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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偷玫瑰8(修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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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星进门没几分钟,开了空调,刚换了身衣服,门口就有人敲门了。

男人力气很大,敲门动静不小。

她皱了下眉,倒了杯水,悠悠抿了口,又进屋到梳妆台上找了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门口敲门声停了会,又响起。

惠星这才慢悠悠走过去开门。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换衣服。”

外面气温高,沈听风站着不动就能出一身汗,他垂眸,看着她身上宽松的白裙子,也没说什么,提着行李箱进了屋。

“放衣帽间。”

“哪里?”

“你左边的那间。”

沈听风推门房门,里面空间很大,放着一排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这有钱人就是和普通百姓不一样,还专门用一间屋子来放衣服。

沈听风把箱子往一旁放,她端着一杯水,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

“把衣服挂上。”

沈听风闷声干活,把箱子放倒在地上,拉开拉链,拿过衣架,摸到一件内衣。

黑色布料柔柔的,带着蕾丝。

她气定神闲的抿了口水,扬声:“怎么?这么多年没个女人,看个女人内衣都来感觉了?”

他舔了舔下唇,笑笑:“我就是没想到,你长大了,穿这么性感。”

惠星歪着头,嘴角上翘:“穿上更性感。”

“要不要看?”

沈听风没说话,把内衣挂在架子上,过了会儿,他收拾了空箱子,放在一旁,转身往外走。

快要从惠星身边越过时时他忽然停下,高大的身子靠下来,黑眸盯着她的脸,强大的压迫感,声音也低缓了下来。

“我说好啊,你穿给我看么?”

“还是分开五年,你就忘记我这人是什么样了?”他哼笑了声,“我不是正人君子,美女坐怀该乱就乱,更何况你这样撩拨我,想想后果星星。”

惠星抬眼,笑了声:“你敢?”

“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他笑,一脸无赖样,目光游走在她身上,落在某处,“但我这人命硬,什么都担得起,也不怕来事儿。”

她手指捏着杯子,低头喝了口水,身上白色吊带裙子,锁骨肩膀露出大半,一脸淡漠,任由他看。

“也不是没做过。”

她这张脸……这嘴都那么犟。

就是不愿意服输。

“看够了话,麻烦出门给我买点吃的。”

他目光扫过她的脸,退开距离,走到客厅,从口袋里拿烟,放进嘴里,回头看她,“吃什么?”

“随便。”

他把目光收回,手指掂量着车钥匙出了门。

惠星不自在地喝了很多水,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肩膀像是失去了力气塌了下来。

过了半个钟头不到,他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惠星看着他提着东西放进冰箱,又把柴米油盐拿进厨房。

“你买这个做什么?”

“做饭。”

惠星皱眉:“我不会。”

男人回头看她:“我会。”

“……”

他捻灭了烟头进了厨房,灶台上除了两个锅,几个碗也没其他的东西。

惠星偶尔用灶台煮煮面,下下速冻饺子,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的状态,里面也没有调料。

他去了趟超市,把整个厨房填满了,多了一些烟火气。

他高出水池很多,弓着后背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菜。

她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会,他回头看她。

“电话响了。”

惠星回神,回头往外走,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走到阳台去接,没一会回到厨房。

“别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车我用,你先回去吧。”

她样子很急,换了身衣服,门开了又关上。

看着车渐渐在尽头消失,沈听风低头拢着手点烟,刚吸了口,装在裤子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有时间没,过来喝两杯,我爸的摊子上。”

掐了电话,蹲在路边把烟抽烟才拦车过去。

那会已经是傍晚,夜市刚出摊,人还不多,沈听风对这边熟,抄近路拐进一条巷子,走到尽头就是夜市。

“杜叔。”他跟小吃摊的老板打了声招呼,递了根烟,寒暄了两句,才朝着杜元那边去,这人已经就着花生米悠闲自在地喝上了,

沈听风拖了一个椅子,坐了过去。

杜元笑着看了眼人,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你那工作不错啊。”

“还能和前女友传绯闻,怎么样?”

沈听风自顾自的开了瓶啤酒:“什么怎么样?”

“别跟老子装傻啊,你能不懂?”

沈听风笑笑:“就那样。”

杜元打量他嗤笑:“这话我不信。”

“脑残。”沈听风笑骂,

“跟你说正经的,”杜元坐下,“你那工作还招人不?”

“滚。”

沈听风忍不住抬腿,杜元嬉皮笑脸躲开,起身去他老头那要了两瓶啤酒过来。

沈听风不由得笑了笑,捏了颗花生米搓掉红皮扔进嘴里,有人叫他。

“小沈来了啊。”

女人三十五六,脸上抹的粉白,眼影浓重,烈焰红唇勾着笑,穿着包臀豹纹裙扭着细腰走过来。

杜元小姨,开了一家按摩店,偶尔过来夜市帮忙。

“文姨。”

“啧。”女人皱眉,娇嗔,“叫什么文姨。叫文姐,我不就比你大那么七八岁,都把人叫老了。”

“我不会说话,叫错了,文姐年轻着呢。”沈听风笑了笑,视线扫过包裹大腿短裙,“风韵犹存。”

“油嘴滑舌的。”文姐笑了,娇羞抬手碰了下他肩膀,带着强烈的脂粉味儿。

和那女人身上的味儿不一样。

她的很清淡,剥开衣物还能闻得到。

“有段时间不见你过来了,听说你当保镖了。”

文姐突然贴了过开,柔软的身子贴着沈听风手臂,手指像羽毛一样,轻轻摸着他肩膀上肌肉。

沈听风拿来文姐的手,起身,笑着说:“不好意思,文姐,尿急。”

说完往公共卫生间走,方便后,在路边点了根烟。

回来时,文姐已经不在了,杜元给他倒酒:“你就是我姨性幻想对象,当兄弟我求求你了,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我姨总想老牛吃嫩草。”

“我拿你当哥们,你可千万不能做我姨夫。”

他喝着酒没说话,过了会站起身。

杜元看他要走便问:“这才刚开始。”

“回去了。”

惠星把车开到城南新区,拐到一栋别墅前,下车就往屋里走。

霍承韫回头,把手上烟捻灭。

她扫了一眼地上,朝霍承韫看过去。

她也算是被霍承韫带着长大的,这人总是穿戴干净,一丝不苟又温润有礼,也不会让自己看着狼狈。

而现在身上西装领口敞着,领带松了,眉宇间多了一丝疲惫,失了仪态。

惠星看着地上狼藉,轻轻呼了口气:“嘉嘉呢?”

“哭了会,睡着了。”

惠星避开残骸轻轻推开卧室门,小家伙哭红了眼,小脸蛋上挂着泪痕,看着让人心疼。

惠星带上门,心里有点闷。

“我明天要出差,嘉嘉放你那边。”

“离婚了?”惠星看着茶几上离婚协议书。

“总这么吵下去不是办法,对嘉嘉不好。”

惠星张了张嘴,有点无力。

“先别告诉我妈和惠叔。”

惠星点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八岁那年,她父母也开始吵架,每一次大吵大闹母亲都会哭,把东西摔了一地。

惠文华总是沉默,拧着眉头,在阳台抽烟。

那时候她还小,不太懂他们为什么吵架,等懂了以后,他们已经离婚了。

霍承韫接了一通电话要走。

“多陪陪嘉嘉吧。”

霍承韫黑眸看着她,动了动唇:“忙完这一阵。”

惠星没说话,霍承韫走的急,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像有什么棘手的事。

她把嘉嘉带回自己出租屋,折腾到现在,饭也没吃上。

想着冰箱里还有上次速冻饺子,打开冰箱却在里面看到今天中午沈听风做的饭菜。

米饭和西红柿炒鸡蛋,当时她走的匆忙,没注意他把东西放冰箱了。

惠星拿出来热了热,填饱肚子,想去问小男生饿不饿,发现他又睡了,后半夜,他有点难受哼了两声,惠星睡的浅,立马睁眼去看他。

嘉嘉抓着她的衣服,可怜兮兮说:“小姑,我爸爸妈妈又吵架了,我怕。”

“不怕不怕,有小姑,小姑保护你。”惠星把抱在怀里,发现他身子很热,还出了汗,她以为是热的,把被子掀开,过了一会儿摸了摸嘉嘉身子,温度还是高的吓人。

她立马爬起来,穿上衣服,抱着嘉嘉往下楼,直接导航医院,她有点心急,也没注意车没油,半路就靠边熄了火。

惠星握紧方向盘,回头看小家伙,他开始脱水,嘴唇干干的,她解开安全带,从后备箱拿了瓶水给他喝了点。

然后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往前跑,一边注意有没有车辆经过。

那时凌晨两点,路上寂静的只有草丛里窸窸窣窣声,夜场里倒还是人声鼎沸,音乐噪耳。

空下来这几天,沈听风闲不住,临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端着托盘给包厢送完酒,刚带上包间门,接到女人的电话。

“怎么了?”另个服务员问。

“有点事儿,帮我跟经理说一声。”沈听风,“你那车借我用一下,一会还你。”

“你快点啊,要不然经理问起来我没法交代。”

沈听风点点头,骑着摩托穿过街道,在路边看到女人。

“怎么回事?”沈听风盯着她怀里小孩。

“小孩子发烧了。”

“上来。”

惠星把嘉嘉放在两人中间,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手指不由得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衣服,路上没人没车,很快到了医院。

男人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大步走进医院,送去了急诊。

惠星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孩子都烧到393了,现在才送来。”

惠星刚想张嘴解释,沈听风先开了口:“没什么大问题吧?”

“小孩子可经不起持续高烧,还好送来的及时。”护士边说边找小孩子静脉。

看着嘉嘉挂上了点滴,睡着了,惠星才慢慢缓过神来,僵硬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对面男人。

这一抬眼,和他对视。

惠星扫开视线,有点仓促。

沈听风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她额头出了汗,大概是热的,急得,脸红红的。

“谢了。”

“不用。”

惠星抿唇,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经意间看,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你找私活了?”

沈听风忘记这一茬了,笑了笑解释:“你这艺人不上进,拍一部戏份休息一两个月,我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

“少你工资了?”

“不少,但我需要钱。”

“你能管她们多久?”

沈听风舔了舔干涩的唇,看着她。

两人相对而立,像是对峙。

“不知道。”他摇头,“大概是替江铮给老人送终,看着他妹妹出嫁。”

“是那个叫江冉的女孩?”

沈听风看看她,淡淡“嗯”了声,

走廊里静静的,白光落在身上,留了几处阴影在地上,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静。

“你有没有觉得,你当初对我很不公平?”

“如果不分手,你跟着我,对你更不公平。”沈听风,“我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惠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至少他不是因为不爱了才分手,至少可以确定他还对自己有感情。

她没那么爱斤斤计较,也不会任性闹脾气,也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处境,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可惠星心里总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或许是因为他低估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也低估了她。

“霍嘉言小朋友的家长,霍嘉言病房里哭了。”

护士在走廊叫她,惠星回了病房,沈听风走进消防通道抽烟。

一刻钟的时间,他带着一身烟味儿过来。

小男生退了烧,精神也恢复了,看到男人眼睛亮了亮。

沈听风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男子汉退烧了。”

他转过头看向惠星。

“我先走了,把人摩托车还回去,你那车刚刚交警打电话说拖走了,我去处理一下,你这边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惠星点头:“今晚……”

沈听风打断她的话:“走了。”

男人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转身走出病房,刚离开,霍嘉嘉就拽了一下她手。

“小姑。”

“嗯?”

“叔叔说我男子汉耶。”

折腾完歇下来天也快亮了,惠星抱着孩子上楼,他依旧在车里没动,里头阴暗,只有他指间的点点星火,时不时放在嘴边

这一晚他也没歇着,眉间明显疲惫。

惠星走了两步,又回到车旁:“上楼。”

他也是跟当自己是外人,烟还没吸两口就掐了,跟着上楼。

“睡这里吧。”

沈听风看着她,白炽灯照在她身上,她脸上有些别扭,“你也忙活一晚上了。”

也没等他说话,惠星抱着孩子进了卧房。

四岁的孩子体重不轻,她一直小心翼翼抱着,放到床上,整个人都松了劲,她揉了揉胳膊,手臂一直被压着,现在已经麻了。

安顿好嘉嘉,她拿了块毛毯出去,他靠着沙发闭着眼,惠星随手扔了过去。

沈听风闻着味儿,睁开眼,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

“你的?”

“怎么了?家里没多余的被子。”

“没,就是带着你的味儿,我怕我不好睡。”

“你要是睡不惯,就回去。”

“睡得惯。”他笑。

惠星扫了他一眼,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出来水声。

沈听风回味她刚刚的眼神,轻蔑鄙夷,仿佛在说“你也就这点出息”。

他不由得陌声笑了笑,拿着烟犹豫着没点。

最近他烟瘾有些大,一包烟也没剩下几根。

这时,卫生间里水声戛然而止,一阵窸窸窣窣声后,门被推开。

沈听风看过去。里面飘来香味,她穿着裙子出来,黑色卷发扎成丸子头,皮肤粉白,没了一身刺。像个小丫头样。

她走过来弯身拿手机,低着头,领口里的软肉沈听风抬眼就看的一清二楚,什么也暴露无遗。

可能是他眼神炽热,她立马意识过来,站直了身子。

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很快又淡然自若。

“不要抽烟,我在戒。”

沈听风从她身上偏开视线,把烟塞回烟盒。

“卫生间你随便用,蓝色毛巾旁白色那条是干净的,我睡了。”

她踩着拖鞋进了卧房,没多会,房里没了光,也没了动静,估摸着是睡着了。

沈听风拿着毛毯放在鼻尖闻了闻,和她身上的味儿一样,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味儿,也算不上是香味儿,但就是好闻。

“艹!”

他低低骂了声,脱掉衣服扔到一边,进了卫生间,女人的卫生间里面摆着各种护肤品,连沐浴乳都有好几种,看着就不便宜的那种。

他找了块肥皂在身上打沫,转头看到她换下来的衣服。

粉色的。

带着花边。

他低垂着眸子,站在花洒下温水顺着肌肉线条往下钻,涨涨的,沈听风有点难受,咬着牙用手发泄。

半晌光着膀子出来,躺在沙发上拽过毯子盖在床上,外面灰蒙蒙的,天快亮了,他闻着被子的味儿,怎么也睡不着,拿了根烟想着惠星的话,又给放下。

大概他真的是这几年身边没个女人,加上惠星偶尔撩拨他,现在闻着她的味儿,满脑子都是她睡衣下粉白色幻想。

沈听风翻来覆去,把手枕下头下,盯着天花板,闭上眼又睁开,直到天光大亮才眯瞪了会。

从沙发上坐起来,眯着眼往门口看。

惠星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东西,拽下口罩,低头在门口换鞋。

他拧着眉头缓了好一会儿,没睡好特别难受。

“给你买了牙刷。”

沈听风抬了下眼皮,嗓子有点哑:“几点了。”

惠星:“不到十二点。”

他抬手扶了下额,手指划过眉骨上一条三厘米刀疤,掀开毯子,站起来。

他身上只穿了条内裤,大大咧咧的,也不用东西遮挡,惠星视线从他腹下人鱼线扫开,不小心盯着某个地方有些不自在,转身进了卧室。

他倒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陌声扯了扯唇角,穿上裤子,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抹了把脸,醒了困,走到客厅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水,回头去找衣服,发现晾晒在阳台上。

外头太阳大,夏天的衣服布料也薄,干的差不多了,他把衣服套上,转头准备去问女人吃什么时,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一大一小在对话。

“待会我打电话跟你老师,替你解释一下,下午我送你去幼儿园。”

“小姑。”小男生一脸无语,“小姑,我一个月前就放暑假了。”

惠星:“……”

“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还说最疼我。”男生一脸幽怨。

“……”

“一看就知道在哄我。”

“……”

她昨晚半夜爬起来往医院跑是为了谁?

惠星捏他小脸:“小没良心的,”

小男生揉着脸:“小姑?”

“怎么了?”

男生纠正她:“我是男子汉!”

惠星白眼:“你才屁大点算什么男子汉。”

沈听风站在门口没进去,听着女人的话,从兜里摸出烟,放在嘴里,走到屋外点上,下了楼。

没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提着打包盒。

惠星带着嘉嘉在沙发上说话,转头看向他的位置。

“还以为你走了。”

沈听风:“下楼给你们买了点吃的,过来吃点。”

惠星带着嘉嘉过去坐在,他站在桌边,没动,有话要说的样子,犹豫了会儿,才听他开口:“这段时间要是没事,晚上我想跑跑腿。”

“这么光明正大找私活了?”

“你是雇主,我还得听您的,您要是不答应,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惠星抬眼:“我看你之前也没跟我请示,还不是照样去做了服务员。”

“我那是偷偷找的活,这不是被你发现了嘛,做人也不能得寸进,我再不懂事,就不对了。”

他笑着,说的诚恳。

上部戏拍完,不知不觉就歇了半个月了。

她闲着,沈听风也跟着闲着。

惠星知道他需要钱,也没想刁难他

“有事随叫随到,别跑远了。”

“不跑远,这附近,随叫随到。”

惠星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也没逗留,收拾了打包盒就离开了。

身旁小男生仰起头:“小姑,你能不能给他钱,不让他出去,让他陪我玩?”

“我钱多?”

小男生抿了抿嘴巴。

他从二手市场弄来了一辆电瓶车,那段时间他白天过来做好她和嘉嘉的一日三餐,处理好她的事儿,晚上空下来就去跑代驾。

他这人挺能吃苦的,也挺能熬的,十七岁那年,他可以为了一条两千多块的手链,打游戏赢比赛,也可以偷偷跑到她家楼下,等到午夜,只为看她一眼。

那时他们像很多年轻人一样,没怎么想过以后,更不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很简单的想就在现在,此刻,只想和对方在一起。

但她问过“以后分手了怎么办”,当时他只是笑笑说“我再追你一次”,时过境迁,他们真的分开了。

惠星站在阳台往下看,沈听风骑着电瓶车很快出了小区。那会儿,晚霞暗淡,天渐渐沉了,路灯也亮了起来,今晚,他本想出去接单子,临时接了一通电话就匆忙离开。

他倒是一直都好脾气,换作别人,可能就放下那对爷孙不管了。

惠星低头喝了口水,听见有人开门,转身。

冯茵进了屋,放下钥匙也不急着说话,放了杯水,往露台走。

“看什么呢?”

她给惠星找的这小区环境,绿化都不错,比较安静,倒是有几个孩子在楼下你追我赶地皮。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惠星转过身,面朝着客厅,倚着栏杆,“你昨天不是说,哪个艺人给你惹麻烦,这两天没空管我么?”

“张宁可。”冯茵又喝了口水,有点疲惫,抬手揉着太阳穴,“这艺人仗着自己出道就是女一,还是演的大导演的戏,看到苗头就膨胀,打了助理被人拍了。”

“这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正面道歉,对那个被打的姑娘出补偿,现在公司还在忙着做公关。”冯茵皱眉,“让她沉一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头再说,现在的人啊一点爱惜自己的羽毛。”

惠星慢慢点头,夜风吹起发丝,她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

冯茵盯着沙发上小男生:“离婚了?”

惠星深吸口气:“嗯。”

“霍总的孩子几岁了?”

“四岁。”

冯茵点点头:“我过来也没什么事儿,看看你,顺道跟你说声,两天后璀璨之夜,群星聚集,这两天好好保养一下脸蛋。”

冯茵顿了一下,转头看她:“到时候,弄出个娱乐头条,你艳压群芳。”

惠星:“艳压群芳,你也太夸张了点。”

“到时候我会让宋温娴过来给你化妆,待会我就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惠星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走红毯表面是走两步路,实则是费尽心思的打扮的花枝招展,要么就是剑走偏锋,这样博取眼球,哗众取宠。

可对于娱乐圈而言,这些太正常不过。

冯茵:“你明天就去京阳,我已经给你订好了酒店。”

惠星点头。

冯茵没待多会,聊了会就走了。

惠星去洗完澡出来,往沙发上看,小男生呆呆的盯着电视看动画片,没什么精神头。

自男人走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仰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姑,叔叔每天出去工作,你能不能给他钱,让他只陪我玩?”

“他是一个男人,有自尊。”

小男生问:“自尊是什么?”

惠星顿了顿,解释说:“就像你上次说你是男子汉,我说你是屁的男子汉,你什么感觉?”

“觉得小姑你很讨厌。”

“……”

“我知道了,叔叔是大男子汉。”

惠星想了一下:“差不多这个意思。”

小男生点头,也不知明白了没,转过脑袋就去看动画片了,惠星拿着毛巾擦头发,陪他看了会电视才回屋里睡下,翌日一早,沈听风过来接她。

早上八点,大概是昨天冯茵通知他了。

嘉州到京阳走高速也要六个钟头,怕嘉嘉受不了,走前把孩子送去了惠文华那边。

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他握着方向盘,专心开车,惠星低着头有些无聊的玩手机,偶尔响起导航的提示音。

这次去京阳,不约而同的勾起两人回忆。

那会他们分手时,就在那座城市。

他俩也不是矫情,就是觉得怪异,当初两人一起坐火车过来上学,现在他们换了个关系,也成长了,他送她过来参加活动。

惠星玩了会手机,一直低头脖子疼,放下手机用手按着脖子,看着外面指示牌,快到服务区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沈听风先开了口:“饿不饿?前面是服务区,吃点东西再走。”

惠星淡淡“嗯”了声,太久没说话,嗓子有点哑。

她转头看向外面,怀里多了一瓶水。

“润润嗓子。”

惠星看了眼男人,拧开瓶盖喝了口。

沈听风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很快移开,他把车停在车位上,下车拉开她这边的车门:“要不要下来活动一下。”

惠星抿了下唇,犹豫着下车。

他看了看四周,服务区人不少,大多数像他们一样,长途过程中停下来歇歇脚,吃点东西,顺便方便一样。

正午太阳毒辣,晒在身上火辣辣的感觉,惠星不由得眯了一下。

沈听风抬眼看她,她白皙的皮肤明晃晃的,他低头看看自己,两人色差太大不禁觉得好笑。

惠星蹙眉:“你笑什么?”

“没。”沈听风盯着她雪白的脖子,舔着下唇,“觉得我俩肤色差的太多。”

惠星看向他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学时沈听风不算黑,可能是后来在部队整天在烈日下训练,才成了现在的小麦色皮肤,加上他一身恰到好处不夸张的腱子肉,不少少妇爱他这样的。

两人进了一家店。

沈听风把菜单给她:“想吃什么?”

“这个。”惠星指着一个小排面。

沈听风给她要了小排面,自己要了份盖浇饭,一边从裤子口袋拿出烟盒抖了一支出来,放在嘴里,起身:“我去一趟卫生间。”

惠星点头,没说话。

沈听风觉得她这一路上话很少,也估摸着知道了原因。

他让惠星别乱走,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方便完,提上裤子,找了块阴凉地吹了会风,抽完烟才回去。

要的盖浇饭和面都上来了,她正吃着。

沈听风过去坐下,拿起一次性筷子,在桌上敲了下,惠星抬了下眼,闻着他身上的烟味儿,心里痒痒。

她没什么烟瘾,偶尔抽抽放松一下,但最近想戒了,一直没碰。

“以后抽完烟把味散了再回来。”

沈听风动作一顿,笑着答应。

两人吃完饭,两人往外走,沈听风问她要不要买点零食路上吃。

惠星摇头:“不用。”

下午的路程他开的速度慢了些,惠星玩了会手机,太阳开始往西边倾斜,车里开着冷气,阳光穿过玻璃窗撒在身上,不会觉得热,反而让人懒洋洋的,开始瞌睡。

“困了就睡会,还有一会儿才到。”

惠星望向他。

“好好开车。”

“在好好开。”

“那你怎么知道我困了。”

沈听风:“看你一路上都听安静的,刚刚从后视镜看了你一眼。”

“说实话,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了,我有点累了,你得跟我说说话,我好提提精神,要不然保不齐能怎么样。”

“说什么?”

“随便。”

惠星:“前面有没有地方能停车?”

他笑:“这是高速。”

“那我开车。”

“我拿雇主工资,让雇主干活。”他抬眼,“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不应该命要紧?”

沈听风忽然笑出声:“逗你玩儿的。”

“……”惠星,“好好开车吧。”

他“嗯”了声,接下来车里安静了。

惠星望着长长的公路好像没有尽头,他们早上九点多,不到十点出发,赶上了日落,夕阳西下,余晖的的光穿进车里,照在脸上。

惠星调整了一下姿势,窝在后排闭上眼睛。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沈听风状态还行,以前熬一宿等敌人出现,全程是紧绷的状态,一刻也不能怠慢,比这辛苦的多。

或许是练出来了,身体素质不错,这样的程度也得心应手。

到了京阳,他直接导航了酒店位置开过去,惠星迷迷糊糊睁开眼,在车里睡了一路,脸色却不太好看,有点憔悴。

“到了?”

“嗯,还有一会儿,半个小时。”

惠星点头,揉着眼睛,打开车窗被风吹的精神了些。

地不熟,沈听风问了人才找到酒店的停车场把车挺好。

惠星拿着房卡往电梯走。沈听风提着行李箱跟在后头,抬眼,看到女人的裤子后面染了点嫣红,眉头一皱,提着箱子三两步跟上。

惠星感觉有人压了上来,贴在后背有些近,回头看了一眼。

沈听风伸手按电梯,俯身靠近时,在她耳边说话:“露出来了。”

“我走在你后面,用行李箱给你挡着。”

惠星抿着嘴唇,有些迟钝,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扫开视线,进电梯,上了七楼。

他把行李箱放下,惯例把酒店边边角角查看了一遍。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了,洗个澡,早点睡。”

惠星腹部有点不适,轻微的下坠感,让沈听风离开,就进了卫生间。

过了会他发来短信:给你买了东西放在门口了。

惠星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门,把东西拿了进来。

一份桂圆红糖粥。

两人这样像是回到当初谈恋爱的样子,又仿佛是她的错觉。

他作为保镖,作为助理,这样贴心的照顾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放做是别人,她连这点错觉都没有。

待在京阳隔了一日,就是星璨之夜。

冯茵把宋温娴请来她化妆做造型。

女人当天中午就过来了,带了两个大箱子,正差遣着沈听风把箱子放在她指定了地方。

惠星昨晚熬到天亮才睡下,这会被女人大大咧咧的动静给惊醒,动静眯着眼,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亲爱的~”宋温娴张开手臂,抱她一下,“我来给你化妆啊,今晚璀璨之夜,老娘保证让你今晚艳压那些女星。”

“艳压什么,太看得起我了。”惠星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沈听风扛着一个大箱子进来。

惠星拿下宋温娴攀在脖子上的手,转身进卫生间。

“我是看得起我化妆技术。”

看惠星没搭理自己,宋温娴回头对着沈听风就跟对自己人一样吩咐:“放好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沈听风也没说什么,离开时带上门。

惠星洗漱了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宋温娴走靠前。

“你这前男友牌子保镖不错啊。”她双手环胸,围着惠星转圈,上下打量,“你俩到底什么情况?就只是保镖这么简单?没死灰复燃?”

“没。”惠星,“想太多了。”

宋温娴:“你们上次绯闻怎么回事?我想知道细节。”

“……”

“没细节,那天晚上我睡着了。”

宋温娴“啧啧”了两声,摇摇头:“谁信啊,反正你说什么是什么。”

“……爱信不信。”

“你们要是能复合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和闺蜜的前男友在一起怪怪的。”宋温娴自顾自的说着。

“……”惠星头疼,“冯茵花钱请你过来,是八卦来的?”

宋温娴眉头一横,伸手推了一下她:“是不是姐妹,绝交。”

“嗯,等下就割袍断义。”

“行啊你。”宋温娴翻白眼,扯了两句开始干正事儿。走去打开自己的箱子,里面全是化妆品,另个箱子里是礼服。

从化妆到做造型几个小时,惠星坐在椅子上开始昏昏欲睡,感觉外面天都黑了,宋温娴才叫醒她。

“这件礼服怎么样?”宋温娴手里拿了件比较暴露的礼服。

“跟艳星似的。”惠星皱眉,选了件黑色一字肩长裙,高开叉的设计,没什么装饰,简约大方,搭配了一双同色系细高跟鞋。

冯茵进来提醒时间。

惠星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提着裙子下楼。

冯茵说这是正式场合,让沈听风穿了黑色西装,他身材比例很好,肩宽腰窄,将近一米九的个,腿很长。

看到他时正靠着车身在抽烟,他侧头看过来,两人眸子不经意相撞。

他视线在惠星身上停留片刻,低头掐了烟,坐上车。

冯茵:“待会媒体采访可能会问你,上次绯闻的事儿,你注意点回答。”

惠星点头:“知道。”

到了典礼现场,他先下车,绕到后排替她拉开车门,一手虚挡在她头顶,怕她撞到头。

惠星提着裙子,迈出来的腿白的晃眼,沈听风淡淡偏开目光,关上车门。

她裙摆有些长,沈听风弯下腰,帮她把裙摆理好,靠近时,他说了句“别踩到裙子了”。

惠星看他一眼,抿着嘴唇没说话,低着头拽了拽裙子,再抬头,微笑着摆手和粉丝打招呼,一边提着裙子,踩着红毯往会场走。

场外不少粉丝拿着手机拍照,他不太适应镜头,有些不自在,看着惠星进了会场,他才回车上。

他活了快三十年头一回见这种场面,白炽灯照在那片跟天亮了一样,路边停了几辆车,门口围的全是粉丝,个个像疯了一样呐喊着,一条几十米长的红毯直通会场。

他去边境围剿毒枭,受了一身伤回来也没这待遇。

他低头往嘴里放了根烟,拢着手点上,吸了口,把手臂放在车窗外,手指点着烟,磕掉烟灰。

他不太适应这一身西装,扯了扯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麦色锁骨。

人群那边不知道又是哪个大明星到了,粉丝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抬眼看过去,黑色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妆容精致好看,抿着红唇轻轻微笑冲着粉丝打招呼。

沈听风见过她,惠星上部戏,她演女一号。

他收回视线,把烟放在嘴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这活动八点开始,要十二点才结束,惠星走完红毯,在签名墙上签了名,准备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和邻座闲聊了两句,很快颁奖典礼开始了。

主持人在台上逗笑了两句,拿着圈内好友说说段子,开开玩笑,台下时不时哄堂大笑,拍手鼓掌。

活动进行了一半,会场稀稀疏疏走了一半,大部分艺人过来领完奖,走个过场就走了,惠星坐了有两个小时,身体不太舒服,有些难熬,镜头扫过来又打起精神来。

台上,老前辈忽然叫起她的名字,调侃她出道五年对最佳女二情有独钟,大伙直发笑。

惠星握着奖杯抿着唇跟着笑笑,开玩笑的说:“我知道陈导这五年来一直在准备剧本,我演了这么多年的女配就是为了磨练演技,接你的女一号。”

陈启辉不住笑了:“那好啊,女一号我给你留着,到时候你可不能犯懒说不来。”

“您要是给我打电话,我残了也去。”

两人又开了两句玩笑,活动流程有时间,话题又转到另个艺人身上。

惠星提着裙子下台,一直坐到结束了才离开会场,冯茵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见踪影。

人都往外走,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她去了趟卫生间,擦干手上的水,在走廊拐角遇到个熟人。

“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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