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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过去多久,只要想起此事清欢就恨极:“父皇和他曾经也算兄友弟恭,无仇无怨,他怎敢如此对父皇!越是知道的多了,我便越是留意,越是留意,便越疑心,他为何如此恨父皇?巧的是,他恨的这个人在壮年时突然驾崩,我无法不去想,这是不是和他有关。可这些事,他又怎会留下明明白白的证据,我便只能日复一日的想,日复一日的疑心,不得安宁。”
清欢看向阿弟:“甚至直到今天,我才确定我对他的怀疑不是我多心。”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还能始终为着这一点怀疑坚持至今,这已经非常了不起。”时不虞朝她举了举茶盏:“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他给予的那点温情蒙蔽,去做一个懂事听话的公主。”
“就像计瑶那样?”清欢冷笑:“她是长公主,得了父皇最多宠爱,还曾因为父皇对我好和我过不去。我不喜欢她,可父皇过世后,和我关系最亲近的就只有她了,我曾找过她,你猜怎么着?她根本不见我,还派人转告我,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我们要避嫌,不能让新君多想。比我养的火耳都懂事,听话。”
很会骂,时不虞颇为讚同的点头,又问:“你和她决裂,是曾经和她说过什么?后来顾忌她,也是因为这事留了话柄在她那?”
这脑子是真好用,清欢心想,每一句话都问在点上,而且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不曾被她带偏。
“我曾忍着恶心找过她,说想学着永亲王那样,将父皇的灵位请到我的公主府来,我也可以专为父亲辟出一个灵堂。我担心一个人份量不够,我们一起开口,说不定就成了呢?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这么做必会惹得皇上不高兴,何必多此一举!”
清欢想起那副嘴脸就生气,声音都大了:“那是我们的父亲,她说这事是多此一举!”
时不虞追问:“你透露什么了?”
“我说她怎么忍心让父皇死得不明不白,死后还要被人欺辱!当时也是气急了,换在平时脑子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说这话。不过她也不敢告状就是,她敢去告状,我就敢把这盆水泼她身上。”
时不虞点点头,虽然衝动了,但是计瑶确实不敢做什么,就像清欢捏着鼻子也得认,她们是亲姐妹,有些事上就是一体的。
面首糗事
时不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问:“你府里干净吗?”
“我的公主府,谁是谁的人,该让谁知道什么,能让他把什么消息送出去,我都清清楚楚。所以该把谁放在哪个位置,哪里绝不能让人进入,我在哪里可以放松下来透口气,我都心里有数。”
清欢垂下视线:“我只是个公主,那些人防着我,但也并不太把我当回事,想起来就把人叫去问几句,多数时候他们都是我府里的人,吃我的,用我的,还能得我打赏,时间久了,多数已经懈怠,真要比个高低,恐怕我这个待人宽厚大方的公主还更得他们的心。”
时不虞提醒她:“今日之后,需得更加谨慎了。”
“我知道,回去后我就把府里再梳理一遍。”
清欢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个来回,这些事如此要紧,为何一直是骆氏在问?皇室中那些内情,她知道多少?她又能做多少的主?总结起来,她最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哪家的?哪个骆家有如此本事?”
“骆氏是言家的表亲,任谁去查,这些人家都确实存在,把假的做成真的才能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