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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琨钰这样近似于喟叹的一唤,是想鼓励她继续,还是刺激她停下?
无论用意是哪一种,辛乔却不想继续了。
她在心底问自己:你在做什么,辛乔?
周琨钰的体温洗去了她最绝望汹涌的一阵情绪,令她有了思考的余力:她这样接近周琨钰,算什么?
她退开一步,又退开一步,有些想说:“对不起。”
可先开口的是周琨钰,眼尾挑起来,唇轻轻抿了下,翕开:“辛队怎么不继续了呢?”
“哪有……隻管点火的?”尾音扬着,微微呵出气音。
辛乔深吸一口气,直接拉开了门。周琨钰在身后叫她:“辛乔。”
称呼又变回了辛乔。
“回医院么?”
点头。
“我送你。”
辛乔又摇头,径直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周琨钰往后退一步,揿灭了墙上的灯,背倚上墙面。
周遭恢復一片黑暗,她的脚跟再次从鞋里拎出来,这次连脚尖一起,踩在自己另一隻纤瘦的脚背上,又沿着脚背往上滑,在脚腕相接处轻轻一点,嘴里小口的缓缓吐一些气,匀了匀自己的呼吸。
周琨钰心里有本帐,记载着:这是她活了二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小小的失控。
欲念的感觉她并不陌生,作为一名医生,她知道适时释放欲念对自己的身体并无坏处。她甚至拣选出了自己喜爱的一些工具,比如这间公寓的床头柜里就藏着一个,素净的白色。
白色是周琨钰自己选的颜色。因为那些时候她也是理性的,一檔二檔三檔,她循序渐进,很清楚什么时候纤长的腿一紧,下巴微微的扬起一阵,再接着才松了肩,滞涩的呼吸悠悠的绵长。
而辛乔不同。
辛乔不是机器,周琨钰无法控制她的一檔二檔三檔。辛乔的触碰是灼热的凌乱的无规律的,连带着呼吸也是。
她只是吻了周琨钰的颈,周琨钰没料想到自己会有那样强烈的反应,心跳都乱了一拍。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情急之下唤了那声“辛队”。
她了解辛乔,她知道那样的一声会令辛乔停下来。
她需要停下来理一理自己的感受。
并且当那阵卷动她脚踝的潮汐又退了些,她把脚重新在鞋底踩实的时候,她发现了另一件事:
她有她的野望。
不只作为周医生,她有她的原则,不接受辛乔的任何移情。
作为周琨钰,她也有她的野望,不愿意趁人之危。
周琨钰本性上是个骄傲的人。没道理她的意乱情迷,对上的只是辛乔的惊惶求救。