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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偷玫瑰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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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快三十年头一回见这种场面,白炽灯照在那片跟天亮了一样,路边停了几辆车,门口围的全是粉丝,个个像疯了一样呐喊着,一条几十米长的红毯直通会场。

他去边境围剿毒枭,受了一身伤回来也没这待遇。

他低头往嘴里放了根烟,拢着手点上,吸了口,把手臂放在车窗外,手指点着烟,磕掉烟灰。

他不太适应这一身西装,扯了扯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麦色锁骨。

人群那边不知道又是哪个大明星到了,粉丝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抬眼看过去,黑色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妆容精致好看,抿着红唇轻轻微笑冲着粉丝打招呼。

沈听风见过她,惠星上部戏,她演女一号。

他收回视线,把烟放在嘴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这活动八点开始,要十二点才结束,惠星走完红毯,在签名墙上签了名,准备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和邻座闲聊了两句,很快颁奖典礼开始了。

主持人在台上逗笑了两句,拿着圈内好友说说段子,开开玩笑,台下时不时哄堂大笑,拍手鼓掌。

活动进行了一半,会场稀稀疏疏走了一半,大部分艺人过来领完奖,走个过场就走了,惠星坐了有两个小时,身体不太舒服,有些难熬,镜头扫过来又打起精神来。

台上,老前辈忽然叫起她的名字,调侃她出道五年对最佳女二情有独钟,大伙直发笑。

惠星握着奖杯抿着唇跟着笑笑,开玩笑的说:“我知道陈导这五年来一直在准备剧本,我演了这么多年的女配就是为了磨练演技,接你的女一号。”

陈启辉不住笑了:“那好啊,女一号我给你留着,到时候你可不能犯懒说不来。”

“您要是给我打电话,我残了也去。”

两人又开了两句玩笑,活动流程有时间,话题又转到另个艺人身上。

惠星提着裙子下台,一直坐到结束了才离开会场,冯茵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见踪影。

人都往外走,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她去了趟卫生间,擦干手上的水,在走廊拐角遇到个熟人。

“惠姐。”

男生看着有些颓废,没什么精神,头发垂落,遮挡着眼睛,看不清眼神。

惠星诧异了一下。

“都散了,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组合其他人呢?经纪人呢?”

“他们都走了。”男生低垂着头。

刚认识这大男孩是两年前一个综艺上,他还有其他三个男生是偶像团体,组合出道,录制节目时他是他们组合里存在感最低,私下里经纪人也冷落他。

之前有人爆料,他被丢在高速上,最后有人替他报了警,才被经纪人领走。

现在他一个人在这里,大概是又被人丢下了。

惠星张嘴刚想说话,走廊另一边匆匆走来一个女人,一脸急切的样子。

“蒋叙,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

蒋叙被女人推了下,没什么情绪,动了动眸子,没说话。

女人冲着惠星笑了笑:“惠姐,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把孩子带走了。”

惠星看向蒋绪,淡淡笑了笑:“嗯。”

女人带着蒋绪刚离开,一边走一边推搡,脸上不耐烦。

“看什么?”

冯茵走了过来,看向走廊尽头。

“没什么。”惠星收敛视线。

“走吧。”冯茵,“刚刚陈启辉导演找我聊了聊,他那个准备了五年的剧本,还真的有打算把女一号留给你,让我给他留你档期。”

“剧本还在完善,估计要有一段时间。”

惠星点点头,“嗯”了声,走出会场,还有粉丝在,看到惠星出来蜂拥而上。

沈听风大步流星走过来,帮她挡开拥上来的粉丝,他身子很高大,又穿着严肃的黑色西装,他脸色一冷,往那一站,基本上人都会被吓到。

“惠星!看下镜头!”

“你这个女人好漂亮!该死!”

“惠宝!妈妈求求你,微博多多营业!”

会场保安过来把粉丝揽住,沈听风用身体给她开了一条道,惠星低着头准备上车,粉丝围过来,耳旁全是粉丝的叫喊。

惠星回头:“不要拥挤,注意安全。”

“啊啊啊啊啊!!!惠宝你保镖好帅!”

“啊啊!保镖好高!”

“啊啊啊啊!保镖出道吧!”

粉丝呼声随着车门关上越来越小,冯茵吩咐沈听风开车,转头看惠星。

“没事吧?”

惠星揉着手腕,摇头:“没事,刚不小心扭了一下。”

冯茵:“陈导这几天都会在京阳待两天,想约你一起吃个饭。”

“什么时候?”

“明晚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惠星点头,没说话看向窗外。

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看到路牌才想起,这是她那时去学校的必经之路。

这几年没再回来走一遍,时代发展,这条路的面貌变化的太大。

到了酒店,冯茵没留多久就走了,只剩下她和沈听风,他起床去拉窗帘,一时间两人没话,气氛有点怪异。

最后还是他先说话:“拿了个什么奖?”

惠星抿唇,一直不在乎什么女一,女二的她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在前男友面前要起了面子。

“你管什么奖。”

“我就问问。”沈听风皱了下眉,“脾气干嘛这么暴。”

惠星淡淡偏开视线:“我累了,你出去。”

沈听风看她一眼,她身上还穿着出席活动的那条裙子,肩膀暴露在视野里,瘦的锁骨精致,今天的妆扮很适合她,让她显得比以往还要高傲睥睨。

“那你早点睡。”他起身走了出去。

惠星慢慢塌下来肩膀,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很幼稚,或许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是在乎他的看法。

好像都是这样,总要攀比,比分手后谁过得更好。

早上,才六点,手机里推送进来一条信息。

微博上有段这样一句话:[愿你活的像女王,还会有人替你提起裙摆,把你当成公主。]

下面放上他替惠星整理裙摆照片,女人低着头扯着裙子,他刚好在她身后,看到裙摆被红毯旁的花架挂住,弯身提了一下,当时还提醒她不要踩到自己裙子。

刚好这么一下,被粉丝拍到了,换了个滤镜,加上了文案发了微博。

沈听风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照片看了会,往嘴里搁了根烟,转头去找火。

手机蓦地震动了下,跳出一条信息:沈听风,我饿了。

沈听风看了眼时间,六点半,拿下烟,起身套上长裤,去卫生间刷了牙,用水粗糙抹了把脸就下楼。

不过早上七点,路上没什么人,城市清净的时间都仿佛慢了一下来。

他寻着环卫工人的反向,找到一家做包子的铺子,买了点清粥菜包回去。

敲开房门,看到惠星脸色有点白。

“胃又疼了?”他放下东西。

惠星抬眼看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吃药了?”

“你身为一个保镖助理,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惠星抬头,看着他,眼神轻蔑。

“这是我的工作内容就是照顾好你,保证你的安全。”

“沈听风。”她梗着脖子,“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对我死灰复燃了呢。”

沈听风居高临下,半垂着眼皮,睨着她寸步不让仰起的脸。

她非得是这样,气势上非要压他一头,还硬要他态度软下来,表现得不知所措样子,这样她才会心满意足。

可他这人,偏偏还真的是吃软不吃硬,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痒痒,越是不想随了她的意。

他舔了舔下唇,不禁觉得好笑,上下打量她,故意道:“我喜欢离异少妇,有味道儿。”

“几年不见,胃口也重了。”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难怪。”她看他身上一眼,一脸嫌弃。

沈听风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被气笑了:“粥冷了,我出去抽根烟。”

沈听风拿着烟走进安全通道里点上,外面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

他一口烟,慢慢吐出,薄烟在空气中弥漫,不知不觉想起惠星那张看不起他的脸,不由得笑了笑。

抽完烟,散了散身上味道才回去,惠星喝完了粥,菜包吃了两个,剩下了几个被他吃了。

上午没什么事儿,快正午的时候,冯茵给他发了个位置,让他把惠星送过去。

那会雨下正大,到了冯茵给的地址,他下车,绕到后车,把惠星护在伞里,顺势侧身,挡住了被风吹进来的雨。

惠星察觉到他这一举动,像恋人之间那样,很自然,她敛下眸子,不动声色的往楼里走。

沈听风换了个手打伞,用着商量的语气开口:“跟你说个事儿,我想去看看我上军校时教员。”

惠星抬眸:“你还在工作时间,去做私事怎么算?”

沈听风讨好的笑笑:“通融一下,油费什么的,你从我工资里扣。”

惠星看他,他还真的诚心诚意,也非要去看教员不可。

“晚上十点之前我要看到你,要不然你就被开了。”

沈听风笑着答应,送她见到冯茵后驾车离开。

那会他跟着教员去过他家里,但也只是一次,沈听风从路上买了点水果,两箱奶,跟着记忆里的路走。

最终到了一个老楼区门口,往里走楼房陈旧,沈听风一时不确定是不是这里,只能跟着印象,试探着敲开一户住家的门。

开门的是位妇人,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厉害,看着他,疑惑着询问:“你找谁啊?”

沈听风认出了老人,是教员的妻子。

“是吴宝仁老先生的家?”

妇人迟疑着点头:“是,你找我老伴儿?”

沈听风正要开口就被里屋的人打断。

“谁啊?”老者从里屋走出来,朝着老伴问,这一抬头往门口看,就愣了。

沈听风把东西放下,跟着老者进了书房。

里面除了书,就是字画,还有大大小小的奖,墙上挂有勋章。

吴老笑了笑:“这些啊,都是我的宝贝儿。”

沈听风点头,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他们一个排的人,那会都很青涩,勾肩搭背的把吴老围着起哄,沈听风看到了江铮,他一笑就很憨厚,露出虎牙。

“那会儿,你们还没出过任务,虎的很,个个愣头青似的。”吴老,“你啊,当初还是可以留在队里。”

沈听风笑了笑:“其实想过,不过退伍的因素太多,主要是当时心境变了。”

“因为看到江铮牺牲?”

沈听风:“不是,说不上来。”

他笑笑:“我像不像逃兵?”

老者摇头目光看的深远。

“你入校那几年虽然是皮实了点,但训练过硬,让人挑不出毛病,之后进了特种部队,大大小小的任务你也出过,功也立下了,说逃兵。”吴老摆手,“谈不上。”

“再说你那腿,再经历超强训练肯定是不行的,留在部队也只能做文职,你指定做不来。”

“对了。”老者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江铮的奶奶和妹妹怎么样?还好?”

“挺好的。”沈听风,“上次老太太心脏出了问题,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医生给了两个方案,移植心脏,但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要么,回去等死。”

“那你赌了?”

沈听风点头:“说实话,我当时进退两难。”

老者怕了拍他肩膀:“尽了力就行。”

他点头。

“留下来吃晚饭,你师娘刚刚出去买了排骨和鱼,待会弄点花生米,咱爷俩喝一杯。”

沈听风:“师娘年纪大了,头发白了很多。”

“没事儿,别看她头发白,身体好着呢,我没事就带她下去练身体。”吴老撸起袖子,抬起手臂,“你看看,我这肌肉还在。”

“晚上喝不了酒,我开了车。”

吴老回头:“还得回去?家里有卧房,留两天再说。”

沈听风笑:“我找个了个工作,给人当司机,晚上还得接老板。”

吴老点点头:“吃顿饭总行吧。”

外面的雨停了又下,阴天天色较暗一些,师娘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她似乎还没认出他。

直到吴老冲他招手,叫他“小风”示意他坐下,师娘这才恍然,回头看他,有点诧异:“是小风啊。”

沈听风点头:“师娘。”

“这,这才几年没见,好像变了,我都没认出来。”

吴老笑笑,把筷子摆放在沈听风面前:“那是,也不看那会他过来时才多大,也不过二十岁,现在有二十七八了吧。”

“二十八。”

“都二十八了。”师娘,“结婚了没?”

沈听风笑着摇头:“还没,我这样的,不好谈对象。”

师娘皱眉:“你这样的怎么了?多好一小伙子,以后哪个姑娘跟着你,不会吃苦。”

沈听风笑着应着。

师娘拉着他:“真没人?师娘给你介绍个,就咱们楼下有个姑娘小你两三岁。”

“介绍什么啊介绍?那丫头跟小风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师娘眉头一横,瞪吴老,“我看挺合适的,那姑娘长得多漂亮啊。”

吴老:“漂亮是漂亮,那姑娘精明的跟猴似的,谁跟她过日子,谁受她那小家子的品性。”

“哦,按你这么说姑娘精明一点还不行了?”

吴老不想争论,摆摆手:“行了,我不和你这老婆子废话,你赶紧看看你的汤。”

“哎呦,还有汤。”师娘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进厨房。

“甭搭理你师娘,她最近就琢磨给人说媒了,楼下那姑娘——”吴老拿起筷子夹了块菜放进嘴里,摆了摆手,“人是不错,太精明,太爱斤斤计较,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是成不了大气。”

沈听风笑着点头给吴老倒上酒,坐下来,捏了颗花生米。

“老师说的是。”

“我记得,你刚到军校时,去我办公室偷手机给一个叫星星的姑娘发短信,后来分了?”

沈听风放下酒,坐下来“嗯”了声:“早分了,五年前就分了。”

吴老抬眼看他:“还是因为那事?”

“算了,不说这事,吴老。”

吴老点头,夹了颗花生米。

沈听风举起茶杯和吴老碰了碰:“这次还要开车回去,老师我就用茶代酒了,下次过来,我再陪您喝一杯。”

吴老端着酒盅,抿了口酒,泛白的眉头一皱:“过来待多久?”

“大概有几天。”

“有时间再过来。”

沈听风点头,两人闲聊了会,外面雨停了,天慢慢的黑,沈听风看了眼时间,和吴老师娘道别,起身离开,吴老要送,他没让,转身身影没进夜幕里。

看到吴老总是能回想起当年年少不经事时给吴老惹的麻烦。动不动被罚俯卧撑,操场跑十圈都是常事。

现在想想,觉得那会好笑。

沈听风把烟头掐灭随手扔在地上,走出楼道,下了雨的原因,风冷了些,他上车去酒楼接上惠星,她身上有点酒味,意识很清醒。

路上,她把车窗打开,吹着风,额头发丝摆动,她慢慢闭上眼睛靠着车窗安静的跟猫似的,也不说话。

“喝醉了?”他问。

“没。”

沈听风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突然没什么好说的。”惠星撑着脑袋,看着外面,路灯的光泛黄衬的她脸柔和了一些。

沈听风笑:“看你平时挺能说的。”

惠星抿了抿唇,关上车窗,车里骤然静了下来:“除了平时兴致不错撩拨你两句,和前男友之间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沈听风听着“前男友”三个字笑笑,沉吟片刻:“我以为这些年我们不会再碰面了。”

惠星歪头笑了笑。

他又道:“不过倒是看过你绯闻,个个白面鲜肉。”

“娱乐圈里那些男生个个能唱会跳的,还年轻。”惠星抬了下眼睛,看他侧脸,“你和他们一对比,还真的是……云泥之别。”

沈听风好脾气的笑:“非得这么呛我,是吧?”

“我只是爱说实话罢了。”惠星打量他,笑了,“不过你这样身强体壮,大块头,也有人喜欢,比如离异的年轻少妇,你说是吧?沈听风?”

“差不多吧。”他坦荡,惠星明显是呛他的口吻,他倒是一点也没生气,“以前到人家里修水管,也有离异的女人,说实话,遇到放的开的,直接上手对我说想发生点什么。”

惠星想起他上次来家里修水管的样子,穿着汗衫,露着腱子肉,蹲下身,随着动作肌肉线条更明显。

“你穿成那样,故意的吧?”

“穿成什么样?”沈听风后来才意识到,忽然一笑,“天那么热,只许你们女人露肚脐,不许我们男的露胳膊?”

惠星被堵住,可心里不太痛快。

别脸看向窗外。

沈听风扫了一眼,不由得默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没,马上到酒店了。”沈听风抬起下巴,前面就是酒店。

“我不想回酒店。”

“那去哪?”

“随便转转。”她又说,“这边有个夜市。”

沈听风看向外面,路灯下有细雨在飘,落在挡风玻璃上,他开口说:“下雨了,可能没什么人出摊。”

她固执道:“去看看。”

沈听风偏头侧眸看她一眼,前面调头,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夜市,刚停下车,沈听风回头看她,她已经拉门下车。

沈听风摸着鼻子不禁觉得她这个别扭样好笑,看她负气似的在毛毛细雨里走,他下车拿伞跟了过去。

夜市里没多少人,几家摊子搭了雨棚,里头也有人吃饭,地面湿漉漉的,黑乎乎的粘着油污,环境不太好,跟她格格不入,她踩着高跟鞋,也不嫌弃,边走边看,往里头去。

沈听风撑着伞,全偏向她,两人并排,她故意皱眉:“你挡道了。”

“那你自己拿着伞别淋着了。”

“你这月薪三万拿的轻松啊。”

沈听风彻底没了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刁蛮了,以前不这样。”

她嗤笑:“以前我们什么关系?现在我是你老板。”

“……”沈听风笑着舔舔下唇,“那你说,我怎样?”

惠星抿了抿唇,沈听风笑得有点意味,她草草移开目光,看向远处:“就这样凑合着吧。”

沈听风笑着没说话,撑着伞跟在她身侧,雨伞倾斜向她,自己半个身子淋在绵绵细雨里。

她走走停停,四处看,像那时少年他带她认识自己那些兄弟,她的家境优越,没去过路边摊,那时她也这样,走在前头到处张望。

只是那会他们手牵手,现在他用保镖和助理的身份为她撑着伞。

这样,就好像一切关心和细微的体贴照顾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有点别扭,又会勾曾经那点温存,说不上什么感觉,好似没了当初那份热烈,只是心头还是会悸动。

“沈听风。”她叫他名字。

“嗯。”

“你衣服湿了。”惠星停在一个正要收的地摊前,拿着一对耳饰看,低头说话,语气淡然,“不用全偏向我,传出去该说我虐待助理了。”

“没事。”他笑道,“我说我自愿的。”

“你说有什么用?那些人骂你,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沈听风抬眼看看她,她安静下来,侧脸很柔和,声音很平静。

那五年他没刻意打听过她的消息,倒是在网上看到不少她的事儿,拍戏,绯闻,还有她微博下污言秽语,她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的人,但那些留言她从未回复过。

沈听风:“不骂回去不是你脾气。”

惠星:“人太多,骂不过。”

他笑了:“你也就窝里横。”

惠星抬头,皱着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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