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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并不是站在我这边,他是站在大佑那边。”时不虞语带感慨:“启宗留下了一个好底子,先皇夯实了两三年,所以哪怕被现在的皇帝祸祸了二十年,底子仍没有坏掉。刘延身处御史台,那个衙门的人说白了就为追求一个青史留名,我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罢了。”
永亲王轻抚杯盏边缘:“皇嗣这一局,你想达成什么目的?”
“不是我看不起宗正寺,这事,你们查不出什么来。”时不虞说的话不算客气:“只有等我把贵嫔的尾巴揪住了,把她的面皮掀了,四皇子的身份才有可能查实。所以,眼下宗正寺隻管去查就是,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时不时给皇上一点进展,吓一吓贵嫔。”
永亲王嘴角抖了抖,这种又自信又嚣张的姿态,还真是熟悉得很。
局势变化
喝了口茶,永亲王丢开之前的问题问起另一桩他关心的事:“计安那边情况如何?”
“王爷可以对计安更多一些期待。”时不虞笑:“看看他,是不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永亲王脸上隐隐有了些笑意:“你好像一直很看好他。”
“是。”时不虞回得毫不含糊:“我素来佩服强者,他是年轻一辈里,我目前见过的最强者,无论哪一方面都是。”
这个评价很夸张,但是放在计安身上好像又刚刚好。
永亲王不由得拿皇上和他对比了一番,旋即又自嘲的摇了摇头,隻一个探花郎的头衔就足以打败所有皇室子弟。
这怎么比,完全没得比。
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真是计安……
想到皇兄在时的吏治清明,海晏河清,永亲王控制不住的生出诸多期待来。
如今邻国强大,若大佑势弱,必会成为被欺压吞并的一方,这回的割地和亲就是一个信号。
可就那么恰好的,大佑出了一个计安,将邻国的野心打了个稀烂,而他,还如此年轻。
就算他只在那个位置上坐二十年,也说不好谁强谁势了。
永亲王掀起眼帘看向下首姿态比他还从容的姑娘,国师机关算尽,怎会无缘无故收一个姑娘家为弟子,又怎会那么刚好的送到计安身边。
他不信,这其中没有玄机。
收起心底那些心思,永亲王问:“接下来你的计划里可有用得上本王的地方?”
是他,而不是皇室,不是宗正寺,果然是进得退得的老狐狸。
不过嘛,时不虞也不觉得失望。
从始至终她就没想过要让皇室过早的涉入其中,于她来说,宗正寺的作用就是在最后站在计安身后认定他的身份,不要给他使绊子。
毕竟在身份这件事上,计安是讨了巧的。
当时若非皇帝想使阴招,借和亲之事坏了计安的名声,而是一口咬定他这皇子身份存疑,事情会麻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