面的逻辑有些很难改。

冷原:确实,为了后面的剧情,前面的铺垫和线要埋好。

乐通海:大原,我觉得咱俩的设定,应该在前面展开了讲讲,不然后面江阳郡的戏有点单薄。

卜成子:依旧笑而不语

【众演员七嘴八舌火热讨论】

导演扭头用洋葱擦眼睛,大声哭穷:各位祖宗们!求求诸位可怜可怜小的吧!现在的市场不好混啊!小的还要管一大家子人吃饭啊!

【导演痛哭流涕三小时,众演员勉强答应】

众演员:好吧,我们先听听如何改。

导演背手扔掉装哭用的洋葱:感谢诸位的理解,经过剧组三天三夜的讨论,决定将开头某些人的戏重改、扩充,这是暂定的改后剧本,大家都看看,提提意见。

【众人翻看复印文本】

冷原:只有我一人执行任务?

导演:对对对,为了突出你一个人,同时避免网友产生混乱认不出角色。

乐天、冷穆言:我俩要躺在雨地里?

导演:放心!尽量一条过,医疗组也会在场外随时待命,拍完立马检查身体。

云乂看着乐通海:我怎么跟冷叔打完又跟乐叔打?你能不能把打戏少写一点。

导演:打戏这几条很快就过去,我对你的打戏绝无任何反驳,棒,非常棒。

卜成子:继续笑而不语

【云乂洋洋得意,白朔不满撇导演】

白朔:她的武功有不少还是我教的,组里的武指太弱了,不如我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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