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2）

玛雅道：“通过今天白天获得的信息来看，绿色装置具备一定操控丧尸的能力。”

林雾道：“从游戏角度来说可以理解，但现实角度来说难以理解。”

“不，现实也是做得到的。绿色丧尸发出警报行为是发出抖动，或许是释放出一些气体，吸引丧尸的气体。如同编程一样，事先设置好丧尸所处的位置，一旦某位置空出来，这个位置就会发出信号，吸引新的丧尸填补空位。鉴于丧尸毕竟不是机器，最大可能是通过声音或者气味来操控丧尸。”

林雾不置可否：“我只希望你不要混淆了游戏和现实。”

玛雅没有反驳：“我知道不是现实。”如果废都一切事实，曙光一定会向蓝星公众说明，已经记录进史册。没有说明一个可能是曙光没有证据证明丧尸受到绿色装置的控制，这部分信息是曙光虚构的游戏内容。还有一个可能，曙光只是借鉴了废都场景，模拟制作了一个游戏副本。

如三国无双游戏，只是借用了武将名字与关系，还有历史事件。其中的打打杀杀的游戏机制与三国没有任何关系。

玛雅补充道：“不排除曙光想请玩家挖掘丧尸病毒的真相。我们有一个任务秘密1／10，在秘密场所获得的信息都是真实信息。我们此前推测曙光把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放在游戏之中，但曙光不能做出没有证据的推理，于是将推理工作交给了玩家。”

林雾赞同：“这是曙光会干的事。”举例来说，如果在蓝星上发生了谋杀案，曙光会协助刑警整理出所有证据，但是不会因为证据而下任何结论，也不会做出任何推理。推理与结论必须由刑警来完成。

再比如有两个人竞选区长，曙光不会告诉人们应该选哪个，它会把两人的信息全部罗列出来，让人们自行阅读和选择。信息分成三类，分别是曙光确证的信息，当事人说明的信息，其他人谈论当事人的信息。

“我们得离开这里，这里死了十二只丧尸，必然会补充十二只丧尸。我们应该选择在没有丧尸的地方扎营，而不是杀死丧尸后占领扎营地。”玛雅说着拿出地图，借助落日的余辉：“两百米处有一座信号发射塔。我记得没错的话它的高度是40米，直梯上下，顶部有维修区。”

林雾抬杠：“每个信号塔都有维修区。”信号塔大部分材料只是为了提高高度，核心部分在塔顶，为了安装和维修核心设备，必然会有一个维修区。

废都（六）

林玛两人收拾行李，利用最后10分钟落日时间到达信号发射塔，信号塔周边二十五米内没有建筑，也没有丧尸，只有一棵枯树。林雾先爬上直梯到塔顶，塔顶有一个环形维修区，这里也没有丧尸。缺点是没有屋顶，地面坚硬，风沙很大。优点是安全。

坐靠在护栏补充食物和水，看着西方最后一抹亮光的消失，夜晚终于降临。几乎在同时，林雾听见了咕咕声，每三秒响一次，林雾疑惑问道：“盲蝠吗？”

“不是，是机械声。”玛雅指西南方向：“应该是绿色装置，距离五百米左右。这个装置很可能是太阳能装置，能量来自太阳。到了夜晚，感应到光线变化后，它就切换成声呐，通过声音来指挥丧尸。”

两人肉眼看不清楚距离他们五十多米的公路情况，使用夜视仪后也未发现异常。过了半个小时，一轮明月升起，即使缺少夜视仪的帮助，使用瞄准镜也能看清周边，目前丧尸没有任何动作。

玛雅把沉默者还给林雾：“你前女友。”

林雾转向正南方向，距离他们百米位置有一栋三层小楼，其中二层一个房间内有火光，借助火光林雾看见了四个人。星光和日照坐在一个破烂沙发上，火舞和一名黄发男子分坐两张凳子。火堆的上方挂了一个煮锅，看来是在烹饪食物。

林雾道：“有想象力，我们也应该把罐头煮一煮，实在太难吃了。”

玛雅没接这话，道：“他们似乎认为丧尸对光线并不敏感。他们应该也完成了一次任务，从被拯救的科学家口中得到了这条信息。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生火。”

“那是，他们不蠢。”

玛雅看了眼林雾：“染黄头发的那人你认识吗？”

林雾再看一会：“面容看不清楚，应该不认识。”

玛雅道：“他们今天傍晚三个人见我，他们的身后还留了一个人。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林雾道：“我说了他们不蠢，堡垒家族的纨绔子弟会被打入冷宫。”火舞这家族年轻人如果犯了道德上的错误，会被关联到信托。比如家主决定惩罚其十年。这十年，他只能在信托中拿到生活费，不允许在堡垒公司任职与工作，也不允许参加家族的所有聚会，不得和直系血亲之外的家族成员往来。

玛雅道：“这或许就是堡垒公司能屹立千年的一个原因。不得不说，堡垒公司历任行政总裁都非常优秀与出色。”

林雾道：“千年之前也是五大家族，但并不是这五大家族，实际上已经换了两轮。这五大家族掌控堡垒公司期间出了一个非常牛掰的人，是他建立了家族的宗族制，五大家族也由此牢牢掌控了四百年的堡垒公司，并且宗族子弟人才辈出，在各行各业都有突出的表现。”

玛雅：“非得我提醒一句吗？那黄头发的正在献殷勤？”

“神经病，我和她已经分手两年了。”

玛雅扶额，自己真的有病，竟然会和林雾聊这么私人的话题。

林雾把沉默者放在一边，拿起难吃得要死的豆子罐头，道：“女人，只会耽误我的射击精准度。”

玛雅本想问，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谈恋爱了吗？话到嘴边，感觉自己又要多管闲事，于是转移话题：“情报说30名科学家，60名士兵。为什么我们每次只见到1名科学家和1名士兵呢？”

林雾一怔，他没想过这问题，思考许久后道：“难道我们救下来的科学家和士兵是和大部队走丢的？”

“不知道。”玛雅站起来，看着残破的城市，有些感慨道：“曾经这座海滨城市是如何繁华，如今成为一座废墟。是什么人才会想消灭人类呢？”

林雾回答：“人类。”

“回答的很好，下次不要回答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玛雅推醒林雾，林雾睁眼：“姐姐，这不是家园，这么睡觉很难受的。”

“动了。”

林雾无奈拿起沉默者看了一会，只见原本站立在路上的丧尸已经消失，不知道走哪去。林雾问：“候补丧尸？建筑内有位置了它们就补上？”

玛雅拿连弩二倍瞄准镜查看，没看见有丧尸走动。林雾转移枪口看向日照所在藏身地，里面仍旧有火光，四个人各自靠着沉沉睡去，林雾道：“猪，睡袋都不知道拿一个。”

玛雅一边道：“有药。”

“对哦，神药。”林雾看见一只丧尸出现在他们二楼的走廊，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即将经过他们的房间。这距离有挑战，林雾一枪打出，子弹打在丧尸胸膛，丧尸停步左右看了看。林雾拉枪栓上膛：“没打中。”

玛雅道：“距离一百米，风速3，考虑到子弹重量，你应该射击丧尸右上角。你将丧尸的头颅扩展，以头颅为中心变成9个头颅，射击右上角的头颅。”

“命中。”林雾看着丧尸被爆头倒下，转动枪口看五米外的房间，里面四个人没有任何动静。由于他们已经清扫了周边丧尸，丧尸倒下的声音没有引发其他丧尸的注意。林雾问：“怎么计算呢？”白天就能感觉到这鬼地方和家园不同，在家园只要考虑子弹飞行的速度，不需要考虑温度湿度和风向。

玛雅打开手电筒，用罐头豆子做了一个靶子：“首先考虑后坐力，沉默者后坐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子弹自重低，飞行速度慢，因此射击百米外目标会有略微下坠……”

玛雅最后道：“这个计算结果只适用你这把枪，这个距离，这个高度，这个风速。但凡有一个参数出现变化，结果也会随之出现变化……醒醒……”说完之后没见回话，手电筒一照才看见林雾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林雾醒过来，左右看看，再看向玛雅：“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不懂装懂，终生饭桶。”玛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