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狭窄胡同(1 / 2)
“你在这儿等等,我去给你问问。”
“嗯!”
小舅经常过来,和看门大爷挺熟,把车停在修理厂门口,跟大爷打了个招呼就进了修理厂。
修理厂门口有不少摆摊卖货的,大部分都是卖布匹和衣服,敖夜不感兴趣,依着自行车在那等小舅出来。
不到十分钟,小舅手里那这个黑漆漆的小球从里面出来,把东西递给他道:“没有新的,这是找到最大的一个,你看这个行不行?”
“啊!”
确实是钢珠没错,可就是太埋汰的,一半挂着黑色的润滑油,另一半满是红色的铁锈,另外尺寸明显不够,绝对没有3厘米,最多能有27吧!
小点就小点呗!不花钱,有的用就不错了!
敖夜接过小球,点点头高兴的笑道:“行!谢谢小舅!”
“我也好上班了,你骑车注意安全。”
“放心吧,路上人多,不会有事的!”
上班的点儿到了,小舅赶着车匆忙拐进旁边的罐头厂。
敖夜把钢珠塞进兔皮里面包好。
集上人多,没法儿骑车,他一路赶着车慢慢往家走。
越往前走卖吃的就越多,一路上炸鱼、烧鸡、猪头肉和糕点的香气不停的网他鼻子里面钻,他咕咚咕咚的沿着吐沫。
他心里那个馋啊!奈何兜里只有两毛两分钱,实在舍不得花。
就算舍得也买不了多少东西,眼瞅着就到了集市尽头。
“炸油条,5分一根。”
随着声音传过来的还有那热油的浓郁香气。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支着简易土灶的油条摊位前围了一大圈人,金黄色的大油条一尺来长,表皮酥脆,两股一根能顶一顿饭,最重要的是价格不贵。
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正咔嚓咔嚓的嚼着,绝对的外酥里嫩。
敖夜的馋虫终于被勾引的出来,他推着车走了过去。
买油条的人多,可油条的东西熟的也快,没一会就轮到他了。
“小兄弟要几根?”卖油条的汉子边炸边卖边吆喝。
“一根。”
“给你!”
汉子抽了一根纸绳熟练的绑了一根油条递了过来。
敖夜接过油条把手里一枚两分和三枚一分的钢镚放进汉子手里,他刚要转身突然改了主意说道:“再来三根。”
“呃,好!”
集市往家走会路过一片低洼地,道路两边布满浅浅的小水洼,水洼周围长着稀疏的芦苇、菅草,一颗颗树叶稀疏的槐树、榆树、拔河柳点缀其间。
蛤蟆、青蛙、老鸹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让人不由得心烦,阳光照在这里仿佛都黯淡里两分。
那传说中,当地人喜闻乐见的四女坟就在这片低洼地的最北头儿。。
走到这里敖夜顿时感觉周围一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算明知道大白天不可能有危险,还是免不了心慌,他有意放缓了速度,等身后上来几个人,他才敢加速跟在大人身后一起走。
走过四女坟的时候,他仔细打量了路边那口经常让人鬼打墙的大水潭。
水潭里面的水黑漆漆的,死寂一片,不知道多深,水潭周围并没有坟包。
估计四女坟只是一个说法,可能并没有真正的坟,那四个女鬼有极大可能是落水淹死的。
据说四女坟对面有一个被推倒的小庙,可是他四下扫了好几眼也没看到砖瓦地基之类的东西,他估计是附近的村民搬回去砌墙或者是砌猪圈了!
回到村里的时候也就9点多钟,太爷爷着附近各好头儿坐在村口聊天。
敖夜停下车,朝一众老头打招呼,“各位大爷、老太爷,都吃了吗?”
“吃了!”
“吃了!”
“都吃了!”
“呃,吃了就好!”敖夜从车后座的布袋里面抽出一根牛皮纸包着的油条赛道姥爷手里,笑嘻嘻的说道:“太爷爷,趁热吃。”
看着太爷爷吃了小半根油条他才离开,把车赶进胡同。
爷爷家这拍房子的胡同非常窄,窄到什么程度呢?
一个成年人伸开胳膊就能够着两边的墙。
他前面一拍房子门口儿的道是5米的正常宽度,后面一拍是8米5,而他这一溜儿却不足两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着房子的地基明显是往前挪了三米以上。
按理来讲,村里统一布局,安排宅基地,大家都得按规定盖房,绝不应该出现这种事,可是这排房子拼拼就没有盖在规定的宅基地上,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
否则村委不可能同意,一排三户人家谁还愿意挤这小破胡同。
敖夜从小在爷爷家玩大,倒是没觉得爷爷家有什么特殊,直到去一年初二全家人在爷爷家聚餐,说道当年盖房的事情,他才在饭桌上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二十多年前爷爷家盖房子挖地基的时候,从地下挖出了一条半尺来长黑色的四足生物。
那东西胖墩墩胖乎乎,看起来像壁虎,又像娃娃鱼,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头顶还有两个小小的突起。
当时太爷爷问询赶了过来,看了片刻后说这东西应该是龙种,它是在这里修炼,最好别惊扰它。
另外,房子绝对不能压在它身上,否则家宅不宁。
村里人大多知道太爷爷了来历,他老人家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
后来和左右两家商量一番后,两边邻居都同意挪地基,三家人一起找到村委,说明缘由,一番协调后村委也就同意了。
后来大家把这一段地基重新掩埋,房子往前挪动一丈,才有了全村最窄的一条胡同。
敖夜停好车,结下布袋,从里面掏出牛皮纸包着的两根油条进屋。
“奶奶,我给你和爷爷买了两根油条。”
离开爷爷家后他先里一趟磨坊,和老妈平分了最后一根油条,他背着东西回家。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的翻出剪刀、针线。
野兔皮非常薄,缝起来一点也不费事,他在肚脐位置缝了一个小口袋,用来装钢珠,并在小口袋上剪了一个圆圆的小洞,让钢珠既能接触到肚脐又掉不出来。
配合几股牛皮筋,一条伸缩自如的简易腰带就做好了!
可惜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过了浸泡钢珠的时辰,他压制住迫切的心情,拿起钢珠用拿破布仔细擦拭。
翌日一早。
敖夜倒了半茶缸热水,一边晃一边吹,等到水不烫手了他才把磁铁上的钢珠拿了下来,放进温水里。
他不知道这东西得浸泡多长时间,约莫过了两份来钟儿,估摸着钢珠内外温度和水温差不多了,他就把钢珠捞了出来,连带着几滴温水一并塞进兔皮腰带。
他身虚体弱,体温比常人要低个一两度。
当温热的钢珠接触肚脐的刹那,他顿觉一股热流融入小腹,随之全身一暖,毛孔舒张,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敖夜立马钻进被窝儿,就这还没消失的感觉,吸气,呼气,再吸气
道们功法繁杂,但呼吸法只有两种,分别是正呼吸和逆呼吸。
如今流传最广的吐纳法,使用的是逆呼吸法,即吸气入胸,呼气入腹,观想气流行走任督经脉。
佛门观想三脉七轮。
妖修则是吞吐日精月华,吸纳地脉灵气。
敖夜偷学的这个呼吸法明显有别于道家的内丹法,更不可能是佛门、妖修的法门。
呼吸法是修炼功法的入门篇,是修炼路上的的获得了六点梅的所有权,这拨不亏。
大公鸡虽然滋补,可必定只是一只鸡,分量有限。
三天后连骨头渣子都被敖夜给吞了。
敖夜好运似乎还没到头儿。
隔天放学,他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被邻居海奶奶叫住。
“敖夜,把门锁了来我家里吃饭,有好东西。”
这海奶奶辈分大,其实比他老妈大不了几岁。
“海奶奶,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敖夜一听可高兴坏了,要知道海奶奶家可是村里的大户,大块花岗岩高砌石墙,5间瓦房,院子里种了不少果树,还修了玻璃顶的大花窖,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
海奶奶说有好东西那绝对差不了。
“我外甥今天过来送了6只鳖甲鱼,我一锅全炖了,过来一起吃。”
“好啊,谢谢奶奶!”
敖夜一听有这好东西,当即丢下书包,吹了一声口哨,叫上六点梅就去蹭饭。
海爷爷在城里开组织了一个建筑队,家里就海奶奶和他的两个在乡里走读的儿子。
大儿子随波,今年十八,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长得人高马大,粗眉豹眼,打架是把好手。
几年前随波和敖夜开玩笑,把一根三米长的棉槐当标枪抛向敖夜。
那年敖夜才8岁,哪儿想到对方玩的这么过火,被吓得呆立当场。
棉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击碎了颅骨,敖夜直挺挺的倒下。
从那之后他额头就多了一个疤痕,头骨上多一个凹陷,没要了他的小命儿实数奇迹。
海奶奶的小儿子叫隋涛,和他哥正好相反,不但学习成绩好,长得也是又精神又帅,不打架,不惹事,闲暇时间就爱钓个鱼。
海奶奶家有条看门黄狗,还是敖夜从他太姥姥家给抱回来的!
长得又高又大又壮实又凶猛,晚上解开狗绳护院,除了她大外甥,没有一个外人敢靠近她家大门儿。
说到给她送鳖的大外甥,这里就不得不多提一嘴。
海奶奶外甥叫新强,今年也就二十,这家伙也是一位奇人,除了会踩鳖还有一手天生的绝活儿。
新强的特殊能力是天生的。
不管多凶的狗,只要见到他,立马就被吓的双股打颤,全身瘫软,大小便失禁,老老实实任他摆布。
听他自己说他家里从来不缺肉。
想吃肉了,蹬着自行车出去转一圈就能带回一条活狗。
平时看见流浪的野狗,走过去抓住狗嘴就往家里拖。
按照敖夜太爷爷的说法儿,这种人的前世,要么不是人,是人就肯定是刽子手。
对新强的能力,敖夜那是佩服不已。
他要是也有这本事,肯定不会瘦成这病恹恹的熊样儿。
新强还跟他说过一件事。
两年前的秋田,新强上山蒌草,随身带了一个盛草的大草包,一把竹耙子,和一个镰刀。
他在地头树林边割草的时候,无意间惊动了一条黑蛇。
那黑蛇有一米半长,全身乌黑,唯独脑后有三道白色的花纹。
新强自诩煞星转世,看见一条黑蛇自然不当回事儿,挥了挥镰刀打算把黑蛇吓跑。
哪知道那黑蛇看见他挥舞镰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上半身立了起来,直接朝新强冲了过来。
新强第一次看着不怕人的蛇。
他怀疑这蛇是剧毒的过山风,吓得他转身就跑。
边跑还边转头往后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当时就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那黑蛇跑起来身子不着地儿,尾巴贴着草尖儿,仿若化作一缕黑风,朝着他就飘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猛的想起一种口口相传的神奇蛇类“草上飞”!
新强拼命狂奔,又怎么可能跑不过传说中的灵蛇。
片刻黑蛇就到了他身后,等他再回头几乎是和黑蛇撞了个对脸儿,吓的他赶忙挥舞镰刀拨打。
原本他仅仅是想阻拦一下,却没想到挥刀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失去平衡,身体往后一仰。
摔倒的同时镰刀竟然不偏不倚的削在黑蛇的脖子上。
“噗!”
黑蛇脑袋应声落地,他也噗通一声平躺倒地。
他身下是新翻的小麦地,连皮儿都没擦破一点。
他迅速爬起来一看,黑蛇的脑袋落在他身边不足一米处一张一合,身体在他脚边扭动挣扎,还没死透。
看看痛苦睁着的黑蛇,再看看兵不刃血的镰刀,新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蛇皮有多坚韧他非常清楚,别说挥镰,就是放粘板上拿菜刀剁,一刀下去都不一定能剁的下来,何况那蛇还是身在半空,无从借力。
总之他非常幸运,一镰刀斩杀了草上飞,保住了小命儿。
等缓过神来,他用镰刀剖开黑蛇的肚子。
这次似乎是少了神力的加持,本就不怎么锋利的镰刀艰难的剖开了蛇皮。
他找到蛇胆,趁热吞了下去,接着点了一把火,把草上飞给烤着吃了!
甲鱼这东西确实大补。
啃了一只甲鱼,喝了两碗鳖汤,敖夜身上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吃完饭又听海奶奶讲了两段再念听过的趣事敖夜这才离开。
晚上写完作业他早早就关上灯,拉上窗帘,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趴在没有一丝光线的被窝里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