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等洛青换算一下之后,气笑了:【特么……】
系统心虚:【宿主你就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两个月的假期吧?虽然忙了点,但这两个月的确是不用特别操心是不是?再说了,这不是身体还没出彻底出问题,这就看宿主能不能把握得住。】
洛青听出系统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系统:【宿主穿的这具身体原本应该近一个月前就会死的,宿主穿来后,按理说还能多活两个月。
之所以这身体出问题不单单只是泡药浴过量,也是因为这具身体为了保住秘密平时浸泡的药浴有关,那药浴能有这种神奇的效果,自然本身就是有毒的。
原身常年浸泡,早就将自己泡成了药人,身体……也改变了。
当然,主系统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宿主能利用书中暂有的药物让这身体活下去,那么宿主就能按照之前的想法一直卡下去。
更何况,宿主本来这两天月圆之夜本该毒发,导致身体更加衰败,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宿主如今只是出现一些不适,但下个月月圆之夜如何……就不得而知。】
洛青听出潜台词:【特殊原因?是什么?】
系统:【无法告知。】
洛青眯眼:【既然这身体有问题,系统出品的药有效吗?】
系统:【有……但消耗的积分,宿主确定想知道吗?】
洛青不死心还是问了句,等听到系统说出的数值,沉默了。
他要是能活一辈子,倒是能拼一拼,问题是这具身体也就一两个月能活,他怎么可能攒到?
洛青瞧着铜镜里自己泛红的身体,脑海里各种想法飞快的转着。
以系统的尿性,如果这个特殊原因和系统有关,它怕是早就得瑟出来邀功了,但如今还给了一句【无法告知】,那肯定是书中世界某个环节影响了。
洛青重新躺了回去,将穿来后入过口的东西或者泡过的都事无巨细想了一遍。
最后记忆定格在先前和裴洵去救於云易淋雨后第二天生病,当时裴洵给他吃了一枚药丸,当时他只当是不让药这么苦的。
如今想来,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毕竟裴洵是谁,七十二楼楼主,他手中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要是寻常的东西他会随身带着?
最重要让洛青怀疑的点是,他当时的病好得太快,一开始以为自己身体恢复能力强,但特么这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两个月,怎么可能一下午病就好了?
加上系统说的话,也就是说裴洵给他当时吃得药丸,能给他续命?
或者说,这药至少能让他这身体活得更久一点。
洛青一双眼亮得惊人,如果这药丸有不少,他接下来还担心什么?
不过很快洛青又蔫巴下来,这药丸要是太贵,以公主府这么穷的程度,他还是买不起。
但好歹算是一个继续卡bug的机会,洛青没刚刚那么发愁,等身上的不适淡了些,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时刻洛青的寝殿外,裴洵皱着眉坐在院子中的一处枝丫上,一身墨色几乎融入夜色,看得不远处另外一个树杈上的影十六影十七心惊胆战:主上这是怎么了?
大公主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主上这是打算一夜不睡守着了?问题是大夫都说了只是吃酒多了,压根没半点事。
裴洵一直听着殿内的动静,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至少没听到声音,那就是没事。
但他不放心,脑海里纠纠缠缠是各种思绪纷乱,一会儿是七年前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到了崖底,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很快画面一转又是云隐寺山上的温泉瞧见虞公子后颈胎记的那一刻,最后是这几年的事无巨细,都化作无声的沉默,让他克制隐忍却又心头生出无法捕捉的虚空。
就像是有东西已经握在了手里,却又再次一点点消失,甚至他都没办法阻止。
就在万籁俱静时,影十六影十七瞪着眼不敢小憩,毕竟主上都没睡,他们怎么敢?
耳边这时候突然想起很细微的簌簌声,如果不细听只以为是风吹树叶的声响,但影十六影十七本来半睁的双眼不动声色睁大,眸色间都是警惕。
很快,几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院中,前几个率先上前,几乎是同时,影十六影十七闪身过去将人拦下,丝毫不让几人靠近大公主的寝殿。
两边人缠斗时,最后一道黑影越过打斗的众人轻轻落在回廊下,不远处就是洛青的寝殿。
只是刚走了一步,裴洵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将他拦了下来。
裴洵冷着脸盯着一身黑袍的男子,戴着面具斗篷,几乎将整个身形都笼罩其中。
他眼底露出杀意,抬手腰间一柄软剑出现,招招致命,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来人,以免打扰到殿内的人。
只是百余招过后,裴洵面色愈发阴沉,随着剑锋划过黑袍人手臂,对方脚下一点往后退出数米远,裴洵冷冷盯着他:“堂堂西凉首辅夜探公主府当宵小之辈,陆秉忱,你的脸呢?”
陆秉忱显然也早就认出对方,被戳穿身份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出声:“那么你又是为何?堂堂七十二楼楼主,却甘心当一个护卫,那么你要护的这位大公主真的是先前的大公主吗?还是说,她的身份另有说法?”
陆秉忱在试探,试探如今这个李洛青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李洛青,他一开始并没多想,但对方的行为让他不得不多想。
加上打探之下,发现一个月前和一个月后的这位大公主行事作风都有所不同。
坊间所有人都绝对这位大公主是被乌三公子移情别恋刺激到,陆秉忱当初打探到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白日里对方那熟悉的用餐习惯,让他还是忍不住多想,最终还是没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眼前这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毕竟这些年,能让他唯一例外的只除了何竺青。
裴洵闻言只是冷漠嘲讽出声:“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无非不就是觉得她是不是她吗?”
陆秉忱身体愈发僵硬,直到出声才发现带着细微的颤抖:“那么……她是吗?她还活着是不是?”
裴洵刷的一下将剑锋收入腰间,隔了一段距离,嘲讽而又怜悯瞧着他:“她是活着,却并不是殿内的人。”
陆秉忱本来已经朝着殿内走的动作停下,他回头侧首:“我不信。”
如果不是,他凭什么这么护着对方?如果只是寻常雇主,压根不需要堂堂楼主来当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