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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过高的期待似乎就会带来失望似的,高考结束的那天,她接到电话。
是她妈。
鬼哭狼嚎着她和她那个爸离婚了,吵天吵地,说着什么不离婚是为了她,说着她这些年来多么不容易,她痛苦地叫嚷着,仿佛全世界都负了她,透过扬声器似乎能嗅到那些浑浊的酒气。沉珠的情绪很淡定,淡定的没有任何起伏,但是她们不该找上薛未燃,对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她们疯了还是我疯了?”薛未燃震惊地问,“给我钱让我偷偷改你的专业志愿,有病吗?”
是有病,病的还不止一个。
只是他那个爹出轨的孩子说着要读金融要继承她爸的公司就能让这些人疯魔到这程度,这个家真是疯了。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她隻想包括她的父母在内所有人滚出她的世界。
或者她滚。
当那些人闹到舞室时,沉珠忽然消失了。
那是薛未燃最不想回忆的时候,拨不通她的电话,找不到她的人,就算去她家,也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大吼大叫。
她的香香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她日复一日拨打电话,直到某日手机里收到陌生的号码。
是沉珠。
在相见时在火车站,沉珠站的笔直,仿佛无法击垮的树,她对着薛未燃笑了下。
“我可能,不能完成我们的约定了。”她低声说,说给薛未燃听,她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像这一年来一样的精彩。
可她这次来,就像是……简单的告别,最后的告别那样。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我要走了。”沉珠顿了下,告诉薛未燃签了公司,叫仁星,有提供住宿,她可以永远地离开那个家庭了。
“嗯。”薛未燃冷酷地点头,抿着嘴角,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
沉珠安静看着她,嘴唇张了张,轻声说:“公司管得很严。”
“哦。”薛未燃又点头,眼眶通红。
她们倔强的看着彼此,直到提醒前往东江市的列车检票的信息,沉珠回头看了下,只是这一转身,再回头只有薛未燃的背影。
那一刻是沉珠最悲伤的时候,她没有告诉薛未燃这是她这么久唯一的得到的假期,就像当时赌着气的薛未燃没有告诉沉珠,她在离开车站后,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打开手机找以前加上的经纪人。
不就是当练习生,不就是出道,当燃神做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