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金屋藏娇(1 / 2)
陈娇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支棱着脑袋听上面戴着黑框眼镜年岁略大的nv人讲课。nv人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接着就要开始举例。
这下反而g起了陈娇的兴趣。
“当然,大家应该都听过‘金屋藏娇’这个成语,那么现在它是用来描述对小三或者一些见不得光的感情的宠ai,但是实际上它却是一个皇帝允诺自己发妻的,这个皇帝就是汉武帝,跟了他的nv人一般下场都不好”
听到她的举例是汉武帝时陈娇就被吊起一口气,因为她再熟悉不过那个发妻——陈皇后阿娇。与自己的名字仅有一字之差,还好老师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也是会让一个小姑娘会莫名羞赧的。而她也失了再听下去的yuwang,因为她了解的这段历史恐怕要b老师了解的还要多。
早知道那位和自己名字仅一字之差的陈皇后阿娇后,她就起了兴趣。于是开始狂补那段历史,本来就对这个学科分外敏感的她对那段历史更是记忆犹新。包括那个让陈阿娇ai慕至深向她许下“金屋藏娇”之诺却又将她推开的男人——千古一帝汉武帝,她也颇有研究。
“最是无情帝王家”,反观卫子夫也好,钩弋夫人也罢,似乎对于“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汉武帝来说,nv人也只是那样的用处了。跟随他的nv人都是下场颇惨。
红极一时的影视剧《卫子夫》更是将结局定在了帝后共同看天下的画面上,宛如一出折子戏。是了,当然不能演到真实的结局。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也就下课了。这是最后一节课,陈娇拿起书包,悠哉悠哉地走向学生车库。
恐怕得正式介绍一下,她现在是个高三文科生。成绩品行是学校公认的优异,父母均是考古学家,难得回来一次。幸好姑姑家离得不远,中午她会去姑姑家吃饭,晚上也是吃了饭再回家。
就这样照常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慢慢向姑姑家驶去。一切都像往常一样,陈娇努力压下心底的异样。她眼中最后的画面是那辆疯狂向自己驶来的蓝se小轿车。
“‵′靠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是她意识还算清醒时最后的念头。
“娇娇要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耳畔是一个妇人的怒吼声,陈娇就是这样再次清醒。她的手是被握着的。她心头有些疑惑,这不像是她那位教养良好,处万事而不惊的母亲,也不像是温婉的姑姑。不过如果自己真被车撞了,她们会不会这样生气呢
这样想着,她居然发觉眼眶有些酸涩。
“娇娇?”握着nv儿手的馆陶公主很快察觉到动静,陈娇与她四目相对,自然就看见nv人眼中泛着的泪光和惊喜。
“阿娇没事了?”站在不远处看上去老实巴交貌不出众的男人轻声问道,他声音也带着些许轻快。
陈娇认得出,nv人身上的衣裳赫然是属于汉代。她看上去气势非凡,虽不是绝se之姿却生生要压人一头,是可以让人忽略样貌的气势非凡。于是,一个在她看来有些荒诞的念头出现在陈娇脑中——她是穿到了陈阿娇身上?
“阿娇你别吓娘,怎么这么看着娘呢?”馆陶公主此时也不去注意身后的男人,她紧紧握着nv儿的小手,观察到她陌生的眼神后,又惊又惧。
“娘”陈娇也是试探x地喊了一声。
接着她就又听见了那个初醒时的吼声,不过显然不是对着她:“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管在那边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外边的大夫叫进来!”
不得不感慨nv人变脸速度之快,马上在对上她时,nv人赫然又是那副慈母的模样。这种夫妻相处之道,更让她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大夫的话很晦涩,陈娇只听懂了“静养”两个字,然后就是nv人噼里啪啦的一顿骂,大致陈娇捕捉到的关键词眼就是“陈午”,“妾室”,“小贱人”
这就彻底印证了她现在的身份——堂邑侯翁主阿娇。那么nv人就是馆陶公主,一直默默挨着骂的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就是她现在的父亲堂邑侯陈午。
至于阿娇现在躺在床上的原因,恐怕跟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父亲的妾室脱不了g系。想到自己查阅过的资料,陈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对夫妻是彻底的两看生厌。一个张扬跋扈的馆陶公主,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事实上花花肠子也不少的堂邑侯陈午。偏偏这个陈午是被压抑了太久,又不是汉武帝刘彻那样的英武之才,他压根儿对馆陶公主没有丁点儿好感,有的只是畏惧。
如果说幼年时的刘彻对嫡亲表姐阿娇还有几分濡慕,那么这两人除了新婚时的相敬如宾就什么情分也不剩了吧不能怪馆陶公主后来养小白脸董偃,你且看这许是已经被发落了的堂邑侯陈午一脸痛苦的模样。
陈娇也是听清楚了,馆陶公主明显是为nv儿的事开始找后账,那个妾室是要被卖了的,这让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很心痛。
陈娇趁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怒火or悲痛中,悄悄打量起自己。先从被子里伸出小手,那真的是只小手。baengneng的,也可见小丫头并不胖。看这手,恐怕现在她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金屋藏娇”之诺还未许下吗?也好。
陈娇心中可没什么改变历史的野心。对于那个汉武帝刘彻,她心中也有钦佩——如果她现在的身份不是陈阿娇的话。向匈奴开战,开创盛世,哪怕对nv人那样残忍无情也不能否定他的功劳。当然,前提是——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陈阿娇。
并非一定站在对立面。她没有改变历史的勇气,可是也不能任凭历史的cha0流。
那就只有——他依旧是帝王,只是她不能是他的皇后。但这真的可能吗?牵一发而动全身,历史又何尝不是如此?
从她来到这里,就不可能只是一场折子戏。
唯——既来之,则安之。
又是一觉醒来,陈娇还是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自然是立刻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不出意料,来人正是她母馆陶公主。
“哎哟我的娇娇这几天闷坏了吧?”馆陶贴贴nv儿的小脸蛋。这个动作也让陈娇心底无限柔软。她这么快就接受了馆陶公主是她母亲的现实,也是因为馆陶公主的母ai填补了她心中的空虚吧。
这几天的确是一言难尽。吃了睡睡了吃,如此循环往复可以说也是已经到高三压力颇大的陈娇同学奢求的生活,可真这么过,吃饭睡觉都有人伺候,让陈娇一度觉得自己恐怕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外祖母说想你了,我可怜的娇娇诶”与她不同,馆陶是往g0ng里跑和往nv儿房里跑中循环。听她这句话的意思,仿佛是又想带nv儿入g0ng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娇自知是逃不开的,g0ng里,有大名鼎鼎的nv政治家窦太后,有疼ai阿娇的舅舅汉景帝,也有未来的千古一帝刘彻。陈娇心中有好奇有畏惧,可她知道依馆陶的x子,哪怕今日她拒绝不去,明日也逃不开。
“娇娇也想外祖母了。”趴在馆陶怀里,她身上的香倒是不浓,分外温暖。小姑娘的声音软糯软糯的,陈娇竟也觉得这样分外适应。
未央g0ng同她现在的外祖母窦太后和舅舅说了一番话后,心中更是舒服许多。本来对未知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我最疼这个娇娇!”刮刮小玉人儿的鼻子,窦太后笑得慈祥和善。
“娇娇也最濡慕您了。”趴在老人膝头,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老人双目无光,陈娇大概也是知道的,窦太后眼盲。一屋子四个主人都笑得欢快,仿佛永远不会生了间隙。
“阿姊是要带着娇娇去椒房殿了,荣儿倒是很想娇娇。”景帝有意撮合太子刘荣和陈阿娇。
其实也是了,馆陶公主av嫁与他的皇子,必然如虎添翼,外戚什么的都是后话。主要是这皇帝的位子,虽然他曾许过窦太后要给她小儿子武王,但是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甘心。如果阿娇当真嫁与刘荣那就不同了,前太子是如何的危险,太子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馆陶不管是出于好胜心还是av心都必然要帮衬刘荣。那么他景帝一脉便不会断。
听到这句话,看着依旧笑得和善的舅舅,再看一眼神se不变的窦太后。陈娇心中胆寒。这就是帝王家的谋算。
只可惜,虽不了解刘荣为人,但他母亲栗姬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蠢货。但是蠢货却b聪慧的王娡好对付的多。
“娘娘,馆陶公主来了。”
“那个nv人又要来攀附我的荣儿。”nv人声音高昂,说出这样的话更难免显得尖刻。小g0ngnv话音未落她便得意洋洋地说出这句话。
果然,陈娇是跟着馆陶的步子走,馆陶步子一停,她下意识抬头去看。馆陶公主是何等骄傲人物,虽看不清,却能感受到她的怒火和冷笑姿态。
“好一个栗姬!”馆陶不会忍的,她当即调整回高贵的姿态,在门槛处大声道。
霎时一片寂静。“怎么?我说错了吗?”栗姬是个眉目yan丽的美人儿,她承宠多年自然得意,只是气势依旧要输从小便千捧万捧长大的馆陶公主。
“你还真是想错了!栗姬,既然你今日说出这番撕破脸皮的话,公然辱我娇娇,就别怪日后祸从口出!”这个蠢货!馆陶在心里冷哼。见她依旧是副得意嚣张的样子,馆陶脸上笑意更深,唯有语调可显她怒火。
“好啊!那我倒要拭目以待呢!”栗姬笑着,她恐怕真觉得自己的儿子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还真是神还原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场面,但看两人斗法,也是不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