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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治标未治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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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璃瞪他一眼,不语。

墨沉没有纠缠,只是拿着丹药迅速服下,像是生怕金玉璃途中反悔似的

金玉璃不禁觉得好笑,她好整以暇的看向墨沉,只见最初丹药入口时他皱了皱眉,后来逐渐平缓。

金玉璃见状,连忙询问:“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墨沉凝了凝眉,面色苍白一秒,又被迅速压下,金玉璃盯着墨沉,一时间气氛万分紧张。

忽然,墨沉不可抑制的吐了一口血,他迅速抹掉嘴唇上的血迹,故作无事般的笑容看向金玉璃:“不是毒,是水灵力暴涨。”

金玉璃凝眉,沧阑忽然开口:“其实修真界每个人体内都有五行之力,只是后来有的成了灵根有的却被埋没,但不可否认,确实都存在。”

金玉璃了然,接了下半句:“所以…灵植不是毒,是蛇将暴涨的灵气注入到灵植,这些灵气被服下会导致五行失了平衡,严重倾斜一方,灵根多的相对稳定,而少的则是难以调和。”

“是。”沧阑若有所思,这么说…这个行事作风怎么那么像……

金玉璃忽而侧头,望着墨沉,他此时笑容未曾收回,被金玉璃这么看着,笑意仿佛又深了几分:“怎么了?莫非…这么一会儿就对我心动了?”

金玉璃神情带着些似笑而非:“你是全系灵根,就算某一方失调凭你的修为用点时间还是能扭转回来的,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吐的血怎么回事?”

墨沉笑色一滞,却被金玉璃看在眼里,她笑的灿烂,却带着些不明意味:“故意演给我看呢?”

“没有。”墨沉神色一收,知道这次玩脱了。

“就…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太久……”墨沉解释,末了补一句:“你看我这不就成功了,你确实只那么一会儿担心,很快又投入分析。”

金玉璃气的失笑,一步步逼向墨沉:“这么说你这口血吐的还挺值?”

“当然…个屁,不值。”墨沉见金玉璃神色不善,收敛了几分玩笑,开始正经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不该耍计谋尤其是在你面前,也不该耍手段动心机自以为是,我错了,所以你惩罚我吧。”

一套流程走下来,这道歉道的堪称男德典范,金玉璃已经将他压到了墙边,墨沉垂着眸,完全顺从着金玉璃的动作。

金玉璃神情却没变,只是盯着墨沉不作声,半晌,似叹息着开口:“……算了,这样的距离我们都不适应。”

似是知道她的下半句,墨沉猛然截断话头:“不是还有弟子要救吗?我陪你。”

可金玉璃却抬眸望着他,还是把话说完了:“抱歉,我更希望回到我们彼此都不受伤的距离。”

说完,金玉璃转身,没再理墙边失神的某人,沧阑不忍:“主人…其实他也挺好的…为什么……”

金玉璃闭眼,或许她确实绝情,可她更希望这样一个天骄能走的更远而不是为了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像她一样,怕伤害,所以底线如同虚设,这样爱起来没有底线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不过当然,这些她是永远不会说的,就当一个秘密藏在心底吧,也不是所有的解释都要说出口,再睁眼时,金玉璃眼底全然平静,淡然无波,仿佛一切情绪都已经在方才闭眼中尽数被泯灭。

沧阑很识相,没有再提起:“主人,他们不好治,若是毒尚可配置解药,可若是灵气失调这根本无法治疗。”

金玉璃撑着下巴,喃喃着:“其实有一种药…可以吸收灵气化为己用。”

沧阑一喜,可下一秒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帮凡人开灵根的。”

“……那怎么办。”

沧阑心里想着,可真是阴毒,这根本就是指望主人出手吸收掉多余灵气,可哪里是那么好吸的,一个两个尚可,多了以主人凡人之躯也承受不住的好不好。

金玉璃垂眸,肯定不能让旁人接手,让旁人接手吸完了不知猴年马月,那现在只能进行pn2。

正好,门再次被推开,金玉璃抬眸:“终于有一次门是被规规矩矩推开的了。”

“锦玉,我听说你在调查这件事,有结果了吗?”金凛来的路上基本已经了解了情况,此时更是直接询问结果。

“他们是灵气暴涨,不是毒,对了——宗门内有没有哪缺灵气的?”金玉璃回头。

金凛摇了摇头。

“那需要灵气的呢?”金玉璃再次开口。

金凛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金玉璃面色一喜,她能逼出他们体内的灵气,可他们该怎么转移…似乎又成了新的难点。

这时,墨沉上前一步,递出一个手链似的饰品,金玉璃不解,墨沉低声解释:“储物空间,可存活物。”

金玉璃面上一喜,她看了看手链,上面镂空雕了几只龙,栩栩如生似在飞舞,手链呈金色,坠饰尽显华贵却不庸俗,一切完美的呈现仿若为金玉璃量身定做般。

金玉璃眼神不禁亮了亮,却还是挺愧疚的:“我…拿灵器补偿你?”

大名鼎鼎的玉璃上神身上携带灵器自然不太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只不过是做个借口而已,事后挑的肯定是仙器。

墨沉闻言,竟然低笑起来:“你又没错,补偿什么?”

金玉璃抿唇:“我不管,反正你默认了。”

看着金玉璃傲娇又不肯低头的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墨沉又笑了笑,金玉璃却撇眼不再看他,看这家伙多笑几次,迟早得被迷住。

——我是小金龙傲娇别扭的分割线

转眼,到了玉门宗玉门台,作为玉门宗一直引以为傲的修炼宝地,刚进去便是一阵磅礴的灵气,金玉璃垂眸,将人都放了出来。

她双手结印,一道道复杂的图案显现,尽数拍向了每个人体内,看似无波无澜的阵法实则藏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下一秒,金玉璃手势猛然转变,一阵令人赏心悦目的手势飞舞后,阵阵磅礴灵气猛然涌出,震的在场所有人都后退几步,墨沉却只嘴角含着笑意将注意力一直放在金玉璃身上,脚步未曾变动。

阵法中心的金玉璃衣袂飘飘,飘起来的衣料遮住了她的神颜,却无意在朦胧似幻中平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好了。”金玉璃退开几步,地上的人逐渐清醒,纷纷捂着脑袋三连问,金玉璃没空回答,也不打算回答,她一个旋身御剑离开,墨沉迈步,却没有跟上,而是掏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珠子,磅礴得难以彻底容下的灵气瞬间争先恐后的涌入,大概两三分钟后,他将珠子重新置于玉门台高空,灵气开始飘散,保持着平均输出,墨沉望着金玉璃离开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

“宗主下了封禁令,你不能进。”一个神情严肃的弟子拦住了金玉璃的身影,金玉璃看着灵植园里空无一人的寂寥,她无奈的拍了拍脑袋:“真的是…好好的非要作死,没事说什么‘谁都不能进’。”

金玉璃看着两个弟子显然是不打算放人的架势,她一挥衣袖,带动着衣袖下的迷药,两个弟子闭眼倒地。

“实在抱歉啊,真的拖不得。”

她微微歉意的垂头,随即迈步进了灵植园。

此刻灵植园安静的很,也没有任何视线遮挡物,可金玉璃却仍然很难看清里面的蛇,她不能贸然进去,若是蛇起了攻击之意她怕是自己也难保能安然出去。

她微微簇起眉,手撑着下巴,静静观察着灵植属性的不同,半晌,对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宗主道:“如果我没分析错,灵植的种植以圆形展开,由里至外分别是…暗金木水火土光。”

金凛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金玉璃魅惑的眼微眯:“水系在中间,那名弟子应该是进了灵植园内采摘,可出来时却安然无恙,这说明蛇只能将灵力寄居在非人物种上。”

金凛再次点点头:“理论上没错。”

“然——蛇不好抓。”金玉璃垂下手,转身看着金凛,语气似无奈:“除非毁掉整片灵植园。”

“不可以——!”匆匆赶来的灵植园长老闻言,连忙上前拦在金玉璃和金凛面前,眼里尽是绝望:“不可以!宗主!灵植园是我的命根子啊!!”

“你的心怎么这么毒,为什么一定要毁掉灵植园?”在旁的一位弟子愤愤开口。

金玉璃慵懒的撇眼:“那你给我一个双全法。”

“你既然可以逼出弟子们体内的灵力,也不是不能逼出灵植多余的灵力,既然蛇也伤不到弟子们,干脆就留着,作为灵力的供需品有何不可?”弟子骄傲的开口,认为自己说的非常在理。

“可,”金玉璃挑了挑眉,没等弟子再有下一句,她便从容接话:“但我凭什么帮你们?”

“我帮你们救了玉门宗内门两百余名弟子,这是我对你们的情分,我选择袖手旁观什么都不说拿了金子积分走人,你们也批判不了我什么,所以这个责我凭什么一担到底?你们是许了我好处还是于我有恩?”

金玉璃似笑非笑的望着在场每一个人贪婪的嘴脸,能说他们有错吗?不能,渴望解决而已,但这不会是他们道德绑架的理由。

现场寂静无声,金凛作为宗主,接受着所有人目光的渴求,再加之之前她与金玉璃打过交道,又许了那么多钱财,众人这么一盯,他顶着现场压抑的气氛开口:“锦玉啊……”

金玉璃没出声,默认他继续,金凛若是此番开口让她出手,纵使那些金子包括的仅仅是她作为玉门宗门面震慑其它宗门,让玉门宗坐稳,金玉璃对灵植再次进行催化处理,原本都要结束了,可偏偏小蛇们总是不省心,不仅小蛇不省心,这下连南宫流惜都出事了。

是夜,金玉璃正准备好好睡一觉,可偏偏敲门声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睡觉的念头:“怎么了?”

“锦玉,长老让我过来告诉你,灵植能容下的蛇太少了,有些蛇根本没有被引出来。”

金玉璃听此,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才开口:“按兵不动,明日我处理。”

“好。”直至人影消失,金玉璃松了口气,看来问题还不是很大,可没等她的这口气彻底松下来,沧阑的一句话又成功让她提了口气:“主人,空间里左边的珠子已经暗了两个度。”

金玉璃闻言,立即将联通南宫流惜的那颗珠子拿了出来,她看着珠子比起之前已经暗了不少的光泽,凝眉:“看来已经遇到危险了。”

“主人打算救吗?”

“不慌。”金玉璃显得很淡定:“两击都抵不过分神初期的一击,估计真正的危险还没出来。”

金玉璃以为兽潮如果到此刻还未平息的话,那么潜在的危险必然不低,凭这种修为可不是大boss的作风,可金玉璃却万万没想到,这次她真的猜错了。

不过南宫流惜的处境金玉璃肯定是判断不出的,现在只能专心处理蛇的事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不过灵植园里的事情就不怎么美好了。

昨天的赌局依然在那,不过由于现今这种情况算成也算不成,所以凭金玉璃能不能按自己的方法成功处理掉蛇为局,继续赌局。

金玉璃慵懒的听完长老的叙述,轻描淡写的开口:“这还不简单,再种一圈就完了嘛。”

长老话音一顿,好像是哦,不过……“锦玉啊,你的时间不够了。”

金玉璃挑眉,也对哦。

她的指尖扫了扫太阳穴,转眼又是一个点子:“我取灵植园其中两排,剩下的蛇不多,我实行催化的话应该可以起到相同作用。”

长老闻言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发现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后生可畏啊。”

金玉璃御剑到上空,刚起手势施法,沧阑便出声:“主人,珠子三度变暗。”

金玉璃没理,继续施法,整个施法过程持续了一分钟,沧阑也几近报了一分钟。

金玉璃落地时,稍微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大面积施展木系灵力亏损还是挺大的,她晃了晃头,也伴随着沧阑最后一声话落:“主人,珠子九度变暗。”

金玉璃凝眉,抚了抚手中的金子,金子倾泻出来的灵力让她亏损的木系灵力得以恢复一些,长老满意的看着灵植园,金玉璃侧身行礼:“长老,锦玉有要事处理,若灵植园出了意外可以请示宗主,不必寻我。”

金玉璃说完,转身离开,长老瞪眼:“就、就走了?”

金玉璃取下腰间玉牌,看了看“危险任务:阻止兽潮”,心神默念间已经接下,旋即毫不犹豫的奔赴魔兽森林。

待金玉璃赶到森林时,森林内万籁俱寂,没有一点响动,可地上干涸的血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战争。

沿着血迹到了一处山洞前,沧阑再次出声:“主人,珠子已经失去了光泽。”

金玉璃垂眸:“是围攻,车轮战。”

说罢,她走进了山洞深处,深处有一个机关,只能进不能出,机关深处飘来浓厚的血腥味,金玉璃嫌弃的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咔——”机关落下,锁死出口。

顺着隧道拐弯,直廊深处是一个石壁房间,房间中触目所及都是血,涂满了整个房间,地上的血流到了金玉璃脚下,金玉璃垂眸,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恶心,走了过去。

刚过去,就是一只爪子从天而降薅了下来,金玉璃猝不及防被怼了一脸。

“???”你当我羊毛啊?

一道虚体冰锥刺来,魔兽倒地,接着有人补了一藤蔓,彻底断气。

金玉璃抬眸,房间里站着稀稀拉拉十几个人,身上都是带血的,南宫流惜第一眼便看见了金玉璃:“锦玉!”

语气带着惊喜和劫后余生,可随即是紧张:“你、你怎么来了?”

金玉璃看着这一副副疲惫、紧张的面孔,淡声回答:“救你。”

南宫流惜笑了:“我是谁啊,堂堂沉雪宗少宗主,死不了,也不需要人救,你先出去,等这里的魔兽杀完了…我们另想办法破开机关。”

话是这么说,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杀不完的,金玉璃一手握着金子,一手召出噬金剑:“虽然杀不完,但我陪你们。”

众人:扎心了。

杀不完归杀不完,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却是两码事。

南宫流惜指着天花板上大大小小的洞解释:“魔兽会从这些洞里掉出来,你小心。”

金玉璃笑的莫名讽刺:“哟,抽奖呢?”

南宫流惜憋笑,金玉璃一边挥剑解决一个,一边继续询问局势:“没人御剑上去看看吗?”

南宫流惜闭了闭眼:“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全是魔兽,等杀完了已经没多少灵力了,我上去看过一眼,全是魔兽,根本没有止境。”

“我来时外面没有魔兽,兽潮止住了,所以这里基本就是整个魔兽森林的魔兽?”

南宫流惜点点头:“对,全部锁死了,只要处理掉这些,就可以出去。”

“你们靠什么支撑灵力?”

“晶核,也只有晶核。”南宫流惜无奈,如果可以,她也不想。

金玉璃嗤笑:“晶核灵力不纯,吸多了你们经脉杂质多了,以后还想不想修炼了?”

一位师姐闻言,反问出声:“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金玉璃无奈:“魔兽在玩车轮战,你们就轮回去啊,一定要一群人围着死扛到底吗?”

说着,金玉璃挥剑斩杀两只魔兽,魔兽倒地,尸体化作晶核,静静躺在地上,金玉璃捡起晶核,交给了南宫流惜:“你们出去休息一会儿,等恢复好了去破机关,别进来了。”

南宫流惜激动起来:“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根本扛不住!”

金玉璃转动佩剑,扬手就是一个剑花,她盯着佩剑倒影中自己的面容,语气带着戾气:“那就试试看。”

最终一群人还是被劝住了,金玉璃在房间角落环抱着手臂,丝毫不遮掩自己元婴中期的威压,低阶魔兽低吼,对危险本能的恐惧。

“知道怕啊?那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金玉璃看着这一副副恐惧的面庞,越发体会到修真界实力为尊的真实性,以往在仙界哪怕是冲着她金龙的血脉也很少有人敢得罪她,可修真界拼的是实力为尊,血脉这东西大家都一样,拼着没意义。

金玉璃知道他们是本能恐惧,等她收了威压又没了,所以速战速决才是关键。

她御剑飞到了洞口之上,发现确实如南宫流惜所说,只不过魔兽的状态异常狂暴,金玉璃眯了眯眼,一个想法逐渐成型:兽潮是人为。

此时,有几只魔兽不怕死的往金玉璃这里冲,金玉璃当然毫不客气的斩杀,血滴在洞口,空气中不知什么淡了,魔兽平缓了几丝狂暴……

断断续续几只魔兽对金玉璃毫无威胁,送死的她当然毫不客气,就这样,魔兽似乎被…制服了???

这理由打死金玉璃都不信,可确实都恢复了,金玉璃眯了眯眼,看着洞口血里的颗粒感,一丝了然划过心头。

血液冲淡了洞口致使魔兽狂暴的药物,也就是这样,金玉璃放了几道灵力出去,被玉门宗师姐师妹们想尽办法堵死的洞口终于通了,一群群魔兽面对黑暗与阳光,果断奔向了阳光。

金玉璃功成身退,可脚下步步鲜血的触感让她觉得恶心,不禁干呕了几声,血腥味浓到可怕,金玉璃发誓,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血了。

秉持着“遇到恶心东西不毁掉我心难安”的原则,金玉璃随手就将山洞炸了,而山洞六周,又是一圈圈的岩石,严丝合缝。

金玉璃对这倒是没什么所谓,想想正门应该开了。

可当她来到洞口,看见的是一群人面对机关愁眉莫展的神情,她轻笑一声:“怎么了?都一副副‘我要死定了’的模样。”

南宫流惜见金玉璃来了,连忙出声:“锦玉,里面的洞口可以通向外面吗?”

金玉璃的笑滞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南宫流惜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出不去了,刚刚岚师姐不小心将钥匙掰断了…然后就…只能靠里面的洞口了。”

金玉璃表情出现一丝龟裂,犹如被天雷劈中。

来来来,欢迎本届破坏大王金奖获奖选手岚师姐和小金龙,恭喜她们在一唱破坏正门一喝堵死退路的配合下成功送近二十人上天。

南宫流惜小心翼翼的看着金玉璃的神情:“出…出不去吗?”

金玉璃捂着脸,苦笑:“不是…就、它好像给我堵死了。”

“啊???”

金玉璃声音里透着无奈:“对…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来人啊,把这两个千年祸害拖出去斩了。

就在此时,机关外一阵喧嚣,金玉璃一概不理,只思考着沧阑提出的“直接跟机关刚”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半晌,结果告诉她不太可行,机关前是一道反弹阵法,灵力强攻不太现实,突破这种高级别阵法需要时间,总不能拿武器一点点砸出去,面前的岩石算是挡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可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金玉璃指尖敲着金子,在寂静的隧道中开口:“我破阵法,你们退后。”

“嘭——”一声爆炸传来,金玉璃挑眉,指尖的动作顿了顿,丝丝阳光透了进来,石门被炸开,众人欢呼,金玉璃却不疾不徐的破开第一层,给众人泼了盆凉水:“急什么,阵法又炸不开。”

南宫流惜:……太狠了,杀人诛心。

伴随着她的思绪,第二层被破开,到了第三层时,金玉璃指尖飞快游走,一道道手印砸出,第三层破裂。

至此,反弹是没了,金玉璃一挥衣袖,一道强势的灵力攻去,阵法应声而碎。

“你怎么来了?”隔离了那些像傻子似的欢呼,金玉璃走到墨沉身边,墨沉轻笑着:“来找某个傻子。”

“?”金玉璃撇头,一脸不满:“谁是傻子?!”

“谁来救人谁就是。”墨沉嘴角含笑,语气在下一句却变得严肃:“下次这种事跟我说,我替你来,不准涉险。”

金玉璃睨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去:“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多没面子。”

——我是傲娇小金龙的分割线

回到宗门,金玉璃还没喝口凉水呢,就有人匆匆寻来。

金玉璃莫名其妙表示:“找我干嘛?找宗主。”

可来的弟子却很着急:“昨夜有弟子以为没事了,在灵植园摘了灵植炼成丹去凡界施善了!宗主希望你能过去。”

金玉璃刚端起的杯子瞬间顿住:“啥?施善?扇死一众人吗他?”

原本是玩笑,可弟子的神情却严肃:“真的死人了,几十个呢。”

金玉璃波澜不惊:“哟呵,这都顶一村庄了。”

原本是比喻,弟子却惊诧:“你怎么知道是一个村庄?”

“……”金玉璃讪笑:“猜的猜的。”

她心底暗忖:要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没事找事给我等着。

龟孙子本孙:“常年被艾特,躺平了,继续。”

她放下茶杯:“我只管这一个后续。”

说完,一马当前的往前冲,却见弟子还在原地。

金玉璃:“干啥呢,带路。”

“哦哦…”

咱们小金龙的嘴开过光,说是一个村庄还真就是一个村庄,当金玉璃看着面前躺着的一具具尸体时,凝眉:“真死了?”

“句句属实。”弟子点头如捣蒜,满脸崇拜。

金玉璃捂脸,不忍直视:“上次好歹是晕倒,这次直接没了,礼貌吗?”

“不是…”金玉璃回头,看向金凛:“救啥呀,死都死了,怎么?把解药和尸体一齐埋了以慰亡灵是吧?”

“咳…”金凛尴尬一咳:“左边的可能还能抢救抢救。”

闻言,金玉璃看向自己左边零零散散躺的几个,玩笑般的开口:“别告诉我一个村庄就活这几个?这存活率有点低啊。”

原是玩笑,可其他人的神情却不似开玩笑,金玉璃逐渐正了神色:“都是凡人,没灵根对吧?”

旁边弟子附和的点点头,金玉璃撑着下巴:“这好办,对了——那个炼丹的弟子好好处置,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主人,这是仙界丹方对吧?”沧阑迟疑出声。

金玉璃笑了:“挺聪明嘛。”

沧阑不解:“那我们回玉门宗有什么用?”

沧阑看着金玉璃御剑起飞的姿势,非常不理解。

金玉璃漫不经心:“仙界仙植我有,但其中有一样或许只能问丹老灵植园那个长老。”

“什么?”

“九云草。”

——

“别问我,我不知道!”丹老挥挥手,示意金玉璃出去。

金玉璃抿唇:“我可以拿东西跟您换。”

“出去出去!你说的我根本闻所未闻。”丹老推着金玉璃往外走。

金玉璃无奈:“那您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跟您…换九云草。”

丹老动作一滞,随即讥讽一笑:“我说你个小娃娃,就算我说了你能达成吗?”

“您果然有!”金玉璃一笑:“您说,说的出来的我都帮您。”

丹老闻言,也不赶人了,就站在门口盯着她,半晌,略微严肃的出声:“会救人吗?”

“呃…魂飞魄散的不会。”这种向冥界要人冥界都找不出的为难她也没用。

丹老失笑,对金玉璃的脾性甚觉有趣:“不至于,不过因为一场意外长眠了而已。”

说着,他的眼神透出几分沧桑,金玉璃刚准备出口的话一顿,所以之前丹老那么执着的一定要拿走光系灵植是因为……

“很多年前,我和我的妻子都很年轻。”丹老望向灵植园,眼神里充斥着向往。

“我们彼此扶持,修为一次次进步,我们都进了玉门宗,原本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道侣,可偏偏…就是那场任务…我永远失去了她……”

金玉璃抬眸,她共情能力确实不强,没经历过的事无法感同身受,可她能感受到此时丹老的痛……

“可以冒昧问一下…令正接的任务是什么?”金玉璃低声,似怕惊扰到丹老。

丹老叹息一声:“你若能救她,我便告诉你。”

金玉璃轻哦一声:“若是魔兽森林的话那我倒是有些感触了,毕竟那的机关挺精妙的,不知道是不是令正为了以防魔兽攻击设的。”

“不过魔兽森林距上上次都千年没有兽潮了,想想不太可能,而且那机关害人得很,差点害死了玉门宗外门十几个弟子,令正应当不是这样的人。”金玉璃立即否认。

丹老神色一凛:“当然不是!”

金玉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肯定不是她,那么…”

“好了,别岔了,你就说能不能救。”丹老打断了金玉璃的后半句,金玉璃歪头:“丹老您确定不听了?”

“能不能救?”见丹老铁了心转移话题,金玉璃一笑,顺从开口:“嗯,能。”

“主人,怎么救?”沧阑在空间出声。

金玉璃垂眸:“如果魂魄转世的话我只能唤醒前世记忆,将她过界送过来,但我太弱,只能支撑半刻钟不到。”

“若没转世,只能说丹老挺执着的,不过见丹老这副心死模样,怕是转世…”

金玉璃话语戛然而止,她跟着丹老走到了一间房间,看着里面身着素衣的女人…以及漂浮在半空满脸泪痕的…半魂体。

金玉璃惊诧:居然还没转世。

不过当她看见半魂体若隐若现时便熄了送她转世的心思……

罢了,总不过半年便魂飞魄散了,强行留在凡界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拿生生世世换这一世虚无的陪伴。

“开始吧。”丹老退后几步,眼神死死盯着棺材中的女人,金玉璃垂眸:“一会儿我会将她的魂魄凝成实体,我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你们结束了。”

她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她的灵力不支,固魂术算是半个逆天而行的仙术,反噬要么在施术者身上要么在魂魄身上,可反噬如果落到她身上…她会立刻魂飞魄散的吧……可相反若在她身上,她仅仅是灵力的成百倍消耗罢了。

金玉璃闭眼,一道道灵气袭卷向半魂,女人面露惊喜,三秒后…魂魄渐渐凝实……

“陆郎!”女人奔向丹老,丹老似是不可置信,直到金玉璃走了过去伸手,丹老才回过神,将九云草递给金玉璃,随即便抱着女人一阵倾诉。

金玉璃垂眸,兀自压下翻涌的气血,转过身拿着九云草离开。

“主人你疯了!固魂术到底需要多大的代价你不是不知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金玉璃走了很远…其实也没多远,几步而已,却仿佛走完了一生一样累。

“嘭——”终于,她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从前总是懒洋洋倚着墙的小金龙,这次靠着墙…脸色苍白毫无颜色。

“主人!”

沧阑几乎急疯了,他的身体化为实体出了空间,拿着金子将它贴在金玉璃怀里,金玉璃闭了眼,抱着唯一温暖的发光体恢复着灵力。

“主人…”

“我只是成全他们而已…”也成全曾经自己的无奈……

金玉璃声线低落,这是她第一次提起曾经:“你说…痛失所爱的人,是不是都会那样…那他呢……”

“痛失所爱都会这样,但他们很幸运,遇到了你。”低沉的声音传来,金玉璃闭眼,声音微弱,她快没力气了:“我…把丹方和灵植给你,你帮我炼完…”

“不好。”墨沉起手势往金玉璃体内源源不断注入灵力,他声音带着不再压抑的疯狂:“你要敢出事,你在意的那些人我都会一一拉下地狱给你陪葬。”

金玉璃感受着近乎暴躁却依然温和到伤不了她分毫的灵气,默然的笑着。

一刻钟后,当女人再次消失,丹老想去找金玉璃时,金玉璃已然不在…丹老沉默着回了房,看着女人的遗体,眼神里闪烁着早已告别多年的温柔。

金玉璃离开灵植园了,一分钟前是她最后一次验收小蛇的状态,她轻笑,一改不久前的沉寂和近乎交代后事的心境。

“虽然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让我有一种无论我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这里的感觉,但不可否认,等我回来你们就凉了。”

蛇:等我逆袭!

“锦玉啊!这次你可真是立了大功!”金凛满脸激动的看着金玉璃,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一样,不过金玉璃显得很淡定:“炼丹的弟子呢?”

金凛被这话那么一问,脸上激动少了一分,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咳…逃了。”

“逃了?”金玉璃抬头,眼神里带着质疑:“玉门宗这么大的宗门连个弟子都拦不住?”

旁边长老见不对,连忙出声劝解:“锦玉啊,别怪宗主,他也没办法的,为今之计是将此事隐瞒下来,不然会在他们心中引起恐慌。”

“老三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能隐瞒呢?应该说出去将那些没有被发现的隐患彻底防范住啊。”旁边的大长老开口。

“大哥,你这话就欠缺考虑了,这人是从我……”

“人是从玉门宗出去的,所以为了玉门宗的名声考虑就可以罔顾这近百人的性命吗!是你玉门宗御下不严,责任还要旁推吗?”金玉璃盯着三长老,冷笑连连。

是她错了,她原以为玉门宗的自私是为大局,可其实只是在拿大局做掩饰满足每个人阴暗的内心。

金凛也看着三长老:“三长老啊,大长老和锦玉说的在理。”

“确实该说出去,不然我玉门宗便失了祖宗传下近万年的宗旨。”

“可是…”三长老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可金凛却将其打断。

“好了,这决定我下了,即日起锦玉破格升为内门弟子,莫要再议,凌宿,将消息传回去吧。”金凛总算硬气了一回。

闻言,一旁气质儒雅温和的男子弯腰一礼,便御剑离去。

三长老暗地里狠狠瞪了金玉璃一眼,眼神里尽是警告和愤恨,金玉璃无所谓,大大方方的回视,三长老见金玉璃这副“你奈我何”的反应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甩衣袖,御剑离去。

金玉璃挑了挑眉:看来有人要开始发力了。

不过弟子逃离这件事确实很反常,依玉门宗的实力不该连个弟子都拦不住,再想想这事情出现的时机…貌似很巧合,每一步都在引导着她怎么做,也都有她一定不能不去做的理由…

而且那名弟子的动机实在不好琢磨,整个玉门宗上上下下的弟子在还未彻底解决之前都不敢轻易靠近灵植园,偏偏他去了,这没个什么深仇大恨的也不至于灭人一村吧…

而且这明显引导她离开的行为…玉门宗到底…灵植园的蛇?!

金玉璃蓦然召出噬金剑,留下一句话也跟着飞走了:“快赶回宗门!”

金凛不理解金玉璃这么急到底做什么,可似乎是特地映衬着她的动作,一名弟子东倒西歪非常不稳的御剑到了金凛面前,气息明显不稳,金凛张嘴呵斥:“这么急做什么?!御剑御这么快中途摔了…”

“宗主!灵植园的蛇…跑了!!”不等金凛呵斥完,弟子的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没再出声。

“什么?!”大长老瞪眼。

“蛇全跑了!!!”这声喊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让金凛和大长老连善后都来不及就直接跑了,开玩笑,蛇要真出来了那是毁一个村庄的事吗?

不过二长老明显比较沉稳,他吩咐完弟子取一些钱财将他们安葬好后,自己也飞速奔回宗门。

怎料刚回宗,在宗门前便是一阵蛇群乱舞,金凛拔剑砍蛇,却见源源不断的蛇前扑后继的冲来,根本杀不完的架势。

就这样,比起众人最先回宗的金玉璃幸运很多,她得以闯到“蛇蛇大本营”,设下阵法将一部分没来得及溜的蛇困在灵植园。

随即她的噬金剑展现出了非常剑所及的能力,串串烧,啊呸,串串蛇,一只只蛇被飞出去的噬金剑扎死,可有的蛇却趁乱逃了,这是金玉璃也未曾料到的,你说她能一边远程控制剑一边去追吗?那不能啊,她的修为支持不了,啊…到头来还是修为的锅。

这也越发提起了我们小金龙磕金的想法,作为一只成熟的小金龙,不止会磕金,还懂借东风呢。

金玉璃盘腿而坐,磅礴的灵气瞬间涌进她体内,灵力不断充斥着丹田,修为开始寸寸上涨,伴随着一道古朴的阵法,小金龙瞬间突破了出窍初期。

阵法带来的威慑袭向了四周,所过之处蛇寸寸化为飞烟,金玉璃勾唇:“出窍初期突破法阵的威慑,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至此,周围一片死寂,沧阑惊讶,他还以为主人靠金子就已经很牛逼了呢,没想到她真正的天赋才令人艳羡,旁人几近大半生都到达不了的境界,主人轻轻松松就过了。

要知道越到后面可是寸步难行,每一层都需要极大的悟性和极其恐怖的灵气,更别提中期到巅峰可是一个质的飞跃。

沧阑思索间,金玉璃已经将灵植园中困在阵法内的蛇全部清理了,这时,众弟子恰巧赶来。

苻莲站在人群中冷笑:“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拿金丹中期的修为逞英雄,等着报应吧。”

显然苻莲并没有将金玉璃想的多么厉害,毕竟她自己的修为天赋就不低,天才的眼中自然不会有旁人的成就。

更何况这些天凭借她的日夜苦修灵力已经到了金丹巅峰的地步,可不是那个轻轻松松就被她碾压的“废柴”了。

“主人…苻莲在看你哎,她好像到了金丹巅峰…这么短的时间,不至于吧?”沧阑哪能承认苻莲的天赋,他的眼中可是自带仇人滤镜。

“她的天赋原本就不低,不然当年也不至于以一人之力调动战争几近毁灭整个修真界。”金玉璃承认苻莲确实不错,天赋高,一心向上,也不走歪门邪道,可拿衍生天道的力量来对付天道,怎么可能成功呢?

“锦玉!这就是你的主意!弄得玉门宗上上下下全都一起遭殃!”最初引起战争的那名弟子又带着熟悉的气愤高喊来了。

金玉璃无语:“玉门宗是你家?这么维护它?”

好了,以下省略一千字互怼,反正弟子恼羞成怒怼不过就完了。

不过虽然那个弟子怼不过,但这些弟子可都是一群典型的“没理我也要怼”的,渐渐的人群中与金玉璃对骂的越来越多,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了,金玉璃都懒得开口了,可没曾想这样却显得她非常势弱。

“怎么?不敢开口了?怂包!”

“一个七系灵根的废柴也敢自居立了大功,真真是可笑!”

“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吗?开口啊!”

“是你害了玉门宗!玉门宗能有现在!全都是因为你!”

夕阳西下,天空泛着最后一丝昏黄的光芒,可奈不住月亮带着黑暗的侵蚀,光芒渐渐消散…太阳下山,天空归于死寂黑暗。

众人骂的没了力气,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那个一直在被骂的少女只是垂着眸,没有辩驳,没有反击。

黑暗的心似是被一扎,可这点滴疼痛却根本引不起波澜,等声音彻底消失,金玉璃才启了唇:“说完了?”

声音极轻极淡,似是听不出语气,金玉璃淡定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她勾唇:“我的脾气一直很好,可这不代表我就没有脾气,我不生气,任你们说,现在说完了?”

众人死寂,没有人再开口,都保持着默契的安静。

金玉璃歪头:“我们讲理好不好?”

“只看结果,这是我的疏忽,我的错,没必要争,对不起。”

金玉璃笑了,小金龙的骄傲一瞬间被碾碎,她也曾懊恼过,自己到底气什么,修真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每个人因为天赋的不同从小就被划了等级分化,这也影响着他们从小的思想,因为高人一等,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没错,因为看重修为强者为尊,所以只看重结果。

“我不妄图改变你们的想法,也不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任何人,单论这件事,这些蛇是因为吸收了灵植纯粹的灵气所以逃走,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在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金玉璃笑着,是在说给她们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种下外圈灵植,它们立刻转移,为什么?因为它们会爬,它们已经能逃了,不过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一个所有人都不在的契机。”

“而你们的想法,恰巧符合。”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最先开口那位弟子脸红了红,那就是他提的……

“哦对了——你们不是口口声声施张正义吗?门口的蛇拦住了宗主和长老,要不你们给拦拦?”

金玉璃话一出,众人脸色白了几分,他们也怕,他们不敢,虽然确定蛇没有直接攻击性,但是谁能确定没有变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当时给我提那个要求的时候,我的心情,犹如现在你们的心境。”金玉璃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她说的够多了,不动手是她最后的忍耐。

直到金玉璃往宗门口去的背影彻底消失,人群中才恢复生气,不过这次…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个弟子小心翼翼开口。

有一就有二,此时那十几个被金玉璃救过的弟子瞬间出声替金玉璃打维护:“其实锦玉很好的…还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她那场兽潮根本平息不下来,我们也都回不来。”

此话一出,弟子们羞愧的羞愧,懊恼的懊恼,想要补偿金玉璃,却不知如何补偿。

这时,一个弟子出了声,虽是转移话题,却也引起了注意:“不对,魔兽森林怎么会突然有兽潮,又怎么会短短时间内平复。”

要知道如果是真的兽潮起码得灭个高等魔兽,可这次结束的似乎反常了些。

半晌…一个猜测划过了每个人心底…兽潮是人为。

——我是懂事到自己码字的分割线

翌日,金玉璃刚睁眼,就被告知要搬去内门弟子的居住房间,她轻叹一声,心里倒数:321……

“锦玉!”南宫流惜和菱安推门而入,当看见金玉璃有所预料的神情时,有些尴尬。

“咳…你…要搬去内门了?”南宫流惜上前不舍的望着金玉璃,金玉璃垂着眸,最终还是点点头。

南宫流惜抿唇:“好吧。”说罢,又恶狠狠的开口:“不准忘了我!你要敢忘…敢忘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

明明是“威胁”的话,却硬生生被南宫流惜说出了反差萌,金玉璃失笑:“不会。”

“锦玉师妹,收拾好了吗?”门外陌生的男声响起,是来接金玉璃的内门弟子凌宿。

“收拾好了。”金玉璃怀里抱着金子走了出去,凌宿煞一看见金玉璃抱着金子便是一愣,随即想起内门谣传的话,不由笑了笑。

金玉璃侧头:“师兄,你笑什么?”

“内门有谣传,说锦玉师妹你其实是金子妖,因为机缘巧合才会变成人,而你怀里抱着的金子,说不定哪一块就是你的真身。”凌宿丝毫没有面对陌生师妹的疏离,反而自来熟的如实交代,甚至最后不忘调侃一句:“看来师妹对金子还真的是情有独钟啊。”

金玉璃一愣,看着怀里堆成一堆的金子,奇怪的问:“你们不喜欢吗?”

凌宿倒是真被问住了,金子谁不喜欢呢,但……“修仙修的是淡泊名利,师妹若进了内门,还需收敛些才是。”

金玉璃默默抱紧了怀中的金子,开玩笑,没金子她还修什么。

金玉璃跟着凌宿走往内门弟子的住处,沿途凌宿顺便介绍了内门情况:“师妹既已从外门到了内门,便是真正的进入了玉门宗管教范围,内门会对弟子的修炼进行规范,师妹的内门弟子服稍后会有人送到师妹房中。”

外门弟子服是素白的衣衫,裙摆搭配渐变的淡灰色,而内门的相对好看一些,同样是素白的打底,不过内门弟子的裙摆是渐变的淡金,倒是很附和金玉璃的审美。

“内门共设有七门分院,分别是大长老的法阵门,二长老的药门,三长老的剑门,四长老的符篆门,五长老的炼器门,六长老的驭兽门,七长老的…呃,他的很复杂,所以师妹尽量选前六位。”

这么说着,已经到了住处,房间里很干净,它的后面是竹林,旁边还有一小块温泉,倒是一块难得的清净之地。

金玉璃似无意询问:“内门对新晋弟子这么好?”

凌宿失笑,不予回答。

“稍后师妹会与新晋内门的其它几位弟子进行考察,考察你们分别适合哪一门,便会拜入那一门,若天赋实力突出,有成为长老徒弟的可能,便是核心弟子。”

金玉璃了然的点点头:“好,谢谢师兄。”

凌宿温和一笑:“师妹,加油。”

金玉璃回以一笑。

不久之后便有弟子引着金玉璃到了一处圆台,圆台旁侧坐着几位长老,而中心则是宗主金凛。

这场考察对外公开,内门弟子可以观看,至于外门弟子…当然得坚持跑任务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金玉璃这么好运。

当金玉璃的身影出现时,众弟子的目光霎时围了上去,金玉璃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一双双饱含激动的眼眸,实在摸不着头脑。

一刻钟后,人陆续到齐,金玉璃发现凌宿站在了宗主旁边,正听着宗主叮嘱些什么,金玉璃这才仔细思考起凌宿的身份。

哦——玉门宗那个首席大弟子啊,听说年少成名为人温润清朗,可是迷倒一众师妹啊,但偏偏这人光风霁月,仰望可以,喜欢?那不行,你只是我师妹,这么一想挺渣的,不过他也确实没跟谁牵扯不清过,那些师妹顶多算单相思失败。

就在思绪中,凌宿宣布开始了考察。

“第一场,阵法门考核,接下来诸位师弟师妹会被关在一个火阵中,半个时辰内破阵而出即为通关,名字将被载入阵法门,反之不论,一同进入下一关考核。”

凌宿顿了顿,作了补充:“名字载入越多选择也就越多,期待诸位师弟师妹们的佳绩。”

凌宿话音一落,大长老站起身,几道印记自掌心飞出,落在地上堆成一道道古朴的阵法,下一秒,阵法周围的火隔绝了每个人各异的想法。

视角转给小金龙,当阵法燃起的那一刻,火焰冲天,火光照着金玉璃的神情越发妖冶,沧阑在空间不安出声:“主人,您…您应该会吧?”

金玉璃只是垂眸,地上法阵的印迹已然消失,其实关于阵法她也不曾了解多少,之前解的都是基础阵法,不过就算是基础阵法她最后几步也要靠灵力强攻破阵,更别提这种角度刁钻的阵法了。

秉持着“破了稳赚没破不亏”的理念,她开始起手势造手印,灵力缠绕在指尖,一个个行云流水的动作很难让人想象这是她尝试着在解,手印打在了阵法的薄弱点,金玉璃摸不透这个阵法到底几层深,只能靠试。

直到她将她的一切猜测都付诸行动后,阵法似乎依然没有反应,沧阑惊诧,原来阵法是主人的薄弱点吗?自己这个妖孽的主人可算有来收一收的了。

殊不知外面已经炸了锅,大长老沉思着盯住金玉璃那道阵法,这是全场动手最快的,几乎没有思虑便动手了,其它的基本都等金玉璃动完手了才尝试着开始,当然——苻莲可不一样,在金玉璃破到一半时,她便放弃了研究,自我抛弃似的拿灵力狂砸。

虽然是阵法门考核,考核阵法,但如果她真的能砸出来,也算她有本事,收入门中慢慢培养也并非不可。

现在话题转回来,阵法中的小金龙正默默郁闷,虽然她阵法确实不咋滴,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反应也没吧,郁闷极了的小金龙当即一道水灵力过去,原本以这道并无多少攻击性的灵力而言,是根本伤不到阵法多少的,可偏偏……

“轰——”一声响动过后,众人看见了金玉璃懵逼的神情,大长老惊坐而起,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阵法不难,却刁钻,需要极长的时间推理破解,可金玉璃居然不过一刻钟便解了?这怎么可能?

大长老自己设的阵法他显然心里是有数的,可金玉璃的操作却完完全全打破了他的预判。

金玉璃在最初怔愣后迅速回神,视线扫过之处皆是满座皆惊,她懒散的笑了笑:“坐下坐下,基本操作。”

凌宿也没想到这位师妹如此妖孽,他看了看大长老显然没回神的反应,无奈摇了摇头,吩咐一旁弟子将“锦玉”记下。

弟子也不应,就满眼星星眼的望着金玉璃……

凌宿:我太难了。

最终凌宿认命的自给自足,亲自记下了“锦玉”的名字。

能让玉门宗首席大弟子无奈的人,恐怕也就这一位,往后破阵的人在金玉璃最初带来的震惊下似乎都没了光环,众人显得倒是淡然的一批,一旁弟子也没了星星眼,规规矩矩一个个记。

凌宿:敢情就锦玉不同。

苻莲是第二个破阵的…咳,也不能说破阵,她纯属给砸出来的,不过单凭灵力能砸出来也挺令人震惊了。

很快,数据公布,一共22人,基本都是因为修为有成破例参考苻莲或外门弟子恰巧够了要求一同考核的,突破一定人数便会进行一次。

第一关22人成功破阵7人。

“第二场,药门考察,丹药分一品至九品,一品最次,九品最佳,此外还有圣品丹药,师弟师妹们需要竭尽所能利用宗门提供的统一灵植丹方丹炉炼出更上乘丹药,丹方品阶在三品以下,由于炼丹需要综合个人精神力,所以开始前可以自愿退出考察。”

此话一出,大部分弟子已经退了出去,精神力这东西可不比灵力,搏一搏指不定幸运之神就来了,精神力这东西基本纯靠天赋所有,没有的话后期只能靠高阶丹药或灵器培养,但收效甚微。

也不会有人放弃大把增长修为的好时间去研究这玩意,除非你天生废柴,才需要靠这些,纵然炼丹师炼器师确实非常稀缺,当然,天生废柴的人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高阶丹药灵器。

22人的考察还没开始前就稀稀拉拉劝退了14人,二长老满意的摸着胡须,起码留下了八个可能。

旁白解释间,弟子已经陆陆续续将丹炉和丹方灵植都放了上去,金玉璃满脸问号的望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疑惑发问:他们管这玩意叫“丹炉”?

沧阑失笑解释:“主人,您的是神器,不能跟这比啊,这就是普通的炼丹炉,炼炼一到三品也就差不多了。”

金玉璃默然,行叭,小金龙确实不理解这波操作,这么大个丹炉要在外炼丹疗伤等你把东西准备齐全了伤者早失血过多没了。

金玉璃顺眼瞥了一下丹方,哟呵,二品止血丹,没错,之前南宫流惜手里那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是二品丹药,一颗近千金那种。

为保考察公平,他们手中的灵植年份基本相同,毕竟灵气纯粹度也会影响丹药乘次。

当考察开始时,众弟子第一时间是拿起丹方开始配灵植,桌上的灵植基本全了所有二品灵植阶级与丹药相同,而止血丹却只需其中七样,这也考察对灵植的熟悉度,众弟子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偏偏我们可爱的小金龙剑走偏锋。

她只瞥了一眼丹方后就随手拿了七样丢进炼丹炉,控制精神力开始炼丹。

二长老嘴角抽了抽,这瓜娃子仿佛在自寻死路,没错,熟悉的言论,没想到当年出自小金龙之口今日却又还了回来。

苻莲偏偏也是个剑走偏锋的,她在离经叛道这方面倒是跟金玉璃不谋而合,她只丢了其中一样灵植便控制着精神力,在炼丹的同时继续往里投。

二长老看着全场最突出的两位奇葩,有些头疼,你说她们不会还硬上吧,她们速度还挺快,当然这也是槽点,这俩人跟赛马似的你追我赶,那炼丹速度,恨不得灵植一投就炼好了,你说她们会吧…这方法千奇百怪就是没有一个按正轨来。

半刻钟后…金玉璃停了精神力,她从丹炉取出丹药随手一扔,随即似懊恼嘀咕:“哎呀…好久没炼这种低阶的,手生了。”

二品上乘止血丹:礼貌吗?这都手生您是打算二品炼成三品吗?

沧阑:主人您继续凡尔赛。

金玉璃垂眸,继续放灵植,二长老原以为经历过“失败”后金玉璃会有所收敛,没想到……

二长老:毁灭吧,心累了。

这一次金玉璃开始炼丹的时间才与众弟子保持了平衡,小金龙美滋滋的望着即将成型的丹药,内心非常满意,如果不出意料服用它将是近三品丹药水准的效果。

又是半刻钟,金玉璃停了精神力,张开手心的她期待着自家“小白菜”拱上来,可…小白菜你怎么跑了呢!

亲眼见着一个不明物体引爆了自家菜园,而小白菜只有一个幸存逃了出来,小金龙愤怒的瞪着那个引爆自家菜园的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苻莲表示我也很懵,因为我的也炸了,一旁的二长老一愣,随即失笑:这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两位不按正常轨迹走的妖孽可算遭了报应了,不过幸运的是小金龙的白菜好歹幸存了一颗,而苻莲…唉,一言难尽。

又是三四刻钟,弟子们的丹药陆续炼好,反观苻莲,不知中了什么魔咒,炼一次炸一次,金玉璃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拿二品防爆阵挡了几次,到最后干脆将阵法杵那了。

二长老心累的望着弟子新抬上去的丹炉,不出一刻钟,又炸了…

“得,别抬了,你那个…你叫什么…?”二长老出声阻止。

“苻莲。”苻莲尴尬应答,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之前明明好好的。

“哦苻莲,我觉得其实你还是很有天赋的,但是你可能命犯药门,所以你还是好好准备下一场考察吧。”这是变相的劝她弃赛,苻莲不甘的瞪了一眼金玉璃,转身下台。

四周时不时投来暗含嘲笑的目光,苻莲咬着唇,真的是把她以前没受过的气全还回来了。

金玉璃一脸懵逼,你的丹炉又不是我点炸的,是它自己承受不了不均衡的精神力。

很快,这一场考察结束,台上的七位弟子中,三位没炼出来,两位是二品下乘,一位是二品中乘靠近上乘,至于最后一位金玉璃…

二长老眼睛眯了眯,这丹纹…不像二品,反而更像…“三品丹药?!”

二长老不自觉的将音量放大,众弟子全都听了个清楚,底下弟子纷纷惊诧:“止血丹不是二品丹药吗?还能炼成三品?锦玉小师妹这么妖孽?”

“这资质妥妥逆天啊…”

原以为会是一片质疑,没曾想众弟子竟毫无怀疑的相信了,一句句包含的尽是崇拜。

二长老看着金玉璃,锐利狭长的眼扫过她清秀的脸易容,两三秒后,带着试探开口:“锦玉,你可愿入我药门?”

金玉璃垂眸,愿吗?好像没有选择。

金玉璃没有回答,二长老就盯着她,局面一度僵持,这时,底下传来一声高喊:“二长老,您这么抢人不厚道,好歹等锦玉小师妹考察完再抢啊。”

屁的考察完,考察完他就是一对五了,他有预感,这小丫头后面的考察结果一定不差,甚至会好的出奇。

二长老沉声:“你不愿?”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条件:“我可以收你为关门弟子。”

瞧瞧,关门弟子,多大的荣幸,看似给足了她便宜,其实这样一个不论炼丹过程光论她能将丹药品阶练的往上整整提一个水准档次的人,就很可能是未来修真界的顶级炼丹师,如果不是,只会是她不想。

二长老见金玉璃始终不做应答,轻叹一声:“罢了,我不逼你,这个机会我给你,日后无论何时,只要你想,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说罢,走了。

“第三场,剑门考察,两两上台,除了剑法以外不能使用其它任何,违者判输,择胜者十一人记录。”凌宿说完,就有弟子自告奋勇上台,以下省略一千字描述。

金玉璃不慌不忙的环抱着手臂把玩着金子,任身边一个个人上台也巍然不动,谦让是美德嘛。

同样具有这样品质的还有苻莲,她悠悠然站着,任你风中凌乱,她就是不做理会。

终于,当美德与美德碰撞,又会发生什么呢?我们敬请期待她们台上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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