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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赤目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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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敖夜起了个大早,此时他老妈也刚起来,正准备熬人的饭和猪的食。

他家的猪过的挺惨的,早一顿、晚一顿跑不了,中午一顿全看天意,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得靠睡觉保存体力,养了小半年也没见长多少,比个土狗大点有限。

“起的这么早,睡蒙了吧?”

敖夜哪个周末不是睡到太阳晒屁股,娘俩一个星期也照不了几次面,今儿个起这么早着实挺让人惊讶的!

“我想去看看姥姥、姥爷。”

“那么远的路,你怎么去?”

“我骑车去。”

敖夜家没有自行车,他爷爷家里倒是有个大永久,他平时都是推着爷爷的车跟同龄的孩子一起学车。

因为个自小,上不去车梁,他只能斜挎着蹬,累是累了点,好歹比走路强。

“你会骑车了?”老妈打量着儿子瘦猴子一样的小体格有点不信。

“上不了大杠,我斜着蹬。”

老妈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

“八月十五还得去一趟,既然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别摔着。”

“嗯!”

敖夜个子小,身子骨儿单薄,骨头又细又脆,大前年从窗台上掉下来甩断了右胳膊,前年冬天摔了一跤,再一次把右胳膊摔断了,去年秋天学车又把左胳膊摔断了,反正就是不让人省心。

敖夜自己也挺无奈的,哪个孩子不摔跤,别人摔一跤拍拍屁股就没事了,自己摔跤就是骨断筋折,让他找谁说理去。

他从小到大很少有开心的时候,痛苦的经历倒是接连不断,也难怪他总会生出轻生的念头。

老妈从柜子底下掏出一个小坛,把坛子里的海蜇皮分出一半找了个塑料袋装好,扎紧口放到桌子上道:“把这个带上,过会我再盛点白面,你给你姥姥带过去。”

“好!”

说道白面,敖夜脑中迅速出现午休时候看着别的同学吃白面馒头,自己咽着口水啃玉米饼的画面。

他几个月没吃过馒头,快忘了馒头什么味儿,对此他倒是没多少怨言。

他知道自家盖瓦房子欠了不少钱,打的庄稼除了交公粮,大部分都卖了还账,日子过得紧吧,家里这点白面还是老娘每天清理磨面机,从机器缝儿里抠出来的。

别看老妈起早贪黑,其实这磨坊根本挣不了几个钱。

村里就百来户人,去磨坊也就磨个二三十斤麦子,五十往上就算大生意了,磨玉米的也是同一台机器。

要是前脚磨完麦子后脚磨玉米倒是没啥,可要是前脚刚磨了玉米,后脚来人要磨麦子,那就不行了!

面粉里掺进了玉米面,蒸出来的馒头可就不是馒头味儿了!

这时候,就得拆开设备清理干净换磨头。

一套磨头一百多斤,换起来又累又麻烦,老妈一个柔弱女流每天受多少累敖夜心里有数,他倒是想帮忙,奈何实力不允许。

就他这一碰就碎的小体格,去了也是添乱,万一被磨头砸一下,小命儿很可能就没了!

小麦一般磨四遍,玉米磨三遍,小麦一分,玉米八厘,平均下来一天也就能收个一块来钱儿。

看着不少,其实这种老实面粉机相当沉重,11千万的电机转起来就是烧钱。

挣1块,电费去一大半,剩下几毛也不是纯利润。

一年换两套磨头就得去掉一半,黄油、皮带,维护都得钱。

机器不出问题还好,一旦出点毛病一年就白干了,弄不好还得搭钱进去。

要说每天朝气晚归的图点啥?

不是为了每天换磨头扫下来的二斤面,谁特么的遭这罪。

可即便如此,他家也没吃上几顿白面馒头。

要说一天能扫二斤面,一年下来也不少啊!

事实是,敖夜他爸爸这头儿兄弟姐妹5个,他妈妈那头儿兄弟姐妹4个,这还是因为被人拐走了一个小子。

他爸是他爷爷这头的老大哥,他妈是他外公那头儿的老大姐。

两头儿的老人带一大群孩子都难啊,弟弟妹妹大部分没能经济独立,还得大哥大姐接济一二,结了婚的盖房子还得上门借钱。

小叔还在读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能抽空几家人的收入。

都说大哥得顶半个爹,做大哥的能不出钱吗?

掏,还得多掏。

吃完饭,喂过鸡、猪、猫,敖夜和老妈一起出门,老妈去磨坊,他去爷爷家借自行车。

快到村南头儿,敖夜远远就看见一个瘦高个、头发雪白的老头儿在村口坐着马扎子晒太阳,正是他太爷爷。

“老爷!”敖夜跑过去,握着太爷爷细长干枯的手:“老爷,我好久没看着你了。”

太爷爷今年八十多了,已经不能下地干活儿了,但身子骨儿还行。

平日在他爷爷、大爷、二爷和小爷家轮这住,一家一个月。

太爷爷还有两个女儿,都远嫁了,难得回来一趟。

太爷爷出生在清末,家境不错,读过书,练过把式。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在那个年代可了不得,加上长得也好,往人群中一矗,那就叫“鹤立鸡群”,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年轻的时候召集了一帮人在海上讨生活,既养渔船又养货船。

那个年代可没有人维系治安,在外讨生活全凭势力说话,有多大的拳头吃多少饭。

没点手段别说挣钱,自个儿的小命儿自己个儿都做不了主。

旧时代的人有钱都知道买地,老爷也不能免俗,他在事业是蒸蒸日上的时候早早退出江湖,一口气是买了上千亩农田,差点就成了十里八乡最大的地主。

20世纪上半页局势波澜起伏,太爷爷地主翁没坐几天就赶上了打仗。

他老人家虽然勇武却没去参军入伍,也没拉帮结派为祸一方。

为了一大家子人的平安,他收拾家当,带着家人躲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小山沟里,平安躲过战乱。

按他的话说,出身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事格局,不是每一个开国皇帝都叫李世民!兔死狗烹、鸟尽鹰藏,拿自己的命给别人打江山,傻不傻啊!

见过后太爷爷很快就看明白了局势,当即把部分宅子和田地打包上交,成功保住了一大家人。

顺顺利利的躲过了接下来的各种运动。

倒是和电影《活着》里面,主角富贵的境遇有异曲同工之处。

太爷爷这人有能力,有手段,还懂得审时度势,能文能武,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

年轻的时候颇有枭雄之姿,后半生更像是一位智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能安安稳稳的活着。

以他的过往履历能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带着一大家子人平平安安到如今,真的太不容易了!

现在太爷爷老了,再也不复当年的勇武,只恨他没能生在一个好时代。

“我这给你留了点东西。”

太爷爷颤抖着右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装着的扁扁圆圆的东西,看着像个饼。

“装起来,别让人看见,这是你小姑婆从青岛带回来的,东西少,没的分。”

“谢谢老爷。”

敖夜这一辈兄弟不少,太爷爷偏偏最亲他。

有点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他了。

在他想来,可能是因为自己长的太瘦,再者他这一辈的小子都不成器,相对来说他算是兄弟当中脑子最灵光的一个。

接过太爷爷手里的东西装进面袋子,陪太爷爷唠了会儿嗑就去爷爷家把自行车赶了出来。

临走和老爷打过招呼跨上大永久,沿着土路一路向南。

他小个子,斜挎着大自行车颇为滑稽,看起来就跟马戏团里骑车的猴子差不多。

出了村一路上坡儿,蹬了大半里地他就累的气喘吁吁,蹬不动了,只能跳下来,推着车走。

走出三里地,这才有下坡儿路,他喘了口气,看看周围没人解开面袋,摸出老爷给自己的宝贝。

打开塑料袋,扒开两层白皮纸,里面是一个六寸的大月饼,月饼上有两个大字。

“枣泥!”

虽然不知道枣泥两个字代表的意思,但月饼的香味已经让他忍不住咽口水。

他硬是忍着没下嘴,盯着月饼看了片刻,深深的闻了一口香气这才把月饼重新包好,跨上自行车,借着斜坡也不刹车,一路风驰电掣。

相对敖夜的身高,自行车真的是太大了。

他骑着那叫一个费力,可也比走路强。

途中经过一个叫中村的小村子,敖夜的一颗心就悬了起来,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直到看见有沿街一家大门里走出一个人,他才稍稍安心,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他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个村子里头有一条大狗。

这狗大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和牛犊子差不多高,跟成年公牛一样强壮,听人说那狗有三百好几近四百斤。

那条大灰狗全身肌肉凸起,脖子上的坠皮达拉下半尺多长,一双猩红色的狗眼,让人不寒而栗。

那真就是看一眼就心慌,对视一眼能把成年人吓的瘫倒。

他不知道那狗是谁养的!

可是那么大的一条狗,单单是维系生命一天也得五斤以上的干粮,这个年代人都吃不饱,能养活这么一条大狗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或者,那狗本来就是自己出去找吃的!

如果它是自己出去觅食,那它吃食还屎吃肉?

要说吃屎的吧,附近也没听说谁家的茅房被扒开,丢了大粪。

敖夜控制不住思维发散,越往深处想心里越是发毛。

一想到那只巨兽很可能就躲藏在某处,伺机捕杀路过的小朋友,他就一脑门儿冷汗。

中村的土路尽头是一片树林,一颗四人合抱的大树正对路中央。

以敖夜的见识难以估测这棵参天大树有多高。

那树上有一串糖葫芦似的的喜鹊窝,一层压一层,一共是五层。

这到不是重点,重点是住在那窝里的喜鹊与众不同。

一般的喜鹊是黑白相间的毛色,也有人管它们叫四喜。

但是这棵树上喜鹊却是红白相间,该长黑毛的地方偏偏是一身红毛,身上一根黑毛没有。

敖夜每次路过都会盯着树上的喜鹊看一会儿。

他特别想养一只红色的喜鹊,可是那棵树实在太大,太高,他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

仅仅在树下看了一会儿,一对红喜鹊就飞了下来,在他头顶盘旋,“嘎嘎”怪叫。

朝两只喜鹊挥挥手后他继续骑车上路。

富哦了白村就是姥姥住的村子,这村子古时候曾经是个军营,至于是那个朝代,不知道。

村里人翻地的时候偶尔能捡到铜剑、铁器、青铜箭头,村南头儿有个水洼,里面经常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前些年乡里组织开挖水洼,改建水库,挖出来好几车尸骨。

有个运气好的挖出过一个坛子,当时坛子被他一锄头给刨碎了,哗啦啦散落了一地铜钱和一块玉印。

那人眼疾手快赶紧把玉印揣进口袋,虽然有不少人看见了,不过农村人大多实在,不愿多事,更不愿得罪人,所以大家都没有吱声儿。

玉印上刻的啥不知道。

那铜钱敖夜倒是见过,那钱上面的字是篆书,形状和一般的铜钱不太一样,外沿是圆的,但中间的孔却不是方的。

为此敖夜还找太爷爷问过,太爷爷没见着实物也拿不准,推测因该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那时候大部分钱币上的文字还是篆书。

当年五胡乱华天下大乱,蛮夷横行,手里有千八百人都敢自立为王,有几千兵的就敢称帝,一些北方胡蛮连天圆地方是啥意思都不知道,铸造出什么畸形货币也不稀奇。

村里人经常能看见一个一尺多高,不足两尺的红衣小孩,可以肯定不是村里的人。

有说是小红孩就是一种全身红毛,会说话的精怪,有说是黄皮子精,也有说是人参娃娃的。

敖夜他没亲眼见过,考虑到红色、个子小,他自然而然联想到中村的红喜鹊。

没撞见小红孩,对他而言倒是好事,否则就他这玻璃体质,一旦受到攻击,结局很可能是个“卒”!

姥姥家在村中间,院子里种了一颗大梨树,隔着老远就能看见。

三间矮草房,碎石堆砌的矮墙。

敖夜推开陈旧的院门,朝里面喊了一声,“姥姥,姥爷,我来了!”

一个瘦削慈祥的小老太太开门迎了出来。

正是敖夜的姥姥。

姥姥常年从事农活,闲暇时候就上山采采蘑菇,帮人烙喜饼,修鞋垫,编篮子在敖夜印象中姥姥很少闲着的时候。

“看你一头的汗,进屋我给你擦擦吃了没有。”

“姥姥,我吃了,可我还是想吃你打的鸡蛋臊子。”

“好,进屋,我这就给你打鸡蛋。”

“这是俺妈让我给你带的面,”敖夜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的布袋子,停好车,解开绳子,拿出枣泥月饼送进姥姥手里,“姥姥,这是我留给你和姥爷的。”

“好!”

姥姥笑呵呵的拉着敖夜进屋。

“姥爷哪去了?”

“早上喝多了,在炕上睡!”

“咱们不管他,姥姥你快尝尝,这可是城里才有的豆沙月饼。”说话间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姥姥走在前头,眼睛没看见,耳朵却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也不说话,放倒中间已经被剁漏了的菜板。

掀开月饼包装,菜刀横竖两刀,把月饼分成四块,把最大的一块塞进敖夜手里,笑着说道“你先吃着,我这就给你打鸡蛋。”

敖夜接过月饼,直接掰做两块,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姥姥嘴里。

他知道姥姥舍不得吃,只要自己一转身,姥姥肯定得把月饼收起来,留着分给弟弟妹妹们,所以他要亲眼看着姥姥吃下去。

对于他的举动姥姥惊异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没说话,笑着揉了揉敖夜的脑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了里屋,看见姥爷还躺在炕上睡觉。

姥爷的酒瘾是戒不掉了,好在他酒品很好,喝多了就是睡,从来不嘈不闹。

“姥姥,小舅什么时候回来?”敖夜自然不会忘了正事。

“他五点半下班,没什么事情的话六点多点就能到家。”

下午姥爷扛着锄头去捯饬菜地,敖夜和姥姥上山,找到一片长着三角枝杈的灌木丛,两人薅了满满一大网兜的树叶。

回家烧水把树叶烫熟,剁碎,合着玉米面和豆面做成菜团子。

这东西虽然不是很好吃,可也不难吃,起码儿比干嚼玉米饼子强的多。

“姥姥,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敖夜生活的这个地方妖精和鬼物特别多,他又对这方面的事儿特别感兴趣,一有机会就找人打听。

“我知道的那点事情都跟你说了,要说新鲜事儿吧,最近倒是发生过两件。”

“姥姥跟进说。”

一听说有新鲜事儿他立马儿来了精神。

“上个月我房后的春芝下午一个人在家扁篮子,然后屋门就被人推开了,她抬头一看是她大嫂,两个人就坐在炕上聊些家长里短,差不多说道5点来钟吧,她大嫂说,时间到了,得回去了!然后就走了!”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平平淡淡的一件事,敖夜完全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她大嫂一个星期前心脏病死了!”

“啊!”

“人走了她才反应过来,当时就吓瘫了!”

“午后鬼物开始活动,正常。这个女鬼能跟人聊天儿,不正常!死了七天还能保留全部生前记忆,不正常,应该是有鬼差罩着,不知道她是求佛还是问道?”

妖妖鬼鬼的事情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能从中梳理出一些心得。

姥姥听完点点头赞许道:“你知道的东西不少。”

“我也就是瞎琢磨,听说不敬仙佛的人死了就是死了,连个托梦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都有七天回魂的说法,听说她家里供着一个财神木像。”

“我没听说有拜财神发财的!心诚的话,再有些年头儿的话,到是能养出灵来,进入梦里帮忙躲避一些灾祸。”

“家仙能力有限,既不如东北的保家仙,也不如当年的土地灵验,以前咱这里土地庙、龙王庙不少,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家仙、保家仙,虽然都是魂儿,可少了一个字,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家仙是几个人的香火供养,大部分都没有法力。

人家保家仙有组织,有教派供养,能积攒功德换道行。”

“你这是听谁说的?”

“老太爷。”

“我年轻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你太爷爷,特别厉害的一个人。”

“我知道。”说道太爷爷,敖夜很开心,与有荣焉。

敖夜出生在这么一个灵异生物遍地,人妖和睦相处的地方,年纪不大,可耳闻目染至下对玄学和超自然事物有相当的见识,和姥姥探讨起来丝毫不怯场。

先天劣势注定他这辈子文不成武不就,玄学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执着吧!

“今年,俺村有人想重修龙王庙,被村长好一顿骂。”

“都是被前些年的事儿给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姥姥,不是两件事儿吗,另一件是什么事情。”

“前些日子家里招小偷了!”

姥姥语气平淡好像诉说家常。

“丢了什么东西?”敖夜赶紧追问。

姥姥家本就不富裕,日子过得紧紧巴巴,遭小偷肯定是雪上加霜。

“姥姥家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丢了两个青花花瓶和一个大钱。”

“抓到小偷没有。”

“抓到了!”

“是谁?”

“你小舅。”

“啊,怎么是他,怎么看小舅也不像小偷,他怎么能偷自己家的东西?”

敖夜他小舅阳光外向,非常精神的一个小伙儿,长得也不错,就是个子有点矮,堪堪能有一米七。

“他到镇上上班后看上一个小姑娘,没钱哄人家就动起了歪脑子。”

“真没想到小舅是这种人,要偷也不能偷自己家啊!姥爷有没有揍他一顿。”

“你小舅的小身板儿,打轻了不长记性,重了,打出个好歹,住院还得花钱,他也不想想自己家里是什么条件,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大手大脚能撑几天,他要是不能想明白,早晚得走上歪路。”

说到小舅的时候姥姥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言语间对这个最疼的小儿子颇为失望。

“花瓶和大钱找回来的吗?”

“被他卖了。”

“卖了多少?”

“大钱5块,一对花瓶也是5块,一共卖了10块钱。”

在这个平均月工资三四十块钱的年代,10块钱已经不少了!

乡镇还要低一些,一个月大概也就是个二十几块,相比之下10块钱确实能办不少事。

“姥姥,你们是怎么抓到小舅舅的?”

“当时家里没多少翻找痕迹,我和你姥爷都觉得可能是熟人,既然是熟人就更不能冤枉人,然后我就摆了个坛,放上祭品,写了‘谁偷了我的东西,瘸着走’。”

“然后呢?”

“然后我把写字的纸和祭品烧了,你小舅下班回来,进门被门槛绊倒了,把脚崴了!在你姥爷的逼问下,他很快就承认了!”

“什么法术这么灵验?让我想想”敖夜呢这自己的下巴颏一边琢磨,一边嘀咕道:“烧字是跟鬼神沟通祭品,祭品不是贡品,祭品是给死人的!姥姥,这是个和鬼有关的法术。”

“真聪明,一听就明白。”姥姥禁不住再次夸赞。

“姥姥,招鬼容易驱鬼难,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太清楚,既然是交易应该不会有问题,咱们这儿知道这个的人很多,没听说谁用了以后出过事的!

这方法我以前也用过很多次,都没什么效果,这次我也只是想着试试看,没想居然灵验了!”

“时灵时不灵,估计是前几次没遇上能接活儿的鬼物。

“我也是这么想的,人死后能成为鬼的太少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地傅灵,过几年也就消散了,有一定智慧,识字,能四处走动的鬼真就是凤毛麟角。”

“姥姥,除了这个你还知道别的法术吗?”敖夜的眼神逐渐炙热。

“怎么可能,咱们这儿多多少少懂点法术的人不少,可那个懂巫术法术的不是藏着掖着,就怕被人知道,我也就知道这么一个流传最广,最没用的小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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