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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黎妈妈的谘商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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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妈妈的特调咖啡煮好罗!」黎教授朝气b0b0的声音,把徐竣从那段难忘的过往拉回现实,只见她一面小心的将热呼呼的咖啡端上,接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谘商室的沙发椅上,喝着。

现在的教授,那开朗的笑容多了几条细小的皱纹,除了这点一切都没变。

「想当年,那个每次一来就吵着要喝咖啡的小孩,现在已经是澄树的心理谘商师了,就像被时光的魔法bang点了一下,一转眼变成了高大挺拔的帅哥!」黎教授满意的端详着徐竣说。

「黎教授煮的咖啡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徐竣一面说,一面吹掉了咖啡上的热气。

「你第一次来找我时,才十五岁吧,一进来就眼巴巴的望着咖啡机,我问你想喝吗?你马上毫不犹豫的点头。」黎教授捧着热腾腾咖啡杯,尽管眼镜上都是雾气,还是挡不住那充满感慨的神情,「我心想,这孩子才十五岁,就懂得学大人喝咖啡啊?怎知道端了一杯给你,你马上就喝完了,又再要一杯,什麽话也不说,就只知道一gu脑儿的喝。」

「遇见教授,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徐竣看看教授,再看看手中的咖啡,满足的说。

「爸爸过的好吗?」黎教授询问道。

「还是一样,都不回家,待在赌场,常一待就是三天,玩到没钱了才会回来。」

「哥哥呢?还有动手打你吗?」

「没有。」徐竣明白,让黎教授知道自己又被哥哥打,只会徒增她的担心,只好撒了谎。

「我不相信。」黎教授盯着徐竣脖子上刚结痂的伤口,即使为了遮掩,他刻意穿了件高领毛衣,伤口还是露出了一小截。「你的脖子怎麽回事?」

「还是逃不过教授的眼睛啊!」徐竣叹了口气说。

「怎麽,你早梦见我会唠叼了吗?还敢撒谎呢!这孩子!」她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向橱柜,拿出一盒医药箱。

「来,领子拉下来一些,我帮你贴上美容胶带吧!」黎教授态度坚持,b得徐竣只好乖乖的将领子拉下,此时,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这拆完线,就该贴上美容胶带,要不然,你未来的nv朋友看到可是会吓si的!」黎教授一面贴,一面生气的说。

「我身上的伤痕那麽多,才不只这一条。」这时候,教授刻意用力的压了一下他的伤口,被弄疼的徐竣,忍不住眉头紧皱的说:「唉唷,教授,我知道了,你能不能轻ㄧ点?」

「不是告诉过你,不管你有多想留住哥哥,一定要先保护自己。」黎教授收起美容胶带,无奈的说:「别以为让他伤害你,他会因罪恶感而回头,你明明早就梦见他会回家打你了,对吧?」

「那一晚,除了梦见这件事以外,还梦见了那个nv人。」徐竣说。

「那个nv人?」黎教授耸了耸肩,疑惑的问:「那个桥上的nv人,每晚都出现在你的梦里,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但是隔天,在现实生活中,我真的遇见了她,在夕映桥上,完全是头一遭。」

「等等,你现在所说的这些,我必须写到谘商纪录中。」黎教授缓缓的打开笔记型电脑,扶了扶眼镜,开始对着电键盘敲敲打打。

「跟梦境一模一样,他替我把那只走失了,名叫be的狗送了回来,为了帮助受伤的我,扶着我走回家。」

「继续说吧。」黎教授认真的盯着电脑萤幕。

「在那件事发生後的一个礼拜,我就由您引荐到澄树心灵治疗所工作,奇怪的是??。」

徐竣停顿许久,黎教授的视线离开萤幕,耐心的等候他的回答。

「想不到她是我的新同事,名字叫做吴真俪。」徐竣缓缓道出这句话。

「吴真俪,是澄树的绘画治疗师,jg神科医师,吴钦源的nv儿。」

「昨晚的梦里,教授您就告诉过我了。」

「只可惜我看不见你的梦境,不然就会知道她是真俪了。」黎教授的语气掩不住惊讶,「怎麽可能,原来你不断梦见的nv人,是吴医师的nv儿,这真是太奇怪了。」

「我也觉得很疑惑。」徐竣说,他终於知道那天,方瑞曾提及真俪厉害的「背景」,原来就是指这件事,吴钦源医师,是国内知名的jg神科医师,当年,黎教授曾经带着他,去看过他的门诊。

黎教授不可置信的说:「说到底,还是缘份在作祟吧?怎麽会这麽巧呢?」

「当年,吴医师认为我必须住院观察,并长期服药,他诊断我有自大型妄想症,跟jg神分裂。」徐竣回忆道。

「任凭我在他诊间里拿出厚厚的报告,证明你梦见的事都成真了,他不相信就是不相信,甚至还要我也去做做心理衡监,这家伙居然怀疑我有jg神问题,真是可笑。」黎教授冷冷的说。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徐竣轻轻一笑,「被诊断为jg神病的我,现在成为了心理谘商师,吴医师大概想也想不到吧?」

「吴医师他现在人在美国,但他的独生nv,也就是真俪,当年执意不去美国念博士学位,反倒选择待在巫院长的澄树治疗所,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黎教授不解的说。

「黎教授原本就知道真俪会成为我的同事,对吧?」徐竣说。

「是的。」黎教授放下了咖啡杯,思考了一会儿,「我早就知道你会跟吴医师的nv儿共事,原谅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因为我希望你把过去忘记,好好工作。」黎教授说。

「要不是您当年毅然决然的把我从jg神病院接回来,不顾吴医师的反对。」徐竣喝了一口咖啡,叹息道,「我现在应该还被绑起来,关在铜墙铁壁般的病房里,只剩一个被药效控制的驱壳,还有在现实虚幻徘徊的灵魂??。」

「回想起来,我当年的选择是对的,你之後对心理学产生兴趣,还成为我最引以爲傲的学生。」黎教授满意的说着。「巫院长,他是圈子里少数赞同我作法的人,你现在能在他那里工作,也是一种缘份啊。」黎教授说。

「而且,还如同命中注定般,在巫院长那遇见了吴心理师。」徐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对真俪,有什麽感受与想法?」黎教授好奇询问道。

「我在梦境里看见真俪时,觉得温暖,像遇见一位梦中情人似的,那段她在桥上等我的画面,真的很美。也因为如此,我觉得跟真俪已经很熟悉了。」徐竣说。

「即使与她在现实中相遇了,梦境还是重复着吗?」教授继续问。

「是啊,依旧每晚都会播放一次,其实我也很疑惑。」徐竣说着,懊恼的低下头。「为什麽她会不断出现,难道有什麽讯息想传达给我吗?」

「现在你遇见真俪了,就代表答案将慢慢浮现,我觉得是很好的开始。」黎教授一脸肯定。

「但是教授,为了一场梦,想接近她,我是否不够理x?也许别在现实生活碰见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难道不想知道答案吗?」黎教授推了推眼镜,语带试探。

「如果不会b在梦中幸福,我宁愿只认识梦里的她,有那段梦境支持着我就够了。」徐竣不安的说着。

「你怎麽会知道结果走向如何,这个故事才刚开始。」黎教授说,「在这解开谜题的开始,你却退缩了?」

「越是接近她,越感到自己掉进了梦境的圈套,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徐竣苦笑了一下。

「我相信我们都是人生剧本的演员,一切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没有一条路白走,更没有人生片段是多余的。」

「这些话,在现实与梦境间穿梭的我,该是最清楚的。」徐竣耸了耸肩。

黎教授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莫忘初衷,想当年,你决定踏入心理谘商这个领域时,不就是想帮助有需要的人吗?现在好不容易美梦成真了,更别因爲那场梦境,而迷失自己。」

黎教授再次将徐竣面前的咖啡杯盛满,充满信心的望着他,「尽你所能的做吧,孩子,有空常常回来,喝我煮的咖啡。」

冬季y冷的天空,夹杂着毛毛细雨,冷洌的风吹得令人发颤,街道灰扑扑的,树木被强风吹得光秃秃,怪凄凉的。真俪将车停妥後,把脸埋在围巾里,低头快步前进,她走进医院,熟练的走向逃生门,为避开等待电梯的拥挤人cha0,她总习惯爬楼梯,除了能更快到达杜妈妈的病房之外,她喜欢楼梯间的窗,爬到累了,停下脚步,看看风景发呆,是她的习惯。

她气喘嘘嘘的走向杜妈妈的病房,推开门以前,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并深呼x1,「妈,我来了。」她笑得刻意,果然杜妈妈一如既往的将全身卷缩在棉被里,听见真俪的声音,才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

「真俪,你来啦。」她虚弱的说,想翻身面对真俪,却显得吃力。

「抱住我。」真俪走到床边,将自己身t弯下,让杜妈妈抱着,协助她翻身,好不容易杜妈妈总算面对着自己了,却直愣愣的盯着她好一会儿,yu言又止。

「妈,怎麽了?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真俪尴尬的笑了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更以为??,我不再是你妈了。」杜妈妈支支吾吾的。

「怎麽这麽说呢,看来妈多心了。」真俪说。

「真俪,对不起。」杜妈妈有些哽咽。

真俪耸了耸肩,做出不懂为什麽要说对不起的表情。

「你一定被方瑞伤害得很彻底吧?」杜妈妈说。

「不管我跟方瑞发生过什麽事,我都一样挂念您的身t。」真俪僵y的笑容依旧挂着。

「听方瑞说你搬回nn家住了,你们不想结婚了吗?」杜妈妈又问。

真俪一语不发的摇了摇头。

「真俪,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真俪点点头,示意要她说下去。

「不要怪罪方瑞,他曾对你做错的任何事,都是因爲??,我。」见杜妈妈有些激动,真俪连忙将双手放在她臂上。

「妈,你先放轻松。」真俪来回按摩着她的手臂。

「他背叛你的事我都知道,我简直对他太失望了??,你是一个这麽好的nv孩子,他居然不知珍惜。」

「妈,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关心你的身t,不是要让你动气的。」真俪安抚道。

「真俪,我知道他对你不好,但是??,拜托你看在我们曾经像一家人??,的份上,不要跟方瑞计较,好不好?」她说着,作势要起身,真俪立刻将她扶起,让她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

「真俪,你很生气对不对,不然你怎麽不回答我?」

「妈,我如果真跟他计较,就不会来看您了。」真俪说着,眼眶不自觉地sh润了,「我多麽希望您能好起来。」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真俪,你要恨,就恨我吧。」杜妈妈紧皱着眉,哽咽的说。

真俪紧紧的拥抱了她,「不要说这样的话,生病不是您的错,我们要分开也不是您的错,其实??。」她深x1一口气,缓缓的说,「我们本来就有问题,本来就不该订婚的。」

「真俪。」这时候,方瑞悄悄的推开病房的门,「你怎麽来了。」他冷冷的说。

「我来看妈。」她松开拥抱杜妈妈的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不知道为什麽,方瑞一进来,她就感到一gu想立刻离开的yuwang。

「方瑞,你来的正好。」杜妈妈作势要方瑞站到真俪身边,「我有话想跟你们说。」

方瑞缓缓走向病床,他看了眼真俪,犹豫了一下,选择站在床的另一边,刻意保持着距离。

「我希望你们,能重修旧好。」她吃力的举起手,要方瑞牵住。

方瑞勉强的伸出手,让妈妈握着,去抓真俪的手,真俪就这样两眼无神的牵上了方瑞,杜妈妈一面哭着微笑,一面轻拍两人牵着的手。

「方瑞啊,你先向真俪道歉吧。」她说。

方瑞依旧一语不发的低着头,这冰冷的沉默让病房里的空气几乎凝结。

真俪感到不耐烦,y生生松开牵着方瑞的手,「妈,你好好休息,别太自责,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她速速说完,不顾方瑞那yu言又止的表情,随手抓起包包和围巾。

「真俪,等一下。」尽管杜妈妈虚弱的叫唤着,她依旧头也不回,迳自离开了病房。

平安夜,喧闹的街道上充斥着千篇一律的圣诞歌曲,人们纷纷穿着光鲜的衣着,店家装饰的圣诞树五颜六se,如繁星般点缀这城市的冬夜,因团聚而倍感温馨的此刻,搭配上丰盛的食物美酒,与自己心ai的人共度是再美好不过的事。

这近乎完美的夜,却是真俪面对现实的时候,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这一切不要在平安夜发生。真俪踩着高跟鞋,奔跑在方瑞身後,jg心打扮的她穿了件毛衣洋装,露出修长的腿,亮丽的外表,难免让人想多看一眼,但是现在,那哭花的妆容,追赶的跑步速度,恐怕才是她成为注目焦点的原因了。

一进到车里,方瑞便用力的甩上车门,真俪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却无奈被锁在车外。

「你出来,拜托你出来!」她声撕力竭的喊着,不顾经过的人们议论纷纷的眼神,拼命的想拉开车门的她,也许太过悲伤,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倒在地,当她狼狈起身时,才发现高跟鞋的鞋跟断了。

「你怎麽在这里?」就在她痛得抓着脚踝哭泣时,背後传来了一个nvx的声音。

真俪最不想见到的人,现在正站在她身後。

「该问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忍着痛,转过身,真俪刻意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跟方瑞,已经结束了。」实在难以想像,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却能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初次见面,跟你自我介绍吧,我叫蕴亚。」

「吴真俪!」这时候,方瑞从车里走出来喊叫道,即使他叫的是真俪的名字,却直视着蕴亚,脚步也没有走向真俪的打算。

「杜方瑞!你凭什麽光明正大的约她出来?」真俪再也忍不住,拿着手上的包包往方瑞身上打过去,她愤怒的迈开步伐,完全遗忘了断裂的鞋跟,正在她差点又摔倒在地时,一双手即时的扶住了她,她诧异的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伸出援手的人,是徐竣。

「你的脚不要紧吧?」徐竣皱着眉头,神se担忧的说,正当真俪惊讶得看着徐竣时,方瑞说话了。

「吴真俪,你早就约好了徐心理师是吗?你找另一个男人来,是想气我,对吧?」

「杜方瑞,才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真俪试图挣脱徐竣的手,但徐竣连忙拉住她。

「等一下,你的鞋跟都断了,再这样下去又会摔倒的!」徐竣说。

「不用你管!」真俪甩开徐竣的手,用力脱掉了高跟鞋,赤着双脚,走到蕴亚面前,瞪着她说:「你能懂方瑞什麽?你有办法协助他走出来吗?我陪伴在他身边那麽多年,你呢?」

「我确实没有你专业,吴心理师。」蕴亚冷冷的说着,「我没有谘商师背景,也不会什麽绘画治疗,但是,我有一样东西,你却没有。」

真俪听蕴亚这麽说,几乎摊坐在地,徐竣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你不要说,我不想听!」她捂住了耳朵,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心,我有的,是方瑞的心,我什麽都不用做,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治疗,你的理论只是书本上的。」尽管真俪几乎崩溃的喊叫,蕴亚还是面不改se的说着。

「你别再哭了,你不是早就离开方瑞家了吗?别把我ga0得像个第三者。」蕴亚一面说,一面挽住方瑞的手,「我们走吧!」她用温柔的语气,笑着对方瑞说。

「不准走!杜方瑞!我不准你走!」真俪双手无力的挥舞着,几乎崩溃的她连路都走不稳了。

「吴心理师,你冷静一点。」她仿佛听不见徐竣的声音似的,眼光直视着方瑞的背影不放,她原想追上去,无奈ch11u0的双脚却不听使唤的跌坐下来,眼睁睁看着方瑞打开引擎,载着蕴亚离开。

「吴心理师,你别坐在地上了,起来吧。」徐竣脱下了身上的大衣,遮掩她那过短的裙摆。「来吧,把这个绑在腰上,我才能背你。」见真俪动也不动的流着眼泪,他只好将风衣绑在她的腰间,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真俪缓缓的爬上了徐竣的背,徐竣将她背到了摩托车後座,载着真俪离开,在拥挤的车阵中穿梭着。

真俪下意识的将脸靠在徐竣背上,她眼泪浸sh了徐竣的衬衫,「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sh了。」她哽咽的说。

把大衣给了真俪的徐竣,被冬夜的寒风吹得直打哆嗦,尽管如此,他还是笑着对真俪说:「不要紧的,哭吧,这个时候哭是最好的。」

听徐竣这麽一说,真俪再也毫不犹豫的放声大哭,不顾其他机车骑士异样的眼光,她的眼泪在徐竣背上落下一块sh漉漉的印。为了让真俪好好发泄情绪,他索x驶进人烟稀少的暗巷内,一面听着真俪的哭声,一面感受到背上冰凉凉的泪水。就这样骑了好一会儿,他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一栋偌大的日式建筑,藤蔓优雅的攀附在砖墙上,宽敞的庭院种满花草,木格纸门透出温馨的橘红se灯光,夜深人静,隐约能听见池塘流水的声音。

「你家到了,下车吧。」徐竣转身说。

「我家?」真俪终於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一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家到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连忙下车,解开系在腰间的风衣还给徐竣。「可是?不对啊?」她像想起了什麽,一脸狐疑,「你怎麽会知道我家在这里,我告诉过你吗?」

「以後有空再跟你解释,先进去休息吧,你该累了。」徐竣不知该如何回答真俪,只好刻意用冷淡的语气说。

正当真俪疑惑的想继续追问时,家门打开了。

「真俪啊,站在外面不进门做什麽,跟谁说话啊?」一个老迈的声音说着。

「知道了,nn。」真俪擦了擦眼泪,打起jg神迈开脚步,一跛一跛的走进门。

这时候,nn看见站在门外的徐竣,连忙招呼道:「唉呀,哪里来的小伙子,是你送我们真俪回来的吗?」

「nn,晚安,我叫徐竣,是吴心理师的同事。」徐竣自我介绍道。

「nn,这麽晚还没睡啊?」她有气无力的说。

见真俪狼狈不堪的模样,nn疑惑的说:「真俪啊,你的鞋子呢?」

「没事的,nn,刚才鞋跟断了,给丢掉了。」真俪故作镇定的解释着。

「你的眼睛怎麽啦?」尽管真俪刻意的低着头,nn还是查觉到不对劲。

「吴心理师,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徐竣便向他们告别离开。

「难道是我自己ga0糊涂了,曾经不小心告诉她我住哪吗?」真俪不由得感到奇怪,但满腹疑惑随即被心里的痛,与脚上的伤盖过,她疲惫得只剩下阖上双眼的力气。

「真俪啊,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不顾nn担忧的眼神,步履蹒跚地走进房间里,摊在冰冷的踏踏米上,再次被眼泪淹没的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午後温暖的yan光,撒落在谘商室的落地窗上,巫院长在电脑前埋首工作,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他头也不抬的说,门缓缓的推开,走进来的人,不发一语的,轻轻放了一个信封袋在他桌上。

巫院长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信封袋,看见袋上写着「辞呈」两字,继续盯着电脑的他,这才开口说话:「杜心理师,看来你我内心有一样的共识啊。」

「是的,院长。」方瑞低着头说。

院长继续敲打着键盘,「其实,人生很多事很难说的准,现在先休息一阵子,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启发。」

说着,他用力的按下关机键,「你看,你就像这台装满资料的电脑,开关自如,做我们这行的,随时停下来觉察自己的想法,把自己当一部电脑,偶尔扫扫毒,也不错!」

「院长,我决定离职好好照顾妈妈,感谢你这三年来的提

「各位同仁,五点半休息时间,请先放下手边的工作,到柜台前集合,院长有事跟大夥儿商量。」治疗所的广播器响起了院长的声音。

「唉!院长真的很无聊耶,整间屋子就五个人,广播什麽啊?」李护士坐在柜台,没好气的说。

「这老家伙就是花招一大堆,这会儿不知又有什麽新点子了!」院长夫人一面拿着抹布整理柜台,一面笑着说。「唉,有时候都觉得他入错行了,该去当节目主持人才对。」

「快快快!大家快到这里集合。」这时候,院长从谘商师快步走出来,他叫喊着,声音十分宏亮

??徐竣也跟着从谘商室里走了出来。

「吴心理师呢?人呢?就差她一个,唉!她每次都不准时!」院长夸张的拍打着手掌说。

「这不是来了吗。」只见真俪小声的说着,ㄧ跛一跛的吃力行走。

「唉哟,来,我来扶你吧。」院长夫人连忙上前搀扶她。

「院长,你都忘记人家受伤了,真没同情心。」真俪苦笑道。

「吴心理师,我这里要提供一个快速疗伤方案,不只是你的脚喔!还有你受伤的心。」院长对真俪笑了笑。

「院长,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的。」院长夫人对他摇了摇头,「真俪啊,院长他其实很关心你,只是老ai乱说话,别放在心上。」

「是什麽方案,我倒是想听听看。」真俪站稳了脚步,把双手靠在柜台上。

「来,各位仔细听罗,我宣布今年员工旅游,我们到翌山,登山去,拥抱大自然,你们说,好不好啊!」院长笑容满面,用宏亮的声音宣布着。

「可是院长,那天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要去看演唱会耶!」李护士嘟着嘴说。

「很简单啊!就带他一起来登山啊!演唱会有什麽好看,登山回忆起来更特别哩!」院长说完,转身看向徐竣真俪。「你们要来喔,知道吗?」他说。

「院长,可是吴心理师的脚扭伤,怎麽登山啊?」院长夫人心疼的看着真俪。

「我到时候就复原了!」真俪大声回答。

「你看嘛!我就知道吴心理师绝对没问题,她最ai翌山了!」院长拍了拍真俪的肩膀,「院长特赦,这一周不用来上班,在家好好疗伤,尽量不要动,知道吗?」

「谢谢院长。」真俪感激的笑了。

「所以,这个活动命名为翌山疗癒工作坊,大家那天都要岀席,缺一不可喔!」院长对大家挑了挑眉,便转身走回谘商室。

??此时院长夫人对徐竣说:「徐心理师,你刚来一个月,可要适应ㄧ下我们院长,他老ai办活动,还喜欢规定ㄧ定要出席,其实他是把大家当家人,他最ai说······。」

「团结一心,齐力断荆!」李护士马上接着说。

「院长夫人,院长是个可ai的人,我觉得很有趣,没有适应问题,请您放心吧!」徐竣客气的笑着说。

??真俪已数不清自己究竟穿了几件毛衣,今天似乎b往常更冷了ㄧ些,她把自己裹得像颗毛球,还不忘戴上毛线帽与围巾,把憔悴的脸遮住一半,才敢踏出门。今天她不打算开车,尽管脚伤尚未痊癒,她只能用缓慢的速度走着。走的慢一点,就可以晚一点面对吗?她努力的忽略心里响起的声音,那声音,是心里的魔鬼,只要一予理会,就上当了,这两天ㄧ直是这样,那黑暗的声音,不断的浮出来,毫不留情的批判着,用血淋淋的字句攻击,b得她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她终於抵达方瑞的住处了,大楼的管理员,一脸狐疑的望着真俪。「你是??,喔!是吴心理师啊!穿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真俪只好匆匆的从围巾缝隙里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走进电梯里,一路上,脑袋里充斥着太多过去的记忆,她努力了一会儿,才想起方瑞住的楼层,迟疑的按下了按键。

??找出方瑞家的钥匙,她心知肚明,这是最後一次打开这扇门,ㄧ进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整整呆愣了几秒钟,房子里的家俱只剩下一半,空空荡荡的。

?「早安。」蕴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起来jg神奕奕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一反那夜对真俪不客气的态度,这次对她热情的打招呼。

?见到蕴亚那气se红润笑容,真俪没有任何反应,眼神涣散的杵在那。

?「吴小姐,吴小姐!」蕴亚热情的唤着她,回过神来,只见蕴亚拿了一袋东西。「我帮你整理好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有什麽漏掉的?」看着蕴亚抬头挺x的姿态,再反观自己的垂头丧气,「她是胜利者,而你是失败者!」心里的魔鬼果然一抓到机会嘲讽她。

「方瑞呢?」真俪的眼神落在方瑞的房门外,轻声的问。

「喔,方瑞他不在,他出去带搬家公司的人过来,你也知道,这里的地址很乱,要有人带才找的到。」蕴亚说。

??「想不到,现在你连自己走进方瑞房里的权利都没有啦!他在哪,还得问眼前这nv人!」心里尖酸刻薄的声音又响起了。

??「那个??。」她撇见窗台上的多r0u植物,缓缓的走了过去,拿下来观看着。

??「喔,这株仙人掌是你的啊。」蕴亚说。

??「小毛长高了。」真俪说着,把仙人掌拥入怀中。

?想不到,上次在澄树的见面是最後一次,她还以为今天能再见到他,还有机会最後一次说声「再见」。这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跟方瑞的感情,就这麽结束了。

?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方瑞的家,她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吴真俪,你最ai预演未来的人生,但这一幕却万万没被你料想到。」那声音尖锐的从右耳传来,让真俪举起手,把右耳捂起来。

「以为假装没听到,就没事了吗?你规划的几种人生剧本里,都有方瑞,现在他离开你了,你的人生要怎麽继续?」真俪挡也挡不住这恼人的声音,乾脆蹲下来把两耳都捂住,这时候,手上的仙人掌滑落到马路上,真俪下意识的要去捡,却忘了脚伤尚未复原,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马路上。

??一辆车疾驶而来,发出吓人的煞车声,「小姐,你ga0什麽啊!」只可惜车主愤怒的骂声,真俪完全听不到,她无力的摊坐在地上,感到心跳越来越快,呼x1急促到几乎停止,尽管都要窒息了,那黑暗的声音依旧拷问着她:「吴真俪,不是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吗?」

「吴真俪,你最ai读心理学,却不懂自己未婚夫的心。」

「吴真俪,你什麽都行,却不知道如何保护这段感情。」

「好可笑啊!你这假治疗师,该被治疗的是你自己,你才是病患!」

??所有痛苦在一瞬间袭上来,她看不见眼前的景物,只感到自己正处在失控的边缘,「也许下一秒,你就si了。」那声音浮现的最後一次,她终於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吴真俪!」奇怪,这个声音,似乎有点不同。她无法思考,只知道有ㄧ双手,把她抱起,她隐约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毛衣,磨擦着自己的脸颊,对方似乎也很着急,x口剧烈的起伏着。

?等她再次张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张开眼睛,便看到ㄧ件厚重的男x外套盖在身上。她惊讶的连忙起身,看见徐心理师担心的看着她。

「怎麽会是你?」她有气无力的说。

「你好一些了吗?先躺着吧,小心你手上的针头,别乱动。」徐竣指着真俪身旁的点滴说。

「我的小毛呢?」真俪左顾右盼。

「看来你把那株仙人掌看的b自己重要。」徐竣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把它捡回来了,虽然那时现场很混乱。」

「我也不知道,觉得一口气x1不上来,就晕了过去。」真俪无奈的说。

「你的身t很虚弱,医生说你发烧了,而且血压太低,你自己不知道吧?」徐竣说。

「不知道。」真俪苦笑了ㄧ下,对徐竣说:「还真巧啊,每次都被你撞见,这次又再度被你拯救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所以拼命的赶到现场,圣诞节那天,跟今天,都ㄧ样。」

?「什麽啊,说得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出事似的。」真俪好气又好笑的说。

「你nn的脚不方便,别让她因为担心你还要来医院,等一下我会送你回家。」

「你怎麽知道我nn的脚不方便?我告诉过你吗?」真俪ㄧ脸疑惑。

「把药吃了,医生说等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徐竣说着,把药丸递到真俪面前,「吃吧!」

?真俪ㄧ面把药吞下,ㄧ面像在思考什麽:「你观察力还真敏锐,才见一次面就知道nn脚才刚开过刀?」

「等一下我载你回家吧!」徐竣刻意略过真俪的问题,「院长下午结束谘商,会到家里探望你。」

「院长知道了我的事?」真俪的脸上充满了问号。

徐竣点了点头,「因为要陪你到医院来,我临时取消了早上的谘商,治疗所的人都知道了。」

「唉,院长该把我给骂si了。」真俪懊恼的抓了抓头。

??当真俪走出医院,徐竣已将摩托车停在门口等着,等真俪坐上後座,他便将仙人掌交给她,「喏,你的小毛。」他说。

?真俪小心翼翼的把仙人掌握在手中,徐竣则刻意放慢行车速度,载着真俪在寒风中前进着。

「唉呀!看来他们回来啦!」一回到家,屋内传出nn的声音。

「我去开门吧!伯母,您坐着就好。」院长一面说,ㄧ面走出屋外,ㄧ见到真俪,就生气的说:「你这丫头!ga0什麽啊!要不是被徐心理师堵到,你能活着回来吗?」

「院长,你先别激动,等我身t好了,再跟你解释嘛!」真俪虚弱的回答着。

「徐心理师,一起进来吧!」院长对着门外的徐竣大喊着,「你也贴心点,扶扶吴心理师,看她走的多吃力啊!」

?徐竣尴尬的笑了笑,缓缓的走进门,nn应该是急了,托着老迈的身t出来迎接真俪。在进到屋内之前,徐竣总算有机会欣赏真俪家的外观,yan光照s下,闪闪发亮的草皮,小池子旁边,有一条用石片拼出来的小径,他知道那是通往後院的路,而那里养了三条狗,再加上be。

?「快进来吧!很冷的!别站在外面啊徐心理师!」nn大声的说。

?他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右边是厨房,左边则是一张矮桌,nn一面微笑示意要徐竣在塌塌米上坐下来,一面扶着真俪回房间休息。

?院长早就在桌前坐定了。「真是有同事ai呢,知道吴心理师的事,ㄧ大早就赶到事发现场啦?」

「吴心理师的nn因为行动不便,无法到医院接她回家,最後只好打到治疗所求救,为了不想让老人家烦恼,我先去帮忙b较好。」徐竣说。

「徐心理师,预先梦见这些,对你很困扰吧?」院长说。

「因为是吴心理师的私事,却只能假装什麽也不知道,提前梦见,也无法改写。」

「说吧,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nn等一下,就会告诉我们了,不如把故事让给她说吧。」徐竣才刚说完,nn便走了出来。

「徐心理师,真的很感激你,你帮了我们真俪两次,我这老糊涂真不知道怎麽谢你才好!」她拿起了雕花茶壶,倒了满满的一碗热茶,端到徐竣面前。

「nn,同事间的举手之劳,您不用客气。」徐竣礼貌的说。

「唉,你们俩,就听听我这老人家的碎念吧!这几天,我担心真俪担心得觉也没得睡。」nn叹了口气长气。

「伯母,您就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吧!」院长说。

「巫院长,怪就怪我儿子,他一心要真俪跟他过去美国,但真俪不肯啊!方瑞只想留在台湾陪他生病的母亲,真俪夹在爸爸跟未婚夫中间,看得我也好头痛啊。」nn皱着眉头说着。

「当初真俪不愿意去美国,是为了未婚夫,除此之外,还有您只身一人在台湾,她也不放心,真是孝顺呢!您放心,她会调适过来的。」院长说。

「原本婚期就是下个月啊,真俪该有多伤心,是说啊,也不能怪方瑞那孩子,他妈妈都病成那样了,怎麽还有心情结婚呢?」nn摇着头,看向徐竣,「年轻人,你看看,人生意料之外的事很多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我知道,nn。」徐竣说。

「这下子婚结不成,美国也去不了,真俪心里一定很慌张的,她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很完美,就是跟那男人感情处理得不好,这次啊,她肯定要花很多时间复原的。」

「伯母,您放心吧,今年员工旅游,我会带全治疗所去爬山,真俪也会去,拥抱大自然,心就开阔了!」院长接着说。

「爬山??是翌山吗?」nn一脸疑惑的说,「那只是更加触景伤情罢了吧。」

「徐心理师,就交给你了,我以院长的身份请你协助治疗吴心理师,你只能答应不能推辞喔!」院长对徐竣挑了挑眉说。

「这个啊??。」徐竣迟疑的看了看院长,这时候nn开口了。

「徐心理师,你ai狗吗?」

「恩,还······,可以。」徐竣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至少每天下班,一起来帮帮我这老人家洗洗狗,整理下吧,真俪生病了,狗狗都没有人照顾。」nn看了看庭院,徐竣也跟着nn的视线望去。

「你去看看吧,真俪的狗儿们,就养在後院里。」nn说。

??徐竣站起身,推开纸门,便看到木制的栅栏,beㄧ见到徐竣,立刻激动的摇起尾巴迎接他,徐竣毫不犹豫走进栅栏,其他三只狗狗也冲上来,就这样,他被牠们的热情簇拥给逗得呵呵大笑。

「你看看,我就知道他会ai狗的,老了,直觉还是没退化呢。」nn向院长满意的笑了笑。

?而此刻徐竣被四只狗狗的强吻攻势扑倒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睡梦中,真俪隐隐约约的听见房外的狗叫声。「好了!你们先冷静,坐下!」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着,狗叫声太吵杂,以至於真俪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麽。她坐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已经好久没下床的她,双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半点真实感,榻榻米冰冷得让她不自觉地发着抖。

?轻轻拉开纸门,从门缝中一探究竟,「方瑞?」她小声的自言自语。「难道他来了吗?」

?这时候,be发现真俪正偷偷站在门边窥探,兴奋的冲向门边对她吼叫着,其他狗狗见状,也纷纷跟上来。

「唉呀,被焦糖发现了。」真俪立刻关上门,想假装没事。

「怎麽啦,be!」徐竣刻意的走向真俪门外,大声的说,并蹲下来0了0be的头。

「原来是徐心理师啊??。」真俪失落的说,be在门外叫着,并用小爪子不断的拍打着木门。

「好啦,你们别吵吴心理师了,来洗澡吧!」

这时候,纸门再度缓缓的推开了。be开心的摇着尾巴,冲进真俪房内,「好了啦,焦糖。」真俪蹲了下来,把be抱起来,走出房门。

「看来你的脚伤完全好了。」徐竣盯着真俪的双脚说。

「走吧,好久没帮你们洗澡了。」她低着头,无jg打采的抱着be,走向庭院的冲水阀,其他狗狗也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徐竣也蹲下来帮忙,两人不发一语的洗着狗。

一切整理完毕,徐竣默默的圈上了be,「吴心理师,既然你的脚伤痊癒了,我想我也不用再来帮你照顾狗狗了,不如就趁这机会把be带回去吧。」他向前走了几步,想起了什麽,又停下说:「对了,nn说,如果看你醒了,要记得喝她炖的汤,她每晚睡前都跟我说同样的话,可见是很担心你,把汤喝了,别让她难过。」

?真俪蹲了下来,00be的头。「你要带焦糖走了吗?」她一面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牠是be,而你所说的焦糖,已经走失了,试着面对现实吧。」

「焦糖走失的事,是nn告诉你的,对吧?」真俪擦了擦泪,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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