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朱丘生被我嚎得一愣,随后很轻地笑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说了声“嗯”。
我没饶过他,追问,你呢?
朱丘生过了一会儿,惜字如金地说,我也。
也什么?我拧了他一下。
他说,也爱。
我的腿“啪”抽他侧腰一下,我说朱丘生,你连起来能死啊?
然后他就死活不说话了,一副“老子就是装哑巴你他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他进屋就开始淡定自若地摘菜洗菜,不管我在他旁边瞪着个大眼面色不善。
飞了半天刀子,朱丘生终于芒刺在背了,他朝我招手,过来。
我很没出息地屁颠屁颠过去了。
朱丘生托着我的下巴,把我又亲了一遍,然后拍拍我肩膀,说,傻帽儿你去把黄瓜拍了。
好了,又是给颗甜枣再给一巴掌了,我能让吗?最起码得给两颗甜枣。我问他,晚上回来睡吧?
朱丘生接收到我“床已铺好,可缓缓归矣”的信号,轻轻“嗯”了声,然后说,草生去同学家写作业快回来了,乖,晚上再闹。
得嘞,我应他,转身把黄瓜拍了,哼着歌儿加了好多虾米。
晚上草生哼着小曲回来,路过我又顿住退了回去,打量了会儿,她眼睛瞪得滴溜儿圆,哎呀妈呀,帽儿哥你嘴怎的了?
我刚想说蚊子叮的,朱丘生又路过了,草生又惊呼,哎呀妈呀,大哥你嘴又怎的了?
我俩对视了一眼,他没说话,我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回答她,啊,我们嘴是辣的。
辣的?
对啊,我眼看着天,你大哥脑抽,中午做饭的时候把辣椒面儿当盐巴撒锅里去了,我们又都懒得再做,嘴就吃成这样了。
她好像还想问什么,朱丘生咳嗽一声说锅里饭好了,赶紧进屋吃饭。
晚上我洗完澡回屋,看到两个枕头被并排放在一块儿,都是蓝白格子的,清爽又暧昧,空气里都是干净的皂角味道。
我乖乖躺下,心想我在做梦吗?
嘴巴还火辣辣的,不像在做梦。
我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呲牙咧嘴,我没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