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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梦初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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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初醒

我的名字叫做陈福鹿,是名大四的学生。正值花样年华的我,至今仍未交上男朋友,平时只能一个人抱着从家里头带来的娃娃,坐在宿舍的电脑桌前打开影音平台「用功」。

今天的我一如既往的追完前一阵子热播的g0ng斗剧,百般无聊下点拿起手机,开了网页看看大家的评论,但是除了互喷之外实在没甚麽意思。

大学四年级正好是一个尴尬的时间,我正处在於一个平日没甚麽课,又没人约出去玩,家又住得远……种种的因素下,我只能选择关上电脑,抱着我的手机爬上架在书桌上的小窝休息。

手机滑着滑着,一gu睡意便悄悄的袭来,我累的睁不开眼皮,索x把手机随便一扔,闭上眼睛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殊不知,这就是恶梦的起源。

一阵阵吱吱喳喳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吵醒,好像一群人全聚在我床边七嘴八舌,我烦得要si,直想叫他们赶快闭嘴。

这时我心想,可能是哪个室友不在乎我们开学时的约法三章,把一些狐群狗党叫来房间玩,正想从床上跳起来破口大骂时,一种无法动弹的恐惧让我睡意顿时全消。

全身乏力动弹不得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是要命的居然是──我听见男人的声音,而且他靠得很近,他的手似乎在我身上上下游走,这时我慌了,没想到我一生清白居然要在这里毁了?

我的双眼紧闭,拚了吃n的力气都睁不开,而忽然又有人把我的头给扶了起来,还强迫往我嘴里灌一些不知名的yet,那yet又苦又涩。我心里直想,完了,这下都完了,我又是被灌药、又是被男人上下其手,这下肯定是遇上了……

正当我心里把室友十八祖宗全都骂过一轮後,也不晓得为什麽,我的身t好像恢复了一些知觉。

发现了这点後,我开始犹豫起来,该是要现在想办法挣扎开,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等到气力恢复後再作打算?

无奈,我自个儿都没料到,我的身t居然不争气的背叛了我,我愈是想要装睡,眼皮就愈是不自然的打颤起来,等到我听见有男人的声音高喊着「她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後,我知道自己已经装不了多久,於是我啪的一声,怒将眼睛打个全开──

不仅仅是跟我看对眼的傻了,连我自己也都傻住。

这哪里是室友带回来的狐群狗党啊?整个连背景都不对了!

这一个个穿着古代服饰的人,有些拿着铁盆子来来去去、有些不断交替地拿着纱巾帮我擦汗,好像我生了一场大病似。

登时,过往看过的g0ng斗剧情一幕幕刷在我脑海里,此时的我才真正惊醒过来,随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面一声声的叫唤着「快找人去禀报皇上!」。

过不了多久,外头便传来太监拉长着高声传呼:「皇上驾到!」,所有人立时肃然,纷纷落膝跪安,异口同声地喊道:「皇上万福金安!」

那声势可说是无b浩大,至少我从没看过哪个人有着麽大的官威,可以让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明星在舞台上享受着观众的热情,也得要忍受那些疯狂的噪音。

不过眼前这个人不同,倒像是甚麽古早大军阀似的。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咋舌,我怎麽没想到,他本来就是皇帝啊……这样的殊荣在他面前或许算不上甚麽吧,不过换句话说,就是我──穿越了?

我又再咬咬舌头,不过全身依然疲软乏力,连在舌头上咬出印子都嫌难,这时候皇上已经靠得很近了,一旁穿着暗蓝官服,估计是太医的人立刻退开,好让皇上能靠着床沿坐下。

「朕一听见你有所好转,便立刻赶过来了。」皇帝轻轻地牵起我的手,也不忌讳上头满是冷汗。

无奈我连微微转动头部都不行,只能勉强地眨眨眼,示意我知道了。

倒是旁边的太医乖觉,立刻补充道:「启禀皇上,娘娘这回从si门关前走一遭,恐怕暂时是浑身乏力,一时半刻是动弹不得了。」

「朕晓得了,此回你有大功,朕必有重赏,下去吧。」

太医嗳了一声的退下去,带着自己的医疗团队匆匆的离去,我眯着眼偷瞧几眼,也不晓得太医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甚麽,总之我老觉得哪里怪怪不对劲的。

不过还没瞧上几眼,立刻就感受到一种抱着强烈不满的眼神往我身上怼来,我心头一惊,赶紧对上皇帝的眼睛。

看来在这个年头,多看两眼男人都会被嫌不守妇道,更何况我现在……若是我刚刚没听错,太医称我一声娘娘,根据以往看过的g0ng斗经验,这声娘娘不是随便能叫的。

还有,若不是为份高过嫔位以上,万万不能僭越,且由此得知,我百分之百是皇帝身边的nv人了。

脑子转到这里,我在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十之是场梦,而且还是个恶梦。

皇帝估计是看我也没办法说上几句话,自讨没趣,也就口头上宽慰几句後便离去,皇上一走,身旁的g0ngnv们又簇拥而上,实在看不懂有甚麽事好忙的。

但是他们一个个分工仔细,就是帮我用乾毛巾擦乾身t又换衣服甚麽的,五六个人竟然能在不彼此打扰的情况下,全挤在这个窄窄的床铺上全处理好。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不好,窗外刮着的风声像是哭声、房间里又只有几盏弱的不行的烛火,还摇摇晃晃的,ga0得人影被映在墙上都可怕起来,我挣扎着却仍然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强迫自己紧闭双眼,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

犹坐病榻

时间尚早,但是我能听见外头的g0ng人已经开始庸庸碌碌的起来工作了。这时我发现身t好像稍微能动,於是我艰难的转动头部,看向在我房间门口守夜的g0ngnv。

由於不晓得她的名字,我只能乾哑着嗓,喊着:「来人啊……」

气若游丝,这样的声音连我都觉得听不清楚,但是我才刚喊两声,原坐在门口外的g0ngnv打盹马上跳了起来,赶紧向外指挥道「娘娘醒了!快去备水……」

过不了多久,g0ngnv马上刷刷刷几步赶到我面前。这些人不是我在夸的厉害,居然能做到如此快速前进、步伐却又小得优雅,让我在心里啧啧称奇,但是他们好像也习以为常了,只见g0ngnv跪到我床沿,轻声说道:「娘娘有甚麽吩咐?」

「你……去传太医来,本g0ng……本g0ng身t仍然不适……」我努力地挤了几句听起来像是古代人会说的,不会被拆穿的话,想让他们赶快把太医找来。我心里这时正打着主意,希望藉由大病一场的理由,装做自己有暂时x失忆,或许还能撑过一阵子。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来好好找出能了解自己目前身分的线索。

没料到g0ngnv的面se忽然尴尬几分,此时我又是心惊,想到自己还没ga0清楚身分,就自称本g0ng,倘若我不是一g0ng之主,这样的自称也是万不得说出口的,若是被抓包,我看我很快就要被处理掉了。

g0ngnv微微咬了下唇,这个行为看在我眼里更是心凉半截,要知道人下意识的任何微小的面部表情都可能曝露她最真实的想法,例如咬下唇,可能是有甚麽话说不出口的。

但是此时我也急不得,只好按住不说话,不过g0ngnv倒是反应得快,一个转身就又让外面去把太医给传过来。

过不了多久太医就赶过来,除去循规蹈矩地礼毕後,他先是让人在我手上放上一块丝巾诊脉,後来轻轻晃了晃头,我看他这样摇头,又紧张起来,勉强道:「太医,我这症状是怎麽了?严重吗?」

「严重……是不严重,但是娘娘身t忒虚,恐怕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调养。」然後太医拿了一包针灸出来,在旁边让g0ngnv端上小火炉在上头烤过针,这次太医没亲自动手扎针,只是指导着他带过来的一名g0ngnv,替我在身上找好x位,一针一针的扎上去。

或许是要避嫌吧,因此我也没点破,在这个年代,nv人做甚麽都有西会被人指指点点,但是为了计画进行下去,我还是把太医叫过来枕边。

「太医,自从昨日醒神过来後,我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更可怕的是……有好多细琐的事情记不清楚,此样怎解?」

太医先是一顿,复又开口:「娘娘大病一场,多少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但不碍事。一段时日後必如往常一般,只需好生调养,娘娘便可恢复yut1安康。」

「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这话也是说给身旁的人听,好让他们暂时以为我是只病猫,如果这个g0ng里头有人通风报信,希望这个假消息能让对方暂时不会对我下手。

「好了,既然看诊完了,就先送太医下去吧。」字字句句,我都先在脑海盘算过一翻才出口,尽量避免用到太多称谓,以免生事。

g0ngnv在一旁点两下头,便领着太医一g人离去,在他们走後,我又陷入长长的思绪……

究竟该怎麽做,才能不惊动大家,又能知道自己身分呢?

我把自己身t撑坐起来,靠在床头的墙壁,捏着自己的下巴思忖。过没多久,一长串的人龙就走进我寝室里,这些g0ngnv跟昨天一样,各司其职,正准备等着我起床梳洗。

其实说起来,给人伺候的感觉是挺好的,只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别人做起来总不如自己顺手,於是打发了盥洗的那几个g0ngnv到旁,我自己将丝巾拿过来沾水拧乾,然後随便抹一抹把脸给擦乾净。倒是刷牙漱口的东西让我愣了一会,没想到这时候竟然已经有形似现代牙刷的东西,我拿起来仔细端详,除了刷毛很y之外,其实还没甚麽能挑剔的。

将就着用吧。我心里想着,於是轻轻的用那只牙刷开始以前学校教过的贝氏刷牙法,这下换眼前的g0ngnv们傻眼,他们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一颗一颗牙的刷个半天,捧着痰盂的g0ngnv垂着头,却耐不住地频频抬眉偷瞄我,可能还在想我怎麽还不赶紧把漱口的水吐一吐。

古时候刷牙的水味道挺怪的,漱起来像是没加盐巴的中药汤,不像现代的漱口水通常尝起来都是甜的,这也算是稀奇,不过我环视了每个g0ngnv,反而才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晨起洗漱後,换上另一批g0ngnv,似乎打算开始帮我上妆整理头发,一看见他们要把我送上梳妆台,打开一盒盒的化妆品跟饰品,我免不了露出嫌恶的表情,此时那个一直跟在我身旁的g0ngnv似乎捉0到我的想法,於是开口喝住那些g0ngnv。

「你们做事怎样不当心!娘娘大病初癒,就急着给娘娘擦红抹绿的,再簪上叮当琳琅的发饰,还不累坏娘娘?」

这时她走上前去,亲自拿了梳子要替我沾油梳头,稍稍替我给打扮,一面说道:「娘娘天生丽质,不需要涂脂抹粉的,已是沉鱼落雁。今个非常时期,甭循规蹈矩地,惹得娘娘不快。」

那些小g0ngnv们个个低头听着发话的g0ngnv教训,接着众口一词地吱一声「是。」

由於她这样的会察言观se,我免不了藉着镜子的倒映观察起她。她的面貌其实并不算踏差,面容素净、神情笃定,不过似乎年纪是有些长了。这让我想起我的g0ng斗入门剧──甄嬛传里的崔槿汐,只是至今我还0不透大家的底细,所以也不敢大意的将自己根本不是原本娘娘的事情给说出来。

此时她的目光也跟我对上,只见她仓皇的避了开我的视线,虽然觉得莫名,但是从这几次的接触下,我发现到这里头的人每个都像是怕极了我一样,这让我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身t原本的主人并不是个好脾气的?

这或许对现代来的我来说是件好事,但是我又该如何去揣摩出他的x格,而不逾矩招惹他人呢?

想着想,我又将目光放回镜子上,开始打量起镜子中的我。

这个nv人──也就是现在的我,的确是个美人。虽然不清楚这个朝代的审美,但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中规中矩的美人。

他的面容与眼神真的带着一种狐媚的美,眼睛圆中带翘,眼尾微微上钩,大概是介於凤眼跟杏眼之间吧。鼻子小巧挺直,不带驼峰;嘴唇小而噘俏红润,脸型线条柔顺不带棱角,衬着其他高标的五官,真的没甚麽好挑剔的。

一头乌黑青丝长过腰间,老实说却真的重得要si。当那个像崔槿汐的g0ngnv帮我把头发全都捧起来时,霎时间真是感到一阵轻快,才让我有心神去注意到自己一头油亮油亮的长发,但是过不了多久马上又盘回头上。最後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簪上素雅的簪子方大功告成。

「谢谢你,这头梳得很漂亮。」当g0ngnv收手後,我对着镜子左右瞧过後,没仔细地说了谢谢。

「奴婢谢过娘娘的谬赞。」她的脸上一阵红白,好像不是很习惯突如其来的道谢。

我晓得这时候多讲多错,於是我抬起右手,像是要搭着谁一样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去走走。」

那g0ngnv也是眼明手快,连忙扶我一把,让我搭着他的手起身。尽管外头天气根本没好到哪里去,但是我得出去碰碰运气,我的计画是……

富丽堂皇

「娘娘要去散散心,快替娘娘备上披风外套!」

依稀在风声中听见g0ngnv们指挥的声音,听着都有些可怜他们,一辈子都得在皇g0ng中辛劳。坦白来讲,我算是相当幸运的,既然这麽巧的穿到这种身分不凡的人身上,也省去不少麻烦事。

不过同时我也发现了自己的思考盲区,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竟然已经默认了自己穿越,这件事情我实在怎样也想不透,於是我立刻又咬了咬舌头,想测试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作梦、亦或者是幻觉。

结果没让我失望,就算我快把舌头给咬破,这场梦依旧醒不过来,我又0了一把周围的家具,那触感真实到不行,最後我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烛火……

「娘娘!您这是在做甚麽!」那个熟悉的g0ngnv立刻喊住了我,原来是我的手伸出一半,悬在空中,差没几公分就要碰上烛火,难怪她会急得大声喝阻。

「没甚麽,只是……手有点寒,想取暖。」

「娘娘,您要是冷到了,乾脆就别出去外头。今日雪刚融,恐怕是得冻着,娘娘身子还虚,怕是禁不起寒风……」熟悉的g0ngnv继续说道:「奴婢马上替您给端上汤婆子来,请您稍等一会。」

啊,原来这时候是冬天啊。我趁着熟悉g0ngnv离开的片刻,悄悄走到窗边,因为不晓得怎麽开窗,所以只能藉着窗户的缝隙看向外头,才刚靠近窗框,一阵冷风就吹得我鼻子发疼。

「娘娘,若是想看看窗外,奴婢可以替您开个窗过乾瘾,今日就别出去了,好麽?」那g0ngnv动作利索,很快就将汤婆子抱来,我接过他端来的汤婆子,随便找个东西包着,就抱在怀里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些无聊,能找人来陪我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娘娘是想找谁来说说话呢?」那名g0ngnv恭顺的低下眼眉说道。

「给你去办吧。」我没甚麽主意,所以便让那g0ngnv自己去决定了。

「现在是各g0ng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间,等阖g0ng请安过後,便将沈嫔娘娘与宋贵人请来可好?」

「欸?这时间是向皇后请安的时间?怎麽不早点告诉我?」

「这……娘娘不是素来最不ai早起去坤宁g0ng请安的吗?况且……皇上也下旨,娘娘大病初癒,可免去晨昏定省的。」

「我……」我原先的打算是要去外头晃悠,随便遇到个嫔妃打招呼,这样便可以对我的身分略知一二,但是刚刚要出去又因为大雪刚融,是最冷的时候而被劝退,如今有一个这麽好的理由让我出g0ng去溜达,实在是机不可失。

「正是因为大病初癒,所以才要让大家见见,免得有人以为我身子好转不过来,又要兴风作浪了。」

当我顺口说完这些,还挺佩服我自己的,就算是语意上有瑕疵,但是这理直气壮的态度,也让这句假话听起来颇有说服力。那g0ngnv先是一楞,立刻将刚刚准备好的外套大衣甚麽都给我穿上,然後便叫来轿子,话不多说的就带我启程前往皇后的坤宁g0ng去了。

说起坤宁g0ng,根据历史上来说,要等到明朝才建紫禁城。也就是说这个朝代就绝对是明清之一,加上刚刚来去的几个太监都没剃发,那麽时间上大致就可以确定落在明朝了。

我的脑袋转个不停,也发胀难耐,於是趁机撩开轿子上的软布,享受被扛上轿子兜风的感觉。一gugu夹着花草清香的风吹过我的脸庞,让我jg神好了几分。

当轿子离皇后g0ng里愈近,附近就愈安静,像是怕吵了住在这g0ng里的大人一样。也因为如此,更让我对於这原本身t主人晚起、甚至不去向皇后道安的行为感到惊奇,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还以为这样的戏码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得到,看来有没有皇帝撑腰果然不同。

「郑嫔到──!」

话说回来,初听见太监大喊一声时,扛轿子的人脚步都还没打住,但一切都像是jg打细算过一样,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的踩在太监的尾声上。当尾音一止,轿子即刻就落在地上,我身边的g0ngnv立时将软帘子掀开,伸出手臂给我作为手扶。

「你们这些动作时间算得可真jg啊……有人出过差错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差错肯定是会有的,但是没人敢在娘娘面前出差错的。」那g0ngnv先是一楞,後来才了解我的意思,笑着说道。

「喔。」我喔了一声,略一扬头,才扶住她的手,一步步的踩出轿子外。

在g0ngnv的引领下,我终於走进皇后g0ng中,直往大殿过去,一路上我甚麽都新奇的左顾右盼,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甚麽叫做刘姥姥逛大观园。

以前就算是外国的名胜古蹟,也都能在网路上先看过图片,但是这次没有,那是一种时代感与眼前的富丽堂皇所带来的冲击,实在没办法想像几百年前的中国古式建筑是这样华丽,更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够亲眼目睹。

啊,如果曾经去过紫禁城,或许这样的感慨就更加强烈。

或许是这样左右张望不好看,那g0ngnv微微扯两下我的袖子,眼看皇后大殿就要到了,我不经意的拉了两下领口,好纾解我被勒得紧的脖子。

一进大殿後,所有嫔妃早已经立在位置上,应该是要等着我入殿後向我请安。我虽然还不大晓得该如何应对,但是念头一转,反正我现在位份高、又刚从鬼门走一遭,没用对方法打招呼也能推给自己身子不爽。

伴随着大家齐齐整整的请安声,在大殿中的最尾端,那个唯一不需要起来跟我道安的大概就是皇后了,我对大家点点头,然後就到被扶到皇后前头的空位上。等我坐上自己的位置後,见大家大气不敢一喘,想我原来的身分应该就是宠妃跑不掉了,於是我摆一摆手,要他们回位置上坐下。

「郑嫔妹妹,今个好早啊。」皇后面带微笑,「难得有幸与妹妹一同话家常,若是皇帝能看见此景,必定会因六g0ng和谐而感到宽慰的。」

「是,皇后娘娘。」唉,这话不就是拐着弯说我跟大家不合群,老是跟他斗吗?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表面上的礼仪是不能失的,於是我一边微微福身附和皇后。倒是我这麽做出乎皇后的意料之外,他瞠目结舌,一时半刻不晓得该拿甚麽话给自己当台阶下。

趁着个档会,我环顾了其他嫔妃,座上两排,总共加起来只有五个嫔妃,也就是说含我在内,後g0ng有六位嫔妃。里头有几个看起来特别生neng的,年纪真的不大,左右不过十五上下,可能还更小。

想到这里我也只能静默无语,毕竟在这个年代,十几岁没嫁人就算晚,皇帝估计也大不了几岁晨昏定省

「翠花,你们娘娘是否身子尚未好全,才会如此犯懒?」皇后在众人一阵沉默後自己找话给自己开脱,这时我才晓得了身边那个g0ngnv的名字叫做翠花。

翠花微微点头,开口道:「太医说娘娘这次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只是身子多半还是得细心调养。这几日春风化雪,本来皇上也想让娘娘好生歇息,但是娘娘心中惦记着给皇后请安。今日发现贪睡晚了,便要奴婢赶过来,可见娘娘与皇后一样,都是心中牵挂六g0ng祥和的。」

我看着讲起话来行云流水,说谎不打草稿也可以讲得头头是道的翠花,眼里闪着敬佩的光芒。

哇,我没想到当g0ngnv的除了要会看人脸se之外,还要揣摩上意,甚至乾脆连发言人的工作都接了下来,如果现代能有一个这样的发言人,那肯定是火得红不让,出多少钱请他都划算!

皇后目光迟疑,不过也没多说甚麽,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大概後我两个位置左右,有一名年约二十初头的嫔妃,热情地找我打声招呼。

「郑嫔娘娘福大命大,才能有惊无险。今日贪睡些也是好的,等身子养好,春天也来了,到时满天地的百花齐放,正好给娘娘喜上加喜。」

虽然她说得算不上甚麽文言文,不过我前因後果都还ga0不清楚,自然不方便回她什麽,只能尴尬的回头给她一个微笑道:「谢谢。」

除去刘nn逛大观园之外,今天又多t验了甚麽叫做「尬聊」,真的是一群人没甚麽事,但又得在同一个空间里,所以竭尽所能地挤出任何一点能跟对方攀上边的话题聊。

这里没有手机,我只能看着躺在地板上,用金线银线描得华贵的地毯,然後玩玩自己的指甲,再看看身上还有什麽能玩的。

「皇后娘娘,臣妾想郑嫔娘娘心意已到,既然娘娘身t抱恙,不如让娘娘先一步回g0ng休息吧。」另一名在我之後的嫔妃接着说道,虽然她表面上是在替我说话,但是看着他的手纂着浅绿se的丝巾,好像有些紧张,如此这样的举止,我猜测她与郑嫔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融洽。

「沈嫔说得是,既然如此……」皇后的视线从我後头的沈嫔滑回我身上,但是想都别想,这里正好让我逮到机会0清楚後g0ng生态,想赶我离开,门都没有!

「皇后娘娘与沈嫔说得都是,只是臣妾也好些时日没有与各姊妹们寒暄,近几日都在g0ng里也无聊,纵然身子乏些,但也不妨碍臣妾听听诸姊妹们谈天说地吧。」简单来说就是你们聊你们的,我坐在旁边听也不碍事。

不过不晓得为何,大家听见了在g0ng里无聊这几个字时,脸se都陡然匹变。

我抬头瞄了一眼翠花,翠花噤然不语,也是一副神se紧张的模样,不过皇后很快出来打圆场道:「这样也好,不过就得委屈你些,得耐着身子不适了。」

「皇后娘娘多虑了。」我很有礼貌的稍为委了下身子,做福揖态,但是可能哪里做得不对,皇后也ch0u出自己的手巾,微微按了按自己的鼻口。

虽然不理解她们做这些动作背後意思,不过我也猜出是因为我所做的举止有些不符合古代的礼俗,为了避免多做多错,於是我让翠花帮我端来刚刚皇后赏下来的茶後,静静喝起茶来。

「倒是有件事儿,不晓得该不该说。」刚刚那个出来找我搭话的二十初嫔妃话锋一转,她的手势温柔优美,直指着斜对角的一个嫔妃说道,「贾美人最近愈发福态,是不是鸿运当头了呢?」

「承宋贵人吉言,还希望真有此运。」斜对角的贾美人嫣然一笑,稍稍垂头抚0肚子,眼睛向上瞧着宋贵人说道。

「那意思就是还抢不及前头罗。」虽然宋贵人的语气跟动作都温柔婉约,但是很明显的这人就是惟恐天下不乱型的绿茶。

我心里算着时间,从进来到现在也才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已经烽火连天,看着眼下这样,我也只能默默地喝茶看他们互相怼来怼去,一声都不敢吭。

「说到皇嗣,诸位姊妹还得再努力些,如今皇帝都登基数年,来後g0ng的次数也算不上少……」皇后说到这里,她那不带好意的目光又转到我这里来,我只是回看一眼,皇后随即又将目光转开。

「但是各g0ng现在都尚未传来喜讯,还盼各位姊妹同心协力,替皇家开枝散叶才是首要紧的大事!」

皇后一说完,所有人便立刻下跪,我也赶紧跟上大家的动作,对皇后喊道:「皇后教训,臣妾等必竭尽心力,替皇家开枝散叶!」

也不晓得谁想出这样狗腿的台词,不过我只要跟着大家一起动作就好,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皇后则藏不住优越的笑意,看起来她很享受这样被大家当月亮拱起来的感觉,我撇撇嘴,坐下後继续端起我的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剩下两个没说过甚麽话的,就是一开始近来看到年纪正小的,其中一个神情带着疑惧,好像害怕这样的场面,可能才刚被选入g0ng中,还不大习惯。

另一个则像是已经人事,但从她听见替皇家开枝散叶时,面部一个微红,应该也刚侍寝不久而已。

「唉唷,两位妹妹怎麽话这样少啊。」宋贵人嘴角带笑,对着那两个嫔妃说道。

「游美人、胡美人,前不久才入g0ng,不晓得是否还住得习惯?」皇后拨弄手上的翠玉戒指,笑yy道。

「多谢皇后关切,臣妾……一切都还习惯……」已经人事的那个语带保留,她的目光微垂,落在地上,这是不想说真心话的反应。我拿杯盖凉了凉那早就凉透的茶,藉此偷偷躲在立起的杯盖後窥探着她的表情。

「那游妹妹呢?」宋贵人掩嘴笑道。

「我……臣妾、臣妾一切都好!」那年纪小的似乎没想好该怎样应对,被问到时也是神se慌张。

我茶喝到这里,也差不多0清了六g0ng配置,我刚把茶杯放下,翠花立刻就问道:「娘娘可要先行回去休息?」

「不必,只是再麻烦你给我倒杯茶来。」我指了指冷掉的绿茶。

「是。」可能是对奴才的用字遣词都多了不该属於原本郑嫔的礼貌,所以翠花每次与我说话时都会楞个半拍才反应过来,但是我也不想装,就随便她怎麽去想。

等到翠花送上茶来,没多久後整个礼仪也差不多要结束,虽然不能理解她们在时间上的分配,但是皇后说了要大家回g0ng休息,大概就是一个keyword,也就是要你们赶快离开,别妨碍我休息的意思。

我赶紧把茶喝完之後,便搭着翠花的手,摇摇摆摆的走回g0ng门口,果不其然轿子已经停好在等我们了。

正当我一脚跨上软轿时,一个尖细的嗓音从身後传来:「郑嫔娘娘且慢,皇上传您去一趟养心殿!」

养心殿

嗡的一声,我脑海一片空白。

什麽?皇上传我去养心殿?

开什麽玩笑?这样的c作真的没问题吗?

成千上百种理由从我脑中奔驰而过,别的不论,就从我现在全身起j皮疙瘩来说,直觉就告诉我皇上这时候传我去养心殿绝对没有好事。

但是我能怎麽样?我只能全身僵y的回过头,看向刚刚尖细嗓音的源头,勉强自己向他打个招呼。

头才刚点下去,就发现自己又做错了,好险我察觉的快,赶紧福一福身,开口道:「是。」

随後翠花便让我扶着,踏上软轿去。趁着轿子里只有我一人,我简直慌了神,咖咖咖的咬起指甲来,整个人缩在软轿的一角里边。

幸好紫禁城b想像中的大,没人看见我神se慌张,等到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一段时间後,我也慢慢静下来,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难题……

还在思考的当头,软轿外就传来太监的拉长音,一听就知道养心殿到了。下了软轿後,我盯着一个个开口向我行礼的g0ng人们,心里依旧忍不住的砰砰乱跳,满脑子都在打算接下来会遇到什麽事。

但是依照他们的礼俗,我只能片刻不停的赶到养心殿里头,尽管心里千百个不愿意,甚至最後几步路时,我几乎是紧闭着眼睛,任凭翠花将我给带上台阶──

当沉重的大门被打开,我随着翠花的带领走进了一个偌大的空间,才刚踏进去,一gu浓重的奇香立刻窜进我的鼻息里,我登时打开眼睛一看,这时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那房间。

我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办法好好地叙述,里头的东西样样jg雕细琢,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房间正中央摆了一大片玻璃底的屏风,两侧满是h金描绘的图样,还有各样祥瑞的动物,还有一些题字等等。

总之就是一片美得像艺术品的玻璃,镶在木头上作为屏风。

那个屏风格挡了大门一进来的视线,很典型的破煞手法,我又是东张西望起来,直到翠花把我带到另一扇门前,她毕恭毕敬地退开,只留下我一个人,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我迟疑了一下,这里也没有电铃就算、连个能拉的铃铛都没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样才能让皇帝知道我已经等在门口。

我立刻回头去找翠花求救,谁知道他已经跑不见人,我只能看着那又大又红的大扇门,苦苦寻思。

忽然里头传来对话声,接着又是急促的脚步声,此时我也等不及了,於是我决定豁出去,深x1一口气後便拉着右手的袖子,亮出手背就往大门上敲去。

里头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沙沙沙的来到门口,差我敲门没几秒,门就被打开。只见一位太监把门拉开後,他的脸se先是着急,然後看见我後又是一松懈,才又提起嘴角,恭敬的笑道:

「郑嫔娘娘!原来您早到了啊,这…这皇上等得着急了,才正要奴才去再给您请一次呢。」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要晚到的。」我赶紧拨了拨脸,装做自己很赶忙的样子。

「不要紧的,娘娘。」那太监继续微笑着,「不过还是别让皇上久等了。」

我应了声好,就赶紧低下头,匆匆忙忙地小跑进去。

等到我的视线容不下整张桌子时,我才打住脚步,倒是头一点也不敢抬起来,就怕触怒圣颜,到时候小命就保不住了。

「怎麽了?不敢抬头见朕了?」好久,真的站的腿都快酸了,这时候皇上才开口说话。

「我……臣妾不敢。」我只能唯唯诺诺的回上这句话。

「那为什麽还不抬起头呢?」

听完这句话後,尽管不情愿,我还是得乖乖把头给抬起来。这次我终於能好好看上皇帝的脸面,我双唇紧闭,一语不发。

眼前的皇帝,气质是出众的,浓眉大眼,五官挺拔,英气b0b0。凭良心来说,他长得真的不丑,喔不,我不应该这样说皇帝,不过他就是一种很有男人魅力的类型。

而且还年轻,虽然古人早早就把胡子蓄起,但是在浓密的胡须下,也难掩他还抓得住青春尾巴的容貌。

简而言之,他是个雄x激素分泌很多的男人,而且还年轻t健……

糟了,脑袋光想这些,脸都红起来了。我赶紧把目光撇开,好,我完全可以理解言情里的玛莉苏了,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忍不住春心danyan……但是这里是现实,我还是得把脑子清一清,好好的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

「还请皇上恕罪。」我语气有些颤抖。

「替朕磨墨吧。」皇帝随即又低下头去,埋首於公文之中。

「是……」磨墨,还不简单,就是把墨条沾水然後在砚台上磨。对,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从小就是用自来水笔写毛笔字的我……完全不会,而且在皇帝手边等着我的墨条,居然是朱红se的,这下真的得玩完了……

我带着生无可恋的的表情走到皇帝身边,我努力回想国小时老师教书法课的时候,凭藉着模糊的印象,双手颤抖的拾起朱红墨条,然後停在皇帝旁,不敢妄动。

「皇…皇上,还恕臣妾一问……」我两眼瞪直,直直地g着那个砚台,「水在哪里?」

皇帝这时才抬起头看我,他双眉蹙起,带着不悦与疑惑问道:「周立功刚刚才斟过水,还需要再斟?」

「皇……皇上息怒……」我巍巍颤颤地说道,连忙抓起墨条,在砚台上磨啊磨。

皇帝没花太多时间在我身上,随即又回到工作上去,我只能安静的磨墨,一声不吭。

「你晓得朕为何要特地派人传你过来吗?」皇帝依旧埋首政要,头也不抬的说着。

我还是茫然懵懂,只是嗫嚅道:「不晓得。」

没想到皇帝像是被这个答案激怒一样,他登时停下动作,接着把笔往桌面一摔,看他这样愠恼的模样,我只敢噤声不语,连发抖都不敢。

这次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皇帝抄起手边的一本奏章,丢到我面前来。

「给朕念念。」皇帝空出一只手撑头,然後闭上眼睛。

我只好马上打开那本奏章,开始一字一句,不敢含糊的念了起来。

其实我也曾经考虑过语言不通的问题,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或许因为我醒来时就是用别人的身t,所以就像是失忆的人还留着过往的习惯一样,基本上除了礼节之外,没有什麽不能适应的,在听说之间,还算没有障碍。

不过在我朗读的期间,几番偷瞄皇帝的反应,谁知道皇帝的脸se只有愈来愈难看,我重新咀嚼过上头的内容,好像是在说什麽地方官员涉嫌贪w,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皇帝的脸se才会如此难看……

「大胆内贼!还不快俯首认罪!」

皇帝忽然沉重的低吼一声,这下可把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内贼?认罪?

我到底该怎麽做?

何罪有之

慌乱之中,我只敢立刻扑通跪地,吓得连舌头都打结了。

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我除了愣在原地外,实在没有其他能做的。我半天不吭一声,而皇上也耐不住x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你若从实招来,朕还能免你一si。」皇帝的语调冰冷如霜,吐出来的字句像是刚y的利石,狠狠的刮在你心版上。

「臣妾惶恐,但是臣妾真的不知皇上何出此言。」我牙一咬,开门见山地向皇帝问道。

「你站起来。」

我不敢不从,就算膝盖因为刚刚的撞击而酸软,我也只能忍痛站直,但还来不及站稳脚步,皇帝就忽然伸手一扯,把我右半边的衣服给扯开,扣子被y生生地扯断,半边身子敞开了曝光,剩下细细一条线吊着的肚兜还稍微遮掩着。

我被那样大力的一扯,整个人被拉倒在地上,我什麽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冷一热,什麽力气都使不上来。

「短短不过两日时间,就有无数人来向朕告你怪异。」皇帝一手背在身後,开始踱步起。

「今日你也异於往常,竟然不顾身子不爽,执意觐见皇后。」皇帝一一数算着我这两日来的种种怪异行径,连我自己也没想得这麽仔细,却没料到皇帝竟然一个个都这样细微的计算着。我的牙齿上下打颤,咯咯作响。

「甚至方才,朕要你朗诵你父亲的罪状,你也面不改se。」皇帝的目光y冷的滑过我,「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根本不是郑嫔!」

听到这里,我才意会过来,为何刚刚皇帝要我做那些杂事,原来一切都是在试探我!

我大惊失se,双手冷得几乎不像是我自己的,我浑身乏力,只觉得阵阵晕眩,快要失去意识。但是眼下的情况危急到不允许我就这样晕厥过去。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意志力,我就这样撑着地板,与皇帝对峙着。

「皇上息怒!臣妾万万不敢如此!」我咽了口唾沫,「若是皇帝真的不信臣妾,那还有什麽能自证臣妾清白的,臣妾必定立刻呈上,蹈汤赴火也在所不惜!」

皇帝冷着眼看倒在地上的我,片刻不语,随後他扣了两下桌面,这时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周立功立刻把门给打开,然後请皇帝吩咐。

「把郑嫔的贴身侍nv与太医传来。」皇帝撇了下自己的衣摆,接着坐回位上,只留下我尴尬的动弹不得。

翠花跟太医很快就赶来了,太医前脚刚进来,翠花後脚就到。我看见翠花也带着担忧的眼神同时与我目光相会,但是她依然快速的撇开头,像是不yu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一样。

「你,应该晓得你主子身上哪里有能证明她本人的地方,把她给带下去找出来。」皇帝毫不客气的对着翠花说道,然後又对着太医说道:「然後你,梁宽,给我仔细地检查!」

那两人什麽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声称是,然後翠花就走到我身边,跟太监周立功两人半扛半拖的将我拉近了後面的小房间里。

此时的我简直yu哭无泪,先不说古代nv人,就连我这样的现代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觉得被狠狠地羞辱一番,平时的我怎麽肯忍得下这口气?但是如今,我面对的这些人,都是g0ng闱中人,一群脑子不会变通的人,而且还有偌大权力,不是一人能与之抗衡的。

事已至此,我只能把苦往肚里吞,一点也不敢造次,任凭翠花在我身上动手脚。

只见翠花熟练的拿起针,往我刚刚露出的肩头上刺了一个小点,我吃痛的发出嗤的一声,翠花也是於心不忍,她左右张望,确定附近没人後,才小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娘娘,对不住了!」

然後翠花拿出了一些丝绸之类的东西,把我给裹住,只露出肩头上的那点。接着翠花便快步走出房间,请其他人进房间来。

「启禀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翠花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皇上则是摆摆手,示意让梁宽到我身边来,忽然一个b方才更剧烈的疼痛袭来,让我整个人都弓起身,但是我依然si咬着牙,一声也不敢漏出。

「启禀皇上,这……这的确是母胎带来的胎记。」梁宽亦是战战兢兢,一点也不敢糊弄地把事实禀给皇上。

我被包住了脸面,什麽也都看不见,只能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了解情况。随着梁宽语毕後,听见皇帝带着怀疑的嗯了一声,然後再度发难。

「你确定没有看错位置,或是找错地方?」皇帝对着翠花说道。

「皇……皇上!奴婢不敢!万万不敢!」翠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频频否认。

「那你呢?」皇帝发难的对象转往梁宽,梁宽更是怕得不得了,直接连头都给y嗑在地上。

「皇上!请皇上明监啊!欺君可是大罪、微臣可是万万担当不起啊!」

「好,朕就相信你们。」皇帝这时才满意,他似乎做了什麽,让翠花跟梁宽都感激的连连称谢,然後他们俩跟跟太监周立功三人便应了一声,一同离开房间。

等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後,我听见皇帝靠近我的脚步声,但是我的一动也不敢,只能渐渐感受到皇帝的b近,最後坐在床沿上。

皇帝没浪费时间,他一层层的把丝绸给揭开,才重新还我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你肩头上的这个胎记,应该是错不了的。」皇帝宽厚的手抚上我的肩头说道,「但是为什麽?为什麽近日的你会如此怪异?」

我没有转身,依然是背对着皇帝的,此事在我心中琢磨已久,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说出我根本就不是郑嫔的事实。但是这没拿捏好分寸,恐怕我的人生就要在此完结终了……

几番挣扎下,我深x1了一口气──

「难道现今的仿术已经如此高明……」

听见皇帝这句话,我才刚鼓起的勇气全都跟吐出去的空气一起泄了个空,我马上收回了泄底的念头。

此时皇上立刻又补了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父亲传过来,做一次滴血验亲,才能消朕心头疑虑!」

滴血验亲

那天晚上的我,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平安的被送回了我住的翊坤g0ng,但是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来说,我就是被软禁在这座g0ng里,非诏不得外出。同时身边服侍的g0ng人也全都被打发走,只剩下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翠花。

除此之外,我更是处处被监视,晚餐也不向前几日一样澎湃,虽然都是没什麽调味的东西,但是光是样式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所以我整日闷闷不乐,只能窝在床上,什麽事都不想做。

日子一天一天的的过去,每日都像是漫长的一年。在皇g0ng里,真的没什麽娱乐。我现在又是身分不明的带罪之身,别说要什麽东西了,连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所需都还有些拮据。

这样子的天壤之别,实在让我难以消受,只能暗自在心里期待皇帝能早日找出郑嫔的父亲,还我一个清白。

不晓得日子都过到那里去了。直到有日,皇帝特诏要我觐见。我还记得那日天蒙蒙的,灰灰白白,yuyu来,纵使天气暖活一些,但是依然敌不过满g0ng的冷清。

短短数日时间,让我嚐尽世间冷暖,当翠花把我扶上梳妆台前时,当日花团锦簇的模样还在脑里清晰,但是今日却是冷清,只有翠花一人在我身边,一样的替我简单的梳化,给我簪上简素的簪子。

我懒懒得不想开口,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0着自己乾裂的嘴唇。

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早点去si一si算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垂下眼帘。而翠花看见我如此抑郁寡欢,手下的动作也变得更轻,或许是想让我转移注意,所以特意跟我搭话。

「娘娘,甭担心,皇上一定会给娘娘一个明白的。」翠花的眼睛在镜子里闪啊闪,水灵灵的。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此刻翠花也把我整理好了,於是牵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好让我搭着她。

「娘娘,奴婢已经替您梳化好了,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过去吧。」

我沉默的点点头,便搭着她的手,起身离开我的房间。

临走前,我最後回头再看一眼那美轮美奂的房间,那里真的古se古香,但是少了人气,愈是显得那屋子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失了颜se。

一样的软轿,今日的我却再也提不起劲翻开软帘子四处张望,我缩瑟在一角,放空发呆,就是不想去面对等一下的事情。

当太监把喊养心殿给喊完,我也该下轿,只是全身疲软,害得我在下轿子时差点一个踉跄。好险翠花把我给扶了一把,才没当众出糗,但是那些g0ng人的眼神都变了,忽然好像豺狼虎豹,个个都紧盯着我出洋相。

我灰头土脸的搀着翠花走进养心殿的大门,直奔皇帝的办公室去。

对,我完全不晓得那里叫做什麽,但是我看皇帝常在那里办公,所以我就姑且称它做办公室。

反正路已经走下去了,如今到不到头全都看我个人造化。我心里做好了准备,反正如果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得si,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赌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等到进了大殿,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打开来等着我了,我心一横,别开了翠花的手就走了进去。

「皇上万安,罪臣已到,还望皇上能够宽赦。」

一进门後,我便立刻跪趴在地上,头低垂着,双手伏在地上,试图以恭顺之姿争取皇帝对我的同情。

只听见皇帝哦了一声,然後便让翠花把我扶起来。

「带你主子坐下来。」

我始终不敢将头大胆地抬起来,只能用余光偷瞄,时下在这房间里,除去我跟翠花以外,还有另外四个人。

这四个人在除去皇帝与太监之外,我就不认识了,这时皇帝开口,要我把头给抬起来。

当我把头一抬起来後,我正前方的两名男人,一名就是时常出现的太医梁宽,而旁边一位年纪更长的男子,他面容枯槁。当我俩目光一接触时,那老男人先是一楞,後又是为了忍住悲伤,所以紧紧的咬住下唇。

「周立功,给郑尚书送上茶来。」

皇帝也没有抬头,只是玩弄着手上的玉石,目光斜斜的打在地上。

听皇帝这麽一说,我才晓得眼前的这位就是郑嫔的父亲,但是我仍不清楚郑嫔与他父亲的感情如何,唯一能够参考只有刚刚那老人不舍的神情。为了取信皇帝,我也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痛出眼泪来。

最容易打动人心的不是稀哩哗啦的乱哭一把,而是眼里蓄满要掉不掉的眼泪,满满泪光,才能显得自己楚楚可怜,又为顾全大局而矜持。

贯彻这个原则,我把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只用眼神传情,希望能够打动皇帝。

趁着周立功去斟茶的时候,皇帝懒洋洋的抬头左右看了我跟老人一眼,随後抬起手,挥了两下。这时太医梁宽立刻把准备好的用具呈上桌,然後双手紧贴大腿边,微微躬着身,等待皇帝的命令。

「郑敬仲,好歹你也是朕的老丈人,今日朕念在你们父nv一场,特意让你俩相见。」皇帝伸掌一b,「这是今年刚采下的东方美人,一块嚐嚐。」

郑嫔的父亲郑敬仲不敢不从,赶紧端过周立功送上来的茶水,巍巍颤颤地喝着。

「你可有什麽要对你父亲说的?」皇帝将目光转向我,我还来不及想好对策,只好半推半就地说道:「父亲近日是否微恙?看着身子竟然清瘦不少了……」

「娘娘!劳您费心!微臣实在担不起……」语毕,郑敬仲的眼睛又飘向皇帝几秒,然後挣扎着闭上双眼,「微臣一切安好,谢皇上厚ai!谢娘娘关怀!」

话说到这里,我也有些动容,看来郑嫔的父亲的确是疼惜自己nv儿的,我想起皇帝前几天说郑嫔的父亲犯了大罪,此时恐怕就是皇帝特意让我俩拜别!

想到这里,我不禁口乾舌燥,难道皇帝今天让我跟郑敬仲滴血验亲完後,便要夺走他的x命了吗?

滴血验亲二

「皇上!请恕罪臣一拜!请求皇上能给罪臣一个叩谢天恩、叩谢双亲抚育之恩的机会!」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利用郑嫔的身t给郑嫔父亲郑敬仲尽最後一次孝道。

由於我与我的家人关系也相当紧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今日是我与父亲最後一次相见,就算是要被杀头,我也得给他行这样的大礼!

至少……至少这样,才不会让我日後夜不能寐!

於是我壮起胆子向皇帝乞求这样的恩典,而皇帝也不拖磨,他摆摆手,示意随便我去,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向皇帝那面。

「罪臣叩谢天恩!若没有皇帝便没有罪臣父亲与罪臣!罪臣在此向皇上一拜!」随後立刻又转向了郑敬仲,向他跪拜,「罪臣叩谢父亲养育之恩!如没有父亲,今日就没有nv儿!nv儿在此向父亲一拜!」

叩叩叩,三声响亮的磕头声,我顾不得其他人怎样看我,我也顾不上礼节如何,总之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里,我还是横着我的本意,强行蛮g了一回。

还以为皇帝会再次发难,但是这回皇帝没多说甚麽,只是要我起身。我起身後,对方老泪纵横,他一手放在茶几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像是要起身来,却又迟迟不敢。

「好了,礼也拜完了,该办正事了。」皇帝举起手,梁宽便立刻把滴血验亲的东西拿出来,他利索地把针消毒好,然後让周立功端着一盆水跟在旁边,他们首先到了郑敬仲那里去取血,随後又到我这里来,拿了一只乾净的新针往我指头上扎下去。

虽然我不怕针,但是古时候的针毕竟没做的这麽细巧,被刺那一下还是有些吃痛,当他们取完血後,我赶紧按住指尖上的伤口,好让它早些凝血。

紧接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关注着那碗水,等到两团血球都融在一起後,我才如释重负,喘了一口长气。

只是气氛依旧沉重,皇帝的眉头没松开,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

好一会後,皇帝便叫其他四人离开,当房间只剩下我与皇帝後,皇帝走到我面前,啪的一巴掌就反手打在我脸上。

「欺君罔上,此罪何当?」

我登时懵了,刚刚不是滴血验亲成功,怎麽这下又变成欺君罔上?

我片刻说不出话,皇帝那一掌打得用力,我整个人扑在旁边的茶几上,脑子乱哄哄的。

良久,我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皇上,罪臣不知究竟何罪……」

我胆颤的把头抬起来,看向皇帝,又说道:「罪臣真的不知罪……若是皇上要杀,也请给罪臣个明白吧!」

皇帝略扬起头来看着我,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令人不悦,但是他是皇帝,我别无他法。

「行,只要你全盘托出,朕就给你个明白。」皇帝冷冷地说道。

「我……」我眼睛一闭,牙一咬紧,就si马当活马医吧!既然皇帝已经同我把话给说的这麽si了,於是我忍不下去,把自己是未来人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总而言之,我不是郑嫔没错,但我也还是郑嫔!」我皱着脸说道,「希望皇上不要杀我,时间一久,我自然可以证明我是从未来来的!」

我偷偷看皇帝一眼,皇帝的表情凝重,像是不信我似的,但是好像又找不出理由反驳我,只是我也等不住皇帝反应,连忙问道。

「所以皇上说我的罪状到底是什麽?」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但他还是敲响桌子,然後大门一开,我忙一转身过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傻眼,刚刚那个郑敬仲也跟着周立功走了进来,但是这次他不是穿着官服,而是跟周立功一样穿着太监服!?

这下我完全理解了,霎时红胀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周立功还是很有礼貌地笑着,但是语气透着尴尬说道:「娘娘,实在是对您失礼至极,但是您刚刚跪拜的不是您的父亲,而是奴才的老师──赵友有。」

赵友有也红着脸搔头,然後乾脆就跪到地上去向我请罪:「皇上!娘娘!还请宽恕奴才刚刚大不敬的罪啊!」

「没你的事情,赶快给朕起来。」皇帝仍旧没有好脸se,但是似乎对赵友有带着一点敬意,我在心里猜着赵友有可能是先帝时候的人,所以皇帝对他才会如此敬重。

不过眼下我也没时间顾别人了,只能管好自己,见皇帝半天一个字都不说,如今我也不敢贸然乱开口,皇帝站了一会,又走回自己位置上去坐下。

「周立功,赵友有,这件事情你们两人怎麽看?」

周立功与赵友有两人互看一眼,然後摇头耸肩,同声道:「奴才不知。」

「我……我能说上几句话吗?」看他们又陷入一片沉默,我颤抖着举起手,问道。

「你还有什麽尚要分辨?」皇帝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是这样的,如果皇上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打个约定。」

「什麽约定?」皇帝不信地看着我,带着嗤之以鼻的意味说道。

「不晓得皇上有没有听过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我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皇帝没搭理我,我只好继续说下去。

「这个故事是在偏远的中东国家发生,反正也是一个国王要杀一个nv的,然後那个nv的跟国王下了一个赌约。」我转了转眼珠,回想道:「那nv的跟国王赌,要跟国王说故事,只要故事不说完,国王就不能杀他,然後她就讲了一千零一夜。最後感动了国王,所以国王就不杀她了。」

应该是这样吧,我其实没太大的把握,没想到皇帝听完後,竟然也露出笑意,虽然他的微笑带着轻蔑,可是这回我似乎赌对了,赌对了皇帝的猎奇之心。

「所以你想要跟朕赌,一千零一夜不对你失去耐心?」

我连忙摇头摆手,「我怎麽敢!我最多只能想办法证明我真的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见皇帝脸se一变,我只好把刚刚道口的话吞回去,小小声的回是。

「你们觉得呢?」皇帝又看回去门口的二人。

「这个……奴才以为……」周立功回看一眼他的师傅赵友有,而赵友有则继续接道:「皇上不妨一试?」

「好,就这麽办吧。」皇帝大掌往大腿一拍,语气似乎对此极为满意。而我听见皇帝这麽一说,高兴地连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腰酸,就往地上一跪,向皇帝叩谢。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最後一个字还没讲全,我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晓得了。

喜脉

「这是怎麽回事?」看见刚刚还好端端在面前说话的郑嫔郑芝珑,忽然y生生地倒在地上,皇帝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让周立功把太医梁宽叫进来。

梁宽一进门就开始擦额头上的冷汗,早就晓得郑嫔这次起si回生,身子早就弱的不行,何况近几日来伤心忧思,这次昏过头,天晓得还能不能再醒过来,但要是人在自己手上没了x命,那可是想推托都推不了的重罪啊!

他一边想着自己的家门荣辱,一边捏着胆子走近郑嫔,待周立功与赵友有将郑嫔扶回椅子上後,梁宽拿出自己诊脉的工具,y是隔着几层纱才敢替郑嫔诊脉。

别的不说,光说起上一次因为郑嫔多看自己几眼,就得被皇帝扣薪惩戒之後,接下来他对g0ng嫔们看诊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再出一次差错就得人头落地。

不料这次,他手才刚放上郑嫔的腕上,除去郑嫔微弱的脉搏,其中竟然──

「脸se怎麽这般难看?」皇帝藏不住焦急的关切道。

「启……启禀皇上……微臣……恕微臣无能!」梁宽赶紧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微臣几日前竟然没有察觉娘娘已有喜脉!微臣罪该万si!」

皇帝一听见郑嫔有了喜脉,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口中喃喃道:「怎麽可能……」

「皇上!这是千真万确!娘娘现在t弱身虚,脉搏微弱,但是腹中的龙胎强健、脉象稳固,微臣是不会弄错的!」

「那为何当日没有察觉!」

梁宽怕得要si,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皇上息怒……娘娘当日之时,龙胎可能尚未成形稳固,以至於连脉象都还没出现。但是近日娘娘禁足於翊坤g0ng中,除去每日诊脉,故此才拖延至此……」

皇帝沉y一声,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的确连日宿在翊坤g0ng中,只是没料到自己宠幸郑嫔多年,她的肚皮都没动静过,怎麽就在这节骨眼上蹦出了龙胎呢?

「现在龙胎多大了?」皇帝r0u了r0u自己的太yanx,面容憔悴。

「微臣以为,龙胎约莫一月有余。」梁宽诚恳的说道,而接在梁宽语尾之後,便是周立功与赵友有两人宏亮的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帝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只是赶紧摆手让两人停止,周立功跟赵友有是何其眼毒的人,立刻闭上嘴,但是伺候皇帝的事情一样不缺地做着,好舒缓皇帝紧绷的情绪。

「那麽就你看来,这次的事情会不会造成什麽後遗症?」皇帝又问道。

「这……不好说,但是龙胎脉象如此稳健,或许会是个健壮的皇子。」梁宽沉思一会,才向皇帝说出自己的猜测。

「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皇帝面se不豫,「这孩子还得靠你们才能保得住。」

梁宽一等人听见皇帝如此一说,个个都是松一口气,立刻连连向皇帝叩首谢恩。

「臣等必定会尽全力保全郑嫔娘娘与龙胎的!」

皇帝掏掏耳朵,表现出不是很信任的模样,他心底也知道这几个老臣虽然都忠心耿耿,但老是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不能寄予重望,於是补充道:「另外,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别让她晓得自己怀有龙胎。」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不晓得皇帝葫芦里卖什麽药,只能连连点头。

说完後,皇帝便让让周立功与赵友有两人把郑嫔安顿在後面的房间,然後又找回三人过来讨论郑嫔的事情。

「这整件事情离奇古怪,你们怎麽想这件事情?」皇帝率先开口。

「微臣……微臣以为,经过上次取得娘娘的宝血,与郑家一g人等反覆核验过後,从结果上来看,郑嫔娘娘绝对是本人没错。」梁宽是其中钻研学术研究经验的,由他来解释这件事是最有公信力的。

「但是娘娘这几日行迹诡谲,实在不像平常一般。」周立功补充道。

「从锦衣卫那里得来的消息,娘娘的确没有与外戚接触,实在没有办法充人入g0ng假冒娘娘,更甚之,娘娘母家之中亦没有与之年纪相仿、样貌相似之nv子。因此奴才以为,有人假冒娘娘的这个假设,实在是行不通的。」

「也就是说,郑嫔娘娘是无法用普通的方式偷天换日的。」周立功想了一下,「难道真的得相信郑嫔娘娘的胡言乱语?」

「说起胡言乱语,也有人来告诉奴才,娘娘近几日都会哼唱一些古怪的歌曲,听起来的确像是胡话……」

「但是娘娘自幼在京城长成,怎麽可能会讲胡话?」周立功接着赵友有说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除非……」梁宽沉思,「以往是有过这样的例子,就是患了心疾……惊悸忧思导致魂不附t……」梁宽一说完,就往自己脸上搧两掌,「唉呦!微臣怎麽也跟着胡言乱语了!」

「g0ng里是讲不得这种怪力乱神的!」赵友有表面上是打断梁宽的话,实际上是在给他台阶下,好让皇帝不发难。

众人又陷入一阵沉默,此时只有赵友有有立场能够跟皇帝说上几句话,於是在大家揣揣不安时,赵友有开口:「事道如今,奴才得不要命的说上一句话。」

「今个娘娘的身分如何,其实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赵友有继续道,「疑人不用。若是皇上对娘娘的话还有一丝的相信,那便要全信了才好,免得日後疙瘩;反之,倘若皇上信不过娘娘,即刻就能处刑,因为与其如此,不如今日快刀斩乱麻得好!」

皇帝听完几人的辩驳後,长吁一声,最後两掌拍在桌子上,似乎已经做好决定。

「这样说起来,便是朕决定了。」皇帝静默片刻,「既然她有把握让朕相信她的胡话,那朕就听听看,看她能变出什麽把戏来。」

「你们几个替朕好好看着,如果她有任何逾矩,即刻处杀!」

「是!微臣遵旨!」

「是!奴才遵旨!」

皇帝语毕,另外三人立刻应声答应,然後便识相的向後退到门边去。除了周立功之外的两人告别了皇帝离去,剩下周立功一人,从外头接过一壶暖酒回来,替皇帝重新斟满一杯澄清的杯中物。

南柯一梦

唔……头好痛。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身t还是乏力,四周静悄悄的,只是有明亮的光照着我,很是舒服,这感觉很怀念,就像是宿舍里的日光灯一样……

我是不是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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